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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曦愣了一下,很难接受温润如玉的君子怎么突然就改成这副有些耍赖的样子,所幸她也不是什么笨人,有些事情尽在不言中即可,无谓说的太直白。

言曦笑了下,平静地说道:“好,不过我不会煮饭。”

“没关系,我会。”玉枫从床上站起来,微微俯着言曦,他的身高自是比言曦高上许多,纵使武功高强的言曦站身边,仍显得娇小。

“我不会做家务。”

“我做。”

“我没钱养你。”

“我有。”

“我不生孩子。”言曦眼中划过一丝狡黠。

“我不生,还是你生。”玉枫半点也不上勾,激动过后,他自然是恢复了冷静的头脑,要骗他谈何容易?

两人相视一笑,了解了彼此的心意,对他们来说,不必惊涛骇浪,细水长流足矣,没有大风大浪,证明他们不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不需要用血泪交织成就他们的爱情,他们宁可相守着这份平淡,幸福是他们自己的,不需要轰轰烈烈给别人看。

门外站着一道黯然的身影,几家欢喜,几家愁,屋内的人敞开心扉,互诉心肠,你侬我侬,门外之人却是品尝着失恋的苦涩。

一直以来都感觉得到杨言曦对玉枫情有独钟,心中却始终怀抱着一份希望,毕竟她不曾亲口说出来,他也可以以为言曦对感情迟顿了些,对玉枫只是朦胧的好感,只要他争取,言曦终究会爱上他,可是亲眼见证,心中的希望顿时倒塌、毁灭!

她对他何曾如此柔情似水,温声细语?心中的温度逐渐冰却,难道这一个月的朝夕相处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她有对他就无半分情意。他承认,他嫉妒,嫉妒得想发狂,玉枫!玉枫有什么好,值得她倾心相许?年纪轻轻便坐上那个位置,他会是什么良善之辈,像他那种身份,所娶之人必定会是门当户对,对言曦会有几分真心?

拳头紧紧的攥着,让他甘心?不,他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如何?现在的他凭什么跟玉枫斗,自己都难以保全自己,家中环境也不见得太平,他凭什么带给她幸福?

楚煜城转身决然而走,现在他必须离开,但是他一定会回来。

舒瑶看着楚煜城离开,嘴角带着微笑,眼中闪着睿智的光芒,顺手把门带上,不打扰里面那对恩爱小情人。

楚煜城走了,没有留下只言半语就离开了,言曦心里自是有些不舍,但被幸福满满充斥住的她只是郁闷了一下便放开了,她从来不知道恋爱的感觉是如此美妙,连空气都充满甜蜜的味道,呵呵,难怪有那么多人愿意为爱情飞蛾扑火。

言曦日子过得很是畅快,跟玉枫的恋爱没有感到不适之处,连被她视为情敌的舒瑶都自动自发给她让道,跑到酒店里去,对于她所讲的‘未婚妻’,玉枫说只是舒瑶的玩笑,只要是玉枫说的,她就相信,若感情失去了信任,那干脆不要开始这段恋爱好了。

相比言曦的如鱼得水,苏言涵日子过得却极是悲惨,过上了她梦寐以求的千金生活,可她却整日活在恐惧之中,血淋淋的手指总是时不时地蹿出来,出现在她的眼前,更有一次,送来的是一只耳朵,她神经彻底被摧毁,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她,像毒蛇一样,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就会蹿出来咬她一口,看到每一个人,她都觉得那是有可能要害她的人。

慕明灏被她的神经兮兮搞得痛苦不堪,整天嚷嚷着,这个人要杀她,那个人要害她,一点也不复当初的纯真可爱,这个时候,他倒是越发想念起杨言曦来,记忆中的言曦总是温温顺顺的,不多话,也不烦人,现在的杨言曦则是英姿飒爽,锋芒毕露,不管哪一个都要比现在的苏言涵好上千百倍。

早知道是这样,他当初就应该对杨言曦好,说什么也不能离婚,如今当真是后悔莫及,可就算现在他厌烦极了苏言涵,他也不能跟她分手,谁叫她找了一个好父亲。

苏言涵被人恐吓的事,杨言曦不可能不知道,她大概也猜得出是谁做的,但她无意去管,自己造下的孽,自然是自己承担,苏言涵当初想她死,今日她就没理由当圣母去解救苏言涵。

言曦依然平静无澜地当她的白领丽人。

“经理,出大事!”言曦正在办公室办室,小秘书米婉急冲冲地闯进她的办公室。

言曦抬起头,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米婉平素挺从容的一个,能这么让她着急上火的,必然不是小事。

“城西那边房子在拆迁,但是有一户姓李的人家不肯搬,总经理让拆迁公司强行拆迁,和李家人打起来,而且还打伤了人,这件事已经被媒体曝光,引起大众极大的关注,近年来暴力拆迁事件层出不穷,政府对这种事很忌惮,处理不好,只怕会很麻烦。”米婉霹雳哗啦地说着,把厉害之处都点出来,有多少官员因为这种事落马,就算事后能解决,对杨氏集团的声誉也是极大的损害。

“总经理?他什么时候也插手这件事,为什么我不知道?”杨默?他不是已经放羊吃草了,怎么这个时候又冒出来?

“就是那天经理请假没回来上班,总经理恰好下来巡视,看到那份文件就顺手签了,我以为总经理有跟经理说的。”

言曦一听不由得有些怒:“你应该知道这个项目是我全权负责,要把文件给总经理签,你不知道先问过我吗?”言曦锐光一闪,看着米婉眼中有些冷意,身为秘书,她应该懂得文件是不能让人随便看的,好吧,就算杨默是总经理,有权力做任何决定,但米婉怎么都应该跟她说一声,可显然她的话是不足以采信的。

“我以为…对不起,经理。”米婉低下头,勇敢地承担言曦的指责。

“算了,那受伤的人怎么样,有没有大碍?”没有确切的证据,她不愿随便怀疑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毕竟仅凭这样就怀疑米婉实在有些薄弱,当初的集体罢工事件,米婉可是一直坚定不移地站在她这边的。

“脚被打断了,据医生说,只怕是医不好了,那条腿算是废了。”

言曦听得直皱眉,竟然已经这么严重了,为了一间房子,好好的一只腿就这么废了。

“把那家拆迁公司的资料给我。”她倒要看看是哪家公司,出手这么狠,杨默又怎么会选中这样的公司?

“是,经理。”米婉急急找去翻找资料。

米婉把资料交到言曦手中,说道:“经理,这家公司的底细,我查过一些,对方似乎有些****背景,很不好惹的,经理跟他们打交道,还是小心点好。”米婉说完,嘴巴张了一下,似有话说,又忍住不说了。

“有什么话就直接了吧。”言曦眼观六路,边看着资料,边注意着米婉的表情。

米婉犹豫一下,才道:“听人说,总经理跟这家公司的老板有些交情,总经理包养的情人就是这家公司老板的妹妹。”

言曦眼皮往上抬了一下,笑道:“八卦知道得不少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米婉是最不爱八卦的人,今天她的话,似乎有些多了。

米婉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平时总是同事们说,不经意听到的,因为跟拆迁的事有关,所以就记住了。”

言曦微微地笑一下,转眼却又恢复干练的模样:“让拆迁公司的人暂时停下他们的动作,你现在和我一起去医院,慰问那个伤患,再者了解一些具体的情况。”

“是。”米婉现在对言曦的发号施令已经习惯性遵从,她永远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出最快的决断,丝毫不拖泥带水,她知道今日的杨言曦已不再是当初那个花瓶,有些人必定也是着急了吧?

言曦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那伤患比先前了解的还要更严重一些,那条腿必须得截肢,就是下辈子必须在轮椅上度过了,而且他又是家中经济来源的支持,他这一伤残,对这个原本就不富裕的普通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言曦身为这个工程的开发商,她的到来自然是不会受到欢迎,那男子的妻子见了言曦更是激动地扑上来厮打她。

最后在言曦的好言相劝,并许诺会承担相应的责任,包括医药费,那些人才肯罢休。在与他们沟通中,了解了他们不愿搬迁的原因,无非就是觉得政府给予的补贴太少。这历来是最麻烦的事,政府不肯多给,钉子户不肯,这笔钱总不能叫杨氏出吧,就算她同意了,杨氏股东们也不会同意。

言曦正麻烦着呢,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家拆迁公司拿着合约说事,要杨氏履行合约内容,要不他们就继续拆迁,要不杨氏就直接给他们拆迁费。

“大哥,这家公司你是找的,你说吧,这事要怎么解决。”这件麻烦没理由她一个烦恼,言曦直接上了总经理办公室,找始作俑者。

“怎么解决?小妹,爸爸可是把这件事交给你全权负责,你现在来问我?”杨默是一点没着急上火,抬了抬眼镜,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既然是我全权负责,那你为何还要插手,这家拆迁公司是你找的不是,合约也是你签的,现在他们拿着这份合约说事,你就没点责任?”言曦把合约直接扔到他桌子上,惹了麻烦,却让她帮着擦屁股,哪有这等好事。

“这间公司是我找的,以前也不是没跟他们合作,从来没出过差错,这次他们也没做错什么,他们只是负责任地拆迁而已,是你自个没跟那些居民谈好条件,我早就劝过你,没那么大的头别戴那么大的帽子,做人还是量力而行一点好。”杨默幽幽地叹道。

“他们都打断人家的腿了,还说没错,难道要把人杀死才算有错吗?”

“那些刁民之所以赖着不肯搬,为的不过就想多敲诈一些钱,为了一点钱,自己连命都不要了,如此作贱自己,生死与人何干?”杨默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冰冷的语调有着对生命的藐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们这些生活社会顶端的人根本不知道底层的人为钱挣扎的痛苦,在富人们一掷千金,一顿饭消费上万元时,他们却连一日三餐都未必能够温饱,要是来个什么病疾,那更是雪在加霜,在富人们别墅豪宅狡兔三窟,却不知一间屋子对他们的意义有多么重大。

“你不觉得自己很冷血吗?”

“商人重的是利益,而不是情义,小妹,你还有得学,拆迁势在必行,不可能因为一家两家不同意就不动工,到最后还是需要拆迁公司动手,何必浪费时日,同情心不是让你这样泛滥的,如果你真的那么有爱心的话,大可以捐钱给希望工程,顺便还可以博得个好声名。如果你办不到以公司利益为重的话,你不如趁早从这个位置下来,当你的千金大小姐就是了。”

第七十章 温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管了?”对待敌人,言曦一向不会手下留情,但对劳苦大众她却始终保持纯善的心。

“是不能管,不过是几个平民,你以为能掀起多大风浪,给他们点钱,打发了就是。”杨默重新把眼睛移回到文件上,摆明了不愿多谈,也不会去插手。

言曦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摔门出去。

“气死我了,怎么会这么冷血的人,什么叫为富不仁,为什么叫没人性,这就是了,可恶,有钱了不起,有钱就可以轻贱别人的性命。”言曦瘫在沙发上咆哮着,却忘了自己也是份属有钱人的行列。

玉枫笑了笑,端着一盆水果过来,揉揉她的头发,好笑道:“别气了,来吃点水果。”

言曦撇撇嘴:“不吃。”

“真不吃?里面可有你最爱吃的桃子。”玉枫捅了捅她的肩膀,越相处越觉得这小妮子有时候真像个孩子似的,开心的,不开心的全写在脸上,性子直来直往的,当真是可爱的紧。

言曦眼珠子转了转,笑得跟狐狸似的:“那你喂我吃。”恋爱中的女人有绝对的权利任性,百炼钢也是可以化为绕指柔的。

玉枫宠溺一笑,挑了块桃子,递到她的嘴边,言曦像个女王一样地张开嘴巴,手连动也不动,男朋友用来干什么,用来压榨的!

玉枫的手一移,原本已经快到言曦嘴里东西瞬间到了他自己的口中,咬得脆脆生响,还煞有介事地说句:“真甜!”得意的模样竟有几分萧扬的神似。

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言曦当然不爽,意思意思地踹了他一下,满脸不愤:“我心情不好,你还欺负我…”果然追到手就不值钱了,唉,不值钱啊。

“生气了?”玉枫讨好般地凑到她面前,心中当然知道她不可能会生气的,不过还是要哄哄的,而且他乐在其中。

言曦孩子气地甩头,心中却不禁好笑,见惯了玉枫正经八百的模样,这副讨好谄媚的样子倒是有趣极了。

好吧,原谅他们恶俗趣味,热恋中的男女不需要解释。

玉枫伸手揉揉她的头,脸上的线条柔得可以腻死人,眉眼间皆是笑意,由内心深处发出来的温柔,比什么时候都来得柔和,他从来没有这么安心过,似乎跟她在一起连空气都好闻上了许多,充满安静祥和的味道,让他身心放松。

从来不知道爱情是这么美好的事,他觉得自己之前的二十几年生涯对其他女生免疫,为的就是等待她,以最纯净的自已,无论是身还是心,去珍惜这份爱情,他有洁癖,即便对感情也是如此。

父母的爱情悲剧并没有给他带来阴影,他依然选择相信。

言曦顺势靠在他怀里,觉得自己很好笑,她居然学人家撒娇,而且还是没事找事的那种,呵呵,明明很无聊的一件事,但是因为人的不同,所以感觉便是千差万别了。

玉枫搂着她,言曦挽着他的手臂,两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其实电视真没什么好看的,找的就是那份感觉。

“我要看看步步惊心,听说最近在热播,蛮好看的样子。”言曦看着电视上一个老头子站在台上喋喋不休地讲着她有听没懂的话,听得她眼皮直打架,偏玉枫倒是听得入神。

“情情爱爱的片子有什么好看的。”玉枫直接拒绝,他承认他现在是翅膀长硬了,在明面上,是言曦先追他的,也是她先表白的,所以他有拿乔的资本,当然他是不能让言曦知道,他比她还先对对方倾心。

“我喜欢。”言曦霸道地说,伸手夺过遥控器,在玉枫面前得意地显摆,唉,这个什么领导人说话真是很无聊啊,她听着都困死了。

戏中女主角病死在她名义上的丈夫怀中,却连自己心爱的男子最后一面都没看到,便香消玉殒了。

言曦看得入神,也有些感伤,眼眶甚至有些红。

玉枫被她吓一跳,冷静自持又带有些英爽之气的她,难得露出如此感性的一面,想起初次见她,她看到杨令公撞死李陵碑的激动,那时的他们哪里会想到,有一天他们会发展到今天这副光景,世间的事当真奇妙至极,缘份二字,最是玄幻,在你没有心理准备里,便悄然来到你身边。

不过她不都知道里面演的是假的么,真是个傻丫头!

玉枫搂住她的手紧了紧:“以后别看悲剧了。”他知道她今天去医院看那受伤的住户,又被杨默气到,心情不怎么好。

“嗯。”言曦从善如流,其实喜剧也是不错的,比如她最爱看的便是周星驰早年的作品,实在让人捧腹大笑。

“是不是觉得工作很累了?如果那个工作让你这么累的话,不如就辞职吧,顶多我吃亏点,养你。”玉枫说的很是莫可奈何,外加一脸不情愿,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言曦白了他一眼:“哼,说得好像有多委屈似的,养我很委屈你吗,本姑娘还不乐意让你养呢。”不得不说,某位新上任的女友很嚣张,既然已经决定做彼此最亲密的人,自然是不必像以前那样处处有礼,否则便也太生份了。

玉枫抚着她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的,很享受这种淡淡的平静:“那我求着你让我养好不好?”她想当女王,他不介意当他的男仆,呵呵,说他没出息,他不认为要表现得有多大男人主义,对女人呼来喝去的,就是有多出息。

言曦咯咯地笑,在玉枫手臂上蹭了蹭,像只乖顺的小猫那样惹人怜爱,看得玉枫眼眸不禁幽深了起来,有些心猿意马,竟有了反应,该死的,他的自制力什么时候变这么差了。不过也很难怪他了,佳人在怀,又是自己痴迷以久的,能不想入非非吗?天杀的,早知道他就不扮演什么高尚君子了!

“你说的对,我想我真的不适合职场里面的勾心斗角,每个人好像都戴着面具做人一样,不知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每走一步都要猜测别人的心思,连父母兄弟都不可以相信,你说做人这样,真的有意思吗?”言曦是有感而发,以前家里人多,但每个人都是真心相待,就算是师兄弟们,虽有摩擦,也不至于这么暗含杀机,真不懂他们到底是想争些什么?

“那你尽早抽身而退吧,我等着养你。”玉枫眼里闪着笑意。

言曦掐了他的手臂一下:“我说正经的呢,不过也不能说辞就辞,决定了,等我手头上这件案子办完了,我就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插手公司里的鸟事。”以前会答应进杨氏是因为想多学点东西,了解现代人生活,但她对杨氏集团真的没有半分兴趣,对争权夺势更不热衷,她想是不是只有她退出杨氏,那些人就可以消停了?

玉枫点点头,他一直都知道这是一个极有主见的女孩子,他不会仗着自己是她男朋友的身份就对她的事横加干预,她有自己的想法不见得是件坏事,他也愿意给她足够的私人空间呼吸。

“那你有想过做什么吗?”以她的性格应当不会想着当贤妻良母吧?玉枫想想都觉得有点怕怕的。

“我说了,你可不准笑哦,我喜欢快意恩仇,闯荡江湖,我还喜欢领兵,授人武艺,将我们中华武学发扬光大。”说起她的宏伟目标,言曦整双眼都在发光,这才是她真正的兴趣所在。

玉枫很给面子的没有笑,但是嘴角弯起的弧度却是泄露了他的心思:“目标…挺好的。”她确实她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他记得刚才看的好像是宫廷剧吧。

“我也就只是说说而已。”言曦丧气地垂下头,其实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完成的梦想,摆在古代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放在现代就显得有点不平常,搞不好有人还以为她发神经,玉枫的反应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玉枫当然不会把她的话当成‘说说而已’,只要她想要的,他愿意把全天下最好的捧到她面前,何况只是完成她的心愿。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有时候觉得很奇怪,两人明明是在热恋中,但是他们之间没有浪漫约会,没有特意制造出来的惊喜,相处甚至有点像朋友,又有点像老夫老妻的感觉,就是似乎少了点激情,但有时候刻意反而失了那份真,玉枫相信言曦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会被一些甜言蜜语所惑。

说着说着,言曦竟不知不觉倚在他怀里睡了,玉枫的怀抱让她很有安全感,让她眷念。

玉枫就这么抱着不动,直到手被枕得麻痹,天气虽然开始转凉,但也还算好,不用担心她会着凉。

良久之后…

“小猪,别睡了,带你去玩。”玉枫轻轻地叫道。

言曦睁开迷蒙的双眼,似乎还没搞清楚自己现今在何处,嘟哝了一句,不知在说些什么,重新把头埋到玉枫的怀里。

玉枫失笑,爱极了她这副慵懒的模样,故意恶质地凑在她的耳边:“外敌入侵了,快些起来保家卫国。”他知道她有强烈的爱国情结,不知道杨家怎么能教出这么一个敬业爱国的女儿,想不通!

果然,一听到这一句话,言曦大脑意识还没做出反应,行动已然先行,她立马睁开眼睛,站了起来,眼眸上染上了战意,一身顿时戒备起来,待脑子清醒了,才想到她已经不是在宋朝,而是在千年以后,哪来的什么外敌,就算有也轮不到她出马。

“你骗我?”言曦双手插腰,整个一母老虎的模样,她现在才知道玉枫也会有这么恶作剧的一面,以前真是被骗了。

玉枫倒是一点也不惧色,也随着站起来,无视她的怒意,牵住她的手,展露了倾世的笑颜:“出去走走吧。”

可怜的杨言曦再一次被男色所惑,忘记了刚才自己生气的原因,傻傻地跟着他走,走着走着,忽然踩到摆在地上的滑板,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仰了去…

换作寻常人结果无一例外,便是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但杨言曦不是寻常人,她在倒下的那一刻,凌空翻了个身,360度翻转,似雄鹰一般,足尖一点地,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玉枫伸出去的手在此时就显得尴尬了,但他自我心理建设那不是一般的强,他很淡定从容地缩回手,就当自己没伸出去过。

睡不醒的言曦没看到滑板那是正常的,但是玉枫可能没看到吗?这里还是他家呢,他看到了,但必须得装没看到,以为他来一次英雄救美容易吗,不就是想享受点意外福利吗,平时正经八百地装君子,想亲吻一下都得绞尽脑汁想个名目,你说他容易嘛他。

言曦看到玉枫脸色似有些不好看,像杀父仇人一样地瞪着那块滑板,有些不甘的样子,疑狐道:“见我没摔倒,你就这么不情愿?”他要敢说是,她绝对赏他一掌降龙十八掌。

“我是在想萧扬把滑板丢这里,太过份了,要是摔着人了就不好,改天得说说他。”玉枫脸不红,气不喘,再正经不过了,绝对没人会怀疑里面的真实性。

远方的萧扬,猛打喷嚏,是谁在想他?哼,可恶的玉枫居然把他赶出家门,不就是为了跟那个丑八怪过二人世界吗?典型的重色轻友,他也不想想,不是他和舒瑶两人出来扮恶人,丑八怪能向他表白?他现在能抱着丑人儿你侬我侬?过河拆桥!哼,祝他们早日分手说拜拜!

玉枫才不管萧扬的诅咒,当面说,他都能当萧扬不存在,更何况是在后面,他和言曦的感情岂是萧扬诅咒就能散的,这点他有绝对的自信。

两人手牵着手出了家门,刚一出了路口,便见得两个人朝着他们走过来。

那两人一见到杨言曦就拿出证件,脸上面无表情的:“杨小姐,你好,我们是警察,现在我们警方怀疑你与一宗谋杀案有关,请你同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言曦有些被打得措手不及,方才她还和玉枫甜蜜蜜地说着要去哪散心,一下子她就变成杀人犯?她杀了谁了她,李建强那群人也不可能啊,她相信萧扬不可能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那是谁死了?

玉枫眼中冷意一凝,闪现着危险信号!

第七十一章 送往精神病院

言曦被请回到警察局,警方的态度还算恭敬,市委书记的侄女,杨家大小姐谁敢不敬,人家一根手指头都能把他们这些小警员碾死,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照例询问了几句便放她回家,但是扣留她的证件,让她不得出境,随时等候传讯。

从警方口中,杨言曦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死者是那户不肯搬,以至被打断的李承民的妻子朱雅莉,那天她去医院慰问,朱雅莉很愤怒拉着她去医院的天台谈判,但最后被她的诚意说服了,答应给她点时间,让这件和平解决,说完之后,言曦便先走了,朱雅莉却始终没有下台,最后在医院大门口出现了她的尸体,警方认为她是被人蓄意推下楼而死,而言曦是最后一个见过她的人,所以理所当然成了最大嫌疑者。

回到杨家,不出意外,杨博文把她叫进了书房。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搞得这么麻烦,还扯上了杀人罪?”杨博文坐在办公室上后的桌子上,眉头皱得死紧,头发已是染上了风霜,眼神却依然锐利。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她也被打得措所不及,无缘无故扯上了杀人罪,她比谁都晕着呢。

“你,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如果是以前的杨言曦,他绝对不会问这个问题,因为她连只鸡都不杀,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但是现在的杨言曦,他不能确定了,虽然他很少出现在人前,但却在暗地里关注着她的一切,小绵羊已经变成了有能力独挡一面的幼虎,随便时亮出她锋利的爪子,让他不得不正视起来。

“不是。”不是她做的,没理由让她承认。

杨博文一听顿时松下心来:“不是就好,放心吧,只要不是你做的,爸爸一定替你讨回公道,还你一个清白,不要太有心理压力。”

“谢谢爸爸。”言曦展出一个微笑,却未免显得疏离,她已经决定离开了,这些人难道就不肯放过她吗,她是招谁惹谁了?

杨博文站起来,拍了拍言曦的肩膀:“小曦,你会不会怪爸爸?”

“呃?”言曦不解地看向他。

“如果不是爸爸执意让你坐在那个位子,你就不会惹上这个麻烦了,是爸爸考虑不周,太想把公司的重担交给你,却反倒是适得其反。”杨博文满脸歉意,望着这张与洛倾雪有几分相似的脸,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不关爸爸的事,如果有人真想对付我,就算不是以这件事为契机,也总是会想着法子对付我,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言曦语带玄机地说道,目光紧紧地锁住杨博文,杨博文一直表现得对她很好,关怀备至,对她的宠爱远远超过了她的哥哥们,但她不知为什么就是对他无法全心信任,他对她宠爱得过份,仿佛要故意做给谁看的似的,很是一种虚无的感觉。

杨博文震惊地看向她,原来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时候她竟已经变得如此冰雪聪明,心思澄透?是什么改变了她,又是什么时候变的,他竟想不起来了。

杨博文在商场淫浸多年,始终屹立不倒,早已练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即使是稍有震惊,他也很快地恢复过来,拍拍言曦的头:“傻丫头,怎么人真想到有人会害你的,你向来与世无争,也没得罪过人,再说想害我杨博文的女儿也得有胆子才行,好了,别想太多了,这件事,你就别放在心上了,我和你叔叔都会帮你。你也累了,商品城那个案子你就暂时别管了,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谁来接手?”杨言曦淡淡地问,这样的结果她一点也不意外。

杨博文顿了一下,才道:“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