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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枫低头看了看言曦脚上的高跟鞋,果断地决定不学电视上那套招数,他的脚还想要呢。

“电视上都是唬人的。”玉枫眼不眨,脸不红地说道。

“哦。”她自然是玉枫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了。

言曦还是很有舞蹈天份,节奏感也好,玉枫带着她,很快就找到了感觉。

旋转…舞转…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笑声,在这一刻,他们忘记了凡尘俗世上恼人的一切,忘记了他们身上肩负的担子,全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躲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有着对方,人生便是圆满。

凡事有喜必有悲,乐极难免生出悲来。

言曦一脚踩空,脚下一滑,身体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往墙上撞去,玉枫是站在她的面前,在这个时候理所当然就成了她的垫底,玉枫的后背抵住了墙,言曦虽然不胖,好歹也是有重量的,这一撞过来,正中玉枫的胸口。

“对不起,你怎么样?”言曦抬头问道,一脸担忧之色,她没忘记刚才有人还在喊伤口裂开呢,玉枫这么单薄的身子经得她这么一撞吗?

“没事。”玉枫双手环住她的肩,将她牢牢抱在怀里,她看起来是那么娇小,他一只手就能将环住。

言曦这时才查觉到自己还在他的怀里压着他,立马想站起来,却不想玉枫却抱着她不放,低下头,将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埋首在她的颈窝里,浅浅低吟道:“能这样抱着你,真好!”是啊,真好就这样抱着她,永远!就不会再有分离,什么国家大事,什么是非恩怨,通通滚一边去吧。

言曦微微扬起笑,她有时候真觉得玉枫像个孩子一样,有时候又觉得他感性得要命。

“开饭了,你们两个当真有情饮水饱啊…”安以陵打开连通两个屋子的门,一进门就见到这副儿童不宜的画面,傻了一下,识相地捂起两只眼睛,虽然说是捂,但是明显留着两条大大的缝隙,好歹都跟玉枫当了好一阵子的邻居,总觉得这人就不应该生活在地球上,太过仙风道骨了,难得见他也是六根未净,这等画面当然不能错过了。

“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两位继续继续!”安以陵笑得猥琐,手还在捂在眼睛上,显得滑稽可爱极了。

第172章

饭摆上了桌面,因为舒非墨这人懒,而且极度大男人主义,秉行着君子远庖厨的原则,打死不入厨房,所以玉枫住的这地方别看是大,却连间厨房都没有,一日三餐都得靠安以陵救济。

安以陵两眼在玉枫和杨言曦身上扫来扫去,想看出点奸强出来,但一个淡漠如水,气质高贵得有如谪仙,一个只知埋头苦吃,狼吞虎咽中又不失优雅,一看就知道是好人家出身的女儿。

“真好吃,以陵,你手艺很不错哦。”言曦真心地夸奖道,舒非墨这小子还真有福气,要换成是她,她也愿意娶个贤妻良母回家,而不是一只母老虎。

“那是师傅教得好。”安以陵将目光投向玉枫。

“你教的?”言曦吃惊地问向玉枫,难怪她觉得这手法有点眼熟。

玉枫微笑,温情的眼看向她,取笑道:“她可比你有天份多了。”

言曦白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学着干嘛呀,你会不就行了。”到时候,一个主外,一个主内,不是挺完美的吗?

“你想着倒是挺美的。”玉枫也不恼,眼神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言曦嘻嘻地笑:“是美啊,我知道你不会让我饿肚子的,对不对?”嫁个厨师就是好,永远不用烦恼吃饭的问题。

“看样子,你是吃定我了。”玉枫捏了捏她的脸,唉,看来他以后也是家庭煮夫的命了。

安以陵看着他们两个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真真觉得自己这颗大灯泡太大瓦,同时又羡慕不已,同样是男人,同样是身处高位,玉枫可以为杨言曦下厨房,而他却只知道霸道地禁锢她的人身自由。

她所求的真的不多,她也只是想跟大千世界普普通通女人一样找个平平凡凡的男人,有一个幸福而平淡的家庭,需要有多么轰轰烈烈,不需要家财万贯,他们可以努力地赚钱,为家庭而奋斗,或许有个可爱的女儿或儿子,每天接送她(他)上下学,为孩子的未来筹谋,但是现在她却成了连自己都不耻的情妇。

果然是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安以陵这才刚在心里画圈圈诅咒舒非墨,他的身影便出现在大门,在他的巧取豪夺之下硬是死乞白赖地拿了安以陵家里的钥匙,不管安以陵换了多少个锁,搬了多少次,他总是有办法进来,每次来像进了自己家似的。

“开饭了,也不等我一下,正好我肚子正饿着呢。”舒非墨兴冲冲地走过来,伸开他的狼爪就往桌上的美食进攻。

一根筷子打开他的手,安以陵笑容可掬地对着他:“不好意思,舒大少,我没准备你的那一份,麻烦你稍移尊驾,去别的地吃,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你煮这么多菜,多我一张口又不会怎样?”舒非墨捂着手,可怜兮兮地用小眼神看着安以陵,安以陵对他从来就没下过软手,这一筷子敲打过来是真的疼啊,一条红痕都出来了。

“我就是不乐意给你吃,怎么样?你堂堂舒大少何必在我这找气受呢,门在那边,麻烦向后转。”安以陵对谁都好,对谁都心软,唯独对着舒非墨,则是竖起了满身刺,扎得他肉疼。

“我这才刚来,你就赶我走啊,连口饭都没得吃,陵陵你就忍心?”舒非墨可怜巴巴地往她身边凑,努力自己忽略她的脸色,总想着她年纪小,发发小孩子脾气也是应该,虽然从来没人敢给他舒大少脸子看,但因着这人是安以陵,他也只能忍了。

“我有什么好不忍心的,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我这里不招待陌生人,麻烦你离开。”凭什么要她躲躲藏藏,一辈子见不得人,她安以陵不是非舒非墨不可的。

一而再,再而三地甩冷脸,他舒非墨什么时候对人这么低三下四过,她还真给脸不要脸了,舒非墨火大起来,当场摔了碗筷:“安以陵,小爷我是怎么你了啊,成天给我摆脸色,我有逼过你吗?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安以陵也不怕他发火,舒非墨的性子向来是火来得快,去得也快,何况再如何,他也从来舍不得动她一根头发,也难怪她有恃无恐,若是舒非墨舍得把对付别人的手段用在她身上一二成,估计如今这角色也得换过来。

“我有求着你对好吗?舒非墨,我告诉你我不需要,我只想顺顺利利完成学业,墨哥哥,就这样吧,好不好?”安以陵双眼带着祈求,诚恳极了。

一句墨哥哥,似乎震动了舒非墨的心弦,让他仿佛回到三年前那个晚上,那天是他第一次遇见她,她像个精灵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的生命,从此成为他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那时她迷上了《射雕英雄传》,便学着黄蓉一样,喜欢甜甜地叫他墨哥哥,还警告他不许学郭靖一样,将来去娶什么华筝公主,只是她不知道,他早已经娶了,江家的娇娇公主,在认识她之前。

从什么时候,她不再叫他墨哥哥了呢?似乎有些久远了,好像是从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她就没再这样叫过他了,对着他,除了冷脸相对,就是恶言恶语。

没想到再次从她嘴里听到这三个字,居然是求他,远离她的世界。

“我和你在一起,和你完成学业并无冲突,甚至无论你想读哪间学校,想考研,想考博,我都可以为你找最好的学校,最好的导师。”他放不下她,不是没想试过,他也想还她一个平静的人生。

“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安以陵不禁吼道,这人是怎样都说不通吗,代沟代沟啊!果然,十岁是个麻烦的数字。

“那你想要什么,你学校里那个小白脸,你想和他出国是不是?安以陵,你最好安份点,别逼我对那个小白脸动手。”那个毛头小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动不动小指头都能碾死他,这么多年来,他忍着,不就是怕她伤心吗?哪天逼急了他,大不了玉石俱焚。

“你敢?”安以陵瞪大眼睛,凶狠地用她的大眼睛瞪着他。

“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这世上,就没有他舒大少不敢的事,他经营着暗欲,什么肮脏事没见过,若没有一定手段,怎么震慑得住别人,再狠的事他也干得出来。

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弓…

言曦抱着碗筷坐在玉枫的身边,对着玉枫两耳不闻前面事,一心只喂五脏庙表示佩服,太淡定了。

“他们俩不会掐起来吧?”言曦对舒非墨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他在她面前狠狠甩沈薏柔巴掌的时候,安以陵这小身板顶不顶住?

“不会。”玉枫懒懒地掀了掀眼皮,瞧着前面的这对冤家,肯定地给杨言曦答案,舒非墨要是舍得下手,早就下手了,什么轮到安以陵嚣张。

玉枫吃完最后一口,瞧了言曦一眼,问道:“吃完没?”

“吃完了。”言曦漫不经心地说道,两眼还是盯着前面的这两个人,两人都不说话,眼睛里却是一片刀光剑影,厮杀个没完没了。

玉枫站起来,径自收捨了残羹剩菜,往厨房那边走去。

言曦当然尾随进去,一路上还时不时转过头来,观看这边的‘战况’,她还是比较担心安以陵吃亏,男女体格上天生悬殊,要是真打起来,肯定是安以陵吃亏些。

玉枫很淡定地将碗筷丢在洗盆上,带上薄薄的手套,玉枫这人做什么都追求完美,哪怕洗个碗的手套也是用专用手套,这种手套是里面有棉的,用它洗碗,即有可以保护双手,又不会留下一股难闻的塑胶味。

“玉枫,真不管他们?”她搞不懂舒非墨为什么要这么纠结,既然他和妻子相处不下去,又爱着安以陵,何不就离了婚,何必整得三个人都如此痛苦。

如果可以,舒非墨是那个最巴不得离婚的人,但是这个世界不是个个女人都如杨言曦那般有自保能力,人的生命很脆弱,舒非墨没有办法破釜沉舟,拿安以陵的性命去赌未知的将来,他宁可就这样耗下去,即使他清楚,终于有一天这个平衡会倾斜。

“怎么管,感情的事也只有他们自己解决得了,以非墨的个性,他是定然不肯放手的,以陵又心气太高,绝不会委屈自己当个见不得人的情人,他们之间的结不容易解。”

“爱情这东西好麻烦。”言曦不禁感叹道,凡哥为了一个伊澈郁郁寡欢,舒瑶为了萧扬远走他乡,舒非墨和安以陵又是如此纠结,但是却依然有那么多人愿意为之飞蛾扑火。

玉枫轻笑,回过头来,看着她:“怎么说得你要四大皆空似的?”

“一切有为法皆如梦幻泡影!”言曦幽幽念道,倒真有几分与世隔绝,淡然闲隐的样子。

“你可别想不开啊,你要是跑去当尼姑了,谁给我生娃?”玉枫边洗着碗,边调笑道。

言曦倚着墙,嗔道:“谁说要给你生娃?”

“除了你还有谁,让我想想啊,以后我们的孩子要什么名字好?对了,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玉枫说起来似模似样的,好像言曦此刻肚子里真有了孩子一般。

第173章

“男女都好了,不过第一胎最好是男孩。”言曦直接道。

“为什么?”玉枫奇怪道,他以为言曦这么自立的女性应该不会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其实他更喜欢的女孩,娇娇气气的,让人宠着,疼着多好啊,比臭小子可爱得多了。

“哥哥可以保护妹妹,而且我以后可以教他武功。”言曦双亮放光,仿佛眼前已经站着一个练武的好苗子在等着她。

玉枫听着,心里有些瑟瑟然,她这是想生孩子还是想收徒弟啊。

“女孩也好啊,乖巧懂事,贴心小棉袄。”玉枫笑道。

“要是生了个小魔头怎么办?”她可记得,自己打小就不是个乖巧的主,简直比前面的七个哥哥还闹腾,家人又宠着她,当真是无法无天极了,传说她连皇帝的胡子都拔过,不过当时年纪太小,她自己都已经记不得了。

玉枫呵呵一笑:“那有什么,我玉枫的女儿有当魔头的资本。”

言曦白了他一眼,叹道:“慈父多败儿。”她有预感,如果真叫玉枫当了父亲,他一定会把儿女宠得没法没天,说不准就造就一混世魔王来。

玉枫嘴角微微勾起,将已满是泡泡沫的碗碟拿到水下,再冲冼一遍,每个盘子都洗得干干净净的。

言曦突然觉得好笑,他们怎么好端端讨论起生孩子的问题了,而诡异的是她居然一点感到害羞都没有,果然,跟脸皮厚的人在一起久了,她的脸皮也越发的厚了,但她很喜欢这种感觉,两个人窝居在这一片小小的天地中,说些没什么营养却朴实的话,像极了一对相敬如宾的老夫老妻。

她看着投照在地面上的影子,灯光拉长了他们的身影,嘴角也扬起笑容,这样挺好的,真的。

待两人出来时,客厅里已经只剩下舒非墨一人在郁闷地抽烟,很明显,两人又谈崩了,正如玉枫所说的,除非有人退一步,否则就是一个死结。

舒非墨见二人出来,自动自发地拧掉烟头。

“又把以陵气走了?”玉枫心狠手辣地踩人家的伤口。

舒非墨连白眼都懒得给他了,冷声道:“你少得瑟,小心总有一天轮到你自己。”

玉枫握着言曦的脸,心中一片清朗,自信而笃定:“放心,不会有那一天。”

“世上无绝对,到时候你可不要在我的面前哭。”

言曦一冷眼扫过去:“你少乌鸦嘴。”

舒非墨鄙视着他们,愤愤不平:“夫妻俩以多欺负人少啊。”好歹一个是军委副主席,虽然是过气的,一个是国家教官,这么没道德。

玉枫和言曦对看一眼,就是摆明了欺负他孤家寡人又咋滴?

“弟妹,你就这么放心玉枫‘贴身’保护小瑜,你要知道小瑜可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感情可深厚着呢,小时候我欺负一下小瑜,这丫可是抡起拳头来打我,如今这日对夜对,要是一不小心来个旧情复燃,你就不怕?”舒非墨阴阴地说道,真那么情比金坚,他就偏要挑拨离间一下,没理由看着人家伉俪情深寒碜自己,总得拉几个来垫背的,至少不能让他们太得瑟了。

舒非墨说的乐,完全没看到玉枫的脸渐黑了下去,用眼神冰冻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混蛋,他那个时候是为替司马瑜出气吗?分明是这厮小小年纪不学好,调戏班里小姑娘,还嫁祸给他,他一个不爽才给了舒非墨,跟舒非墨欺负司马瑜根本是两回事,这样都能被他扯在一块去,果然是人至贱无敌。

言曦凉凉地喝了口水,根本不受舒非墨的挑拨离间影响:“你都说他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要燃早就燃了,还用有我出现的份吗?”这人平时脑子挺聪明的,居然连这么浅白的道理都不明白。

舒非墨噎住,秒杀!

“说起司马瑜,这些日子我在她身边,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玉枫面色不变,语气却冷淡了不少,自从知道司马瑜曾经想置言曦于死地,他就再无法把她当成妹妹那样看待,就连那份浅薄的情感也不复存在,他本就是一个小气的男人,向来有仇报仇,而杨言曦就是他最不能碰触的底线,碰者则死。

“这话怎么说?”说起正事,舒非墨立时变得正经。

“你还记得那天江霖和言曦大打出手的吗?”

“当然记得。”

“这,和司马瑜有什么关系?”言曦问道,那天她约了司马瑜,自然不是单纯为了与她见个面那么简单,她趁着混乱的时候,偷偷把当初威胁刘启煌的那些资料放进她的包里,事情也是按照她所料的那样,在司马瑜出餐厅没多久,刘家人就使计偷偷翻查了司马瑜包里的东西,这样一下,刘启煌就是不想相信,也不由得信了。

“司马瑜自幼有晕血症,一见血就会晕倒,但是那天她帮着江霖擦拭手上的血迹的时候,却十分镇定,回到家后,她连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靳长生,她的靳叔叔,似乎都忘记了,生活习惯也与以前截然不同。”他和司马瑜自幼相识,混入司马家的时候,他有些担心,司马瑜会认出他,但到后来,他完全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舒非墨何等聪明,一听玉枫这话,便猜想出他的意思:“你是说,这个司马瑜,是假的?”

“不只是假的,而且她极有可能是扶桑国派来的奸细。”现在科技那么发达,随便整一个跟司马瑜一模一样的脸太容易了,司马瑜前阵子又去过扶桑国,完全可能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被调包。

言曦心里却泛起了嘀咕,她跟司马瑜认识不深,自然是查觉不出她有哪里不同,但是司马瑜看她时,眼睛流露出来的是真真确确的怨恨,不像是作假,若那人不是司马瑜,平白无故的怎么会跟她有仇怨?

“这事扶桑国也掺上一脚?”舒非墨惊道,司马家、玉家、刘家三足鼎立,局面已经开始失控,但是闹再大,总归是华夏国自己的内政,了不起就改朝换代,但要是再掺杂一个扶桑国,又不知该是怎么复杂了,说不定会有灭国之危。

“扶桑国向来野心勃勃,我们华夏国的事他们什么时候不来掺一脚,分上一杯羹,不只是扶桑国,只怕是连黎国也在伺机而动。”

“你在司马家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言曦也觉得事态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更严重些,黎国是当今强国,无论经济、军事都胜过华夏国一筹,倘若两国双重夹击,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有想过,司马翼为什么要暗中处决那些对国家有贡献的科学家吗?他们可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那日他们在晶片里看到的画面,就是司马翼派人枪杀在研究所里所有科学家的画面,这种事情司马翼自然是不敢派警卫去做,动手的人是楚御天,也就是楚煜城的父亲,这也就是为什么楚煜城拿到这份东西,交给杨言曦,却不说明真相,为人子女的,谁能亲手将自己的父亲送上绝路,但楚煜城毕竟良心未泯,深知这事攸关国家,不忍将晶片毁去,而将它交给了杨言曦,一切旦凭天意。

两人当时看了晶片里的内容只觉得义愤填膺,鸟尽弓藏,他们以为司马翼是怕机密外泄,干脆杀人灭口,以备后患,如今经玉枫这么一提醒,他们顿时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于主观,杀人毕竟是重罪,如非真到不得已,司马翼何必以身试法?

“会不会是那些科学家发现了司马翼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言曦突然做了个大胆的假设。

玉枫眼中飞快划过一丝光亮,微笑道:“这正也是我所想的,不过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想,属不属实现在还不能做定论,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司马翼和黎国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玉枫走去书房里,手里拿着一堆宗卷,甩到桌面上去,对着二人道:“这是司马翼外交的所有提案,对其他国倒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唯独对这黎国,所有出台的政策,看似是为本国争取最大的利益,其实细究下来,真正得益的却是黎国,你们看,比如这个,黎国与我国共修这条华黎铁路,将两国连接起来,黎国自然资源丰富,我国人力资源过剩,这条铁路的建成看似对两国是双赢,而且黎国还自愿多出我国百分之三十的资金,看似是我国占便宜,实则得益的却是黎国,黎国签署条约的时候,黎国提出了进口关税要比其他国低出三成,长此以往,对黎国绝对百利而无一害,黎国的商品也可趁这个机会大肆倾销。”

玉枫再抽出一份文件,慢条斯理地说道:“这是自条约签成之后,我国边境经济报告,几乎是一片赤字,不消几年,黎国会慢慢地浸入,深腹内地,经济若是垮了,华夏国不需要人家来打便是溃不成军了。”

言曦一脸崇拜地看着玉枫,极少见他说这么多话,一说起来头头是道,句句一针见血,真是帅啊。

舒非墨则是一脸惊吓,指着桌上那一堆东西,道:“这些文件可都是国家最高机密,你就这么把它们偷出来?”

第174章

舒非墨有点被吓到,早知道玉枫不是个善茬,却不想他连国家机密都敢偷,真真是胆大包天,那地方可是机关重重,守卫森严,连只苍蝇都难飞进去,瞧他说得跟进自个家门似的,要是多几个像他一样的人,这世界还不大乱,那些特工估计也没得混了。

言曦拿起宗卷细看一遍,看似都没什么问题,但是正如玉枫所说的那样,细究下来,问题确实不少,若是一件两件倒也属正常,但全都是,就太令人生疑了。

“司马翼已经位居国家主席的位置,一国之首,他凭什么要去帮助黎国,出卖自己的国家,华夏国倾覆了,对他有什么好处?”舒非墨冷静地发出质疑,谁会皇帝不做,去当人家的走狗。

“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

“难道会是与司马翼秘密处决那些科学家有关,如果司马翼真的是为了隐瞒什么,而对那些科学家杀人灭口,那么这个秘密会不会就是司马翼帮助黎国的原因。”言曦合上宗卷,沉声道。

舒非墨手抚着额头,倒在沙床上,做装死状:“一个国家主席,一个军委主席,唉,华夏国真是命运多舛啊,前途一片黑暗,要不咱干脆卷款私逃算了。”

两份文件齐齐往他头上砸去。

舒非墨一脸委屈的小媳妇样:“开个玩笑不行啊?”

“今天在国会上,司马翼针对最几年来民众大量移居外因对移民局提了几个提案,但都被刘承国投了反对票,连同刘承国的一众党羽也全都投了反对票,你们都没看见今天司马翼那张脸,黑得跟包公似的,差点跟刘承国掐起来,刘承国近些日子是越发地嚣张了,在国会上连半分面子都不给司马翼留,我想司马翼怕是不会忍刘承国多久了,这两人早晚得斗起来。”言曦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道。

“斗得好,狗咬狗,我最喜欢看戏了。”舒非墨坐直起来,一脸等着好戏的表情。

“看什么戏,还需要你去加一把火。”玉枫道。

舒非墨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可是我比较喜欢看戏。”

玉枫让舒非墨去加把火,怎么加,过程如何他不需要去管,他只需要知道最后的结果即可。

舒非墨看似非常正常的一个人,有血有肉,重视亲情,为情所困,但是这仅限于对他在乎的人,换成别人,他照样可以不择手段,只求达到目的。

他放的火,当然必须烧得旺,几乎烧成熊熊烈火,把两家之间本来不大的嫌隙挑至最高点,事情的起因刘承国的二儿子刘启星在暗欲的时候看上一个姑娘,且不顾那姑娘的意愿硬是把人家姑娘给上了,刘家人向来最是护短,有刘家这层背景的庇护下,刘启星向来无法无天,再大的烂摊子都给他收拾干净了。

本来这事搁在平民百姓上,大抵也是有冤无处告,不了了之的结局,但不幸的是这女人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人,而是司马唯的未婚妻,司马翼的准媳妇儿,最要命的是还被司马唯当场撞见,司马唯或许对于他的未婚妻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感情,但是但凡是个男人,见了这样的场面,要是忍得住,那就真是千年大王八了。

司马唯毕竟不是刘启星那样中看不中用的二世祖,拳脚功夫也还过得去,再加上盛怒,下手没个轻重,当场就把刘启星的手给打残了,伤了神经,就算治得好,也只是外面像个正常人,三斤以上的东西却别想提得起来。

刘承国就不是个吃亏的主,他不管儿子做了什么错事,他只知道司马唯把他的宝贝儿子打得残废,司马唯就必须得为此付出代价。

司马翼也不是好惹的,刘承国一再挑战他的权威已经让他很不满了,这次居然连他儿媳妇都敢动,再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动他这个主席的位置?不是司马翼多疑,而是这是必然的,以前是三足鼎立,谁也动不了谁,倒是能维持和平局面,如今玉家势败,刘家独大,野心就暴露了出来,刘承国现在已经是军委主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往上去,就是他司马翼这个位置了。

双方战火一触即发,例行国会成了他们互斗的最佳现场,无火的硝烟,凡是司马翼所有的提案全部被否定,同理,不管刘承国说了什么,也是全部被司马翼否决,搞得所有委员来个开个会都是战战兢兢的,恨不得躲在家里装死。

司马翼虽然是国家主席,但是他只有行政权,没有军权,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军权这一块永远是最重要的,保不齐刘承国哪一天就会发动起兵变,直接把他这个主席踢下台。

常在河边上哪能不沾鞋,在官场混的人,有谁敢说自己清清白白,像他身居高位,也是免不了与人有些黑暗的交易,刘承国有的是机会给他罗织罪名,百姓能知道什么,刘承国一旦兵变成功,大可以控制媒体,写些什么,说些什么,还不是他说了算,到时候司马翼只会成为万人唾骂的大贪官,而他就可以顺利夺位。

在刘启煌上任军委副主席的时候,司马翼就已经开始发愁了,他试过阻止,但是改变不了局势的发展,令他没想到的事情会发展得这么快,完全超乎他的预料,他甚至连准备都不及准备,愁得他的头发都多白了几根,整夜睡不觉,上火得嘴上生炮。他深切明白,唯今最重要的就是解了刘承国的兵权。

他手里是有些刘承国的罪证,但他也知道,刘承国手里也有不少他的,谁也没有干净到哪去,他没必要与他同归于尽,而且一日未解了他的兵权,他就少了一层保险,想来想去,他将主意打到了杨言曦身上。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玉家好歹也是军人世事出身,根基就摆在那,玉老爷子也都还在,桃李满天下,如今在高位上的,还有不少是他的门生门徒,只要玉家人出来振臂一呼,他相信是能震慑得了刘家的,至少不敢再那么嚣张。

所以,司马翼尊屈找了言曦去‘谈话’,儿女之间的仇恨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唯有利益才是真的。

言曦老早就在等着司马翼来找她,能忍到现在,已算是司马翼的本事,那桩‘捉jian’的事情闹得极大,报纸头版头条大大照片登着,她不可能不知道,舒非墨的手段是极端,对司马唯的未婚妻残忍了一些,但是这是最直接的办法了不是吗?这事若是换成萧扬来做,或许会更狠上十分。

“主席找我有事?”

“言曦啊,你来了,快坐吧。”司马翼一副慈祥和蔼的样子,若不是先前见着他枪杀那些科学家的狰狞模样,她或许真会叫他给骗了。

“谢主席。”言曦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两人中间隔着一张长长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