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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嬛姑娘一下子倒在地上,便上前用力地踹了她两下冷笑说道,“你摆出一副狐媚子的样儿给谁看呢?!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挑拨离间不成?下贱的东西!你们姜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嬛姑娘的存在,对冯瑶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她万万没想到,当初不过是自己随意提拔的一个跟班儿,一个给自己出了些主意的狗头军师,竟然有胆子算计到自己的身上,去勾引九皇子,抢在她之前和九皇子有了首尾,还闹得满城风雨,闹得人尽皆知,还得了陛下的旨意,叫她成了九皇子的侍妾。

若不是九皇子还算懂事,正妃没有进门之前也叫这下贱的东西不许进皇子府,冯瑶只怕更要气死了。

只是等她进门,这嬛姑娘就拖着病体也一同进了九皇子府,哪怕这段时间九皇子并不理睬她,可她每日里都在九皇子的面前含情脉脉的,都叫冯瑶恶心。

她被自己的狗咬了一口,心里能舒坦么?

看见她,就想到九皇子竟然先被她得过手,冯瑶就觉得心绪难平。

她又踹了嬛姑娘几下,见九皇子没有为嬛姑娘求情的意思,这才心里满意了,哼了一声,由着嬛姑娘委屈地伏在地上低低地哭泣。

“殿下。”就在这时,那公主府上的宫人便对站在一旁露出几分歉意的九皇子疑惑地问道,“这位是……殿下的那位侍妾么?奴婢虽然只是一介服侍的人,可是也想和殿下说一句,这样声名败坏的小妾,殿下怎么能带到我们公主的府中?如今公主也就罢了,府里还有楚王妃呢。”

嬛姑娘这样声名狼藉的女人,怎么能在贵人的跟前出现,这不是脏了贵人的眼么?

更何况九皇子来妹妹的府里,把一个外头名声极坏的小妾给带着,这莫非是羞辱十一公主么?

但凡对十一公主有些尊重,也不该叫十一公主接待他的小妾。

“你的话我明白。只是带着阿嬛过来,也是想着今日叔祖母在十一皇妹的府上。”见这宫人露出几分疑惑,九皇子便耐心地对她说道,“因我想着,阿嬛昔日未嫁给我的时候,与叔祖母也曾经有过误会。如今我知道了这么件事,因此带着她过来,想和叔祖母解开这个误会。”

他声音诚恳温和,一派温润的模样,这宫人却只是垂了垂眼睛,并未露出动容,犹豫着说道,“只怕王妃不会见一介妾侍。”就算这嬛姑娘曾经与楚王妃有几分渊源,可是如今各自出嫁,身份之上云泥之别,还有什么好说的。

难道堂堂楚王妃还要见一个皇子的小妾么?

更何况关于这嬛姑娘,因这宫人也是十一公主跟前服侍的人,自然也知道几分。

当日楚王妃还年幼的时候,曾经被这心狠手辣的嬛姑娘给推落冬日的湖水之中差点冻死。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理国公都被御史给弹劾,这嬛姑娘当初都是楚王的跟前挂了号的。

可见这女人十分狠毒下作。

那她与楚王妃还能有什么误会。

宫人想到燕宁提到九皇子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好感的样子,越发拦着九皇子不想叫他们进去了。

她都不肯进去禀告,也算是应了一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九皇子不动声色,只是继续温和地说道,“那好歹请你进去禀告一声,叫叔祖母知道也是好的。还有,阿瑶是我的妻子,自然与我夫妻一体,希望叔祖母与十一皇妹能够不要因那些旧事,就冷落了阿瑶。”

他斯文温煦,宫人却只是摇了摇头,看着脸色扭曲,就算是做了皇子妃也没见什么长进的冯瑶。想到冯瑶刚刚在十一公主府门前大肆叫骂一个小妾,完全没有把十一公主放在眼里,这份傲慢也叫她心中不快,皱眉说道,“就算再回话,公主只怕也不能叫皇子妃进去。”

还当自己是当初的承恩公府嫡女呢?

被太子厌弃之后,冯瑶还算什么?

谁不知道太子厌恶冯瑶厌恶到见都不想见她。

冯瑶能在京都风光无限,都是因她乃是太子最疼爱的表妹。

太子都不把她放在心上了,她还做梦呢?

“好你个贱婢!自己的主子都没有发话,你却在这里再三推拒,拦着门不叫人进去,这是谁给你的胆子?”冯瑶打骂过了嬛姑娘,见她伏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越发恼火起来。

想到九皇子当初或许就是被她这副模样勾引,冯瑶心中怒意更甚。她打从嫁人之后就过得很不顺心,京都之中但凡有些身份的女眷都不肯与她往来,就算她毫不在意皇帝的禁令出去赴宴,那些女眷也都远远地看见她,就客客气气地起身纷纷与主人家告辞,没有一个还与她交谈的。

想到曾经自己被这些女眷簇拥,如今却被人避之不及,冯瑶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欺辱。

如今被一个小小的宫人给拦着,她自然不会约束自己的脾气,就指着这宫人越发叫骂起来。

不仅骂这个宫人,她的言辞之中也隐隐带了十一公主还有燕宁。

九皇子本十分无奈地站在一旁,听她已经谩骂到了十一公主与燕宁的头上,微微变了脸色,上前就要阻拦。

“住口!”

就在九皇子见识不好,想要冯瑶收敛的时候,一旁传来一声训斥。

他霍然看去,就见楚王沉着脸,浑身充满了杀意地从另一条街上缓缓走过来。

楚王的眼睛冷冷地落在冯瑶的身上,眼底尚且带着怒意,见她看到自己走近下意识地退后一步,便冷冷地问道,“你刚刚在说什么?”

“我,我……”冯瑶虽然嚣张,可是也不敢在楚王的面前放肆,一时不敢作声。

然而她此刻的畏惧却不能叫楚王忽略她刚刚在叫骂之中侮辱到了燕宁。

看着冯瑶这么一副恶毒嚣张的样子,楚王看了急忙上前给自己请安的九皇子一眼,冷冷地说道,“废物!”

九皇子俊秀的面容微微变色。

“连个女人都不能约束,你还能有什么用?尚且不能约束一个女人,朝中的事你当真做得好么?没用的东西。”楚王见九皇子没有说话,越发不敢抬头看自己,目光便落在冯瑶的身上,对身后的侍卫说道,“叫她跪在这里,掌嘴。”他并没有说掌嘴多少,显然是他不开口,就不停下来了,那几个侍卫轰然应诺,上前把不敢置信的冯瑶给压得跪在了地上,禁锢住她的脸,看样子就是动真格的。

可楚王身边的侍卫都是军中精英,大掌一巴掌下去,还不把养尊处优的冯瑶的脸给抽没了?九皇子急忙跪下给冯瑶求情说道,“都是侄孙的错,求叔祖饶了阿瑶。”

“我是九皇子妃!”冯瑶也趁着这功夫奋力挣扎。

楚王懒得理会他们夫妻,撇下一句“动手”,就往公主府里去,然而他刚刚抬脚,却被脚边的嬛姑娘猛地扑到了他的面前,仰头露出了一张充满破釜沉舟之色的脸。

“王爷,我有话要说!”她见楚王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想到燕宁如今的春风得意,只恨得咬牙切齿,眼底闪过一道不明的光,仰头大声对楚王说道,“王爷知道阿宁的秘密么?!她,她与我三哥姜卫有私情,王爷知道么?!”

第127章

楚王脚下微微一顿的时候,嬛姑娘已经露出了几分惊喜。

她等着这个难得的,能和楚王单独说话的机会已经很久了。

她已经受够了燕宁。

不过是个外八路的表姑娘,却在理国公府长大,生生地夺去了本属于她的一切。

落到如今一介侍妾,又要被正妃打骂的境地,嬛姑娘一直都在想,如果自己是在理国公府教养长大,如果自己是姜家名正言顺的长房之女,那冯瑶敢对她做这样的事么?或者说,她还会仅仅只是一个被人嘲笑的侍妾么?

如果她是理国公记在姜家族谱上的女儿,那她也有身份与阿蓉一样嫁入皇家,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子妃,而不是要辛苦地筹谋,几乎是费尽了心血才嫁到了九皇子的府上忍受欺凌。

如今她遭遇的一切,本该是燕宁承受。

而燕宁得到的荣耀,才本该是属于她,属于她这个理国公亲生女儿的。

燕宁占据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如今做了风风光光的楚王妃,还……还被沈言卿那么喜欢。

嬛姑娘只要想到那一日见到的沈言卿看向燕宁的眼神,就忍不住心生嫉妒。

她那么喜欢沈言卿,可是沈言卿的眼里却只有燕宁,为了能够得到燕宁的欢欣,他甚至出卖了她。

想到了那一日从宫中被拖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后,好不容易养好了伤的嬛姑娘偷偷去见了沈言卿,听着自己爱慕的少年口中吐出的那一句句凉薄冷漠的话,还有一句“你自然比不得燕宁”,姜嬛就憎恨燕宁超过了姜家所有的人。

他喜欢她什么?

喜欢她天真单纯,喜欢她胆怯柔弱,喜欢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沈言卿那么喜欢燕宁,甚至明知道被燕宁厌恶,也要为她付出一切。

可是明明付出了那么多心意的是她才对。

既然她心爱的少年深爱着燕宁,那她就毁了燕宁的幸福。

她绝对不会叫燕宁拥有幸福的生活。

这世间的男人,没有一个会愿意听到自己的妻子和其他的男子之间有所牵绊。

那她就叫这个男人知道,他曾经费尽心机才娶回了家,想要捧在手中如珠如宝的女子,她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么喜欢他,如他想象中那么单纯可人。

这世上的男人,谁会能够忍受这样的事呢?

只要楚王知道燕宁与姜卫之间有些渊源,他甚至都不可能再去和燕宁询问,就会对燕宁心生厌恶。他已经把她娶到了手里,虽然不能休弃了她,可若楚王每每看到燕宁,就想到她曾经和姜卫海誓山盟过,那楚王还会那么亲近燕宁么?

想要风风光光地做楚王妃得到楚王的专宠,做梦。

想到这里,嬛姑娘的眼底更添了几分热切,她顾不得九皇子突然冰冷的喝止,急急忙忙趴在地上仰头对楚王含泪说道,“王爷,小女只是不忍王爷被人蒙蔽,因此才会对王爷说出实情!这些事,全都有据可查,绝对不是小女随意编造。王爷只要去理国公府暗中查问就知道,姜家上下,只要是长房之中的下人,谁不知道阿宁与我三哥姜卫是青梅竹马长大,相互爱慕多年!我的嫡母也曾经想要叫他们二人定下婚约?不仅是这样,阿宁还与魏国公府九郎同样亲近,她小小年纪就周旋于我三哥与魏九郎之间迟迟没有定下婚事,不过是,不过是……后来又遇到了王爷!”

难道楚王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善良单纯么?

难道楚王能忍受自己的妻子不过是在他和姜卫还有魏九郎之间挑挑拣拣,之后选中了他么?

为什么会选中楚王?

因为楚王更有权势。

不然,燕宁为什么舍弃了与自己青梅竹马的少年郎,反而嫁给楚王这样脾气古怪的老男人?

嬛姑娘的眼里带着几分期盼地看着楚王。

“住口!”九皇子却已经快步走过来,一把把嬛姑娘扣住她的肩膀,将她甩在了自己的身后。

“殿下,你为什么不叫我说实话?”九皇子对嬛姑娘一向温柔妥帖,就算是明知道自己中了她的算计因此坏了名声,可是九皇子也依旧温柔地原谅了她,因为觉得她深深地爱慕着他却不能嫁给他因此犯下大错实在太可怜了。

正是因为九皇子这样温柔体贴,因此嬛姑娘嫁给九皇子之后,虽然因冯瑶善妒叫九皇子素日里不能亲近她,也对她被冯瑶伤害无能为力,可是九皇子却总是在没有人的时候偷偷安慰她,叫她为自己忍耐。

嬛姑娘知道九皇子是有大野心的人,也知道他为了什么迫不得已才会迎娶了那样放肆荒唐的冯瑶。

她也知道……如果九皇子真的能够登上大位,那第一个要废了的必然就是冯瑶这个觊觎太子,给九皇子带来屈辱的女人。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切,因此嬛姑娘才委曲求全。

她知道自己如今受过的委屈,日后当九皇子上位全都能够从冯瑶的身上讨还。

可是为什么一向对她那么温存关心的九皇子,会因为她对楚王说的这些话变了脸色?

他难道不知道她也是在帮助他么?

如果不叫楚王对燕宁生出嫌隙,那以燕宁与李贵妃的亲近,楚王被吹了枕头风,怎么可能会看重喜爱九皇子?

只有当楚王厌弃了燕宁,甚至因此迁怒十皇子妃阿蓉与姜家长房,九皇子在楚王的面前才更有机会。

“这些糊涂话你对叔祖胡言乱语什么!”九皇子的眼底露出几分冰冷,叫嬛姑娘一愣,正觉得茫然的时候,却已经听到身后传来楚王淡淡的话说道,“割了她的舌头。”

楚王的声音漠然,嬛姑娘本还觉得自己没有听明白,之后迎着九皇子微微阴沉下来的目光,她不敢置信地霍然挣扎着回头,却见楚王已经抬脚往公主府里去了。她看见的只有一个冷酷的背影,还有几个听了楚王的号令快步走过来的侍卫。

“王,王爷?!”嬛姑娘这才明白,楚王的吩咐是对她而来。

他竟然吩咐人要割了她的舌头。

可是为什么?

难道只是因为她说了燕宁的是非么?

她可是九皇子的女人,就算楚王是皇族长辈,可是也不能这么随意处置一个皇子的妾侍吧?

更何况为什么楚王不是勃然大怒地去找燕宁算账,反而是要割了她的舌头?

割了一个女子的舌头?

这多么血腥残忍?

这比杀了一个女人还要来的可怕残酷。

楚王难道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么?

嬛姑娘只觉得惶恐无比,她长这么大,从未见过楚王这样可怕的人,此刻看见了那几个侍卫已经冲着自己来了,她不由惊恐地大声尖叫,妄图躲到脸色发青的九皇子的身后,一边大声叫道,“王爷,王爷你不能这么残忍!我是忠心于王爷的呀!我是,我是女子!”

楚王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怎么能跟一个女子这样斤斤计较呢?

就算……楚王不喜欢燕宁被她说了是非,可是训斥她,或者,或者打她的嘴板子就好了,为什么要割了她的舌头?

一个美貌的少女被割了舌头,楚王没有想过她今后的生活会是怎样么?

果然,在嬛姑娘大声尖叫里,楚王的背影顿了顿。

嬛姑娘一双泛起了恐惧的美眸顿时微微一亮。

楚王却没有回头,只是对身边的人说道,“拖到一旁去割。王妃单纯心软,见不得血腥,因她受惊岂不是无辜。”他淡淡地吩咐了这一句,这才在那个公主府的宫人满头大汗,十分畏惧的目光里跟着她进了十一公主的公主府。

他的脚步很快,没过多久就到了十一公主和燕宁说话的地方,十一公主正跟燕宁说着最近的八卦兴高采烈的呢,听到了脚步声,燕宁一边笑得花朵儿一样灿烂,一边转头去看门口,见到熟悉的高大的身影,她的眼睛里顿时生出了璀璨的光彩,一张小脸儿都变得明亮。

“王爷!”她顾不得什么皇家长辈的威严,因是在十一公主的府上,当初在蜀中的时候,十一公主见过她多少对楚王亲近的样子呀,因此她起身就扑过去抱住了楚王的手臂开心地问道,“王爷是来接我回家的么?哎呀……其实我自己也可以回家的呀。”她装模作样地,可是因楚王来接她却叫她开心得脸上笑得更加灿烂了,顿了顿还对楚王眉开眼笑地说道,“其实我最喜欢王爷来接我了。”

夫妻双双把家还,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楚王垂眸看着燕宁。

燕宁没有察觉,反而在紧张兮兮地补充说道,“前一句只是客套,王爷别当真。我真的喜欢王爷来接我回家。”可别听她说一句贤良淑德的客套话以后就不来接她了。

十一公主府的那宫人一言难尽地看着楚王妃,实在不能想象那嬛姑娘口中的诬陷之语与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联系在一处。

只是因楚王一向不动声色,因此这宫人也不知楚王是不是在恼火,此刻想要提醒楚王妃被人诬陷说了坏话,然而楚王冰冷的一眼叫她都不敢说话,只好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楚王横了那宫人一眼,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垂头摸了摸燕宁的脸问道,“今日有没有被人欺负?”他这话问的……本来因为两位长辈在自己面前腻歪得不得了有些肉麻的十一公主很无奈了。

燕宁今日是在公主府,谁敢欺负燕宁呢?十一公主看着燕宁欢欢喜喜地抱着楚王的手臂拉着他一同坐到了椅子里,从一旁的点心盘子里拿了一块椒盐酥饼来喂给楚王,楚王也不接过,只垂头就着燕宁的手咬了一口微微点头,十一公主觉得这简直不能看。

她和沈言江也算是情投意合才成亲,可是也没有这么腻歪过。

“叔祖,外头怎么这么吵闹?您遇上九皇兄了?”见楚王两三口就把燕宁手中的酥饼给吃了,没有半分被强迫吃了点心的不悦,十一公主老脸发红,急忙转移了话题问道。

楚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端了燕宁手边的茶喝了一口,觉得有些凉,便对一旁的宫人淡淡地说道,“上一碗温茶来。”燕宁虽然如今身体被太医正那两年调养得不错,不过到底楚王不愿叫燕宁吃冷茶伤了脾胃身体。

见那宫人急忙点头要下去,楚王也不觉得自己是在旁人的府上做了恶客,继续说道,“上红枣茶。”他吩咐了一句,见那宫人这才下去了,便对十一公主说道,“见了,废物一个。”楚王深深地觉得九皇子是个废物。

摆出一副贤德的模样,可是到头来连两个居心叵测的女人都管不住,简直叫人笑掉大牙。

就这点本事也敢图谋大位,真是找死不看日子。

上一世竟然叫这种货色害了太子。

“九皇兄愈发不像话了。把冯瑶带到我的公主府上打搅我也就算了,可是他这明摆着是逼着叔祖母见他一面,承认冯瑶。只是冯瑶是个疯子,我担心她受不得委屈冲撞了叔祖母,因此才没叫冯瑶进来。”

十一公主正对楚王说着这些话,就听见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这声惨叫过于凄厉,甚至叫人觉得心里发毛,而且这惨叫仿佛近在咫尺似的,十一公主被这一声给刺激得后背汗毛倒竖,下意识地站起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正捧了一碗红枣茶毕恭毕敬地进来放在燕宁手边的宫女陡然瑟缩了一下。

燕宁却只是听了一会儿才对楚王问道,“王爷知道么?”

“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割了老九侍妾的舌头。”楚王漫不经心,仿佛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他的眉头都没有动一下,然而十一公主却已经听得惊呆了,诧异地问道,“九皇兄的侍妾?是那个嬛姑娘么?叔祖,您,您隔了她的舌头?”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被割了舌头是一件比直接杀了她还要可怕的处罚,甚至十一公主看向楚王的眼神都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然而楚王却并没有在意十一公主对他的敬畏,反而看了看燕宁。

燕宁呆呆地看着他,却并没有畏惧他。

“没有被我吓到?”楚王对燕宁问道。

“吓到什么?就因为王爷割了她的舌头么?可是王爷做什么都一定是有理由的呀。既然王爷觉得应该割了她的舌头,那说明她做了会被王爷这样责罚的错事。既然犯了错就要承担,为什么要因为她做了错事就要被吓到呢?”

燕宁茫然了一下,觉得嬛姑娘被割了舌头就要害怕楚王是一件很没有道理的事,毕竟她的王爷那么好,这样好的王爷都对嬛姑娘忍无可忍地动了手,那说明嬛姑娘肯定是做了大坏事啊。燕宁急忙拉着楚王的手说道,“王爷不要被她气到。那样的坏人,不值得的。”

十一公主对燕宁刮目相看。

她看见燕宁依旧对楚王那么亲昵,又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他们俩结成夫妻了。

一个呆呆的,夫君杀人放火都是正义的,另一个又护短,小媳妇儿做什么都觉得她跋扈不够。

这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啊。

“那叔祖,为什么要割了她的舌头?”这句话说起来都充满了血腥味儿,十一公主本心生畏惧,然而看见燕宁依旧没有芥蒂地亲近楚王,又觉得或许没有畏惧楚王的必要。

楚王的刀口对着的是自己的敌人。

她是楚王的亲人,楚王永远不会挥刀而向,既然如此,那她畏惧楚王做什么。

倒是那嬛姑娘够倒霉的,也不知道又怎么冒犯了楚王。

“蛇蝎心肠,一张嘴只知陷害诬陷,既然如此,她的舌头索性就不必要了。”楚王没有兴趣叫十一公主知道嬛姑娘非议燕宁的那些话,只是对燕宁问道,“要不要回家?”

他的声音依旧淡淡的,然而燕宁已经站起来说道,“好啊。”

她其实都是因为楚王不在家,因此才在外面走动。如果王爷在王府的时候,燕宁并不喜欢出来和人往来,浪费和楚王一同在家中亲近的时光。因此她就站了起来和十一公主告辞,十一公主也站起来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留叔祖与叔祖母了。”

“有时间来王府陪陪阿宁。”楚王对十一公主说道。

“您放心,我与叔祖母那么要好,一定会时常去陪她的。只是叔祖,还有一事。”十一公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见楚王看向自己,犹豫了片刻才对楚王郑重地说道,“叔祖,虽然我家驸马出身端阳伯府,可从不是因私废公之人。我公公膝下还有几个庶子,可是这几个庶子无论才干还是能力,都不合适入朝。若是日后我公公在叔祖面前提及他们,说是我家驸马想举荐他们在朝中当差,那都一定不是真的。”

十一公主担心端阳伯打着沈言江的旗号在外哄骗权贵安排沈家那几个庶子。

沈言江一向为楚王看重,如今又是楚王的侄孙女婿,十一公主担心楚王看在沈言江的面子上收了那几个沈家的庶子。

那沈言江岂不是很冤枉?

“沈言江没有那么大的脸面,你大可放心。”楚王缓缓地说道。

十一公主放心之余,又觉得心塞。

她家驸马被这么嫌弃,怎么叫她心里这么郁闷呢?

“那就多谢叔祖。”楚王这话叫她心中十分安心,知道端阳伯不能自作主张打着沈言江的旗号去寻觅好处,她的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

楚王微微点头。

十一公主能说出如此维护沈言江的话,倒是叫他更满意一些。

他却没有再对十一公主这侄孙女说别的,带着燕宁就出了十一公主的府中。

燕宁和楚王坐在马车里,临出公主府门的时候挑起了车子的帘子和十一公主告别,冷不防就见到了府门的一侧有好大一滩刺目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的。她一愣,顿时就想到了楚王刚刚说的话,便放下帘子坐在楚王的身边好奇地问道,“王爷为什么割了她的舌头?”

车中只有自己夫妻二人,楚王才看了燕宁一眼说道,“她说你与姜卫互相爱慕。”

将嬛姑娘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见燕宁的脸色顿时变了,楚王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看见哭包的眼睛泛起了泪光,却并不肯落下,便对她说道,“不过是她诬陷之语。妄图用这种事来挑拨我,她看错了我,也看错了你。你是怎样的女子,没有人比我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