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桐用手摸摸放在怀里的画册,再瞧瞧沉溺于擂药当中的景春,东桐进到柜台又瞧瞧慎思后,对柜台里面的蓝可和未然低声音说:“蓝哥,未然,我有事出去会。”蓝可望望外面的飞雪,又瞧瞧在擂药的景春,对东桐点点头说:“桐姑娘,外面风雪大你自个当心点。”

东桐出了柜台后,专程走到桌边对擂药的景春轻声音说:“景姑娘,我有事外出会,这里就劳烦你了。”东桐本不想这么对景春的,毕竟擂药这份事情忙的时间一直是自个在做,不过景春姑娘一来,总要要抢过事情去做。反而常常是东桐这个做店员的歇在一旁,虽说店里面的几人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客人们进来瞧在眼里多少就有些不对味的。

东桐早就画好那带有故事情节的画,一直想着要找个空隙送到花灿和粉绵的书肆试卖,偏巧画好后没时间送去时,景春姑娘这时送上门来做事情,自个不用白不用,东桐想着就景春姑娘帮自个擂药时,赶紧送去瞧瞧行不行,行的话自个继续画给家里再添份收入也好。景春听了东桐的话,很快抬头打量起东桐,只是东桐心里有事情,也就不在意景春的打量眼光,见到景春点点头后,东桐就出了药材店的门。

东桐到花灿和粉绵的书肆时,粉绵正巧也在店里面,瞧到东桐手里的画册,接过来快快的看过一遍后,笑着对东桐说:“桐,没想到你的脑子里还真的是有些东西,这画一定有识货的人。”粉绵把画册递给花灿后,笑mimi的对花灿说:“灿哥,你当年眼光就是好。这画册定三两银子吧。”粉绵对花灿交待完后,便出来拉着东桐走一边去。

东桐跟着粉绵走到一边人少地方后,粉绵问东桐说:“桐,我上次问你的事情,你心里有法子没有?”东桐笑着瞧瞧粉绵说:“绵姑娘,我不瞒你真是没有好的法子,但我相信你和灿哥这么好的人,只要你们自个放宽心,你们一定会有孩子的。你们要是太紧张会吓到未来的孩子,到时就怕他站到门边都不敢进来的。”粉绵听后也觉得有理的点点头。

粉绵想想后对东桐说:“桐,上次和灿哥的事情多谢你,如不是你那法子我们还真不会有现在的好日子过。”东桐轻摇头对粉绵说:“绵姑娘,我这人信好人一定有好报的,是你们自个的运气好,不关我的事情。”

粉绵听东桐的话后笑着望东桐,突然想起啥的问东桐:“桐,你在西京城不会是招惹啥事才来花城的吧?上次红尘过来时说官府有人在红花街打听一个肤色黑黑的女子,红尘是偶遇从前认识的姑娘听那人提起的,当时红尘还说有些担心是你。”

东桐轻轻摇头说:“绵姑娘,我这性子怕事情的,我来花城也是我弟弟担心我在西京城独自一人照顾不了两个孩子,不如一家人一起过来,多少有些照应。”粉绵瞧瞧东桐,笑着望一眼东桐叹气说:“桐,同你说了这些话后我心里舒坦,那事我听你的。桐,按理说你长得如此漂亮,同你在一起不会觉得自在舒适,我以前以为是你肤色黑才给人如此感觉,现在想想灿哥那人是从来不帮人的,他会为了你同我开口,怕也是喜欢同你在一起的这份自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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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原来如此

冷若白不知从那里听说了东桐一家和曾为几人要回西京城的消息,当东苠和曾为两人那时正为回去订马车的事情烦躁时。有一天早上东桐刚到药材店就有人跑过来对东桐说:“东姑娘,我家冷少主知你们要回西京城的事,他说到时会派一辆马车给你们,让东公子和曾公子两人不用去外面找马车。因为冷少主最近事多没时间亲自过来和东姑娘说一声,才叫我专程过来和东姑娘说声。还有你们定下日期后通知我们一声就行。”东桐自然对着来人感谢又感谢的,那人只是对东桐摆摆手笑笑就走掉。

东桐当晚回去时,恰巧吃晚饭时才有时间坐下来,把消息通报给东苠和曾为两人听。曾为当时就笑起来冲着东桐说:“桐姐,你认冷大哥这个大哥认得好,冷大哥还知心疼妹妹一家人,连带我跟着沾光。”东苠在一旁听曾为的话后,轻轻拍打曾为说:“曾为,你不会是同冷大哥处久了吧,现在说话语气都有些似冷大哥的口气。”东桐瞧着他们俩人斗嘴低声笑笑,慎行抬头望望自个的舅舅和曾为后,笑笑吃着碗里的饭。东桐低头望怀里淡定如常的慎思,只见到她眼都不闪下捏着自已的手玩耍。

节日前三天是东桐几人决定要回去的日子。一大早上冷若白便派来了马车,他本人还亲自坐着另一辆马车跟着过来送行。东桐有些受宠若惊般不好意思的瞧着冷若白说:“大哥,你派车子送我们回西京城,我们已经是很感动。你这么忙还亲自来,我心里真的有些过意不去。”

冷若白好笑般的望一眼东桐说:“桐妹,我当了你的兄长自然要尽做兄长这份责任,你就别想太仔细了。以后你有做得不好时,我同样会痛骂你的。”东桐听后觉得得愕然,明明话开始说得好好的,偏偏这冷若白还加上后面一句。不过东桐现在和冷若白接触久了,也知这是冷若白独有的亲近方式。

东苠和曾为两人先把慎行和慎思思两人送上车,又转回来提着包袱上车时,东苠经过东桐身边扯扯东桐后,在东桐耳边轻声音说:“姐姐,景春姑娘和我们一起同行。”东桐听东苠这么一说,抬头望着东苠深深觉得奇怪,这要过节时间景春姑娘还有事要一起去西京城。

东苠虽说是第二次瞧到景春,不过东苠对记人的事非常历害,只要和他说过一句话的人,他都能记下别人的名字。东桐听东苠的话后,抬头瞧着冷若白直接问:“大哥,景姑娘有事情去西京城吗?”冷若白稍稍皱眉头对东桐说:“桐妹,今年不同往年路上有些动荡不安,你们都不是常出门的人,我本来有些不放心,不过景春姑娘说和桐妹相处久是朋友,她自愿陪你们回西京城,这样我心里多少也放心些,路上碰到事情你们多听景春的意见。”

东桐听冷若白这话心里多少有些惊讶,自已几时和景春姑娘成了朋友?大家不是每次相对都是沉默不语吗?不过冷若白提到路上不安全这点东桐是相信的。提着包袱又出来的东苠和曾为两人听了冷若白这话后,脸上也没有露出多么惊讶的表情。

今年路上不好走的事情,东桐上次的画册放上书肆里没多久让人买走了,那人还说要多订几份画册,把粉绵高兴的专门找到药材店里同东桐说这回事。东桐那时也听过粉绵说的价,心里想着怕是很难快出货的,自然夜里画的时间就不久。现在听粉绵这么一说,只有把自个准备画好给慎行和慎思两人的画册,先拿去卖。东桐第二日去交画给花灿夫妻时顺便提起节前要回西京城的事情,怕要到了节日后才有画送过来。花灿和粉绵夫妻当时听到东桐提回去的事情就皱眉头对东桐说:“桐,现下周边国家有些动乱,连累到我们西朝也有些不安宁,你们再商量下改期行不行?”

东桐听花灿夫妻两人的话,自然明白一定是路上有人出过事情,要不花灿夫妻不会对自已如此说。东桐另一方面也明白,东苠和曾为两人怕是多少听过这消息,不过已是决定好的事情,以东苠和曾为两人年少气盛的性子怕是不会改变决定的。东桐从粉绵手里接过她特意为自已准备的纸张,安抚他们夫妻说:“灿哥,绵,我们这一行人从里到外都是着粗布衣的,想来有眼光的人也不会盯上我们的。”

东桐坐上冷若白马车前,好奇的打量下身材魁梧驾车男子,谁知那男子正好转身子过来利眼直接扫向东桐。东桐盯着别人时被人抓获现场,东桐略微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冲着那人淡淡笑笑,那男人眼光盯久点东桐后才表情平平淡淡的移开。东苠在后面瞧到这一幕后,暗叹着自个这个姐姐对她现在的容貌反应是如此的迟钝。东苠头痛的想着,自个的姐姐还是同从前一般黑压压不打眼好。

冷若白派给东桐这些人的马车是非常舒服的。外面一直飞雪,坐在车内的人却没有越来越寒冷的感觉。车内多了一个不熟悉的景春姑娘,这景春姑娘在东桐一行人上车后就说过一句话:“现在路上不平,我们坐在车内的人尽量少说话,窗子更加不能打开让别人瞧到里面的情形。”慎行本来要掀窗的手赶紧收回来,乖乖挨着曾为坐好。

景春如此吩咐自然有她的道理,唯一听不懂话的慎思本来就是少开口的人。车里人全部沉默不说话。没一会慎行和曾为两人挨着便睡着,东桐从包袱里拿出一张被子盖在他们两人的身上。东苠和慎思两人用手比划着玩耍。东桐瞧瞧坐在自已外边的景春,只见到她微闭着眼象是侧耳细听外面动静样的。东桐慢慢的也合上了眼。

东桐这些日子是隔一两天就见景春一次,不过东桐和景春姑娘并没有多亲近,两人除去在药材店最开始的对话后,别的时间两人都是无语的。冷若白说景春姑娘当自已是朋友,才专门护送自已这一行人回家。东桐再望一眼闭上眼的景春,总觉得眼前的景春姑娘如同换了一个人般,从前少女时期的景春至少还让人觉得得可以亲近。现在这景春姑娘经常来药材店,结果她还是把蓝可和未然两人当陌生人般对待,对东桐略微要好些,东桐一直都是这般认为景春姑娘多少是瞧在冷若白面子才和自已打招呼的。

东桐在节日前要去药材店时,因东苠和曾为、慎行三人学府已早放假,这三人决定自已在家中收拾好包袱。因为第二日就要回西京城的事情,东苠和曾为早通知了冷若白那边走的日子,那边当时就肯定的说了句“行“。而店里的事情直接交给蓝可处理。东苠和曾为、慎行三人把慎思留在家中不许东桐带出来。东桐这日自然是轻松许多,东桐到药材店想着节日只有蓝可和未然两人在店里面,心里多少有些不安的对蓝可说:“蓝哥,你把要多备下的药材同我说下,我今天尽力擂好它。”蓝可听东桐的话当时便笑笑对东桐说:“桐姑娘,景春姑娘三天两头帮着我们擂药,我早早在她来时让她多擂了些药材备着,今天你照平常那样擂些药材就行。这个节**放心回家。我和未然两人不会太忙的。”

东桐自然是赶紧擂着药,到午后景春姑娘再一次来药材店,继续从东桐手里接过活后,就开始她沉思默想的擂药工作。景春姑娘现在擂药非常的棒,只见到她头也不抬手下速度非常快的擂药,怕店里多年老手未然都没有她这种擂药速度。东桐在一边赶紧把她擂好的药材打包好,直接拿到柜台后,又从偷笑的未然手上接过用得多的药材出来后放在桌面上。蓝可很不赞同的望望东桐和未然两人的这种行为。

东桐望向桌面上堆得高高的药材,边打包景春擂好的药材,又想起上午稍稍有空时蓝可对自已说的话:“桐姑娘,我们要好好感谢景姑娘,她人是清高些不屑与我们打招呼,不过她做的事情还真让人没话说。她帮我们店里大忙,至少你回西京城后我和未然两个也会忙得过来的。她要是再多来一个下午,我们节后最初要用的药材都可以让她一个人擂好的。”

东桐是完全拿景春姑娘没法子,她来后坐在店就里象是专程来擂药的人样。蓝可有一次心情非常的好对她说:“景姑娘,这药材你还是让东姑娘擂吧,你休憩会。”结果这小女子头都不抬的顶回去说:“这事我愿意做。”蓝可只能哑然的望着她不再开口,事后对东桐说:“桐姑娘,难怪这景姑娘会看中冷少主。”

未然瞧着蓝可这样的人都让景春姑娘顶回来,自然是不会同景春姑娘打交道的。东桐听冷若白说景春认下自已是朋友时,才明白这景春姑娘交朋友的方式真是奇葩。如果冷若白不说出来,怕东桐这一辈子都会认为景春姑娘爱好奇怪竟然对擂药有瘾。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回到西京城

车外传来喧嚷声音,马车在进城门时停下来后,门帘让人从外面掀起来。坐在车内的人瞧到西京城门查车官吏时,脸上全露出轻松的笑容。那查车官吏瞧到众人脸上的神情后,脸上也露出浅浅的笑意,对车内的人说:“欢迎你们回西京城。”景春姑娘在查车的官吏下车后,转头对车内的人说:“现在我不会限制大家说话这些,你们想做啥就做吧!”

车内人互相打量一眼后,这一路上除去方便时间,别的时间是不许下车的,景春姑娘要求车内不许传出大的动静。好在唯一不服管的慎思从来就是一个少话的孩子,自然这一路车内众人都是沉默不语的。大家在来的路上也听过路边有人哭闹的声音,慎行当时好奇的想扯开窗子看,给景春眼明手快的扯住他的手对他轻轻摇头。东桐想到这一路上景春姑娘怕是众人中最辛苦的一个,东桐主动对景春道谢说:“景春姑娘,这一路让你操心了,多谢你。”景春瞧多几眼东桐后说:“东姑娘,听冷若白说你在西京城有自个的家,你要是真有诚意谢我,就让我在你家住一阵子,到时节日过完后我们再一起回花城。”

东桐原以为景春会跟随着马车返回去的,现在听景春的意思反而是要在西京城呆一阵子才回去。东桐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的听景春提这个要求的,毕竟这一路上,自个和景春姑娘依旧只是无话可说的同路人。多亏这阵子景春在药材店表现的那种执着劲,让东桐明白这景春怕是打定主意要住自个家中的,自个这车人一路上多亏她照顾,就这点自已也是没有办法拒绝她的。东桐想到西京城里家里当年将就用的破烂家具,又望望景春姑娘脸色。东桐牙一咬对景春姑娘说:“景春姑娘,如你不嫌弃的话,我们是欢迎你住的。只是我家中床榻都是非常破烂的,我有些担心你住起来会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东苠一直在一旁听着,这时听东桐的话又打量下景春姑娘后,想想便对东桐说:“姐姐,景春姑娘愿意住我们家是给我们面子,我们本来想过些日子把家中床榻全换新的,这下景春姑娘来,我们就提前换床榻,姐姐那样我们自个睡起来也舒服些。”东桐听东苠这话后,想到自个现在又从花灿夫妻那里接到画画的活,虽说钱没有从前多,不过算起来只要自已愿意努力的画,这钱肯定是不会少的。这换新床榻的钱还是有的。

东桐当时便笑起来对景春姑娘说:“景春姑娘,我们今天大约是换不了新床榻,你先将就一天,你忍耐下住我的房间。”景春听东桐姐弟两人的商量话,对东桐点头说:“东姑娘,我是常在外面奔波的人,没有你想的娇弱。你们不用换新的床榻,我一样可以睡的。”东桐这点相信,这一路上景春姑娘的适应能力让东桐深深佩服,恨不得将来慎思长大后也能同景春姑娘一样的有能耐做事踏实细致。

东桐原本还想要说话时,一旁的东苠扯扯东桐后,笑着对景春姑娘再次申明说:“景姑娘,我们一家都欢迎你住进来。”东桐望一眼东苠,笑着想起自个那张只要轻轻一碰便响个不停的床,现在还真有些怀念。这景春姑娘都如此说,东桐自然是只有点头的份。

慎行这时轻轻掀起车窗,外面的冷风直扑面而来,冷风扑面而来时东桐不由自主的抖动一下,曾为在一旁瞧到后赶紧扯扯慎行的手,阻止他继续扯开窗帘行为。东苠这时正扶着慎思站稳在车内,瞧到东桐的样子,赶紧顺手把一直放在他身边的被子丢过来盖上东桐身上后说:“姐姐,你赶紧暖和会,不要就这么一下伤风就不好。”东桐不好意思的笑着用被子把自已捂好,慎思在对面瞧着后,很不好意思的对东桐说:“娘亲,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东桐笑笑望望着他说:“慎行,娘亲没事的,暖和一会就好了。”

马车进城后先送曾为回曾家,曾父和曾母两人自然是万分高兴的见到曾为,更加拖着一车人迎进他们的院子先用饭。曾为的母亲听东桐介绍景春后,笑着对景春姑娘点头问好后,才对东桐说:“桐姑娘,你们都在我家吃过饭再走,你家那房子里林立和明悦两人帮你们把柴火都准备好了,你们也不用担心太多。明悦提过晚上要你们直接过他们那儿吃饭的。”客随主便一车人在曾为家中吃了一顿热饭菜后,因担心赶车大哥太晚了不好行路,大家吃完后便匆匆忙忙坐上车往东桐家中奔去。

东桐瞧到自已住的院子时,想起慎思从出生后还是第一次回到家,慎行这时早就跑进院子里去转了一圈后,又跑出来沿着这条街走一阵子后,远远的就听到有人喜叫着:“慎行,你们今天回来了。”“慎行,你长高了许多,嗯,长得更加俊俏了。”东桐这时正抱着慎思,对驾车大哥道谢着:“大哥,这一路辛苦了。谢谢你。“驾车的男子笑笑后,对东桐说:“东姑娘你太客气了,你们回花城时还是我来接。这是我们小主吩咐下来的事情,是我该做的事情。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先走了。”马车离开后,东桐正要往院子里走,瞧到景春提着她的包袱站在院子门口,往慎行奔走的方向张望着。东桐笑笑轻扯扯她,她转头望向东桐,东桐笑着对她说:“景姑娘,我们进去吧,慎行从小在这条街上长大,这条街上的人对他非常好,他现在只是给各位街坊们去打打招呼。”

景春姑娘有些不信的样子瞧向东桐,东桐抱着慎思肯定的对她点头说:“景春姑娘,我们进房间去吧。一会慎行不回来,我就让东苠去接慎行回来。”景春姑娘这时才进到院子,景春姑娘脸色不变的瞧着东桐简陋的院子,东桐笑笑抱着慎思,推开自已从前住的房屋后,对景春笑着说:“景姑娘,你住这间房子吧。”东苠这时已提了水进到房间来,景春忙从东苠手里接过帕子亲自动手打扫,东桐对景春这点是非常的赞赏的。

等到曾明悦从慎行口里听到消息,牵着慎行手进院子时,手快的东苠和景春姑娘两人已把两房的卫生打扫干净了,东桐去他们打扫时,早就抱着慎思去煮食间查看过,发现煮食间卫生明显是给曾明悦清理过的。院子里也有堆积如山的柴火,东桐瞧这种情况心里暖和着,心想还是回家好。

东桐和东苠姐弟两人瞧到曾明悦非常高兴的,曾明悦瞧到景春姑娘时,眼里显过惊讶的听东桐介绍着。没一会曾明悦便扯着东桐到院子里,悄悄对东桐说:“桐,你怎么让这么一尊神进门啊?”东桐白一眼曾明悦低声音说:“明悦,她和你以前认识的那个小女孩子完全不一样,不信你看久点就知道了,再说这一路有些不平,多亏她照应着。”东桐说完后打量曾明悦的大肚子,很为她高兴再对她说:“明悦,你现在身子不便还为我张罗这些事情,这让我心里会很不安的。”

曾明悦听东桐话笑容满面的冲着东桐摇头说:“桐,那活不是我做的,是我家林立他高兴做的。我家林立知晓你们要回来事情,明白我会很高兴的。便主动把这里的事情做好的。”东桐听后暗自佩服曾明悦训夫有方,连朋友都跟着沾光。东桐让曾明悦在院子里稍等会,东桐进东苠的房间里面,东苠见到东桐进来笑着对东桐说:“姐姐,你今晚也睡这间房吧?我床都帮你安好了。”东桐见到东苠房间里摆好的两张简陋床,慎思正坐在床上玩耍着,东桐笑着点头说:“好。”

东桐从包袱里取了一本早已准备好给曾明悦女儿的画册拿出房,只见曾明悦正张开双手接天上飘散下来的雪花,脸上还有孩子般笑容。东桐轻轻拍拍她身上的雪花,把手中的画册递给曾明悦时,东桐一时深有感怀的对曾明悦说:“明悦,谢谢你。这画册是我画的,是我小小心意,你拿去让你女儿随便翻着玩耍吧。”

曾明悦初初听东桐的话有些不悦的皱眉头,但从东桐手里接过画册后一翻就大喜的对东桐说:“桐,这原来是你画的。上次我们听人说起花城有人画这种书非常的好看。林立便想着法子去花城打听过,谁知那间书肆说节后才会再出,林立是非常失望回来的。”

东桐听曾明悦这话笑起来说:“林哥,想要这画册是自已看,还是有别的用处啊?”曾明悦有些不好意思的瞧向东桐轻声贴近东桐说:“桐,我们生意上总会认识一些人,有些人是不能送钱财的,有这种别出心裁的礼物比银两更加好用,而且是大家彼此都不会有麻烦的那种。”东桐听后微笑起来,同样凑近曾明悦耳朵边说:“明悦,你问林哥要那种类型的,几时要我瞧瞧我可不可以赶着画出来?。”

曾明悦听东桐话后大喜往院子外冲去,吓得东桐一把扶住她后叫道:“慎行,出来下。”慎行轻快的跑出来,仰头笑眯眯的瞧着东桐和曾明悦两人叫道:“娘亲,明悦姨。”曾明悦是最吃慎行这套的,马上对着慎行同样笑眯眯的瞧着。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白雪公主

东桐从来没有想过西京城夜晚会如此般的热闹,东桐不由的惊喜的四下张望着。满街的烛火映亮整条街道,街上人来人往都是笑脸相迎。东桐转头对走在自已一边的曾明悦笑着说:“明悦,原来西京城晚上也有这般的热闹。”曾明悦偷偷的笑着贴近东桐耳边低声音说:“桐,今晚我为你梳的发非常的好看,呆会你要是能碰见意中人,不如和他约好时间定下盟约来。”

东桐这下才明白曾明悦的心思,难怪她挺着个肚子坚决要陪着自已出门,出门前还为自已拿来两套细布衣裳送自已,东桐那时以为是林立和曾明悦两人对自已为他们赶画过意不去时送的礼物。为了不让曾明悦心里总觉得久自已的多,东桐选中套白色的衣裳,当着曾明悦的面直接套在身上,还按曾明悦的指示转了两圈给她看。

曾明悦眼里有着明显的惊艳表情,嘴里念叨着:“桐,原来你是这样的漂亮,难怪你平时总是穿着暗色的粗布衣。”东桐听曾明悦的话只是笑笑的看她一眼,自已平常总要出入煮食间,一身素衣怕自已这一天别的事情不用做,冼衣这事情就做不完。东桐在曾明悦面前转过一圈后,就伸出手解衣。曾明悦一把按住东桐的手说:“桐,不要解下来,今天就穿着它。”

外面虽说给飞雪映照得如同白日,不过到底是已进入晚上时辰。东桐想想反正这衣穿在身上也不会有太长的时间,就由着曾明悦帮自已把解下来的地方又缠上去。曾明悦打量东桐好几眼后,望到东桐的头发后略微皱眉头后,拉着东桐坐在凳子上,一把帮东桐把头发松下来后,曾明悦又顺手摸了一把东桐的头发,很是赞叹不已的对东桐说:“桐,你以前黑得好,要不小苠小,只怕也保不了你让人骚扰的事。现在小苠长大了,你又有两个孩子你不点头在西京城是没人敢骚扰你的。”

东桐是这次回西京城后才明白,东苠这小子当年为啥一直鼓励自已多生一个的原因,那怕孩子的生父是个倌倌都好。东桐一直认为东苠的确是西朝男子,思想开放到自已的姐姐生下孩子,他竟然任由别人乱猜孩子生父的事情,那怕曾明悦一次又一次感叹着为啥慎思这么好的孩子,生父竟然是个倌倌的事情,东苠也只是笑笑听听从不多言。原来西京城里历来女子生肓力低下,早在很多年前定下来一个约定,有两个孩子的母亲,如不是自愿不许任何男子去骚扰其正常的生活,否则一旦让人通报官府是要给圈禁起来。

东桐回到西京城后,头一两天街坊们走街窜巷般往东桐家中来,闹得景春姑娘从第一天的中午吃过饭后,就直接对东桐说:“东姑娘,这几天我有事外出,白日都不会在家的。”东桐当时抬头要对出门的景春说话时,院子门让几个女子推开了,几个街坊一进来如同自家般的朝东桐走来,那热情的劲吓得景春赶紧往外走,那几个女子瞧瞧景春后,还是转过头打量东桐,东桐也由着她们打量,东苠知东桐有画要画没一会就出门来帮东桐应酬着。

东桐这次回家特别从药材店里让蓝可帮自已准备质量好的银角花,当时东桐提着一大包银角花回去时,吓得东苠和曾为两人围着东桐转一圈,曾为马上对东桐说:“桐姐,你要这么银角花做啥用?我娘亲那儿和明悦姐姐那儿,我和小苠两个在上次林哥来时,就让他带回去一大包,你不用帮她们准备的。”东桐笑笑的冲着他们两人说:“小苠,曾为,街坊们历来照顾我们姐弟两个,我们出门这么久多少也要带点东西回去表表我们姐弟的心意。”东苠这时眼光早已从东桐的手上移开,听到东桐的话后点点头说:“姐姐,多亏你想得周到,我都还没有想到这点。”东桐当时听东苠的话,心里多少是有些酸楚的,可怜东苠小小年纪就差点让自已逼出优秀家庭主妇本事来。

曾明悦轻轻梳着东桐的头发,嘴里对东桐说:“桐,你的头发黑亮,今晚我给你换你发型,包你出门后面跟一串男人回来。”东桐听得好无语啊,这曾明悦今晚精神太旺盛了,兴奋点也是非常的高。她今天吃过晚饭早早过来后,瞧到景春后就贴着景春耳朵边说一句话,那景春许久未见到的笑脸浮现出来后,立马脚步轻快的冲进房间,没一会外面的人就听到景春在房间里碰来碰去的声音,还好东桐和东苠这次回来没有换成新家具,换新家具的钱东桐已数过林立,让他在夏天时帮自已换好房内的家具。这景春愿意砸床榻,大不了她晚上自个睡地板就是。

东桐由着曾明悦在自已的头上摸来摸去,没一会曾明悦披头散发的转到东桐前面来,吓了东桐好一大跳。东桐胡思乱想中没有注意太多,现在再去摸自已头发,才发现曾明悦的簪子全到自已的头上去了。东桐赶紧摸着扯下几个把它们还给曾明悦说:“明悦,你不要把这些东西全往我头上钗,太重了我头都抬不起来。”曾明悦瞧着东桐又扯乱的头发,有些不高兴的对东桐说:“桐,我现在就给你钗两个,你不许再扯下来,要不我以后再也不想理你。”

东桐望着大肚的曾明悦不知她今晚发的是那门子疯,曾明悦手快快的把东桐头发再一次梳好后,又把自已头发理起来。东桐只能由着曾明悦就发疯,曾明悦把自已头发梳好后,东桐不得不佩服曾明悦,自个房中没有镜子,这曾明悦竟然可以把自已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的好看。

东桐和曾明悦出房间后,东桐看到院子里林立和他牵着女儿曾林童两个盛装着,东桐转头瞧向曾明悦时,才发觉曾明悦今天穿的是艳色衣裳,景春也打扮得和朵花一样立在院子里。东苠抱着慎思这时已快快进房间,还顺手把曾为和慎行扯进房间去。没一会再出来时,东苠换上白色细花袍子,慎行穿上林立夫妻送的绿袍子,慎思穿得和个喜娃娃样的红。

站在这条烛火通明的街上,东桐现在听到曾明悦的话,想着林立出来前对众人的吩咐:“呆会小苠抱好慎思,曾为你带好慎行,景春和桐姑娘要是我们失散后,呆会记得在街头等着,到时我们一起返回。明悦这身子只能在那儿呆一下,我会先送她回来。到时你们一定要等到我再来街头时,你们才能返回家的。”众人听林立的话自然是点头应承着。

大家跟着林立瞧瞧在街头位置后,东苠抱着慎思过来往东桐的手里塞了一样细细的东西,东桐小心的头瞧上去,原来是一根缝衣针,东桐笑笑把针藏放在怀里。起先大家还是走在一起,到后面慢慢的就走开了,林立望望曾明悦身边的东桐,听着女儿的话也快快的往前奔去,东桐陪着曾明悦在后面尽量躲开人多的地方往前走去,两人都是慢慢的走着,街边不时有着叫嚷声音,街边卖灯笼的地方店家很有心思的贴出谜语让路人猜。

曾明悦赶兴趣的凑上前瞧了又瞧,东桐历来对那种谜语的事情头痛,不过瞧着曾明悦的大肚后,周边的人都会尽力让出地方让曾明悦站着。曾明悦猜了几个后没有猜出中后,便失望的出来对东桐说:“桐,你去猜下也许能猜出来的。”东桐笑着摇头说:“明悦,我没一个会的。”东桐这人是生来懒散的,最怕猜出来猜去的事情。

曾明悦笑笑贴着东桐耳朵说:“桐,你画的白雪公主我们送上去,可是很讨人喜欢的,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故事的?”东桐好笑的瞧瞧曾明悦说:“明悦,那事情不是你家林立说出来的吗?我只是换个名字换个地方画出来而已。”

曾明悦那天拿着画册回去让林立瞧后,林立翻开画册瞧后,当时就大喜的对曾明悦说:“明悦,我就知道我娘子的眼光好,那么多年前就认下一个这么好的妹子。”这话说的曾明悦当时就心花怒放,过后沾沾自喜的转述给东桐听。林立本来在煮食间准备菜,这下菜让曾父和曾母来煮,他们夫妻两人牵着慎行的手,林立笑得合不了嘴走过来对东桐说:“桐姑娘妹妹,太好了,这下我明年的事情多少有些好做了。”

林立那样稳定的人有如此的表现,东桐这时才明白原来自已的那画册引人注意,难怪粉绵事后给自已另找好纸张,还说开始那本都怪她价定得低。东桐当时只能瞧向曾明悦示意她赶紧摆平林立,大家在好好说说如何画的事情。

林立要送画给的那人,家中背景类似白雪公主的情况,东桐当下就决定按白雪公主的故事情节画下来。那两日东桐是拼了命的画,客人的事情全交给东苠和慎行。总算赶在节日前晚上画出来,当东桐把画递给林立时,林立接过来连说谢的时间都没有,往院子外马上一坐人便走了。林立这画送得好,那女人一直对林立是有些瞧不眼的,这画送上去后,节日第一天那人就送了回礼过来,送礼的人偷偷和林立说:“林主子,我家主子说你是她的知已。”还好那人年纪大,要不林立公事好了私事就难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相见不相识

夜稍稍深了之后,街上的人少了许多,不过街两边的店家却没有收摊的动静。林立抱着女儿匆匆忙忙找到东桐和曾明悦后,对东桐说:“桐姑娘,我先送明悦回去,晚一会再来接你们,你们要是碰面后不要急着回家。”东桐本来想着和林立一家人先回去,反正林立一会还会回来等着东苠和曾为他们的,现在林立这么一说,东桐这口就开不了啦。

曾明悦还算是了解东桐的人,略微笑着瞧东桐一眼后,笑笑扯着东桐说:“桐,你平时总是闷在家中,你现在别瞧着这夜深人走了许多,其实现在回去的大都是同我一样的人。再过会这街上会有更加多人来的。你在西京城这么久,以前我没叫过你是因为慎行还小,我现在身子不便要不我一定陪着你到天亮的。”

林立在一旁听后笑着瞪一眼曾明悦,转头笑着对东桐说:“桐姑娘,我刚刚找到东苠他们了,我本来是想先把慎思带回去,今晚就让她同明悦一起睡。谁知慎思现在眼睛睁得大大四下张望着,我就没有带她过来。我一会过来时会带件衣服给慎思用的。”

林立一家人走后,东桐想着自个历来都是那种太乖巧安分的人,从来没有通霄玩乐的时候。难得现在有机会可以放开玩,何况还有伴自个不如也试试通宵达旦玩闹的滋味。东桐想明白后便放下心里所有的包袱,跟着人群慢慢的晃荡着,一边晃荡一边四处打量着。林立刚刚走之前有些担心的对东桐说:“桐姑娘,你不要出了烛火亮着的街,只要你在这条街上玩,那里都是安全的地方。有事你就大叫,说不定你身边就有便衣官吏出来帮你的。”

夜色深深街上的人再一次拥挤起来,东桐细瞧下来往的人群中多了许多穿绵衣的人。人多的有时相对而来的人难免会有些擦撞的。不过西京城人这点素质好,很少会有人破口大骂的,一般是相互谦让着就擦肩而过。东桐最喜欢西京城的就是这一点,东桐性子里面也是个不喜欢争执的人,东桐再一次觉得将来能在西京城居住过着悠闲生活是最好的选择。

东桐与人不断擦身而过,突然听到有人叫着“黑姑娘”时,东桐心里暗笑着,原来是真的有人姓黑。东桐远远的瞧到东苠正张望着的身影,东桐赶紧举起手朝着东苠的方向拚命挥动着。东桐的肩让人轻轻抓着转过身子,东桐知抓自已的那人怕是认错人,果然在东桐转身子一瞬间那人轻轻的叫着:“黑。”东桐无意中低头瞧到自已的白肤。

东桐转过身子后淡淡的瞧着面前许久未见的傅冬大人,只见到他一身亮丽的紫色,原本挺娘娘腔紫色让他穿出男人独有的风采。他的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两三个穿着绵衣的人。

东桐眼中的淡漠,让傅冬大人不由的松开手,傅冬大人对东桐行礼说:“这位姑娘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不过我多口问句,你家中可否有肤色黑黑的姐妹?”东桐望多一眼傅冬大人正要答他时,东苠走了过来扯扯的衣袖,眼神平平的瞧一眼傅冬大人后,东苠轻声音对东桐说:“姐姐,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让我来找你,我们快点过去吧,免得等会晚了那兄妹两人吵闹着要娘亲的。”

东桐当然知道东苠如此说是想让自已早点脱身的,东桐点点头正要走时,见到傅冬大人还是立在那儿望着自已。东桐指着东苠淡淡的对傅冬大人说:“公子,我家中没有姐妹,我只有一个弟弟。”东桐说过后便转身跟着东苠走去。

东苠陪着东桐慢慢在人群中挤动着往前,东苠一边走一边悄悄瞧瞧东桐脸上的神情。只见东桐现在的目光已盯着站在街边曾为那儿,眼里有着淡淡的和平时一样的笑意。东苠趁东桐没有注意悄悄回头望向傅冬大人那里,见到他和身边的人正在说话着,脸上也没有异样的表情。

东苠想到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俊逸五官时,心里暗自叹息着,这兄妹俩人怕是长大后都不会知生父是谁的事情。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的生父从来不认识生母,而姐姐东桐心里怕是除去孩子从来就当作没有那个生父出现过的事情。

东苠瞧着东桐平静的表情,暗想着自已一路陪着东桐,曾听过她略微提起起过以前的事情,东桐的诉说中慎行的生父就是一个莫须有的人,口气淡漠如同讲一个偶然撞到的路人一般。慎思的出现只是因为姐姐还想要多一个孩子,刚好这时慎行的生父送上门来给姐姐利用,结果姐姐得到慎思后,那个生父再一次让姐姐给丢弃。刚刚姐姐东桐和傅大人两人之间的气氛,完全如同问路般陌生人样。那样的情形如不是东苠心里有数,想来任凭东苠是多么聪颖的人也不会猜出这样的两个人已共同有两个孩子。

傅冬瞧着那一对穿着细布衣姐弟往人群中走去,转头见到怀真眼里不安内疚的神色。傅冬笑着轻拍怀真的肩。傅冬在西京城过了几个节日,原本这个夜里还是不会出门的。只是怀真和家人斗气临时跑到西京城来找傅冬的。两人这阵子事情多已是许久不见面,彼此在家中各有各的难处,难得两人越说越投缘,不知不觉说到夜深肚饿时,两人便没有叫青卫自个出房间,两人想去煮食间随便找点东西出来吃下。谁知两人走到院子时,青卫闪出来迎上前笑笑说:“主子,怀大人,是不是要一起去外面转转,今晚是西京城最热闹的一夜。”

傅冬时常有事来往西京城自然知这回事,怀真倒是第一次听说,怀真的性子比傅冬爱热闹些,当时就对傅冬说:“冬,我们出去玩吧,明天还是节日,应是没有多少公事要你的处理的。”傅冬望到怀真脸上忧郁去掉一半的神情自然只有点头的份。

傅冬带上青卫,怀真身边自然跟着他贴身随从,一行四人放弃马车慢慢步行到街上时,随便找到一间干净的食肆吃上一点东西。怀真瞧到街上的人群都朝一个方向走,便提出来不如顺着人群走,傅冬和怀真两人一边走怀真还一边指点街边店里的东西。怀真细瞧到街上人群中来往人的笑脸后,很感叹的凑近傅冬耳边说:“冬,难怪别人说西京城是养老的好地方,这里的民风纯朴的让人瞧着就舒服。”

傅冬听着怀真这话要答话时,突然闻到擦肩而过女子身上有着熟悉的淡淡香味。傅冬转头过去冲动张口就叫道:“黑姑娘。”谁知那白衣女子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还举起手朝远方示意着。傅冬下意示的用手轻轻扯动着那女子的肩,那女子转身一刹那间,傅冬叫:“黑。”后收住了口,一张白皙的脸,有双如同湖水般清澈的双眼,眼中神情淡淡平和的瞧着傅冬。

傅冬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竟然问起那女子有没有黑肤色的姐妹,还好那个俊俏的少年过来叫着“姐姐后”又说起这女子的儿女想着她,那女子走前还是好心的同傅冬说了“没有”这个消息。

怀真是被傅冬这行为吓了一大跳,怀真认识傅冬多年从来没有见到傅冬如此失态过。竟然会主动伸出手一把扯着一个身穿细白色衣裳的女子,而且是把那女子扯着转过身子后,怀真就这么一闪神,又听到傅冬很是温柔的叫道“黑。”那女子转过头来是一脸瞧到陌生人的神情。怀真就愣那么一下让人挤开去。等到怀真再挨近傅冬时就听到那女子淡泊的语气,才知傅冬对着一个那么美的女子打听着黑姑娘的消息,还认为那女子家中有姐妹是黑肤的。

怀真知黑姑娘的事情,也知傅冬一直让人在红花街打听黑姑娘的消息,可惜红花街的人没有一个说见过黑姑娘。怀真对当年黑姑娘的事情心里多少有些内疚的。是自已没有问清楚随便捉了一个女子过来。怀真本来想在西京城大肆寻找下,又让傅冬劝阻的说:“怀真,不要那样找,到时传出一点风声都会对你不好。黑姑娘既然是在红花街那儿找到的,那么她一定会和红花街的人有联络的,我们静静的等着她的出现吧。”

傅冬静静的转头瞧到怀真眼中的神情后,想想对怀真说:“怀真,有没有不同的人身上散发出同样的味道?”怀真笑着望一眼傅冬说:“冬,我没有那么好的鼻子,不过我想如果是天生的香味自然是有不同的。”傅冬想想后轻轻的摇头对怀真说:“怀真,我总觉得那女子的眼神我曾经见过,只是我不记得在那儿见过。不过那女子瞧见我时的神情分明大家是第一次见面样只是淡漠了些。”傅冬这点没说错,许多女子瞧到傅冬后都会有惊艳的表情。

青卫望着傅冬嘴动了下,给怀真瞧到后说:“青卫,你有话就直说。”青卫瞧瞧傅冬后想想后有些不能肯定的说:“主子,怀大人,以前黑姑娘瞧人时的眼神就同这姑娘一样的。”怀真望着傅冬,傅冬想想后摇头说:“易容的人只有脸上有黑色,不会全身都是黑肤的。”青卫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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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药商之路

西京城是个人情味浓的好地方,不过再好的地方,也挡不了东桐和东苠一行人为了前途往外奔的心。几人早在回来前就决定在节日最后一天返回花城。东苠回到西京城在节日里多少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东苠年纪到底还小,他虽然是尽力掩饰脸上的神情,可是东桐依然能察觉到他的忐忑不安情态。

东桐对东苠的心事瞧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不知如何开口向东苠去寻问原由。只能静静的等候着东苠自已想通未来路的方向。东桐偶尔瞧着东苠,想着他的聪颖能干,心里多少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已和慎行兄妹三人拖累了东苠前行的脚步,让他在决定任何事情时总是要比别人多想一些。

东桐在一次夜深时瞧到微皱眉头看书的东苠,东桐再也忍不住抱着被子半坐起来。东苠正靠着床上看着书听到东桐这动静,微微抬眼瞅了一眼东桐。东桐望着东苠好半天,想了又想后对东苠说:“小苠,你要是有啥事情都可以同姐姐说,就算姐姐帮不了你,但多个人听你说话,你心里也舒服些。你不用事事为难自已”

东苠听了东桐的话,放下手中的书对着东桐轻摇头说:“姐姐,我没事的。你不要想太多,睡吧!”东桐听着东苠这轻描淡写的话只能叹息的说:“小苠,我们是一家人,你心里有事不向我说还能和谁说去。不过既然你不说我不多问了。只是你要明白姐姐始终会站在你这边的。”东苠想来是从来没有听过东桐如此重情的语气,他对东桐打量一会后,叹口气下床后打开门左右张望后,又合上门上了床,面对东桐半靠着坐直在床上。

东苠瞧着东桐轻轻的说:“姐姐,我们的身份多少是有些不便亮相的。我以前想得太简单以为身份那事情稳妥极了。可是我现在想来想去我和姐姐的从前,怕是我们姐弟两人都能够轻易的放下。但是别人未必肯放过我们的。到时怕是我牵累姐姐的会更加的多。姐姐我们两个是可以继续跑路的,毕竟野地里我们都住过,姐姐还有本事一夜到天亮。可是现在不行了,我们有慎行和慎思,他们年纪尚小需要我们的保护。”

东桐现在才知原来东苠的心里藏着这么多事情,难怪他不得不犯愁眉头常锁。东苠瞧上一眼正竖起耳朵听的东桐,继续说:“姐姐,要去西城学医这条路是一定不行的,那里学得好的大夫一般到最后都是为官方人瞧病的,官方会在我还未去之前就来细查我的身份。他们是不会让来历不明的人接触到官方人。曾为前几次同我说如果我都不走医术那条路,不如我们两个定下心来,两人一起做一代大大有名的药商,他把名字都取好了,说叫曾东药行或东曾药行都行,让西朝有人的地方就有我们的药行名字的出现。”

少年人总是胸怀大志,东桐自然也希望他们有一天能做到这点,不过东桐同样也明白,这是非常难的事情。东桐望着东苠点点头说:“小苠,你想好后决定下来到时同姐姐说,姐姐什么时候都支持你。钱的事情有姐姐来筹集,只要你算好你要多少钱就行?还有和曾为合作的事情,曾为有没有同曾叔曾婶两人商量过?”

东苠望着东桐笑起来说:“姐姐,你知曾为那人是冲动的人,这个念头大约是新起的。最多在这两天他才会同曾叔曾婶两人说的。不过,不管曾为做不做这事情,我自个觉得这事情是能做的,我们现在的药材大多靠着海外运送来的,价钱稍稍贵了些。西朝这么大的地方一定是有自个的药材的,只是以前没人去注意的。”东苠想来对药材这一行还是有兴趣的,有兴趣同东桐继续谈下去的。

不过东桐想着隔房住着景春姑娘,那姑娘耳朵一定是相当的灵,自个姐弟两人的私家话要是稍稍大声音时,只要景春姑娘醒着怕也是听得到。东桐轻轻笑起来对东苠说:“小苠,曾为的为人我相信,曾叔和曾婶让你和曾为打理生意,瞧上去也是放手让你们去做,并没有干涉过你们做生意的。就是蓝可有啥事情也是同你们两人商量着。你和曾为两人的性格相补,真要做生意的话两人一起,你们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不过这是大事情不同以前开药材店的事情,这事还是要听听曾叔曾婶的意见要好些的。”

东桐瞧着东苠脸上还是有些放不下来的表情,心里一转就知东苠终究还是为钱的事情暗自担心着。东桐在心里算了算自个手中的钱,又想到自个节日里在家里又赶了三本画册,这纸张都是粉绵拿来西朝最好的纸让东桐画,说以后订价要更加高些才行。东桐每一张都是非常小心的画着,节后要交给粉绵的画册完成后,东桐的心里放松不少。东桐知粉绵在钱上面是绝对不会亏待自已的,东桐也是因为心里有底,才敢和东苠说这些事情的。要不一文钱也会难死英雄好汉的。

东桐望望东苠明明白白的同他说:“小苠,钱的事情你不用急,曾叔和曾婶就是想投资你们两人,最初给的钱也不会太多,这不是还有半年吗?姐姐努力点,到夏天时我们的钱一定是够用的,实在不行到时借上一点姐姐也还得上的。”东苠轻轻的摇头同东桐说:“姐姐,我不想这样累你,你答应我不会拼命的去画画挣钱帮我。我想和曾为两人一起做,不如让他做大东家,我宁愿做小东家出小点钱。”

东桐打量着东苠半天后,对东苠叹气说:“小苠,曾家不会让曾为现在独大的,毕竟你们现在还小,需要互相扶持着。你别担心我会累的,我平时闲着无聊也会画的。小苠,钱的事情你不用太担心不够的,曾家同样不会给太多钱给曾为的,我也不想自个弟弟平平因钱的事情就低人一截的。”东苠点点头,然后望着东桐笑着说:“姐姐,,好在慎行现在也大了,再过几年就可以帮姐姐了,我有时要往外面去的时间,也不用太担心姐姐。”

东桐瞧着东苠的眉头舒展开来,笑笑躺下来对东苠说:“小苠,再过几年说不定我有一个弟妹要进家门来,到时自然有人帮姐姐了。小苠,我本来想画点钱,把我们院子后面的空地买下来,现在不用急了,瞧下你们这边要多少钱吧?反正现在房子还是够用的。”东苠望着打趣自自已的东桐笑了:“姐姐,那事情那有那么快,我不急的。”

东苠自然是不急的,他现在意中人的影子都还没有瞧到有啥好急的。“姐姐,你还是瞧瞧你自个有没有中意的人、、、、。”东桐已在东苠说话中晕晕睡着了,自然是没有听到东苠后面说的话。

曾婶再次找到东桐时,已是快出发前一天中午,东桐瞧到曾婶心里也是有数的。这个节日里两家走动也多了些,彼此更加熟悉了。曾婶开门见山的对东桐说:“桐姑娘,你有没有听过小苠提过他和曾为两人准备做药商的事?”东桐瞧着曾婶脸上担忧的表情点点头对曾婶说:“曾婶,我昨夜才听小苠提过这事情。小苠不想再往医术这条路上走,我支持他的选择。”

曾婶听东桐这话后松了一口气对东桐说:“桐姑娘,曾为和小苠两人在花城的药材店生意好,多亏你在一旁帮忙。”东桐望望曾婶笑着摇头说:“曾婶,你太夸我了,是你和曾叔的眼光好,派出蓝可帮他们打理,我还有多谢曾婶你们当时给我的那份事做才是。”曾婶瞧瞧东桐脸上的表情,想想后对东桐说:“桐姑娘,曾为说他对学医本来也是没多大兴趣,这下小苠不继续进修,他也就想着两人一起合作做药材的生意,桐姑娘你对这事情同意吗?”

东桐望着曾婶脸上的表情瞧上去也不象是反对的样子,便笑着同曾婶开口道:“曾婶,你对我们姐弟两人来说不是外人,有啥话我也好直接说出口。我们家小苠虽说是弟弟,不过他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人,我们两人之间我这个姐姐反而是靠他要多些。常常是他决定我支持的。不过,曾婶你和曾叔对他们两个合作的事情有啥意见?”

曾婶笑着摇头说:“桐姑娘,我和你曾叔没啥意见,本来我们是想着小苠如此聪颖一定不会从商的,现在他不继续进修虽说有些可惜的,可是我和你曾叔两人心里是暗喜的。曾为自小是不服人的,独独同小苠两人同气的。药材店的事情,我瞧着他们两人就配合的好,而且是小苠的性子提得起放得下,有他同曾为一起做,我们也放心。不过要多少钱的事情,我们还是让他们两个利用这几个月时间写个说明出来,毕竟我们也要知道钱将要用到那个点上。”东桐听曾婶这话自然是高兴的,毕竟两人一起打拚对新出社会的人是非常重要的。

曾婶这番话一说出来,东桐就知这事八九就成了。曾婶走后东桐把这事情同东苠说了,东苠抬头望望东桐对东桐说:“姐姐,我会努力的,我们一定会有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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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亲近

东桐和东苠把行李打包好后,东桐见到东苠这两天总算把将来做事的大方向定下来后,脸上的神情难得轻松了许多。东桐便神神秘秘的拿出一张画给东苠瞧,并指着画上的房子对东苠说:“小苠,这是几年后姐姐想做的事情。我们到时有钱把后院空地买下来,在那里修一排房子给你和弟妹两人还有以后你们的孩子住,中间空地种上些花和菜,又可以吃又可以观赏。”

东苠的脸让东桐这一席话说得有些红起来,东苠眼里扫过一眼那画,便把那画推回给东桐说:“姐姐,我现在不提那事情那是很远的事情。那空地到时我们有钱时一定要买下来才是,慎行和慎思大了以后也是要房子住的。”东桐正瞧着脸红的东苠要打趣时,慎行从外面脸红红的笑着跑进房子对东桐说:“娘亲,我的朋支景春有事情要同娘亲说。”东桐听得很好笑的瞧着慎行。

东桐最初听景春那么一提因她一路护送之情不得不点头,但东桐的心里多少算计着景春姑娘在自家呆不了多久。谁知娇生惯养的景春姑娘会在自家住这么久,东桐最初以为景春是有事情要办才在西京城久呆的,没想到景春姑娘只有最初两天出去过,后面大多时间都呆在院子里面,活生生把东桐这里当成休养之地。好在这女子还算是懂事的人,在东苠上山去砍柴时,景春会同慎行一起陪着去,结果三人最大的那一份是景春拖回来的,而且听慎行说在山上时,她把慎行照顾得非常的好。

慎行生**笑闹有点静不下来,景春瞧上去反而对慎行很是喜欢,竟然有心教慎行点小武术,把慎行喜的跟着她前后打转不停,直接当她是朋友,对外的语气说是:“我的朋友景春。”初初让东桐听后暗笑着。东苠瞧过景春教慎行的招式后,对东桐笑着说:“姐姐,慎行这次算是找个好师傅,这景姑娘性子怪异,不过教起人来还是很用心的,而且是从最根基处教起。”东桐听了东苠这话也放下心来,东桐心里还真怕慎行跟人乱学,到以后真对武术有兴趣时,根子却坏了那时可是悔之晚矣。

东桐进到房间见到景春姑娘坐在床上晃荡着,自家那张破床很给面子的“吱哑”声音不断的响着。东桐进房后她把那双晃荡的脚定下来,东桐笑着同景春说:“景姑娘,不好意思,我们都没有好好的招呼过你。”

东桐说的是心里话,本来东桐回到西京城时是想换了新床榻的,谁知同林立和曾明悦两人一说,那夫妻两人摇头,曾明悦直接说:“桐,你要换床榻的事情还是晚些时候吧,现在节前样样东西都珍贵,这样的价钱对我们钱来得难的人来说还真不值。”林立在一旁笑着说:“桐姑娘,你不如用换新床榻钱先买下后面的空地,这事情就着明悦现在与小官府那边的人熟悉,早点定下来好些。钱的事情不够我和明悦两人先帮你凑足,以后你们有了再还我们。”

东桐当时听林立夫妻如此说,心里多少是有些心动的,毕竟自已和东苠两人都是无家可回的人,有一个让自已有退路可回的地方是万般的珍贵。但东桐到最后算算自个的钱,还是决定先换了新的床榻,把钱递给林立夫妻让他们帮衬着买床时,东桐清楚的瞧到那夫妻两人失望的面容,东桐只能对他们再一次表示说:“林哥,明悦,你们的心意我懂。以后那块空地要买时还是要麻烦你们两个帮衬我们一把的。现在我的钱是要用着刀口上面,小苠夏天出学府做事时要用钱,到时我还有点担心钱不够的。”

东桐当时拿钱给林立夫妻准备买新床时,还没有想到东苠和曾为两人的志向如此高,只是在心里暗想着他们两人最多是再开一家药材店,要用的钱并不会太多。现在才发现这两人的计划是如此宏大,心志是如此的高。那钱怕不会是只用一点点的份。还好东桐算幸运又找到一条生财路,才敢开口对东苠说坚决支持东苠的想法。想来东苠以前瞧过粉绵给东桐画画的钱并不少,心里多少有底也才敢想得这么远。

曾叔曾婶两人因花城药店经营得好,还是很相信东苠和曾为两人是做事的人。事情定下来后曾叔反而有些担心东桐经不了啥大事情,曾叔亲自对东桐说:“桐姑娘,小苠和曾为两人做生意的事情,刚开始难免会有得有失,我担心刚开始时小苠是没有钱拿回家用,反而还要从你手里拿钱出去用的,你到时钱不够用时随时同我们说一声的,我们周转的钱总是有的。”东桐自然是摇头多谢的,曾为家的钱东桐心里还是有数的,自个是不能借的,这样东苠在曾为面前才是平等的。东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暗自得意还好自个上世没人理,儿时一天到晚只有抱着童话书看的功夫,现在脑子里多的是些故事可以画的,自已到时尽最大努力多画些画钱自然进得多些,日子不会难过的。

东桐有些走神的想着那些事情,景春姑娘这时听到东桐话后,笑着跳下床后打量东桐叹息说:“东姑娘,我觉得你们这样我才自在,反正你们也不用拿我当外人瞧着。”东桐听景春这话里意思面上多少有些脸红,本来在回来路上自已对景春姑娘说要换新床榻给她用,结果到最后舍不得那要多出的钱,让景春姑娘依旧躺在一张时时唱歌的床上。景春瞧着东桐脸上神情笑笑说:“桐姐,你要是真的单独帮我换了一张床,我就是睡上去心里也不舒畅的,现在这样最好我在你家呆着心里舒服许多。”

东桐知晓这景春说的是实话,自个和东苠两人都是随意的人。景春姑娘要跟着来住自家住时,姐弟两人当时是诧异极了的不知如何招呼这贵客的。不过慎行这方面就很能干,小小年纪竟然会打点客人的许多事情,会帮景春端茶水带着景春四下里去玩。东桐初初瞧到慎行这表现,牙齿都快让他惊得掉下来了,这才屁大的人竟然招呼起人来比自个强。东桐和东苠姐弟两人常常瞧着慎行指挥着景春抱好慎思,三人便头不回的出院子在街上进行每天的巡逻事宜。东桐和东苠姐弟两人这些日子习以为常的瞧着,早已学会不去阻止慎行这太不拿客人当客人瞧的行为,反正景春那样子瞧上去也挺享受慎行如此对待的。

景春姑娘在家里呆着的日子,因有了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陪伴多少是自在舒服许多,日子久了街坊上人都认识这个慎行的朋友。景春笑望着东桐,又走回床边坐下来,东桐自个拉一张凳子同样坐下来。不过东桐是真的找不到话可以跟景春说,景春姑娘的性子不似曾明悦般的明朗,虽说现在大家处久后东桐瞧着景春多少是自在些,可是真的要谈心事东桐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

东桐和景春就这样你瞧我一眼我瞧你一眼后,东桐是主人自然只有先笑笑冲景春说:“景姑娘,慎行说你有事情要同我说,你尽管开口我能做的一定会帮你的。”想来景春等的就是东桐这话,听东桐如些一说,景春笑起来对东桐说:“桐姐,你不要叫我景姑娘,我比你小你真接叫我景春好了,这样大家亲热些。”

东桐没想到景春姑娘还有这么热情的一面,景春姑娘到底是在外面四处奔波的人,这些面上应酬方面就比自已强许多。东桐自然只有笑笑接口的份:“景春,那你有事直接同我说吧,大家相处这么些日子,桐姐是啥人你心里多少是有底的。”

景春笑笑的瞧着东桐说:“桐姐,你和东苠两人还真的是让人猜不透的。就外面表现来说,说你们姐弟两人是大府上出来的主子,我想会有很多人信的。就从你和东苠的气质待人上面来说,我初初还真瞧不出你们两人一直是过着这种简陋生活的。”东桐听景春姑娘的话淡淡的笑起来说:“景姑娘,我和小苠都觉得这种日子挺好的,我们一家人活得安稳平安最重要。”

景春姑娘望多一眼东桐,再轻轻摇动那张床后,对东桐说:“桐姐,我同你说的是实话,你和东苠两人真的给我的感觉,就同西城大户人家出来的小主子样感觉。”东桐听景春这话淡淡的笑起来,对景春姑娘说:“景姑娘,多谢你如此夸我们姐弟两人。我和东苠两人历来有饭吃的就是好事情,何况我们有这么好的房子可以住,这床我们也睡得踏实安稳。”

景春瞧着东桐一脸的安怡,想想后对东桐说:“桐姐,难怪我娘亲说要我和你多亲近些,她说冷若白初时也是受不了桐姐,但后来冷若白是真心拿桐姐当妹子看。我娘亲说我多和你亲近些,也许能明白点事情,到时冷若白也不会那样冷淡我了。”

东桐现在听景春这么一说,才知景春姑娘那些怪异的表现,原来还真的是为了冷若白和自个亲近的。不过景春这亲近人的法子,怕是没多少人能消受得起的。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情之累

东桐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景春会当自已是知心人,还对自已提起她家中隐秘的家事。东桐从景春嘴里听到她亲人如此酸楚的现实八卦。才明白景春娘亲的确是对女儿用心良苦,只是那药下得太重太沉了些,让一个从来不知世事艰难娇生惯养的少女,活生生直接被现实残忍的冼刷一回。难怪景春那几个月的时间个性变化如此之大,换成东桐一时也未必能接受得了这般现实的打击。

景春家历来以护镖为生的,家里人多少都会有些武术防身的。到景春这一代时景春对武术方面的事情从小就有天分,别的兄弟姐妹拼命要学的东西,景春只要瞧上一眼就会,而且是展示出来的更加完美,这让同辈们不由得心服她,长辈们自然极其爱护她。再加上景春自小长得聪明伶俐人见人爱,在家和出门在外没有一个见后不喜欢她的。

不过景春自小对冷若白就用上心思,她自小瞧着冷若白心里就喜欢。景春一天天长大这种心思两家人瞧在眼里喜在心里,天长日久两家人心里都认同景春的这种想法。独独当事人的冷若白一人不明白景春的心思。

景春自小对着冷若白就爱说些喜欢一类的话,那知年纪稍大后冷若白每次听着景春对他表白时,冷若白只当景春是小孩子爱说孩子话,常常是笑着瞧瞧景春当玩笑。这情况直到有一天冷母点穿后,冷若白知景春说的是心里话后,竟然是瞧到景春的影子都要躲起来。这事情对景春自然是一种打击,景春不相信冷若白心里没有她的,明明冷若白自她懂事以来都是那般的哄着她逗着她的人。

冷若白虽说这样的躲着景春,有时难免还是会让景春捉住,时不时也会答应一些景春提出来的要求。景春对冷若白着迷的程度随着年纪越大越深,冷若白躲闪得越历害。景春找不到冷若白时自然是会对冷若白身边的女子生事的,偏偏这冷若白身边的女子常常是一茬接一茬换得非常快,景春反而很难生起事来。

直到有一天冷若白非常生气提起东桐这个人女子来,那语气中是万般的生气,气极竟然说:“我不如把那女子娶回家来,日日磨砺她,瞧她的眼中对我还是不是这样不屑。”冷家和景家的人这时才想明白冷若白的心里怕是从来没有过景春,景春这么多年在冷若白身边惹祸做尽让他生气的事情,冷若白从来是淡淡的瞧着的。冷家一直对冷若白太有主见这事情头痛,这时竟然同意冷若白这想法,想着让那女子做大夫人顺带管教冷若白。

当冷家的人对景春说:“春,就让那女子做大夫人,你做二夫人,你名义上是差她一点,不过她有两个孩子这点就无法在你面前抬头说话的。”时,景春出乎景家人的意料竟然点下头,景春的娘亲在一旁瞧着脸都成绿色的。只是景春的娘亲拼着两家相交多年的份上,而自个的女儿又笨笨的点头的份上便不能多说啥。

好在东桐那女子是坚决不愿意进冷家门,情愿结成义兄妹。景春听到消息后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也听到冷父提起冷若白极不喜那女子的。景春的心里是暗喜的,毕竟谁都不愿意有人来和自已共享一份情的。

在认亲的酒席上景春依旧是如从前般闹腾着。景春的娘亲远远的瞧着那东桐姑娘性子清清淡淡的,对着自家的女儿也只是淡淡的瞧着。而自家的姑娘那行为要是有棵树立在那里,怕当场就会直接爬上树折腾着。景春娘亲毕竟是娘亲,这心为了自个的女儿是一下子掉在冰水里泡着般的痛。

世上没有不疼爱孩子的爹娘,景家如同景春这般娇艳的花并不是只有这一朵,上一代就曾开出过同样娇艳的一朵。虽说景春娘亲进景家门时没有瞧过那朵花,不过景春的爹可是常和她提起那朵花的事情。景春的奶奶可是那朵花的亲生娘亲。景春娘亲对家中的事情多少是有些听说的,瞧着自个女儿这性子,景春的爹娘多少有些怕起来。这冷若白现在就这般的慢待自个的女儿,以后就是用两家情意相逼让他迎自个女儿,女儿将来的日子怕是同样不会好过的。

景春娘亲多吃的几十年的米粮,自然是不会白吃的。不知景春的娘亲是如何同景春奶奶说话的,没有多久景春就让家里派出去边城那一带有事情,还说让她有空就去陪陪嫁在那儿的姑姑。景春自然是高高兴兴的去了那个边城,景春早就听过家里人说起那个姑姑的,知晓那个姑姑当年对来花城有事的姑父一见钟情,日日缠绵不休的事情,说姑父当年为姑姑深深感动后,迎姑姑进家门做了二夫人。这么多年姑姑一直没有回家来,听说姑父家对姑姑一直是非常的疼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