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喜事

景春自管自的埋头擂着药材,景春神色之间流露出一种沉静郁闷的情态。景春擂药的动作倒是又快又好又均匀,只有慎思还是用小手忙着递药材给景春。东桐和未然两人瞧着现下的景春,心里多少明白景春怕是早就听说冷若白有了意中人的事情。东桐想到这里瞧向景春时,心里多少有些不忍心。

东桐和未然两人都有些怕景春会看到自已眼里的同情神色。东桐和未然几乎同时佯装着往店门外好奇的张望着。其实药材店外只有街上人来人往可以望上一眼,别的还真是没有啥好风光可以瞧的,不过就是这样也比东桐和未然两人瞧着失意的景春心里要舒坦些。

东桐正暗自想松口气时,谁知怕啥来啥,远远的街那头冷若白牵着一红衣女子翩翩而来。东桐站在店子里面远远瞧过去,都能感觉到冷若白飞扬的心情,只见冷若白侧着身子边走边对那红衣女子神情温柔的笑着说话,而那红衣女子正笑着回望冷若白。

东桐看到对街那一对情意绵绵的男女后是一脸愕然的。对街冷若白和红衣女子两人是向着药材店方向走来的。东桐想着店里面的景春赶紧转头望向未然,未然同样瞧到那对俊男美女。东桐和未然两人不约而同的往店里面退后好几步,直到两人退到瞧不到店门外的位置后,两人同时互相瞧瞧对方再瞧瞧擂药的景春,两人心里暗自希望冷若白和那红衣女子只是偶尔路过药材店的街边。

“桐妹,我带一个朋友给你认识。”当冷若白的声音从店外传进来,东桐最弱小的希望破灭了,东桐不得不走到店门口去迎接自已的这个兄长和他的朋友。冷若白笑容可掬的牵着红衣女子立在门口笑望着东桐。东桐淡淡的笑着叫:“大哥好。”东桐瞧向那散发出活泼气息的红衣女子,也笑着向微笑的红衣女子招呼道:“姑娘好。”那女子的脸微微的红起来对东桐说:“东姑娘好。”冷若白在一旁瞧那红衣女子的眼神温柔如水得可以直接滴答出水来。

东桐瞧着冷若白这眼神就知大事已定,冷若白这一颗心是全扑在这红衣女子的身上。景春对冷若白的那份心事不得不转眼成空气飘开去。冷若白笑着望一眼那红衣女子后对东桐介绍说:“桐妹,这是芝兰姑娘,她是我从西城来的好朋友。”

东桐这时笑笑闪身让开店门口的位置,请冷若白和芝兰姑娘进店里面。冷若白抻出手牵起那红衣女子走进到店里面,他口中对芝兰介绍说:“芝兰,这店是我妹子弟弟和朋友合伙开的第一间药材店。他们现在有另一个店就是曾东药行,昨日我陪着你从那边街上逛时,指你看的那间药材店。明天我们家为你举行欢迎酒会时,你就可以瞧到我妹子弟弟和他的朋友,我妹子还有一对可爱的孩子。”

芝兰听冷若白的一席话后,笑着望向冷若白眼里神情有着同样的温柔。冷若白这时已瞧到坐在桌子一边的慎思和景春两人,景春在冷若白和芝兰姑娘进来时已停下擂药的动作,这时只是呆呆的瞧向冷若白和芝兰两人。冷若白朝着景春略微点头后,冷若白便向慎思伸出手去,慎思瞧到后跳下凳子直接往冷若白怀里奔去,慎思快到冷若白面前时停下来对着冷若白笑着叫:“大舅舅好。”

慎思这小女孩子对冷若白多少是有些不同的,慎思一向很少笑的,不过她对着冷若白时多少会给他一个笑脸的。冷若白自然知慎思这种淡漠的性情,瞧着慎思收敛起笑容后,冷若白还是笑笑的弯腰抱起慎思后对芝兰说:“芝兰,这是桐妹的女儿慎思。”芝兰很自然的伸出双手给慎思,慎思瞧后直接往冷若白怀里躲藏起来。冷若白瞧着慎思如此不给芝兰面子,轻轻拍拍慎思的小肩膀。冷若白瞧着芝兰有些脸红不安收回手,冷若白冲着芝兰安抚的笑笑后,冷若白笑着对慎思说:“慎思,这是大舅舅的好朋友芝兰阿姨。”

慎思听了冷若白的话,慎思才从冷若白怀里抬起头,仔细的望望冷若白后又细细的瞧芝兰两眼后,慎思冲着芝兰轻轻的叫道:“大舅妈,你抱不起我的。”慎思的言下之意刚刚她并不是她要拒绝芝兰的怀抱,而是担心芝兰抱不起自已。不过慎思小人儿的话真是雷人,这场声大舅**称呼叫出来后,药材店里顿时静得只能听到风过的声音。

慎思这叫声让冷若白的脸上浮现出喜悦的红色,而芝兰红着脸娇羞的略微低下头。东桐瞧着慎思叫完后沉静的如常小脸很是无奈的想着,女儿啊你平常不说话娘亲从来没有怨过你,也能接受你与一般孩子不同的个性。可是你也不能这一开口说话,就一定要语不惊人死不休啊,这也太让人难以接受。慎思对芝兰如此叫后,那两人隔着慎思脉脉含情的互相偷偷打量着。只有东桐和未然两人怎么也不敢转头去瞧景春脸上现在的表情,两人都只能在心里暗自着急担心着。

冷若白好一会后笑着对东桐说:“桐妹,明天晚上家里摆酒欢迎芝兰姑娘,爹娘叫我过来同你说一声。我到时会派出马车到你们院子接你们的。”东桐只有笑着对冷若白点头,又笑着望向芝兰姑娘。

冷若白抱紧慎思又打量一眼店里,仿佛这时才想起坐着桌边成木头的景春。冷若白笑着对景春说:“景春,我爹娘已经亲自去请你爹娘明天同乐。明天你记得同你爹娘一起来。”景春怔然抬起苍白的脸望着冷若白的笑脸,哑着声音说:“冷大哥,我一定会去的。”

冷若白听景春低哑的声音,眉头稍稍一皱对景春说:“景春,你的声音很不对劲,你不会是伤风了吧?”东桐在一旁听冷若白这话后,整个人都要给冷若白的话雷倒。这冷若白看来平常是真的把景春的表白话当做是孩子般的笑话来瞧的,而且冷若白这人还的确不是多情的人,平常总是瞧着女人围着他转,原来他到头来他从来只是把那些女人当做装饰品来瞧的。冷若白怕是没有对景春上过心的。那芝兰姑娘听到冷若白的话也同样浅笑着瞧向景春。

东桐心里有些替景春伤心,真是我心似明月,明月偏偏照沟渠,而且这沟渠还是又深又黑的照不进一丝光亮的。景春瞧瞧掩饰不了脸上喜色的冷若白,景春对冷若白点点头沉沉的说:“冷大哥,我没事的,我一会就好。”

冷若白听景春这话后点点头,抱着慎思对东桐说:“桐妹,我还要陪着芝兰在花城再去转转,慎思就让我们带着一起去玩,呆会天晚时我们会把慎思送回来的。”东桐瞧着自在趴在冷若白怀里的慎思,再想着慎思刚才叫声,想着冷若白抱着慎思出去玩也免得景春瞧着慎思多一分伤心。东桐对冷若白点点头后说:“大哥,那就要麻烦你和芝兰姑娘两个帮我带慎思了。”冷若白抱着慎思,芝兰跟在他的身后笑着逗慎思说话,三人如同一家人般往店外走去。

景春木然的瞧着冷若白和芝兰姑娘背影消失在店门口,店里面只有东桐和未然两人时,景春挺得直直的腰弯了下来,她的脸直接趴向桌面上去。东桐和未然两人瞧着景春这样子只能静默的瞧着。感情的事情历来不由人的,景春瞧着自已一向深情对待的人,对自已总是躲了又躲藏,可是那人现在对待另一个女子是如此这般的温柔,景春的心里多少是伤心不已的。不过东桐觉得这样最好,冷若白无法对景春生出男女之情,两人要是真成亲后,冷若白有一天碰到意中人时,景春那时醒悟过来就太晚了。命运对景春还是好的,这世上一定有另一个男子会真心待她的。

有人得意一定有人失意的。冷家第二日晚上酒席在花城是轰动一时的,冷家选在花城最大一家的酒店举办欢迎会的。冷父和冷母从酒席开始到最后都是笑得合不了嘴。冷若白有了中意的女子,而这个女子心里同样是有着冷若白这个人的。冷父和冷母的心事自然就尘埃落定。冷父当时就在酒席上宣布:“今天是若白的大喜事,我们已准备同芝兰的爹娘提亲,到时冷家的大喜事欢迎大家一定要来。”

东桐在酒席上悄悄的打量着景春,只见景春面色如常的同自已爹娘在一起,东桐暗自放下心来。慎行让冷父和冷母带在身边四处认识着人。冷父和冷母最初对慎行只是觉得这孩子不错,可是随着时间越久这两人对慎行是越来越喜欢了,慢慢的冷父和冷母还真拿慎行当孙子对待的,时不时就让人捎信说想慎行。东苠和曾为两人私下就笑着对东桐说:“我们慎行现在是真的有爷爷和奶奶啦。”冷父和冷母对慎行的喜欢表现在言行上,客人们自是瞧在眼里,他们对慎行自然是格外友善。

多谢书友皇家剑狮的粉红票票,多谢各位书友支持。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暗潮

花城初夏的傍晚,晚霞满天映出慎思一张红艳艳如鲜果般可爱的脸。东桐牵着慎思的手站在院子门口,两人同时望向东苠和曾为、慎行三人回家的方向。天色渐晚,微风轻轻吹拂着东桐和慎行母女两人的脸,,而那早该归家的三人迟迟未见到他们的身影。

东桐稍稍皱起眉头,难得今天药材店的事情少未然便让东桐早早带着慎思回家,东桐和慎思回家后做好饭菜又抒沐浴用的热水备好。东桐想想时间还早,一时兴致起来便牵着慎思的小手倚门等候着回家的人。等了许久后东桐不得不再次牵着慎思的手进到院子里,又进煮食间把凉了的饭菜温好。做好这些后东桐牵着慎思的手再次站到院子门口往远处焦急的望着,好一会后东桐和慎思两人总算瞧到那三人远远走过来的身影。

慎思瞧到熟悉三人的影子,笑着就往前冲去直接往东苠身上撞过去。东桐见到走近的三人,瞧到他们后面还跟着一个熟悉的人景春。东桐在冷家那次欢迎芝兰酒席后,已有好一阵子都没有见过景春,这时瞧到景春跟在他们三人后面,东桐心里暗自诧异着这几人怎会这么巧合碰见。

东桐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东桐打量着走得再近些的三人,总感觉那三人多少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东桐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起来,东苠和曾为-慎行三人再走近点,东桐可以清楚的瞧到那两人身上的衣服明显象是在地上打滚过一样的脏乱,慎行一向爱笑的脸上这时竟然有着未干的泪痕,慎行的两只小手正拼命的往脸上擦拭着。

东苠和曾为-慎行三人在前面走着,时不时他们回头对跟在后面的景春说着话。当慎思跑到东苠面前时,东苠他们三人瞧到慎思时明显是有些想不到的怔忡着。那三人听慎思嘴里的话后,同时抬头瞧向院子门口的东桐,东苠三人一下子全停下脚步互相打量着,好一会三人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东苠将手上的拿着包袱递给曾为后,弯腰抱起小小的慎思。当东苠他们几人慢慢走近东桐时,东桐明显的发现东苠和曾为两人的狼狈模样让人不忍目睹。

他们几人到了院子门口后,跟在他们几人的身后景春冲着东桐笑笑说:“桐姐,我有事先回去了。”慎行听到景春的话转头对景春说:“景春朋友谢谢你,你在我家吃过饭再回好吗?”东桐听慎行这话心里多少是有些惊惧的,不过东桐赶紧对景春点点头说:“景春,我许久没有见你,你吃顿便饭后再去忙,好不好?”慎行这时已转过身子去牵景春的手,东苠抱着慎思也笑着对景春说:“景春今天谢谢你,你进来尝尝我姐姐煮的饭菜吧,我姐姐煮的饭菜很好吃的。”

东苠说完后,抱着慎思抬眼赶紧瞧一眼站在院子门口的东桐,见到东桐眼里担心的表情,赶紧垂下眼睑扯着曾为和慎行两人匆匆忙忙进到院子里。景春望着东桐淡淡的笑着,东桐忙请景春进到院子里,并且请景春在院子里桌边坐下来。东苠这时已把慎思放下来,曾为和慎行两人匆匆忙忙的提着热水往房子里走去,东桐瞧着坐在桌边的景春,只有冲着景春笑笑往煮食间去。东桐不用去望那三人的表情,就明白他们这时不会给自已机会让自已开口寻问的。

东桐从煮食间端来水请景春喝水时,东苠三人已进到房间沐浴去了。景春这时也带着慎思从井边回到院子的桌边坐下来。景春接过东桐手里端的水,一口气喝尽后对东桐低声音说:“桐姐,你还是找机会同冷大哥说一声,好象有人找东苠和曾为两人的麻烦,不知是不是生意上的事情引来的麻烦。我这阵子有空时会过来瞧瞧他们的,不过这些事情要是冷大哥愿意开口的话是最好的。”东桐听景春这话点头。

东桐想着东苠和曾为两人的性情还算是稳重,而且这两人做生意的手法同样是以温和如细水长流般的方式进行着。东桐现在听景春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怀疑是因为曾东药行的生意太好引起同行妒嫉惹来的祸。东桐想到这点瞧着景春都带些感激的说:“景春今天多谢你,他们三人多亏碰见你。我会去找大哥提这件事情的。”

景春听东桐提起冷若白时神色之间还是掠过一丝黯然失意。东桐看着失意的景春,只能在心里叹息着这景春事事都顺心怕就是情路有些难走。不过东桐也明白别人的情事,自已是没有说话的余地,东桐也不想同景春再说起冷若白让景春多伤怀,东桐将话题便扯开去。

东桐笑着同景春说些别的事情,小小的慎思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本来东桐多少有点担心景春瞧到慎思之后,便会记起慎思上次那样叫芝兰让她伤心的事情,心里对着慎思多少会有些不舒服的。东桐一边同景春说话一边悄悄的打量着景春,发现景春偶尔瞧着慎思时脸上是并没有什么表情。东桐和景春两人说话时,慎思睁着大大的眼睛左右打量着东桐和景春两人,她的眼神纯正如同小大人般,反而让景春有时瞧着她时露出好笑的表情。

吃过饭后景春有事走后,东苠和曾为两人还是坐在煮食间的桌子边互相拉扯着,东桐只是静默的等着瞧着。东苠最后按按曾为的手后,抬头望望一直沉默坐着的东桐,东苠站起身子对东桐说:“姐姐,我和你去你的房间说话吧。”慎行在一边听东苠这话后,赶紧扯扯东桐的衣袖抬头对站起来的东桐说:“娘亲,不关舅舅和叔叔的事情,是那些人来找舅舅的麻烦,他们说不会放过舅舅的。”曾为听慎行的话赶紧扯扯慎行,笑着对东桐说:“桐姐,没啥大事情,慎行说的太严重了些。”

东苠望一眼曾为后,又瞧瞧慎行笑着说:“曾为带着慎行和慎思先回房吧,我同姐姐去说一会话。”曾为瞧瞧东苠脸上的表情点点头。东苠和东桐两人进到东桐的房间里,东苠合上房门后拉着东桐在桌边坐下后,东苠好一会后望着东桐说:“姐姐,我不想再回到那里,但那里的人却不会放过我的。”

东桐听东苠这话怔怔的望着东苠,心里有些了然的轻轻的说:“小苠,是大王爷府里那些人不会放过你,对吧?”东苠望着东桐沉沉的点头后,对东桐轻声音说:“姐姐,我从前不敢和你说起那些,我心里很怕你不会当我是亲弟弟的。这些年下来,我明白不管我是啥样的人,姐姐都会把我当弟弟看待的。”

东桐听东苠这话后深觉得安慰的点点头说:“小苠,你是我的弟弟,这点是谁也没法改变的。那些人从来不曾当我们是亲人过,他们做了些什么我们不必伤心。陌生人偶尔也会伤到我们的,我们只当是无意中撞击到的。只是他们有人来伤害你,那么小苠一定是因为有人心里还想着你想护着你的,让他们的心里惶恐不安才会狗急跳墙的。你现在要护着自已的安全,等到你们从学府出来后,我们回到西京城时,那里的冶安完善你就不用担心许多。我明天会去找冷大哥提起这事情,到时他们也不会敢明着再找你麻烦的。”

东苠抬头望望东桐,想想后对东桐说:“姐姐,我们要不要同冷大哥提起那些事情?”东桐静静的想想后,淡淡的笑着摇头说:“小苠,来的人既然不敢明说那些事情,我们也不用同冷大哥他们说得太仔细,我不想到时反而多些事情来。我们既然已经选择放弃从前,不到实在没路可走时,我只想让从前是梦一场就这么过去。我只要我们在花城呆的这些日子安全就行。以后的日子,我们反正是什么都没有的人,我们也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东苠用手撑着头望着东桐叹息着说:“姐姐,我什么都不要,他们为什么不放过我?”东桐望着眼前的东苠,心里多少有些明白大王爷府中人为啥不放过东苠,东苠太优秀的让人害怕,那些当年算计过他的人心里多少是害怕东苠一旦强大起来是不会放过他们的,这么多年想来那些人也没睡过安稳的觉。

东桐淡淡的笑着同东苠说:“小苠,那怕你是真的不想要回到从前,但那些人心里却怕你将来一定会回去的,小苠我们做好自已该做的事情,你想做大药商那么就坚持做下去。如果实在他们不肯放过我们,大不了我们直接面对他们,我们什么都不求他们要来害我们,我们到时能够护着自已时,干脆就回去面对从前那些事情,一次性的说明白那些是非,然后再坦然回来过我们自已的日子。”

东苠笑着望回东桐说:“姐姐,你不怕我会拖累你们吗?”东桐笑着说:“小苠,我们是一家人有啥拖累可说的。我们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好的。”

多谢书友cici617粉红票票.多谢书友shinwonyong粉红票票.多谢书友Rmz帅打赏起点币。多谢各位书友支持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一半的家产

距离告别花城的日子一天天来近,东桐的事情却一天比一天多起来。景春最近每天早晚都会到东桐的院子里来,早上陪着东苠他们一起去学府,傍晚再陪同他们一起回来。东桐自然明白景春这番的体贴心意,东桐煮饭时便备有一份给景春的,也会瞧着景春爱吃的菜多煮上一份。

冷若白成亲的日子已订下,便是学府放假后的第一天。景春多年来的情深,一时无法解开心结,她的脸上已许久没有浮现过笑容。东桐常常会想着法子拖着景春在自已这里呆久点,由着慎行带着慎思同景春三人去说着他们独有的悄悄话。

东苠和曾为被人找麻烦的事情,东桐在第二日便去找了冷若白,冷若白当时听后多少有些不相信的望着东桐说:“桐妹,这花城的人没有人不知小苠是你弟,虽说你没有上冷家的谱,不过以我爹娘疼爱慎行的举动,一般的商人是不会敢找上小苠和曾为两人麻烦的。如果是小苠和曾为两人做生意乱来,他们一般也会先来同冷家人说了再做打算的。何况小苠和曾为两人药行的生意是不错,不过两人做的都是正派为人着想的生意,就是同行都不得不认可他们是有实力的。”

东桐当时望着冷若白嘴动了一动,还是不能开口多说一字。东桐和东苠姐弟两人早有共识,尽量不要牵累到自已身边的人。东桐和东苠两人的身世最好成为永远的秘密。东桐也不想冷若白知晓太多事情,这样反而对冷若白及冷家都不好,毕竟不知者不为罪的。

冷若白瞧着东桐嘴动许久,终究没有见到东桐开口说啥。冷若白转头一想便以为是自已的话听上去让东桐误会了,怕东桐误以为他在说推辞的话,所以才好半天不敢开口对他说啥。冷若白摸摸头笑笑对东桐说:“桐妹,大哥没有别的意思。这事情我会去查原因的。景春那女子现在不是比较闲吗?以她当慎行是朋友的个性,也会主动去护着小苠和曾为的,有景春在他们三人的安全没有问题的。”

东桐听冷若白这话,还真有些弄不明白这冷若白是啥意思,明明他对芝兰表现的情深意重,对景春一直是淡然的。可这会听冷若白的话,话里话外都仿佛关心着景春,很是了解景春近期内生活一般。东桐张张口对冷若白直言道:“大哥,你很关心景春吧?”

冷若白听东桐这话四下里张望一阵子后,手假装摸额头的汗一般的擦拭着对东桐说:“桐妹,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知我吗?我心里真的只有芝兰一人,再说只有短短的时间,我和芝兰就要成亲了,我可不想再多生些事情出来破坏我一生的幸福。景春有没有空不用问别人,只要在我家里多呆一会,就能听到我爹娘时不时提起景春又做了啥事的,一听就知景春最近闲得慌。”东桐瞧着冷若白只能是哑然,这好话歪话都由他一人说完了。

不过东桐对冷家人做事情的速战速决是不得不佩服的。冷家人做事情只能用神速二字形容,冷父和冷母在酒会后便带着冷若白三人匆匆忙忙赶到芝兰西城的家中,女方家中刚刚反应过来是自家女儿和别人的儿子情投意合,所以男方一家人过来向女儿提亲的事情。当下女方这边只能快快把家里在家的家人全叫出来,正想两边多谈谈时,这冷家爹娘已火速把成亲的日子对女方家中提出来,那日子订得那个好啊,刚好是给人快快准备嫁妆的时间。

女方家端上来的热茶正冒着热气,女方家人的心却给冷父和冷母好好的冻了下。还好这世上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冷若白,这冷若白不会让他意中人家人的心冷下去的,马上接口明确的表示“我以后只有芝兰一个娘子,如有第二个人会成我的娘子,我冷家到时便给芝兰一半的家产。”冷父和冷母两人怎么也不想到自家的儿子冷若白会如此情深的,硬生生听冷若白这话差一点一口气都喘不出来,直接奉献给女方家中。好在能养出冷若白这小子的爹娘自然不是一般的人,两人当下笑着跟随儿子这神来一笔点头。

芝兰的爹娘和家人是很明白冷家的家境是如何的富有,最初芝兰家中爹娘想着女儿远嫁多少是有些不放心。再说冷若白虽说没有多差的名声让人乱说,但冷若白身边时时有女子陪同这事情,芝兰家中多少是听说过,就这点芝兰家人就有些难以接受。芝兰的爹娘也明白自已女儿的心思现在全扑在冷若白的身上,不过做爹娘的总是会为孩子想了又想的,总比已经晕得分不东南西北的女儿要清醒许多的。

芝兰的爹娘和家人正想着法子要推辞时,听到冷家的人竟然连成亲的日子都选好时,而且是时间近得让芝兰家人多少是绝对无法接受的,只有那芝兰面含春风娇羞的低着头。芝兰的爹娘和家人脸色已变了,想着这冷家那是来上门求亲的,明明是这冷家三人上门来逼婚的才对。芝兰家人互相打量几眼,当下心里就有了主张。

芝兰的娘亲手已抬起要拍向桌面时,突然听到冷若白如此深情的表白,芝兰娘亲这手立马软软的只能轻轻落下来,芝兰娘亲再瞧向女儿只见自已的女儿听冷若白这话也是一脸惊喜莫名的样子。芝兰的娘亲是反应最快的人,立时清醒的吩咐身边的人备好纸笔,让冷若白亲手写下他刚刚说的话,顺带请冷父和冷母做个现场证人签字。

冷父和冷母见到自已的呆儿子欢欢喜喜的写下那一行字后,放下笔后只管对着芝兰欢喜的笑着。冷父和冷母这时不得不暗自咬牙切齿的签字,冷父和冷母两人这时心下只希望这芝兰以后肚子争点气,让自已可以多些孙子孙女抱抱的想法,别的事情一概是不去多想的。

冷若白心想事成自然是欢喜回到花城打理成亲的事宜,可是冷父和冷母那给儿子生生气得郁闷至极的心痛难忍,回到花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吩咐冷若白去接东桐和慎行母子俩人过来。可怜冷若白这呆子欢喜呆了,还多口问道:“爹娘,不如把小苠和曾为、慎思一起接过来,大家一同欢喜一夜。”

冷父当场就恨不得对自已的儿子还以老拳让他好好的欢喜一回,还是冷母反应快的冲着冷若白说:“小苠和曾为现在这时期忙忙碌碌,就不要耽误他们的学业。慎思太小要多睡觉,可没那么好的体力为你欢喜一夜。你把你妹子和慎行接过来就是。”

冷若白自然是欢欢喜喜来接东桐和慎行的,在马车上冷若白压抑不了欢喜的心情,同东桐细细的说完在西城芝兰家中发生的这一切事情后。东桐立马明白冷父和冷母为啥要让冷若白当夜来接自已和慎行过去的原因,这冷若白为了女人竟然可以把兄弟共有份的家产做主一半给女人,冷父和冷母两人是真真生了个让人吐血的孩子,更加可怜的是这孩子到现今都不明白自已错在哪里。

冷父和冷母两人心里是有说不出口的暗恨,儿子为了媳妇啥事都做得出来,这媳妇要是懂事点自然好,要是同儿子一般这以后的日子想着还真是难过下去。冷父和冷母这种苦味多少是他们自已酿成的自然是无人可说,只能对着东桐这个认下的女儿说上一句,好在认下东桐还多带个孙子的笑容让人消愁。

东桐和慎行两人听冷若白这话后,母子俩人都是一脸同情的望向冷若白,这冷若白将来的日子是好是坏都是自找的,这冷父和冷母不是那种好惹的主子,这芝兰同冷若白从此是捆在一起的蚂蚱同样跑不掉的。冷父和冷母虽说最疼的是冷若白,但别的孩子也是他们俩个生的就是没有那么疼爱,但同样是会舍不得委曲的。冷父和冷母两人为了别的孩子财产都不会再去为冷若白和芝兰两人多想些别的事情,幸福和不幸福这两人是注定生死与共永存了。

冷若白这样少根神经样的性情,让东桐心里多少是开怀自家孩子的懂事。慎行不用说事事是明白的人,就是慎思这样的性子怕也是不让人算计的,更加不会主动送上门去给人算计着。东桐和慎行母子俩人一下马车,冷父和冷母两人望穿秋水般的早候在那儿,冷父瞧着笑容可掬的慎行,心下一软想来老泪都咽回去不少。

而冷母奔上来牵着东桐的手,对东桐说:“女儿,你来了就好。”冷母这话说得如同十年八年未曾见过的亲人一般,东桐很自然象安抚慎行和慎思不高兴时一样,轻拍冷母的手说:“干娘,不怕的都是些小事情,会有法子可想的。”冷母听东桐这话,心里一阵暖意丛生望着东桐说:“桐,我就是再气你大哥,但有一点他做得对,就是认下你这个妹子,让我多个贴心的女儿。心里有苦有地方可说。”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离别

离别花城的时间一天比一天近了。旧药材店的新老板已经过花城来接收店铺。东桐和未然两人走出旧药材店时多少是有些依依不舍的,这间药材店是曾东药行的最初。未然回头张望几眼旧药材店对东桐感叹说:“桐,不会再有老店这么重人情味的药材店了,我想想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的。”东桐心有同感在花城发生的许多事情都牵扯着那间店子,不过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

东苠和曾为两人对未来的事业已订好目标,他们有一系列详细的计划,蓝可将是计划中主要的执行者。未然将要接受第一间曾东药行店家的职务,当未然再次忙碌时多少会忘记她此时的感触。未来的曾东药行还是会有人情味的,只是大方面来说为了未来的发展,曾东药行执订的条例对服务它的人是非常严格的。

按东苠和曾为两人的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这药材一行关系到人命自然要从源头抓起,每个店员心里都应有这个道德观。”东桐到这时真正认识这两个自已瞧着长大的少年,他们已经挺立如大树般正在拼命往上伸展着。

学府到放假时,东桐院子里来了一批又批依依不舍的少年男女,泪洒院子里一次又一次,东桐煮沸过一次又一次的茶水,都无法弥补他们失掉的盐分。东桐没想到这西朝的男女如此重情,想想自已当年六年同学之情彼此是非常淡定挥手告别的。东苠和曾为两人一次又一次送别同学。

当东桐在院子里迎接到对东苠寄予厚望先生时,东桐瞧到那先生眼里对东苠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时,再瞧瞧在自已身边坦然笑着的东苠。东桐心下里多少放心下来,东桐本来一直以为东苠是因为从前的人事不得不选择放弃医学这条路。可是现在瞧东苠眼里神情东桐才明白,当日东苠学医反而说不定是不得已的选择。

东苠的先生对东桐感叹一番后,惋惜不已的轻摇头让东桐和东苠送出院子。曾为仔细瞧东桐和东苠姐弟两人的表情,不由得笑着说:“桐姐,小苠,你们真是亲姐弟,那么好的先生亲自来做最后的挽留,你们俩个竟然没有一点可惜的表情。”东苠是白一眼曾为后牵着慎思进房的。东桐反而是笑笑对曾为说:“曾为,只要小苠决定的事情,我都赞同支持他。”

曾为正要冲着东桐打趣时,抬眼瞧到冷若白潇洒而来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门口,曾为笑着扯扯东桐冲着敞口的院子门那儿叫道:“冷大哥好。”冷若白瞧着曾为时略微有些吃惊的点点头说:“曾为,你们今天就开始放假了?”曾为对站在门口不进来的冷若白点点头笑着说:“冷大哥,我们比慎行要早一天放假。不过现在冷大哥如此忙,怎么会有空来我们这里?”

冷若白在临到成亲的日子过来,东桐心里多少有些吃惊的。自从上次东桐找冷若白提过有人找东苠和曾为的麻烦后,东桐有好一阵子没有瞧过冷若白。东桐只是从云霞口中听说冷若白最近为成亲的事情忙碌的不得了。冷若白笑着瞧一眼曾为笑着说:“曾为,我成亲那天你们早些到,到时人多时你和小苠两人帮着招待。”曾为笑着点头拍胸说:“冷大哥,这是小事情,我和小苠一定会做好这事情的。”

冷若白笑着再瞧一眼曾为后,望向东桐说:“桐妹,你陪着我去帮你嫂子买点东西吧。”冷若白说完就转身往外走。东桐一听冷若白这话,赶紧冲着曾为点点头跟着冷若白往外去。东桐心里明白这冷若白怕是有事情要找自已,而这事情是不能让更多知道的。

东桐跟着冷若白到了院子外边,走到一处偏僻地方,四下无人后冷若白转过头来对东桐说:“桐妹,我让人偷偷查过来找小苠麻烦人的背景。桐妹,你和小苠两人隐瞒了我很重要的事情,对吗?”东桐瞧着冷若白严肃的脸嘴动了好半天,还是无法开口对冷若白多说些啥话。

冷若白瞧着这样的东桐多少有些心软的叹气说:“桐妹,我不怪你瞒着我不说的事情。你和小苠从前是生活在怎样的地方,不用别人多提起,我们平常瞧着你们姐弟的举止,我们心里多少是有些明白你们两人的家境一定不俗的。你们流落他方一定是有说不出的苦楚无法向他人提起的。”

东桐未曾想过会听到冷若白如此说,东桐原以为冷若白会生气大怒的,毕竟现在来找东苠麻烦的人是非常让人深觉不能惹的人。冷若白瞧着依旧低头着头的东桐,轻叹的说:“桐妹,我成亲后你们赶紧回西京城去,那里有傅大人时常在那里驻守着,那些人多少会有所顾忌的。我已同景春提过,让她亲自护送你们回去,景家在道上多少还是有些势力的。”

东桐抬起头望了望冷若白说:“大哥,对不起,我让你费心了。以前的事情我和小苠只想忘记,我们宁愿从前就是梦一场,希望时间久后别的人也当我们是梦一般。”冷若白摇头望望东桐说:“桐妹,你太天真了,小苠如此优秀的让人心慌。将来的慎行现在瞧着就不是一般的小孩子。有些事情是躲藏不了的。这次是因为小苠还在学府念书,他们也不想把事情弄大到时不好收拾。但小苠一旦出了学府之后,我瞧着那些人行事就知他们不会放过小苠的。小苠聪明只是身后有你们,以后反而会处处受人所制。”

东桐听冷若白这话后盯着冷若白不放,眼里多少是有些委曲的。东桐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是自已和慎行兄妹拖累了东苠。冷若白瞧瞧东桐想想后说:“桐妹,我和你提这事情,只是想你心里多少有些数,想着让你放心小苠应是早有打算的,你到时就听他的安排就是。桐妹,我爹娘一直疼爱慎行,他们有心让慎行以孙子的名义立马入我们冷家的家谱,希望那些人瞧在冷家的份上多少能够护住慎行一点,不过这事情要听你和小苠两人的决定。你们要是肯的话早些过来同我们说,我们到时就在家中为慎行举行一个小小的仪式就行。”

冷若白后来还说了些啥,他走后东桐是一个字都不记得了。东桐是恍恍惚惚的回到院子的,东苠和曾为两人在院子里闲聊着,见到东桐进来后瞧瞧外面,未见到冷若白跟进来的身影,两人好奇的望着东桐,东桐强自笑着的对他们说:“冷大哥有事情要先走一步,他让我们在他成亲日子要早到,还有让我和小苠两人商量下,要不要让慎行入冷家家谱的事情?”曾为听东桐话后笑起来对东桐说:“桐姐,小苠我有事外出,你们两个就好好商量吧。”

曾为笑笑后往院子外走去,院子里只有东桐和东苠姐弟两人。夏日的风轻轻吹拂着,院子里一时静悄悄的,现在这般时光正是慎思睡觉的大好时光。东桐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神情显得惨淡黯然,东苠瞧瞧东桐后,安抚的轻轻拍拍东桐的肩说:“姐姐,你不是一向都说世上不会有大事情吗?只有生死是大事情。就是慎行上了冷家的家谱他还是我们的亲人。”

东桐抬头望望东苠,看着当年那个少年如今如此英挺般的站在自已面前,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尽力为自已和慎行、慎思挡去外面的风雪。外人瞧上去总觉得是东桐付出的最多,可是如果没有东苠这么多年来挺立在东桐的身后,东桐未必能挺立下去。

东桐望着东苠笑笑点头,脸上神情缓和许多,东桐想想后对东苠说:“小苠,我和慎行、慎思三人会不会拖累你?如果我们拖累到你反而会害你受伤,我们的心里同样是会痛的。小苠,你要记得放手有时就是为了还有机会重会的。”东苠望望东桐点点头说:“姐姐,你会一直相信我会做对我们最好的决定是吧?”东桐用力的点点头。

东苠拉着东桐在院子里桌边坐下来对东桐说:“姐姐,我们一定会安全的回到西京城的。冷大哥不会让我们有闪失的。我和曾为说好了,我只在西京城等到你们安稳后。我就去外面寻找新的药材,我会有好一阵子不和你联系的,但是姐姐你放心,我会平安的。姐姐你一直说男儿有志在远方。那么姐姐你带着慎行和慎思平安的等着我回来就是,那些人他们自然没有那么多的心力注意我的,等到时间久事情平息后我们一家人再好好的生活在西京城。”

东桐自然知晓慎行和慎思兄妹太小,东苠这决定便是最好的决定。东苠笑着瞧瞧东桐说:“姐姐,我们一会慎行回来后,我们一起去同冷叔和冷婶说,我们同意慎行入他们的家谱。有冷家护着慎行,别的人就是想动手心里多少都会顾忌些。”东桐抬头望望东苠说:“小苠,慎行会愿意吗?”

东苠轻轻笑起来说:“姐姐,冷叔和冷婶是打心里当慎行是孙子看的,他们以前不过就少掉那么一层事实,现在添加上去,慎行会点头的。”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保镖

出了花城后,路上马车一列列的排着往路上涌。路上的灰尘是起了又飘浮开去又再次起新的灰尘。坐在车内的景春姑娘一直冷着的脸这时从略微掀开的门帘处瞧到外面的盛况时,脸上竟然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她笑笑冲着坐在车内的叫嚷着“灰尘重”的慎行说:“慎行,这样最这一路我可以放心睡觉了。”

慎行望望把睡着后的慎思抱在怀里的东桐,又瞧瞧微微合上眼在他身边的东苠,小小声音同景春说:“景春朋友,我昨天瞧到那几个人找舅舅麻烦的人也在喝酒,是爷爷和奶奶带我们去见客人时见到的,奶奶说我还太小不能让他们瞧出来我还记得他们的要我装不认识的。”东桐眼光稍稍抬起的望一下慎行,东苠闭着的眼睑略微震动一下又恢复平静。

慎行当日从学府回到家中后,东桐和东苠两人便带着慎行直奔冷家,在路上慎行听东苠提出来让他同意入冷家家谱时只问东苠一句话:“舅舅,我以后要不要住到冷爷爷和奶奶家中去?”东苠当时笑笑对慎行摇头说:“慎行,这是冷爷爷和冷奶奶一家人疼你才会让你上家谱的。你以后还是跟着娘亲一起,不过你长大后要记得冷家这份恩情。”慎行听后点头。

东桐和东苠姐弟两人以为慎行入冷家家谱的事情,怕是有阵子要磨的,毕竟冷家家大业大而且慎行入的又是冷家最有钱的人家,不过姐弟两人都想着的是只要外面的人知道冷家如此护着慎行就行,至于入不入得了冷家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东桐和东苠两人都没想到冷父和冷母对慎行入家谱的事情,行动力是如此的快。一听到东桐和东苠姐弟、慎行都同意后,冷父和冷母立马就让人速速通知族中的人,没有多久冷家家族中众人整齐的来到冷家,冷父和冷母两人便对族人提出来要让慎行上冷家家谱的事情,那名份就登在他们这一房。

东桐和东苠瞧到冷父和冷母摆了这么大的场面,心里多少是有些感动他们对慎行这份心意。两人心里反而多少有些担心这事情怕没有冷父和冷母两人想的那么简单。果然冷父和冷母两人的话一停,冷家家族中便有人说:“叔叔,婶子,你们真的想要一个孙子。我们族中晚辈中便有不错的人,你们何必要让外姓人进入我们的族中。”有人开口自然是有人跟随的,一下子冷家大厅里吵闹不休,冷父和冷母两人握着慎行的手,脸色多少是有些难看起来。

东桐和东苠两人本来对慎行入冷家求得不过是慎行的平安,现下听到冷家人各种各样的说法时,两人脸上表情是非常的平和,慎行站在冷父和冷母两人中间脸上倒是有着浅浅的笑意。东桐暗想着这事情大约是不成时,那知那冷家族长伸出手阻止众人的吵闹后,让慎行到他面前站直后,冷家族长是一个中年男子脸上表情并不多,只见他仔细打量慎行后,竟然双手一拍后,很是赞成的冲着冷父和冷母点头道:“好,这孩子潜质非常的好,你们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培养他。他以后就是我们冷家的人,将来他要是愿意当冷家族长的话,我也愿意推荐他。”

东桐和东苠听着这中年美男的话,姐弟两人同时心里感觉到一阵冷寒。难怪冷家让这人当族长,怕是早早瞧在他连几十年后的事情都要算计的份才选他的。冷父和冷母当下就笑开怀,两人心喜的瞧着站在族长面前的慎行。

不过慎行听这话后赶紧摇着头说:“大叔,我只是喜欢冷爷爷和冷奶奶,我想当他们真正的孙子才答应的上冷家家谱的,那族长的事情大叔你自个当就行。”慎行这大方的话一出口后反而让冷家族中反对的声音少了一些,多了一些赞许的声音,有人马上就冲着冷父和冷母说:“冷叔,冷婶,你们眼光好这小子这么小就知你们对他好,他重情这点就象我们冷家的人。”

慎行在冷家入家谱的事情就这么一帆风顺的订下来,当晚冷家就为慎行举行祭祀,让慎行好好的祭拜了冷家的祖先。在冷若白成亲的当日冷家直接对入席的客人们宣布了这消息,东桐和东苠瞧着跟在冷父和冷母身后笑嘻嘻的慎行,两人到这时松了口气。

林立和曾明悦夫妻因冷若白成亲的事情,这日早晨才匆匆忙忙赶到酒店,这时听到冷家宣布的这消息略微震惊后,还是赶紧对东桐和东苠恭喜着。东桐本来以为要回到西京城才能见到林立夫妻两人,这时在花城能见面东桐和曾明悦两人大喜。

东桐和曾明悦两人多时不见自然是话多。林立瞧着同东桐说得正欢喜的曾明悦一眼,又听到这两人竟然可以从西京城街头邻居说到街尾路边的树,而且是这两人又兴致勃勃笑着开始要说花城的事情。林立在空隙中赶紧岔进去对东桐说:“桐姑娘,你们的床榻我们全给你换成新的。因你给的钱略多一些,我把你另一间的房子也摆上新床榻,希望你不会怪我多事。”

东桐和曾明悦难得说得兴起,听林立这话没有多想啥抬头冲着林立摇头说:“林哥,多谢你考虑的周到。”东桐说完后正要侧脸继续同曾明悦说话时,突然想起自已给林立的钱数是东苠算好的,最多是刚刚够两张床位的钱。东桐立马抬头盯着林立说:“林哥,我给你的钱刚够买两张床位的钱,那多出来的床不会是你和明悦两人帮我贴了钱吧?”

曾明悦在一旁听到后笑着说:“桐,我们没有贴你的钱。只是你林哥去帮你订床榻的店是你林哥兄弟家的,那床榻他们只肯收本钱。你回去后就放下心睡吧。”东桐正要同曾明悦就着客人要入席的空隙中多说两句话时,自已的肩给人轻轻拍拍,东桐转脸瞧到景春同她娘亲站在自已位子后面,东桐忙站起来冲着她们打招呼:“景夫人好,景春好。”

东桐同景春见面的次数多,但对景春的娘亲平时也只是远远的瞧过几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景春的娘亲倒是第一次。景春的娘亲轻拍拍景春的挽着自已的手,笑笑同东桐说:“东姑娘,我听春提过你许多次,一直以为想着要见上你一次。今天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见到你的面,现在才发现东姑娘真是大美人。”东桐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如此慎重的夸自已美人,心里多少是有些不适应的。当下只是客气的冲着景春娘亲说:“景夫人,你太夸赞我了,景春姑娘才是真正的美人。”

景春的娘亲笑着瞧瞧景春后,对东桐说:“东姑娘,不知你方不方便同我出去说一会话?”东桐没有想过景春的娘亲话题跨越如此大,不过东桐瞧着景春娘亲如此说也只能点头,东桐轻轻拍拍望着自已怕曾明悦手后,便跟着景春娘亲去酒店外面。景春娘亲在外面细瞧东桐好半会后才开口对东桐说:“东姑娘,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东桐听景春娘亲这话心里多少是有些惊疑的,自已这么一个平凡的女子能帮她啥忙。景春娘亲见到东桐听自已这话只是淡淡的笑着并不应承她时。景春的娘亲便轻叹息说:“东姑娘,我也知我这样太冒昧了。只是景春现时要是呆在花城,我怕她对冷若白的那份情始终会放不下的。我知慎行同景春交好,就想着同你说让景春陪着你们一起去西京城,依旧在你那儿住些日子散散心,等到她对冷若白真正冷了心再回来。”

东桐景春娘亲这话,这不是明显让景春外放去西京城吗?不过东桐又想到景春为了东苠和曾为、慎行三人的安全这一阵子早晚接送的情意,东桐仔细瞧景春娘亲见到她的脸上的确是对女儿心疼神情。

东桐本来想要应承下来,不过再想想起东苠身后那些人,赶紧对景春娘亲说:“景夫人,我弟弟最近无端让人找麻烦,我怕这事情一时还停不下来。我担心到时会牵累到景春姑娘,景夫人你再想想吧。”景春娘亲瞧一眼东桐笑着说:“东姑娘,我和她爹爹自然是知晓这事情才让景春跟着你们一起的.有事情让景春去忙会让她情绪转移了不少。再说找东苠麻烦的人是让人头痛。不过景春说到底也只是你们的朋友,别人行事前多少会想清楚的。不会随随便便多结下仇人的”

东桐听景春娘亲连这事情都算到了,心下自然是高兴的,有景春跟着无形中便等同多个保镖。东桐望着同慎行说话的景春,笑笑便跟着合上眼。慎行见到东桐也闭上眼后,靠近景春后更加小声音说:“景春朋友,那些人我瞧着衣冠楚楚为啥要找舅舅麻烦呢?好烦啊,我要是再长大些就好,我可以帮舅舅教训他们,让他们以后不敢找舅舅麻烦。”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迷乱

西京城的宁静的让人不会想太多的事情,对景春来说是治疗情伤的好地方。当夏季过了一半时,景春的脸上已能瞧到浅浅的笑意,有时景春还会神情显得忽喜忽忧般的呆滞着。东桐虽然从来没有体会过爱情这种病发作时的种种情况。不过没有吃过猪肉总见过画上猪的样子。东桐从前大学有一女同学平时瞧上去是挺正常的一个人,可是在恋爱时会完全变成另外一种神不守舍神经兮兮的怪人。

当小小慎行为景春这种种表现担心时,东桐细瞧景春的表现时,心里非常明白景春姑娘的春天来临,虽说东桐不知景春春天的对象是谁,但总比景春惦记着别人的夫君要好太多。东桐安抚慎行说:“慎行,景春只是一时想念家人才会如此。”好在慎行现在还小,当下听东桐这话后大为放心的牵着妹妹慎思的手,高高兴兴的进行他们的每日扫街活动,兄妹两人从街头扫到街尾人人都知东家人回来了,那个热情洋溢的慎行牵着小脸如冰块般的慎思,又重新成为这条街上的名人。

曾东药行现在是东苠和曾为两人的事业,两人细瞧了西京城的情况后,东苠和曾为两人都认为目前这情况,还是暂时不能扩大营业的范围,最重要的是两人要找到新的货源。东桐自从知晓从前的那些事情不会放过东苠后,每次东苠回家时都会细瞧东苠的衣着,夏季过了一半后东苠每次都是衣着整齐的回到家中,时间久后东桐为东苠担着的那份心多少有些放松下来。东桐暗自希望从前的那些人事瞧在东苠不想在纠缠的份上,就此烟消云散掉。

东桐高兴的大早,东桐以为一切风平浪静时,却不知风浪涌起浪涛更大的在后面。东桐回西京城前就去找过花灿和粉绵夫妻两人,当时那夫妻两人听东桐说回西京城后,多少有些心动。在花城花灿和粉绵的日子过得不错生意也不错,不过花城就有一样不好,别的地方是小风吹过到了花城那里便会变成大风。花灿和粉绵两人总觉得花城现在的平静是一时,一旦有变化时花城是首当其冲的,长久呆在花城还是不行的。

夏未时慎行进了西京城的学府,花灿和粉绵两人也传消息给东桐,说不久后他们就会回到西京城来,让东桐赶紧画些画册以备将来他们在西京城书肆开张时用。东桐听到这消息自然是大喜,本来东桐已经想要重操旧业卖包子,只是东苠挡着不许说太劳累,暂时再听听外面的风声后再做打算。现在东桐有一个更加自由的事情可以做而且钱又可以多些,东桐对家里未来银两的事情便不太担心了。

不过花灿和粉绵两人都是非常小心行事的人,两人在花城时就同东桐说过,如果他们回到西京城后大家暂时就私下里接触,至少在东二小姐没有明确表示放弃花灿前,大家是不能让人顺藤摸瓜猜出花灿的身份,对这点东桐自然是深有体会的。花灿和粉绵那时便同东桐约好以后交货方式,那接头的操作情况就如同东桐从前在电视里面瞧到过地下党同志接头一般,东桐直当自已是演员再演回一次电视中敌军管辖区做着地下工作者的人。

东桐又开始画画起来,好在东桐回西京城前粉绵不管东桐如何推拒着,都塞给东桐一大堆好的纸张。这东桐回到西京城前别的东西都舍得丢在花城,独独对这些好的纸张是小心的一张张叠平护好的全带回了西京城,这时恰好可以用得上画画。

风平浪静的西京城小院里,正是适合画画的好地方。东桐的院子里东苠从前做的那张不平的桌子,上次让林立和曾明悦两人也换成一张平整的木桌子,现在东桐坐一边慎思站在另一边,一个画在纸上一个画在沙上。

院子里诗情画意的让外人瞧着很有情趣,可是院子外面却传来急急奔跑的脚步声音。东桐在花城呆了了两年后,最大的好处是坐在院子里也会把院子门给拴好。当院子门给人大力拍打时,东桐一把抱下慎思放在桌子下,便快步冲到院子门口打开门,只见到三个陌生的男子粗鲁的推开正要开口寻问的东桐,三人直接撞进院子里。东桐正要喊叫时当中一个男子恨恨的朝东桐低声音叫道:“你住口,我们只是来找一个人的。”

东桐一眼望到院子桌子边的慎思,快速跑过去抱紧慎思,母女俩人睁大眼睛瞧着那三人一间间房子撞开后再摇头出来。当中有一个男子直接奔到院子桌边来就要来扯东桐时,给另一个男子阻止说:“别动她,快走,傅大人这一向在西京城,这事情闹大后对谁都没有好处。”那过来要扯东桐的男子听这话后,低声音威胁着东桐说:“你带话给五主子叫他放明白点,要知道躲藏是没有用的。还有你们几人也给我小心点,我们以后还会来找你们的。”说完后那三人便往院子外面奔去。

院子里的东桐心里又惊又怕,心下里多少明白这是些啥人来的。景春前几天回花城同她爹娘商量着要在西京城开分镖行的事情。曾为因要把他和东苠在西京城山上采来的药材送去给蓝可瞧瞧可不可以用,便跟着景春一起去了花城。只有东苠留下来继续在山上寻找着新的药材。东苠今天一大早出门前就对东桐说过会出西京城外的,要到西京城外山上瞧瞧有没有可以用得上的药材。

东桐抱着慎思抖动着,东桐好半天后牵着慎思的手,艰难的移到院子门口,站在院子门口那里往外面张望着,那三个男子早已跑得不见踪影。东桐心里非常担心着东苠是不是让这三人找到后又跑掉了,东桐心里暗自希望东苠此时千万不要回来让那三人撞到。东桐牵着安静的慎思的手,两人瞧着院子外太阳一寸寸的偏移着。东桐总算有力气牵着慎思的手回到院子里,东桐单手收拢桌上的东西后,东桐又牵着慎思的手进到煮食间里面,抖动着手煮起晚餐。

当慎行从学府回来后,从煮食间牵着慎思的手照常要去街头街尾走动时,东桐难得开口劝阻慎行说:“慎行,娘亲今天有点累,你牵妹妹回房间玩会,我们再等等舅舅回来就一起吃饭。”慎行正要开口对东桐说话时,慎思的小手用力的捏着哥哥的手,拖着哥哥进房去。

东苠回来时天色已黑,一家人在煮食间里吃着温温的饭菜。慎行一边吃饭一边笑着问东苠:“舅舅,你今天是不是又找到许多药材,还找到好的采药人?”东苠从饭碗里抬起头笑笑的对慎行说:“慎行,今天在学府里先生有没有夸慎行?”慎行一听东苠这话立马笑起来对东苠说:“舅舅,今天先生教的好简单,我听舅舅的话还是很认真的听先生讲课的。”

东桐一直静静的注视着东苠,按理说平时慎行如此说时,东苠一般会抬起手轻轻摸摸慎行的头夸赞慎行一会的。可是今天东苠只是笑笑的望着慎行说:“好,我家慎行学会尊重先生了。”东桐望着东苠一直垂下来的右手心沉了又沉。

夜色深深东桐在房中画着画,隐隐约约听到东苠出了房间在院子里的动静。东桐赶紧放下笔后打开房门,果然见到东苠静静的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东桐静静的走到他的面前,直接伸出手捉住东苠的右手把他的衣袖往上面扯,东苠稍稍低下头来由着东桐扯上去衣袖,东苠的胳膊肘儿那里用布包着还渗出血来。

东桐的眼一红望着东苠说:“小苠,实在不行你直接去找大王爷,虎毒不食子的。”东苠望一眼东桐轻轻的摇头说:“姐姐,我见不到大王爷的人,只怕我半路就会给人害了的,他们现在是要我死的。”东桐的手紧了一紧心里焦急的望着东苠说:“小苠,那我们能怎么办?”东苠苦笑着望向东桐说:“姐姐,要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东桐心里暗自想着东苠最多对不起自已的事情,也不过是丢下自已和慎行、慎思三人为了活下去独自跑掉。东桐当下对东苠点头说:“小苠,你要是能安全的跑掉,你跑吧,姐姐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的。”

东苠伸出左手紧紧的抱住东桐说:“姐姐,他们不会放过我的。而我现在只有你们,你们安全了我就什么都有了。姐姐,你不要担心我的,我一定不会有事情的。我只要不在西朝他们就拿我没法子,我还要一些日子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姐姐,当年我行现在我一定更加行的。”

东桐听到东苠这话心下明白了,东苠心里怕是早有打算要离开西朝,只是自已和慎行兄妹三人拖了他的脚步。东桐从东苠的怀里退出来望着东苠说:“小苠,你走你要走得远远的。”东桐对东苠说完后心里终究是舍不下东苠的,东桐再抬头望一眼东苠后赶紧跑进自已的房间,东桐不让东苠瞧到自已眼里的泪,怕东苠到时反而更加走不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出卖

傅冬坐的马车一路经过西京城主要街道,进入稍稍偏僻的街道时,傅冬略微闭起眼睛养神。傅冬听到外面青卫小声音说:“主子,有一个年轻人一直跟着我们。”傅冬嘴角边掠过一丝笑意,傅冬自已也不知从几时起,总会有一些勇敢的少年人会出现在自已的面前,一般的情况下他们跟久后便会慢慢停下来走开的。

傅冬有时也会对勇于上前同自已说话的少年人鼓励两句。傅冬这时已听到外面青卫说:“这位公子,请让开路。”傅冬听到外面有年轻男子清脆的语声:“这位爷,大路朝天各走各的,应是你们让路才是。”傅冬还很少听到在西京城有人会如此不讲理的说话,傅冬睁开眼睛后轻轻掀起车门帘往外瞧。

马车的一侧站着一个俊美的年轻男子,衣着有些零乱正站在靠近马车边对青卫说话,神情显得冷清清的。青卫听那年轻男子的话微皱眉头对说:“这位公子,这是傅大人的车,麻烦你让下路。”傅冬这下瞧到那年轻男子的手正非常主动的轻摸着马的身子,只见他听青卫话后眼光往车厢处打量后,瞧到张望的傅冬后,便冲着青卫淡淡的说:“这位爷,我挡的就是傅大人的路。”

青卫这么多年怕是从来没有碰到这样的人,一般的人听到傅冬的名号后,便会客气的让路,而这年轻男子明显是来找麻烦的。青卫略微皱眉头后对年轻男子说:“公子,如果你有事情你可以直接去大官府找官吏们处理,我家主子现在有事没空。”青卫这话一说完,那年轻男子抬头瞧着傅冬,大笑起来说:“这位爷,我要同傅大人说的事情,怕你是无法替你的主子决定的。”

傅冬这时细瞧这年轻人,心里突然想起啥的。正要开口说话时,只见这年轻人直接奔到车厢边来,青卫手上的马鞭举起就要往这男子身上挥去,傅冬赶紧冲着青卫说:“青卫收手,让他上来说话。”

青卫听傅冬的话很快放下马鞭,那年轻男子这时趁势跳上马车,直接从傅冬拉开的车门帘子那里窜进车厢,傅冬收回掀起车门帘的手,稍稍皱眉头的望着眼前这不请自来的年轻男子淡淡的说:“东苠,本是花城这一年最有前途学医的人,却自愿放弃医术之路。”这年轻男子听傅冬的话后还是淡淡的望着傅冬说:“傅大人,我这小小人物还能让你记上心头是我的荣幸。”

傅冬目光严厉的盯着东苠轻轻的说:“东公子,你真的是小小人物吗?”傅冬打量着东苠明显是与人拉扯过的衣裳。东苠轻笑起来仔细打量着傅冬后说:“傅大人,我自认是小人物,不过要是别人的眼里当我是大人物,那也是别人的错。”傅冬这时心里暗叹着这年轻男子伶牙俐齿行事多少有些不同常人般的怪异,难怪他让大王爷府中的人一直惦记着要找他麻烦。傅冬的眼光冷冷的,一般的人是不敢回视傅冬这样的目光,可惜东苠还是笑着望向傅冬。

东苠轻笑着望向傅冬说:“傅大人,我现在有麻烦的事情,我想以傅大人的明察秋毫不会不知。不过没有出大事情傅大人是不会管的,对吧?”傅冬听东苠这话后,瞧着东苠两眼后浅笑着说:“东公子,我无权管到别人家里的家事。”东苠深深望一眼傅冬,眼里闪过一抹忧伤后轻笑起来说道:“傅大人,我想起来我今天不是同你谈我自已的事情,我是同傅大人谈傅大人想知晓的事情,同你做一件交易。不知傅大人有没有心想听我要说的事情?”

傅冬望着东苠一眼后双手轻拍一下,停了一会的马车又缓缓移动着。傅冬望着面色沉郁的东苠,东苠说完后这话眼睑低垂着。傅冬瞧着东苠想着这年轻的男子怕是无路可走,才故弄玄虚的到自已的面前来。傅冬淡淡的笑起来同东苠说:“东公子,你难道不知我从来不受人威胁吗?你要去那儿我顺便送你一程吧。”

东苠抬起头瞧一眼傅冬又听到马车行驶的声音,东苠轻轻叹一口气对傅冬笑着说:“傅大人,我何德何能可以威胁得了你,你太高看我了。我只是想着可以出卖一个消息给你,我用它来换取我姐姐和她的孩子未来二年的安全生活。”傅冬未曾想到东苠原来是想让自已守护他的姐姐一家的安全。傅冬略微皱眉头对东苠说:“东公子,你姐姐应是有别的家人可以依靠,我一个外人出现在她面前,多少对她们来说是不合适的。”

东苠听到傅冬这话后嘲讽的笑起来对傅冬说:“傅大人,我的确是没有任何法子可想才找到你的,在西朝怕也只有你能护住我姐姐她们。你对我们来说的确是外人。我和姐姐没有别的亲人可以依靠,如不是姐姐的孩子还小,傅大人这一生我们都不会走到你的面前来,但是现在不行了,我可以走开躲藏起来,孩子们却不能过那种生活。”东苠说到这里收敛起自已口气中的不平,抬头望望依旧一脸淡漠的傅冬。

东苠瞧着这样的傅冬心冷了又冷。东苠比任何人都明白,姐姐东桐和慎行、慎思三人如果没有妥善安置,自已就是离开也未必能安心,那些人找不到自已时,明的不会对付姐姐他们私下里暗的同样会用来伤害他们的。而傅冬是整个西朝中除去最上位的那几人外,唯一能让他们多少有些顾忌的人,傅冬这么多年来官声一直非常的好,再加上他手握西朝最有力的护卫统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