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住了她的下臀,一把将她拱到了床上,高大的身子覆了上去,侵略了她的领地,直将她逼到了角落里,她赤-着身子,一看就处于劣势,这孤岛上什么也没有,还不是给他要吃多少都要予求予给。

“你你…你干什么…”她磕磕巴巴的说,想要让自己士气高点,奈何叫出来的声音竟然是颤抖的。

他瞪着眼睛,摸了把被她打的火辣辣的脸颊,“你不是说下-流吗?不下流点,太辜负你的这一巴掌了!”

说罢,便对着她粉嫩的唇吻了下去,略带霸道的吻,不给她任何反击的机会,她发出呜呜的声音,赤-裸的双臂拍打着他的前胸,他却丝毫没有感觉一般,边吻着她,边侵上了她的身体,双手将她的手扣了起来。举过了头顶,以一手禁锢着,然后另一只手还能空出来攻城略地,他带着些薄茧的手揉着她的前-胸,一下轻一下重的,让她敏感的身子火热了起来,口中是他的不住搅动的舌,倾的她一江-春-水,浑浊不堪,脑子也慢慢的混沌了起来,但还带着点固执,硬是不愿按照心意叫出声来。

因为她现在完全是赤果果的,倒是给他省了事了,先是吻的她七荤八素,然后缠-绵的吻又落了下去,温热的唇挑-逗着舔-舐着她的脖颈,有此向下,湿漉漉的身-子更增添了她的美味,他一下一下的品尝着,如同他享受每一份美食时一样,姿势永远是那么的优雅。

然而到了她的胸-前,他却野蛮的一口吞没了她胸前的红点,另一手用力揉捏着,痛和快-感一起侵蚀了她的大脑,这个身体怕是长久没有经历过情-欲的刺激了,如今竟然这样的敏感,让她一时难以自持,口中轻轻溢出了诱-人的吟声。

似乎是受到了鼓舞,他更加卖力的啃噬-舔-咬着,一下一下的,每一下都能让她感到无比的欢-愉,她难以忍受,双手抚上了他的脊背,他又向下吻去,唇间留下芳-泽,点点涟漪让她浑身战栗。

他暂且停了下来,低沉的笑了笑,“还没开始呢,怎么就受不了了?”

她脸上一红,用力的掐了下他的背,“滚开…我…我才没有…”她还在倔。

他哼了一声,不予理会,手指移到了她的下-面,轻轻的揉捏她的敏感,她顿时弓起了身来,愉悦的哼出声来,下-面湿漉漉的,带着隐-秘的颜色,让人很是喜爱,他撑起了她的腿,将她的隐-秘完全暴露出来,她的脸简直红的好像被水煮了的虾了。

真是太丢人了,怎么可以这样…

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瞪着他,“不可以,司空希,绝对不可以,你给我放开!”

他挑眉,揶揄道,“怎么办,你两张嘴说两种意思,我听谁的好呢?”

见她皱眉,他一手抽进了她下面,她一声低吟,身上已经禁不住颤抖起来,他笑着道,“看,他已经准备好迎接我了!”

她眼里简直要冒火了,瞪着他道,“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你你儒家思想都学哪去了?”

他也还不在意的看着她,淡淡道,“你忘了我的身份,告诉你,从六岁开始,我便已经接受了传宗接代的教育,这也是身份帝王的我,必学的一课,有时候。甚至比学习怎样治理国家,还要重要!”

他说的如此路所当然,她还能怎么样呢?

她咒骂着,“我才不要当你的性-教育工具呢!”然后伸手够到了枕头,对他不客气的砸了下去,“你要干什么都找别人去!”

他笑道,“这里还有别人吗?”说着他更用力的捏住了她,她惊叫一声,忍耐着抬起身来,“司空希,难道你将我禁锢来了,就是为了这个吗?司空希,你太让人恶心了,好啊,你想来就来啊,我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你不就是想要这样吗,那你废那么大的劲干嘛,以你的能力,在哪召了我,我不巴巴的过去给你戏弄啊!”说着,话语里竟然带了哭腔。

他一震,原本舒展的眉已经迅速的聚集到了一起,柔软的眼眸变成了阴冷的神色。

她咬着唇,几欲啜泣,却见他倾了上来,凝着她的眼,“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我只是为了这个吗?你说的没错,那我干脆在扬州便强-要了你。也好过在这里受你辱骂!”

他气恼的扳住了她的下巴,“你的心到底是什么长的,我真想…”他狠戾的神色让她一愣,随即,委屈的扁了嘴,“谁让你这样对我的…”

他哼了一声,“若不是你尖叫着叫了我来,我又怎么会进来!我可以说,是你勾-引了我吗?”

她咂舌,愣了半天,磕磕巴巴的道,“那…谁让水里有蛇了呢,我还怀疑是不是你故意放了蛇进来,就是有目的而为之呢!”

他冷笑,“你不知道岛上潮湿,本就多蛇,尤其这种性子温良的水蛇,你大开着窗,洗个澡洗满一个时辰,不就是敞开门让人进来的!”

“你…”她狠的咬牙切齿,这个男人总是能说的她无力回话,真是可恶。

她突然就气恼的推开他大躺在了床上,“好吗好吗,是我耐不住寂寞勾-引你,你怎么不顺势来个天雷-勾地火,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说出去人也只会笑话我不矜持!反正我名声已经够差了,也不在乎你这一点!”

司空希见她死猪一样做八字躺在那里,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心里又气,却又舒不出来了,真是拿她无可奈何了…

掀了被子,盖在了她身上,他裹住了她的身子,“什么天雷-勾地火,你也不看看你那点火了!”

她负气,撅着嘴不说话,却见他竟然也掀了被子进了来,九媛大惊,“你…”

他伸手环住了她的身子,让她靠在了他怀中,然后道,“为了证明我的忍耐性绝非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我决定今日住在这里了,看看,就算是你一丝-不挂的躺在我身边,我也不会动你一下,你安心!”她翘起脑袋想回头看他,他哼了一声,按下了她的脑袋,“睡觉!”

九媛狐疑的躺在那里,他身上是穿着衣服的,磨蹭着自己的肌肤,那感觉真不怎么好。

何况方才他其实真的是已经引起了她身体的反应,现在却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就这么抱着她睡,反倒让她觉得好不舒服,身上热的能冒火了。

再这样下去,她怀疑半夜是不是她会先忍不住扑上去…

第262章 (加更)(修正)

就这么僵硬地躺着,许久她都无法入睡,倒是听见他呼吸均匀,好像真的是睡着了。

暗自咒骂了一声,她闭上了眼睛,逼迫自己快点睡觉。

就那样迷迷糊糊的终于睡着了,醒来时感到身上有些凉凉的,睁开眼睛,却看见身边那个供热体已经不见了,她独自将被子裹严了,却还是有些冷,她瞪着眼睛看着屋顶,心里想着,被窝里有两个人,果然会暖很多…肋

啊,姬九媛,你怎么会有这么猥亵的想法…

她用力的敲着自己的头,敲了几下,起身穿衣服,却见地上浴桶已经收拾好了,她有些惊讶,不会是那个家伙收拾的吧?

不是他还会有谁呢?岛上就这么两个人而已!

真是奇了怪了,他怎么会突然有动手能力了?以她的想法,他真是那种一辈子都不会动手的人吧,皇帝吗,皇帝生来就是让人伺候的。

出了门去,她却发现,更让她诧异的还在外面,她竟然听见厨房有声音,她本来怎么也不会相信他是会做饭的,可是进了门去,却看见他竟然真的挽着袖子,一脸悠闲的再炒菜,旁边放着一本书,他不时看一眼,然后照着放调料,她明白了,那是食谱。

她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啧啧,帅哥真是干什么都比较帅,想她炒个鸡蛋都弄的跟打仗似的,他却还是一脸享受的模样,动作优雅的好像在品茶。镬

那边水开了,他又分身不慌不忙的去拿水,回头就看见了在那里张着嘴一脸惊呆的九媛,他嘴角带着好看的笑,“既然来了,帮个忙,去把水弄好!”

九媛连忙点头,然后跑过去倒水,可是力道太大了,一晃,滚烫的水落在了她的手上,她哀嚎一声,又将水壶扔在了地上,后果可想而知…

他皱了眉,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大步走了过来,拉起了九媛的手,“怎么样了!”她其实没什么事,就是手指红了一片,他看了眼,皱眉道,“怎么这么不小心!”然后竟然拿起了她的手指,轻轻呼了几下,道,“你先回去抹药,然后过来吃饭!”

九媛委屈的泪水涟涟,看着地上的水壶,道,“那水怎么办…”

他哼了一声,“再烧!”

九媛委委屈屈的回了房,心里想着,她怎么就那么丢脸,竟然比不上一个本应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皇帝…

抹了药水后,她出了门去,见桌上四菜一汤,看起来样子很美好,她惊讶的同时,心里却恶毒的诅咒,她那天的炒鸡蛋看起来也很好,可是吃着就不那么对劲了,她期待这一桌菜都是徒有其表,其实味道恶劣。

司空希抬起眉来,“吃吧!”然后就又十分优雅的轻轻夹着菜吃了起来,她拿起筷子先浅尝了一口,竟然是好吃的,不能称作美味,比不上扬州福海居的大厨,可是那味道也算是正的,一顿上等家常菜啊,她捶胸顿足,这个男人带她来这荒郊野外的,是故意来嘲笑她的是不是?

他见她脸上多种表情变化着,不禁放下了筷子,笑道,“吃个饭也能这么胡闹,你也不怕扯了腮帮子疼!”

九媛哀怨的看着他,“你一定学过做菜吧!”

他摇摇头,“没!”

她道,“不可能!”

他嘴角浮现出嬉笑来,“不是每个人都如你那般的愚笨!”

“你…”九媛咬着筷子,却见他一个筷子打过来,将她的筷子打掉了“你怎么这样!”她惊叫着。

他还一脸如常,“还是老毛病,吃饭时爱咬筷子!你就不能改改吗?实在有碍瞻瞕!让别人怎么能吃的下去饭?”

九媛心头一酸,猛然想起来,从前一起吃饭时,他确然是给她纠正过许多次的,她那时总是嬉皮笑脸的,口头答应着定会改正,下次又犯,他便看着她咬筷子,一副褥子不可教的表情,无奈摇头,只是此次许是因为没有别人,他动作便直接了,竟然打掉了她的筷子来警告她。

她哼了一声,拿了新筷子挨个菜来尝,每个都是有一定水平的,她在心里郁闷的想,难道做饭这东西真是看天赋说的?

却听他在对面边吃着边道,“凡事都定要将就个心的,拜佛时说,用心则灵,与人交往说,将心比心,下厨亦然,你之所以做出了那么难吃的菜,不是因为你笨,你若是笨,也不会让潭家商铺遍布天南地北了,只是你心不在此,因此做出来的菜,也是索然无味!”

九媛被他说的竟然有种无地自容之感,尤其他那双凌厉的眼睛,就那么注视着她,仿佛控诉她一般,她低下头,往嘴里塞着饭菜,却听他哼了一声,竟然放下了碗筷,向里走去。

九媛许久才回过头去,他已经消失在了门前,她看着满桌饭菜,一如他的相貌般赏心悦目,夹起一口,嚼了起来,确然是很好吃的。

他到底想说什么,是责她无心,还是寓他有心?

她呆呆的吃着饭,饱饱的吃了一顿…

九媛老老实实的收拾了碗筷,刚想洗完,却听他身后慵懒的道,“别沾水了,手不是伤了吗?”

她还想大方的说,“没事,我可以的。”却听他已经先她一步道,“这里没有郎中,别伤了自己给我找麻烦,放在那里别动了!”说完就看也不看她一眼,离开了。

九媛有些灰心丧气的站在那里,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好啊,嫌弃我是累赘,还让我在这里陪你清修做什么?就放我回去好啦!”她埋怨的踢了一脚墙角,看见了墙边立着斧子,灵机一动,扛起斧子出了门去。

一个下午都在岛上寻着各色的木头,结实点的,能用来做木筏的,她便定好目标,开始一个一个的砍,可惜她体力不行,估计全砍下来,是要费些时日的,不过她是相当的有耐心的,一下一下的砍着,按部就班的来。

可是砍着砍着,几只猴子似乎见她来破坏它们的美丽家园了,十分的不乐意,在那里叫着示威,九媛抬头道,“别闹,树还能长起来的,你们也没什么大损失!”可是猴子才不听她的话,在那里张牙舞爪的,呲牙咧嘴的叫着,好像要扑上来一样,九媛又道,“好了好了,我晓得了,等我出去后,一定给你们送来水果作为回报!”

然而这群猴子太不配合了,突然就冲着她扑了过来,她吓的连忙跑了,猴子咬人也是很厉害的啊,尤其是看着形单影只的人,如她这般,一定会群起而攻之。

就这么跑着,脚下一滑,她一下跌倒在地,捂着屁股她哀叫着,“哎呀我的尾椎…”后面猴子又追来了,她连忙扶着树干站起来,斧子也扔了,逃命要紧,可是刚迈一步,她脚上就痛了起来,原来是那次树林里摔的拿下,复发了。

可是眼看猴子将近,她也没办法了,一瘸一拐的往庄园跑着,疼也忍着。

终于关上了门,将猴子远远撇开了,其实它们也不爱过来,就是想把她赶跑了就行,她颓然的坐在台阶上,看着自己扭伤的脚,哀叹着,到底为什么她就变得这么悲惨呢?

这时一双金玉白靴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微微一愣,抬起头来,却见司空希正负手站在自己面前,用一种迷蒙不清的目光注视着她,她条件反射的马上站了起来,可是脚上一痛,她又跌了下去,这时他适时的抓住了她的手,扶住了她,抬起头来,看着秋日的杨官方下,他背对着光,光影将他周身镀上了一层美丽的光晕,让他迷人的脸庞,更让人发晕,他淡淡的瞧着她,目光渐渐从她身上转移到了脚上,她缩着脚,绣花鞋上彩的都是淤泥,看起来真不太好。

他的嘴渐渐抿成了一条线,然后忽的一把横抱起了她,她一惊,身体马上僵硬了起来,拉着他的衣服,感到他似乎是在生气,可是为什么生气?她一点也猜不透。

他来到扬州以后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占在主动地位的,他只有跟着她转的份,可是现在到了这个岛上,他就马上化被动为主动了,她于是开始了在皇宫里一般的迷茫,那时看不懂他,猜不透他,现在亦然。

他将她放在了床上,然后转身去拿了药箱,扯掉了她的鞋,带着怒气直接将鞋扔出了窗外,然后捏起了她的脚,给她上药,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她哼了一声,见他瞪着她的眼里满是威胁,又赶紧瘪了回去,他就那么给她抹着药,是极认真的样子,她不禁撅嘴道,“你不是不理我了么…”声音里竟然带了些撒娇的成分。

他哼了一声,“所以你就向我示威是吗?刚告诉你,不要让自己伤到来给我惹麻烦,你马上就将脚也伤了,你告诉我,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就弄的满身都是泥?难道你去跟泥鳅嬉戏去了?”

她哼了一声,“这个比喻一点也不好…”见他的眼神又扫了过来,她低下了声音,老实回答,“我就是出去走走,亲近大自然吗…”

第263章

在这里的日子后来变得有些惬意了,因为她脚上手上都有伤,他将每日的饭食包下来了,虽然她那只是些小伤。

她暗自庆幸了下,看来偶尔伤一下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只要伤的是时候。

困居在岛上的生活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被逼无奈的,她什么都不用想了,从前要想的东西很多很多,想着潭家的发展,想着各种生意,想着孩子们,还想着司空希。

现在脑子完全的空白下来,偶尔的闲暇,就好像是难得的休假,感觉很美好。

篮当然如果他不是每天早上都过来叫她起床,用各种卑劣的方法,那这个休假,便真的很完美了。

第一日用了冰块,第二日用蒜头,第三日用大葱,第四日用虫子,随着她免疫力的提高,他用的东西也越来越古怪,终于在第五日,自己爬起来了,比往常提前半个时辰起床,穿好了衣服,她心想,今天不用他来叫了,嘿嘿,出去好好的吓一吓他!

阳光很好,秋日里的洪泽湖,干净美好,太阳仿佛都带上光晕,有着一种柔和的温暖,不那么刺眼,她在外面走了一圈,还是没看见司空希,心里奇怪他是去了哪里了,边向外找了去。

裴穿过静谧的竹林小路,湖边布满碎石子的场地上,他迎着湖面吹来的徐徐晨风,静静站着,白色的丝质镂空外袍子,里面是兰底绸的里杉,负着手,长发随着风飘飘洒洒,铃铛水声做背景音乐,九媛竟然觉得这个背影是这么的落寞和孤独。

那个高高在上的大胤帝王,如今也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

她慢慢走了过去,静静驻足在他身后,却听他突然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声音里带着揶揄,九媛撇了撇嘴,“岛一共就这么大,你说是什么风,现在我们站在南面,自然是北风了!”

他道,“只是奇怪你今日怎么不赖在床上了,我刚准备了后院里的鸡粪!”

九媛脸上一黑,心里庆幸今日自己是起来了,鸡粪简直是天底下最臭的粪了。

风吹在脸上很是舒适,看天色晨时刚过,风里还带着露水的芬芳,闻起来很湿润。

他侧过头,道,“不知道一直向着这个方向走,会走到哪里…”

九媛皱了皱眉,这里再往南去,穿过了广州,会到缅甸,再往南经过印度出了海然后就是马六甲海峡,再往南过了大海,或许会到大洋洲澳大利亚,再往南到了南极,但是不管怎么走,地球是远的,一直这么往南,最后还是会到这里…当然,司空希现在定是不会知道了。

九媛看着他,他道,“有时会想,若是就这么一直向外走,不知能走到哪里去,不知能走多久,不知道有没有尽头…没当空在一个屋子里的时候,便会这样想起来!”

九媛心里记起曾经的一个心理测试,说是有这种心理的人,该是幽闭恐惧症的前兆,但是其基本的原因,乃是向往自由。

她不由在心里暗暗想着,他身为一国之君,内心深处竟然也是向往自由的,他若不是这么说,她竟然是从来不知道的,这时她才恍然,她其实真的是很自私的,总是在心里呼唤,没有人理解我,没有人明白我,你们该为我想想,该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该了解我的内心深处,可是她却从没想要;了解别人的内心,觉得那些都与我无关,这该是人的通病吧。

她笑了笑,道,“若是皇上想知道,大可以派人去探索,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容易做,行万里路却没几个人能坐到,因此古之读书人很多,圣人却不多,皇上若是想要知道,书中更无法解答皇上,那皇上不如自己去探索一番!”九媛心想,探吧探吧,最好就这么探下去,最后发现了地球是圆的,然后她跟着青史留名,哇哈哈哈哈。

然而身边的人却讥笑着哼了声,然后叹了口气,向前走了几步,踩过了软绵绵的沙滩,湖水沾湿了他的鞋,他却毫不在意,他道,“九媛,你总是爱自以为是!”

九媛一愣,她想起司空彦也对她说过这句话,他那时看着九媛,语重心长的说过了,然后拍了拍她的脑袋,道,“有时还是多怀疑自己一下!”

九媛走站在那里静静想着,却见他回过头来看着九媛,“许久没有像现在一样,在这里远离了外日喧嚣,因为就你我二人而已,原本以为只要想着你就可以了,却发现,原来从前忙碌时,将什么都忘却了,如今空下来了,从前遗忘的时,便都来了,有时站在那里,突然就想起了从前的种种,那些死在我手中的人,那些在我身边死去的人,想起他们的鲜血染在我身上,擦也擦不去,即便后来洗去了,洗的干干净净,还是会感觉,血腥味永远都伴着我,人都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其实,每个踩在最高点的帝王,都是立于万古之上,也因此,历代皇帝每到万年,都会最怕死亡,因为他们早已明白,死去定是要下地狱的,那不如永远活在世上,便永远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一旦死去,便只能受万鬼穿心,地狱之苦,所以他们才会在晚年迷恋丹药,想要长生不老!”

九媛心里突然变得沉甸甸的,看见他淡淡的说出来,周身却都散发着一种黑暗的气息,仿佛死神之息便萦绕在他周围,让他显得冷傲孤寂。

“九媛,若我终将下地狱,你可会陪我?”他紧盯着她的眼睛,突然问道。

九媛不由的一震,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便笑了起来,然后道,“或许你逃离我是对的,比起来,我为月,彦为日,我只有清冷,他却是阳光!”

九媛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他不会是发现了她的逃跑计划,才会这么说的吧…

没错,这些日子他每日忙碌着变着法子给她做好吃的,可是她却趁着空闲,每日出了门去她的造筏大业,几日下来她已经砍下了足够的木头,找了绳子,开始绑木筏了,想来时日不久,趁着夜黑风高,她就可以逃走了…

再次抬起头来,他已经返回了,她也没能问他怎么就突然反常说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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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天她心里总是想着他的话,想着他问她的那一句,“若我终将下地狱,你可会陪我?”

那样想着,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然而夜半时,她却突然看见,敞开着的窗口,有一个人影,一直站在那里,长发飘飘,带着阴冷的气息,那影子慢慢的清晰,渐渐的靠近,缓缓的来到她的床边,她惊讶的揉揉眼睛支起了身子,却猛然发现,那张苍白说的脸上,气孔流血,九媛惊的一身冷汗,抓住了被角向里缩去,“你…你是谁…”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忘了我吗…你仔细看看,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声音飘渺,仿佛飘荡在房间里一般,在耳边荡来荡去,忽远忽近,她惊的上下牙都开始打颤了,听了她的话仔细看去,心里一沉,“王…王宝婵…”

她却哀怨的摇头,“不是…不是…我是你娘啊…”

九媛更蒙住了被子,“啊…刘若琳…你你你不要过来,你不是死了吗,你不要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