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睛一脸怀疑,“我可是答应了彦叔,要帮他看着你的!”

九媛发笑,打昱儿的头,“你个小鬼头,别胡说!”

昱儿对她勾勾手指,靠近了她的耳朵,“不过其实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所以你不用在我面前掩饰!”

九媛觉得有必要教育一下这个小鬼头了,她就这他的耳朵,“再敢胡说,小孩子家家的,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背好了孟子了?要不要来练习一下默写啊!”

他黑着脸,“不用了不用了…”他还没背呢…

她满意的看着昱儿讨饶的表情,拍了拍手,道,“不过考是一定要考的,快点背,晚上我会来检查哦!”

看着自己的娘亲逍遥着向外走去,他在那里摇着头,“晚上你那来的时间过来了?还敢说没有猫腻,那为什么将我带来了,却打发了个离你们那么远的房间?”

他记得秋瑾姨说过,男孩子要是欺负了女孩子,就要生弟弟的,他有必要考虑一下,万一真的再来个弟弟,他该怎么欺负他,他其实内心里更想要个弟弟来欺负的,那就可以教给他老庄孔孟的,必须要默写出来,写不出来,就罚抄写三百遍,这是他们老师傅经常说的话,往常他们都是被欺负的,所以他更期待,来个可以被他欺负的,那该多好啊?

下午时司空希回来了,九媛问起了秋瑾一事查的如何了,司空希道,“柳堰倒是好手,并不只是绣花枕头,他已经看出,对方是故意给了他错误的指示,让他以为他们向北去了!”

九媛骄傲的道,“那是自然的,我养的人怎么可能会是绣花枕头呢!他们啊,可都是个中好手呢!”

司空希见她那个样子,脸上却很阴暗,危险的贴近了她,捏住她的下巴,眯着眼睛道,“你养的…”

九媛撇嘴,“干嘛啊你…”打开了他的手,不满的摸着被他捏痛的下巴,她哼了声。

他瞪了她一眼,“这个问题,我们晚上再细细的算!”他热气扑在她耳畔,她的脸便腾的一下红了。

可是始作俑者不管她的胡思乱想,他边弹着袖子,边一脸悠闲的向里走去,抬头道,“我看,秋瑾被带走,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九媛顿了顿,转过头,笑着道,“被你发现啦!”

她找了个临近的椅子坐了下来,叹了声,道,“往常我一直劝秋瑾,说她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赶紧寻个归宿才是,可是她总是岔开话题,不想再深谈,后来我一直给她物色,她也总是不动声色的推掉,直到我那日看见她与福吟对视,我才恍然,她心里该是喜欢福吟的…”

司空希眯着眼睛,道,“既然如此,有些东西,你应该也已经猜到了吧!”

第275章(修正)

她点头,“当我听方歌说了事情的经过后,我便有了那个猜想,以秋瑾的聪慧,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被人捉走了?她部署起来想来天衣无缝,除非她自己情愿,绝不会有什么漏洞的!”

司空希也叹道,“可怜她爱错了人!”

九媛眯着眼睛看着外面,道,“雨下的这么大…也不知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司空希道,“不会太好的…”

囤九媛不解的看着他,他端起茶杯,浅酌了口,然后淡淡道,“其实柳堰发现他们伪装了向北去的印记后,我便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应该还在扬州!沿着这条线,柳堰找到了昨晚他们在扬州的留宿地,是一个破旧的小木屋,里面全都是杂草,有他们住过的痕迹,还有,一滩血迹…”

九媛的心瞬间便揪了起来,司空希忙安慰道,“别急,不是秋瑾的,是福吟的!他们在打斗的时候,方歌刺伤了福吟的肩膀,他受伤了!”

九媛却仍旧愁眉不展,看着外面的雨帘,叹息到,“我只是担心秋瑾,她从未对谁动过心,总是一心扑在别的事情上,福吟是第一个,却又是这样的情景,只怕,她是要受些苦了…”

亨然而她的悲伤没能持续太久,一会儿,王成便进来报说,“太守李大人的夫人来了,在外面吵吵闹闹的…说是定要见…娘娘!”他有些为难的看着九媛,九媛一听,是晚秋来了,连忙道,“快让她进来吧!”

司空希在那里皱眉,“还是别了,她吵吵闹闹的,让人心烦…”最主要的,那个女人他是见识过的,咋呼的很,说什么事都是手脚并用的,若是九媛当真是有孕在身了,万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用尽心思,使尽手段,好不容易骗来的孩子啊…

可是九媛才不听他的,腰一叉,嘴一撅,“那是我朋友,你应该爱屋及乌才是,怎么,你心烦她,是不是也心烦我啊!”

司空希立即感到头痛,王成为难的看着两个人,九媛继续过去纠缠,“我不管我不管,我要见她,都是因为你,朋友们多久没见一面了,我天天看着你都审美疲劳了,再不见见别的面孔,我会疯掉的!”

王成可没见过这么一慕,他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被一个柔弱女子摇来摇去的,他还没有一丝的反感,只是任她摇着,最后,无奈的双手一摊,对王成指挥,“还看什么,去请进来,请进来!”

九媛胜利告终,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外面晚秋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她大声抱怨,“你还敢挡着本夫人,我告诉你,我男人是扬州太守,得罪了我,让他把你们赶出去,不许你们再进扬州,哼,太不像话了,你们是这样对一个女人的吗,下着雨不让人进门,太可恶了!”

久违的声音让九媛感到很想笑,晚秋的性子真是一点没变,估计新婚生活很是完满,她更加有恃无恐了,只是不知道休旬听到她今日所言,会不会无地自容到想要挖地洞。

司空希自动消失,晚秋一进门,看到了九媛,不再对他们抱怨,直接扑了上来,抱住了九媛,“你这个死丫头,一走就是两个月啊,想死我了!”

看来司空希的担心不是徒劳的,九媛被她的熊抱勒的呼吸不顺畅,好不容易推开了,打量着她,感到她脸色红润,身子又圆润了不少,看来日子果然很惬意。

九媛道,“哎呦,新婚燕尔的,每日甜甜蜜蜜的,哪有时间想我啊,您老啊,就别抬举我了!”

“哎呀你这个死丫头也太没良心了,我一听说你竟然…”她先看了眼屋里没有司空希的影子,她才道,“竟然被李公子劫走了,我们心里别提有多担心了,到处的派人找你,可就是没你的影子,我们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九媛浅浅一笑,“昱儿在这里,我能跑到哪去?”

她揶揄,“是啊,原来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看你现在一回来没回家,倒是住到了这里,便知道你啊,原来是去寻乐子去了,我看你现在倒是比你从前更好了,肉还多些呢!”

九媛便笑道,“哪有你肉多,哎呀你成亲才几个月,怎么突增了这么多肥肉,不行啊,往后你若是胖的好像隔壁李大妈似的,那可怎么是好!”

本想笑话她几句,却见一向大喇喇的晚秋竟然羞涩的低下了头,然后扭着着用娇羞的声音道,“人家也不想啊,可是休旬啊,每日里天南地北的找好东西给我吃,可不就胖了…”

九媛立即感到不对,眨了眨眼睛,抓住了她的手,“你不是…有喜了吧…”

晚秋的脸色更红了,九媛便马上肯定了,她惊喜的看着晚秋,拉着她转了一圈,“哎呀,哎呀没想到啊,怎么这么快,照你这速度,两年抱仨绝对没问题啊!”

“去去!”晚秋红着脸推她,却又低低的道,“人家又不是母猪,年年生啊…”

九媛看着她这一句一个“人家”的样子,不由的摇头,还真是不适应啊…

接下来晚秋便请教九媛关于怀孕时该注意什么,九媛以过来人的身份,一一向她说了,她也难得认真,看来母性的光辉,果然是伟大的。

之后晚秋却又道,“九媛,其实作为朋友,有些事我还是想问你一下的!”

九媛看着她,淡笑,“我就知道你来,可不只是要请教这些事,有什么你就说吧,咱们的关系,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她道,“哎呀你不知道,我要来说休旬不让啊,唉,可是我不说,心里憋得慌!”她凑近了些,道,“你是准备,跟李公子,怎么样啊?”

九媛就知道她要说这些,淡淡的摇了摇头,“还不就是顺其自然…”

她便惊的张大了嘴,“你是认真的啊…”然后她更悲叹,“可是九媛你有没有想过,李彦可怎么办?你不知道,现在外面都在猜测,到底你们会怎么样,自从你跟李公子走了,我看着扬州城都说遍了,连说书的都来凑热闹了,他们都说往常是你收男人,这回怕是要被男人收了,弄的彦公子天可怜见的,我瞅着他两个月都瘦了几圈了!”

九媛淡淡的抿着嘴,低头不语,她心里不是没有愧疚,可是即便愧疚又能如何?她怎能因为愧疚,便丢弃了司空希,去奔向他?那对谁都是不公平的!

晚秋又道,“还有啊,你们昱儿该怎么办?李公子是喜欢你,可是他能对昱儿好吗?我娘说,还是亲生的要好的,女人倒还罢,尤其是男人,对这个,很在意的!所以,对昱儿对好的,定然还是他的亲生父亲啊!”

九媛却笑了起来,“谁跟你说,昱儿的生身父亲,是李彦了?”

她立即惊的张大了嘴,“你…你说什么?大家都知道,昱儿的亲生父亲,就是彦公子啊…”

九媛歪着头,“那昱儿为何叫他叔?”

晚秋道,“人都说你们是西边来的,那边叫亲爹,都不叫爹的,叫叔!”

九媛无语的道,“想象力真是够丰富!”

晚秋又道,“可是彦公子,对昱儿那么好,那不就是亲生的…”

也难怪大家会误会,司空彦对昱儿,确实好的惊人,连秋瑾都说,当父亲,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九媛拍了拍她的肩膀,“所以你不用担心了,即便不是亲生的,也未必就会对昱儿不好…更何况…”根本就是亲生的…她笑了笑,“希对昱儿会很好的!”

晚秋还在惊叹中,茫然的点了点头。

——

雨势渐小了,可是仍旧淅淅沥沥的下着,好像老天都在不停的垂泪,风声呜鸣,仿佛凄厉的哭声。

他已经走了许久许久,捂着肩膀,向前走着,没有目的,没有方向。

秋瑾在身后看着,就那么不近不远的跟着,身上都是湿透的,看着他虚弱的身子,她真想扑过去拉住他,可是她已经退却,没有那个勇气,没有那个希望,她怕她过去了,还是会被他推回来,再推下来一次,或许她的自尊心,会让她不再爬起来跟上去,那样她甚至连这个跟着的机会,都没有了…

至少他还在眼前,她能看着他,不论他去哪里,不论他心里是不是有她…

这时,他突然被什么一绊,高大的身子就那么倒了下去,她的心也跟着一动,却见他止住了身子,半跪在地上,看起来十分痛苦,秋瑾此时什么也顾不得了,连忙奔了上去,扶起了他,“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他身子发烫,嘴唇,已经干瘪开裂,脸色更加苍白如鬼,看着这个样子的他,她的泪水,禁不住再次掉落下来…

他转过头,“回去吧…”沙哑的声音,带着颤音,虚弱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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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想写的任何人,都有她的爱情,有她的结局,这是跟羔羊皇后那个文的不同…所以,献上简如沉重的爱…期待他们会有好的结果…

第276章 (求月票)

她拼命的摇头,泪水落在他的身上,他低下了头去,几欲昏迷,她忍不住紧紧抱住了他的身体,“别赶我走了…不管你心里有谁,我愿意陪着你…”

他没有动,至少,没再推开她,只是在她耳边道,“傻瓜…”

她紧紧拥着他,记得主子总是说,陷入爱中的女子,都是傻瓜,她那时并不同意的,现在却已经深信不疑。

——

囤那一日,晚上的时候九媛仍旧看着窗外愁眉不展,司空希走过来,环住了她的肩膀,“别胡思乱想了,她不会有事的!”

九媛叹了声,点着头,却道,“世人不知问了多少遍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却从未回答究竟情为何物,我只是为秋瑾担心,她与福吟,该何去何从?若是福吟知道了,他姐姐,就是代替了秋瑾去死…该如何是好?”

司空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轻的叹息一声,“世间之事,并非真的无可解,再大的幽怨,也总有个解决之道的,并非是解决之本,而是,看人的心境,只要人不再执着与心底的执念,一切便可解,就好像我们,想开了,其实也就没什么了,是不是?”

亨九媛想着也对,便点了点头,司空希又道,“情之一字,自比金坚,金源自千锤百炼,情字自然也逃脱不得,他们经历过了这么多是非后,若是真心相爱,定能走到一起的,还是那一句话,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勿要太过挂牵!”

九媛笑着抬起头来,看着他,真诚的道,“听了你这样说,我心里好受多了!想一想,真好…有你在身边…很多事,都不用我自己来烦恼,你伶牙俐齿,巧言善辩的,死的都叫你说成是活的,我听了,自然就不再心烦了!”

他哈哈的笑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向里走去,边道,“既然开导过了,心事也尽了,我们也就不要只为别人担心了…走进去吧…”他笑的暧昧,九媛看的无奈,但是还是被他了进去…

这时的外面,方歌与柳堰这个时候到了,与王成商议了一下,便进了里面寻自家主子。

却不知到了门口,正看到屋里灯灭了,王成心道,这可不好,是进,还是不进呢?

见王成在那里犹豫不决,方歌却大喇喇的道,“怎么了?快进去通报啊,事情紧急,等不得的!”

王成回头,讪讪笑笑,“不然…先派人跟着,明日再说吧!”

方歌却道,“那可不行,主子说了,有任何消息,都定要马上来告知的!”说着便要向里冲去,王成赶紧来拦,“哎呀你怎么那么死板,你们主子现在定也不想见你们!”

方歌道,“不想见也要听了主子亲自下的命令让我们滚,我们才能滚!”

说罢便推开了王成冲了进去,王成自没有方歌的武功,因为司空希吩咐了他们现在晚上不必在门口把守(自然是为了方便行事…)箫凌也不在,方歌就那么冲了过去,在门口大喊一声,“主子可已经休息了?方歌求见,有重要事情通报!”

然而话音一落,才感到不对劲,里面似有浅浅的喘息声,慢慢落了,让周围人一片尴尬脸色,一边柳堰先止不住笑了起来,王成一脸讪然,里面男声带着怒气高喊,“滚开!”

方歌拽过了王成,“怎么不是我家主子的房间?”

王成尴尬的推开他的手,“是…啊,怎么不是…”

那怎么会有男声?方歌脑子一转,方后知后觉,立即大窘,却听里面主子熟悉声音果然响起,“哎呀你放开,定是秋瑾有了消息,我要去听!”

稍后,便见九媛收拾好了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明显一脸欲-求不满,正脸色阴沉的司空希。

他稍稍整理了衣服,抬眼看着方歌,一副要将他削肉拆骨的表情,一边柳堰更不配合的笑了起来,让九媛脸色立即红到了脖子根,瞪了他一眼,方道,“怎么样了,是不是秋瑾有了消息了?”

方歌红着脸低头捅了下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柳堰,柳堰方干咳了几声,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道,“没错,他们果然故意留下错误的指示,让我们以为他们人已经北逃,其实,他们还在扬州城内,方才我们已经跟到了,他们在城外破旧的城隍庙里,看来,有人受了重伤,暂时不能走了!”

九媛心里一紧,对方歌道,“可已经部署了?”

方歌也已经努力恢复了正常,却还是不敢看她的眼睛,低低道,“已经让人暗中围了上去!”

九媛道,“暂时不要打草惊蛇,等我换下衣服,我跟你们一起去!”

然后便进了屋,司空希在后面跟着,道,“不行,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九媛道,“不行,我定要亲自去看看,我至今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不能妄自下命令,亲自去看了,我才能知道,到底…福吟值不值得,秋瑾去付出…”脸上恍惚了一阵,她咬着牙,坚定的穿衣服,司空希在一边看着,最终,只是无奈的叹了声,“你真是爱多管闲事!”

九媛挑眉,“怎么,现在后悔了?我告诉你,我啊,还就这么个缺点!爱多管闲事,我自己也知道,可是我没办法!”

司空希补充,“是致命弱点!”他拿了件厚衣服给她披上了,然后道,“你那么多麻烦事,都是由此而来!”

九媛淡淡的一笑,他亲自将衣服给她穿好了,然后暖暖的道,“外面冷,下着雨呢,多穿点!”

司空希定的也要跟去的,笑话,现在别说九媛身子不方便,他不跟去,怎么能放心的下,就是没她肚子里的那个,凭着她如此炙手可热,想要近身保护她的人,也不在少数,他怎么能让别人有趁机而入的机会?

——

外面雨势小了许多,却仍旧滴滴答答个不停.

秋瑾将裹在供奉的二郎神身上的袍子都拿了下来,给福吟裹上了,福吟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铁青的唇,让他更显得虚弱了,秋瑾看着,叹了声,心里心疼的不能自已。

一摸他的头,烫的吓人,她到门边,让雨水湿了布,然后过来给他擦脸,福吟此刻就好像是个任人所为的孩子一般,毫无抵抗之力。

擦过了一遍,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曾经那么近,又那么远,今日那么远,又那么近。

她嘴角带着苦笑,往常哪敢这样碰他?哪有机会这样碰他?

正在想着,却突然听见外面有什么声音。

她谨慎的起身,想着昨日虽然她亲自布置了假的讯息,可能会误导柳堰一时,但是以他的能力,最后定能想明白的,加上他们昨日因为福吟也不听话,走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隐蔽,今日被他们找到了,也不意外。

只是她既然心意已决,就无论如何,都要与他生死与共…

这时,果然听见外面方歌的喊声,“福吟,你听着,我们已经将你们围起来了,你已经无路可逃,主子当你是一家人,你却如此忘恩负义,元厉将你当亲哥哥尊敬,你却如此冷血无情,但是就是如此,主子还是说,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只要你放了秋瑾姐,我们便不会为难你!听见了吗?福吟?”

秋瑾手上一紧,为了她,他们才没有直接攻进来…

躺在那里的人闷哼了一声,她赶紧走过去,福吟抬起头来,虚弱的眼,带着恍惚,“你走吧…他们来寻你了!”

秋瑾摇头,“不…我不能走,若是我出去了…他们定会攻进来…”她扶着福吟,福吟苍白的脸毫无血色,他拉住了她的手,看着她,“为何…如此执着…”

秋瑾笑着,声音里却带着苦涩的味道,“我总归,不会眼看着你去死的…我此生,从未对一个男人这样过,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他滚烫的心,抚摸她的脸颊,“我不能给你什么…不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