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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潜回头看着云深,云深也是一头雾水。她和谢冠从没见过面,谢冠究竟是从哪里听说过她的名字?难道谢未真和谢冠提起过她?

秦潜对几个黑衬衣说了声,“这一趟辛苦你们,等送谢冠去警局后,你们就可以休息。前面带路。”

“多谢大少关心。大少这边请。”

秦潜带着云深来到仓库办公室。谢冠就躺在简易床上,脸上,脖子上,衣服上全是血迹。有他的,也有别人的。鞋子也少了一只。

黑衬衣们已经替谢冠处理了伤口,而谢冠的模样看上去很狼狈,也很虚弱,眼神也特别的惊恐,脸色更是苍白得没半点血色,整个人犹如丧家之犬。

谢冠听到动静,猛地从简易床上坐起来。动作过于猛烈,牵动伤口,让谢冠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表情也跟着扭曲起来。

谢冠不到五十岁的年纪,此时看起来犹如六七十岁的老人,头发都白了一半。

谢冠没朝秦潜看一眼,他就盯着云深,死死地盯着。他的表情,一开始还有点犹豫,很快又变得特别的坚定。

“你,你就是云深?青山中学的云深?”

云深站在办公桌前,点点头,“谢先生,我就是云深,和谢未真是校友。他们说你执意要见我。我能问问,你从哪里知道我的?”

谢冠咧嘴一笑,“你真是云深啊。你化了妆,我差点不敢认。你没见过我,但是我见过你。我看见你和我儿子在一起。这次我儿子出事,别的人都躲了起来,只有你肯帮我儿子奔走。这年头,像你这样有情有义的人已经很少了。你对我儿子真不错。你们感情很好吧?”

云深面色平静地说道:“我和谢未真是朋友,不过不是谢先生理解的那种男女朋友。”

谢冠笑着说道:“我明白,我都明白。你们现在高三,谈恋爱影响学习。听说你成绩很好,真的很不错,比我家儿子强多了。”

云深说道:“谢先生,时间宝贵,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对,说正事。”

谢冠将手伸入怀里,站在门口的黑衬衣们纷纷警惕的盯着谢冠,有的人甚至将手放在了腰间。一旦谢冠图谋不轨,就会果断拔枪。

谢冠没有注意到门口的黑衬衣们,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个塑料文件袋。文件袋里面装着一叠文件。

谢冠双手紧握着文件袋,表情非常的不舍。他抬起头,看着云深,“云深同学,我能相信你,对吧。你不遗余力的帮我家未真,你肯定值得信任。这份文件,是他爷爷留给他的。我给卖…我现在交给你,请你替未真保管。”

云深皱眉,“谢先生为什么要交给我保管?这份文件对你们谢家应该很重要吧,为什么不直接交给谢未真?”

谢冠连连摇头,“不行,不行。现在万万不能交给未真。云深同学,我知道我这个要求有点强人所难。只是如今我走投无路,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可以托付。

这份文件,对未真很重要。可现在未真一无所用,现在交给他,只会害了他。云深同学,请你帮忙保管几年,等到谢未真满二十五岁的时候再交给他。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

“我想先看看这份文件。”云深没急着答应。她要先评估一下文件的重要性和危险性。

“好,好。我这就给你,你随便看。”谢冠生怕云深拒绝,连忙将文件袋交给了云深。

云深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的文件。这竟然是一份产权书。

产权书上写的明明白白,青山县三岔沟周围两千亩荒山为谢未真所有。谢未真是这片荒山在法律上唯一的产权人。

三岔沟?云深惊疑不定。三岔沟在几年前发现矿产,从不值钱的荒山变得炙手可热。云深要是没记错的话,三岔沟矿场的老板就是张诗雅的父亲张成。

归属于谢未真的三岔沟矿产,为什么会是张家在开采?而且看样子,谢未真对这件事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自己名下竟然还有一座荒山,荒山下面有足够开采一两百年的矿产资源。

云深皱着眉头,继续翻阅文件。荒山是谢家当年发达的时候,谢未真的爷爷买来送给谢未真的。不过那时候谢未真还是个婴儿,肯定不知道这回事。

除了产权书,文件袋里面还有一份转让合同。转让合同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荒山二十年的土地使用权,开采权,已经转让给了宏达集团。而宏达集团的老板,正是张诗雅的父亲张成。

至此,云深总算明白了张家要治谢未真于死地的原因。

当年谢家破产,谢冠变卖所有资产,依旧资不抵债。经人提醒,谢冠突然想起自己儿子名下还有一座两千亩的荒山。

那时候,谢冠根本不知道荒山下面埋着矿产。当张成一幅好心的模样出现,说是出两千万买荒山二十年的开采权,土地使用权的时候,谢冠想都没想就以监护人的名义同张成签了合同。

结果不到两年时间,张家就在荒山下面发现了矿产。

后来谢冠才知道,张成当年之所以肯掏钱签一份转让合同,是有人怀疑那荒山下面有矿产。张成怀着赌博的心理,同谢冠签了二十年。之所以没有从谢冠手上买下荒山,是因为当时张成也不敢肯定荒山下面是不是真的有矿产。

后来事实证明,荒山下面真的有矿产,张家借此发达,更上一层楼。可是那份二十年的转让合同,却让张成如鲠在喉。

这些年,张成一直按兵不动,就是想找机会彻底解决这件事情。

这一次,经王丽晴的提醒,张成终于下定决心,要从根本上铲除谢未真,独吞矿产。可是张成没想到,云深成了这件事最大的变数。

云深看完文件,暗叹一声,这分明就是烫手山芋。

云深对谢冠说道:“这件事你一直瞒着谢未真,你就不怕他将来知道真相会恨你?”

谢冠苦笑,“不瞒着他又能怎么办?难不成还能拿着这份文件去张家讨要说法?说实话,这次要不是未真出事,我都差点忘了这份文件。

我听说警察在家里搜出毒品,我就知道肯定是张成忍不住动手了。我突然就想起这份文件,赶紧找出来揣在身上。

没想到刚出门,就遇到追杀。幸亏你派来的人及时赶到,否则我现在已经死了,这份文件也会落到张成的手上。

云深,谢未真他太年轻,太冲动,这份文件现在交给他,只会害了他。求你看在谢未真的份上帮忙保管,等他满了二十五岁,不管是穷是富,到时候你都可以交给他。

那时候,他好歹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算到时候他冲动行事,害了自己的性命,那也是他活该。反正我做老子的,已经尽到了责任。”

云深哼了一声,谢冠可真不要脸,还敢说自己尽到了责任。

云深对谢冠说道:“我可以答应你,帮忙保管这份文件。不过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警察从谢家搜出的毒品,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说起这个,谢冠就咬牙切齿,“老子被人骗了。我欠了赌债,对方说让我带点货,就能抵消赌债。我帮着带货,可是取货的人却迟迟不肯出现。

我总不能带着那么多货在街上走动,干脆就放在家里。后来一忙就给忘了。哪里知道张成那个王八蛋竟然在这里等着我。还敢算计老子的儿子。艹他妈,要不是为了救儿子,老子一定先找张成拼命。”

果然是谢冠的锅。谢未真上辈子究竟做了多大的孽,这辈子才会摊上谢冠这个父亲。

云深面无表情地对谢冠说道:“你去警局,将事情交代清楚,换你儿子出来。之后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

“好。用我这条烂命救我儿子我愿意。只是张家那边,要是知道未真没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谢冠眼巴巴地看着云深。

云深板着脸说道:“你放心,帮人帮到底,我会安排好一切。”

“谢谢,谢谢!未真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谢冠跪下给云深磕头,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云深没有再看谢冠一眼,因为这个男人该死。

今天天气好,所以有二更。

第一卷 第72章 真面目(2更)

云深站在星空下,双手抱着双臂。初秋的夜晚,凉风习习,偶尔也会感觉到一阵冷意。

一件西装外套,搭在云深身上,替她抵挡寒意。

云深回头,就看到秦潜。

黑暗中的秦潜,莫名地让人感觉寒意逼人。这种感觉来得毫无根据,却又如影随形。

云深微微低头,轻声说道:“谢谢!”

秦潜和云深并排站在一起,拐杖压着路面上的石子,发出嘎吱一声脆响。

秦潜冷漠地说道:“在我面前,不用这么客气。”

云深摇头,“不是谢你的衣服,而是谢你帮忙找到谢冠,还谢未真清白。”

秦潜的嘴角往上撇了撇,转眼又恢复了原样。“我是帮你,不是帮谢未真。谢未真的死活,我不关心。”

云深笑了笑,她知道秦潜说的是实话。

秦潜盯着云深,眼神专注。他像个猎人,冷静地观察云深。

云深不喜欢秦潜的眼神,仿佛能够透视人心。

云深抬手,假装撩头发,实则是想挡住秦潜的目光。

两个人都过于沉默,气氛似乎也变得怪异。

云深干脆问道:“秦少为什么这么看我?”

秦潜收回目光,一本正经地说道:“说起来,谢未真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三生有幸。云深,如果有一天,我身处险境,你会象帮谢未真那样,不遗余力的帮我吗?”

云深看着秦潜,认真地说道:“你不会有那一天。就算你真的身处险境,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赶着去救你,轮都轮不上我。”

秦潜摇头,“这话你说错了。当初在江安,我的身边只有你一个人。如果你不救我,我可能已经死在那里。”

云深无奈地说道:“好吧,下次你孤立无援的时候,我肯定会赶去救你。这个回答,秦少满意吗?”

秦潜嘴角一勾,说道:“云深,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不要让我失望。”

云深突然有些后悔,她似乎做了一个错误的承诺。尤其是看着秦潜上扬的嘴角,她貌似是跳进了秦潜一早给她挖好的坑里面。

云深想问,她现在从坑里面爬起来还来得及吗?

秦潜呵呵,晚了!

时间已晚,秦潜对云深说道:“走吧,现在回去睡一觉,明天一早你就能见到谢未真。”

秦潜走在前面,云深紧随其后。

两人上了车,一路沉默,回到了位于江边的山庄。

青山县张家。

张成挂了电话,脸色阴沉沉的,拿起手边的茶杯,就甩了出去。

茶杯掉在地上,碎片横飞,发出一声巨响。

王丽晴在外面听到动静,赶紧跑了进来。看着地上狼藉一片,王丽晴什么都没说,直接命佣人打扫干净。

之后,王丽晴又亲自泡了一壶茶端进来。

王丽晴将茶杯放在张成手边,柔声问道:“怎么呢?气成这个样子,难道是外面有人惹你不高兴。”

张成目光阴森森地说道:“谢冠被人送到警局自首。就在刚才,那边打电话告诉我,现在正在办手续,很快谢未真就能放出来。”

王丽晴闻言,脸色也跟着变了。

她咬着牙说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谢未真出来。他必须死在里面。”

张成哼了一声,“没用,这件事拦不住。你知道送谢冠去警局自首的人是什么来历吗?那些人来自石城!石城!也不知道这谢冠从哪里找的关系。”

张成气的肝痛,谢冠这个过街老鼠,明明都快被他弄死了,结果一眨眼的功夫,又窜出来,专门坏他的好事。

张成气的恨不得亲手撕烂谢冠。

王丽晴脸色阴沉地对张成说道:“既然拦不住,那就找人直接解决谢未真。总而言之,不能让谢未真活着走出青山县。”

张成暗暗点头,“你说的对,不能让谢未真离开青山县。今晚必须解决谢未真。”

张成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安排人手。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动静。

张成和王丽晴交换了一个眼神,王丽晴示意张成继续打电话,她去解决。

王丽晴走出房门,没见到人,仿佛刚才的响动只是她的错觉一样。

如果只是王丽晴一个人听到响动,王丽晴也会怀疑自己是幻听。可是她和张成同时听到响动,很明显刚才有人躲在门后面偷听。

王丽晴叫来佣人询问:“刚才谁来过?”

“诗雅小姐来过。她说口渴,下楼喝水。”

王丽晴抬头看向二楼,目光很冷。她打发了佣人,然后上楼,来到张诗雅卧房门口。

王丽晴的手放在房门门把上,她没有敲门,就这么突然开了门。

门突然打开,张诗雅明显受了惊吓,表情惊慌地将手机藏起来。可是这一切都显得徒劳,因为王丽晴全都看见了。

王丽晴关上房门,目光带着明显的冷意盯着张诗雅,“你刚才在给谁打电话?”

张诗雅连连摇头,“妈妈,我,我没有打电话。”

王丽晴死死地盯着张诗雅,语气平静地说道:“我和你爸爸辛勤工作,努力挣钱,只为了给你最好的,让你从小不必受苦,自小享受奢华的生活,住大大的房子,像公主一样被人捧在手心里。诗雅,爸爸妈妈这么辛苦的为了你,你一定不会伤害爸爸妈妈,对吗?”

张诗雅拼命地摇头,眼泪止不住落下。她死死的咬着牙,生怕一张嘴,就会控制不住的哭出声来。

王丽晴笑了起来,她靠近张诗雅,轻轻搂着她,柔声说道:“我就知道我家诗雅不会做背叛父母家族的事情。”

张诗雅很惶恐,又感到愧疚。她抬起头,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当她看到王丽晴手中拿着她藏起来的手机,将要出口的话瞬间变了一个内容。

“妈妈,那是我的手机。你不能翻看。”

张诗雅很急切。

王丽晴冷漠地看着张诗雅,“刚才准备给谁打电话?”

王丽晴翻看了通话记录。她来得很及时,张诗雅的电话还没来得急拨出去。

“没有,我没给任何人打电话。那是我按错的。”

王丽晴猛地捏住张诗雅的下巴,力气很大,张诗雅痛呼出声。

“你也知道痛?”王丽晴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张诗雅面对这样的目光,浑身发冷。她发现,她以前对妈妈王丽晴的认识是那样的肤浅。直面妈妈王丽晴森冷的目光,她才知道妈妈王丽晴在为人母的温柔之外,还有另外一层面目。

张诗雅感到恐惧,感到慌乱。她不知道,妈妈王丽晴眼中危险的光芒,实则是杀意。浓烈到仿佛有实质的杀意。

“妈妈?”

王丽晴一巴掌甩在张诗雅的脸上。

张诗雅被打懵了,捂着脸,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王丽晴冷哼一声,语气严厉地问道:“我和你爸爸的谈话,你听到多少?你打算给谁打电话?”

张诗雅脸色发白,惊恐不安地看着王丽晴,“妈妈?”

王丽晴再次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张诗雅的脸上。

“我和你爸爸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这个家。谁敢忤逆我和你爸爸,就是这个家的敌人。张诗雅,你该庆幸你是我的亲生女,否则今天…手机我没收了,在事情结束之前,你不准踏出房门一步。还有,今天发生的事情,要是你敢对人透露一个字,我饶不了你。你好自为之。”

王丽晴说完这番话,就叫佣人进来,将屋里所有的电子产品全部收走。之后,将房门从外面锁住。

张诗雅蹲在墙角,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伤心欲绝。

听着楼上传来的哭声,张成皱眉,问王丽晴,“没事吧?”

王丽晴硬起心肠,说道:“以前对她太过宽容,现在是时候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张成点点头,“等这件事结束后,就将她送出国。有合适的人选,就赶紧给她定门亲事。”

王丽晴说道,“我会留意人选,尽快给她定一门婚事。”

第一卷 第73章 做决定

早上,刚过六点云深就起来了。洗漱完毕后,云深换了一件白衬衣,一条牛仔裤,加上一双小白鞋。全身上下简简单单,清清爽爽,头发也梳成马尾。

对着镜子照了照,云深感觉很满意。然后出门下楼。

秦潜比云深还要早,已经坐在餐厅里享用早餐。

看到云深下楼,秦潜主动招呼,“快来吃早餐。吃完早餐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云深在秦潜的对面坐下,她想问问谢未真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吗?不过看着秦潜胃口这么好,云深不忍破坏现在的气氛。云深学着秦潜,沉默地享用早餐。早餐的确很美味,云深却一心二用,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想着事情。

用过早餐,秦潜主动说道:“东楼会客室有人正等着你,需要我带你过去吗?”

云深猛地抬头,盯着秦潜,目光充满惊喜,笃定,还有一点担心。

云深语气平静地说道:“不用。我找得到地方,我自己过去。”

秦潜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还是让人带你过去。你要是有需要,就吩咐他们去做。”

“好!”云深从善如流。

谢未真坐在会客室名贵地毯上,右手手臂受了伤,绑着纱布。纱布被鲜血浸透,颜色已经发黑。

他左手拿着烟,猛地吸了一口,眉头紧紧皱起,看起来既烦躁,又茫然。眼中是深沉的忧郁。

早上的阳光,从大大的落地窗透进来。谢未真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阳光一点都不刺眼,反而感觉很温暖。可是谢未真的心很冷,很冷。再强烈的阳光,也无法让他温暖起来。

房门从外面打开,谢未真一回头,就看到云深。

云深一步一步朝谢未真走来,清晨的阳光洒在云深身上,仿佛给她塑了一身金光。谢未真张着嘴,眼神直愣愣的。他有些口干舌燥,想说点什么,好让自己不要显得那么尴尬,可是他脑子打结,竟然一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口。

云深站在谢未真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伤口还痛吗?”

谢未真先点头,接着又连连摇头,他总算找到了理智,脑子也恢复了正常。

谢未真摸了摸纱布,说道,“打了针,感觉不到痛。”

云深在椅子上坐下,说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们在半路上遭到了伏击,幸亏护送你的人身经百战,才能保你平安到达这里。”

谢未真猛地吸了一口烟,脸色很难看。他低着头,不疾不徐地说道:“在警局的时候,我和我爸见了一面,还说了两句话,他让我小心张家,又说你是唯一值得我信任的人。”

谢未真抬起头,看着云深,目光真诚,纯粹,又小心地隐藏着他的卑微。他感激地说道:“云深,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你救了我的命,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现在我没能力报答你,等将来我有本事,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报答你。”

云深说道:“好好活着,活出个人样,就是对我的报答。”

谢未真重重点头,“你放心,我肯定会活出个人样。”

云深问道:“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谢未真吸完最后一口烟,然后将烟蒂狠狠的摁在烟灰缸里。烟灰缸里面,已经摆满了烟头,粗略看去,至少有十几根。

谢未真胡乱地抓了把头发,然后看着云深,答非所问,“其实警察刚搜出毒品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事和张家有关。我隐约猜到,这事和我爸有脱不了的关系。

可是我不知道我爸什么时候回去过,他的行踪我也说不清楚,毒品的事情我更是半点头绪都没有。没办法,我只能硬抗。没干过就是没干过。

一直到前天,我在里面差点出事,我才意识到这案子没我想的那么简单。等到昨晚见到我爸,他提醒我小心张家,我才敢肯定这事同张家有关系。

云深,你说我对张家有什么威胁,张家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弄死我?甚至还在半路伏击我。难道就因为张诗雅喜欢我,因为我伤了张诗雅的心?

要是真这样,当初我就不该仁慈,我该拐走张诗雅。就像你说的那样,折辱她,蹂躏她,然后曝光,让张家丢个大脸。”

谢未真一拳头砸在地上,因为地毯的缘故,只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谢未真咬牙切齿,张家凭什么敢这么做?丧心病狂,都不足以形容张家的行为。

云深答应了谢冠,所以她无法告诉谢未真真相。而且看谢未真这样子,真要知道了真相,十有八九会冲出去找张家拼命。

云深面色平静地说道:“不管张家为什么要对付你,汉州你是待不下去了。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想好后,告诉我,我给你安排。”

谢未真望着云深,欲语还休,“云深,谢谢你。到现在你还这么关心我。”

云深皱眉,她不喜欢说废话。她看着谢未真,等待谢未真的答案。如果谢未真没考虑好到底去哪里,云深心想,或许可以安排谢未真去京州。张家势力再大,也不敢在京州乱来。

谢未真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压抑着情绪,故作平静地说道:“秦先生给了我这张名片,让我去找名片上的人。云深,我决定好了,我会依照秦先生的安排,去这家公司上班。”

“你已经见过秦潜?”云深有些吃惊。

谢未真点点头,朝云深递上名片。

云深接过名片,金顶矿业集团开采一部,王连城。

云深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谢未真,表情极为严肃,“你要去金顶矿业,能做什么,采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