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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笑容满面,像个单纯的学生,“炫叔叔,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云炫在观察云深。

其实到现在,云炫还有点不敢相信云深是三川制药的大股东。但是股权书上写得明明白白,三川制药的控股人是星空集团,而星空集团的控股人是云深。

面对铁一般的事实,云炫不得不接受云深以十八岁的年纪,掌控一个价值近百亿的集团公司。

云炫搅拌着咖啡,说道:“云深,我听说了你的事情,你真是年少有为,了不起。”

“炫叔叔可别夸我,我也就是运气比一般人好一点而已。”

云炫笑起来,云深的单纯让他轻松了很多。

单纯才好啊!

云炫问道:“云深,三川制药那边的情况,你熟悉吗?”

云深一脸老实的摇头,“我一直在学校,连公司都很少去,更别说三川制药。三川制药怎么啦?”

“没什么。三川制药这一年发展得很好。尤其是去年推出的新药舒心宁片,几乎快垄断了市场。”

“是吗?销售方面的情况我都没关心。”

云炫盯着云深,缓慢地说道:“云深,叔叔不瞒你,我这次来是有事求你。”

云深客气地说道:“叔叔你请说,如果我能帮忙,自然不会推辞。”

云炫说道:“云深,或许你不知道,京州云家名下也有一家制药厂,叫做海纳制药厂。以前也生产治疗心血管疾病的药物,不过不能和三川制药生产的舒心宁片相比。

自从有了舒心宁片,无论是医生和病人,都不再选择使用其他家的药。如今,海纳制药厂少了一个利润来源,药厂上下举步维艰。如果没有新的利润点,药厂迟早要关门。到时候不光是京州云家损失巨大,下面的工人也会失业。”

云深眨眨眼睛,一脸傻白甜,表示根本没听懂云炫的言下之意。

云炫暗骂一句,如此傻白甜的云深,如何能成为一家集团公司的老总。莫非云深只是别人推到台面上的代理人?

云炫一边说话,一边观察云深。

“云深,我们是一家人,对吧。”

云深点头,“自然是一家人。”

“海纳制药厂就快要破产了。云深,作为一家人,你一定会帮叔叔度过这个难关,对不对?”

云深眨眨眼,傻白甜的问道:“怎么帮?”

云炫一阵激动,有些急切地说道:“你把舒心宁片交给海纳制药厂生产。这样一来,海纳制药厂就能起死回生,那些工人也不用失业。”

云深微蹙眉头,“可是舒心宁片已经授权给三川制药,我不能毁约。”

云炫说道:“你可以授权给三川制药,也可以授权给海纳制药。云深,你想想我们都是一家人,三川制药全都是外人。而且这件事还关系着上千名员工的饭碗。你难道能忍心看着上千名工人失业没饭吃吗?”

忍心,当然忍心!

云炫想用道德绑架云深,云深却不肯上当。

云深单手撑着脸颊,问道:“叔叔,海纳制药厂难道只有治疗心血管疾病的药吗?别的药就不能生产,就不能赚钱吗?”

云炫有片刻的尴尬,不过转眼又恢复了正常,“其他药都是平价药,利润根本养不起那么多工人。云深,你把舒心宁片授权给海纳制药厂,海纳制药厂才能养活更多的工人。”

第三卷 第232章 我没病(一更)

如果云深真的是傻白甜,或许已经点头答应云炫。

可惜,云深不是傻白甜。

云深看着云炫,说道:“叔叔,我还是不能把舒心宁片授权给海纳制药厂。当初签订授权书的时候,签的是独家授权,时间为二十年。如果毁约的话,我要支付三川制药二十亿违约金。当然如果叔叔肯出二十亿违约金,我就可以把舒心宁片授权给海纳制药厂生产。”

云炫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二十亿!

真是狮子大开口。

云深当她是谁?

开口二十亿,怎么不去抢。

云炫控制着脾气,“云深,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应该互相帮助。”

云深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是在提供帮助啊。叔叔想要舒心宁片的生产授权,我答应了。只要叔叔肯出二十亿的违约金。”

云炫气得肝痛,云深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之前他觉着云深傻白甜,好忽悠。这会云炫又嫌弃云深傻白甜,听不懂他说的话。

云炫盯着云深,说道:“云深,叔叔和你说实话吧,我没钱,京州云家也没钱。”

云深挑眉一笑,“叔叔是想让我帮你出二十亿的违约金?”

“专利在你手上,你想给谁就可以给谁。”云炫理所当然地说道。

云深掩唇一笑,“叔叔,你看我傻吗?”

云炫默!

“叔叔怎么会天真的认为,我会自陶腰包,赔付二十亿的违约金,就为了把舒心宁片给海纳药厂生产?”

云炫板着脸,说道:“云深,我没这么说。”

“你是没这么说,可你就是这个意思。叔叔,我能考上皇家医学院,你真的认为我傻吗?还是说,你以为我是靠运气才能考上皇家医学院?”

云炫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云深却没放过奚落云炫的机会,“叔叔,做人要讲良心啊。你一来,就让我把舒心宁片给海纳药厂生产,却不肯陶一分钱。叔叔,你都说我们是一家人,可是你却来坑我,我觉着你根本没有把我当做一家人。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拿着黄金招摇过市的小孩,谁都可以将我手里的黄金抢走。而你,就是来抢我手中黄金的坏人。”

云炫故作可怜,“云深,叔叔从没想过坑你。叔叔是真的遇到了困难,如今连工厂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又哪里有钱赔付违约金。”

云深说道:“既然没钱赔付违约金,为什么还要求我把舒心宁片授权给海纳药厂?明知道我要承担责任,叔叔却对责任避而不谈。说到底,从一开始,叔叔就打算不出一分钱,从我手里免费拿到舒心宁片的授权。到时候赚钱的是你,承担责任的是我。叔叔,你要坑我,我不计较,本身我们就没多熟。可是你把我当傻子,用这么拙劣的理由来坑我,我实在是不能忍。叔叔,我就问你一句,我脑门上写着‘傻瓜’两个字吗?”

云炫张口结舌。为什么云深一下子变得这么能说会道?

云深表情淡漠地看着云炫,“叔叔,下次过来找我,请你换个好听的理由。还有,做人好歹有点底线。我也算是你的侄女,可是你对侄女下手这么狠毒,真是让人心寒。”

云炫蹙眉,“云深,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没有坑你啊。你说的狠毒,从何而来?云深,你是不是想太多?”

云深刚吞下去的水全吐了出来。

高!实在是高!

云炫竟然可以如此厚脸无耻,一脸无辜的说出上述那番话,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

云深眨眨眼,又做一脸傻白甜的样子。既然云炫想要演戏,那她就陪着他演戏好了。

云深傻傻地说道:“叔叔,你刚才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卧槽!

这回换做云炫吐血。

云深这个女孩子,年纪不大,手段倒是花样百出。

云炫轻咳两声,说道:“云深,既然你不肯把舒心宁片授权给海纳药厂,我也不勉强。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请你务必答应。”

“叔叔请说。”

云炫又连声咳嗽了几声,这才说道:“海纳药厂和三川制药以前是竞争对手,但是将来我们可以做合作伙伴。云深,你能不能将舒心宁片在整个西部地区的代理权都交给海纳药厂?你放心,海纳药厂有专业的销售人员,一定会将舒心宁片的价值最大化。”

云深笑着说道:“叔叔,我不懂销售,也不懂代理权,这事我做不了主。你问我没用。”

云炫蹙眉,今天过来找云深谈话,看似很简单,结果却处处碰壁。

云深就跟个铜墙铁壁似得,简直是油盐不进。

云炫压着心头的烦躁和怒火,耐心说道:“云深,我们是一家人,对不对?现在叔叔的工厂遇到了困难,我不要你的授权,也不要你承担任何责任,你只需要把代理权交给海纳药厂就可以了。事情就这么简单,只要有了代理权,就能解决叔叔工厂的问题。难道这么个小忙,也不肯帮吗?”

云深做出愁眉苦脸的样子,“叔叔,我做不了主。”

“云深,你要眼睁睁看着叔叔的工厂倒闭吗?”

云深一脸天真的说道:“叔叔,你的工厂真的倒闭,那你到三川制药打工吧。海纳药厂的工人,都可以到三川制药上班。三川制药年年都要招人。”

云炫的心头血啊!云深这是要气死他啊!

云炫指着云深,“你,你眼睁睁看着叔叔的工厂倒闭,都不肯帮忙,你算什么家人?云深,你这么年轻,怎么可以如此恶毒?”

云深眨眨眼,说道:“叔叔,我都是同你学的啊。叔叔你教得好,我学得也不赖啊。”

云炫头晕,想要怒骂云深臭不要脸,明明精明到骨子里,装什么傻白甜?

真当傻白甜是你想装就能装的吗?

云深担心地看着云炫,“叔叔,你没事吧。我看你气色不好,是不是病了。要不我给你看看?你放心,我的诊金不贵,就算你破产了,也付得起。”

“我没病!”

云炫气急败坏。

云深更加担忧,“叔叔,炜疾忌医要不得。有病就要治。你看看你,脸色发白,眼中发红,怒火伤肝,你病得很严重啊!”

“你,你还有脸说。这全都拜你所赐。”

云深一脸无辜,“叔叔,我知道你做人没底线,没节操,可也不能随口冤枉人吧。我怎么就害了你?明明是你算计我,我大度没和你计较,结果你却倒打一耙。这件事,我得和我爸爸说一声,让他评评理。”

“行!你行!云深,你对自家亲戚见死不救,还冷嘲热讽,我算是看明白了。”

云炫猛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走了。

继续留下来,不仅没有结果,反而还会被云深给气死。

云炫一走,云深就大笑起来。怕影响其他人,又赶紧捂住嘴。

将云炫气跑,云深很有成就感。

云炫来恶心她,那她就恶心回去。这一招果然很好使!

云深笑过之后,就见云诤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

云诤是来找云深的,他很担心云深。

见云深笑嘻嘻的,云诤提着的心顿时放下来。

云诤说道:“听说云炫来找你,我就知道没好事,生怕你吃亏。不过看你的样子,你肯定没吃亏,吃亏的人应该是云炫。”

云深抿唇一笑,含蓄点头。

云诤笑了起来,比划了一个大拇指,“云深妹妹,你牛,竟然把云炫给气跑了。对了,他找你什么事?”

云深将云炫的来意一一道出。

“我靠!”

云诤义愤填膺,“云炫那个老王八蛋,要脸吗?竟然想白要妹妹的专利。”

云深好奇地问道:“你干嘛叫他老王八蛋?”

“他本来就是老王八蛋,跟他爸爸一个德行。”

云深一脸八卦,“你快和我说说,怎么回事?”

云诤挣扎了一下,觉着云深都已经成年了,说给她听也没关系。

云诤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说道:“云炫是外室生的。虽然那个曾氏,已经被娶回来做了京州三房的当家太太,但是在我们眼里,云炫始终是外室生的,这个你明白吧?”

云深点头,表示明白。

曾清被娶回云家的时候,云炫都已经是个半大小伙子。说他是外室生的,这话半点没错。

云诤轻咳一声,继续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也是我听来的。我们就当闲聊,你别说出去。”

云深保证,肯定不往外说。

云诤告诉云深,云炫从十三岁开始谈恋爱,高中搞大女同学的肚子。后来花钱摆平此事,又让女同学打胎。

到了大学,云炫死性不改,万花丛中过,还叶叶沾身。

先后搞大三个女同学的肚子,前面两个都用钱摆平了,最后一个死活不打胎,非要将孩子生下来。

云炫他妈直接找人,拉着那个女生去医院打胎。那个女生差点大出血过世。

经过这件事之后,云炫老实了两三年。

后来结婚生了小孩,云炫又开始花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孽缘,云炫遇到曾经的大学恋人,就是那个死活不肯打胎,非要生下来的女生。

按理说,那个女生应该很恨云炫的。结果云炫三寸不烂之舌,两个人又勾搭在一起。

只能说渣男配贱人,天生一对。

不过这一次,那女的变聪明了。

怀孕后没急着告诉云炫,借口回老家一趟处理家事,顺利将孩子生了下来。

等孩子满月后,那女的才抱着孩子回来。

云炫一见孩子,就跟见鬼了一样,掉头就走。

那女的也不着急,反正她知道云炫的家在哪里。

那女的直接抱着孩子找上云炫的爸妈,也就是云功和曾清两口子。

云功要用钱打发那女的,曾清却不同意。

曾清估计是联想到自己年轻时候,竟然主动拿钱出来养着那女的还有孩子。

然后事情就变成了,云炫拿钱养着老婆小孩,他妈拿钱养着他的外室和外室生的孩子。一家人还其乐融融,正室外室碰面了,也能说说笑笑,就跟古代的妻妾一样。

云诤同云深说道:“那一家人从上到下,乱七八糟。香的臭的,都往家里带,也不嫌脏。”

云深喝了一口咖啡,然后说道:“那他们家还真是家学渊源。”

“谁说不是。幸好京州云家是旁系,不用整天和他们打交道。”

云诤喝了一口水,又说道:“云深妹妹,以后云炫再来找你,你就告诉你爸爸。让你爸爸抽他。”

云诤突然指着玻璃墙外面,“你看,走在一起的那两个男生,高个子就是云炫的嫡出儿子,矮个子就是那个外室生的儿子。”

云深很惊讶,盯着外面的两个男生看。两个男生都长了一张很帅气的脸,不过气质不行。高个子脚步虚浮,眼睑浮肿,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矮个子气质猥琐,不像个正经人。

云深一脸讶异,问道:“正室和外室的孩子还能玩到一起?”

云诤嘲讽一笑,“这算什么。人家妻妾同堂吃饭,全程笑容满面,一点事都没有。”

云深果然长了见识。这年头当真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她不知道,只能说她见识少。

云深单手撑着脸颊,看着那两个男生走远,“他们年龄差不多?”

“好像差个一两岁吧。一个读大四,一个读研一。云深妹妹,以后你在学校里见了他们,打个招呼就行,不用太给他们脸面。要不是都姓云,我是真不想搭理他们两个。”

云深好奇问道:“他们两个经常找你吗?”

云诤没有直接回答,“云深妹妹,你该知道,我们云家子弟,名下没有产业的话,只能靠每个月的零花钱生活。”

云深点头,这件事她知道。

中州云家直系子弟,十八岁之前,家族基金每个月给零花钱十万块。十八岁之后,每个月零花钱三十万到五十万不等。父母赞助,那属于额外收入。

像云湛,长房子弟,家族基金加上父母赞助,一个月可以拿小一百万左右。而且云诤名下已经登记了几个产业,这些产业每年都会给云诤带来不菲的收入。

这样算起来,云诤也是个小富豪,是个不差钱的主。

云诤继续说道:“京州云家的子弟,没工作之前,同样也是靠零花钱生活。像刚才那两人,正室生的每个月大约十五万块,外室生的每个月大概八万块。这两兄弟都是花钱大手大脚的主,有时候一个晚上就能花光当月所有的零花钱。后面没钱了,要么问家里要,要么就当初蹭。”

“他们经常蹭你的?”

云诤表情扭曲了一下,没否认。

显然云诤没少受那两兄弟骚扰。

云深好笑得看着云诤,“你真让他们两个蹭你?”

云诤有点不好意思,说道:“有时候出去喝酒,碰见了,大家就坐一起。反正最后都是记在我的账上。”

云诤轻描淡写,同他的表情的不符,显然云诤没有说实话。

不是云诤不想说,而是太恶心,怕说出来丢脸,又怕污染云深的耳朵。

其实事情很简单,那两兄弟出去约妹子,结果没钱付账,最后算在云诤的头上,让云诤帮忙支付女票资。可把云诤给恶心坏了。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贱人,还和他都姓云。

每次提起这件事,云诤就恶心得半死不活。

云诤不说,云深自己猜也能猜一个大概。

云深笑道:“云诤哥哥,你是当了冤大头啊。”

云深这声哥哥,喊得有些销魂。

结果把云诤给刺激了。

云诤猛地灌了一口冷水,心里透心凉,“我现在把那两人拉了黑名单。”

云深似笑非笑,“吃亏了,光拉黑名单,你甘心?”

云诤盯着云深,“云深妹妹,我听着你这话,你是在诱惑我,让我对付那两兄弟。”

“不是诱惑,是鼓励。”

“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想节外生枝。”

云诤是个守规矩的人。就比如他喜欢艺术,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最终却还是按照父母的意愿读了数学。

云深朝云诤伸手。

云诤奇怪,“干什么?”

“把那两个人的电话给我。”

“你要他们电话做什么?”

云深挑眉一笑,“以前都是你帮我,这次换我来帮你。”

“不用。你是我妹妹,我帮你是应该的。”

“拿来。你不给我,我问别人也能要到他们两个的电话。”

云深直接从云诤手里抢走手机。

云诤眼睁睁的看着,还有点心虚,“云深妹妹,你到底要做什么?能先透露两句吗?”

云深笑了笑,“他们欠你多少,我让他们全都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