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李月华先试探的叫了一声。
“娇娇？”李云雷激动的回了一声。
李月华拧眉，“爸爸，你怎么老了？”
李云雷的欢喜僵在脸上，他听到陈医生说女儿失忆了，只是失去了部分的记忆，那么现在女儿说自己老，也就是说女儿的记忆仍旧停在十多年前，看到十多年后的他，自然是觉得老了。
心里的滋味，真不好受。
一旁的催洪和杨培军静静的看着，杨斌的手也握成了拳头，自从人醒了之后，他就一直在细细的观察，小女人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平淡的没有波澜，那正是看陌生人的目光。
她果然是忘记了他，忘记了他们的一切。
三天前的一场大病，杨斌愣是今天才下了床，可见这事对他的打击，如今人醒了，却也明白要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李云雷还是咽了下去，握着女儿的手，“娇娇，你出车祸了，所以忘记了很多的事，如今不是在你上初中的时候，你已经嫁人了。”
“嫁人？”李月华错愕的张了张嘴，“我怎么可能嫁人？”
李云雷发现女儿有些不对，“你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能不嫁人？”
“不要，我不要嫁人。反正我不要嫁人。”李月华闹了起来。
手上扎着的针也要被扯起来，被杨斌一只大手按住，才没有滚针，而在场的人也脸色微变，月华对婚姻的排斥他们看在眼里，明明失忆的人却这么排斥婚姻，只能说明在失忆前一定是受到了很大的创伤。
杨斌的脸色最白，按着对方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他薄唇微动，“娇娇。”
情绪激动的李月华听到有人叫她，她扭过头去，“你是谁？”
你是谁。
很简单的三个字，却狠狠的击跨了杨斌。
她连他都不认识了。
是啊，在她刚转过来时，他们没有见过几次面，他彻底的从她的世界里离开了。
“娇娇，先不说嫁人的事，你不要激动，听爸爸的话先好好的休养，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好不好？”李云雷顾不上安慰被打击到的杨斌，小声的安抚着女儿。
李月华在爸爸的安抚之下，才慢慢的平静下来，这身体毕竟太虚弱，没过多久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杨斌走出病房，站在走廊里，向后催洪跟出来也没有发现，直到对方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医院，在院里的树荫下的椅子下坐下，催洪才开口。
“这事委屈你了。当初是我们想错了，如果娇娇知道事实，就不会有今天。”催洪望着远处，眼里也尽是落寞，“是咱们把事情估算的太简单了，没想到娇娇的情绪反应会这么大。”
“娇娇会没事的。”杨斌却觉得现在这样的话已经安抚不了自己了。
被人遗忘的感觉真的不好受，那种滋味就像被放在火上慢慢的煎，死和痛都不让你那么痛快，就是让你忍受着煎熬，却晕迷不过去，生生的承受着这滋味。
两个人在外面坐了很久，久到天渐渐的黑了，这才起身回了病房。
第1277章 接触
杨斌一路走进病房，从先前的被打击，如今心里已经又有了斗志，娇娇忘记了他，那他就要努力的再让她爱上他。
走到了病房的外面，听到里面娇娇的笑声，杨斌的唇角也翘了起来。
只是当推开门之后，看到娇娇对着笑着的人，杨斌笑不起来了，“你没事了？”
田野抬头，“是啊，就那点血，早就应该出院了，也就你们大激小怪的。”
“那也要好好养一养。”杨斌不动声色的扫了床上的娇娇一眼，见他一进来，娇娇立马就不笑了，心就是一拧。
田野也发生不对劲了，也没有戳破，他站起身，“我过来看看，先回去了，你们聊。”
与杨斌擦身而过时，才又道，“首长出去打饭了，一会儿就回来。”
杨斌心里的疑惑解开了，难怪病房里会没有别人。
后面跟进来的催洪想了想，“我也去食堂看看有什么吃的。”
跟着田野一起走了。
病房里，只有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李月华只看了一会儿，就淡淡的收回目光，里面平静的不带波澜，并不是杨斌想看到的，他恨不能让她记起他，然后指责他，和他吵架。
如今不由得苦笑，想让她和他吵架，让她生他的气，那都是奢侈。
想着这些，杨斌同时也坐到了床边，“浑身是不是很痛？”
这三天在观察室里，他看到她因为浑身痛而低吟的样子。
床上的小人不说话，杨斌就循序渐进的又道，“你不认识我了？刚刚的人是我战友，说起来我和他比，咱们的关系更近一些，咱们住一个大院，见面你还和我打招呼叫我杨大哥。”
“平时你爸爸在家的时候不多，你多是到我家吃饭。。”
“杨青是不是总欺负你，我可以帮你收拾他。”
“你为什么要帮我？”
终于开口了。
杨斌就没有这么紧张过，他笑了笑，“你猜猜。”
李月华盯着他看了半响，最后摇摇头，“不用你帮我，他们欺负我我可以躲着他们。再说我爸爸说了，那都是过去十多年的事了，现在他们不会欺负我。”
杨斌唇角边的笑僵了一下，“是啊，你已经长大了。”
“我长大了你还骗我？我都听我爸爸说了，你就是我嫁的人，你刚刚不说，却一直说别的，根本不是在骗我。”李月华指责道。
又是与变化的不一样。
这个小女人竟然在算计他。
甚至首长已经说了，他也是才知道了。
唇边带着苦笑，杨斌觉得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想着先前小女人一听到嫁人就激动的样子，所以他才换个办法，想慢是的接近她，怕她再受激刺，甚至因为她嫁的人是他，而一直排斥他。
结果......
就这样留了一个欺骗的印象实。
李云雷和催洪原本就一直站在走廊里，想着给两个人单独相触的机会，结果现在看到变成这样，也不想两个人太僵硬，便适时的推门进了病房。
“今天有很多菜，不过医生说你只能喝点粥，吃点清淡的。”李云雷无视病房里的气氛，举了举手里的饭盒。
“爸爸，你让这个人走吧，我不想看到他。虽然你和我说了我嫁的人是他，可是我看到他就不喜欢，你让他走吧，我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可是起码见到他应该是熟悉的感觉，怎么会是厌烦的，这样只能说明我们之前感表一定不好，我不喜欢他。”李月华一个人分析的头头是道。
却不知道每一句话都在往杨斌的心上插刀。
李云雷也面露尴尬，“娇娇，爸爸不是说了吗？你们.....”
“爸爸，不要说了，我不想听，反正我看到他就是不喜欢。”李月华情绪又反常起来。
杨斌深吸一口气，“爸，我先出去，等娇娇好一会儿再说。”
李云雷想安慰的话都没来得急说，杨斌就已经大步的走了。
催洪让了李云雷放心，大步的跟了出去。
病房里，李云雷无力的坐下来，女儿出车祸时担心女儿生命安全，女儿好了又操心女儿感情问题，都说儿女生出来都是债，可不都是债。
“娇娇，爸爸之前不是和你说好了吗？怎么现在见到面这么说，这样很伤人....”
“爸爸，我不想见到他。”
“为什么？”
“不知道，反正见到他就不高兴，很烦。”李月华扭着头，让人看不到她的神情。
“娇娇，你没有想过问你为什么会出车祸吗？”女儿病倒的这两天，李云雷已经把事情都问清楚了。
女儿醒了之后，他一直观察着，想看看女儿会有什么反应，只是越观察下去越发现女儿似乎都绕开了与杨斌有关的事情，是女儿根本没有失忆，一直在装失忆，还是受到的创伤太大，让女儿选择性的失忆，选择遗忘有杨斌的一切？
“为什么要问？反正都这样了。”李月华拧眉，“爸爸，我头好痛。”
一听女儿头痛，李云雷也没心思再追问了。
只想着等女儿好了再说吧。
这一等就是女儿能下床慢慢的自己走动，再到出院，期间只要杨斌一出现，女儿的情绪波动就很大，这么久的时间，仍旧是这种情况，让众人的心没有轻松，反而越发的沉了下去。
杨青也发现了大哥第一次醉酒，第一次被父亲训斥，总之家里一直阴沉的气氛，直到牛皮糖出院，又提出离婚，打破了安寂。
“胡闹，怎么能离婚？你是军婚，你们感情很好，因为你现在忘记他就要离婚？”李云雷这阵子被女儿磨的心情早就烦燥了。
看到女儿伤杨斌，李云雷也着急，若不是他们的自私，又怎么会让杨斌那样做，又怎么会让女儿厌了杨斌？
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正因为这样，才对杨斌越发的愧疚，而站在父亲的立场，李云雷都看不下去了。
“我又不喜欢他。”李月华到是没有怕爸爸突来的火气，“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总不能让我活在过去吧？”
第1278章 初提
李云雷两道眉拧着。
看看，她还有理了。
李月华大着胆子回视着爸爸，也一脸的委屈，“我又没有做错，再说你不是最疼我吗？以前怎么样是以前的事，我现在不喜欢他，看到他就很不舒服。”
说话时，也做出厌恶的样子。
李云雷不信，“你就真的那么讨厌他？”
“是啊，也不知道为什么见了他就是那么不喜欢，好好的心情也高兴不起来。”李月华认真的点头，像个听话的小学生，“爸爸，你就答应我吧。”
李云雷摇头，“不是我答不答应的事，婚姻岂能儿戏？现在不喜欢，相处之后就喜欢了，你现在也可以试着接触一下，这样总可以了吧？我也不强人所难，你们先相处几个月，若是最后实在不行，这事也不能勉强。”
“随你，反正我是不会与他说话的。”李月华干脆起身上楼了，不多时抱了堆的男人衣物出来，堆在了沙发上，“这些是他的吧？让他带走。”
“娇娇。”李云雷头疼，不是说好要相处几个月的吗？
怎么现在把衣服都给拿开了？
“爸爸，我听你的话，相处归相处，那就让他住在楼下吧，你总不能让我和一个陌生人一起住吧?那和在大街上随便拉了一个人出来有什么区别？”李月华也是一脸的无辜。
李云雷揉着额头。
看吧，就是这样。
说不通，又骂不得，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当天李云雷特意叫了杨斌到书房里单独说话，“......事情的大体情况我也和你说了，眼下就是这么个情况，你看看要怎么办？”
“交给我就行了。”杨斌到没有多大的反应。
李云雷心下愧疚，“杨斌，当初让你那样做，你现在怨我们吗？我们也是一片爱女之心，要不是娇娇的身子实在不适合怀孕，我们也不会这样决定。现在让你做了坏人，让娇娇把你忘记，你很难受吧？”
甚至失忆了，仍旧不喜欢对方，换成哪个人能受得了。
李云雷现在也后悔了，当初他就应该找女儿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了，也不会闹的女儿夫妻之间疏远，甚至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爸，我没事。我相信娇娇若是知道了真相，也会理解我的。”唯一的错，就是当初不该瞒着娇娇。
他一直以为这事做的很隐蔽，却没想到是被自己亲妈又给弄的四下传播的，张芸那里阻拦不了时，他就已经知道后果是什么样，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惨痛的代价。
李云雷不知道要怎么说，当初从催洪那里听说女儿的情况时，李云雷也是一惊，又暗下庆幸女儿现在没有身孕，所以找了杨斌私下里商量这件事情，最后的办法就是先选择吃药避孕，然后在医院检查的时候偷偷的把环带上。
事情做的很隐秘，没有人知道。
结果最后还是.....
“爸，那我先出去了，和娇娇谈谈。”杨斌瘦了一大圈，人看着更冷了几分。
“去吧，娇娇那边有些任性，你也不要让着她，我看这毛病越来越大，就是惯出来的。”李云雷现在也是拿女儿没办法，自己舍不得说，只能不看让别人去说。
杨斌点点头出去了。
回来时他就看到了沙发上自己那一堆堆着的衣服，换成是前阵子看到这些，心怕是又要抽痛了，此时已经习惯了，或者说已经麻木了。
上了楼，手按到门把手时，发现门锁着，杨斌眸子微暗，转身在对面墙壁的挂画后面摸出一把钥匙，直接打开门走了进去。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女人愤怒的声音立马也传了出来。
杨斌扯了椅子坐下，看着她，也不说话。
“你到底要干什么？”
“娇娇，是我要问你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不想理我，想和我离婚，用失忆当借口，你觉得我真的会相信吗？你心里怨我，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谈谈。你不要以为你这样装失忆，我就会同意离婚。不可能。”杨斌目光锐利，语气也带着阴郁。
李月华回视着他，“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是打定了主意不承认我就会相信吗？”杨斌一一的点了出来，“你醒来之后一直和我保持着距离，和别人都不会这样，因为什么？并不是你骨子里讨厌我，不喜欢我，而是你有刻意的不理我。你在生气，你在怨我。还有那些衣服，这前回来我看过，你在看看你的衣柜，很整齐，只有我的被翻了出来，甚至还有我放在隐蔽地方的东西，你都能找出来，是为了什么？是想断了关系，干干净净的吧？”
“这些日子你一直在装失忆，我是知道的。也知道你在生气，所以一直也不想戳破，就由着你胡闹。过去这么久了，现在气消了，可以坐下来安静的谈一谈了吧？”
杨斌声音不高，疲惫的看着她，“你生气，我也累，如果你真的想好了离婚，我不会强拦着你。可是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就离婚，万一哪天你在‘恢复记忆’了，那到时我找了人怎么办？岂不是我对不起你？”
李月华垂着眸子，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杨斌知道她在挣扎，在考虑，也不想再逼她，等了这么久，他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我是给你吃过药，只是几次，后来检查身体的时候就已经给你带了结育环，你的身质还有本身的病，都不适合怀孕，你亲生母亲突然去的那么早，就是因为生下你才引发的并发症，才离开。我知道我不该瞒着你，应该让你知道真相。我也很痛苦，每天看着你那么期待有一个孩子，可是瞒着你，我却一直在拦着不让你怀孕。你恨我是应该的，我也觉得自己可恨，我保护了自己的女人，我只会让你失望。”
杨斌的低沉的声音像从深渊里传出来的，深远又透着沧桑，“可我不想放手。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放手。”
“今天突然说了这么多，让你很难一时之间接受，你也考虑好要怎么回答我，我去楼下睡。”杨斌并没有多留，也没有一直逼着非要得到一个答复。
第1279章 母知
杨斌这边走了，李月华眼里的泪才掉了下来。
她是在装失忆，甚至想就这样和杨斌结束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是今天杨斌的话却像一把刀，生生的插到了她的心上，有问题的是她，他不想让她痛苦，才一直瞒着。
而她呢？
怀疑他，又装成失忆甚至离婚，这样的她还有什么理由留在他的身边？
发生了这么多，不可能再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了。
夜里，四下里静静的。
李月华站在窗前，借着路灯的光，看着轻轻摇摆的树枝，心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不用再考虑了，就分开吧。
她不能生孩子，这样也是耽误杨斌。
不知不觉，就站了一晚。
李月华没有觉得累，反而轻松了很多。
心下做了几个决定。
走出房间，到了楼下，看到爸爸和杨斌都在，早饭已经做好了，两个人就坐在饭桌旁，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的叫她，似知道她会自己下来。
李月华扯了椅子在杨斌的对面坐下，“离婚吧。我不值得你对我好，出了这么多事情，回不到重前。我不能怀孕，你家也接受不了。我自己更接受不了。我也不想耽误你。”
“如果你担心不能回到重新，我可以和你保证，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如果你担心我家担心你不能怀孕，那也大可以放心，我爸那边已经知道了，我妈甚至一直让你收养大宝，当然，我们可以不收养孩子，就我们两个过日子。我都这样什么都不在乎，你还要离婚，就不觉得愧疚吗？”杨斌一条条的剖析。
李月华看他。
杨斌挑起唇角笑道，“是觉得这不像我的做风吧？为了不被甩，我是可以舍下脸皮来的。”
李月华：......
杨斌一次次的出呼意料之外的事，李月华确实也没有想到。
“娇娇，你一直在装失忆是吧？”李云雷也适时的开口，不给女儿再发难的机会，“胡闹。你多大了？这种事情怎么可以乱来？你看看这些日子担心你的人，大家都担心你，你呢？还把大家耍的团团转，从小到大我就是这么教育你的？有事情可以说，但是不能这样做。你把这些当儿戏不成？”
“爸爸。”李月华也没有想到被杨斌给套路了，今天没有和杨斌说明白，事情扯出来了，现在又被爸爸训。
“你别叫我爸爸。我就是这么教你的。”李云雷是真的发了脾气，“娇娇，从小到大，爸爸一直宠着你，什么事情只要你决定的，爸爸决不会反对。但是这也并没有教你这样做，做人要怎么做？”
“杨斌不是也骗我？你们不是也骗我？”李月华委屈出声。
“我们骗你，那是为了你好，你知道事情真相会怎么样？我们想让你幸福的活着，而不是背着不能生育的事给自己下半辈子不痛快。可是你呢？你只是为了自己一已之私，就这样对待关心你的人，你太让我失望了。”李云雷站起身来，“我怎么能教育出这样的女儿？你一装就是近两个月，要不是杨斌提出来，你是不是还要一直装下去？”
李月华脸乍青乍红不作声。
她是知道自己任性了，可是在没有知道事实真相的时候，在听到杨斌给自己下药的时候，她已经心冷了，那时也忘记了去思考为什么杨斌这样做，谁知道竟也是为了她。
“娇娇，你现在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吗？如果认识到了，就和杨斌好好的，不要再任性。”李云雷起身走了。
还是生气走的。
李月华紧抿着唇不说话。
杨斌坐到她的身边，“娇娇。”
李月华抽出手，不让他握也不说话。
总是这样，明明是他的错，他一次次瞒着她，最后就因为他是为了她好，然后错的就是她，凭什么每次都这样？
“我知道你也委屈，你觉得自己是被隐瞒欺骗的，我也知道你委屈。可那时想为了让你不去想这事，就稀里糊涂的做了那件事。对不起。”杨斌把人搂在怀里，明明只有两个多月，竟让他觉得过了几十年一般，“你知道在你装做失忆不记得我时，我心里什么感受吗？那时我真想就和你一起忘掉一切，可是我知道那样我还会在遇到你之后爱上你。”
“娇娇，对不起。”
“再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杨斌，骗你是我不对，我和你道歉，但是你做的这件事，虽是为了我好，可我心里还是过不去那道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李月华正视他。
“好。你需要时间，我就给你时间。”杨斌着急的回应，生怕她再不高兴。
李月华面对什么都听她的杨斌，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竟也不忍再看下去，这个男人明明霸道的看别人一个眼神都不会给，吝啬的从来不对外人笑，在她的面前永远和煦的像春风一般。
“这件事一直瞒着你，我心里也不好受，现在你知道了，我心里到轻松了。你知道的，我不愿骗你，我怕你知道后和我说你不怕，你要生孩子。可是你要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让我像两位首长一样吗？一个人想着念着心爱的女人，像枯死的树一般，永远是枯色的，没有绿色？你也舍不得看到我那样吧？”杨斌很委屈，此时的他像个孩子，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他太怕失去她，他不敢想像没有她的日子该怎么办？
李月华觉得她真的要疯了。
她在生气，却又受不了他这样的话，将脸埋进他的怀里，“杨斌，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明明很痛，却又舍不得。
她也要被自己逼疯了。
她也爱着这个男人，可是为什么老天爷总要考验他们，出了这么多的事，让她真的很累。
“相信我，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那层拦在心外层的冰终于化掉了，失而得得让杨斌的呼吸了紧了紧。
还好，娇娇愿原谅他。
这边杨斌把人哄了回来，夫妻之间和好了，李云雷的火气却没有下去，当天晚上也没有出来吃饭，李月华知道自己做的不对，细想想自己也觉得挺没有脸了，装失忆现在还自己承认了，不要说爸爸生气，就是她自己都没有脸出去邮人。
第1280章 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