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从图片开始,用图片和扎人眼球的新闻题目,吸引人来。”

  “你是说,让我给你拍素材?”

  “对,只要我采用,论张收钱还是论月给你开钱,这个你自己考虑。

  毕竟我现在也没有太大的精力往大的做,一是要有流动资金给服务器做支持,要不然同时上线,会爆炸,二是一旦做大,别人要是瞎传图片什么的,也不行,得需要雇大量工作人员审查和维护。

  当然了,这些都是我和几个合伙人的规划了,不归你管。

  你现在马上要决定的就是,要不要利用业余时间用你的相机、摄像机来发现生活中的美与丑,我想,这应该是你考北广的梦想吧。

  呵呵,导演什么的,那梦太大,但咱这毕竟也是拍片子,不是吗?钱上不会亏待你,钱…”

第二百零八章 返回

  林迪赶忙挥手打断,心噗通噗通的乱跳。

  本来他也打算再开学利用晚上时间,找点什么活干,还想过试试去给商家发宣传单,但京都雇人要这证那证,再开学又要国庆了,管的太严。

  这送上门的挣钱生意?

  拍拍照片,哪个学生干二愣子的事了,拍下来逗大家一乐,对面这女孩采用了就给他钱,这好事去哪找。

  “不是钱,我?我?我有点激动。那好,江男,如果你坐这说这些不是和我开玩笑,我干,等我开学回去,就租学校的…”

  江男拉开皮包,拿出两万块:“我这只剩这么多,你去买设备,不用租,尽快注册QQ,买个电话,拍完了发给我,我审核,之后的事,包括你的银行账号、给钱方式什么的,我们再联络细聊。”

  说完,又拿出本子,写下自己所有的联络方式,撕下这张纸递了过去。

  林迪在裤子上搓了搓手,搓掉手上的汗,他激动地接过来,又瞟了眼饭桌上的两万块钱,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又激动又懵,忽然想起来:

  “不行,我得给你写张收条,咱们得签个合同,再把我的身份证复印给你一份,我不能就这么拿你钱。

  你也?你也太信着我了!

  咱俩可是萍水相逢,真的,江男,我比你大几岁,我得提醒你,做买卖真不能这样,万一我是坏人呢。”

  后来,在婆婆陈凤英听邻居们说,有个开小车的女孩来她家了,她又欢喜又着急的往家赶时,江男恰好在此之前驾车离开了。

  林迪斜跨着兜子,兜里装着那些钱,他打算给江男送出镇,再去趟信用社把钱存上。

  可他此刻,看着那汽车尾气,那尾灯,手上除了紧握的江男地址,再不知道江男其他情况。

  他脑子一片空白,傻傻地站在小路旁。

  这一天,他莫名挨顿揍,然后就出现了一个说是走错路的姑娘,这姑娘来了他家,打听了一下他家的收入后,忽然心血来潮告诉他、她的挣钱计划,忽然就看上他、信任他能拍出好图片,告诉他,她现在比他小那么多,却已经和很多同龄人挣了很多很多钱。

  林迪问自己:像不像话本里的故事?那个叫“田螺姑娘”的故事…

  江男也在离开时,一路开走,一路看向倒车镜,直到看不见林迪的身影时,她才情感复杂地看向前方。

  没来之前,她设想过,见了林迪后,能用什么方式,尽快短时间认识上呢?其实,想来想去,发现很难的。

  这是其一难,紧接着说上话后,又能跟他聊什么,才能走得近,这是其二难。

  她甚至想过,搭个上,然后呢,跟他谈诗词歌赋?还是靠以往的了解,谈他感兴趣的吉他、文艺片,谈一个小镇男孩,为什么会选择念北广之类的?

  结果没想到,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在见到后,变成了找人揍他,然后才能借此机会说上话。

  又厚着脸皮,装崴脚去人家,到了人家后,过去的种种和现在的那张脸,使得她干巴巴地谈起了挣钱的话题,好似除了帮他快速改变一下生活状况,再没其他可说的。

  呵,上一世的丈夫,唯一的男人,因为再见只是陌生人,又一世了,就这样,变的谈不到诗词歌赋的程度,变的和任子滔、刘澈、就是六子哥,都能去聊去笑闹的话题,到了林迪这,再没必要去说了。

  江男想:好吧,那就这样吧,顺其自然,看过了,不用再惦记了,恐怕错过这第一次,以后也能很平静地联络了吧。

  不过,这算什么。

  算是花钱帮帮他?算是花钱帮帮自己的心病?算算花钱也是为了挣钱?

  答案已经无所谓了。

  江男一手把着方向盘往沈阳赶路,一边去拽兜子,掏出里面的手机开机,打刚开,电话就进来了,还以为是舅舅,结果是姑姑。

  “喂?姑。”

  江源芳怒气冲冲道:“你在哪呢?!”

第二百零九章 火起江源芳

  江源芳能不气势汹汹的吗?

  她刚刚去了趟百货大楼,要给女儿买条连衣裙,因为价格没谈拢,其他还没有能看上眼的,就打算有空领女儿去市里再买。

  结果她前脚走,她感觉,后脚那两位卖货的女人,就在那讲究上她了,对她指指点点的。

  江源芳不干了,返回去了,过去问:“干啥啊,一个县里住着,谁不认识谁啊,那个价,你不卖就说不卖的,指我干啥?讲究我啥呢,说出来我听听。”

  那俩女的,先是理亏不吱声。

  确实,如江源芳所说,一个县里住着,总共就这么大点的地方,拐着弯的,打听打听都能认识上,最好能不发生口角就不发生口角。

  但是江源芳嗓门太大,还不依不饶要找她们经理理论。

  那她们能干嘛,商场有规定,一旦告到经理那,就得被罚款,五十块钱。

  其中一个就说:我是王大牛的媳妇,我家大牛的表哥是谁谁谁。

  江源芳眉毛一挑,眼睛斜睨过去,那脸上的意思很明显,跟她说这个干什么?甭管你谁家的,她没看上眼,她也求不到那家人头上。

  然后对方就因为人群里江源芳这傲气的一眼,没面子啊,这是没瞧得起她婆家那头最有能耐的表哥,一气一急间,大声道:

  “我们在聊你哥呢,不是讲究你,你哥不是江源达吗?搁省城那个,我嫂子说你哥嫂离婚了,还嘚瑟啥,我们聊这个呢,行了吧!”

  江源芳登时心肝脾肺肾冒烟了。

  因为她不信,认为不可能,觉得谁离婚,她嫂子都不会。

  这么多年的姑嫂关系,她能不了解嘛,那还这么传,这就是埋汰她们家人呢,江源芳火起啊,蹦高开始骂人家:“放屁,你才离婚了呢!”就这样和对方俩女的干起来了。

  她差点冲上去要揪人头***大巴掌,骂人是在扯老婆舌,要撕烂人家嘴,还在商场这种公共场合吵吵嚷嚷,扯着嗓门叫道:

  “谁传的?你嫂子,走,给我找你嫂子去,脏水敢泼我老江家头上了?你瞅着的,我要不把你哥嫂打离婚该咋地的,当我老江家没人啦?当我面,你都敢胡说八道,我撕烂你。”

  那这混乱的局面是怎么散开的呢,经理来了,都认识,一看这不是在计生委的江源芳嘛,男同志就上前拦着。

  可挨骂的女人不干啊,就这么一会儿,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还有听到骂架动静现赶过来围着看热闹的,她要不把离婚的事坐实了,她爱扯老婆舌的名声就得传出去,还怎么做人。

  所以她直接就说出她嫂子又是从哪听到的:“我实话告诉你,我嫂子是听县政府那个谁、向主任他老婆说的。

  那向主任是不是你哥朋友,他刚从你哥那回来,那还能有假?

  你别挑软柿子捏,走,咱俩去县政府,找主任他媳妇、找向主任理论去,我看你敢动我一个手指头的!”

  这话一说出来,大家伙议论纷纷,可见江老大离婚,就因为这么一闹,彻底成为县里公开新闻了。

  完了,江源芳同时也吃瘪了啊,她再有胆,她也不敢去县政府质问,她工作,那都是她哥找那向主任走动办下来的,而且她哥和那向主任关系确实好。

  她脑子有点冷静下来了,也开始纳闷:难道是真的?

  所以这商场的经理往外推她、劝她,她也就顺坡下了。

  一边往外走,一边偶尔还两句嘴,那脸色啊,涨成猪肝色,被这么多人盯着,她自己都能感觉出来发烧。

  江源芳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蹬自行车去了单位。

  她得去上班啊,要知道给女儿买裙子都是挑午休时间出来的,最近不敢无故旷工请假,毕竟她前一阵又是做小月子,又是她爹住院那阵耽误的,太不像话了。

  她将自行车支在车棚时,踹车子支架都是勾了一脚没勾到,又勾一脚,又勾一脚,这才支上,可见情绪多激动。

  进了办公室,江源芳就开始等,一边心里很慌张是真是假,一边非常期待同事们赶紧出门办事,或者早退下班,她好方便打电话。

  盼啊盼,看到有个同事上厕所了,有个同事拿着文件出门去复印了,她摸起电话就打给了江源达,听到她哥声音,连称呼都没叫,直接就说道:

  “县里都一轰声了,传你和我嫂子离婚了,说是那老向他媳妇传出来的,到底咋回事?啊?!”

  江源达坐在店里,将账本往旁边一推,拧紧眉头深呼吸,心里已然反应过来了,不用打听就心明镜:“别听他们胡说八道。”

  “咋能是胡说八道?要不是老向他媳妇,谁说我都不信,可你俩好啊,哥,你跟我能不能有句实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我还虎超超跟人干起来了。”

  江源芳又压着脾气继续问:“因为啥成这样的?我嫂子是不是又上来那个蛮憨劲了,跟缺心眼似的,跟你闹啦?还是你…”

  说到这,江源芳想到一种可能,语气瞬间沉了下来:

  “哥,你是不是做啥对不起我嫂子的事了?还让她知道了?你有毛病啊!男男都那么大了,到啥时候也得是亲爸亲妈,到啥时候也得原配夫妻,你扯那些干啥,有点钱了,我看是把你烧得慌了!”

  对,这就是江源芳最明显的优点,要不然她能嫁个那样的丈夫,还一天天把丈夫当个宝似的嘛。

  她宁可伤身体,也要给人家生儿子,觉得生了儿子,日子才能过的更好,婆家才能高看她。

  她宁可去娘家占便宜,也要把好东西往婆家倒动,想让婆家富起来,反正就是不能离婚,在江源芳人生观念里,压根没考虑过那个。

  而且上一世的江男,那么膈应她姑姑的脾气性格,一边气江源芳,一边还始终有联系,一边嘴挺黑,一边还帮她姑家的姐姐,在表姐超生问题上,差点丢了工作,她是脱人情、找关系,在省里直接找人,保住的表姐工作,不是冲别的,就是冲她姑这点。

第二百一十章 差点出人命

  因为在江男心里,比起她姑,最膈应的是她那个嘴甜心黑的老婶。

  因为江男知道她母亲去世后,她那个心大的傻舅舅不知道江家有多少房产,房产都在哪,但江家自己人知道啊,那老婶一看,江家十四道街的房产给秦雪莲了,立马跟秦雪莲走动的挺近。

  倒是她姑姑,据说眼睛一立,走大道上遇见秦雪莲都不说话,要是秦雪莲主动套近乎,据表姐说,她姑还不留情面就问:“你谁啊?”

  此时接到妹妹电话的江源达,他能说啥?他给了个模糊的答案:“我和你嫂子的事,你就别管了,行吗?是离是没离的,你都装不知道,源芳啊,闭上你那个嘴,别往大庆打电话瞎咋呼,要不然我饶不了你,也别跟着瞎掺和,到你那,不离都得让你搅合离了。”

  说完,江源达就按断妹妹的电话。

  可是,在江源芳这里,怎么可能会装不知道。

  听到这了,基本上也明白了,是真离了。

  而这天大的事,那怎么可能会不管,那是她哥、亲哥,又怎么可能会没关系,再加上她的性格。

  所以江源芳又往哥哥家里打,她打算找苏玉芹,问问嫂子,了解一下情况,劝劝。

  但是家里电话没人接啊,怎么打都是无人接通的状态,又打给江源达,她哥是一遍遍按断。

  给江源芳急的气的啊,心一横,就翻兜子找号码本,打到侄女那去了,脱口而出、气势汹汹就问在哪呢。

  等她得知江男答案,那答案更是给她心口添了一把火。

  “你在辽宁呢?”

  江男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握着方向盘,她还超车呢,脚底下猛踩油门向前进向前进:“姑,你是耳朵不好使吗?我发现跟你说什么话,你都得再重复一遍。”

  江源芳拍桌子,你就回答对得了,哪那么多废话。

  个小犊子,没老没少,刚拍完桌子,拍的手掌通红,办公室进来人了,她还得要脸,憋着气问侄女:“去那干啥啊?”

  “旅游。”

  “旅游?”江源芳说完,知道自己又重复了,这回不等侄女撅她,怕那臭孩子又说出别的,压着气:“跟谁啊?”

  “跟我舅啊,还有我弟。”

  “你舅家,都那样了,啥条件啊,出去还旅旅游。”

  江男回她:“哪样条件也是我花钱,吃喝玩乐住我全包了。”

  “你哪来的钱?不还得是你爸给你?”

  “那我爸乐意啊,人家亲小舅子,给掏点钱怎么了,我更乐意,给我姥姥家,怎么花钱都正常,不是吗?这事你也管?”

  “江男!”

  江源芳的同事抬头看过来,江源芳那张脸啊,对人家笑的非常尴尬,捂着电话对人家说:“我侄女,那败类孩子要气死我了,跟她打嘴架呢,呵呵。”

  同事可能是觉得江源芳那脸色太难看了,怕一会儿会更难堪,她也笑了笑,很有眼力见的站起身:“老江,我先下班了,今天家里有点事,那谁问起,你就说我下乡调解了,啊?麻烦了。”

  江源芳马上应承啊,还心急火燎目送人家,等她看着办公室门又重新关上了,这回彻底能方便说话了,她就准备要对电话吼,但是…嘟、嘟、嘟…

  江男那面喂了一声,发现她姑没动静就早早给挂了。

  这一瞬,江源芳再按重播键时,整个人头顶着火似的,感觉马上就要被侄女气疯了,打通了就骂人道:

  “你还旅游,放暑假不去看看你爷爷,你个不孝子孙,你爷爷前段时间都住院了…”

  江男打断:“那不是你气的吗?你打电话骂不着我,我姐也放假,你姑娘去看她姥爷了吗?她个不肖子孙。”

  这回,江源芳是脱口而出,而且是站起身的姿态,她一手拄在桌子上,一手握电话,对侄女吼道:

  “说你不孝你就是不孝,你心可真大,你爸妈已经离婚了!”

  吱嘎一声,只看高速公路上,一辆极速行驶的本田轿车,猛的站下。

  它由于惯性,轮胎滑动着地面,似压出了火花般,整个车身向前冲了又冲。

  只一分钟时间刚过,本田车的身后,一辆大卡车反应迅速打舵,这才擦着本田车二十公分的宽距,超车过去。

  大卡车司机,大夏天吓出一身冷汗,探出车外骂道:“找死啊?!”

第二百一十一章 回来了

  江源芳在电话里也听到那刺耳的刹车声了。

  她身体前倾,满脸慌张,脸色也变了,说话声都跟着打颤:“男男吶,男男?”

  此刻的江男,感觉头皮瞬间发炸,头发好像都要竖起来了,脑中也空白一片,汗珠子从鬓角处顺着脸颊脖子往下流。

  她按双闪的手指肚在打哆嗦,低声说了句:“等会儿。”

  真是吓得不轻。

  说完,江男将正接通的电话扔在副驾驶座上,看倒车镜、打转向灯,努力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勉强将车开到了应急车道上,拉上手刹。

  也不知为何,江男有点被吓大劲了,就感觉手刹要是不拉上,车就能自己冲到山下面,她马上就得死。

  这种预感,非常强烈,所以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拉上了手刹,她还像是被吓的有些神志不清似的,又往上使劲拽了拽,到了拽无可拽的程度,这才又拿起电话。

  电话里面的江源芳,已经一连串急急地问道:“你在哪呢?啊?我怎么听到刹车声?男男吶,你吱声,你别吓唬姑啊,在哪呢?!”

  说到后来,江源芳已经带了哭声。

  “我在开车,刚才差点让卡车给撞飞了。”

  “啥?”江源芳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办公椅上,眼泪跟着刷刷就下来了,这时候真看出来是亲姑了,可嘴上却还在语无伦次的抱怨:

  “你不是旅游呢吗?你咋还开上车了,哪整的车,你才多大,你有驾照嘛,你无证驾驶就敢上路,你就作吧,男男吶,你想吓死我啊,你要是有个好歹,呜呜…本来我就联系不上你妈,到时候我可咋向你爸妈交代啊。”

  江男也不和江源芳打嘴架了,就像那天晚自习,她和王爽他们开玩笑说的那样,到了动真气的时刻,自己情绪很激动的时候,那她就失声了。

  说别人行,到了自己家这,她就不是个嘴碴子厉害的。

  江男舔了舔唇,很平静地说:“姑,我没事,从现在开始,别四处打电话,别告诉我爷爷,更别和我爸妈说我知道这事了,你一说,他们会担心,会不停地给我打电话,我在开车,不安全,我这就回家,好了,求你听我一次。”

  吓破胆的江源芳急急打断道:“你别的,你听我的,好孩子,车上有没有别人,没有就找拖车的,对,拖回来,听话!”

  江男已经挂断了。

  她第一件事是扭头看后方有无来车,观察完,干脆打开车门,一下车就开始伸胳膊蹬腿,因为有点软绵绵没劲。

  足足调整了几分钟,这才将手机取出来,一看就剩一格电了,第一个打给了苏玉芹。

  江男用往常的语气问道:“妈,在哪呢?啊,逛街呢,跟谁啊?舞蹈班的啊,呵呵,你几点回家,啊,打你手机,行,那好好玩吧,我啊,我还得两天,嗯嗯,我舅不在我身边,完了再说,好吧?放心,我过生日一定回去。”

  又打给江源达:“我妈呢?啊,家里电话还坏着呢,行,知道了,打她手机。”

  她第三个电话:“子滔哥…”此时,眼里已经雾蒙蒙一片:“我爸妈离婚了,我姑说的,嗯,现在还都瞒着我呢,撒谎家里电话坏了,我怀疑我妈根本就没住在家里,可是…”

  江男还是哽咽出声了:“可是我姥姥家又不在那,我妈能去哪?你帮我问问,子滔哥,让大娘打电话问,别让我妈发觉,尽快给我回话,我手机要没电了,对,我这就回去。”

  等江男刚坐进车里,刘澈的电话又进来了:“我已经去沈阳了,我?”

  “正好,刘澈哥,麻烦你跑一趟,去酒店给我舅和我弟弟接回来,我要先回去。”

  本来挺激动的刘澈,忽然就冷了脸,因为他听出江男的鼻音:“你哭过?挨欺负了?怎么回事。”

  “家里的事,手机要没电了,先别和我联系。”

  “男男你没驾照,男…”

  江男挂断,她打算白天过收费站戴墨镜,让人察觉不出来年纪,如果幸运,如果没有临检,没有那种查犯罪分子顺便查驾照的,大晚上的开夜车,没什么车辆,应该可以顺利到家。

  六百多公里的路,江男开始一个人往家的方向驶去,在接到任子滔电话后,又接了个刘澈的电话,手机也彻底没电,跟所有人断了联系。

  她是开三个多小时一休息,在途径加油站,再进去上趟厕所加个油,站在道边吃面包喝瓶水,短短休息五分钟再接着上路。

  就这样,夜色中急行的女孩,半夜十二点多才看到“哈尔滨欢迎你”几个字。

  叮咚,叮咚,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