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要干点别的,一旦挣钱,我一个没背景的屁民,工商税务卫生消防就够我喝几壶的。

  其实最开头,我是想过找付俊泽,因为你马上就要走了嘛,怕你没这个精力。”

  刘澈挑了下眉:“你知道他家背景?”

  “嗯,凑巧看到小号车了。

  后来一琢磨,不能找他,那小子比我还小,他父母不在身边,他还藏着掖着的,还是和你合作方便。

  我给你干股,资金这方面我都掏也没事,就是建驾校地皮申请,还有手续…”

  “江男。”

  刘澈忽然叫停,他略显烦躁地站起身,心里真堵得慌。

  这丫头张嘴闭嘴就是钱钱钱,真是拿他当非常信赖的合伙人了。

  在别人那,一男一女之间,谁也不差事,绝对不会因为这方面闹掰。

  要知道钱啊,能让人多少人反目成仇,所以说,他和江男、任子滔,包括六子、付俊泽、王爽,他们几个都挺难得。

  朋友做的很纯粹。

  可这也太纯粹了?

  江男扭头看过去:“急头白脸的,这么不愿意?”

  刘澈舔了舔下唇:“不是,咱说点别的行吗?今天我不想谈正事。我真是搞不懂你,你一个女孩子,”脸一红,鼓起勇气道:

  “正常点的,总和我这种帅哥哥一起玩,就没什么别的想法?

  你们不是该少女心泛滥吗?

  你这样的态度,江男,让我觉得,要么我在你眼里是个女的,要么你直接把自己当男人看了,哥们感觉,魅力最近直线下降!”

  江男半张着嘴:嗯?

  “嗨,你别拿我对比啊,我本来就不正常,你问问王爽,她指定说你魅力没掉,还是那个萝卜缨哥哥。”

  刘澈直言道:“那你怎么就不正常?怎么就没想过跟我谈个恋爱?”

  江男马上摇头:“真没有。”

  “为什么?”

  “我有毛病啊,我这么大点儿谈恋爱,你们也小,现在十九,等你们二十五六成熟点了,前脚迈进社会,后脚我成前任。

  那我这些年,多亏得慌,给别人培养出个好男人,我有那时间,干点别的好不好?

  其实你和任子滔,包括付俊泽和六子哥,这就算同龄人里成熟的了,那在我眼里也…看看,居然还纠结这种问题。”

  刘澈急了,以前他处那大学生女朋友,年龄受限,不能马上结婚娶人家啊之类的,说他耽误人,干处没结果,说他幼稚,行,咬咬牙也就认了。

  可面前这妮子,你一个十六岁,不,就算十七,你凑什么热闹?

  “你那意思,为了不浪费时间,以后就不谈恋爱了是吧?”

  江男真琢磨了一下,没将话说满,怕未来打脸:“那可不一定,万一心血来潮处了呢,不过那我也不能在咱们朋友间划拉。”

  “这又是什么谬论?”

  “咱们这关系多瓷实啊,一谈恋爱,完了,将来不好甩,见面还尴尬,心存芥蒂,那还怎么一起做事。”

  “行。”刘澈气的,听听,明白了,现在谁跟这妮子谈恋爱还得被甩,不想短时间消失,你就当朋友吧。

  正好兜里的电话响了,刘澈独自站在江边,江男蹬车已经回去找苏天宇了。

  刘澈苦恼地问刘恒:

  “哥,一个女孩,见我连害羞都没有,说话比我还悍气,她是不是压根就没把我当男的看?我俩基本没希望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滔滔回来的很是时候

  刘恒微皱下眉:这么暴躁,弟弟不是号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出息。”

  “哥,不是我没出息,是她哪像个正常的女孩子?她越这样,我越纳闷,她要正常点,我不至于,我什么样的没见过?我现在都觉得,是在和自己较劲,气死我了!”

  要说刘恒纳闷也纳闷这点。

  江男的信息在他这就是:那女孩炒股赚了些钱,算有点生意脑瓜,但他们大院里有的是。

  谁家没有点生意?哪个小辈的不懂资本运作?从小就耳濡目染钱和权的关系。

  院里有才的丫头片子们,甚至有的还早早在国外,拿个国际奖项给本家挣个面子。

  所以,江男那点本事,在刘恒心里根本不够看。

  而且他还认为,堂弟还经常性硬给那女孩脸上贴金。

  比如,说什么江男一学期从学习大白鼠变成正数第几名,性格坚韧要强等等,刘恒就完全忽略。

  他认为那都属于王婆卖瓜。

  任何年代,任何时期,但凡想做成点事情的人,即便只是对本职工作很认真负责,谁能不忙的跟陀螺似的?谁能没点坚韧品质?

  更何况据堂弟表述,那女孩还是个胖子。

  这?这点在刘恒心里,才重要、才是重点。

  毕竟是女朋友,那是要赏心悦目的,其他都次要,那必须得能引起欲望给拽怀里,没事稀罕一会儿,搓一搓揉一揉的。

  而一个胖妞能引起什么欲望?堂弟居然不膈应这点。

  刘恒平淡无波的语气,略一琢磨,给支招了,说道:

  “一个小丫头,值得你在这浪费时间烦得慌?就一句话,你问她,行就行,不行就拉倒,你才多大?不行还有很多行的,我看你最近就是太闲。”

  刘澈听的更心堵,堂哥在他心里,现在情商二百五:

  “你和她一样,开口就是生意经。

  怎么能把这说成是太闲是幼稚?

  我烦,那是因为我怕往前进一步,被拒绝后丢了她,再没有理由当朋友,往后退一步,又不甘心。

  患得患失才是来真的,你懂不懂?”

  刘恒抓重点:“什么生意经?”

  引得刘澈立刻深呼吸…

  十分钟后,正等红绿灯的江男,电话响了。

  安全起见,她推着自行车步行:

  “喂,澈哥,什么计划书?啊啊啊,雪乡作废的那个。

  可我没写完啊,你要是不着急要,等我回家把剩下那点打出来。

  没事,废了也是废了,给你哥看不心疼、

  那不是你哥嘛,换别人你看我干嘛,搞不好拿着这计划书能直接找到风投,里面满满的商机,全是见识,哈哈哈。”

  刘澈握紧电话,被江男的那句:那不是你哥嘛,弄的心暖,又被那魔音笑声弄的,此刻有点后悔没拉着江男上楼,来他家看看,也看看他的小天地。

  而在距离本市很远的地方,刘恒对江男这个名字,也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和打电话时的想法不一样了。

  就来源于刚刚堂弟告诉他:

  江男说,不是每个退伍兵都是干部、是特种兵,不是每个退伍兵都能等来地方安排的好工作。

  而那些农村退役的小兵们,不应该和为了生计四处奔波四处碰壁,等着安置政策,更不能总干保安。

  军人驾校、物流公司、开锁公司、搬家公司、家电售后维修服务市场、未来的轿车出租车公司,就是俱乐部的攀岩、枪战游戏、卡丁车训练营,全都能用到他们。

  很多营生可以告诉他们,在部队学的那些,能让他们接着挺起胸膛,迎接新的生活。

  刘恒摘下手表,扔在桌子上,看了眼外面的夜色。

  他觉得堂弟认真,发现点原因了,胖妞嘴好,只开个驾校说这么一套,上升高度,能给人洗脑。

  把他弟弟忽悠的,就这事传爷爷耳朵里,刘家也必定会支持。

  而他是有点期待,出自那胖丫头亲笔写的计划书了。

  被刘家兄弟俩惦记的江男,此时正吭哧吭哧地蹬自行车呢。

  刘澈驮她,没觉得跑多远,边唠嗑边嘻嘻哈哈一会儿就到江边,可自己骑回去…

  江男看了眼电子手表,我的妈呀,四十多分钟了,天宇得等着急了吧,妈妈在家估计也得等着急了,出来晃悠好几个小时了。

  到了游戏厅门口,她也没锁车子,直接往里面跑,拐角处:“哎呦!”

  江男直接捂鼻子。

  对方骂道:“你特么瞎啊?”

  骂完,两方对视,都有点意外。

  江男立刻放下揉鼻子的手,冤家路窄,以前高中同学,那个败类的、组织后排男生看她腋下,从腋下再看她胸部的张少诚。

  死小子,自从被她老爸黑雨伞追的满街跑,这是第一次遇见。

  张少诚也挑了挑眉,一脸坏笑道:“喲,我当谁呢,老同学啊,听说你转到德强去了?嗯,瘦了,啧,咋还有点漂亮了,不是三层肉啦?两层,来,我看看。”

  说着话,张少诚还轻佻地上手,他手指刚要去拨弄江男耳边的碎发,被江男甩胳膊一巴掌就给打到一边去了。

  江男也没说话,特意往旁边让了一步,想越过张少诚,但后者明显一副想逗她玩的架势。

  她往哪躲、他就站哪:“怎么的?转校就不认识老同学了?你这样不好,太势利眼,三层肉你?”

  “滚,好狗不挡道。”

  “你妈了个…”

  许山叼着烟过来了,眼里有警告:“骂骂咧咧干嘛呢。”

  张少诚以为是许老二在提醒他别在这里闹事,陪着笑脸,举起两手比划一下,意思是:开玩笑开玩笑。

  而江男也趁此机会走了,进到最里面,叫上还打街头霸王玩的昏天暗地的苏天宇,拿着剩下的饮料和爆米花,等姐俩再路过时,张少诚已经不在门口了。

  江男本以为,这就拉倒吧,挺晚了,该回家回家。

  哪想到,张少诚和这街面的几个小混混正站在隔壁小卖店抽烟,在说她家有钱。

  所以,在骑出去十几分钟后,江男和苏天宇,被四个小混子截住了。

  江男怕弟弟害怕,让苏天宇站在自己身后,问对面壮汉:“几个意思?”

  领头的一个,一笑露出半口黄牙:“妹子,哥哥最近手头紧,借点?”

  苏天宇上前一步,还用胳膊挡着江男:“姐,别怕,站我身后,他们这是抢劫,天还没黑透呢。”

  这话一出,对方有个染红头发的,对着苏天宇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打的小少年眼冒金星,身体晃悠了一下。

  江男忍不了。

  还有一个人也不干了,正是给江男打过电话,在家等不及的任子滔。

  而且任子滔手上还拎着兜里,那兜子都看起来很贵重,里面装的是刚刚新鲜出炉、他顺路取回来给江男订做的生日礼物。

第二百二十二章 给揍哭了,哈哈哈

  任子滔出场,气势很足,脚步跑的呼呼带风,一副势不可挡的架势。

  到了跟前,他就伸出拎着“某某珠宝”袋子的右手,正气凛然,讲道理:“干嘛?青天白日的就敢劫道了?我告诉你们,给你们三秒钟时间,不行我可报警了!”

  那四个人听完是什么反应,江男不知道,她自己是想哭。

  这不是学校里的学生们打架不带刀啊大哥,人家也不知道你是子滔主席哥哥,下手能卖个面子什么的啊。

  想哭的原因还有一个,弟弟骂人家是抢劫,直接给人家冠了名,人能饶过咱吗?抢多少不重要,主要得教训咱。

  这又来个任子滔,也提示人家是抢劫,还要报警。

  真报警也别喊啊,这在对方看来,那就是恐吓。

  再说了,你出场前,倒是报啊报啊。

  所以,可以看出来,就是江男之前的反应来看也能发现,她一直是忍忍的心理,觉得给他们也没有几个钱,三头二百的。

  不是她认怂,她打四个没问题啊,问题是那四个不和她单挑,她还带个拖油瓶弟弟。

  不过江男虽然此刻想哭,但是她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想这想那了。

  一是天宇已经挨了个大巴掌,认怂前也要背水一战。

  二是那半口大黄牙的小混子,已经抢了任子滔的手机摔在了地上,咣叽一下,一摔两瓣,又一拳给任子滔的近视镜打掉了,现在开始抢珠宝袋了。

  可她的子滔哥哥,真的,打架眼镜掉了千万不要捡,一捡眼镜,气势一下就全没了。

  江男上了,她还喊了声:“哈!”

  为的是吸引“敌人”目光,直线冲向大黄牙,开启挽救任子滔计划。

  而此时任子滔就觉得捡眼镜的功夫,后背就被人抱住了,等他仗着身高半站起身时,耳朵边全是那不好闻的口腔味。

  他很嫌恶,他回眸一扫,江男正在暴风骤雨般出拳,正捶打骑在他背上的人,而且还得忙着侧踢,踢向又往上扑的人。

  “我C的!”文质彬彬的学霸,气急骂人了。

  他得保护江男,这就是任子滔此时此刻心中眼中的使命。

  这使命唤起了他全身的力气,似前所未有使不完的力气。

  他转身,他像是扛着身上的大黄牙站直,他想一肘制敌,给对方甩拖在地,再上去猛踹。

  他以为接下来的画风,也应该会彻底变成:“你敢打我的男男?”

  话落那必定是蹬地爆发,再一个冲刺,右勾拳能把这些人打得满地找牙,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在江男身边守护。

  凡是往江男身上扑的,过来一个,他一拳撂倒一个,打完,整理下衣领,抹下对方蹭在自己衬衫上的血迹,扶下眼镜眶,带着江男和苏天宇淡定离开。

  正所谓,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

  然而画风是这样的…

  对方又上来一位,拳头很硬,对准任子滔的面门,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拳。

  任子滔鼻酸,感觉鼻梁骨都要断了,酸胀的,眼泪当即下来了,手上的珠宝袋也顾不上,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盒子崩开,生日礼物闪着光露出了头。

  而他是捂着脸,佝偻着背,眼冒金星还在小声骂道:“卧槽。”

  所以说,他还不如苏天宇,小少年是啃咬撕拉拽,身体极其灵活,愣是逃脱魔手,还跑过来帮任子滔了。

  尤其是看到黄牙在和他姐对打,那红毛已经蹲地上打开盒子拿出链子了:“放下,你给我放下!”

  苏天宇对准红毛的屁股,上去就是一脚,一脚给对方踹的向前踉跄几步。

  他又奔过去,要去抢红毛手里的金链子,俩人你拽我拽,拽折了,个头矮,跳高还抓不到脸,急啊,苏天宇再次使用出脚侧踢,可这回,失策了:“嗳?嗳?哎呀!”

  苏天宇也和任子滔一样,哭了:“姐?姐?救命啊,我的腿!”

  喊的声音都变了调,手上还有抢回来的半截金链子,他腿被人架住了,那红毛还坏心眼往上正掰着。

  这也是江男一直出拳不留机会,打人太阳穴、肋部、下体,但是很少出腿踢的原因,一旦被人拽住腿,一脱就倒地,一定要保持距离,避免倒下。

  江男揪心啊,回头看了一眼,就被大黄牙找到空挡,一拳怼肚子上了,她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这一拳头,再加上苏天宇那腿被掰的刺激的,江男真是打急眼了。

  看过女人疯了是什么样嘛?什么技巧啊等等全忘了,江男开始挠啊,两手速度特别快的疯挠。

  还好,不顶用的任子滔已经去和架着苏天宇腿的家伙,撕吧到一起去了。

  还好,不仅是首都朝阳群众热心肠,哈尔滨这一片居民也很热心,虽然外面才干了三五分钟的架,他们却早已经报警了。

  只不过派出所的巡逻车差劲,车没等拐弯呢,先喊麦警告:“都站住,站住。”

  这换一种说法,听到有的人耳朵里也可以是:“快跑,快跑。”

  四个人只抢了江男的手机,一小截白金项链,瞬间就跑的没了影踪。

  而且在跑到安全区域、一个破旧的小仓房后,大黄牙抹了把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