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生军婚之肥妻翻身上一章: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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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高大帅气又带着硬汉的样子,她内心又不可抑制的激动起来,哎吆,我说原主大姐,你能不能不这么没有出息?

越往前走越靠近训练场。她抬起手,在额头前搭了个小凉棚,朝着那个方向看看,其实前面就是一堵墙,什么也看不见。忽然一声长长的哨音,回荡在整个军区吗,这是估计要散场了吧。她加快步伐回家去,免得和那些人撞到一起了。即便是走的快,但是,免不了还是遇上个把人,这其中就有黄大嫂的丈夫,吴大哥。

“吴大哥。”朱海眉简单的打了个招呼。

吴天磊惊讶的看了看她,看这裤脚上的泥,还有手上拿的铲子和油菜,这应该是去菜地劳动去了吧,开天辟地头一回,貌似他们家的菜地,都是娃她妈帮着给种的。

听沈连长说,这婆娘在家也懒得很,一回去家里都是臭烘烘的,他还自嘲的说,别人娶媳妇都是娶个贤内助回来,他娶媳妇倒好,直接娶了个大母猪,又脏又馋又懒。她虽然看着胖,但是起码看着还算干净利索,这不也下地干活去了。

看着吴天磊惊讶的目光,她又觉得不好意思了,连忙低了头,进了楼道,蹭蹭的上楼回家去了。

这边吴天磊回家,一看桌上两个菜,一个蒜泥黄瓜,一个炒油菜,惊喜的喊道:“娃她娘,今天可真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

黄大嫂盛了饭端了出来:“看把你美得,两个菜就高兴成这样。”

吴天磊抓了馒头咬了一口:“可不,在食堂,打俩菜得六毛钱呢,媳妇,等咱爹的病好了,我发了津贴,你也扯件新衣服去。”

黄大嫂也坐下:“说这干啥,你知道这油菜谁给的不?”

“人家给的?咱家地里不是有吗?”

“就你这饭量,再有,也不禁吃,这是沈连长家的给的。”

吴天磊惊讶:“她给的?”

黄大嫂把经过讲了一遍,最后感慨的说:“要是她能一直这样也成,就怕明天再变回来。你说这沈连长也真是的,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娶了个这样的媳妇?人家都说‘好汉娶懒妻,赖汉攀花枝’,这话还真没有错。”

吴天磊沉吟了半晌:“这种事怎么好说呢,我看沈家弟妹要是能改变了也不错,要不你说,我也给沈连长那劝劝,让他也看着点,这女人啊都跟你这么贤惠才好呢。”

黄大嫂脸红了半天,呸了他一口:“去,你可别多事啊,至少咱们得再等等,别一天一个样,咱们也落不了好。”

吴天磊深以为是。

先不说黄大嫂这边在说闲话,朱海眉回到家简单的洗了个脸,一下子瘫在**上,别说她现在是个胖子了,就是她还是和原来一样,干这大半晌的活,估计也得累瘫咯。

第六章 找不到工作

虽然饿但是止不住身体的疲惫,她迷迷糊糊的躺在**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似睡非睡之间,忽然听见外面的门响,等她出去,人已经不见了。

她忍不住站在客厅里发呆,兜里统共就四块六毛钱,好歹留点钱走呀。她忽然想起来,沈东远每个月也就一百块钱的津贴,每个月他都要往家寄上一部分块钱。

算起来,这个月她已经给他要了四十块钱了,她这就剩四块六,还有七八天才到月底。她还怎么给他要钱,就凭现在自己的脸皮也给他要不得钱呢。

盛面条的袋子里还有点剩下的面条渣,索性全煮了,扔上半锅青菜,吃了个底朝天。拍拍了仍旧感到饥饿的肚子,不由得苦笑起来,这什么日子呀,还要忍受饥饿,她小时候家里的日子再难,都没有挨过饿,现在连饭都吃不饱了,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她叹了口气,开始收拾东西,如果日子记得没错,这也就是刚过了夏至。正值中午,太阳正热,没有一丝风,她还是决定要出门去。前世她学的是设计,最起码可以找份工作干,或者自己将来自己开个设计公司,但是目前?她捂了捂兜里的拿点钱,应该先做点小生意,解决温饱问题再说。再说了家里也没有吃的了,她要看看,这四块六可以买多少东西。

在橱子里翻来翻去,都没有找到一件可以穿着外出的衣服,这日子真要是这样一直过下去,估计真没有办法过了。看来还是穿那套小碎花的衣服吧,貌似也只有这两件衣服可以穿的出门去了。

拿了挎包,装好手表、粮票、钱之类的就出门了。

太阳炙烤着大地,路上没有一丝风,出了军区大院,身上已经是满满的汗了,她拿了小手绢,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汗,尽量拣带树荫的地方走,现在还不到酷暑的时候,就热成这样了。万一到盛夏,没有风扇,没有冰箱,没有空调,她这么胖,怎么过?

太热了,别说遮阳伞了,就是帽子来一顶也是好的,但是想起来那四块六,顿时泄气了,还是先把肚子填好再说吧。

记忆中她就去过一次市里,买了一大堆化妆品回来,什么化妆品,钱倒是没有少花,昨天打扫卫生,拣了润肤霜留下,其他的全都进了垃圾桶。站牌在南边,那边没有树,她就站了不远处的树荫下等车。

站牌再往南两三百米有处工地,不知道在建设什么工程,成群结队的人来来回回的。旁边十来棵大树,这会热了,工人们,东一个,西一个端了饭在树荫下吃饭。

这个时候在外面干活还真够受的,上午自己在菜地里拔草,热的都不行了,更何况他们。为什么生活都不容易呢,估计他们这个时候他们不会有高温补贴的。

正想着车也来了,还好车上没有人,也不是自助投票的,她一上车票员凶巴巴的问:“去哪里?”

脑海中闪出一个名字来:“去锦江市场。”

“2毛,去,去,后面坐着去,最后一站下车,别挡了人家的路。”

朱海眉心中哀叹了一声,为什么走到哪里都受歧视?她默默的走到最后一排,走到最里面坐下,即便是这样,依然是两个人的坐位才能坐下,她出神的看着外面。

他们所在的城市叫做江城,很明显的北方气候,但是从前的时候她从未听说过有这个城市。军区离市区还是挺远的,坐上汽车不断的能看到有正在建设的工地,也有村庄,也有田地。

车窗外,大树成行,树叶油亮的可爱,要是天气没有那么热,真是个出游的时候。她神色忽然黯淡下来,若是自己冷静点就好了,不就是和闺蜜搞到一起去了么,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再换一个就是了。你说自己跑什么呀,跑也没有关系,至少看着车点呢,要不是被撞死了,也不至于来这里受这个鸟罪。

根据历史,这个时候的经济发展应该相当缓慢,她是学广告设计的,但是这个时候估计没有什么用吧。

车里没有空调,走走停停,十分闷热,她坐在角落里,尤其难熬,等进了市里,她忍着想呕吐的感觉,坚持到锦江市场,赶紧下来。

市场上人来人往分外热闹,大抵这里就是全城最发达的地方。筒子楼一座挨一座,下面的店铺也是密密麻麻,布店、书店、杂货店等等,她摸着布包里的四块六毛钱不敢进去。

她逛了半天衣服都湿透了,忽然一个贴在门外的小广告吸引了她,说是广告,其实就是一张红纸,上面用歪七扭八的写了一行字:招杂工,月六十,不包吃住。她飞快的算了一账,来回的车费四毛,一天的饭钱最少得一块贰,这要是不出意外,一个月下来就能剩二十块钱,够干啥的,还是算了。再说她堂堂一个广告设计师,去给他们做杂工,也太亏了吧。

一连看了好几个小广告大概一个月都是五六十块钱的样子,算来算去都不合适,还都是干杂工,没有一个技术活,现在的劳动力也太不值钱了。

逛了半天,一样东西都没有买,饥肠辘辘,中午吃的那点饭早就消化光了。一家小铺门前放着一个老式的冰淇淋机,有个孩子站在跟前买,店主正给他接冰淇淋,闻着奶油的香味,她的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千万不能再想吃的了,再想下去,她估计她就走不了了。她赶紧跑开,一个冰淇淋一毛钱,一斤面才多少钱,面粉烙成饼还能饱腹呢,吃冰淇淋干啥,又不是没有吃过,别那么没出息。

逛了半个多小时,市场上的两条街就逛遍了,最后收获了一支起,一本小本,都是最便宜的,还花了两毛钱呢。这个时候买什么都要用票,她兜里除了有十来斤的粮票,其他什么都没有呢。

出了市场,她不停的在马路上转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或者能干点什么。一个开小店的大爷,看她转的可怜,给她搬了凳子倒了水。她无力的坐在小板凳上,看着耷拉下来的一身肉膘格外沮丧,大爷又给她拿了扇子扇风。

第七章 冲突再起

“姑娘,看你心事重重的,遇上什么难事了?”

朱海眉心里一动,老大爷是久居在这里的,说不定他知道哪有招人的呀,她打起精神:“我就是想找份工作,这转悠了快一下午了,也没有什么门道。”

大爷有点惊讶:“找工作,想找什么样的?”

“我心里也没有谱,大爷知道哪里有要招工的么,干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大爷看来是个见过世面的,“你要想找个杂活,锦江那边有的是,但是你要找个正儿八经长久又轻快的,那可难了,家里有人么?”

朱海眉摇头,有什么人呢?

大爷摇头:“那就难了,要不找个杂活干吧,钱虽然不多,但是能混口饭吃。”

朱海眉不由的苦笑,什么时候她的要求低到混口饭吃的地步了。这会经济还没有开放,挣钱难着呢,这可如何是好,如果只依靠着沈东远吃饭,别说他了,自己会不会疯掉?不,她绝对不要那么无耻,坚决不要。

她摇着扇子坐了很久。

她大学录取通知书来的时候,姨妈得了一场大病,家里家外全靠姨夫一个人来支撑。她自己也是没有打算上的,但是等她开学的时候,姨夫和姨妈却给她凑够了学费。不用说那些钱肯定都是借的,她甚至能想象出来,他们怎么低声下气的求人。

那时候那么难,姨夫姨妈绝口不提让她退学的事。后来从姐姐的口中得知,姨妈为了给她生活费,偷偷的把药停了。那时候姨妈吃的药全是进口的,一瓶药一百六,吃三天,得坚持吃两年,病才能好利索。

她知道之后,大哭一场求了师姐帮她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可是报酬太低,维持温饱都是个问题,厚着脸皮去一家餐厅找了一份小时工。

从下午五点一直到晚上十点,一个小时才5块钱,温饱问题是解决了,但是累啊。每天晚上回了宿舍,累的像死狗一样,第二天还得照例起来去上课,别人吃饭的空她都在做作业,不趁着白天的时候把作业写完,就得耽误打工的时间。

班上组织一起去踏青、郊游或者其他活动,她从来不参加,就连一个宿舍的同学都说她不合群,其中的苦涩别人怎么能明白。出去一次活动,每个人就要平摊几十块钱,少了这几十块钱有可能下学期的学费就凑不起来了。

是后来她接触的人多了,就不在餐厅干了,寒暑假就开始给广告公司打工,平时接私活,还没有毕业,她就攒了大堆的经验,临毕业的时候,她顺利签了一家知名广告公司,做的如鱼得水。

大学四年那样艰难,她都坚持着走了过来,现如今不过一时的困境,怎么就如此的灰心?她不能这样,她相信人不能总是在这样的困境中一直这样艰难的走下去,只要她有心改变就一定能改变的了。

如今经济发展速度缓慢,或许她可以试着做点小生意,她掌握着未来的发展方向为什么不去试试呢?当然去做一个女强人不是她的梦想,但是她要挣足够的钱,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让自己更活的更有意义。

她向来是干脆利落的人,想清楚了,内心也轻快起来。

话说相由心生,刚才还愁眉不展,但是此刻连脸上都带了笑意。大爷十分纳闷的接了她递过来的扇子,看着她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最后朱海眉只留下了两毛坐车的钱,剩下的四块都花光了,拎了十斤面粉,还有一堆的调料,还有一小块肉,真没有想到现在的四块钱能买这么多东西。

还是在锦江市场坐上的车,虽然天色已晚,但是车上仍然闷热的厉害。她买的东西又多,身体又胖,她往里缩了又缩,还是遭到了邻座的嫌弃,她索性跑到车厢里站着,把东西放了脚下。周围的人都看过来,她觉得尴尬极了。

“咦,你出来买东西了,又买这么多,不怕沈连长和你吵架?”

朱海眉定睛一看,竟然是钟燕,真是冤家路窄。

她不想搭理她,但是她说的话又那么难听,心中还有原主的灵魂在叫嚣,她深吸一口气,强忍了愤怒:“钟老师平时管学生管习惯了么,连别人的家务事都管?”

就这一句话,车上的人都笑了起来,钟燕脸涨的通红,最后憋了一句:“都这么胖了,还这么能吃。”

朱海眉冷哼一声:“那照你的说法,合着胖子就该饿死?”

车上的人又开始笑了起来,其实也不是嘲笑,只是觉得好玩的笑,这要是换了脸皮厚的人,笑笑估计就过去了,偏偏钟燕脸皮薄,从小是娇娇女,在学校里当老师拿架也拿惯了,她低下头,这眼泪就流了下来,一直到下车这眼泪都没有停下来。

看着她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样子,朱海眉瞬间满满的都是罪恶感,等下了车,她背着东西吭哧吭哧的往前走,钟燕飞奔前行,忽然回头,狠狠的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朱海眉莫名其,是她先挑衅的,还要她等着?看着她窈窕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简直是啼笑皆非,干嘛呀这是,脑海里忽然冒出一句话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对呀,她干嘛和她过不去,而且她还是个邋遢的胖子。

背着东西经过菜地,拔了一点小油菜,也只有小油菜能吃了,等回了家,赶紧放下东西,烧了点水,去冲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才松快点。看着厨房里放着的那一小块肉,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想吃肉,各种想吃,她咽了咽口水,这点肉,几乎全是肥的,她这是要炼油的,没有办法,植物油太贵,只能用肥肉炼油了。

她打起精神舀了面,打算做凉皮吃,天这么热,吃点凉的才好呢,但是洗面的水要放置**才能做凉皮,今晚用面筋炖个菜也行。她先把面粉慢慢加入水,揉成光滑的面团,先放了盆里醒着,然后开始炼油。

第八章 找上门来

从前的时候,她并不是很喜欢做饭,但是自从看了一个电视剧之后,超级爱上了做饭。说来也怪,她就像天生像个厨子,煎炸烹炒,干什么像什么,后来同事超喜欢去她那里吃饭。做凉皮不过是小菜一碟。

开了火,热了锅,把肥肉切成一个一个小丁,扔进去,顿时香味飘满了厨房,闻着肥肉的香味,想吃的冲动怎么忍也快忍不住了。

这样不行,吃的多肯定无法减肥,她赶紧冲出厨房拿出自己买的干荷叶,撕下来一把,泡了一缸子浓浓的荷叶茶。

中国自古以来就把荷叶奉为瘦身的良药,荷叶茶不会有显著的减肥效果,但是具有较强的油脂排斥功效从而让你对荤腥油腻的食物渐渐产生反感,养成良好的饮食习惯。

喝了大半缸子茶水,才回了厨房,她站在锅子面前,愣愣的看着小块的肥肉,渐变成滋滋拉拉的油,不由的感叹造物主的神奇,连肉都可以转变成油。

门响了,她忙探出头去,沈东远,身上传真军绿色的两股背心,胳膊上的肌肉泛着诱人的光泽,手上拿着一件迷彩的衬衫,看到她探出头来,他眉头一皱,这是又买肉了,看那一身肥肉就知道吃。

朱海眉看着他又不高兴了,内心不由的一紧,但还是鼓起勇气道:“今晚在家里吃饭吧,我用面筋炖菜吃。”她知道那些在军区有家室的人,为了省钱,一天三顿都是在家吃的。

沈东远愣了一下,说:“好。”吃,为什么不吃,她花的可都是他的钱,她自己在家里吃肉,他出去只能吃素菜啃馒头。

朱海眉心里激动的都说不出话了,她暗暗的骂了一声自己没出息,尽量平静下来:“那吃面条可以吗?”

沈东远眼眉一跳:“好。”说完转身去了房间,不一会拿着脸盆什么的,又去了卫生间。

幸好打算明天吃凉皮,和的面也多。先揪出一块面来,放在一边,然后做面筋,洗面的水她倒进一个盆里面留着,把面筋上锅蒸熟,炒锅里的肥油盛出来,剩下的底子把面筋煎黄,然后油菜洗净了放进锅里,放上水,加上料,掰了小火开始炖,最后开始擀面条,和了面才发现没有擀面杖,真晕了,怎么吃,想了半天,那就吃刀削面吧。沈东远洗完澡坐在自己屋的椅子上,拿了一本军事纪实,半天没有翻动一页。说实话,家里给他娶的这个媳妇,他是极不愿意的。

但是他父亲不慎跌到崖下,摔断了腿,她父亲二话不说,把他爹救了上来,送了医院,一检查才知道,肋骨也断了,要不是送的及时,说不定这条命也不在了。

朱海眉的父亲朱立明是个老实人,但是他的婆娘可不是个善茬,听说了此事,不管不顾的让她好吃懒做的女儿嫁到他家去。本来他娘也是不同意的,十里八乡,朱家的女儿有名的很,好吃懒做不说,还不讲理。老家的女孩儿十**就订婚了,她二十了还无人问津呢。

爹不同意呢,人家救了他的命,就该报恩,娘的脾气到底犟不过爹,只好找算命的去问,结果算命的一算,这个朱海眉可了不得,是个凤凰命,谁娶了她谁会飞黄腾达。就这么一算,她娘也同意了,当父母的怎么能不希望自己的儿子飞黄腾达?

开玩笑,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算命的,但是他不娶怎么办。父母发话了,他不娶可以,那就让弟弟娶,反正哥俩得有一个娶的。弟弟才十六,学习成绩又好,怎么能让他娶?

婚是结了,但是房都没有圆他就跑回来了,没有想到没过多久,她竟然就找来了。自从她来了,申请的住所简直就变成了垃圾场,还只管伸手给他要钱,二弟还上高中呢,不攒点钱怎么供他上大学?凤凰命,真是笑话,是懒猪命还差不多。

不多时,饭菜的香味飘满了整个屋里,这应该是她来了两个月以内,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做饭。闻着挺香的,不知道好吃不好吃,训练了一下午饿坏了,一闻这香味,更饿了。

“吃饭了。”外面响起了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放下书出去。客厅的小饭桌上,中间摆一个菜盆,绿油油的油菜,煎的酥黄的面筋,配着火红的辣椒看着就有食欲,两边放了一大一小两碗面条,上面浇了菜汤当卤子。

不是说朱家的女儿什么都不会做么?

“快坐下吃吧。”她端了一个小碗,里面是切的细细的咸菜,配了葱丝,淋了香醋,“要不明天早上你也在家吃吧,我做凉皮吃。”

她一放下小碗,他就闻到鲜葱的香味,她也坐下,把那个大碗面推个他:“锅里还有,不够吃了,再盛。”

这也是这两个月以来,他们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的交谈。

他坐下,拿起筷子,端起碗刚咬了一口面条,砰砰砰,有人敲门,他一顿,朱海眉忙道:“你先吃吧,我去。”

开了门,一个中等个头的男人,脸上带着愤怒,对着她怒目而视。

朱海眉愣住,这是钟燕的丈夫张忠海,和沈东远的一样也是连长,不过他是副连长。她尽量挤出个笑脸:“张连长来了,家里坐。”

张忠海侧着身避开她,看到沈东远在吃饭,脸色缓和了一下:“在吃饭啊。”

“你吃过了没有,来吃点?”

沈东远招呼他,朱海眉连忙给搬了个马扎,张忠海也不接她的,自顾的拿了另外一个,坐下。

朱海眉尴尬无比,只好放下。

“怎么了?心里不痛快,那些新兵蛋子惹你生气了?”沈东远问道。

“没有,你先吃吧,吃完再说。”张忠海说道。

“说吧,咱们弟兄们谁跟谁?”沈东远又喝了一口面条,呼噜呼噜,大半碗进肚了,饥饿感减少,心情也好了不少,这面条做的真够筋道,好吃。

朱海眉这时已经盛了一碗面条端过来:“张连长,一起来喝碗面条吧。”

第九章 被砸了

张忠海头也不抬:“不用了,你的饭,我可不敢吃。”

一听这话,很明显的,带着气呢,朱海眉尴尬了,貌似她没有得罪他吧。

沈东远不傻,这回可听出事来了,他放下碗:“怎么了这是?”

张忠海忍不住了:“哥,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以后你能不能管得住嫂子一点,小燕都被她气哭了。”朱海眉一滞,这男人也真够可以的,真能维护媳妇。

沈东远压住火:“她是不是又不讲理了?”

“就是说话难听了,让燕子当着一帮子人的面下不下来台,你也知道燕子脸皮薄,还是个老师,这在家里哭的,说明天都不敢去学校上课了。”

沈东远一听脸黑的就像乌云:“等会我让她上门给你家燕子道歉去。”

张忠海道:“那到不必了,燕子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我就是来和你说一声,这亏得是我们家的燕子,要是换做其他人,可能嫂子就占不到什么便宜了?”

朱海眉气急:“我说张连长,麻烦您搞清楚状况再来兴师问罪行不行?”

沈东远脸上青筋凸起:“闭嘴。”

“我说的是事实,闭什么嘴,她说我说的那么难听,难不成我就要忍着?”朱海眉丝毫不让。

沈东远压了压火气,“张连长,您先回吧。”

张忠海一看两口子吵开了,心里多多少少有点顺了。

沈东远送走了张忠海,转头看她一脸无所谓的站了一边,伸了手指头指着她道:“你又做什么了,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你再不讲理,就别在这了。”

朱海眉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子就上来了,她忍了又忍,火还是没有压住,几乎是吼出来:“没有了解事情的真实情况就平白无故的说我不讲理,你看见了就说我不讲理。你用手指什么指,你妈没有教过你,没有教养的人才用手指着人家!”

“人,你算什么人,我妈教我什么还用你管!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还狡辩?”

“我狡辩,我怎么狡辩了,你见着了没有,就说我不讲理。”

张忠海的脚步停滞在楼梯口,他们俩吵架的声音,他听的一清二楚,别说这个朱海眉口才还挺好的。

沈东远紧握着拳头,“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自从你来了给我惹了多少事了,明天你就给我滚蛋。等会去人家家里给人家道歉去。”

朱海眉渐渐恢复了冷静:“我没有错,我不去。”

“还嘴硬,人家一个老师,素质能比你还低?”

“老师怎么了,老师就能为人师表,老师就品德高尚,你这是什么理论?”她眼中满是怒火,“那你怎么不娶她,娶我干什么?”

“你以为我愿意娶你,要不是你娘逼着我们家娶你,你以为我愿意啊。”

朱海眉怒从心中生,右脚一伸,跟前的马扎子哐啷一声,踢到沈东远跟前,砸到他的脚上,疼的他哎吆一声。“你有病啊!”他抓起桌子上的碗,对着她毫不犹豫的砸过去。

眼见着碗直愣愣的就飞过来了,她反射性的闭住眼睛,额头咚的一下,然后脸上感觉热乎乎的面条子糊满了满脸,然后就是**辣的疼,上衣裤子上鞋子上都沾满了面条。

她和唐一鸣吵架再多,他也没有打过人,瞬间羞辱感充斥了全身,他竟然拿碗扔她。

张忠海刚走到楼梯拐角处,就听到这么砰的一声,他心里咯噔一下,沈东远出了名的脾气暴躁,他不会把她打了吧。

他心不在焉的回去,钟燕眼睛红肿的过来,带着点小兴奋:“他俩是不是打起来了,我听见动静了,沈连长怎么说的?”

张忠海说:“他说会教育她。”

“教育什么,那看她长得那个样,哪能配得上沈连长,要我看直接离婚得了。”

张忠海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喊了一声:“燕子。”

钟燕一愣:“怎么了?”

“以后遇见朱海眉尽量远着点。”

“我可没有招惹她啊。”钟燕说道。

他挥挥手,“做饭去吧,我饿了。”

“哦。”钟燕去了厨房做饭,张忠海却不安的坐在沙发上,那一声响,是他摔的东西,还是打的人?、朱海眉拿手撸了一下脸,把面条甩到地上,尽量平静的道:“我不知道部队怎么教育的你们,但是我知道的部队是凡事讲究有根有据,不能什么事情不问青红皂白就把错误归到一个人身上。我朱海眉人是长得难看,也没有那么善良,但是沈连长,你怎么不问问事情缘由,就把错误归到我身上呢?”

一看她丝毫没有悔过,还振振有词的样子,沈东远心底刚升起一点的愧疚,立刻又消失了:“人家是老师,你一个村妇,怎么会侮辱你,侮辱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你知道吗?”

朱海眉紧紧握住双拳:“第一,今天早上我去黄大嫂家借铲子,我在楼梯上和她走对头,她说‘哎吆,这路挡的,还真严实’,下午我坐车在市区回她说“咦,你出来买东西了,又买这么多,不怕沈连长给你吵架?”我只不过回了她一句“钟老师平时管学生管习惯了么,连别人的家务事都管?”她就哭了一路子。沈连长是我不懂事,来,你教给我,是我侮辱她,还是她侮辱我。”

“要不是你平时飞扬跋扈的,谁会诬赖你,如今这是你自作自受,自食恶果,怪不得别人。”

朱海眉连声冷笑,“好,真好,沈东远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沈东远脸色铁青,竟然还让他记住说的话,“我记住,你能怎么样?”她转身去了卫生间,将水管开到最大,眼泪哗哗的流。

是,苦涩只能自己往自己肚子里咽,对,她是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你平时飞扬跋扈’,对,都赖她自己。

沈东远听着水声,愣愣的看着地上的面条和碎成渣渣的碗,心里渐渐的升起了疑问,她来的时间不长,但是每次吵架她都像泼妇一样。这一次怎么吵架都变得这么斯文了,她还没有还手,要是换了从前,她不早就掀了桌子?

第十章 小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