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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空间农家乐/重生农家乐 作者:鱼丸和粗面

文案

王曼奋斗多年,眼见幸福唾手可得,男友却和闺蜜勾搭成奸,亲手送她入黄泉。

幸而上天开眼,让她重来一次。

这次她要睁大眼睛,辨明人心,守着农家乐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凑上来的渣男?滚远点!

露出本来面目的闺蜜,姐不怕!

只是谁能告诉她:为啥温吞的老爹变得这般有威严?而围在她身边的这一只,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

内容标签:重生 种田文 随身空间 铁汉柔情

搜索关键字:主角:王曼

第一章

棉花柴子扎得篱笆墙围着低矮的土房,骄阳透过木窗照入室内,打在土炕上半大孩子脸上。

孩子面黄肌瘦,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紧紧皱在一处,似乎是被噩梦魇住。

梦中,李晶晶挽着她男友胳膊,一脸幸福的递给她大红请柬:“曼曼,记得一定来参加我和David的婚礼。”

David,赵大伟,是她相恋十年的男友。而李晶晶,则是她公司同事兼闺蜜,白富美房姐。

场景一变,素有“灭绝师太”之称的女总监将企划扔到她脸上:“经理要做什么?就是要挑起一个部门。不过是安排你陪李总吃个饭,这么点事都能搞砸。瞧瞧你,三十多的剩女还装什么奶茶MM玩清纯,端着个臭架子也不看看自己那张人老珠黄的晚-娘脸。公司已经开会决定,正式开除你,同时追究这次项目的损失。”

公司势大,为免牢狱之灾,她只能交出多年积蓄。拈着只剩一毛钱的工资卡,她走在国贸的滂沱大雨中。

父母早年离异,母亲将她托给舅舅照顾。寄人篱下多年,她好不容易熬出头,全心依赖的男友眨眼就跟最信赖的闺蜜订婚。

瓢泼大雨一直在下,大厦LED大屏幕上,端庄的女主播字正腔圆的播报:“中央气象台发布暴雨橙色预警,未来二十四小时内华北、黄淮将有持续降水。气象部门预测,这是五十年来最大强降水。”

华灯初上,街边行人越来越少,雨打湿她的单衣,沁凉的温度直入心脾。

“五十年来最大强降水?这也是我人生三十年最倒霉的一天。”

话音刚落,一辆兰博基尼从她侧边穿过,水花直溅到她脸上。尖锐的漂移声后,跑车横在她身前,一身黑皮衣的李晶晶走出来,摘掉古驰蛤蟆镜。

“曼曼,看你这样伤心欲绝,莫非还在想着David?”

王曼撩起刘海,甩掉一大把水珠。刚想说话,她却见旁边给李晶晶撑伞的西装男子,正是前几天饭局上见过的李总。

空中一道闪电劈下,她瞬间明白了一切。

怒极反笑,她指着李晶晶鼻子:“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我们朋友一场,赵大伟那见房产证眼开的渣男,你稀罕尽管抱去。好好的大小姐都当了三儿,还要一副圣斗士的姿态这么逼我。你也不怕老天看不下去,一道雷下来劈了你。”

李晶晶笑得得意,摊手耸肩:“雷劈?王曼你还真够老古董!啧啧,怪不得亲爱的David甩了你。”

甩开雨伞,李晶晶将她摁在旁边的柱子上,脸上是另一种痴狂:“你知不知道,我的人生,必须完美!而你~,王曼你个村姑只要活在那,就是璀璨王冠上永远擦拭不掉的污点。解决这一切的唯一途径,就是你!永!远!消!失!”

说完她大力一挥,直把她推向旁边的快车道。王曼瞪大眼,想抓住个支撑物,却是再也来不及。脚下一滑,她被一辆缓速行来的车撞飞出去。

雨幕中闪出一道雷,自她头顶直接劈下。暴雨掩盖住摄像头,冲刷着地面,洗净方才一切痕迹。

不远处跑车内,李晶晶冲她拍起手掌,右手指着天上,左手捂着肚子笑岔气。

“到头来被天打雷劈的,竟然是我?!”

王曼心中全是不甘,老天何其不公!作为女儿,她对生身父母及亲戚们尽心尽力,每月发薪水都往家汇款;作为女友,她将三十平米的蜗居打扫的一尘不染,日日做饭洗衣,照料两人生活起居;作为密友,她对李晶晶掏心掏肺,甚至将自己的存款数目悉数告知。

她待亲以孝、待夫以爱、待友以诚,仰无愧于天,俯不怍于地。为何到头来,只换得走投无路、举目无亲,被天打雷劈至死!

失去意识前,三十年来的一幕幕如电影胶片般在眼前闪过。原来她对得起所有人,却唯独忽略了自己。

“如果真有下辈子,我一定要好好爱惜自己。”

**

六月的天就像婴儿的面,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无云,这会轰隆隆两声雷,太阳雨唰唰落下。

炕上的孩子被雷声惊醒,黢黑的眼珠无神的看向房顶露出的芦苇席。

“阎王爷住得地方就是这般模样?怪不得无论妖魔鬼怪,都向往着人世间。”

雨水透过四方的木窗打在脸上,带来一阵清凉,连带着她当机的大脑也清醒过来。脑袋扭动一百八十度,青花布的炕围子、带着油泥的老八仙桌、土黄色的破边瓷碗…。

熟悉的一切很快让她明白,这里不是秦广王的阎罗大殿,而是她的老家。透过八仙桌上的镜子,她看着那张双颊凹陷的脸,幼年干巴巴的模样陌生而熟悉。

一咕噜坐起来,她打量着全身。大幅度缩水的身材,不足一指长的头发,还有打着补丁的九分裤,无不告诉她一个事实:她回到了小时候。

还没等她有什么别的情绪,屋门嘎吱一声被推开,王曼忙缩回炕上。门口传来大力的跺脚声,夹在着几丝沙沙声。

透过布帘破洞看过去,穿着大红袄的中年妇女,正就着门槛上刮擦布鞋底的泥。虽然身形年轻了许多,但她还是很容易认出来,来人正是她死前每月要汇两百块钱的大姨。

半晌,刮干净泥的苏明兰撩起帘子走进来,脱鞋上炕。转过来低头,看到外甥女睁着的眼,她打个机灵,伸手便拍到她脸上。

“你这死妮子,醒了也不知道吱一声,冒然瞪着眼是想吓死我。”

苏明兰毕竟是个做惯农活的大人,即便她没用力,随意往脸上招呼一巴掌,也打得王曼眼冒金星。

“大姨,疼。”

“看你娇贵的,要不是你妈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外面下这么大雨,我才不趟着泥过来。”

王曼听出她话中满满的不耐烦,若是上辈子她定会缩回来,舔起笑脸哄大姨开心。原因无它,在重男轻女的泉水村,面相水灵的小姑娘还能得三分宠爱,像她这样不带把又干巴巴的,绝对是全家都不待见的存在。

自懂事起听着骂声长大,她过早的学会了看人眉眼高低,还有拙劣的谄媚讨好。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她熬出头后,仍是摆脱不了昔年阴影。亲戚们说:没我们你早冻死饿死,哪来在北京的好日子。她笑着应下,父母舅姑,一圈亲戚每个月给个两三百,钱不多,但合计起来也小两千。因着心中有愧,她只能自己少买衣服,同时将家务做到尽善尽美,让赵大伟住的舒服。

而当赵大伟消失,她心灰意冷的打长途回家时,大姨那头却是长舒一口气。

“分了好,分了好!这些年曼曼照着他花多少钱,这种扣扣索索的男人不要也罢。对了,你表妹今年毕业,说是应聘要身名牌西装,穿上有气质能找到好工作,你们姐俩去大商场逛逛,权当让她陪你散心。”

一句安慰也无,话里话外要她掏腰包。前世她尽力而为,只为求个心安,直到被那一道雷劈醒。

她真的欠这些人?明明是她太包子!如今重来一次,若是再像前世那样抖M,她还不如刚才直接被雷劈死。

打断苏明兰的喋喋不休,她声音中便多了丝据理力争:“大姨你可是大人,手劲大,随便捏捏就很疼。”

苏明兰诧异,外甥女今个怎么有点不一样,不过很快她就明白过来。

“先不说这个,你收拾收拾,等会你爸妈回来,咱们就回姥姥家。”

“什么?”王曼惊呼出声。

苏明兰摸摸她的发顶:“可怜见的,这妮子不会烧迷瞪了吧?今个你爸妈去县里办离婚…”

王曼盯着她那一张一合的嘴唇,只觉声音飞快的从耳边消失。前世记忆回笼,十二岁那年父母离异,她跟着妈妈回了十四户村姥姥家。不久妈妈跟村里另外一个男人去了深圳,一年后她为那男人生下一个儿子。同年,她被彻底抛弃,成了舅舅家小女佣。

幼时艰辛,她对幸福家庭的渴慕一日胜过一日,所以她才极尽可能地对赵大伟好。

如今梦碎了又醒了,她开始重新审视当初的选择:

父亲脾性温和,包子属性比起她有过之而无不及。而母亲却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干什么都是风风火火。小孩子本就跟亲生母,加上父亲一副窝囊样,当日她自然一门心思的跟母亲走。谁能想到这一步,却开启了她日后近二十年苦难的闸门。

“曼曼啊,不是大姨吓唬你,现在多少单亲家庭父女俩私生活上不清不楚。你还小,不明白男女之间那点事,等以后真出事,你哭都来不及。”

苏明兰夸张的话语将她拉回现实,正因此言,日后许多年她对父亲避之唯恐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端午节开新坑,家长里短温馨事业线,欢迎撒花、投喂以及收藏。

第二章

太阳雨停歇,王曼倚着炕头,虚弱的坐起来。

“大姨,我口渴。”

摸摸干裂的嘴唇,瞅着八仙桌上的月份牌,她已经全记起来。

前世小学毕业后那个暑假,她朦胧中睡醒,听到父母吵架闹离婚,哭着跑出家门,躲在后山淋了一夜雨。迷迷糊糊中她踩空滚下山坳,直到天亮才被发现。被抬回家后她便发起了高烧,烧退苏醒后——也就是今天下午,父母就会带着离婚证回来。

“看你们家这日子过得,竟然连个像样的杯子都没。不是大姨背后说人长短,像王继周那样没本事还敢在外面乱搞的孬汉,满十四户村打着灯笼都找不出第二个。”

王曼看她趿上布鞋在屋里转来转去,话里话外全是对父亲的吐槽。前世她深信不疑,认定没本事的爸爸伤害了勤劳的妈妈,义无反顾的跟着妈妈走。

如今过了二十年,她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父亲是个温吞的老好人,用村里人老话讲,就是打三棍子也崩不出一个屁的那种。平常他连别的女人都不敢多看一眼,更别说出轨。

“等会你爸妈回来,咱们就回姥姥家,再也不受王家这窝囊气。”

听着她一刻不停的骂骂咧咧,王曼面上越发讽刺。

八十年代大家还吃不饱,谁家都不想去白养顶不了活的半大女娃。以前不愿,却不代表现在不愿。尤其是前几年国家开始推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每家每户的地都是按人头均分。十四户村人少地多,均摊下来,她头上也顶着七八亩地。

这年头土地就是财富,一亩地交完公粮怎么也能落上百斤粮食。有了她就等于多了近千斤粮食,这桩无本万利的卖买谁都会不会拒绝。

前世她年纪小人傻,糊涂账算不清。换了个芯子她却瞧得清楚:大姨看她的神色,就像在看一个免费劳动力和几十麻袋粮食。

想清楚后,见她越说越过分,她干脆开口打断:“大姨,我快要渴死了!”

声音不似女童的清脆,反而因干涩而带着几丝沙哑。

“连个囫囵碗都没,我上哪去给你盛水。要不等过会再喝,姥姥那边有新杯子。”

翻箱倒柜的声音传来,王曼正想说点什么,眼角余光却看到窗外走进来的两人。推着大金鹿自行车走在前面穿着发黄衬衣的正是父亲,撑着红伞跟在两米外的则是母亲。

重生前虽父母健在,但一年到头她也见不了一面。如今再见二十年前的父母,她几乎没感到任何年龄骤变所带来的违和感。

又是瓷器碰撞的声音,瞅瞅自己身上满是补丁的九分袖,她灵机一动。

光着脚走下去,她捏起大姨鞋子留下的泥,随意往腮边一抹。原本面黄肌瘦的孩子,如今更是狼狈不堪。乍一瞧上去,竟与街边乞讨的小乞丐无异。随意的抓两把头发,狼狈又添几分。

而后她走到门后边水瓮旁,端起铝舀子。听着自行车打车撑子的声音,她握着舀子把手,直摔到门槛上。

王继周停好大金鹿,满是颓废的朝响动的门边看去,就看到闺女满头满脸的泥,嘴巴裂开,黄瘦的小手拿着舀子死命往嘴里喂水。仔细瞧上去,那嘴唇干裂成一片片。

血脉相连,他心一阵抽疼,刚想上前拉起,后面有人比她更快。

苏明梅撑着伞,单手扶起闺女:“曼曼跌得疼不疼,你大姨呢?”

王曼抬头看着母亲,她长相并不算特别出众,却胜在会打扮自己。同样是大红褂子,大姨穿上像只水桶,而她拿针在腰上拿几个褶,纤细的腰身突出来,立刻显得身段窈窕。修成柳叶的眉毛弯弯,干练中带着丝妩媚。如今两姐妹站在一处,虽然大姨要小两岁,但姐妹俩却跟倒过来似得。

低头掩住唇角的讽刺,母亲身上有股不同常人的狠劲。凭此她冲出农村定居深圳,二十年后,当她还在苦哈哈的做北漂时,她毫无愧疚的收着每月三百块的赡养费塞牙缝,同时计划移民北美。

有这样一位女强人的母亲,大多数人都要庆幸,自己可以做个现成的富二代。可现实是:母亲的心中只有自己,为了过得更好,她如黑寡妇般,吸干一切可利用之人,一步又一步踏向更高处。

苏明兰从东屋走出来,姐妹俩见面点点头,她小碎步跑着过来:“这妮子刚醒过来正晕乎着,不是让你在炕上歇着。倒水这会功夫,一错眼你就跑下炕。”

嗔怪的声音唤醒了王曼,抬起眼皮,她正好瞅见母亲手中压膜的蓝表格。这会的离婚证还没改版成小绿本,全是这种笨重的样式。

他们最终还是离婚了,抛下高烧昏迷不知死活的她,多半日都等不及。仅存的一点希望彻底破灭,此刻她也该冷静下来。前世的教训已经足够,是时候好好为自己打算。

“爸、妈,大姨一点钟过来的时候我刚醒,那会我头晕走不动,拜托她帮忙弄口水喝。可等了好久她都没来,我干得受不了,就自己下炕端水。”

挂钟就垂在门口,此时已是一点半。三人心里跟明镜似得,即便是皇帝住的紫禁城,从御膳房要口水喝,也用不了半小时。

“都进屋说吧。”

王继周被妻子闹了个把月,此时已是筋疲力竭。抱起闺女,他不想再听苏家女人的解释。

王曼双手环住父亲脖子,看着他眼中的红血丝。

跟在后面的大姨抢过离婚证,张牙舞爪的比划被她尽收眼底。见她看过来,两人同时露出和善且开心的笑容。

是为即将到手的利益而开心?

想到这,她附在父亲耳边:“爸,大姨刚才说了好些话,有些我不是很明白。”

王继周却惊讶于闺女的亲近,印象中自她懂事后,便对他多有嫌恶。想着妻子的决绝,今天过后怕他也再难这样与闺女亲近。

“什么话?”

强打起精神的问询响起,后面的苏明兰眼神飘忽,后又满是恐吓的朝她瞪几眼。

放在以前王曼定会害怕,可如今她却底气更足。带着孩子独有的天真,她毫不犹豫的当面告黑状:“大姨刚才说,单亲家庭的父女间,私生活大多不清不楚。还说我现在小不明白,等长大出事一切都晚了。”

王继周胸膛剧烈的起伏,苏明梅夺过离婚证,厉声问道妹妹:“你真对曼曼说过这些?”

苏明兰红了脸:“姐,我哪有,应该是她刚才迷迷瞪瞪的听错了。”

苏明梅松一口气,上前摸摸她的头:“还有点烫,看来曼曼真是烧糊涂了。你不是从小跟你大姨最亲,她说什么肯定是为你好。”

王继周神色趋于平缓,老好人的思维开始发作,莫非真是闺女听错了?

王曼懵懂的点头:“妈,姥姥是不是给我买了搪瓷杯?”

“当然,姥姥最喜欢你,特意给你买的。”

见她承认,她正视着父亲:“杯子的事就是大姨说的,刚才我没听错。爸,我再生编硬造,也说不出自己压根就不了解的话。”

说完她瞪大眼,特别天真的问道:“爸,我不想长大明白才后悔,现在你跟我解释清楚好么?妈,你知道的多,告诉我好么,什么叫私生活不清不楚?”

王继周憋得脸通红,他想着答应妻子的一大堆条件。闺女还没过去,那边就已经在她耳边说这些,往后他们不还得变本加厉。

苏明梅低下头,平生头一回对闺女生出点喜欢。这聪明劲,真像她!不过敢将她绕进去,却得好好管教。

该做的已全做完,王曼无聊的扣着手指甲里的泥,看着光滑的手背,越看越是惊奇。山沟中虽有草木做缓冲,但她一路掉下来,抓住藤蔓的右手还是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伤痕结疤,跟随她二十年都未曾消褪。方才事多她未注意,如今右手虽然干瘦,但却不见丝毫疤痕。

“怪了。”

抚摸着疤痕原先的位置,一股吸力传来,大拇指竟然凭空消失。

赶忙抽出来,她关注着大人们这边的动静。意料之中,温吞的王继周并没有大发雷霆,他摸着她的脑袋,温柔的问着:“曼曼跟着爸爸过怎么样?”

苏明梅紧张的看过来:“继周,咱们不都说好了。”

“我…就是再问问。”

目标达成,王曼将疤痕的特异之处压在心底,仰起头尽量做十二岁的模样:“爸爸妈妈只能选一个?”

“曼曼来妈妈这边,你看姥姥和大姨多疼你。”

王继周只沉重的点头,继续沉默是金。只是肩膀的颤抖,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激动。

“那…”乌溜溜的眼睛在两波人中徘徊,最终她拉住父亲的手:“我想跟着爸爸。”

王继周先前恼恨过为何曼曼不是儿子,可临到头他才觉得难以割舍。如今失而复得,不善言辞的他只能抱起女儿,激动将她搂在怀中。

王曼居高临下,望着苏明梅和苏明兰一个惊讶一个痛心,只觉心肝脾肺一阵舒爽。再感受到父亲的颤抖,她更是不悔今日的选择。

正高兴着,右手疤痕处热度陡然升高。

作者有话要说:亮下各位土豪大名:

lulu扔了一个手榴弹

组团出门抢贞操扔了一个手榴弹

Jambalaya扔了四个地雷

小混饭扔了两个地雷

圆滚滚的鱼丸被炸的一滚又一滚,扁下去又团起来,昨天的粽子都没我鼓,233333333~

第三章

原本的疤痕处越来越热,开始只如开水滴到皮肤上,只几次呼吸的空当,便如热油溅到手上。

王继周很快发觉女儿的不对:“曼曼怎么了?”

饶是王曼芯子里是成人,也有些忍不住这灼热的痛。可内心深处有一种强烈的本能:不能将此事透露给别人。

“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