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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笨,空间面膜哪跟外面那些一样。它会包裹着你全身形成一层水膜,使用后你会有置身江南梅雨季节的感受。”

“梅雨季节,要持续多久?”

元宝满脸鄙视:“虽然你只是个小学毕业,但总也不能不识字?”

被它毒舌着,王曼转过盒子,看到上面的十分钟,她总算彻底放心。现在是夏天,她可受不了那种又湿又热的感觉。点点头,她戳戳元宝双耳间滚起来的肚子,毫不犹豫的报复:“你该减肥了,现在丑胖丑胖的。”

“哪有,我身材一直很健美,你个鱼干女。”

“切,一团圆球,自己还不承认。外面有动静,我先出去,不要太想我哦。”

扬起手中的木盒,王曼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前世她脾气包子,越是对亲近的人越小心。其实李晶晶脾气有些傲,平常也丝毫不掩饰对农村的鄙视和对她那些廉价鞋包的看不上。那时即便心里多委屈,她也不敢说出来,就怕惹得好闺蜜不高兴。

这会跟元宝斗斗嘴,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她的心情却是格外晴朗。而且她发现,只要自己占着理,心平气和的说出来,多数人都会接受。

望着消失的王曼,元宝摸摸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道:“很胖么?不过是积蓄能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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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曼进去时,正躺在炕上睡觉。这会出来,她将木抽盒塞到褥子底下,趿拉上鞋走到外面。

“大哥,我给你抓了号,咱们两家挨着。”

稻子脱谷需要专门的打稻机,原先地和机器全归生产队,不拘哪家全给队里打出来。而如今泉水村已经不再吃大锅饭,各家种各家的地、打各家的粮。到了秋收,谁家都想先排到机器,一鼓作气的把粮食收完。

可机器就那几台,僧多粥少。所以每年秋收,泉水村所有人都得去大队办公室排号。王继周没空,王继全便做主,兄弟俩用一个号。他抽的号刚好中不溜,多夹上一个人,村里也没人有意见。

“真多亏了你,不然等到最后下秋雨,稻子非得被泡烂了。”

“没多大事,我来这趟,还是跟你商量爹娘的事。”王继全夹下耳朵边的烟,掏出火柴点燃,蹲在墙根下闷闷的说道:“中午头娘叫你过去,没找着人,就喊了我过去说。爹娘那边的意思是,老三一家开着小卖部,三弟妹说她得跑教育局,准备开学用的教材,没空去打粮食。”

听到这王曼就全明白了,跟往年一样,那边又开始想尽办法占便宜。

果然王继全下面的话毫无悬念:“娘说爹看病花钱多,老三见天的照顾着不容易,跑前跑后还买药,那边五口人的公粮让咱们摊着。”

王曼唇角的弧度仍在,只不过甜笑却变成了冷笑。泉水村地时按人头分,每年都是这样,父亲给他们做苦力打粮食,然后再用自家的交公粮。至于那五口人的,一粒米不少的卖给粮贩,钱当做“赡养费”,一分不少的进了三叔的口袋。

往年还能忍,可现在开着餐车,他们没那功夫。离开窗边她刚想出去,却见王继周站起来,神色间似乎与往常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又到了这一天,明天入V,十点更新三章。当然注定的,很多妹子会走,弃文或投奔盗文网的怀抱。在此老生常谈,还是希望更多的妹子留下来,跟鱼丸来一场不见不散的约会。

码字是件枯燥的事,虽然我是为了赚钱,但一来现实中总有或多或少的遗憾,小说也算一种填补;二来跟天南海北的朋友在评论区交流,也能收获不少新见解。

总而言之,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明早十点,不见不散~

第24章 -1

不只是王曼心烦,王继周这会也不好受。虽然他从小话不多,但本心里他也希望一家人能和和睦睦。要真是那样,他当老大的吃点亏也没事。毕竟过日子哪有勺子不碰锅沿,与其想方设法改变别人,不如自己退一步海阔天空。

可人生三十年的经验却告诉他,这事压根就不可能。娘从来都是那个后娘,他再忍也换不来母慈子孝、一家和乐。如果两家只能保全一家,他肯定选自己贴心的闺女。

“继全,我正打算跟你说这事,这俩月我搞餐车卖煎饼果子,这会自己都有点忙不开。你来之前我正打算这个月不出摊,留在家里打粮食,曼曼老大不乐意,这会她还躺在炕上生闷气。

明梅那样,曼曼跟着我在家受苦,我得多顾着她点。她那么小的孩子,哪能跟着我去弄这些又脏又累的事。”

王继全将烟杵在地上,剩余半根重新塞到耳后:“大哥,你那煎饼果子摊真能挣钱?”

“能,这几天挣得还不少。对了说起这事我忘了,这是那天借你的五十块钱。我这会手头有钱了,也该还你。”

王继全接过一打十元钞票,感觉入手太厚,数了数他皱眉:“大哥,你多给五张。”

“那餐车你也费了好些功夫,你给别人家打家具挣钱,到这咱们亲兄弟,我更不能坑你。”

“你这不是坑我,你这是瞧不起我。借你那五十块钱我拿回来没事,但咱们一块长大的亲兄弟,我本身就有这份手艺。如果连费点力气都收你钱,那我成什么人?”

“让你收着你就收着,拿回去给婷婷买糖吃。”

“婷婷没那么娇贵,反倒是曼曼,没半个月她就得上初中。她学习好,这学怎么也得好好上。你给她买两身新衣裳,让她漂漂亮亮的去报到。”

闺女是王继周的软肋,他只得把钱收回来:“娘那边你自己一个人去也说不通,我跟你一块走一趟。”

王继全连声拒绝,娘什么脾气他最是清楚不过。他去回绝顶多挨两句骂,可大哥去那绝对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使劲浑身解数也得逼他吃哑巴亏。

“都一个村住这么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一块去说明白。”

听到这王曼从屋里出来:“爸,我跟你一块去。”

“曼曼睡醒了?”

“早醒了,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爸,我跟你去,给你壮壮胆。”

说完她握紧拳头做加油状,伸出一口小白牙,刚想露个阳光励志的笑容,嘴里突然传来一股血腥味。牙齿舔舔,左侧靠近臼齿的犬齿掉在了手心里。

“叫你凶,小狗牙都掉下来了。”王继全笑着逗侄女。

“我哪有凶,明明是三叔欺负二叔跟爸,我给你们做主。”

“哟,曼曼真厉害。”

“那当然。”

王曼进屋拿出一张纸,包起犬齿走到院子的排水沟前:“这颗是上牙,要扔阴沟里。我好了,咱们走。对了二叔,二婶他们怎么没来?”

“他们娘仨赶集去了。”

“哦,所以奶奶找准机会把你叫过去颁布懿旨?”

王继全摸摸她的头:“这话可别当着你奶奶面说。”

王曼眨眨眼,打个嘘声:“不会,我当然不会当着奶奶面说,我只会告诉二婶。”

说完她笑着往前跑两步,王继周和王继全落在后面,看着她小细腿迈出活泼的步子。

“大哥,我看先前曼曼是被压狠了,这会她整天笑呵呵的,看着就让人稀罕。”

王继周点点头,他也不喜欢原先那个小老头般沉闷的闺女。如今曼曼整个人恢复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整天跟只小麻雀般围着他叽叽喳喳,他看着也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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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曼也就那么一说,这事二叔不会瞒着二婶。他们夫妻相处之道就是坦诚,虽然偶尔吵吵闹闹,但涉及大是大非,两人向来一致对外。

王曼跟在父亲和二叔身后,到达小卖部时,正好看到王继民推出脚蹬三轮。见到三人,他脸上已经没了笑,意思意思点下头,他直接骑着三轮车扬长而去。

“唉。”

兄弟俩同时发出一声叹息,王曼有些疑惑:“三叔这样,是不是因为存款折的事?”

这回上来的是王继周,他拍拍闺女的肩膀:“有些事咱们心里明白就行。”

王曼笑容未减:“恩,爸我知道,但求无愧于心嘛。”

话音刚落,小卖部门敞开,老太太踮着小脚巴在门边:“站在门口笑那么高兴,看你弟弟推三轮车费劲,也不知道去拉他一把。”

三人面面相觑,噤声跟她穿过小卖部。走进里屋,一股霉味传来,炕上还是只有一床铺盖,王丰收倚在铺盖上,间或大声的咳嗽吐痰。

第一次来时王曼没注意,这会她却留了个心眼。那一床铺盖只够一个人睡,所以说奶奶应该是睡在别间。多年来她一直说着自己多不容易,没白没黑的伺候个病秧子,看来这话得打个折扣。

“也不是娘故意为难你们,老三家是老师,哪能跟着咱们下地。继民得管着小卖部,全村这么多人买东西全都靠着他,他可不能走开。今年还跟以前一样,你们兄弟俩帮衬着点。你们也别叫屈,一年到头就这么点事。打了粮食卖掉,我和你爹省着点花,也不去多拖累你们。”

王曼眼角下垂,老太太意思很明白,地里打得粮食全归她。就连三叔的,也得他们弄出来。

“娘,大嫂她不在,大哥一个人忙不过来。”

“老话说:有福之人落城郊。人家那些有福气的,生下来就在城里当少爷小姐,一辈子不用弯腰种地。可继周你真没那福气,当初我跟你爹俩人,百八十亩地不还是照样弄完。怎么到你们这就格外娇气,就那么一丁点活,年年都推三阻四。”

老太太喋喋不休的说着,说着她的辛苦,说着她的付出。

“奶奶,前些年不都是集体,大家一块在生产队干活,你一个人怎么弄的百八十亩地?”

“你这么小,许多事哪能记清楚。”

王曼疑惑的看向父亲:“爸,原来你一直骗我?原来你和二叔都好懒,家中所有的活都是奶奶一个人干的。”

王继周挠挠头,小声说道:“没骗你,确实是生产队。”

老太太跳了脚:“你这是在委屈还是还嘴?”

王继周颇为无奈:“娘你也看看,明梅一走,家里突然少了一半劳力。地还是那么多,我连自家的都忙活不过来。我就这么大本事,实在顾不上三弟。”

“以前不都干完了,这一下就不行了?”

老太太质问的意思非常明显,任她如何说,王继周自岿然不动:“真忙不过来。”

王继全脸色一变,果然下一秒老太太抽抽搭搭起来:“你这格楞劲,是不是在怨我对你不好?我就知道给人当后娘不容易,做好了人家骂假惺惺,一视同仁别人还会被说三道四,说我亏待你。”

倚在褥子上的王丰收咳嗽起来,赶紧抓过药瓶吞进去,他板着脸:“继周怎么对你娘说话,无论如何她都是你娘。”

又来了,王曼翻个白眼。她爷爷别本事没有,贪生怕死的技能值却是满点。老太太几十年掐着他的命脉,为了自己能过舒坦点,他不管别人,心甘情愿的做着应声虫。

见父亲肩膀耷拉下来,这是要妥协认错的节奏,她忙扯着他的衬衣,缓缓做出“存折”的口型。

王继周左右为难,不过闺女的话确是点醒了他。都是兄弟,有能力他当然会帮。可现在的情况是,老三日子比他好很多,他也有力气,就是纯粹的犯懒不想下地。

所以挺直了腰板,冲老太太点点头:“娘,你确实对我不好,但是…”

老太太捂住头,一副天崩地裂的模样:“你在说什么?”

“你耳朵不太灵,我可以重复一遍。从小到大,你确实对我不怎么好。我不是傻子,我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这些我都知道。但你放心,我不会因为这怨你。”

说完他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我说得都是实话,你对我再不好,也是我娘,做儿子的不会怨娘。”

王曼手捂在嘴上,好悬才忍住了笑声。父亲怎么这么直接,难道他不知道实话最伤人?

可偏偏他真的是一副坦诚的模样,从话语到举止全都无懈可击。看老太太满脸便秘的模样,就知道她此刻应该受了比玄冥神掌还厉害的内伤。

“我就知道,老头子你看看,这就是你儿子。继民、春娟、瑞瑞,快来个人,我头晕,怎么天旋地转的。”

王继全上前一步,扶住老太太,像以往做了无数次那样,将她扶到炕沿上。老太太浑浊的眼珠望着王继周,用祥林嫂般的声音说道:“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后娘难当,还是亲自看着他长大。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到最后她嗓子扒个尖,凄厉的嗓音像极了冬日里的老猫,而后她身子一松,直接朝后躺去。盘的一丝不苟的发髻落在卷好的铺盖上,唇角抿起预示着她的不满。

“咳,逆子,我打死你个不中用的逆子。”

第25章 -2

王丰收的愤怒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王继周退后一步护住王曼,王继全则直接坐在炕边。

倒不是两兄弟不孝敬爹娘,而是老太太实在太身娇体弱易晕倒。在过去的许多年里,但凡有不顺心的事,她必然要血压升高,对着儿子晕过去。

王继全从小经历,见怪不怪,对此他早有应对之方。方才他扶着娘,小心护住她的头,让她磕在最柔软的棉被上,整串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唯一不同的是王继周。先前他心软,想着忍一时风平浪静,毕竟是把他养这么大的娘,让着点也就罢了,是以每次他都顺水推舟的应下来。可自打离婚后他脑子也开了窍,望着躺在炕上,胸前呼吸起伏不均匀的娘,他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原先他就像一个傻子似得,明知道上当受骗,但还是忍了那么多年。他的忍耐,换来了老三的风平浪静,却给他和闺女带来了绵延十二年的苦难。

“爹,你骂得对,我就是没那么大本事。现在我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实在帮不了三弟。再说他条件那么好,也用不着我帮。”

王丰收被他噎住了,三十三年来,王继周第一次在正房内挺直腰板:“爹,亲戚们帮急,穷了多少也帮,但没有帮富的道理。三弟最小,小时候我和二弟让着他是应该。可如今大家都已经各立门户,他条件比我和二弟都好,我们实在没法再贴补他。”

“咳,没让你们拿钱,就是出点力气。”

王继全翘起二郎腿:“这时候谁闲着,我忙,大哥也忙。就跟娘说得,我们兄弟仨没生成少爷,三弟就是个庄稼汉。即便开着小卖部,娶个幼儿园老师,他也是泉水村的庄稼汉,凭啥他就下不得地。”

“他得看着小卖部。”

“泉水村老少爷们都忙活着,谁有功夫来着买吃买喝。晚上收工回来,继续开门就是。”

王丰收手上青筋起来:“继全你是跟继周一个鼻孔出气,想逼死我们是不是?你三弟不在家,我们两老出个什么事,连个人都叫不到。”

王继周上前:“爹,娘耳聪目明、腿脚灵便,小卖部离打谷场顶多五分钟,怎么会叫不到人。”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见没人搭理她,老太太幽幽转醒,开始哭天抹泪:“你们俩穿一条裤子,口口声声的要对付继民。继民多好的孩子,这些年给我们洗衣做饭,还带你爹去卫生院检查身体。你们就是看他好欺负,俩人一块把所有脏活重活都推他身上。”

兄弟俩脸黑了,王继周嘴唇阖动。他发现了,不管自己说再多再有道,二老认定的事就是坚决不会改。

王曼站在父亲和二叔中间:“奶奶,你和爷爷的被子衣裳,脏了后都是打成包袱送到我家,我爸给你们洗好晾干叠起来再送过来,这些年一直都是。还有买药,三叔就俩月买了两回,其它时候都是我爸和二叔商量着出钱出功夫。”

老太太悄悄剜了王曼一眼,这孙女真讨厌,而后她指着王继周的鼻子:“原来你都记着那,你就是在怪我对你不好,所以才有这心思,记下来一块来算账。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就趟上你这个不孝子。王家老的病秧子,小的刺头,留我一个人当牛做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王曼摇头,上前握住她的手:“奶奶你别哭,喜怒无常容易折寿。就是再觉得活着没意思,为了保护三叔和瑞瑞,你也得坚强的站起来。”

虽然话音真挚,可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角度,她却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嘲讽。就是这幅模样,点燃了老太太今日屡遭不顺的心火:“你闪开,我知道你恨不得我早死。当孙女的,叫你来伺候你爷爷两天都不答应,你们爷俩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猝不及防被她甩出去,王曼余光望着边上的桌子,往后仰去,头擦着桌角而过。

捂着头,她飞速的呼唤元宝:“快,我要吃药。”

“你是该吃药了,苦肉计这么低端的计策都能想出来。真的,你这智商,药不能停。”

形势所逼,王曼讨好道:“吃药后我会萌萌哒,元宝快点的。”

“不吃药你也萌萌哒,蠢萌蠢萌的。接着,别涂太多。”

沁凉的温度传到掌心,王曼往自己的脸上一抹,到后脑勺才停。而后蹲在地上,她低着头,学着奶奶方才的模样呜咽起来。

猫儿般的姿态,抓的王继周心里生疼。王继全离得最近,上前把侄女抱起来,望着她从右脸蔓延至后脑勺的青紫,他倒吸一口凉气。

“疼不疼?”

“疼,特别疼。二叔、爸,你们不要怪奶奶,都是我没跌对地方。我跌疼了没关系,万一吓到奶奶可怎么办?”

元宝在空间中除了身鸡皮疙瘩,默默的举起个牌子,上面缓缓显示一行字:“白莲花技能,满分√”。

王曼通过意识回一句:“能治白莲花的,只有白莲花,一般女汉子都不破防。”

“真是个没用的,有我元宝大人相助都能混这样。”

药已经到手,王曼毫不犹豫的过河拆桥:“就你?有本事你出来跟她肉搏?”

空间内两人活力四射的互损,外面却是另一番景象。王继周眼见闺女说完最后一句话直接昏迷过去,他一颗心疼得跟万剑穿过似得。

“娘,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她只是个孩子。”

“我哪儿有,刚才她一直瞪我,我就想让她往边上站站,谁叫她站不稳。”

王丰收缩在炕上:“也别管你娘,她这几天操心太多事,难免有些烦躁。我看曼曼摔不重,也没流血,应该没啥大事。”

有他撑腰,老太太也有了主心骨:“农村孩子哪没有个磕磕碰碰,掐下人中一会醒了就没事。”

王继周的火气一再上涨:“曼曼分明是在关心你,要是王瑞摔晕过去,你还这么轻飘飘的?”

怒睁的眼睛吓得老太太心里直跳:“瑞瑞那么听话…”

“大哥,先送曼曼进卫生室,磕着头可耽误不得。”

王继周点头,比起跟罪魁祸首的娘置气,明显闺女的安然无恙更为重要。

意识呆在空间中的王曼一直看向外面,其实在家听到父亲与二叔说话时,她已经有了主意。所以来之后,她一步步逼得奶奶发怒出手,激怒父亲。只要他有些决心,剩下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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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黄昏,正是泉水村人从地里回来的时候。王曼又红又肿的脸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王继周没多说话,直接将闺女抱到卫生室。

可越是不知道的事,人们就越是好奇。小卖部的后邻是张奶奶一家,老人家在家看孙子,在院里听到了事情全过程。见众人疑惑又好奇的神色,她颇觉光荣的公布了前因后果。

农村人是讲究亲戚有事互相搭把手,可搭把手不代表贪得无厌。

“王继民家不是万元户,就这样还去贪他哥那点钱?”

“贪钱还是小,怎么都不能打孩子。即便王曼不是孙子,那边不高兴,也不能直接往死里打。你是没看到那伤,整张脸又红又肿跟个馒头似得,我看着都瘆的慌。”

“就这样还劝她爸不要生气,曼曼真是个好孩子。姑娘又怎么了,学习好人脾气也好,每天都帮他爸干活,这样的姑娘谁家不稀罕。”

一传十十传百,晚饭前的功夫,这事已经传遍了泉水村。等到王曼自村里的卫生室幽幽转醒,便看到身穿挂件背心的黑小子王超站在她床前。

“曼曼姐,我是谁?”

“超超。”

“十月革命的领导者是谁?”

“列宁。超超你怎么了,怎么跑奶奶家来问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