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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王曼?”

王继周满脸笑容,她闺女唱得真好听:“对,就是曼曼,这首歌她练了很久。”

老太太瞬间想起她还在考察王继周:“声线是不错,就是练习时间太短。”

抿唇低下头,她强忍住不去称赞。但谱曲一辈子,本身对音乐有很深了解,她比常人更懂。唱歌这种靠天吃饭的是,有副老天赐的嗓子,是比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更重要地事。

而有这般纯净通灵声音地孩子,总不会心思太坏。

“老婆子,感觉怎么样?喜不喜欢?”

老太太还没做出回答,沈元与秘书已经到了这跟前。秘书先是找上虞虹表明身份,而后单刀直入。

“咱们做大人的,也别对孩子太严肃,往后可以慢慢教。”

沈元点头:“王曼这次的确受了不少惊吓,这五百块钱拿去给她买点好吃的压压惊,回头我会带木子登门致歉,再好好管教她。”

五百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这时候差不多顶工人半年工资。秘书笑得跟个弥勒佛似得,在边上劝说这事私了好。

“了结这桩事,两家也算是朋友。”

要是没这五百块钱还好,如今他们一下拿出这么多,老太太起了疑惑。如果真是小孩子打闹,至于一出手就这么大手笔?这么多钱,明显是封口费。

先前被她刻意忽略地事也回忆起来,沈家是官,还是有后台的官,王继周就是个无权无势的农民,警察不可能偏向后者。既然这样还能把沈家姑娘抓去,那她犯得错肯定不一般。

“虹虹,这到底怎么回事?”

虞虹小声解释整个过程,王继周将一厚沓十元钞票推回去:“小孩不懂事没关系,大人不能一味纵容。大人纵容也不怕,怕就怕上梁不正下梁歪。”

沈元记得,这是下午他们夫妻说过的风凉话,现在被人全数退回来,他只觉这话化为实质,左右开弓一下下扇着他耳光。

但他没办法,谁让女儿人赃并获。他只能笑着再次将钱推过去:“我们会好好管她,今天有领导在这,我给你道歉。要是这钱不够,我再出五百。”

“你闺女差点杀了我家曼曼,就差那么一点点,如果不是曼曼机灵,我现在等着在医院里给她收尸。我是没钱,但我绝不会拿闺女的命来换钱。这不是钱的事,别说五百,就是五百万也换不来一条命。”

王继周心里门清,他是没钱,但他可以赚。他已经到这个岁数,生老病死都见过,娶妻生子也有过,现在他有口吃饿不死就行。如果放出沈木子,闺女再受到什么伤害,那即便他往后赚再多钱,又能留给谁。

站起来他对准秘书微微鞠躬:“劳领导关心,孩子们间的小口角,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但这次的事,现在想起来我还脊梁骨一阵发寒。还请领导体谅,我不想因为五百块钱,去让我闺女给别人当移动活靶子。”

秘书跟在全市最高领导身边,平常见到的人虽然不至于点头哈腰,但也少不了谄媚逢迎。而此刻在这个农民身上,他却看到那挺直腰板后面的铮铮铁骨。不是胡搅蛮缠,更没有谄媚逢迎,他摆事实讲道理守原则。不卑不亢傲然站立,这样的人即便是个农民,也值得他敬佩。

“老沈,这事我也没办法。”

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秘书顺着电影院台阶往下走去。走到半路,大厅另一侧门突然打开,李翠扶着一位老人走进来。守在这的沈亨夫妇忙接上去,王继周周围再次围满一圈人。

老人正是沈木子的亲外公,也是李晶晶的二爷爷。依靠亲哥做大官,他在市里也颇有地位。如今他亲临现场,相关领导也不看节目了,纷纷围过来。

“我就这一个外孙女,她今年才十一,小学没毕业还是个孩子。她只是一时做错事,你们难道就不能有一点宽容之心!”

梗着嗓子老人家红了眼眶,连□□都开始劝:“反正孩子也没事,大家心都放宽些。”

台上的大合唱终于结束,主持人尽责地报幕,不过几乎电影院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一块,晚会差点进行不下去。

秘书见事态不对,忙走上来:“书记,旁边休息室空着,要不先让领导们移步?”

王曼唱完从后台回来,就见这边围满人,挤进去她问道:“爸,什么事?”

没等王继周回答,一旁的李翠先拉起她手:“曼曼是吧,刚才木子吓到你了,她也很后悔。阿姨知道你是个善良孩子,原谅她好不好。”

环顾四周王曼终于明白了,这是沈木子召唤出的亲友团?好家伙,够强大啊!市委、工商、税务、卫生,随便拎出一个来,捏捏手指都能挑了他们家煎饼果子店。

“阿姨,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如果我不原谅她,是不是就是不善良?”

李翠一噎:“你这么善良,怎么可能不原谅她?”

眼见两人太极打来打去,王继周强势地插话:“曼曼还是个孩子,这事我做主,曼曼原谅她我也不会放弃追究责任。”

“你!”

可不是所有领导都像秘书那样喜欢硬骨头,不少人开始暗咒王继周食古不化。你这么不给面子,往后谁给你面子。

“你一个大人,连原谅一个犯错之后已经悔过的孩子胸襟还没有?”

王继周始终挺直脊梁:“悔过的孩子我当然不会计较,但三岁看到老,我觉得沈木子不会悔过。上次是烧裙子,没半个月直接拿冰锥杀人。是不是再一个月,她就得直接拿刀砍人脖子?”

老人脾气也上来了,朝另一边市公安局局长吩咐:“小程,麻烦你把木子放了。他们要是敢往上告,这事我一力承担。”

沈元夫妻挺直腰板,将五百块钱收回兜里,冷笑地看向王继周。

“敬酒不吃吃罚酒。”

王继周默,突然想起老一辈常挂在嘴边的“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中国自古皇权不下县,就是说皇帝只管到城市一级,县里则由地主、豪强高度自治,皇帝派来的官说话也没用。虽然现在新社会没有皇帝提倡民主,但几千年未曾改变的习俗,哪是一个新的政府几十年时间就能彻底连根拔起。

从没有任何一刻,他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无能。他是个农民,即便卖煎饼果子了也还是个无权无势地无产阶级。努力到这一步,即便有再多的坚持,他也真毫无办法。

“爸,你别难过,我以你为荣。”

坐在里手充当隐形人的虞家四口一直被老太太摁着,同时她也在默默观察王家父女。看着面前演出后卸下妆干干净净地小姑娘,还有她眼角的泪痕,她恍然大悟。刚才那副模样,是哭花了妆。

而“我以你为荣”这句话更是触动了她的神经,王继周此刻所表现出来的坚持,不正跟她爱护虹虹的心一样。他们的闺女都受过伤害,他们也唯恐闺女再受到伤害。

刚才答应照顾他们一日三餐时客客气气,如今面对如此大压力他都能顶住。再过十年八年他们不在,虹虹要是出点什么事,身边总有一个可靠之人可以支撑她。虹虹这次眼光不错,小王人虽然穷了点,但只要他肯上进,虞家稍微打点下,他就是再笨也穷不到哪去。

“你是谁,我都不敢顶的事,你敢夸口。”

老太太站起来,众人大吃一惊,这人是谁?明明杜老爷子一家已经被请去贵宾室,这里还有什么重量级人物?

直到看到更里面完全处于阴影中的虞虹,众人心中升起一股不祥地预感。不会吧?这个元宵节怎么比过年还热闹。

晚会导演走上来,看到老太太时,全身上下陡然放出偶像见到明星时的狂热。

“邓老师,您竟然也来这。虞虹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你们好坐前面。”

“晚会组织的不错,大合唱尤其好听。”

老太太客气着,周围众人五雷轰顶。真是那个邓老师,作曲家邓老师,领着□□特殊津贴的邓老师。改革开放以后,全国好多脍炙人口的旋律,全是出自邓老师之手。可她老人家生性淡泊,很少暴露在人前。

怎么是这尊大佛?那旁边那个毫不起眼的老头,肯定就是虞老政委。在那场浩劫中,虞老政委跟在总理身边,保住很多祖国的科学家。别看他官不算顶大,但威望绝对高。

一想到刚才他们集体颠倒黑白,共同施压,还被二老一同看在眼里。所有人顿时感觉,这日子没法过了!

“老头子,刚咱们进来时听到什么?”

虞老爷子配合老伴唱戏:“那小姑娘本事好大,说要找北京的爷爷,反正她没任何后悔之意。我看要是放出来,她真指不定再捅刀子。曼曼,你可得小心点。”

王曼擦去泪痕:“有我爸保护我,还有虞爷爷和邓奶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定会没事。”

“我看曼曼说得对。”

电影院侧门敞开,徐庚跟杜月笙并排走进来。

第79章 -56

见到虞老政委众人顶多头疼,再见杜老将军他们头直接要炸了。

众所周知,虞家,虞老是读书人,后来投笔从戎抗日救国那也是当参谋,向来秉承文人一贯的君子动口不动手,对谁都彬彬有礼。

但杜老就不同了,虽然他不是本地人,但他凶名在外远播本市。戎马半生,他完美践行了“枪杆子里出政权”这话,能动枪绝对不动口。虽然现在不许私人藏有枪支,但他还有一身硬功夫。他地位摆在那,揍人谁敢躲?偏偏杜老睿智,罚人鲜少出错,一般人看到他就乖了。

“杜老将军来看表演?”

市委书记硬着头皮顶上去,被杜秋笙还以一抹满是褶皱的微笑。当即他心里一咯噔,这是笑里藏刀,危险!一级警报!

他却不知道,杜秋笙今儿是真的心情好。48年冬天,他托着伤病冲锋陷阵,从马上摔下来,眼看就要被对面炮火捅成筛子,是老徐路过把他从阵前背下来,为此老徐右边小腿还挨了一枪子。

偏偏老徐这人实诚,深藏功与名,只留下化名,不要任何好处地消失。救命之恩藏在他心里半辈子,今天终于找到原主,外面的寒冬都不能阻止他酸爽的心情。

老徐爱热闹,刚想绕过来看会晚会,他就听到有人大放厥词。嗨,竟然比他还横!

“先解决这事,再看表演。”

杜秋笙走到李老爷子跟前:“刚才是你说出任何事都顶着,来跟我说说你想怎么顶。这人呐,就要活到老学到老,看来今个我得长点新见识。”

就是没见过杜秋笙本尊,看市里这些人态度,李老爷子也知道这事是成不了了。

“就孩子们有点口角,算不上什么大事,我觉得没必要这样。”

徐庚气得吹胡子瞪眼:“杀人都不算大事?你这是蓄意谋杀,就是没成,那也带杀人俩字!”

“老徐说得在理,法律定来就是给人守的。不然今天你找关系,明天他就是死赖着不让罚,那不成一纸空文,那样花那么多功夫搞这个干吗。这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就按法律来。

还有你们,今天是个喜庆日子,我也不多说,就三句。

第一,别觉得手里有点小权就本事大过天,天外还有天;

第二,创业容易守业难,老子英雄儿狗熊的例子海了去,教孩子成才比给他们留金山银山更重要。远了不看,就这一甲子,多少如日中天地大人物,红着红着就没影了;

第三,别忘了你们上学时第一课: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不是为了以权谋私。”

杜老声音不高,但却掷地有声,平缓地语调拷问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混到他们如今这职位,地位崇高、吃喝不愁、下半辈子无忧,即便不贪他们孩子也不会一穷二白,到底为什么还在削尖脑袋汲汲营生?当然也有人不屑一顾,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钱当然是越多越好。但这种人毕竟是少数,一番话过,多少在所有人心中錾下一道痕迹。

虞老爷子率先鼓掌:“大中至正,天下为公,杜兄今日此番话语振聋发聩,当浮一大白。”

每个字他都知道,但连起来什么意思?杜老爷子蚊香眼,在此起彼伏地鼓掌声中,杜奇站他身边附耳小声翻译着:“虞爷爷说你讲得很有道理,要敬你一大杯酒。”

“喝酒改天再说,先看节目,这节目不错。”

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就连导演也翘班来追星,演出荒诞地中止了。对比于杜老深刻地三条,在场所有人对王曼那事比较感兴趣。

下午来时他们就看到有警车带人走,刚才有个小姑娘又闹一场,离着远听不到的人正在四处打听随意猜测。各种说法纷至沓来,如今真相揭晓,答案竟是最不可能的那个。

电影院内响起此起彼伏地抽气声,有情绪激动地甚至尖叫:“天呐,才十岁就这么恶毒,再长十岁那不得直接扔炸弹!”

沈元和李翠脸黑成锅底,不过没人看到,因为他们低着头压根就不敢往四周看。现在夫妻俩满心后悔,早知这样他们干脆不要管,反正他们还有个儿子,算起来木子也没那么重要。

主持人开始报幕,托两家福,王曼跟着坐上第一排。这里视线好,她甚至能看清主持人裙子上的亮片。

“老头子,少吃点糖。”被导演奉为女神的邓老太太抢过虞老手中的奶糖。

“爹,录像机往这边过来了,你坐好。”杜振国无奈地给翘二郎腿地杜老提醒,杜奇乖乖在一边给爷爷剥花生。

前排后面空一排,再后面才有人坐,所以没人看到这两家的逗比日常。有他们在,平常早早退场地市领导全都兴致勃勃地观看文艺演出,心中暗自庆幸杜老今天没动武。

这都是徐老的功劳,而徐老是王家父女请来的救火队。

“老吴,徐老跟王家关系很好?”

坐一边的邹县派出所长吴金铭点头:“关系是不错,王家明天开店,徐老也在那卖麻花。”

好机会啊,一定要在徐老面前好好表现。领导秘书忙起来,大年十五,市里仅有的几家礼品店通宵达旦。

当然这一切王曼全不知情,她正吃着杜奇投喂的花生米。

“我会剥西瓜子,我给你们剥。”

西瓜子好吃但死难剥,王曼表示她有独特的剥壳技巧。系统商城里啥都有,虽然她买不起太贵的,但一个小小地专用剥壳器,是元宝给她的补偿。

“你妆花了跟我有关系?明明是我可怜你。”

“好,你善良你大度,你可怜我。那求你再可怜可怜我,送我一个自动化农场好不好?”

“做梦。”

元宝将透明到肉眼绝对看不出来的剥壳器装在王曼手上,双手一掐右手夹出瓜子仁。咔吧咔吧,一颗又一颗,速度快得杜奇都停下剥花生,专门拿起一颗学着她模样。

“曼曼,你怎么弄的?”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想吃我给你剥。”

“行,那咱们换着吃。”

手不闲地剥了一小碟,她先推到虞家那边:“虞爷爷、邓奶奶,你们尝尝。”

此刻她棉服里还套着演出时的那件红旗袍,大红牡丹将她脸烘托地格外喜庆。弯弯笑起地眉眼、上扬地嘴唇凑在小脸上,让她像极了一小只讨喜的招财猫。而专注地眼神,让被她看着的人觉得小姑娘满心都是她,手上托着地剥壳瓜子更印证这想法。

邓老太太刚才只是暂时对王继周放心,但她还有很多方面要考察:比如这人文化修养能不能跟上虹虹;曼曼是不是真有别人嘴里说那么好;总之她是什么都担心,刚准备开启第二波考察。

见曼曼这样贴心,她有点理解为什么这么多年,大院里也有不少孩子,楠楠对谁都冷冷地,却只喜欢她。第二波考察的心思逐渐消失:“你好不容易剥出来,留着自己吃就行。”

“我剥很快的,爷爷奶奶你们先吃。”

虞楠挪到他们面前,王曼看着二老吃一个,然后继续弯弯眼笑着:“是不是不咯牙?”

小姑娘怎么看怎么喜庆,仅仅是这一会,二老脑子里已经全是她那副猫儿笑眯眯地模样,真想把那小脑袋抱在怀里揉一揉。

没等邓老太太付诸实践,那边杜老跳了脚:“没人管我们俩啊。”

王曼递过去刚剥出来的一点:“杜爷爷、徐爷爷,女士优先,当然要先给邓奶奶。”

“那老虞怎么也跟着吃。”

正当王曼卡壳时,大女神邓老太太调皮地眨下眼,陪着她花白的头发有一丝老顽童氏的幽默:“这就叫妻荣夫贵。”

虞老捏起一粒瓜子瓤,跟着得意地看向对面:“阿芝第一,我第二,老徐第三。”

“我呢?”

剥壳神器的速度不是盖的,王曼终于加急剥好一盘,推过去双手合十总结道:“不管第几都是一样吃,爷爷奶奶你们都是第一。”

在四位老人的欢声笑语中,王曼所在大合唱如愿得到本年度最佳团队节目奖。作为领唱,她和章磊跟随指导老师一同上台领奖。

唱歌时脑子放空自由发挥就好,但如今不用再唱歌,站在舞台上看着下面乌泱泱地人群。刚想犯怵,她就见第一排最中间杜奇在双手握拳前伸,瞪大眼睛摆出口型:“曼曼,加油。”

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她都已经唱完了,如今得奖说明她表现好。再次看向台下时,王曼自觉将所有人的脸脑补成杜奇那副鼓励的模样。

顿时她感觉所有人都很喜欢她,那她也没必要再害怕。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唯唯诺诺地包子,她可以做到很好。她不用惧怕任何人,未来会更美好。

接过奖杯,她对着台下举过头顶,红旗袍地小脸上散发出自信地笑靥。杜奇坐在前排中央,按下快门,准确记录这一瞬间。

演出结束时已经是十点,王曼昨晚因为亲子鉴定那事没休息好,今天一天又神经高度紧张,在回去时已经睁不开眼。

上车没多久,她就趴在父亲肩膀上睡着了,并不知道她闭眼时的长睫毛又萌翻了一堆老人。

“这孩子乍一看很平常,越看越好看。”

邓老太太如此称赞,上车仔细端详着王曼。她五官算不得顶好,哪哪都小小的,但一睁开眼扬着笑眯眯地小脸,甜甜地喊爷爷奶奶,就是让人心疼到骨子里。

“曼曼随了我,五官大。”王继周憨笑,这些年村里人见了都说他们爷俩长得像。

虞虹打趣:“曼曼会长,随了你大眼高鼻子,没随你那张方脸。”

“楠楠其实更会长。”

双方家长开启夸孩子模式,王曼浑然未觉。到家时她迷迷糊糊有所感,醒来见父亲抱着她,她也就安心睡去。

一觉到天明,今天是煎饼果子店开张的日子。父亲跑贷款跑营业执照,杜奇设计她总设计,准备了那么久今天终于要开张。

“元宝,看看我这样好不好看?”

“还跟你原先一样,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不好看。”

王曼意识进入空间,捏住那只蓝蝴蝶:“夸我一句你会死啊,出来给我当发卡。”

“夸你我不会死,但空间法则,昧着良心说假话我会死。”

太气人了!王曼恨地牙痒痒,将蝴蝶发卡从左边掰到右边,又拍拍缎子般的刘海,跑到院子里问虞楠:

“楠姐,我特意为开张打扮的,你看好不好看?”

虞楠点点头:“今天跑步了没?”

跑步?…昨天她睡过头,今天还没想起这档子事,跑步好像已经是老黄历。

“今天能不去么?”我刚打扮好,我想美美地参加开业,而不是一身臭汗。

“养成一个习惯需要21天,巩固一个习惯需要在63天,而彻底让习惯自动化得254天。毁掉它,只需要三天。”

楠姐我错了QAQ,王曼决定知错就改:“我回屋换运动服。”

“给你三分钟。”

两人朝着大门口跑去,理所当然地遇到了杜奇,还有他身旁的杜老。大冬天杜老一件洗泛黄的棉布对襟大褂,领口甚至有些磨破。加上运动鞋和练功用的肥裤子,吓了王曼一跳。

“杜爷爷,您晨练得注意保暖,穿这么薄会冻着。”

杜奇笑道:“没事,我爷爷最喜欢冬泳。”

三人组又加上一位老人,王曼可以放慢速度,老人跑到前面:“你们几个快点,不用等我,我跑得动。”

事实证明他不是逞能,按照他的速度跑下来,平时轻松的王曼都有些气喘。

“杜爷爷…呼…您真厉害。”

杜老套上放招待所门卫的棉服,对三个孩子很是欣赏。现在生活条件好了,肯锻炼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他们仨都不错。

“收拾收拾,你们家不是九点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