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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老而激动地声音消散在空气中,除去清晨早起的鸟儿和院中那棵开花的桂花树,再也没人听闻。

坐在越野车中,沿着来时的国道两人继续往前开。一路走来农家房子地基越来越高,房顶红瓦也逐渐铺的陡峭。进入八月雨水充沛,黄河水量重新走高,两岸浮桥也躲起来。穿过芦苇荡过河,赶在中午饭前两人回到家。

“爸,我回来了。”

奇了怪了,王记饼铺正常营业,院子里却一片寂静。拿钥匙打开门,里面也没人,她明明说过是今天回来,为什么都不在家?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早十点更新,是我早晨五点起来写一半,上班再写点凑出来,手速渣只能用这办法。

最近卡文厉害,加上我也起不来,往后我们十一点更。

第166章 -143

找一圈没找到人,王曼放下包洗把脸,拿钥匙打开厨房后门。杨素玲围着围裙,站在平底锅前摊煎饼果子。

这会才十一点,附近工厂没下班、学校也没放学,客流量还不大。虽然她手头慢点,但完全能应付过来。

见到王曼,她手胡乱在围裙上擦下,然后招呼道:“曼曼回来了?看,我给忙忘了。”

“我爸他们不在?”

“虞主任一早去市里上班,你爸回村里了。”

“他说过去干什么事?”

王曼知道这会正是秋收,村里辣椒地有很多活,每年都得找人帮忙。虽然已经形成了一套完成的运作模式,每年固定招哪些人,谁摘辣椒、谁拔秧苗、谁去晒辣椒都有数,但还是得有人亲自监管。

所以每到秋收季他都特别忙,但今天可是她回来的日子,父亲怎么都会等她回来。

“你三叔这阵一直来闹,店里客人少了不少。”

她就知道这几个人三天不管上房揭瓦,虞阿姨刚去全国各地开完会,回来得传达合作意向,最近工作肯定很忙。父亲也是一年中那些最忙的时候,两人分-身乏术,被他们盯上真是烦不胜烦。

“杨阿姨,你知不知道他们来什么事?”

说到这杨素玲有些尴尬:“其实也怪我。”

王曼接过煎饼果子平铲,利落地开始烙煎饼,边听杨素玲道明缘由。这还要从她去北京前,杜奇捎带回来那笔辣椒酱款项说起。

当时刚请了杨素玲,一下不用做煎饼果子,她无聊了坐躺椅上数钱,正好被杨素玲看到。第一次见那么多钱,她有些回不过神来。等下班骑车子回村里,正好见到被同村小孩扔泥巴的王明。

一辈子没亲生孩子,杨素玲对待小孩比其他人更有爱心。她赶跑那些孩子,亲自送又黄又瘦的王明回家。而王明从小被老太太养大,小小年纪十分爱撒谎,对着外人他清晰地表达着自己对王曼一家家庭温暖的向往。

听到这王曼基本明白了:“王明对你说了什么?”

杨素玲脸上表情很复杂,到现在她还无法接受,一个才四岁的孩子心机竟然那么深沉。

“他说最喜欢曼曼姐姐,你们家所有人对他都很好,但就曼曼姐姐对他最好。如果他能做你亲弟弟,哪怕是一天也会很开心。”

这话从一个才四岁,而且面黄肌瘦的孩子口中,操着童言稚语说出来,只会让人无限爱怜。毕竟谁会防备一个四岁的可怜孩子?

“我只是想哄哄他,就说你家有钱,心地又好,他来玩的话肯定行。”

杨素玲全是懊悔和尴尬,王曼却早已将她看透。吴大力这位前妻没有太多坏心,但她也有普通村民那点小心思。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看到别人家有钱,她会羡慕跟嫉妒,甚至内心深处有那么一点点不平。当然她能控制自己情绪在合理范围内,不会做出过激举动。

这不算什么大缺点,人非圣贤,谁能没点小心眼。进来后她就打量过,虽然她离开二十天,但王记饼铺厨房和前面甚至比她走时还干净。而且仅仅二十天,杨素玲就学会做煎饼果子,虽然做不快,但味道有保证。

能招到这样的人打工,她已经很满意。

“我知道你没什么恶意,但是你来第一天就见过我三叔一家,知道他们是什么人。算了,反正事情已经这样,等下我也回去看看。你在这安心做煎饼果子,不用想太多,这事也不怪你。”

王曼笑得勉强,话语中尽是劝慰。

她要是大发脾气骂人一顿,杨素玲可能会觉得被个小辈批评下不来台。但她跟王继周如出一辙的宽容,让杨素玲简直无地自容。

她是有良心的人,在她腰椎间盘突出无法继续做裁缝,眼看失去经济来源生活陷入困难时,是王家父女给了她机会。月底时王继周已经给她发过一次工资,虽然只有几天的,但一分都没少给她。

人家对她足够好,她却做出这样的事。

“这事都怪我,”杨素玲抓着围裙:“曼曼,其实我听说点事,但不怎么确定。”

王曼再次摊出一张煎饼果子,抄进纸袋摞在保温盒内。虽然被王继民闹得店里客流量有所下降,但原先消费群体太庞大,这会也基本供不应求。

“杨阿姨直接说就行。”

“我也是听村里人说,王瑞好像跟人打架,打伤了镇中校长家孙子。你三婶才想让他上县实验中学,这不才找到你爸这。不过你三婶捂得严实,打仗那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王曼好悬才消化完:“他们来闹,是想让我爸,把王瑞送实验中学?”

“对,你爸没跟你说?”

王曼摇头,父亲对她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这事他铁定不会说。

摊完手头最后一只煎饼果子,她让出平底锅,解下围裙洗手走到后院。杜奇自车上卸下从北京带来的东西,这会已经全归置好。

“王叔叔不在家?”

王曼点头,上前戳下他胸膛:“怎么,我爸你在家,你就那么高兴?”

“是有点高兴,我怕他要是在,万一我一不小心露出马脚,你肯定不高兴。”

这人对她还真坦诚,戳胸膛的手指放下来,王曼嘟嘴:“我不公开还不是为了我们。”

杜奇也知道,不仅曼曼的高中视早恋为洪水猛兽,他将要入伍顺带念得大学,想要谈恋爱也得打报告。

一旦报告交上去,不说曼曼背景得被查个底朝天,基本上所有人也会知道他开始谈对象。到时候各方关心一齐压来,想想就烦躁。

“我知道。”

揉揉她小脑袋,杜奇问道:“要去泉水村?正好我送你。”

你…怎么又知道。

“曼曼不是说过,我是你肚子里蛔虫。”

他还真记住这句玩笑话,拎起酸梅汁放他怀里,王曼穿过厨房,十一点半,徐爷爷带着他的箩筐来这卖麻花。夏天吃麻花的人少,徐爷爷也少炸一点。

见到她回来,老人家眉开眼笑:“曼曼终于回来了。”

“徐爷爷有没有想我?”

“当然,不光是我,你那几个同学每天来买麻花,都要说起你两句。”

“我同学?”

“就每天来找你打游戏那几个,阿奇这抱得什么,信远斋的桂花酸梅汁?不对,信远斋不是这个色。”

杜奇心中警铃大作,来跟曼曼打游戏的,除了尹鹏没有第二人。他就知道自己男人的第七感没错,那小子对曼曼有意思。

有意思又怎样?曼曼现在可是他正牌女友!虽然还没对外公开,但曼曼喜欢他。可惜他万恶的大学,平常全封闭不允许跟外面联络。就是周末没课来实践开飞机,也不是每周都行。

平常一贯沉稳的杜奇,开始恢复十九岁少年应有的患得患失。结了婚还能离婚甚至再婚,以曼曼条件,备胎肯定很多,她可以随心换。

怎么办?

空间中蓝蝴蝶将杜奇异常的表现告诉王曼,她纠结每两秒,决定还是吊着阿奇。元宝那些长篇累牍的歪理中,去其糟粕还能留下点精华般真理——男人跟女人不一样,他们热血,喜欢激情和刺激。

就连父亲那么稳的老好人,也在她没几次鼓励下,跃跃欲试地做烛光晚餐,跟虞阿姨出去约会看电影。先让阿奇吊着吧,营造出点刺激,再适时给他点安全感。生活有波澜,感情才不会过于枯燥。

“这是阿奇他们院里一家餐厅卖的,徐爷爷,做酸梅汁的厨师可是清廷御厨传人。当年慈禧太后喝那酸梅汁,都不一定有您这味道好。”

“提那老妖婆干嘛。不过太后娘娘吃啥穿啥,哪是咱们能比。”

“是那位师傅亲口说的,他用的原材料跟一百年前一样。但是现在技术先进,所以桂花香味更能保存。”

徐爷爷当场尝了一瓶,桂花酸梅汁并不甜,平常人口中甚至有点发涩。然而在他口中,这味道包涵回忆,甜蜜又痛苦,比一口老酒还上头。

“不错,曼曼带镯子了?木雕,好看。”

王曼忙展示她的漂亮镯子:“是天津一位老奶奶看我可爱,所以送我的。徐爷爷你看,十八颗珠子,每一颗上面都雕的不一样。”

天津,不是北京,应该不是她。是啊,她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去天津。徐爷爷不经意间接过雕花镯子,浑浊的眼睛瞅准上面那副细小的雕刻。大雪中的北平城,四合院蛮子门外他扛着枪瑟瑟发抖,穿大棉袄的姑娘递给他几只热包子。

这…真是她。可不对,当年骗过她回乡下结婚,实则跟部队退守南方后,他曾经忍不住回去过。还是那间四合院,听四邻说那一家因为窝藏军人,被残留在北平的日本浪人屠杀,全家被灭满门。他到时尸体已经被临时治安队收好,只留下墙头还未清理干净的血迹。

“姜奶奶手艺很好,是不是?”

徐爷爷哆嗦着,握不稳的桂花酸梅汁洒一地:“她姓姜?”

“对啊,姜奶奶是从北京城搬到天津的。”

徐爷爷浑浊的眼睛亮起来,原来如此,老天开眼!

作者有话要说:写三叔一家不是为了糟心,大家放心。

看电视剧很电影,做尽错事的反派总能被主角原谅,跟历经万千磨难的主角一起风平浪静。如果这样的话,还是做反派比较好:从头爽到尾,认个错就能继续舒爽。

第167章 -144

“阿奇,你说徐爷爷刚是怎么了?”

越野车行驶在乡村公路上,两侧是金黄的麦穗,偶尔还夹杂点火红色的小辣椒,王曼满是疑惑地问出声。

杜奇瞧出点端倪,但还不怎么确定:“应该没什么大事。”

“切,不说自己是蛔虫,这都不知道。”

杜奇笑道:“我只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王曼忙捂住自己小肚子,那里平坦一片,几乎瘦到快要凹下去。在北京二十天她吃得很好,尤其是智力竞赛完成后,大家轮番陪她出去玩,顺带尝遍所有各色餐厅,顿顿好料不重样。

就这样填鸭式投喂下来,她体重丝毫没有变化。

“怪不得我不长胖,原来是生蛔虫。灭了你这窝小蛔虫,我还能长二两肉。”

杜奇挑眉,好心提议:“要不你把我一口口吃掉?”

“吃不下,胃口不好。”

刚说完王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不是与“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并列排名的“一口口吃掉你”梗,所以她是被调-戏了?

脸瞬间全红,她结巴着问道:“哼,你…什么意思?”

杜奇没再说话,只是笑着摸摸她的发顶心:“往后多吃点,吸收不好也得多吃。”

王曼垂下眼角,她一再找元宝确认过:因为长期饥饿加营养不良,她的整个消化和吸收系统都没有发育完全。首先吃进来食物不消化,消化后也比正常人少吸收,所以她这辈子不可能恢复正常人体重。

能一直魔鬼身材,她当然求之不得,毕竟不出五年全球就会兴起变态的“以瘦为美”风潮。“生命不息,减肥不止”是下个世纪女性美的主旋律,从这点上说,她真该放两串鞭炮庆祝。

可元宝也明白她讲过,再这样瘦下去,折寿不说,生育能力也会受影响。即便她能怀孕,生出来的孩子身体也不会太好。

幸福与烦恼并存,真是让人纠结。

“阿奇,我要说自己羡慕胖子,会不会被喷死?”

杜奇点头,空间中的蓝蝴蝶也惊醒,恨铁不成钢地反驳道:“他们会说: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骗你过去毅然决然地把你打成猪头,这已经不是一般地招仇恨。”

“元宝你怎么醒了?给君陶陶的礼物改装好没?”

蓝蝴蝶不再吱声,王曼倚在座位上,唇角上扬闭目养神。杜奇调整内后视镜角度,镜面对着曼曼,他开车不分心也能看到她那张猫儿般的小脸。

闭眼的王曼放空大脑,她有预感,等会有一场大战。现在养精蓄锐,整装待发做好撕逼一级准备。

县城出来的公路一直很好走,直到进村变成土路。前几天一直下雨,村里土路全都被雨水浸透,越野车碾压出一溜车辙,没完全摇上的车窗甚至透进来几滴泥水。

“真脏。”

她厌恶地擦擦手上泥,透过玻璃看向外面的土坯房中间坑挖地土路。因为接连下雨,上面皆是泥脚印和自行车褶。沟壑纵横,就像烧伤病人脸上的疤。

“我们去哪?”

“先去我奶奶家,要是那没人,就顺道去我二叔家转转。不对,阿奇你没觉得这很脏很不舒服?”

话音刚落车胎过一个泥坑,激起千层水花,夹杂着泥土扑面而来。王曼忙闭上眼捂住脸,半晌低沉地笑声响起,王曼这才意识到,泥点全落在挡风玻璃上。

“不会不舒服,农村只是路况差点,又不是天天都这样,你看外面树都挂枣了,是不是很好看?”

王曼朝外看去,小卖部后面张奶奶家院里那棵枣树上,挂着或青或红一片大枣,每颗枣都有大拇指长短,里面核却跟普通金丝枣差不多大。咬一口全是枣肉,又甜又新鲜,每年这时候枣子成熟,张奶奶架好梯子摘下来,给左邻右舍分一分,给围着枣树转的孩子发一点。

枣树让她自觉忽略了足下泥泞的道路,摇开车窗,清新空气扑面而来。

杜奇停车并未熄火,而是摇开车窗打量着外面,院里没什么动静:“人不在这,脚印是往那边的。”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王曼皱眉,那是回她家的方向。

“先去我二叔家看看,省得绕路麻烦。”

车子碾压着泥地继续向前,杜奇突兀地开口:“从北京回来,一般多少会有点不习惯。”

额…

过一会王曼才想明白,杜奇是在说她。

“我好像还真有点不适应,比起北京,邹县实在太破,泉水村就是脏乱差。”

杜奇笑起来,他小学一年级暑假,第一次跟着考察的父亲出来时,感官比曼曼现在还要强烈。地方上条件确实不如北京,衣食住行各方面都差一截。可当时父亲劝他,拿出对待李晶晶时那份忍耐,跟他完成这个暑假。到时候如果他还讨厌,以后他不会再勉强他来。

只在那睡了一晚,他慢慢习惯,再然后跟父亲体味完全不同于北京的风土人情。落后的物质生活下,隐藏着另一种新奇和乐趣,悉心体会总能得到不同收获。

曼曼也在经历他当年的过程,而她似乎比他适应的还要快。

“其实也没那么差,这里挺多好玩的。”

王曼煞有介事地点头,她现在的感觉就跟上大学后第一次回家过年一样。当时她中二期还没过,抛却始终把她当女佣使唤的苏家亲戚,她觉得村里哪哪都落后。不是鄙视,而是单纯地享受过现代都市生活后,对传统农村生活的不适应。

其实哪种生活都有各自的好处,城市里有抽水马桶、方便的购物交通,农村这边房屋宽敞不用挤蜗居、空气也新鲜、生活节奏也慢。

她只是单纯地需要调整。

“二叔家到了,我下去看看。”

杜奇下去又回来,鞋跟上沾满土:“没在这,我问过邻居,他们往你家那边走了。”

王曼心中疑惑更浓,她家那几间土坯房现在完全是仓库,里面堆满化肥和农具,去那边干嘛?

难道是要抄家伙械斗?

不然闻着满屋的化肥味,说话格外舒服?

“别多想,我们马上过去就知道。”

越野车再次发动,没多久停在三间土坯房门前。还没等停车,大老远王曼就看到,老太太坐在房门前满地打滚。

透过车窗她沙哑而苍老的声音传来,依旧是老生常谈:你有这么多,为什么不帮你亲兄弟。

“阿奇,帮我个忙。”

“不用说帮忙,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就行。”

“把车开过去,小心点停她脸前面。你能做到么?不行的话就…”

男人哪能不行,杜奇刮下她鼻子:“坐稳,看好。”

挂到最低档他发动油门,同时踩下刹车,伴随着引擎巨大的轰鸣,柴油冒出滚滚浓烟。杜奇有点心疼,越野车新改的德国原产发动机,性能一级棒,但却不怎么耐糟。但是为了曼曼,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军绿色越野车入猛兽般,伴随着滚滚浓烟,雄赳赳气昂昂地朝土坯房门口开去。车轮一路碾压,似乎压根没注意到眼前的人。

老太太本来还犯横,她认识这辆车,是那个大官的。她烂命一条,要是大官轧死她,往后肯定得管民民吃香的喝辣的。到时候继周算什么玩意?他那个不尊敬公婆的媳妇又算什么玩意!

理智告诉她,这时候冲上去,卧倒在车轮底下,她求仁得仁。可眼见车越来越近,狰狞地越野车在雨后泥地上投下死亡阴影,她怕了,双腿间一阵带着骚味的温热,她打着哆嗦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

不仅老太太这样想,被她悉心教导多年的王继民也有此想法。娘都活六十了,王瑞和王明都已经到了能自理的时候,她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要是她能被大官撞死,一来能给他腾房子,小卖部彻底是他的;二来大官重名声,肯定得赔偿一大笔,指不定还给他安排个小官当;三来大哥家曼曼坐车上,大哥不仅不要赔偿,往后还得供着他;四来发丧一次,他能大收一笔奠仪。一箭四雕,简直不能再完美。

娘,我是您亲儿子,现在我日子很不好。为了儿子,您就最后做一回牺牲。

鬼迷心窍般,王继民走上前扶起老太太。

“民民,快带我走开。”

“娘,对不住,下辈子我继续做您儿子。”

从外人角度看,似乎脚下一个不稳,王继民摔倒在泥地里,被她扶着的老太太身体前倾,眼见就要撞车上血溅当场。

所有人都提心吊胆地看着这一幕,越野车却在离她半米远的地方停下来。老太太脸着地,溅起几滴泥水,刚好打在车头。

杜奇坐在驾驶位,把这一切看得真切。王继民是真想弄死亲娘,这个认知再次刷新了他的三观。

“曼曼,喝口水。”

王曼已经无暇去体味什么城乡生活环境差异所带来的心理落差,她也隐约看清了三叔动作。万万没想到,她只是烦不胜烦下想吓唬下老太太,竟然试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