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此时此刻,将王菁菁搂在怀里,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骨肉相嵌,永不分开;

两人相视一望,深情相吻;

缠绵,温馨;

夹杂着浓厚的思念;

莫青用胳膊肘子倒了倒雷胖子:“看老大,终于雨过天晴了。”

非雪将两人对话听在耳中,看了看冷着脸的白锦端,好笑的说:“有的人晴天霹雳了。”

白锦端看着他们,似乎不太高兴;

小白猫跳下床,走到白锦端身脚下,白锦端弯了腰,将小白猫抱了起来,抚了抚它柔顺的背毛,随即转过身子,交给了下人;

云凌将王菁菁扶起来,半搂在怀里;

走到白锦端身边,问他:“咱们生意上的事儿淡妥当了,我现在可以带着我的人,离开了么?”

白锦端挑眉:“你的人?你说的这位阮清小姐?”

云凌肃脸看着白锦端,说:“她是王菁菁,不是什么阮清;白老板,怎么?你想反悔?”

白锦端摊手,侧过身子给他们让道:“我没意见,请吧。”

王菁菁离开,还不忘把那只包裹带走;

王菁菁就冲着这些土豪的豪气,不会和她计较;

谁让你家猫跳出来吓了我和我家狗呢?

精神损失费;

王菁菁上了云凌的车,她还觉得有点儿飘飘然,有点儿不现实;

幸福来的好猛然;

阿卡坐在她的身侧,似乎没什么精神;

王菁菁戳了戳它的脑袋,一个劲儿的教育:“死阿卡,这么大个头,竟然怕一只猫咪!丢死人!”

车子开出白家后,云凌死死拽住她的手腕,一言不发;

车子里的气氛出奇的诡异,安静的只能听见喘气声儿;

王菁菁知道,免不了要向二少爷交待底细;

她气一沉,头一低,小嘴一噘:“其实关于那个身份,我自己都不大清楚;大抵是从医院出来后,受了刺激,导致脑子不太好用…失忆了?…吧…那个什么白锦端,什么组织,我…我根本不认识。脑子里没印象,我心里只有二少爷你!我发誓!”

云凌撇过头,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抽过她的胳膊,又开始检查她的身体;

云凌:“伤怎么样了?”

王菁菁似乎习惯了,二少爷总是喜欢这样问她有没有哪儿受伤;

每次都懒得过问她犯的什么错,就这样不言不语的叉开话题,让她总觉得有种包庇自己的幸福感;

云凌的手渐渐停在她的肩上,手轻轻一滑,露出她的肩胛骨;

伤口还包扎着,一碰,还有些痛疼;

云凌无声无言,将她轻轻的楼在了怀里;

他说:“以后做事儿小心着些,别做什么都想着别人,先想想你自己有没有能力去保护别人;下次出事儿,你给我记着!先保住你自己的命!能跑就给我跑!不准给我打头阵!否则以后没肉吃!”

没肉吃没肉吃…

王菁菁呜呜的点头:“好,为了有肉吃,我也得跑。”

云凌心里总觉得有个疙瘩;

他总觉得,白锦端看王菁菁的眼神,有点儿奇怪;

那种眼神,让他十分的舒服;

王菁菁问云凌:“你知道鹰组织么?”

云凌恩了一声,点头;

王菁菁告诉他:“白锦端似乎和鹰组织很熟络,一直跟在他身侧的男人,叫非雪,他是鹰组织的二把手,听起来像是个很厉害的人物;”王菁菁一脸激动:“还有还有!我啊,我竟然和非雪齐名!和他等级一样!是不是也很厉害?”

云凌看了她一眼,声音极淡:“你是想表达,你的身份很崇高,需要我将你当菩萨供着么?”

王菁菁见云凌脸色不是很好,随即低下头,低声回答:“不用不用…就平常这样就好了,有肉吃…”

云凌有时候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傻女人,或许天性如此?

云凌在想,王菁菁身为鹰组织的二把手,都这般扶不上墙,其它人?根本不用说了罢?哪里有阿琳说的那般恐怖,在他看来,不过是装腔做势;

云凌也不是没有听过绝命孤岛,只是井水不犯河水,从来不曾想去了解罢了;

以讹传讹的道理他懂,鹰组织,一定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罢?

如果王菁菁知道,因为她而拉底了绝命孤岛的档次;且二少爷在心中,将那样一个恐怖血腥的杀手组织想的那样不堪,她一定会觉得自己很没存在感罢?

露天游泳池,白锦端和非雪悠闲的躺在椅子上,晒着秋日难得的阳光;

小白猫傲娇的趴在白锦端的肚皮子打盹儿,睡的香甜;

非雪唉声叹气:“老白,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真是莫名其妙,竟然舍不得,为什么要放她走?你啊,真是一点儿也不懂惜香;这回可好,我怎么和鹰老大交待呢,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白锦端眯着眼睛,悠悠的说:“云凌还会带着她,回来的;”

车子缓缓驶入大院儿,车子方才停下,王菁菁便迫不及待的跳下车,张开双臂呼吸着车下的新鲜空气;

阿卡也如获新生,摇头摆尾窜来窜去;

王菁菁弯下腰,嘻嘻哈哈的和阿卡打闹,玩的正欢实,她的肩膀却被云凌给压住;

云凌走到她的身边儿,对着阿卡喝斥了一声,阿卡便乖乖的趴在了地上;

云凌小心翼翼将她抱起来:“先检查身体!”

王菁菁就这样被推进了检查室,身体被摁在仪器上,灯光一波一波的从她头顶扫过;

过了仪器扫描,女医生让她坐起身体,让她将上衣脱掉;

王菁菁看了眼二少爷,似乎他并没有回避的意思;

真是厚脸皮二少爷;

王菁菁转身脱了上衣,背上赫然现出一条长口;

黑色的长口已经开始结痂,像是一条黑蛇,从腰部蜿蜒至后胸下位三寸的位置;

云凌看的一阵儿心痛,手指轻触在她的伤口上;

怕是他自己,在生死里打了这么多的滚儿,也没有这样赫然的伤口;

云凌转头问医生:“这么长的伤口,可会有什么后遗症?”

医生摇了摇头:“不会,王小姐的伤口被人处理的很好,没有发炎;只不过,这伤口,看着有点儿奇怪;”

王菁菁扭头,想看看自己的伤口到底是有多奇怪,可她的眼睛始终不是长在后脑勺,干脆拿手去摸,这一摸,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伤口怎么会突然变的这么长?

如果她记的没错?

自己身上的伤口,只有一个巴掌长,可现在,至少都有两巴掌的长度;

王菁菁将疑惑顺口而出:“也?这伤口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长?昨天换药的时候,还只有巴掌长呢,今天怎么一下变的这么长?”

这话一出口,连医生都愣了;

云凌也是一愣;

医生半晌才笑说:“王小姐一定是记错了,伤疤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变的这么长?可能是感观问题吧?”

王菁菁笃定的说:“怎么可能,辛森给我换药的时候,我还特意让她拿了镜子给我,她还说,巴掌长的伤疤倒也不难治,她说以后专门为我调些药粉,这疤痕是可以淡的。”

医生还是笑着说:“一定是小姐您记错了。”

她怎么会记错呢?

自个儿身上的疤,自己能记错么;

王菁菁看了一眼年轻女医生,一定是庸医;

王菁菁拽了拽二少爷的袖子,坚定的说:“我说的可是真的!我没记错,我自己身上的疤,我自己肯定清楚啊!”

云凌没有多说话,只是握紧她的手,有些安慰的说:“明天我让老柳来看看。”

女医生听见这话,有些尴尬:“可能是我学艺不精,让师傅来看看也好,总归保险些;”

王菁菁身上的疤,成了云凌心里的一个疙瘩;

他总觉得,那块疤有点儿奇怪;

黑色的痂,仔细一看感觉痂上又有些细密的小颗粒,黑色的疤痕蜿蜒在她的背上,像一条毒蛇;

王菁菁靠在云凌怀里,已经睡沉了;

云凌捧着她的脑袋,往自己鼻尖儿送了送;她发间的清香将他抑郁的心情,缓缓压了下去;

云凌迷迷糊糊的睡去,梦里竟然看见一条粗壮的蟒蛇,在草丛里窜爬,蛇尾一卷,将他死死缠住,缠的他透不过气儿;

眼看生死一线,他心里一跳;

醒了;

额头上惊的一身冷汗,他睁开眼,发现王菁菁的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

力度时狠时松;

王菁菁还在睡梦中,表情却异常痛苦,紧咬着嘴唇,唇齿之间很快流出一丝血来;

云凌心里一惊,捧住她的脸开始叫她:“菁菁?醒醒!醒醒!”

王菁菁沉在睡梦中,怎么也醒不过来;

嘴唇里流下的血液越来越多,他急的大叫:“医生!医生!”

一边儿也不忘掰开她的嘴,将自己的拳头放进了她的嘴里;

嘴里有了东西,王菁菁便死死咬住云凌的拳头;

身体不住的颤抖,喉咙里还发出痛苦的咕噜声儿;

医生进了房间,赶紧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可镇定剂似乎起不了什么效果;

女医生赶紧检查王菁菁的伤口,手隔着她的衣服触碰到她后背,后胸位置觉得很搁手,衣服紧贴着后背上的疤痕,隐隐可见黑色的伤痂;她有点儿疑惑,如果她记的没错,伤疤应该在后胸下三寸位置,怎么到了正后胸了?

她用剪刀在王菁菁的后背的衣服上,剪开一条小口,后胸位置果然也有了疤痕;

她顺着那条隐约的黑疤,用剪刀将她的衣服剪开;

一整条疤露出来的时候,女医生头皮一麻,一股子凉气从背脊窜上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背后的那条伤口已经经腰部蔓延至后胸,后胸位置以下的疤痕上,一颗颗黑色的小水泡,紧密的挨在一起,紧靠在那条蜿蜒的黑疤上;

云凌看见女医生的反应,大吼一声:“发什么愣!赶快想办法啊!”

女医生脸色已经苍白,虽然她是柳华的徒弟,可她从来就主攻西医,在西医学上,这应该算是什么病毒感染;

可是这种病毒感染,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时候郑虎、莫青、雷胖子和阿涛也冲了进来,看见王菁菁背上那块奇怪的伤疤,不由也是头皮一麻;

女医生对云凌说:“她很有可能是受了某种未知病毒的感染。”

郑虎对云凌道:“老大,您先放开她,若是这种病毒会传染,那可就麻烦了。”

云凌白了她一眼:“你他妈是在说废话!老子放开了她!她咬断舌头怎么办?愣着干麻!少爷我的手已经在流血了!快去找块儿毛巾!”

女医生这才反应过来,取了块毛巾,在众人的帮助下,再次掰开了王菁菁的嘴,将毛巾塞了进去;

云凌:“快!让老柳连夜赶过来!越快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唔``更新~~~好事多磨。

奇怪的伤疤(2)

王菁菁的情况很不好,在场的人就眼睁睁的看着王菁菁背后的疤痕,又从后胸,蔓延至后颈;

云凌在原地急的走来走去,女医生也不敢胡乱对她用药;

一个小时前,他们给柳华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柳老头还爽朗的笑了两声,疑难杂症,可是他的最爱;

可当他听自己的学生,描述出王菁菁伤疤的情况时;

笑声在电话里嘎然而止;

云凌夺过电话冲电话里大吼:“老柳!她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我们现在这边儿什么都做不了,就连的得意门生,都束手无策!”

电话里,老柳的声音很沉:“少爷,您先别急,先把电话交给小李。”

云凌把电话交回女医生手中,女医生接过电话:“师傅您说。”

老柳在电话里嘱咐:“你用泡过海带的水去清洗一下她的疤痕,可以缓解疤痕继续生长。”

云凌赶紧让厨房准备了几把海带,用泡海带的水来清洗她身上的疤;

云凌亲自用水清洗了她背上的疤痕,动作十分轻柔,生怕触痛了她;

柳老头赶到的时候,云凌赶紧把柳老头从门口拽到了床前;

老柳蹲下身子,有电筒光照了照王菁菁后背疤痕。

老柳看了眼王菁菁的伤疤,又扒拉了一下她的眼白;

王菁菁眼白处,果然有一个黑点儿;

老柳断定:“她是被下了蛊。”

云凌:“下蛊?老柳,我一向不信怪力乱神。”

老柳解释说:“蛊其实就是一种虫,这种虫子极小,但在人的体内繁衍极快;它栖息在人的肠道,和人体内的寄生虫有点儿相似;寄生虫靠吸取人体的营养,而这种蛊虫靠吃寄生虫;这种毒,很难被人发现,就算是医院最先进的仪器,也只会认为这是普通的寄生虫;这种蛊毒一发作起来,很难收拾。”

“说简单一点儿,人的肠道里,免不了要有寄生虫的存在;当一个人体内寄生虫多的时候,他的下眼白,就有一条黑色的血丝,而这种蛊虫靠吃其它寄生虫为生,当它们吃干净所有的虫后,人的眼白就只剩下一个小黑点儿;遇到这种反应,情况就极不妙了,这些蛊虫没了吃的,就会开始对人的身体造成破坏;甚至在人有大脑里活动,控制人的行为。”

云凌偏头问老柳:“那应该怎么办?”

老柳:“得找养蛊的人,每一种蛊虫都有不同的毒性,看她的症状,应该是龙蝎蛊…这种蛊虫的解药,也只有养蛊的人,才能解蛊;”

老柳叹息一声:“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压制住她的伤口不继续蔓延;如果疤痕蔓延到正胸口的位置,也就说明蛊虫开始吃她的心脏,心脏是人体最柔弱也是最鲜美的部份…等到那时候,就回天乏术了。”

云凌撑着脑袋想了想,一定是白锦端;

是说,白锦端怎么那般轻易就让他带走王菁菁,原来…

这时候,郑虎接到电话,脸色变的极难看;

郑虎走到云凌身边:“老大,大小姐,出事了。”

云凌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问:“怎么了?”

郑虎说:“大小姐自离家出走后,下面儿的弟兄最近终于有了她的消息;前些几日子,我和阿涛准备将大小姐带回来,可是大小姐她却不愿意;现在大小姐在地下赌场抛头露面,以高价来卖自己,时间定在这月19号,而赌场的东家正是白锦端。”

云凌气一沉,将桌子一拍:“把她给我绑回来!”

郑虎摇头:“大小姐说,如果强带她走,她便自杀…”

云凌气的直发抖:“又是白锦端!阿涛,你去给白锦端递个信儿,我要和他见面,越快越好!”

云凌问老柳:“她现在这种情况,能拖多久?”

老柳说:“十天,最多十多;而且,现在海带水已经抑制不了毒性发展了,必须得用新鲜童子尿外涂内用;”

云凌皱眉:“外涂…内用?你的意思是让她又喝又用?”

老柳点头,云凌心口一沉:“只要能抑制毒性,让她吃.屎也成!”

这个时候,王菁菁刚好清醒;

她虽然在梦里醒不来,但她大抵也能听到耳边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