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红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苏浅。

苏浅笑了笑,然后就慢慢的品着燕窝粥,嘴角含笑。

“那待会儿,你随本宫去甘泉宫瞧瞧,本宫可是好久都没有看到皇后生气的样子了,看了之后,本宫想着心情怕是舒畅了不少。”说着苏浅便站起身子来。

她已经喝完了,随手就将碗递给了身边的宫人,扶着琴红的手,就朝甘泉宫走去了。

甘泉宫之中。

叶皇后还在想对策了,宫人便来报,说是苏贵妃来了。苏贵妃还未进甘泉宫,已经成功的气到了叶皇后。

“宣!”

叶皇后整理了一些仪容,端坐在高位,就算此时她已经心急如焚,也不能在苏浅面前表现出来,她一直端在那里,微微的笑着。见到苏浅来了。

“稀客啊,妹妹啊,今日太阳怕是要打西边升起了,你竟是来看本宫了。”

叶皇后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对着苏浅说,这两人有的时候连表面的和气都不想做。

“姐姐,你这是说笑了,本宫也是听了肃王的事情,可不就是来了吗?我那表妹打小的时候,性子就犟的很。她要是决定的事情,那什么人说都是没用。也就是本宫的话,她还听一点。”

苏浅说着就摸了摸肚子,又道:“本宫想着此番姐姐定是十分着急,就想着明日将表妹召入宫中,到时候为姐姐好生说说,让她顺手救一下肃王。”

叶皇后听到苏浅这话,瞧着她如此得意的样子,心里那自是带气的,可是在此时此刻,她竟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出来。若是以前她早就呛声苏浅,可是这一次她没有。还努力的保持笑容,冲着苏浅道:“那就有劳妹妹了。”

“没事,小事一桩而已,举手之劳。只是本宫瞧着皇后你头上的珠钗真美,看了妹妹我好生羡慕啊。”

苏浅盯着叶皇后头上的珠钗说道。

那珠钗乃是元丰帝亲手送给叶皇后的,整个大夏皇宫之中也只有皇后一个人才有。先前叶皇后可没少拿着珠钗说事,来膈应苏浅。没想到苏浅此番竟是盯上了她的珠钗,被苏浅这么一说。叶皇后的咬着牙,她的手死死的绞着帕子,过了许久,才笑着从头上取下那个珠钗,对着苏浅说道:“哦,若是妹妹喜欢,本宫送你便是。”

苏浅听了之后,立马就冲着叶皇后道:“那本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皇后姐姐。”说着就命琴红上前取来。

叶皇后心里虽是带着气,可惜有求于人,只得将头上的珠钗送给了苏浅。

“姐姐,你放心,本宫一定劝服表妹,让她赶紧给肃王殿下看病了。”

苏浅说着便起身来了。

今天她总算出了一口恶气了,就领着琴红走出了甘泉宫了。可想而知,她走后,叶皇后的脸色有多差了。

“苏浅,姜如意,一对贱人,今日这般辱没本宫,不要栽在本宫的手上,不然本宫让你等不死也要脱层皮。”叶皇后咬牙切齿道。

第二天一早。

苏浅便命人去请姜如意入宫。

因近日来,元丰帝一直忙于点将,因而朝堂之事,若无要事,不必回禀,傅伯南则是乐得十分的逍遥,尤其是他和姜如意两人那是新婚燕尔,根本就不想起。

“苏贵妃?”

傅伯南已经起身了,而姜如意还在睡觉,傅伯南已经吩咐府上的下人,不要去打搅姜如意安歇。

“是的,贵妃说甚是想念夫人,想要请夫人入宫说说私房话。”

来人强调了一下,傅伯南皱眉,还没有命人去通知姜如意让她起身,在他的想法,姜如意此刻完全可以不起身的了。他根本就不想让姜如意今日入宫。

“哦,夫人还在安歇的,你们等等吧。”

那人一听傅伯南这么一说,简直就难以置信。在大夏,哪个当家主母不是早早起身来伺候夫君的,如今傅伯南都起身了,姜如意竟然还在睡觉,而且如今都快到午时了。难道姜如意都不用给家里的长辈请安的。她这个媳妇当的也太轻松了吧。

事实上,姜如意确实是不需要请安的,因林婷婷和傅邵清那里,已经与昨夜赶回南都了,南都那边出了一些事情,需要他们去处理一下。至于颜氏自从昨日与元丰帝一起入宫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怕是要和元丰帝商议事情了。

左相傅伯南,自然不会说姜如意什么。她可不是想睡到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了,傅伯南自是惯着她。他总觉得姜如意实在是太瘦了,总是你要多吃多睡一会儿。

差不多到了午时,姜如意总算在兰香的伺候下起身了,最终她还是入宫了。

再次来到大夏皇宫之中,姜如意很明显比上次的情绪好多了,而且她对整个大夏皇宫都特别的熟悉,这一次那宫人怕是新进来,差点带错路了,还是她提醒的。最终这一行人,便来到了凤藻宫。

“表妹,你终于来了,可是让本宫一番好等啊。”

姜如意自从和傅伯南在一起之后,整个人越发显得容光焕发起来。苏浅扶着肚子,就来到了姜如意的面前,可是将姜如意好生打量了一下。

“哦!”

姜如意倒是不甚热情。

这让苏浅心一沉,便笑道:“来,表妹你来坐下。本宫今日已经命小厨房准备了饭菜,你与本宫一起吃饭吧,我们两姐妹已经好些年没有在一起吃饭了。”

苏浅说着就捉住了姜如意的手,十分热情的招待她,此时侍者已经开始上茶,还准备了一些小点心。都是姜如意平日里爱吃的,显然这一次苏浅是有备而来。

“哦!”

姜如意再次回答了这一句话来。

苏浅脸上快挂不住了。

“表妹,我听说你会治病,那肃王的病你可治?”

因昨日那般得意,拿了叶皇后的东西,苏浅可是承诺了叶皇后的,此番自然也就行动起来,开始询问其姜如意来了呢。

“治的。”

姜如意在面对苏浅的时候,回答都十分的简单,而且表情十分木讷,看起来多多少少有些痴傻。苏浅见她如此,突然心里没底了,想起之前在叶皇后那里等的信誓旦旦,此番的苏浅竟是有些晃神了。

“那既然治得了,为何不知。肃王可是大夏的诸侯王,你若是帮他治好了,对左相仕途,也就是你夫君帮助很大的。”苏浅开始劝说道。

“夫君厉害,和我一样,不需要!”

苏浅一听,心里再次一沉,她总觉得情况有些不太妙了。若是此番她说服不了姜如意帮肃王赵海风治病的话,那么被打脸的就是她了。她心里十分的没底。

“我知晓左相为官厉害,但是若是你出手的话,可以让他轻松一些,举手之劳而已。”苏浅再次劝说道。

“不,他是坏人,我不救的…”

姜如意已经十分直接的表达了她的立场,她是不会出手相救的。尽管她可以救治一贫如洗的姜家家仆,又可以救治只有一面之缘的崔君卓,甚至她还可以救治天阉的赵逸风。但是她就是不愿意救治赵海风。

“表妹,肃王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你为何不救啊…”

苏浅着急起来了。

姜如意狐疑的打量了一下苏浅,她的手动了动,敲了敲桌子,便道:“你的事情你自己解决,与我无关,我累了,先走了。”这算是今日姜如意和苏浅说的最多的一句话。然后她就扶着兰香准备出宫了。

“姜如意,你…”

姜如意也没给苏浅面子,事实上她好像没有给过任何人面子,最终无法,苏浅发现她在姜如意的面前,什么话都问不出来,最终只得作罢了。

姜如意望着这熟悉的宫里的一切,一点儿都没有变化。她甚至知晓前面有一座假山,假山上面是不是还有鸟窝呢。

“阿芙,来,我带你瞧瞧这个…”

“这是…”

“白头翁的窝,还有鸟蛋呢?皇姐不知道的,我就告诉你一个人…”

那个人朝着他笑,阳光晒在他的脸上,他笑的是那么的灿烂。他握住了她的手:“阿芙,你真美,等我长大了,有了封邑,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带你离开好不好…”

姜如意的眼泪又下来了,兰香跟在她的身边,上次姜如意就是在路过这个荷花池晕倒的,此番兰香是特别的注意,生怕姜如意再次晕倒了。好在这一次,姜如意只是落泪而已。

“你,你,你给我等等!”

姜如意等人一直都朝前走的,突然听到有人在喊他们。姜如意并没有回头,她只是站直了身子了。那人就追了上来。

“娇娜公主…”

今日的娇娜公主依旧是一袭男装打扮,她刚刚听闻姜如意入宫了,就来寻她,总算赶在她出宫之前,将她给截住了。

“姜如意,你为何要和苏贵妃一起联手害我皇兄,本宫待你不薄…”

娇娜公主言之凿凿的说道,显然她此时已经认定是姜如意和苏浅两个人联手,先是陷害了肃王赵海风,又羞辱了皇后,娇娜公主直接开问了。

“你待我不薄?”

这个话语好熟悉。

“竟然敢背叛本宫,本宫待你不薄,你这个贱婢…”

姜如意觉得头好疼,她看着眼前的荷花池,荷花池的红鲤到处的游走。

“阿芙,我是真的爱你的,我现在就去求父皇…”

“贱婢,叛徒,扔下去…

“阿母…!”

姜如意突然大喊道,她的情绪再次失控了,眼泪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竟是奋力朝荷花池跳去。

第50章 秀恩爱了

上京北静王府。

北静王白木正在书房之中,没一会儿白冰寒和白广寒两兄弟就来了。这两兄弟脸色着实不好看,一路上推推搡搡的,好不容易来到了书房之中。

“大兄你先上!”

“小弟,这事情还是你先吧。”

这两人继续推推搡搡的,北静王白木抬头望着他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脸就冷了下来。白木乃是低种姓出身,靠着自己的一身拳脚功夫,才打拼到今日的成绩,可惜让他失望的是,他这两个儿子实在是太不成气候了。一个好女色,一个好男色。

白木看着这兄弟两人,再次摇头。其实他们两个人之所以有今天,也是白木自己一手促成。他乃是外姓王,手握兵权,两个儿子自然不能太有气候了。但是没想到这两个人也太不成气候了。让他心里一阵寒心。想着他偌大的北静王府,白家十万铁骑,这两兄弟无一可以撑得起来。

“你们来了!”

白木瞧着这两人,终究还是开口了。

这两人自然低着头,他们两人如今已经习惯白木的每月一次的训话,无外乎就是说他们两人要低调一点,不要再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阿父…”

两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恩,混账,你们两人的眼里竟还有我这个阿父吗?”

白木啪的一声,就将手中的羊毫笔一扔。那墨汁溅了这两人的一身,白广寒和白冰寒这两兄弟虽然姓白,但是长得十分的黑,而且还喜着白衣了。

今日一袭白衣,都被墨汁给毁了,这两兄弟都是一阵的头疼。

“广寒,上次你从大通钱庄取的那些钱,都用到什么地方去了?”

果然,白木要开始兴师问罪了。白广寒原先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了,以为早就可以蒙混过关了,此番一看,竟不是如此了。白木竟然还记得了。

“我,我,我被人给偷了,是那人…”

白广寒多想告诉白木,是姜如意偷来他的钱袋,然后去云雀楼享乐去了,不过这话白广寒自己听了,都觉得可行度很低。尽管他是事实,但是白木不会信的。

“被偷了,去了云雀楼?你这个小兔崽子,我还不知道你啊,你连你老子我都想骗…”白木当即一脸的厉色,当即就要动用家法来将白广寒给打一顿了。

他刚刚扬起长鞭了。

“我的孙儿,莫怕,祖母来了,你到底打啊。要打就先打我。”

此时白家老太太韩氏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白广寒立马就闪到了韩氏的身后,一副感激的样子,而一旁的白冰寒也常舒了一口气,知晓只要韩氏来了,他们兄弟俩今日算是逃过一劫了。

“阿母,你怎么来了啊。”

白木的头顿时就大了,每次他教训孩子的时候,但凡有韩氏在场,他从来没有成功的,而他也不敢惹韩氏生气,只因韩氏早年带着他太过辛苦了。他这个做儿子,怎能让她晚年生气呢。

“我若是不来,那我孙儿岂不是被人给打了,有什么话就好好说。怎么就打人呢?你小的时候,也不是很调皮,你阿父打你的时候,我还不是一样护着你。”

韩氏立马就开始说落起白木的从前种种,从他刚刚生下来,说道他今天了,这些话,韩氏不知道到底说了多少遍,以至于白木自己都可以背下来了。

“好了,阿母,你是不知道这两兔崽子,竟然去找晋王,言说不要尚公主,这,这…”

原来白木已经知晓白冰寒两兄弟去晋王府找过赵逸风,告诉他自己不想尚公主的事情,这事情在白木看来是尤为的严重了。

“公主?尚公主?”

韩氏一听与公主有关,那脸色就微微的发生变化了。韩氏以前也就一乡下婆子,就算如今已经是一品诰命夫人,有些事情还是无法改变的,比如她对皇家的尊重。一提到公主,尤其是尚公主,韩氏自然十分的重视。生怕得罪了皇家公主。

“就是,尚公主,这两个兔崽子,真的要气死我也。”

北静王白木再次白了白广寒和白冰寒两兄弟一眼,如今这事情都已经传到他的耳边了,可想而知,其他人定也是知晓。这在白木看来,自然是十分的欠妥了。于是他也就将这话与韩氏解释了一番。

韩氏听了也唏嘘不已了,就冲着身后的白广寒说道:“你们也真的是胡闹,不过这公主还是不要娶回来的好。都是娇生惯养,不好不好。”

韩氏虽然将白广寒和白冰寒两兄弟给骂了一顿,可是听着她话的语气,她也是极为的不赞成尚公主。

“是啊,老祖宗,你可不知道那娇娜公主就是一个男人婆,对人可凶了。尚公主,我这个脾气,定是会惹恼她的,若是稍不注意那可就是杀头的死罪,老祖宗你就忍心吗?”白广寒一个劲地跟韩氏说娶公主的不好处。可是将她唬的一愣愣的。

“这么可怕,那就不要尚公主了便是。”

韩氏这话一说,白木本来还想继续批评白广寒和白冰寒两人,此番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去哄韩氏了。然后又忍不住的白了这两兄弟了。

终于将韩氏给打发了,好一顿说了。

“惯子不孝,肥田生稗稻,说的就是你们两个败类…”

白木终于还是忍不住开骂了,这下子白氏兄弟选择了沉默了。反正两个人已经习惯了,每次白木骂他们的话也都差不多了,他们两个人也差不多背下来。

“罢了,以后你们两人还是留在府上好生读书,这个月的月例没有了。”

终于白木开始对白氏兄弟俩进行经济制裁了。原先想着被白木骂一下就了事的两兄弟在此时此刻,再也安静不了了。对于他们这样的纨绔子弟来说,没钱,那简直就是不能活了。没钱怎么去沾花惹草,没钱怎么去养小倌,没钱怎么去云雀楼充大爷。

“阿父,不是吧。你这做的也太过了,就算那我们诚心尚公主,那也要娇娜公主看上我两才行。很明显娇娜公主肯定是瞧不上我们两人的。”

白广寒比白冰寒能说了,于是乎自然就开口辩驳了。

“说,说,说,整日只知晓说,你们两个一个个都是败家子,你们可为家里挣过一分钱,若是在这样下去的话,以后就都不要回家,通通给我滚出去。”

白木是真的发火了,尤其是看到这两人如此的不成气候。

“王爷,左相来了。”

“他?”

白木沉思了一下,身为大夏为数不多的外姓王,白木这些年一直都十分的低调,从来都是韬光养晦的,与傅伯南这样的权臣自然从来都是保持距离了。以免落人口实,勾结权臣,意图不轨。

“是的,左相如今已经在大厅之中,正在等待王爷…”那人再次强调了一下。

白木又看了一眼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想了想,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了,同样做老子,为什么傅邵清就有如此出色的儿子,而他也不说也罢,说出来都是累。

“好,那本王即刻出去。”

那人便退了下去了,白木修整了一下,便出去去见傅伯南去了。而白广寒一听到左相来了,自然就想起把他坑的很惨的如今的左相夫人姜如意了。

且说姜如意在皇宫之中要跳下荷花池的事情,被兰香一下子就拦住了,娇娜公主还不知到底怎么样了,姜如意便大声的尖叫起来,口口声声的喊阿母,然后就昏迷了。

这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傅伯南的耳边,他自然即刻就入宫了。当时傅家老太太颜氏也还在宫中,也听闻这个消息,自然第一次时间赶到现场了。

“到底发生了何事?”

颜氏见姜如意已经被安置好了,太医正在里面帮她诊脉,她便逮到兰香来问了。

兰香自然将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颜氏,还特别强调了一下娇娜公主出现后,质问了一下姜如意,她才会情急之下要跳荷花池了。相当兰香自然是加工了一些,事实上姜如意要跳荷花池,与娇娜公主其实真的没有多大的关联。不过在外人看来,娇娜公主这一次是彻底的背上了黑锅。

“肃王的病怎么能让她来治,那不是胡闹吗?如意一个普通的闺阁妇人。能治什么病啊?”

颜氏一听,就没来由的一肚子火了,一想到姜如意,她的孙媳妇竟然被皇家公主逼的跳荷花池,那心里自然不好过了。今日颜氏留在宫中与元丰帝叙旧。

颜氏和元丰帝相识在少年,当时两人也算是鲜衣怒马,义结金兰,曾经在是天南海北走一遭,如今两人年纪已高,见一面少一面了,所以趁着颜氏还在上京,元丰帝就想和她好生聊聊,顺便在安排一些其他的事情了。没想到今日竟是让颜氏碰到这些。方才颜氏与兰香说话的时候,元丰帝自然也听到了。

他自然不会只听信兰香的一面之言了,还询问了其他人。还命其他宫人都老实回话,当然呐那些宫人当时看到的情景和兰香也差不多了,确实是瞧见了娇娜公主气冲冲的去质问姜如意。

“佳妹,你不要生气,朕会给你一个交代,娇娜平日里确实是被朕和她母后宠坏了。”

元丰帝对着他这个义妹还是相当看重的,见到她生气,自然一番宽慰。

“三哥,不是我说娇娜公主,姜氏就一寻常夫人,她能治什么病,那太医院都治不好的事情,找她有何用了。而且娇娜公主又不是不知道,姜氏被人下毒了,如今身子还没有好呢。在我们傅家,老身都免了她请安了。娇娜公主竟欺负这样的一个妇人…”颜氏这么一说,好似姜如意是一个弱质女流似的。

可是她前不久,这个在外人看着有些痴傻的人,竟然击败了不败陈家的十三妹,震惊了上京的豪族。

“佳妹,朕已经知晓,娇娜朕会去批评,此番最重要不是还是姜氏的身子,你说是不是?”元丰帝努力的安抚一下颜氏的情绪,颜氏一听似乎是这样的。

“那到也是,可怜见的,这么一个小娃娃。”

颜氏同情的望了一眼,此刻还在昏迷的姜如意了。

没过多久,傅伯南也赶来了,他见到元丰帝在此,并没有表露什么,也就例行公事的询问了一下兰香,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没那个事情,兰香自然就是据实相告了。

“哦,竟有此等事情。想来娇娜公主也是救兄心切,到也情有可原,只是阿衡虽然略通一下医术,但是对于肃王殿下的病,阿衡也是无能为力。”

傅伯南如何不知姜如意是可以治好肃王赵海风的病的,但是如今都已经到了这一步,给肃王治病,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了。而此番傅伯南对娇娜公主的印象也不甚好了。

大夏甘泉宫中,娇娜公主却委屈的哭了起来。

“母后,今日我算是看出来姜如意,她心机好重,我根本就没有说什么严重的话,她竟是这般害我,还装晕了。简直就是可恶。”娇娜公主知晓今日她免不了又要被人给批评一顿,心里自然是万般的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