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奉孝便是姜明山。一直以来元丰帝和姜明山两人关系都特别的好,而且以姜明山当初在科考之中的成绩怎么也不可能成为晋江学院的院长,那么若是他是天香楼的掌舵者的话,那就一切都有可能的。

“那么现在呢?现在是谁在掌舵,难道是姜如意?”

沈湛清十分自然就联想到了姜如意。

“应该不是,天香楼的掌舵者你忘了,是弄月无痕,的弄月公子,不是姜如意。”

线索在一起断了。

“而且这一次姜如意竟然选择了告天,直接将元丰帝给告了,看这个情况,她也不可能是天香楼的人。”

“告天的那个女子是她?”

方才在路上的时候,沈湛清就听到有人在议论姜如意告天的事情,他先前是不注意的,没想到竟是是姜如意,那个女人看样子,还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

大夏皇宫之中。

元丰帝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就一愣,差点没吧茶水给喷出来。

“什么,告朕?”

元丰帝觉得他真的是冤枉啊,他近日来可没有做什么事情,就连御史台那帮蠢货近日来也没有寻他的麻烦,还称赞他勤奋呢。怎么这好日子还没有过上几天,竟是有人就把他给告了,他当即就震惊了,简直难以置信了。

“是的,陛下,是左相夫人告的,如今第五君华大人已经带她来了,就在南书房外间候着。而且御史台的诸多御史,要求旁听。”

元丰帝的脸一下子就冷了,没想到他还是被一个女子给告了。而且他想了想,他近日来也没有为难傅伯南啊,还让傅伯南重新做了左相,还赏了他一大批钱财,安抚的很好。如今怎么会?

“让她进来吧。其他人也进来,让煦之也进来,还有子恒,让沈老他们也来,朕,朕,朕倒是要看看,那女子到底要告朕什么?朕,朕身正不怕影子斜…”

元丰帝端坐在高位,他是不怕的。

第五君华就领着姜如意和兰香两人进去了。

这还是兰香第一次见到元丰帝,发现元丰帝和普通的老人家也没甚区别,就是显得精神很多了。

“陛下,人带到了。”

小路子忍不住的擦汗,现在小路子发现大夏子民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告天之举,以前都是虚设,从来都是做做样子的,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会告。而且如今已经都传开了。好在元丰帝是一个明君,他听得进去别人的话,是一个会纳谏言之人。

元丰帝或许有很多的缺点,但是唯有一点他做的极好,那就是他对待他的子民从来都是用心,御史台那么多人批他,虽然他当时十分的生气,可是他从不对那些人打击报复。这是历代大夏君王都难以做到的,元丰帝做到的,而且做的还极好。这也是为何大夏能够在元丰帝的治理下,走向全盛时期的一个重大原因。

“阿衡?”

傅伯南也是刚刚听闻,他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就准备寻姜如意问个清楚的,没想到就已经被元丰帝给召见了,来到南书房就见到姜如意在这里,而且她看似还十分的平静,见到傅伯南之后,她甚至还朝着他笑了笑。

“煦之,你夫人当真是有…”

元丰帝看了姜如意一眼,这个女子果然和寻常女子不同,不愧是姜明山的女儿,先前在罗马教廷的事情,岐王赵元风已经全部都告知了他。那个时候元丰帝才知晓,也许姜明山将毕生所学全部都教给他这个女儿。

“陛下,阿衡她心智尚未…”

“不不不…”

元丰帝摆了摆手,以前傅伯南总是喜欢用这样的借口才为姜如意开脱,而今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傅伯南竟然还是用同样的借口来,元丰帝都已经知晓他会说什么,无外乎就是阿衡她心智不全,身子不爽云云。

“陛下,她…”

傅伯南很是担心姜如意。

“煦之,你夫人比你聪明多了,就是说你和子恒加起来也没她聪明。你到底为何告朕,朕都被你告了,说说吧。”

元丰帝示意姜如意继续说。

“你教女无方,冤枉我嫂子,动用私刑,打杀朝廷命妇。”

姜如意这个帽子扣的还挺大,子不教父之过,姜如意这番告元丰帝倒是也挺合适的,也不违过的。

“教女无方,你嫂子?”

元丰帝摆了摆手,就示意人去查去了。

“恩!”

刑部大狱之中。

“将那个婆子提出来,陛下要见她?”

狱卒听到这话,当即就吓傻了,两腿都在发抖,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你,你说什么,什么陛下要见她?”

狱卒想起之前为了在安乐公主表现,还撒尿在张氏身上的时候,浑身都抖起来。

“要活的,人若是死了,你全家九族都会死。”

来提人的是小路子本人,他跟随元丰帝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那狱卒一点小心思立马就给他看出来,他当即便大喝一声,那狱卒便吓得瘫倒在地,见到此人如此,小路子就吩咐其他人去将张氏给提起来。

张氏一出来,根本就站不起来,显然那一双腿也被打坏了,身上还有屎尿味道,熏的小路子都有些受不了,可是元丰帝说了,要见本人。本人就是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的本人,小路子立马就言道:“走!”

张氏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她以为她这是要被问斩了。

“不,不,不,我没有杀人的,我没有杀人的,大姑娘,我要见见大姑娘最后一眼…”

张氏见那人不管她,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双腿已经废了的她,一下子就冲到了小路子的面前,朝着他便磕头:“官人,我告诉大姑娘,回姜家桃树下,还有我给她准备的体己,她有病,没钱不行的…”

就算在此时此刻,张氏都要死的情况下,还想着姜如意。

张氏一生注定无子,姜如意就是她的女儿。

“带走,你不要求我,你们大姑娘都已经告天了,你们姑嫂果然是情深!”

小路子见到张氏如此,现在他也明白了,如何姜如意会选择告天了。这样的嫂子,确实是值得姜如意那样去做的。

大约等候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张氏带到了南书房。

张氏一到南书房,那味道就熏到了元丰帝,元丰帝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人,这个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人的人形了。

“这,这,把贾诩给朕叫上来,刑部就是这般待人的吗?”

贾诩是刑部尚书,这一次看样子他肯定是要罚俸了。

“我嫂子不识字,她不可能写下字据!”

张氏虽然嫁给了姜如海,但是她原本出身低,在家里又没有读书,怎么可以写下字据。姜如意说着便上前搂住了张氏,张氏浑身都在抖,她从手里拿出一直银针来,朝着张氏的耳边便是一针,然后顺势就从里面拉出一条细细的银丝来,大夏酷刑之一,银丝烧,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动用酷刑,银丝烧!”

姜如意说着再次将张氏的手指长呈现在元丰帝的面前:“指甲全部都被拔了。”

“嫂子张开嘴好不好?”

姜如意示意了一番。张氏这才张开嘴。

“碳入口!”

“陛下还要看吗?”

姜如意就那般看着元丰帝。元丰帝也愣住了。他知晓大夏酷刑很多,但是没想到这么多酷刑都夹在一个人的身上,会是这般的,他愣了。

“这,这,这…”

“即便这样,我嫂子也是为认错的,屈打不成招。姜家的人从来都是硬骨头。今日朝臣在此,还请陛下定夺!”说着姜如意便双膝跪地。

傅伯南再次立马也就双膝跪地。

在大夏国,朝臣是不需要跪地的,若是双膝的话,那是重礼。

元丰帝见到他们这样,再看到张氏如此惨样。

“宣安乐公主!”

方才探子已经来报,张氏的案子确实是安乐公主插手的,如今姜如意都已经告到他的面前,元丰帝自然是要好生弄清楚的,简直不冤枉一人。

而此时刑部尚书贾诩已经带到了。

元丰帝没有开口说话,众人都用十分同情的眼神看向贾诩。

贾诩顺着众人的眼神看向张氏,方才他也闻到了味道。

“朕,听闻你在断案的时候,要求动用酷刑,还言说,若是你不对张氏动酷刑,恐大夏子民说你谋私,说你因张氏是将军夫人徇私是不是?”

元丰帝的话极其的冷淡,他歪靠着,看着贾诩。贾诩沉默了。

“陛下,臣,臣也是依法办事!”

“好,好,好一个依法办事,银丝烧,朕记得已经废除很久了吧。”

第73章 血口喷人

何为银丝烧,从字面上理解就可以了。银丝烧就是用银丝放在火上烤,银的熔点低,然后将快要烧化的银丝放入人的耳中,可想而知,耳朵就彻底的废了。这是大夏建国之初,为了稳定社稷而发明的酷刑。后来因管太后觉得手段过于残忍,而明令禁止了。没想到如今的大夏竟然还有人用银丝烧,当真是出乎了元丰帝的意料。

元丰帝知晓,酷刑定是存在的,这也是无法杜绝的,毕竟有些犯人你不用酷刑,他不会吐露真相,可是如银丝烧这样的酷刑,元丰帝根本就无法接受的了。

贾诩,乃是刑部尚书,在刑部已经为官多年,刚正不阿,两袖清风,断案如神,一直以来都是秉公执法。他为人从来都是酒色不进,就拿御史台来说,弹劾过很多的人,就连第五君华这个人也被弹劾了,想沈松和傅伯南等人,那就不知道被弹劾多少次了。但是贾诩从来都没有被弹劾过,而且御史台的那帮人在提到他的时候,都会将他褒奖一番。

他不管遇到什么人,都是一样的对待,最经典的一句话就是前云雀楼花魁李圆圆杀人行凶之事,当时他就动用了酷刑,还言说:“李圆圆她长得貌美,若是我不动用酷刑的话,其他人会言说本官被美色所惑。最终将李圆圆定罪。”当然这只是之前的事情了,而今当元丰帝看到贾诩如此办事的时候,便怒斥了他。

“陛下,银丝烧一事,下官不知,待下官去查探一下,定会给陛下一个交代,不过这也是下官失职,还请陛下惩处。”

贾诩的认罪态度倒是极好的,当即就给元丰帝认罪了。

元丰帝微眯着眼睛,看着已经不是人形的张氏,忽地记起来前些日子颜氏给他写的信。他当时看了,好似就是说这个案子,他竟是给忘记了。果然是老了,记忆力大不如前了。元丰帝再一次感觉到一丝的疲惫,人不服老也是不行的了。

“你倒是认罪到挺快的,那朕在问你,案子进展的如何了?”

元丰帝并没有立即去严惩贾诩,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张氏到底有没有杀人。若是有的话,那就是另一番光景,若是没有的话,元丰帝定是要认错的了。

其实对于元丰帝而言,他做这个皇帝其实做的还挺窝囊的,因为他是明君,要成为一代明君,不仅仅要勤政爱民,而且还要明察秋毫,还要平衡后宫和朝臣的力量,十分的劳累了。若是来世可以选择,元丰帝情愿不要生在帝王家,更不想成为皇帝。

元丰帝是三岁登基为皇,对于父皇没有意思的概念,他甚至都记不住父皇的样子,微微的有些印象,就是父皇常年卧病在床,还要批阅奏折。

很多的时候,元丰帝都觉得,为何嘉佑帝后来越病越重,很大一部分原因定是给累的,他甚至怀疑嘉佑帝是被活活的给累死的。等他亲政的时候,他越发觉得他的想法是对的。

“目前还在查之中,下官已经一直在审中,那农妇今日下官也已经带来了。”

这一次贾诩听到姜如意告天的时候,就知晓此番定会很麻烦,于是乎他早有准备了。反正张氏被告,有人证也有物证,贾诩一直以来都问心无愧,他也不怕。

“宣!”

元丰帝再次端坐好了身子,望着跪在地上的傅伯南和姜如意了。姜如意跪下就算了,傅伯南这一跪,让元丰帝顿觉压力很大。大夏朝臣是不需要对君王行跪拜之礼的。一旦跪拜的话,君王可是要回礼的。元丰帝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这一次安乐公主赵文雅当真是做错了事情了。

没一会儿,那农妇就被带到了。

这农妇瞧着也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农家女子,看不出来特殊的了。她如今已经吓得浑身发抖。她怕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可以见到大夏的天子。

“皇上,皇上,臣妇,臣妇…”

她已经吓得说不出来了,颤颤巍巍的。

元丰帝微微的抬起头,扫了一眼眼前的农妇,见她一身麻衣,简单朴素,就是一寻常的农家女子。

“朕问你,是你告她杀了你夫君,可有证据?”

元丰帝这么一开口,他说的十分的平静,可是那女子一听,浑身都是一颤,她当即就朝元丰帝磕头道:“是的,是的,就是这蛇蝎妇人,杀了我夫君,是她买凶杀人的,民妇有字据的,皇上民妇没有说谎…”

那农妇一直都朝着元丰帝磕头,小路子已经上前接过命妇手中的的字据,然后递到了元丰帝的面前。

元丰帝架起了老花镜,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字迹还挺潦草,和他写的一样的丑。元丰帝觉得这世间怕没有比他写字更丑的,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这字真的丑陋不堪,真的是一个买凶杀人的字据。

“那朕再问你,这字据如何落到你的手上的…”

是啊,既然是张氏买凶杀人,这字据如何轻易的被这农妇拿到。

“是夫君,是民妇死去的那个夫君,我在他的手心之中发现了,他死的好惨啊,皇上你要为民妇做主啊。她是将军夫人,民妇只是一个乡下女子,如今又死了丈夫…”

那女子说着就大哭起来,元丰帝的头皮就一炸,他最不喜的就是女子的哭泣了。而她哭的这般的凄惨,让元丰帝十分的不喜。

元丰帝还在仔细的端详着字据。

凤藻宫之中,苏贵妃正在逗太子风风玩耍,这孩子长得十分的好,很像元丰帝,又是元丰帝的最年幼的孩子,十分的得宠了。

“什么,她告天?本宫这个表妹做事情越发的离经叛道,只是没想到她为张氏还真的敢去做。”

苏浅将孩子交给了身边的奶妈,吩咐她赶紧将孩子抱下去,然后站起身子,对着身边的琴红道。其实张氏被关押进刑部大牢,姜如海曾经去苏家走动过,苏家也将此事告知了她,言外之意就是让她拿主意。

当时的苏浅和很多人以为的一样,那就是傅伯南和姜如意两人怕是回不来了,于是乎对于一个没用的姜家,她不好开罪刑部和安乐公主。而且元丰帝也不喜后宫干政,因而此事苏浅一直都没有出手。

谁知晓,姜如意和傅伯南两个人也算是命大的,竟然从罗马教廷活着回来,而且看起来一路上还过的不错。元丰帝为了安抚傅伯南,不仅仅让他官复原职,还赏赐了一批钱物。当苏浅准备插手张氏的事情,给姜如意卖一个人情的时候。姜如意竟然告天了,这怕也只有姜如意这个傻子才干吧。

“奴婢听闻傅夫人和她嫂子张氏,情同母女,感情不一般,此番安乐公主怕是…”

琴红低着头,并没有往下继续说了。苏浅已经明白的点了点头,她伸出手去,琴红里面上前扶住了她。

“安乐公主这些年越发的猖狂了,什么事情都要去管一管。而且她自己还独占那么多的封邑,当初陛下那般宠爱她,她这是恃宠而骄,让人给算计了。只是这一次到底是谁算计了安乐公主?”

是的安乐公主也是被骗了,被人蒙骗了,她虽是恨极了姜如意,但是她到也不是有意去寻张氏的麻烦的,而是在她出游的时候,民妇聂氏拦下了她,告的状,然后安乐公主听了她的事情,也没加思索,又联想到姜如意的事情,就一时间什么都没有弄清楚,就将张氏给抓起来。

姜家无人,求助苏家,苏家不出手。傅家的人得知了此事之后,不好明着出手,傅家老太太颜氏就给元丰帝写了一封信,让他注意查看一下,没想到元丰帝年老了,加上近日来政务缠身,竟是将此等事情给忘记了。于是乎张氏的惨剧就发生了。若不是姜如意的话,张氏怕是要被折磨致死。

“奴婢听闻安乐公主与君侯辛木易两人的关系素来不合,毕竟当年安乐公主的事情…”

琴红说了之后,便不在说话了。

苏浅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就朝御花园走去。

“你说的事情本宫都是知晓的,辛木易怎么会喜欢赵文雅那样的女子,是个男人都不会看上她的,也难为了辛木易可以忍受她这么久了。也许马上就不要忍受了。但是此事应该不是辛木易做的。设计这件事情的人,也许根本目的就是张氏,而不是安乐公主。毕竟当初左相失踪,表妹也跟了去,一连几个月都没有音信,就连本宫都以为他们都死在海上了。那人怕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先前苏浅也和其他人想法一样,怕是因宫里的身份斗争,有人算计安乐公主。可是后来想一想,应该不是的。毕竟没有人确定左相傅伯南和夫人姜如意等人会安全回来,而且还这么快就回来了。

“只是针对张氏?”

琴红疑惑了,谁会和张氏这个没甚文化的女子有如此的之仇,张氏死了,对谁有好处。难道是卢氏,是啊,只要张氏一死,卢氏如今又身怀六甲,很容易被扶正,到时候生下的孩子地位也高了。

“娘娘,你的意思,此事乃是卢氏所为?”

琴红好奇的问道。

苏浅沉默了,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凉亭子对琴红说道:“本宫也不清楚,不过以前听家里的人来说,说卢氏倒是一个极为稳妥的人,对待张氏也极为的敬重,若是她的话,本宫还真的是说不准。”

毕竟女子后宅之争,从来都是残酷的,根本就不亚于她在后宫之中的斗争。就算此时此刻已经确定了她的儿子乃是太子,苏浅也不敢掉心轻心了。这孩子生下来是生下来,但是到底能不能长大,这路还长着呢。

“苏贵妃今日你也来了啊。”

说话的徐贤妃,如今也已经也快六十岁了,她是和叶皇后两人同时入宫的,不过她运气要比叶皇后好,一入宫就被封为嫔了,而且有段时间,十分得宠,可谓是宠冠后宫,更是为元丰帝诞下了两子两女,如今都已经长大成人了。不过后来也不知她到底犯了何错,元丰帝渐渐的就冷落了她,就连皇后之位,也被一直不得宠的叶月给抢了去。几乎让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来着。就连苏浅到现在也不知为何。

“恩,贤妃姐姐,倒是有雅兴,你收拾这些花花,是不是要做鲜花饼?”

徐贤妃手巧,会做各种美食,小厨房也是大夏皇宫之中最好的,以前元丰帝经常去她那里蹭饭吃。

“恩,如今已经到了冬日,怕也只有我们大夏皇宫之中才有这样的花。其他地方怕都是没有。”

徐贤妃看着满园的姹紫嫣红,大夏皇宫从来都是这样,从来不缺乏的就是新鲜的花花,谢了一批,就会有新的一批来。在这后宫之中,徐贤妃早就看习惯了。

是的,大夏皇宫的御花园地下全部都是温泉,可以保持四季如春。繁花似锦。

“这倒也是,本宫和姐姐都是有福气的人,可以成为陛下的妃嫔,可以在冬日赏鲜花满园,这倒也是人间一件乐事。”苏浅自是带着笑容,在皇宫之中生活久了,几乎每个人都是演技高手,苏贵妃是这样的人,徐贤妃也不例外,她也是个种的高手。

“还是妹妹会说话,难怪陛下那般疼你。妹妹你是有福气的人。”

徐贤妃已经站起身子,又下雪了,今年的大夏雪分外的多了一点,她紧了紧身上的衣裳。披上了红色的斗篷,正准备走的时候,就见叶皇后领着人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叶皇后的喜排场的个性倒是一点儿都没有发生变化。

“皇后吉祥!”

就算苏贵妃和徐贤妃两人对叶皇后心里到底是多么的不满,但是叶皇后就是皇后,她若不死,尔等都是妃。天子正妻,享受的礼遇不是这后宫其他女子谁能够强求的。

“起来吧,都坐吧。”

叶皇后倒是端的住,也就坐下来,微微的扫了一下苏浅一眼,又看了看徐贤妃。

叶皇后和徐贤妃两个人已经相斗几十年。这两人之前的事情,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也是说不完的。

“苏贵妃,你的表妹可是了不得啊,此番竟是告天啊?”

叶皇后也是刚刚听闻了,虽说叶皇后对姜如意的印象也就一般,但是身为女子,在此时此刻她也是佩服姜如意,能那般不要命的为自己的家嫂出头,不管结果如此,总是会让人钦佩不已。她在皇宫生活多年,看惯了太多的尔虞我诈,因而越发的觉得姜如意和张氏之间感情的难能可贵了。

“表妹,在家里的时候,就和张氏感情极好。她早年被毒害,都是张氏照料的她。”

苏浅想起早年看到姜如意那般模样,屎尿都在床上,整个人都呆呆傻傻的,可不就是张氏一直待她好,害怕下人苛待了她,大冬天都是她自己动手洗衣物,张氏自己的衣物还是让别人去洗。说起张氏和姜如意的姑嫂情,苏浅也不得不说一声难得。

“陛下,安乐公主到!”

赵文雅原本还在家里吩咐下人准备晚膳呢。没想到竟是遇到元丰帝传召。当时她就觉得有些不好,无奈的是辛辰一心去见傅伯南,而辛木易一回来几乎都躲在书房之中,常年不出来,安乐公主赵文雅,此时此刻才发现她竟是无人可以托付什么,最终只得稍作梳妆打扮,就跟随那人去了。

等到赵文雅来到南书房,看到瘫在地上的张氏,甚至还能闻到一股恶臭,那都是从张氏的身上发出来,赵文雅下意识的捏住了鼻子,这一幕在御史台的那群人看起来是那般的刺眼。

没办法,御史台这些人,其实是大夏清流一派的。何为清流一派,说白了,就是穷酸文人,没甚钱财,家里也没有多大的势力,有的可能还是寒门学子,通过考学为官的,有很多都是贫民出身,有的小时候甚至都下地干活过。

在农村下地施肥什么的,什么味道没有闻过,此番见到赵文雅如此嫌弃的表情,御史台的人已经对赵文雅没甚好感了。御史台这帮人,说起话来,那都是不要命的,元丰帝有时候都被他们批的想骂娘。也就是说,他们对元丰帝都不会口下留情,更何况一个没有实权的公主呢,此番赵文雅这样的表现,免得要被口诛笔伐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