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在服侍张氏的时候,发现张氏的腿也废了。

“腿断了,接回去,嗓子可以调养,手我已经包好了,就是耳朵,我要好好想一想。”

姜如意从皇宫之中出来之后,人就没有歇着,再次回到她的小药房之中,开始配药,这一次是她自己独创的,以前她都是有记忆的。这一次对于张氏的手术室没有记忆的,因是对张氏动手术,她有心理负担。

“大姑娘,需要我干什么…”

兰香如今已经是姜如意的得力助手了,因跟姜如意身边久了,以前大字不识的兰香竟也识文断字,一手绣活也是拿的出手的,而且还会帮人看一些小病,长得也不丑了,兰香放在整个上京,也不似一个丫鬟,看的更似大家的小姐。

“无事,你先去吩咐厨下准备热水,越多越好。”

姜如意还在写着什么,确切的来说,不是写着什么,而是在画着什么,若是仔细看,她这是在画耳朵的内部。

“从这里动手,还是从…”

姜如意还在研究这些,她此时的心里还是异常的烦躁,话说一直以来姜如意对她一手医术从来没有怀疑过,但是对于这种耳部的医术的话,她觉得难度还是很大的了。

“阿衡,你在干什么啊?”

傅伯南来到了姜如意的面前,抱着她的腰,就看着她在画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傅伯南从来没有见过的,因而便有些好奇了。

看起来像耳朵,又不像,当然这耳朵,只是姜如意画的比较抽象而已。

“耳朵内部,我要做手术,很重要的手术。”

姜如意依旧低着头,拿着紫兔毫来画,而一旁的傅伯南看了,则是愣神了一会儿。他确实是不知晓这是什么东西来着。

“手术?什么是手术?”

这些词语对于傅伯南来说,都是极为的陌生的,他甚至连手术刀都不知道。在大夏,如今流行都是中医,开刀什么的,一直不曾被推崇。

“就是医术,动刀子的。”

傅伯南愣了,他不知晓姜如意身上到底有多少的秘密。

“动刀子的手术?”

第二天,傅伯南将这话跟宁穿石说了之后,宁穿石则是一愣,身为太医院院首的话,从未听过这些话来,他不知道。话说中医很少动刀子。

当时岐王赵元风正好经过,他马上就要前往中州林家去办一些事情。

“手术?不得了啊,宁太医,你难道认识西洋大夫?”

岐王赵元风曾经游学大不列颠,见识过西医,自然知晓手术了。只是他没想到在大夏太医院,竟然也有人知晓手术一词。其实岐王赵元风一直都鼓励大夏医者好生学习西洋医术,在结合大夏医术,这样才能够达到双赢,无奈每次他与他的舅舅张太医提到的时候,都被张太医给训斥一顿。

岐王赵元风的舅舅张太医是妇科圣手,尤其是擅长妇科,那日就曾询问过赵元风西洋有关于难产的问题。毕竟上一次苏贵妃难产,太医院的医者都束手无策,最终是被姜如意给救下了的。至于此女到底有了什么法子,至今太医院的医者都是不知晓的。

“把肚子剖开,在将婴孩取出来不就行了,然后再缝起来。”

这是当时岐王赵元风的原话,可是当他说了之后,当即就被张太医训了一个狗血淋头。那叫一个惨啊。

“这,这,这,怎么可以这样,这人开了肚子怎么能活?岐王,你真的是长大了,连你舅舅你都耍,老夫,老夫,好不伤心啊。”张太医当时还流下了辛酸泪。认为岐王赵元风在戏耍他。

事实上说真实的,赵元风真的没有耍他,他说的都是真相。无奈张太医接受不了,没想到今日在这里竟然听到宁太医主动提起来,当即就让岐王震惊了。

此番赵元风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那就是为何宁穿石能够成为太医院院首了,这就是差距,活该他舅舅这一辈子只能当一个太医,丝毫没有接受能力。

“西洋医术?你是说手术?”

宁穿石当即就认真的询问道。平心而论,宁穿石绝对是一个好医者,他十分的好学,而且还真心求教过姜如意。

“是啊,手术是西洋医术的一种说法而已。”

随后岐王赵元风就简答的介绍了一些有关于西洋医术的一些事情,这些对于宁穿石和傅伯南两人来说,都是陌生的,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了。

“这,这,这…”

“好了,时候不早了,本王也要出发了。”

岐王赵元风并没有在上京停留多久,就前往中州去办事情了。在元丰帝众多儿子之中,他是最得元丰帝信任的,所以此番这种悲观事情派他去办了。

“岐王,你这是要去何处?”

“中州林家!”

随后他便扬长而去,傅伯南站在原地。

中州林家,大夏四大家族之一,执掌大夏兵器库。此番竟是派岐王而去,难道元丰帝要把大夏的兵器库交给岐王,可是太医明明就是苏贵妃之子,不可能交给他啊。

“左相,不知今日可否让老夫过府相看一番,没想到令夫人竟然会西洋医术,果然是神奇,老夫一直都想见识一下西洋医术,苦于年事已高,不能在出海,此番有机会亲眼相见,还请左相成全。”

宁穿石其实是很有探索研究精神的,希望在医术上精益求精。只可惜他年事已高,不然他还真的准备去西洋闯一闯。人生在世,不怕你没有成就,就害怕你没有闯劲。

“这个,这个…”

傅伯南有些为难了。

“老夫与傅夫人关系挺好,左相大可放心便好。”

如今在大夏几乎人人都知晓左相傅伯南宠妻如命,知道言说姜如意,定是没错。

“好!”

宁穿石果然还是说对话了,然后就跟随傅伯南一起回到家中,去看姜如意动手术了。

这厢姜如意在这边忙碌。那厢安乐公主在那厢忙碌。

安乐公主如今已经不是安乐公主,只是一介草民,以后见到辛辰和辛木易两人都要微微施礼的人了。

“不行,阿母,你为什么要走啊,皇爷爷不会的,皇爷爷不会这么狠心的,你不要走…”

辛辰那日在宫门外等待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傅伯南的身影,心情格外的不好,后来又听到姜如意竟然告天,后来才知晓姜如意告的根本就不是元丰帝,而是安乐公主,此番更是连累安乐公主被贬为庶民。

“辛辰,你和你阿父在上京,我,我先走了。”

如今她已经是庶民了,安乐公主府是不能再住下去了,当然辛辰等人也不能住下去了,他们都要搬出去的,不同的是,辛辰可以回辛家的,和辛木易在一起的。

而她则是要离开上京,现在她都不知晓她离开上京将要去往何方,如何生存下来。她现在才发现,原来她一旦不是大夏的公主了,竟连谋生的手段都没有。

“阿父,阿父,我们和阿母一起走好不好,我,我…”

辛辰上前拉扯着辛木易,她求助的看着辛木易。而赵文雅也在此时看着辛木易,她和辛木易在一起十多年了,辛辰都已经这么大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赵文雅不信,辛木易一点儿都不在乎。

“辛辰,你跟我回辛家吧,你还是大夏的翁主,而我也还是大夏的君侯,至于她…”

辛木易一脸的漠然,这是这么多年以来,辛木易第一次对赵文雅露出如此漠然的神情,一直以来,在对待赵文雅的时候,辛木易都是强颜欢笑,终于,终于啊,他再也不需要这样下去。她终于还是倒了。

“阿父,你在说什么,她是我阿母,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不能抛下她不管的。”

辛辰什么都不知道,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父母感情很好,毕竟他们两人从来都没有吵过架,在人前也是恩爱非常,她一直都欣羡父母之间的爱情。

“一家人,好一个一家人,辛辰我告诉你,今日就好好的告诉你,我和她从来都不是一家人,我是我,她是她,自此之后,恩怨两断,夫妻缘尽,这是和离书,签字吧。”

辛木易当即就将和离书递到了赵文雅的面前,赵文雅再次震惊的看向辛木易了。

这么多年的感情,她陪了他这么多年,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辛木易竟然递来的是一纸和离书,此番她的心比那外间的雪还要寒冷,实在是太寒了。

“签字?”

赵文雅苦笑道,她很庆幸在此时此刻她还可以笑出来。

“阿父,你说什么,你怎能如此,阿母虽然现在被贬为庶民,可是她还是你的发妻,你怎能抛弃发妻,阿父,你怎能如此情薄?”辛辰再也忍不住了,在她看来,此时此刻的赵文雅真的是可怜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情薄,你怎么不去问问她,十七年了,我是疯了,才跟她这样的魔鬼一直生活了十七年,苍天有眼啊,果然没有绕过你。赵文雅,你可知晓我日日都盼着你有今天,和离已经是我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了。不要逼我休妻。”

终于辛木易不想再忍了,他永远都记得表妹死的时候样子,她死的时候,肚子里面还怀了他的孩子,一尸两命啊,这么多年他怎么能不恨。

“阿父,你在说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阿母,阿母怎么会是魔鬼,她,她那么的好…”

是啊,在辛辰的眼里,赵文雅从来都是最好的。

可是在辛木易的眼里,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一点儿都不值得同情的魔鬼。

“哈哈,你还是怪我,这么多年来,你终究还是怪我,君侯,我这般爱你,你却待我薄情如此,当真是,当真是,好,好啊,我签,放你自由…”

一直以来都是假象,终于辛木易不想再忍下去了,赵文雅上前签了和离书,将他递给了辛木易。辛木易拿着和离书,突然就大笑起来。

“表妹,我终于和离,终于对得起你了。”

之后辛木易竟然大口的吐血,他竟是再次之前服用了毒药。

“君侯,君侯…”

赵文雅呆了,她冲了上去,扶住了辛木易,辛木易脸上带着笑意,“表妹,我早就想去陪你了,可是我怕公主,我怕她权势大,寻我家人的麻烦,对不起,对不起,现在终于,终于我来陪你,还有我们的宝宝。表妹…”

辛木易的眼角流出泪来,十七年了,终于得到了解脱。他不是一个负心汉,他是没有办法了。他是自己的家族,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而不在乎自己的家族。

“君侯,君侯,你,你竟是…”

赵文雅眼泪哗哗而下,辛木易死了,死在她的怀里,这么多年,辛木易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她,即便他们有了一个孩子,当真是讽刺啊。

“阿母,阿父他这是…”

辛辰还没有想到到底发生何事,辛木易竟就这样去了。

“死了。死了啊。”

赵文雅就那样抱着辛木易的身体,从早上坐到晚上,有人上来,她就怒斥他们,将他紧紧地抱住,不让任何人靠近,但凡有人靠近,都被她赶了出去。

虽说赵文雅是被贬为了庶民,可惜她到底是元丰帝的亲女,这些人也害怕哪天元丰帝兴致来,让她在恢复公主之位也说不定了,这些人都不敢强攻的了。

“阿父…”

其中辛辰是哭的最惨的那个,尤其是当她后来得知真相之后,就将姜如意恨的更惨了。

辛辰所有的不幸都源于姜如意,姜如意抢走了傅伯南,害她阿母被贬为庶民,此番又间接的害死了她阿父,本来他们一家三口可以活的很好,全部都被姜如意这个女人给破坏。辛辰情愿姜如意永远都还是那个傻子。

当然现在的姜如意已经不是一个傻子了,她一直都在为张氏准备手术了。张氏的手术不简单,还挺麻烦的。

“大姑娘,消毒了?”

消毒也是兰香最近才学会的新词,姜如意用的所有的东西都用开水烫了一遍,确保消毒完毕。

“恩,都放好吧,其他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昨日姜如意就画了图纸,让兰香去找工匠师傅连夜打造来着,就是那种小镊子,毕竟是耳科手术,小镊子很重要的。

“大姑娘,给你!”

大夏的能工巧匠本领也很大,照着图纸还真的给弄出来,姜如意试了一下,还十分的顺手。还有就是麻沸散,姜如意不想张氏在受苦了,也不想她再吃痛了。

“阿衡…”

傅伯南也回来了,这一次还带回来了宁太医,姜如意一看到宁太医,当即就笑了。本来她就想去请他的,宁太医是老医者,有他风险会降低的了。

“夫君,你真好。”

姜如意立马就对傅伯南报之一笑了,傅伯南真的是一个极好的人。什么都可以想到,还给她带来了宁太医,当然这一次是姜如意误会了,不过傅伯南这也是歪打正着,还是合了姜如意的心意。

“宁太医他…”

傅伯南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宁穿石,正在想着说辞。

“你来了,帮忙吧。”

说着姜如意就将口罩递给了宁穿石,他们准备手术,自然是要带口罩了。宁穿石虽然觉得眼前这白色的东西十分的陌生,不过他也没有怀疑,就指了指口罩,询问姜如意如何使用。

姜如意顺势就自己带上了看口罩,演示给他看。

“夫君,你先出去吧。”

傅伯南完全帮不上忙,自然也不能留在这里。

“好!”

就这样,姜如意准备手术了,张氏的左耳彻底是废了,右耳看着还有可能恢复,只是风险还是很大,她将先前画的图纸递给了宁穿石,宁穿石一看,一下子就看懂了。

“这是人耳内部?这,这,这你都知道?”

宁穿石觉得实在是太神奇,他只知道人耳外部,内部什么构造他从来都不知道。

“恩,以前我阿爹画过的,我看过!”

是的,姜如意曾经亲眼看到阿爹韩大怒画过,因为当时她得了中耳炎,是韩大怒治好的,还画了出来,给她分析过那个地方出了问题了。所以她记忆十分的深刻。

“老夫还是第一次见过,没想到姜夫子如此的博学,让老夫实在是佩服至极。”

宁穿石自然以为姜如意口中的阿爹就是已故晋江学院的前院长姜明山,姜明山桃林满天下,宁穿石也是知晓的,只是没想到的是姜明山竟然是如此的博学。

“开始吧!”

第75章 意外怀孕

耳科手术就算在后世也是相当复杂的手术,耳包括外耳、中耳和内耳三部分组成,这一一次姜如意要修复的是其中的鼓室位于鼓膜和内耳之间,是一个含有气体的小腔,鼓室是中耳的主要组成部分,里面有三块听小骨:锤骨、砧骨和镫骨,镫骨的底板附着在内耳的卵圆窗上。三块听小骨之间由韧带和关节衔接,组成为听骨链。鼓膜的振动可以通过听骨链传到卵圆窗,引起内耳里淋巴的振动。鼓室室的顶部有一层薄的骨板把鼓室和颅腔隔开。张氏甭哦破坏的就是这层坏这层薄骨板,必须修复,不然就容易侵入脑内,引起脑脓肿、脑膜炎。

姜如意剖开了张氏的耳朵,《医林改错》之中有言:“耳孔内小管通脑”,“所听之声归于脑”,也就说耳朵和人脑联系的十分的密切。

“这…”

宁穿石在一旁看着,他从未见过原来可以如此治病了,这样风险很大的,剖开,这种治疗方式,宁穿石头一次见,也觉得十分的新奇。

兰香则是见怪不怪了,她见过姜如意各种各样的治疗方法,这个算是还好的,见到姜如意额头有汗,就赶忙上前擦汗,以前姜如意就曾经多次叮嘱过兰香,不管发生何事,擦汗一定要及时,不然肯定会出大事情。

这期间宁穿石基本上没有插手,一直都在一旁观看,少时宁穿石就曾经研究过人耳也饱读医书,知晓人耳是脉之所聚也。故胃中空则宗脉虚,虚则下溜,脉有所竭者,故耳鸣。

这么多年,他也曾经为元丰帝医治耳朵,没办法,元丰帝年纪也大了,偶尔也会出现耳鸣耳聋的情况,他不得不去研究。

“足少阳胆经,手少阳三焦经,足阳明胃经…十二经脉,三百六五络…其别气走于耳而为听!”

姜如意喃喃自语道,她这是在回忆,而一旁的宁穿石再次吃惊的看着女子,先前他听闻岐王赵元风之言,知晓姜如意这叫做做手术,乃是西洋医术,可是她此番说的确实大夏医术的综述。

宁穿石一直都在观摩,发现姜如意在剖开人耳,进行修复的时候,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的,而此时张氏确实浑然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她一直都在昏睡之中。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姜如意依旧还在做这些事情了。其实做医生真的是一件体力活,一场大型手术需要很长的时间,姜如意记得以前阿父韩大怒曾经做过一场两天的手术,乃是高难度的,而她这个手术至少也需要四个时辰了。可不就是手术完毕,就要等着午饭的时候了。

傅伯南则是一直都在外间等候着,外面还飘着雪,他竟然不觉得冷,就一直站在那处,来回的走动了,这会儿来兴儿来的,“大爷,苏家来人,说是来看大姑娘和姜夫人的…”

苏家,自然就是定国公苏家,听到这话,傅伯南的脸顿时就冷了,他冷笑了一声,“哦,这个时候知道来人,来的还挺快,听说昨日苏贵妃在南书房门外跪了一宿,如今上京都在传苏贵妃…”

傅伯南又不是傻子,在官场多年,这点事故还是看出来的,先前苏家摆明就不想出手,如今看到他们回来,姜如意把事情收拾的差不多的,拍被人诟病,如今又来拉拢他们,傅伯南心里终究还是带着怨气的。

“哦,既然来的,那就好生招待吧,待会儿我便去会会他们,这苏家也是一群养尊处优的家伙。”

苏家乃是大夏四大家族之一,靠着嫁女发家的,苏门女在上京十分的走俏,人人都想娶苏门女。姜如意的母亲就是苏家的嫡次女,不过她命不好,活活的被熬死了。临死之前都没有看到姜如意好起来。

大夏凤藻宫中。

苏浅此刻就躺在床上,她昨晚在那里跪了四个时辰,当真是伤到了,如今更是发了高烧,心里难受的紧。

“哦,阿父竟是派了人去就好,左相这一家可是要笼络的。”

苏浅已经在琴红的服侍下坐了起来,对着今日入宫的苏琴说道。苏琴是苏浅的亲妹妹,也是晋江学院这一届出了名的女学生,在上京也是才名远播。

“是的,阿父早就知晓,已经派人去姜家和左相府安抚了,娘娘你放心便是了。”

苏琴乃是苏家女,这说话的气度自是不凡了。

“恩,上次听阿父之言。说是想和沈家开亲,那沈湛清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先前娇娜公主有眼无珠,竟是不嫁他。如今他还是一个人,你有机会和他多多接触,若是可以与沈家联姻,到时候可以对本宫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苏浅如今已经是大夏的贵妃娘娘,而且诞下了太子,已经有了足够的筹码了,她自然是要好生保住这个位置了。所以各方力量她都是想要去拉拢的。

“可是,娘娘,这沈家…”

沈家先前就是要将女儿沈婉如嫁给安王赵林风,无奈的是赵林风一直都被第五君华扣在大理寺了,这婚事一直都没有办成了,一直都拖着。安王赵林风乃是除了苏贵妃之子的最小的儿子,还是有相当大的竞争力的。

“安王的事情,不好办的,第五君华可是一个硬骨头。你怕也听说了贾诩撞柱的事情了吧。这些个人,一个个都是人精,安王和沈婉如的亲事不好说。他们的事情,你不必去管,多多和沈湛清接触一下便是,总之不会有坏处了。而且沈家七郎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人选,怎么你不满意吗?还是你已经有心上人了?”

苏浅突然十分认真的问道,她仔细盯着苏琴看了一下,苏琴立马就摆了摆手,笑道:‘怎么会呢?娘娘,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一直们都在晋江学院求学,都不和男子接触的,怎么会有心上人呢?”

“那就好。你也知晓你自己的身份,身为苏门女,注定嫁高门,其他闲杂人等,你即便现在心里有了那种心思,也趁早给我断了。”

苏琴听到这一言,心下一颤,面上却不显,便道:“娘娘,我知晓的。”

随后这两姐妹也就随意聊了聊,然后苏琴自然也就出宫去了。只是在她刚刚走出凤藻宫之中。苏浅便对身边的琴红道:“派人跟着她,看看她到底是看上了什么人?”

苏浅和苏琴两个是亲姐妹,自小苏琴一说谎,左手就会不自觉的抓着衣角,这么多年的小习惯一直都没有更改过,苏浅自然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她可不想苏琴嫁给一个好没有用处的人,她的儿子可是要成为大夏的皇者,苏家一定要全力支持,这个中不能出一点儿差错了。

“诺!”

琴红当即也就吩咐下去了。

苏琴并没有立刻回苏家,而且乘着马车去了观自在书店,她是兰英贝贝生的书迷,今日兰英贝贝生的新书《相国夫妇二》开卖,她准备来抢一本,对,没错,就是抢,兰英贝贝生的书实在是太畅销,在上京已经到了一书难求的程度了。

“你,你,你怎么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