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夫君,你走开。”

姜如意拔剑,再次上前拼杀起来,而傅伯南本想上去帮忙的,结果才发现他根本就无从帮忙,这两个人的速度都实在是太快的,快的让他无法跟上了。而嘉庆帝赵倩倩此时也拿出了看家本事——君子九剑。

无人看到过赵倩倩拔剑,他的剑好似聪明后来都是装饰品一样,从来没有对人拔过,但是近日不同了,终于有人看到了,大家都看着姜如意和赵倩倩两人对打起来了。

这两人都是高手之中的高手,傅伯南知晓姜如意会武艺,却不想她的武艺竟是到了此等境地了,竟是这般的厉害,超乎了他的预料之中。

君子九剑,第一剑看杀“阿芙,今日本宫就亲授你君子九剑,看清楚了,出剑的时候一定要快准狠,不要给他人机会,第一剑一定要出好,对,对就是这样。力度还是不够,你瞧,本宫这样就可以杀了你。”

君子九剑,第二剑不见姜如意和赵倩倩两人都是都使出了这一招了。

在场的其他人,包括白木都惊呆了,看向姜如意。

“她怎么会君子九剑,为何陛下要亲自动手?”

北静王白木来救白广寒的时候,就听到方才嘉庆帝让任何人都不得上前,他要亲自出手对付一个人,没想到的竟是姜如意了。姜如意在白木看来,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女子而已,怎么也轮不到嘉庆帝亲自动手,而且还使出了君子九剑。

“父王,君子九剑怎么了?难道傅夫人不能会吗?”

说实在话,白广寒对姜如意还是有些好感的,这主要是因为姜如意对他还挺好的,其实这人和人之间,互相都是由远近亲疏的,虽然嘉庆帝贵为九五之尊,白广寒此时还是想帮姜如意的。

“君子九剑,乃是帝王剑,姜氏只是左相夫人,又不是太子,她怎么能会帝王剑呢?但是她怎么学会的,难道是现学的?”白木十分迟疑的看向姜如意,整个人都陷入了茫然之中。

白木曾经在点将台的时候,看到了姜如意的风采,当时她跟陈十三妹对打的时候,使用的就是陈家的枪法,陈家的枪法从来都是不外传的,但是她却会了,当时所有的人都惊讶于她的模仿能力和习武天赋,看一遍就会了,可是此番嘉庆帝已经很久都没有拔剑了,她是如何看一遍就会了呢。

“现学?不会吧,她看起来很熟练,君子九剑真的有那么的厉害吗?”

白广寒看不懂,只是觉得这两个人的剑术都十分的高超,速度都是极为的快,姜如意受伤了,而嘉庆帝已经八十多岁的高龄了,还能对打成这样,当真是让人刮目相见。

“不知,我也不知晓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不过此番你们还是随我尽快离开吧,此次陛下也不知为何这般…”白木瞧着情势不好,就准备带走白广寒和韩大怒了。可是这两人怎么也不走。

“你们两人在这里有什么用,留在这里,只会成为左相的累赘,还是快随本王走。快!”白木说着就敲晕了白广寒,扛着他就走,然后就望了一眼韩大怒了,对着他使了一个眼色。

“走吧,还是随我尽快离开这里吧,这里不是你应该留着的。”

最终韩大怒考虑了一下具体的情况,想了想,他似乎真的不应该留在这里,想了想,最终还是跟白广寒两人一起离开了这里。

“陛下,你看,此番是我们动手的绝佳时刻,你看…”

陆放站在刚刚的楼顶,俯瞰着姜如意和赵倩倩对打,他一直看了有一会儿了。这一次他也是因为得知嘉庆帝血洗皇都,特意来看看的,没想到竟是看到这一幕了。

“那个人应该不是嘉庆帝,嘉庆帝是左撇子,他从来都是左手执剑,而现在这个人是很明显的右手执剑,一个人武者绝对不会轻易换了他的执剑方式,那么只能说明,这个人肯定不是嘉庆帝。”

陆放十分肯定的说道,方才他一直都在观察,一直没有出手,就是这个原因,而一旁的阿达看着陆放,想着自己以前,以前他是和陆放在一起见过嘉庆帝,眼前的这个人是嘉庆帝是一模一样,神态方才他也仔细观察了,看出来破绽了。

“那陛下,现在这个人是谁?若不是嘉庆帝的话,他又是谁?为何会以嘉庆帝的身份出现?”阿达越发的弄不明白了,就如同他一直弄明白为何姜如意和栀子皇后长得一摸一样了,为何两人竟是长得那般的相像。

“我也不知晓,只是知道,大夏的君王一般都会有自己的替身,为了防止被刺杀,他们的替身都是自小就开始训练的,和本人几乎无甚差别。”陆放看着正在对战的两个人。

其中有一个人是让他揪心的,他一直都怀疑姜如意是栀子皇后,因为她笑的时候和以前的栀子很像,还有劲她和栀子一样都是那么的善良了,这么多年过去了,陆放始终都忘不了了。

“那陛下,我们现在改怎么办?”

就在阿达还准备询问话的时候,陆放竟是一下子冲了下去了,陆放知晓他自己真的是疯了,他乃是扶桑天皇,如今扶桑都快亡国了,他竟然还是怎么的儿女情长,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合适的帝王。也许就如同以前的嘉庆帝说的一样,他是比不上他的无情。说到底陆放还是输在一个情字上,他一个旋身就出现在姜如意和嘉庆帝的面前,他的手动的很快很快,手中的长剑那么一挑,就隔开了嘉庆帝赵倩倩和姜如意。

“陆放,明治天皇,没想到今日你竟是会现身,你现在还敢在大夏现身,简直又是一个不要命的,怎么?你也想英雄救美?”赵倩倩将剑收回来了,然后就进站在原地。

他有些微微的喘气了,到底姜如意的实力不容小觑,两人打得那是难舍难分,但是此时的姜如意也好不到那里去,姜如意浑身都是血,依旧提剑而行,看向嘉庆帝,那一双眼睛都已经是血红的,显然是杀红眼了。

“走开,她是我的,我要杀了她。”

姜如意的恨意已经达到了极点,说着就要冲上去将嘉庆帝给砍杀了,而嘉庆帝在此时则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阿芙,你太弱了,和以前一样的弱,你以为就凭你就想杀了朕,简直就是异想天开。”赵倩倩冷了一眼姜如意了,丝毫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了,而姜如意立马就拔剑,砍了上去了。

“不,不,不,我一定要杀了你!”

姜如意的眼泪簌簌而下,太多的人死了,大兄死了,小弟死了,阿母死了,阿父也死了,现在就连她的大宝也死了。那个人说大宝剁成了肉酱了,她的大宝。

“杀了朕,那朕今日也送你一程,你儿子今年才七岁,一个人上路会很怕的,你这个做母亲的就下去陪陪他吧。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儿子临死前一直都在喊阿母救救我,阿母救救我。他长得可真的是可爱啊,可爱的朕都不忍心杀他了。”嘉庆帝一边这么说着,姜如意就愈发的恨了。

“不,不,不,不,我的宝宝…”

姜如意的眼泪簌簌而下,而此时傅伯南本想上前拉住了姜如意的,他正准备上前的,竟是被姜如意再次推开了,那力度实在是太猛了,傅伯南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厉害的力度了。

“阿衡,不要信他…”

“煦之,你们的大宝真的是被朕剁成肉酱喂狗了,哈哈哈。就算大宝变成了肉酱也还是那么受欢迎,那些恶狗都疯抢了,哈哈哈,阿芙这就是你背叛本宫的下场,生生世世皆为奴,生生世世孤独终老,不得善终!”

嘉庆帝大声的笑着,那笑声竟显得是那么的恐怖,傅伯南听到声音,也恨不得上前捉住了嘉庆帝,可是他的速度根本就赶不上了,姜如意再次与嘉庆帝拼杀起来。

“带着她走!”

陆放眼疾手快,立马就一个手刀将姜如意劈晕在地。

“你…”

傅伯南看着陆放。

“我的栀子已经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算是送你一个人情吧。”陆放看着天上,他露出了一丝苦笑。

自从见到姜如意的第一眼,他就知晓那个人不是栀子,可是他忍不住的,一点儿都忍不住,他一直都在幻想栀子还活着,可是她真的已经死了。那个落雪莹更不可能是栀子了。

“好,多谢!”

傅伯南顾不得其他的,抱着昏迷不醒的姜如意就火速的离开了。

而嘉庆帝赵倩倩自然不会让他们轻易离开了,他立马就要追上去了,陆放一记长剑就扫了过去了,明治天皇陆放也是剑术高手了,他白衣束发。长剑在手,就那样看着嘉庆帝。

“傻子,陆放你竟是这般,她根本就不是栀子,她是姜如意,你…”

嘉庆帝就要追上去了,而陆放竟是这样死缠上去了,而阿达等人看了,自然也开始打起来了。

“你到底是谁?你根本就不是赵倩倩,赵倩倩现在在何处,他是不是已经死了?”陆放的剑术虽然很慢,但是慢中有序,威力也非比寻常,虽然比不上君子九剑,但是拖延时间足够了。

“朕今日就先斩杀了你,在去斩杀姜如意!”

说着嘉庆帝就立马出手,去砍陆放了,陆放的实力比不过他,几番下来已经落于下风,可是今日的他似乎是一心求死好像,一直都在死缠嘉庆帝了。

“你简直就找死!”

嘉庆帝终究不想耗下去了,长剑一甩,一剑穿心,刺向了陆放了,陆放朝着嘉庆帝一笑,他立马就握住了那剑,当即手中就掏出一个匕首,刺向了嘉庆帝都额腹部。赵倩倩不查,竟是被刺中了,他立马就将长剑拔出,陆放的血就喷了一地,他已经活不了了。

“这是你找死的…”

陆放此时用手撑着剑,突然他的眼前一模糊,他看到了,看到了栀子皇后朝着他走来,栀子还是喜欢身着红衣,红衣似火站在樱花树下,一个人在静静的绣花,她恬淡的笑着,会轻轻的唤他陆放哥哥。

“陆放哥哥,你好啊,我是栀子,是今天才搬到这里来的…”

“你怎么不跟我说话啊,我是栀子,昨天才搬来的…

“陆放,你来,你快点来看啊,是娃娃鱼啊,真的有娃娃的声音呢…”

“陆放…

所有的都没有了,那一场东京大地震,栀子不见了,其实那个时候的陆放的心已经死了。

“栀子,你可知晓,东京大地震不仅仅要了你的命,也要了我的命!”

“栀子,为什么他们都活着,偏偏我的栀子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还让我活着?”

“栀子,我好想你啊,真的好想你。”

是啊,整整十年了,三千六百五十个日日夜夜,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他那么努力,那么拼搏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的栀子,可是栀子已经死了,国家亡了又如何,那就亡了吧,他不需要了。

陆放依稀还记得那时一个夏日的午后发生的,那个时候他们刚刚新婚不久,他还没有成为皇子,也没有宫廷内斗,和栀子在乡下过着两个人的恬淡的生活,就如同寻常夫妻一样,他赚钱养家,栀子在家里操持家务。栀子有一双巧手,可以用最简单的食材做出最美味的食物。比后来他入宫吃的那些御厨做的还要好吃了。

“哥哥,你回来了,辛苦了,来吃饭吧。”

栀子每天都会带着笑容来迎接他,然后给他整理衣物了,给他做饭菜了。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做这么多的好吃的。让我猜猜…”

这是他和栀子日常的小乐趣,虽然清贫,但是很自在,也很快乐。

“恩,你猜猜吧,猜中给你奖励!”

“今天是你生日?”

“哥哥,你竟然连我生日都记不住了,你,你…”

果然栀子生气了,她生气的时候,就会将头埋得的低低的,不看他的,一个人在哪里生闷气,而当时的陆放也意识到这一次玩笑确实是开大了,立马就笑着说道。

“好了,栀子,你的生日是下个月初八,我怎么会忘记了,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五个年头,对不对?”

果然他这么一说,当时的栀子立马就破涕为笑了,笑得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让人舒服了,他喜欢看到栀子这样的笑容,很干净。

“恩恩,是的,你果然记得,不枉我那么爱你。”

当时陆放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便是一暖,就将栀子抱在怀中,他就那么抱着栀子。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说过爱他。他的母妃自从被废之后,来到这个乡下就整日酗酒,对他则是非打即骂,父皇从来都是权当没有生过他这个儿子一样了,没有人喜欢他,没有人说过爱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这么一个人。

“栀子,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好?

“好啊,我说我爱你啊,陆放哥哥,我说我爱你,任何人都休想分开我们对不对?嘿嘿,我…”说着栀子竟是亲上他了,那个时候他们刚刚新婚不久,第一次就是在那他虽然贵为皇子,只不过那个时候已经是落魄皇子,在此之前从未有过女子,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有时候确实有些熬不住,而他又那么清贫,自然不可能花钱找女人了,所以第一次的时候,竟是那么的慌张,还有些狼狈,不过那种感觉他是忘记不了了。他的栀子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柔,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永远都拥抱着他,永远都是那么的支持他。

“栀子,我不会选妃的额,我只要你一个人就好了,你莫哭,我不会听他们的。”

那是栀子第一次落泪,他心疼的要死,只是因为大臣们纷纷进言,言说栀子皇后配不上他云云,说她只是一介贫女,根本就不配当皇后了。

“不,不,哥哥,我不是害怕你选妃,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而已,你已经是扶桑的天皇,而我,我,我…”

那个时候的栀子哭的是那么的伤心,他当即就搂住了她。

“没有的,没有的,栀子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管我是谁,是不是扶桑的天皇,我都是你的陆放,都是你的哥哥,谁也休想分开我们。”他力排众议,还是立了栀子为皇后,也没有选妃。

虽然这样做确实是得罪了一批大臣,但是陆放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他觉得这样做很好,也应该这么去做的。他也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走啊,哥哥,你快点跑啊,地震了,地震…”

在地震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栀子将他推了出去,后来陆放在想,栀子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竟然将他给送出去,而她则是被压在下面了。

“哥哥,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她一直高喊着,一直都在喊对不起,当时的陆放不明白为何,为何会喊对不起了。后来他知晓真相的那一刻,他竟是一点都不怪她。他只是想她可以回来,然而没有,他的栀子从来没有回来过。他甚至连做梦都没有梦到过,上天真的好残忍。

但是在此时此刻,陆放却看到她的模样,她还是身着那件红衣,上面绣着樱花,还有一个歪歪扭扭的樱花,那是他亲手绣上去的。

“哥哥,好丑啊,你绣的真丑,这活还是我来做吧。”栀子一脸嫌弃的看着陆放,那眉毛还皱了一下,说着就要那剪刀拆了下来。

陆放却一下子就做到了她的面前,捉住了她的手,笑眯眯的说道:“栀子,不要了,不要了,好不好,你看看我,你瞧瞧我,昨晚可是绣了一晚上,才绣好的,你这样拆了我会很伤心的。”

栀子说着就突然抱住了他,在他的脸上一亲:“我才不会拆了呢,我舍不得你。你的眼睛都红了,下次不要怎么弄了,不然我真的生气了。哥哥,你对我真好。”

不,不,不,他对她一点都不好,陆放早就告诉她了,可惜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哥哥,我们走吧,我等你好久了…”

陆放听到栀子的声音,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

“好,栀子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我好想你,你不要走的那么快,我追不上你了…”

陆放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他知道他要死了,死了也好,可以去找栀子了,可以和他永远在一起了。若是有来生,他什么都不要了,他不要当什么扶桑天皇了,也不要什么锦绣前程,他只想还可以遇到栀子,和她回到以前两夫妻那种平静的生活。

“哥哥,你回来了,你瞧,今天我们加餐,有鱼哦!”

他永远都记得栀子的笑脸,其实他一直都想和栀子说:“无论如何,此生此世,我只记得你的好。”

陆放的眼睛是含笑合上的,死对他而言是一种解脱。而今他终于可以解脱了。

而嘉庆帝拔剑之后,见陆放已经倒下,他立马就看向四下,发现傅伯南已经不见了,他当即就下令,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姜如意和傅伯南了,尤其是姜如意。

“该死,竟然啊又让她们给跑了。”

嘉庆帝一脸的不悦了,而此时安王赵林风已经出现了。

“父皇,儿臣愿意为父皇解忧,派人去查!”

“不用了,此事朕已经交给了十八了,十八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你只要看紧陈家就可以了。”嘉庆帝收起了剑术。一脸得意的笑着。

不管如何,现在看来,他是绝对的赢了先机,而姜如意却再次落后了一步,他当即挎剑回到了皇宫之中。今日在法场上发生的事情,自然也被苏贵妃知晓了。

“陛下当真如此?那你可看清楚了,陛下到底是哪只手拿剑的?”

苏浅询问琴红说道,此番苏浅已经发现事情的不对劲之处,其实苏浅老早之前就有些怀疑了,那就是先前嘉庆帝一直都不愿意立赵风风为太子的,后来几乎是一夕之间,嘉庆帝就改变主意,将赵风风拥立为太子。这对于苏浅来说,这极为的不正常的。

“这个,这个,他们倒是没有注意…”

“没有注意的话,那肯定就是右手了,一旁人若是用右手的话,肯定不会引起人的注意的。”苏浅当即心下就是一沉,这一次嘉庆帝大清洗,虽然没有对定国公动手,但是却对其他豪族动了手,对于定国公这种靠联姻维护自己势力的家族来说,其他豪族的倒台,其实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变相的打击了。

苏浅本就是一个聪明的人。

“琴红啊,你去把太子请回来了,今日他不需要练习骑射了。”

苏浅此时显得十分的镇定自若,琴红听到苏浅一眼,自然也就下去了。

“诺!”

琴红刚刚出去,就碰到了刚刚回来的嘉庆帝,嘉庆帝此时已经换下了衣服,带着笑意来到了苏浅的寝宫之中。苏浅立马就恢复了镇定和往常一样,朝着嘉庆帝微微的一笑。

“陛下,你来了,芍药上茶!”

“诺!”

嘉庆帝当即就笑道:“爱妃,今日起色不错啊,这些日子来,朕公务繁忙,冷落了爱妃,还请爱妃多多体谅。”嘉庆帝朝着苏浅就是一笑,苏浅微微的抬头,就看向嘉庆帝。

平日没有注意,今日注意了一下,苏浅立马就后退了一步,果然是不一样了,到底是枕边人,一想到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嘉庆帝,苏浅心里边没了底,他没有蠢到在这个时候拆除,她只是笑了笑。

“陛下,你这般说,折煞了臣妾了,陛下以社稷为重,乃是我大夏之福。臣妾岂会怪罪陛下。”苏浅说着就亲自给嘉庆帝斟茶递水,表现的十分的自然了,嘉庆帝则是一直都望着苏浅。

“爱妃果然是一个识大体之人,爱妃你和那左相夫人姜氏乃是表姐妹,她的事情你怕是知晓了吧。”

嘉庆帝这么一说,苏浅的手就一抖,那茶水竟是溢出来了,苏浅,当即就是怕急了。

“爱妃,你怎么了。茶水都撒了?”

嘉庆帝笑着提醒了一下,苏浅立马就回过神来。

“臣妾就是一个妇道人家,更何况一直久居深宫之中,其他的事情哪里知晓啊,陛下说的事情臣妾虽然听说了,但是不曾深究,傅夫人虽说是我的表妹,但是我们已经久久不联系了,更何况上次因风风的事情,我还开罪了她,她怕是都不愿意再见我了。”苏浅才是才庆幸有上次那么一次,不然的话,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不一定会给她活路的。

“你知晓便好,有些事情,你一个深宫嫔妃还是不要查手的话,还是努力做好自己的本分才是。”说着嘉庆帝就已经站起身子了,转身正准备离去,就在苏浅正准备长舒一口气的时候,嘉庆帝突然就回头看了她一眼。

“太子暂时不会回凤藻宫之中,朕决定亲手教习他马术,爱妃若是想见太子的话,尽管差人来与朕说便是,朕会安排你们见面的。”嘉庆帝说完便转身而去。

而苏浅则是颓废的瘫倒在地,果然她想到的事情,这个人已经想到的。她的手攥得紧紧的,苏浅知晓眼前的人根本就不好对付。过了许久,琴红也进来了,他一进来就说道:“娘娘,太子被陛下接手,他们还说…”

琴红正准备将发生到底了什么事情告诉苏浅的,没想到的是苏浅竟然一直都在摇头,“本宫已经知晓了,陛下将太子留在跟前了,这也是太子的造化,罢了。”

苏浅用手扶额,来掩盖她内心的彷徨。

“他是谁?他到底是谁?陛下又在何方?”苏浅看不透,而且后来苏浅还发现,宫里的消息已经完全传递不出去的,而且不仅仅外面的消息也进不来到底发生了合适,宫里的人全然不知晓,就好似生活在一座孤岛之中,这让苏浅感到极度的不安起来。

大夏北静王府。

北静王白木如今就在王府之中,白广寒和韩大怒两个人看起来都十分的着急,这两个人都十分的担心左相傅伯南和姜如意。方才他们提前走了,现在内心便有些不安起来。

“广寒,你可知晓那姜如意到底是何人,为何她竟是会君子九剑,这…”

白木到现在都想不通,姜如意的君子九剑到底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父王,这个你不要问我,我和她其实不是很熟了,她又怎么会告诉我这些,再说父王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我甚至连君子九剑是什么都不知道,也只有父王你知晓罢了。”

白广寒叹气道了。

没想到在短短的一个月内,竟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更没有想到的是姜如意竟然敢对嘉庆帝拔剑,这乃是弑君的大罪,可以诛九族的,不过姜如意的哥哥和嫂子,几乎是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了,姜家本就没有什么人。

“是啊,知道君子九剑的人都不说,更何况是会呢。这姜如意浑身都是迷。”

白木现在也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报!”

”传!”

“左相和夫人已经逃脱,陛下竟是下令搜城,如今已经开始,是挨家挨户的搜,马上就到北静王府了。”

北静王白木冷冷的笑了笑,他扫了那探子一眼,当即就摆了摆手,说道:“陛下竟是搜到了我北静王府了,竟是这般欺辱本王,你去告诉那些人,北静王府任何人搜不得,让他们走。”

白木又不是傻子,这种情况,怎么可能让人搜了,更何况北静王府那么多的机关,让那些人进来的,那些人肯定会死了,到时候他可是说不清楚还是现在弄清楚为好。

“可是王爷,这一次是安王殿下亲自带人来搜…”

探子十分的为难的看向了北静王白木。

“本王已经知晓了,到时候本王却亲自言说的,对了,让鲁大师随时最好准备,若是那些人不怕死,就让他们进来尝一尝吧。”白木当即就提剑,他可从来没有惧怕过任何人。

“诺!”

入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