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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安冉察觉时,就已经倒下。如山的巨大身体倒在地上,空中岛屿都一同震了几下才慢慢平衡下来。安冉心中大惊。停止了异能疗伤,就见原本的巨型白泽,身体散发了阵阵眩晕光圈,等光圈消失白泽也回复了原本大小躺在地上。踉跄的快步走到白泽身旁,跪地半抱起查看情况,好在只是昏睡过去,安冉也松了一口气。

可是显然安冉放心的太早,白泽陷入昏睡后,就迟迟未见有醒来的迹象。安冉心中的焦急也日渐加深。白泽的情况更像是强行突破禁锢后,身体陷入自我保护状态的休眠。除了在它四周布下不同的聚灵阵,用岛屿内大量的灵气滋养它的身体外,安冉每天都会固定的给它输送异能,希望白泽能尽快好些。

即使知道青果几人逃出去后,定不好善罢甘休,安冉也只能留着这里,不能因此而离开岛屿。即使五十年结界打开的秘境,也没有这里的灵气充裕。当初五人来此地就疑团重重,与其说是文瑾无意中透露的消息,安冉更加相信是穿越重生女前世的金手指。外面现在到处都是妖魔和修真者的战场,人类未被波及却也毫无灵气,对白泽修养就十分的不利。

当一群修为不下金丹期的修真者来到岛屿外,安冉一点都不觉得意外,甚至觉得时间上比她想想中的要迟一些。光是岛屿外的结界,就够外面的人修真者忙活一阵子,更何况白泽沉睡前还特意在结界上下了禁制。能为白泽争取的时间更久一些,如果最终结界被攻破,就算是死安冉也要护住白泽。

这么多年,陪伴在她身边的,一直都是白泽如家人,又如同一直被她宠着的孩子。让她眼睁睁的看着白泽出事,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一世也活了很久,就算是死,对她来说也只是开始新生。可是白泽不一样。本就传承不完整,幼年期都未渡过,明明没有做过那些事情,却被莫名牵扯进去。

安冉清楚紫臻恨不得她死,省的挡了他的路,但是他绝对不会现在让白泽有事。有着这种肯定,结界外的事情也从来忧心,只是在给白泽输送异能更频繁,剩余时间也会想自己能做到的招式极限。异能和灵气不同,使用的方式和攻击方式也不同。

就像她给白泽不间断的输送异能,异能在白泽体内,竟然比安冉想想的还要融洽,仿佛安冉输送进去的异能,本就是白泽自身的一样。安冉除了会继续输送异能,也会花很多时间帮白泽运转体内的异能,让异能慢慢适应久而久之的可以自行运转,确保它体内越发循环的生机。

这个时候,外面的人仍旧持之以恒的想办法破结界,究竟过来多久时间安冉没算过,但在结界开始晃动后,她就清楚该面对的时间已经逼近了。结界被彻底硬力击破,结界碎片仿佛透明的玻璃碎片,如细雨轻柔的飘落消失在地上。岛屿内的灵气,除了聚灵阵里面和四周,在结界被击碎时就已经向着四面八方的飘散。

安冉揉了揉白泽的额头,站起身走出结界,立身在结界前祭出储物袋中的宝剑,冷漠的看向各持本命法宝慢慢围上来的人类修真者。视线扫过三丈外的人群,除了青果和凌墨之外,没看到其他熟悉面孔。安冉朝着青果冷笑,跟搅屎棍一样,走到哪里都衰到哪里,没有比她磁场更诡异的人。替天行道的人,比起聚灵阵中昏睡的白泽,他们显然对岛屿中已经暴露的奇珍异宝更垂涎。

安冉眼中的嘲讽更深,不论什么时候,人类的的劣根性都很难改变。青果眼中的恶意毫无遮掩,白泽的攻击本就已经废了他们丹田气海,除非找到能治疗的奇珍异宝,否则等同于废人再也不能修行。如此也便罢了,被神识搜魂,连自己遗忘了的秘密,也被熟知一清二楚的羞耻感,更重要的搜魂都灵魂的伤害,更是间接的断了夺舍的可能。

逃回师门禀告,师尊不说替天行道为他们报仇,竟不准他们泄露消息。闭关思过养好伤后在惩罚私自行动的罪责,青果简直不敢信息师尊会如此冷漠无情。风云在回门派后,直接被掌门师叔送去思过崖疗伤,青岚那个女人和程师兄,竟然甘当缩头乌龟,留在苍穹派疗伤思过。

养什么伤,筋脉气海被毁,魂力也受伤养好了也是普通的废人一个。想到再也不能修炼,只做一个普通人,对白泽和安冉的恨意,让青果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尤其是,现在青果已经知道当年在秘境内,重伤她和风云的就是安冉,害她这些年来修为一直进步缓慢,前仇加旧恨青果不惜私重罚自离开师门,也要想尽办法置安冉和白泽于死地。

此时这么大阵仗,白泽竟然还躺在聚灵阵的皮毛上闭目昏睡,青果激动的紧紧握住凌墨的手臂,禁制兴奋的星耀大喊。虽不知道白泽昏睡的原因,但现在绝对是个好机会。趁它病要它命,罗里吧嗦被主角逆转的反派,都是因为啰嗦一大堆才会被反过来宰掉。

青果能在车祸死后,幸运的有穿越的奇遇,顺利被师尊收为入室,被苍穹派上下所喜爱,就注定是这个世界的主角。邪魔歪道就该去死,没有白泽光一个安冉,根本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青果也不罗嗦,上前几步对着看人冷笑,扬声朗道:

“这个妖女也是白泽的帮凶,上次我们师兄们逃脱前,拼着筋脉气海被毁的重伤,把白泽也重伤在身。现在大伙齐心,趁白泽重伤,消灭罪魁祸首,以血还血祭修真界被白泽所杀无辜人的英魂,杀了这个妖女和妖兽白泽。”

安冉冷哼,口蜜腹剑凭空诬陷,还颠倒黑白的本事不小,衡剑挡在胸前,冷笑道:

“厚颜无耻之徒,明明就是想要夺宝,说的明目张胆不过就为掩饰贪婪的*。我自问虽是妖修,却从未伤害过任何一个人类,反而你们,不论青红皂白肆意诬赖。头上七尺有神灵,罔愧你们自称名门正派的正义之士。”

修真之人修的不仅仅是修为,还有脸皮的薄厚程度,安冉的话跟蚂蚁一样,风过无痕。为首三个修为最高的金丹后期老者,冷笑几声便祭出法宝一人直攻安冉,另外两人的目标是安冉挡在身后结界内的白泽。安冉挥袖催生木遁挡住迎来的金斧头,扭身裆下直冲结界的两柄灵剑。

而后用异能,催生起坚固如铁的吸血鬼藤,把白泽所在的结界,瞬间围起成一个房子大小的半圆藤墙。转头冷笑,伸手把那群人修所在的范围,也用异能大量催生嗜血鬼藤。鬼藤本就生长速度极快,在安冉的催生下更是比催生一般植物速度更快,密密麻麻的嗜血鬼藤的出现,让对方也混乱了起来,各自手段攻击缠上去的嗜血鬼藤。

安冉趁混乱的时机,已速惊人发快速度出手,挥剑重伤了金丹期的修真者。趁乱解决了三十多个修为较低的修真者,虽未伤及性命,但被刺破的气海等同于破了装水的袋子。至于青果和凌墨,两人修为被废,光拼着毫无真气的剑法,没几个回合,青果就尖叫着被嗜血鬼藤给卷住,凌墨大惊去救她,也被鬼藤卷住,藤身的利刺刺进皮肉里,享受血肉的盛宴。

不到万不得已安冉不想伤人命,但被打上家门口,要置她和白泽于死地,是人都有脾气,安冉也不介意手上染血。嗜血鬼藤虽厉害,但也有弱点,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不错,但修真者也没几个是无能之辈。安冉还打算继续趁乱先解决一些人,嗜血鬼藤就被用火术点燃,最后除却修为较低的人,基本都安然无恙受了点轻伤。

为首三个修为最深的老者,其中用金斧头的断须老者,顺手把还要一口气的青果和凌墨救下来,冷哼一声:

“雕虫小技,妖女果然心思毒辣。现在要么就乖乖就擒,否则休怪我等手下不留情。”

安冉冷嘲回讽道:“既然打着替天行道的借口,我解释再多也无人相信我们的清白。再啰嗦又有何用,想要岛内的奇珍异宝可以随便取,但是想要伤害白泽,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另一个长须老者甩袖冷哼:“霍乱妖孽人人得而诛之,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

面对众多人一同围攻,安冉收起了灵剑,黑发红衣无风自起,双手各自凝聚起不同的灵力漩涡。一手撑起圆形灵球结界护在周身,另一手中的水系异能,不受灵气和结界的阻隔,从安冉掌中如飘落的雪花四散开来。明显的异状让对方都谨慎防备,凡是雪花状的异能飘到附近,都用术法和法宝驱赶。

可惜的是,雪花状的异能不受阻挠,仍旧按着安冉的意愿,飞快的沾触在一群人身上不同的位置,隐没到每个人的身体中。在众人大惊内视体内真气,并运气灵气驱赶体内明显异样的能力时。安冉在护身结界内,冲着一脸惊恐躲在凌墨怀里的青果冷笑道:

“这一招我早就有想过可行性和杀伤力,那么现在你就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奇迹的时刻吧。”

视线从她身上转移到不远处的一个中年修真者,之前为了躲避嗜血鬼藤,他曾险险拉过身边的同伙替他挡了一劫。运起异能控制对方体内的水系异能,快速循环控制他体内的水分。眼睛扫过青果,冷漠的看着她的同时,瞬间在那个男人还没反应之前,吸收干他体内的血液和水分,人也如安冉所预料的那般,变成一具白里透着青的尸干。

不论是普通人也好,修真者也罢,体内都离不开一样东西,就是人体的水分。前世安冉做的安全药剂,所有经过她异能加持,她都能由感应甚至取回控制权。今生一直没有去考虑这个问题,但是在白泽昏睡的时日中,安冉早就有了今日情形的准备,与她所预料的一样。

第13章

修真者能并不是永恒不变,一个人的修为深浅,只是推迟衰老的速度,并不是容颜从始至终都不变。而且只有到了步入金丹后,容貌才会缓慢变老的速度。当然还有两个方式能保证容颜不了,一个是吃固颜丹,一个是在这方面多耗费修为换形。但不论哪一种,灵气都只能温养,儿不是有灵气就能保持不老不变。

把修真者五脏和体内的水分全部控制剥离,细胞干死变成尸干灵气也不能就让身体气死复活。*细胞干死可魂魄却仍旧在困在体内,出不来却仍旧要感受着身体细胞死亡的痛苦。这个修真者的巨变,让所有人都脸色巨变,更加频繁的运起异能,试图驱赶出怪异的能量。

安冉的异能连白泽都不清楚原因,更何况是区区乌合之众的散修,除了安冉自己就别想把他们体内的异能驱除。安冉冷笑看着对方一群人席地而坐打坐,半晌后吗,漠道:

“不用忙活了,除非我亲自动手,你们自己是驱除不了我放进你们体内的东西。现在你们有两条路选择,要么是跟刚才那人一样,魂魄被困在体内当个干尸。说不定还有奇遇能让身体起死回生,还有一条路就是闭紧嘴巴,哪来的就滚回哪去,一辈子都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随时都可以把你们变成干尸。”

就连为首修为最高的三个长者,也脸上青黑难看,最终权衡了利弊,甩袖青黑着脸转身离开。至于趁乱离开的青果和凌墨,安冉直接无视了。修为被废,就算离开又能怎样,光是这群被安冉用死亡威胁的人,就能让两人受尽苦头。消息是他们放出来的,人也是他们一起带来的。以人类的劣根性,二人被众人迁怒太正常不过的事。

等人全部都离开,安冉回复了原本的面无表情,挥袖撤去身边的结界,岛屿四周的结界被毁,除了此地安冉和白泽目前也无处安身,白泽周围有阵法和嗜血鬼藤在,暂时不会有人在此攻来,也还算安全。可这仍旧不是个办法,毕竟白泽也不知什么时候回醒来。

被安冉遗忘了的白玉宫殿,此时是两人最好的藏身之处。白玉宫本身就持有结界,又坚固异常。除非有跟白泽同等的大能,挥手间就能让白玉宫倾倒,或者如文瑾一般对阵法精通本身修为也不低。好在以前白泽告诉过她进阵的方法,所以很轻松的就抱着白泽进入。

安冉的顾虑不是无来由的,她带着白泽住进白玉宫没多久,空中岛屿在此被人修踏足。这次来讨伐白泽的不同之前的乌合之众的金丹修为,安冉能与之一拼也只能靠着异能的优势险赢,人数太多安冉基本只有被秒的命运。紫臻肯定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一直等待,其实与其说这些人来找白泽,不如说是紫臻等着安冉什么时候死,他好理由十足的带白泽走。

险恶的用意不用言说,安冉不想如紫臻的愿,可外面聚集的人,明显就是四大修真门派和有名望的修真者。不到最后一刻安冉都不会妥协,愤怒不是没有,可情势所逼再多的愤怒都没用。同时间的拉锯战中,一直在期待着白泽醒来。其实白泽醒来,仍旧要跟人修敌对,除非紫臻能出面。

但以紫臻的野心,只会把事情挑拨的更复杂。所有的事情或许一直在按照紫臻的意愿在发展,逼迫白泽入世,在这之前就是让安冉去死。可是安冉没想到开启白玉宫殿的人,竟然会是文瑾。对待感情,安冉一向很冷静理智,可一二十年的相处中,安冉也真的把文瑾当成亦师亦友的存在。

安冉面无表情的看着文瑾,文瑾张了张嘴犹豫半晌,还是对安冉道:

“安冉,我已经尽力说服掌门师兄了,白泽并没有你想想中的那么无辜,我能保证你不受到一点的伤害,相信我。”

安冉淡淡的看着他,心中说不出的讽刺。“苍穹派也不如你认为的那般正义,让你在苍穹派之间选择,你会选择自己的安全,亦或是苍穹派的安危?”

见文瑾表情一暗,安冉冷笑:“你自己都无法选择,又如何有立场说服我选择。苍穹派与你是从小长大的家,白泽在我眼中,是我看着出生看着长大的孩子。我现在再问一次当年问过的事,白泽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竟然四大门派都这么重视白泽的事情。就当看着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亦或者看着我今日就会死的份上,不要在当我是傻子糊弄。”

文瑾皱眉,眼神复杂的看向安冉,道:“相传上古混乱时期,白泽陨落后女娲娘娘深感愧疚,特命神兽守护白泽疗伤,等待白泽伤愈得以重返天界。但女娲娘娘没想到的是,没等白泽伤愈重返神界,就展开了天人大战。陨落无数神和仙,圣人也没能幸免,在大战争活着的也再也不知去向,修真界也从此凋零。”

“但万年前,突然出现一个传说,天地间仅剩一个圣兽白泽,只要夺了白泽的神圣魂力,既能立即成圣天上地下与天地同寿同尊。万年前也不知用了什么古法,确定了白泽疗伤的位置,所有修真者都蜂拥而至。有计划目的的阴谋引走了守护神兽,待众人准备联手取神魂力量时,圣兽白泽突然醒来大开杀戒。最后迫不得已,当时修真界上百位半步升仙修为的前辈,以自身能力和魂魄为祭,堪堪封印住白泽。。。”

安冉冷笑:“然后万年后得知白泽下落,所有人因着成神的诱惑,企图再次对白泽出手?妖修阴险狡猾,但人类修真者又当如何。谢谢你的解惑,但我们的友情在你带人入殿时,就已经友尽了。直接动手,让她挫骨扬灰。”

“文瑾上人,休要跟妖女继续啰嗦,妖女手段狠毒,之前来讨伐的道友已经被她下了禁术,不听她命令就会被变成尸干,魂魄也被困其中,生不得死不能,简直是本尊见过最恶毒的妖术。”

安冉狠厉看向说话的人,楎椸白发端得一副仙风道骨,可安冉看她就觉得厌恶。比起对方所谓的正义,安冉甘心情愿做一个妖女,至少她无愧于心,无愧于自己。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如何让我挫骨扬灰。”

说完冷笑把掌心聚集的异能,直接向着灰衣老头挥去,老头高傲的面孔上满是不屑。身形未动镇定自若,挥袖浑厚的灵气同安冉的异能相击。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结果却让老者大惊失色,他挥出去的灵气竟毫无毫无抵抗就比吸收,而后被连着被吸收的灵气,直直的向他袭来。

安冉冷然一笑,控制住异能,直接把灰衣老者变成尸干。在一群人大惊退后时,愉悦的朗声大笑,嘲讽道:

“不怕死的就过来,灵气对我没用,本妖女甚至能吸收你们招式中的灵气为我所用,想要用车轮战消耗的方式,简直就是百日做梦。卑鄙无耻的人类,有什么花招就尽管放出来。”

被安冉诡异狠辣的手段震到,一时没人敢上前以身试探,毕竟先前出头之人的例子躺在地上,连他门派的人都没人吭声,外旁人更加不会为他出头。已经找到这里,就没人打算放弃,修真界现在已经被妖魔逼迫的没有退路,只有把危害苍生的白泽杀了,人修才能得以喘息时间。

修为最高的几人心领神会的对视一眼,在安冉戒备中一同出手合力围剿。安冉能吸收对方的能力不假,但被能力修为都在她之上的人,安冉根本就无法同时吸收灵气,只能被动的防守努力让自己不受伤。躲过面门的两道攻击,却无法躲开身后的攻击。

一口鲜血从安冉口中喷出,立即用异能去温养受伤的心脉。但对方的攻势依旧猛烈,就地半滚躲过致命飞剑,安冉站起身,冷冷的扫过围着她的一圈人。扬声用灵气对着空中喊道:

“紫臻,我知道你在这里,否则我就自己动手杀了白泽,然后陪着它一起死。为了不被你们利用,你就应该相信我能做得出此事。”

躲过左边的攻击,安冉略吃力的喊完,再次被一击撞飞出去。最终没有摔倒地上,而是被挣脱他师兄禁锢的文瑾接住。被文瑾抱在怀中,安冉抬手不在意的擦了擦唇上的血,不等安冉让他少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文瑾的师兄就已经面带怒色道:

“师弟,不要忘记是你是苍穹派的弟子,匡扶正义本就是我等的责任。以往不知这妖女的身份也便罢了,现在不可再被妖女蛊惑。”

文瑾皱眉看向师兄,认真道:“师兄,我分得清楚善恶,当年你建议我入劫。他就是我的劫,感情的事情,栽进去就再也不可自拔的出来了。我相信她,让我看着她就这样死在我面前,师兄我真的做不到。”

安冉一脸冷漠的推开他,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安冉也不想连累人。抬头嘲讽的看向文瑾,讽刺道:

“想不到已经修为千年多的人,竟然还这么可笑的幼稚。我一直在利用你,现在你已经没用了,给我滚开。”

文瑾抿唇低头不赞同的看向安冉,正准备开口时,四周突然蹿出不少黑衣妖修于魔修,之前还围攻安冉的正派人士,登时就警惕起来。文瑾的师兄看向为首的黑衣锦袍男人,凌然道:

“尔等邪门歪道,竟敢来此地,不知死活。”

紫臻冲众人邪魅一笑,眼神直直望向安冉,带着说不尽的嘲讽。“人族的兴旺,让人类的*也最大程度膨胀,自以为是天地的主宰。上古时期,没有女娲娘娘和圣尊们的庇护,早就在上古时便已覆灭。”

嘲讽的扫了眼人类修真者,浑身散着冷冽气势,从人类修真者中间穿过,带着嘲弄的表情,在文瑾防备的表情中,走到安冉身后,倾身在安冉耳畔,讥笑道:

“看到没有,这就是人类最令人作呕的贪婪,如草芥一般却心比天高,妄想染指圣尊的圣神之力,不自量力。可人类就是阴谋诡计多,一万多年前,人类就是用阴谋,,把我引开试图对圣尊销售。哼哼哼,妄图以区区微弱之力对圣尊不利,还自以为用命封印了圣尊。”

说到此紫臻情绪也愈发阴暗,不仅自己黑发玄衣无风自起,威压也带动安冉的衣角发丝一同扬起。原本光洁如玉的脸上,从发丝处黑色藤蔓的暗纹,慢慢布满面上,漆黑的双目也变成深红色的竖瞳,明显衣角显出兽态。

“圣尊不过是因伤未痊愈陷入沉睡罢了,可是你的出现却是一个意外,要知道那个结界可是连我都不能来去自如。其实有很多次在你出结界时,我都有机会将你这个疑问扼杀,但就是因为犹豫,才让圣尊因你而改变原本的初衷。你知道为了等圣尊醒来,我等了多久吗。”

“不过我现在终于知道你那诡异的能力,究竟是什么了,上古圣尊被偷袭受伤,被朱雀夺走一片圣魂之力。我不知道你的圣魂之力是怎么得来的,但我可以肯定你是能力原本就属于圣尊,故此能无视圣尊结界和威压。”

安冉上前两步走出紫臻的气流圈,转身回视他,心中只觉得好笑。什么时候她前世的异能,竟变成了白泽遗失的圣魂之力。不知道是所谓的圣魂之力档次低,还是异能在这个世界特过特殊,已经达到了至高无上的能力。紫臻既然跟她说这些,就绝对有自己的打算,冷漠问道:

“你的目的不就是想让我死,你就可以理由充分的让白泽屠尽修真界,重现昔日上古时代的鼎盛?过去的始终是过去,你应当更加明白,时代的变迁根本就不可能回去那个时代。就如同这个岛屿,原本的浓郁的灵气,在结界碎裂后,再也不复当初的模样。”

紫臻面色一黑,冷道:“天地灵气全被越来越多的人类给消耗浪费了,只要人类种族消失,没了浪费和消耗,天地灵气自然会慢慢恢复。这个不需要你操心,你现在要么是被人类修真者杀死,我在收回圣魂也不迟。当然,如果你自愿消散神识,甘心舍身以魂魄来补圣尊的神魂就再好不过。”

安冉闻言,不可抑制的开怀大笑,这么多世她都不清楚一直投胎转世的原因,现在突然有人告诉她,可以舍身以魂魄来补白泽的伤。安冉觉得,这样的结局她可以说求之不得。不用在带着每一世的记忆,在重新开始全新的人生,安冉真的觉得没有遗憾了。

不过在此之前,安冉看向紫臻,淡淡提了一个要求:

“如果在临死前能帮白泽,我甘心情愿魂魄消散。但我有两个个要求,不要告诉白泽这件事,也不得违背白泽的意愿,挑拨它做不愿意做的事。如果你能答应,我便立即如你愿。如何?”

文瑾惊道:“不可,安冉邪魔歪道的话怎可当真。有我在就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相信我。”

安冉扭头看向他,抿唇如当初在在岛屿一般,浅笑道:“文瑾,你不明白的,我真的很累了,对于我而言其实魂魄消失也是一件幸福。能让白泽因此恢复正常,也算是我唯一还能替它做的事。”

文瑾上前,被安然躲过他牵扯的动作,摇头道:“你有你的责任,有你的牵挂。你不应该为凡尘所牵,跟随心意坚定自己的道心,率性而为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

说罢,抛下所有的人和事,转身一步一步的向宫殿内走去。从第一世开始,她只是个爱哭有点懦弱的包子女,一步一步走到如今不喜俗事,任性的只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活。无法真心全意的爱着父母,只因有着前世的记忆,心中有着永远无法忘怀的父母,对待其他父母,除了义务责任,始终少了真正的对父母占有任性甚至耍赖的心情。

无法毫无保留的对丈夫付出同等的感情,每一世离开时,理智在明白也无法控制感情。被全心全意爱着,却因为每一世的记忆,而隐藏在心底无法回以同等爱的愧疚。甚至,会想着逃避,连面对爱情的勇气都没有。爱人和父母,同样是她心口永远都无法释怀的伤痕。

对待孩子也不敢溺爱,而是教导他们现实世界的生存。哪怕有一天她不在了,孩子们也用能力,幸福的过完自己的人生。儿行千里母担忧,但说实在的,在家人爱人朋友孩子中,最不能忘怀的是父母和爱人,最然她放心的,也就是朋友和孩子。孩子大了就有自己的人生,而朋友本来就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而现在一切都要结束,再也不用继续如此的开始新生。脚踏进宫殿内的那一刻,安冉回身看向身后,比起妖魔和人类的血腥混战,安冉注意的是努力想摆脱紫臻,冲过来拉住她的文瑾。安冉摘下腰间的荷包状储物袋,向着文瑾投去。看到文瑾接到荷包后,心中轻声说了对不起。

他的感情她不是不知道,可是有些事勉强不来。舍和得,安冉觉得,只有失去过,才会不舍得,才会惧怕得到吧。

第14章

天地不仁万物为诌狗,修真者逆天而行,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与自己的心斗,每一种都艰险万分。虽可以借助外力,但总归不是办法。人间有句俗话说的很有道理,自己造的孽总归要自己来还的。人妖魔的混战,让修真界元气大伤,就算是千年也未必能回复。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尤其是在圣兽白泽的有意报复之下。

想到此,文严忍不住苦笑,何止是白泽的报复,连苍穹派有史以来的天才弟子,也走不出一个女人的迷惑,至今都苦守着一座孤岛,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如果知道是这种结局,文严说什么都不会跟师弟说什么入劫。每次想到此,他的悔意都让自己内疚痛苦。那个女人或许是师弟一辈子的劫难,可如果没有自己的提醒,两人或许根本就不会再有交集。

果然一饮一啄循环天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谁也逃脱不了这场劫难。他自己因算到师弟有劫难,让让这段孽缘延续下去,究竟是他算到了天意,还是被天意玩弄了。但在形势所逼的情况下,除了这个是世界的大道,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偏移了轨迹,为了各自的理由和借口,所有人也都已经成疯狂的丑态。

而那个苦苦坚持的女人之死,也可以说是天意,但也可以说是被间接逼死。或者所有人都被天道玩弄股掌,或许这本就是天地的走向。因为在算出师弟劫难出现时,他就在意不能窥窃天意。如果一切都是天意,他虽然是个帮凶,却也一样是被天道玩弄的人。无辜的人何其无辜,谁又能来给这些人一个公道。

文严不清楚那个妖女究竟是什么来历,又究竟有何不同之处,竟然能以己魂魄之力,就补全了白泽的圣魂灵魄。在她走进白玉宫殿内,以自身魂魄之力,补全了圣兽白泽的圣魂。在师弟文瑾崩溃怒吼中,整个巨大的白玉宫殿被玄光割裂成四分五裂,不论是人类还是妖魔,躲闪不及时的都被来势汹涌之力撞成内伤。

如此恐怖的力量,人类修真者真的很难达到。文严好不容易护着文瑾躲开,抬头就见废墟中,一身玄衣一头银白发的硬挺男人,如千年寒冰的面上,一双血红的瞳孔,冷漠扫过众人。被视线扫过的众人,都如同被千年寒冰冻结一般,从灵魂中透着战栗。之前同文瑾对战的男人,一脸惊喜的上前,恭敬的单膝跪地,其他妖魔也一脸欣喜跪地,口称恭迎圣尊,文严当时心就陡然一沉。

据苍穹派先祖记载,白泽再出世之时,也是修真界即将灭亡之人。本以为道消魂散,可他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玄衣白发的男人,周身的威压太过恐怖,离得越近也越发明显,文严甚至连抬头直视的勇气都没有。男人只冷冷的扫过众人一圈,无机质如寒冰的声音,毫无意思起伏,平淡漠道:

“你们本都该死,可是她不喜我范杀獠,本尊就以圣魂之力起誓,诅咒所有修真者,永生永世不得化羽成仙,一入修真在不入六道轮回。死后魂飞湮灭,即便是子孙后代也永生永世,再无灵根。本尊要惩罚你们,一点一点的在恐惧症中老死,断子绝孙,后代也只能如蝼蚁般,一步一步走向灭亡。你们的子孙后代,也只能循环这个死亡的规律,直至这个世界再无修真一说。”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后,以圣魂起誓的言灵,化作万千光点,除了在场的所有人妖魔之外,以白发男人为中心向着世界扩散。如此简直就是把全部修真者都逼上了绝路,还不如爽快一点泄愤杀了,钝刀子割肉简直所有人都鲜血淋漓。如果要报仇也便罢了,快意恩仇。以圣魂之力的言咒何其恶毒,比如苍穹派的外门弟子,那些人又何其无辜。

可是,不论软硬兼施,都无法改变下言咒之人的冷漠。因为一人而然整个修真界都搭上,又是何其的冷血无情。可打又打不过,说道理人根本就无视到底。颓然的带着失魂落魄的文瑾回了师门,呆愣枯坐了三月有余的文瑾,做出了疯狂的举动,废了门下四名入室弟子,和苍穹派大弟子风云后,直接挥袖离开。

文严清楚文瑾会去哪,给他一些时间冷静冷静也好,可是这一等就是九十年,文瑾仍旧在那个地方,折磨着自己住着,仿佛要住到天荒地老。可是已经没太多时间可以浪费了。自白泽言咒之后,修□□仿佛定格了时间,修为再也不能继续,而却也随着随着年岁的老去,修为低的人已经慢慢老去了。

如果只是如此也便罢了,可是他们都没有了来生,死后灵魂也将魂飞魄散。这种恐惧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修为无法进益,生命即将走到末日尽头,还有永远消失的恐惧感,能逼疯道心不稳的人。这是白泽以圣魂起誓,对所有人的惩罚,想要打破,除非白泽吐口。可是这个世上能让白泽改变主意的人,已经在当年死去,魂魄消失。

再次见到文瑾,还是文严亲自去那里找他,好在百年的时间文瑾已经恢复不少,也不再有入癫的征兆。文严比文瑾早入到两百多年,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说是当儿子养大也不为过,感情自然一直都很深。师兄弟二人百年未见,坐下来看看日出日落,喝茶聊天。百年来修真界凋零,门派内也只是些吃穿用度的事情,由风云暂时在打理。

在女色方面虽然有些糊涂,但处理门派的事情方面,风云还是不错的,不然也不会成为修真界首席大弟子。可惜的是为了青果也跟入魔了一般,当初如若不是他被青果说动,或许修真界不会像如今这般。可是这个世上因果成定数,或许这就是苍天注定吧。看着夕阳的余晖,文严抿口茶水。茶叶的灵气很浓郁,水也是无根之水,看来文瑾没亏待自己,文严也彻底可以放心了。

“看到你如此,我也放心了。有时间回门派看看,毕竟是生养的地方。修真界日渐凋零,你我也不知道还有多久相处时间。青岚和小程在你走后也离开,想来现在应该已经儿孙满堂。凌墨在青果同风云成婚后也离开了,比较因为凌墨的存在,青果同风云经常会有争吵,也伤感情。我这一辈子都没遇到感情的问题,也不明白爱情的魔力。”

“师弟,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放开了就往前看。”

文瑾不在意点头,看向已经金红的落日,怀念道:“很久之前,我经常会陪着她一起,还有白泽三人经常这样坐着看落日。白泽那时特别调皮捣蛋,最会在气氛最好时,扑过来偷袭我。她就会在一旁,笑着看我和白泽对战,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清澈,看着我们的视线也仿佛是整个世界。让人心中都升起浓浓的幸福感,带着简单的快乐。”

文严默然,想到那个一身红衣似火耀眼的女子,在踏入玉宫内的释然和解脱。感情的事情太过复杂,成疯成魔也在一念之间。文严淡淡直白道:

“可是我没看出她爱你,你和白泽在她眼中,一个是亲人,一个是朋友。”

文瑾也轻笑:“是啊,可那又怎样,爱了就是爱了。我和白泽也是她的整个世界,一个是亲人,一个是朋友。可如果还有时间,总会有那么一天。以往,我一直以为得道成仙,才是我人生的全部。她却让我知道人生还有另外一个方向,得道成仙又能如何,仍旧不是全部的一切,仙上有神,神上面还以圣。只要充实自在的过完每一天,凡人也一样幸福。”

文瑾的话让文严沉默以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感情的事情他不懂,可看着文瑾,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何为爱情。还是做一个无牵无挂消散的人更适合他,爱情这玩意没遇到也是幸运,只是不会一辈子忘不了,不会一辈子困住自己走不出来。

让文严意外惊恐的是,他会再次见到神出鬼没的圣兽白泽,当然白泽还是用人形示人。而白泽所来的目的,竟然疯狂到要撕裂空间,扭转时空去寻找早已魂魄消散的人。白泽是圣兽不会被大道规则如何,可是文瑾却只是一个修为无法在进步的修真者,时空撕裂的强劲能量,就是神仙也会被扯成碎片,更何况是文瑾区区普通修真者。

“不行,我师弟不能去,你想找死不要连累我师弟。文瑾,她已经死了,是你亲眼看着她死的,魂魄已经消失不可能再找到,不要陪着他一起疯。”

文瑾双眼熠熠生辉,一直盯着白泽,期待着他想要的确切答案。白泽神情冷漠的看了眼文严,冷哼一声不屑与之开口。轻扬起下巴尽显高傲,转而对文瑾漠道:

“本尊从不说空话,她的来历特殊不会就如此消失。她的肉身一直保存着,*跟灵魂有着莫名的联系,这百年来收集灵气已经足够,到时本尊用上古秘法,撕开时空裂缝,借助肉身和灵魂的牵连,定能够安全的把她找回来。”

文严怒极,忘却了白泽的恐怖和实力压迫,怒斥道:“自古就未听说过魂魄消失还能寻回,休要用上古秘法哄我师弟,骗人也要有个尺寸。”

白泽根本就不甩他,只是看着文瑾,神情严肃眼神认真道:“她是有奇遇的人,在这个世界消失却不代表就彻底的消失,这个办法也是本尊寻了很久才找到,你相信就助本尊,只需替本尊守着她的肉身和引魂灯即可,本尊自会穿过时空裂缝,去她所在的时空寻她。”

文严闻言刚送了一口气,深怕白泽让文瑾去送死,可才松一口气,就听到文瑾强烈要求要同去寻找。把文严气个半死,他怎么都不会相信,已经魂魄俱散的女人,会在另一个时空活着。不过就是一个疯子,想找一个人陪他一起发疯找死罢了。可是不论他怎样苦劝,文瑾仍旧孤注一掷,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去找那么不可能的存在。

最终无法,文严坳不过师弟的恳求,只能看守着那个女人的肉身和引魂灯。白泽花了几天时间,先布置好复杂诡异的阵法,把女人的*放在阵中央,额前放着一站白玉引魂灯。待一切都准备完毕,白泽动用灵气和自身的法力,在阵中慢慢打开了时空黑洞,文严立刻如之前说好那般,伸指用灵力点燃引魂灯,引魂灯在点燃的瞬间,发出一道灵光连接到她肉身的印堂。

灵光在她印堂中闪现很久,才从中分离一团灵光。白泽用神力小心的包裹住灵光,坚定的跟着被神力包裹住的灵光,一同隐没在时空隧道内。文瑾也紧跟其后,一同跳进了时空隧道内消失不见。文严一边要谨慎观察周围的动静,一边还要提文瑾担心。真是操碎了心有没有,果然师弟什么的都是债,尤其想到种下债的还是他自己,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其实这个岛屿有文瑾重新布的结界,就算没有这个结界,想来也没修真者再往这里凑。因为这个地方,早就被打上白泽的地盘。修真界凋零有能力的在想怎么能避开命运,没能力的也想在生命消失前,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让自己的人生没有太多的遗憾,留下子孙后代,让自己的血脉继续延续。哪怕不能继续修行,至少能传承这个传说。

焦急等待的日子里,文严仔细的打量过让文瑾着迷的女人,一身耀眼的红衣,曾清澈冷漠的眼睛紧闭,银白的发丝中一对兽形长耳。光这些特征就能看出不是人类,苍白的面孔五官精致,可是修真界的女人,就没有丑八怪,都是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还不是同一种族,文严实在就不明白,文瑾为何独独的陷进她的漩涡里。

女人如花,世上就有千百种花,为何独独爱上她这朵花。文严已经不敢去想,究竟是天意,还是所有的一切都是阴谋。让文严没想到的是,他守阵,这一等就是百年时间。文严下沉的心,也在等待中日益下沉。不敢去想文瑾现在如何。白泽是圣兽,有圣魂在不会有事情,最多也就是受伤,可文瑾。。。。

文严能做的,除了守护引魂灯护镇之外,只能暗暗的替师弟担忧。。。。没有来生,他也希望师弟能平安过完一生。

第01章

上帝给人开了一扇门,就会关上一扇窗。出身优渥的世家,父母兄长疼爱,从小就是天之骄女。可是却在与门当户对青梅竹马的对象订婚时,被现实甩了一个狠狠的耳光。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的男人,竟口口声声说不爱自己,只是一直把自己当成妹妹。而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男人所爱的女人,除了一张脸和身材之外,没有一样比得上她。

出身社会福利院的孤儿,体力渣值为d,精神力也是渣值为e。在崇尚强者为尊的宇宙联邦中,简直就是蝼蚁一般的弱小。可就是这个弱小的女人,凭着一张狐狸精的面孔,和怯怯惊恐的眼泪,硬是让自己爱着那个男人,硬生生的同自己断绝了来往。两人从小就一起长大,自己什么性格男人怎么会不了解,可是却选择对那女人有情,而对自己无情。

家人坳不过男人,被迫同意那个女人进门,可女人体弱到,连正常的孕育男人的子嗣都不能。竟只能选择体外子宫温养。她趁机也用了自己的卵子,买通了生育布的人,为自己也结合了一个属于她和他的小生命。以她和男人的资质,结合而来的孩子一定会是资质最好的天才,到时一个天才一个废柴,男人的世家为了下一代的继承,也会选择最适合的人选。

她就是要让那个女人知道,就算抢走了她心爱的男人,也得不到除了被外人看不起的少夫人位置,最后什么都得不到的日子。她相信,那个男人只是一时被迷惑,总有一天会醒悟回到她的身边。她爱他,所以会既往不咎,一家人就可以幸福的一起生活。精子和卵子结合后的三个礼拜,就能测出性别,同那个女人一样两人的孩子都是女儿。

每次去生育部看望自己的女儿,看着女儿越来越像男人的面孔,都会忍不住自己的母爱,满腔的疼惜,恨不得把全世界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无数次幻想着自己女儿出生后,男人也回心转意一家人温馨幸福的生活。而女儿也不复她的期望,出生时就精神力a,体力值为b。体力虽然有些弱,可a级的精神力,控制机甲和飞船已经绰绰有余。

毕竟这个世上双s级的天才,一只手就能数过来。而那个女人的女儿,如她所料是个双废。在这个武力为尊的时代,可以找一个喜欢的女人当妻子,却不能让一个废柴当家族的继承人。事情摊开结果可想而知,她被许以嫡妻的位置,风光无限的被男人迎娶进门。而那个只有脸的狐狸精,没两年就郁郁而终。

她如愿以偿的成为男人的妻子,女儿也成了唯一的继承人,一切都如此的美好。至于那个女人生的卑贱孽种,看在同是丈夫的血脉,吃喝穿住也没苛刻。可就是这样一个如小透明的贱种,却在六岁入学那年,被新生检测出惊人的答案。竟然会是双s几百年少见的天才,自己的女儿和那个女人生的贱种,待遇也在那天翻天地方。如果不是狐狸精早就死了,连她的位置也有要让步了。

她不甘心,明明已经走到九十九步,为何不让她走完满步一百。她付出了那么多,可结果她和女儿都赢不过狐狸精母女。不论她用何种手段,那个小贱种都能逃脱,甚至冷漠嘲笑的看着自己,仿佛是最可笑的笑话。让她崩溃的是,最心爱的女儿,在小贱种的种种光环下,努力永远追赶不上,竟气妥的放弃了自己,从此一蹶不振,被家主和丈夫不耐以待。

明明所有一切都是她和女儿的,却被狐狸精和她生的贱种,活生生的抢去。那个狐狸精抢走了她男人的心,那个贱种抢走了属于女儿的一切。她真的好恨,可这个时候她已经无能为力,男人限制了她所有的自由,被圈禁在这栋大宅子里,在煎熬中看着女儿的颓废,看着那个小贱种的风光得意。

当有一天,女儿害羞的跟自己说有了喜欢的人,一脸对心爱之人的憧憬,让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可是女儿能振作起来,她比所有人都高兴,虽然不想承认,女儿比不上那个小贱种,可也是难得体质的天才了,配世家少主也绰绰有余。可是那个阴魂不散的贱种,跟她那个不要脸的娘一样,横刀夺爱抢走了女儿爱着的男人。

当女儿被那个男人冷漠拒绝,伤心绝望下想不开自杀后,她抱着女儿渐渐冷却的身体,憎恨的扫过围过来看热闹的一圈人。

她爱着的男人的冷漠,家族的不作为,所有不公平的遭遇一一在眼前浮现,前所未有的恨意染红了眼底。因为一个狐狸精,造成了她的悲剧,狐狸精生的贱种,又造成了女儿的悲剧。

她就是死后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伤害过她们母女的人,如果有来世,她一定要让那个贱人生不如死,一定要让小贱种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让她们母女尝尝自己母女的苦楚,要让她们生不如死。不甘的闭上双眼,怀着所有对世间的不甘和恨意。上帝看到了她的委屈,听到了她的祈祷,仁慈的为她打开了一扇窗户。

再睁开眼竟,她已经是凤元家的嫡夫人,紧紧把七个多月的女儿抱在怀里,眼泪从眼角不受控制的颗颗滑落。这一世她要让梦云那个狐狸精生不如死,废了她生的贱种,时时刻刻都活在痛苦绝望中。平复了情绪,把睡的香甜的女儿放回婴儿床上,看着女儿天真毫不知事的睡颜,忍着眼泪声控打开了手腕上的智脑,这一世她要给女儿扫平一切的障碍,夺回原本就属于她们母女的一切。

找到在医院上班的远方表哥的智脑端,眨了眨眼中的水雾恢复了冷静,声控连接对方的智脑。铃声没响片刻,对方就接通了智脑。从立体影像不难看出他面上的惊讶和谄媚,也没罗嗦微眯起眼睛,眼底浓郁到化不开的恨意,冷冷的看着对方跟对方要了两种禁药。

未曾生我谁是我

生我之时我是谁

来时欢喜去时悲,

合眼朦胧又是谁这个世界的凤元竹溪,自在次投胎转世,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前世,在她自散魂魄融入白泽体内时,明明就已经感觉自己的五感已经消失,魂魄也如愿慢慢消散。可是再次有意识睁开眼,她正被关在一个注满透明液体内的玻璃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