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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点儿个孩子,老实稳重不说,那医术也是极佳,这样的一个娃子,也不知道以后会有多大的的出息。

此时被李小梅认为有出息的葛磊正在小灶房之中忙碌着。

先前这里起了洪水,等到水退了之后,葛磊在院子里面发现了不少的水蛭。

水蛭也就是庄稼人常说的蚂蟥,它也是一味中药。

水蛭生用的话,与虻虫、大黄、桃仁等同用,有破血逐淤的功效,通常用于妇人经血不畅。

不过生水蛭有少许毒性,腥味儿太浓,一般来说,很少有人会用生水蛭来治病。

生水蛭不易保存,葛磊得了这些水蛭,趁着这两天晴天,晒干了之后便准备将其炮制成药材。

水蛭的炮制有很多种方法,其中以滑石粉制,油制,焙制,米制以及烫制为主。

其中滑石粉制以及油制,米制使用的材料葛磊不好取得,便将这两种方法剔除掉了。

而焙制所需要的时间有些太长,需要一直用文火炒制三四个小时方才能成,为了节省木材,葛磊便干脆地将这个法子剔除在外。

剩下的还有一种便是烫制。

所谓烫制便是取洁净细沙置于锅中,炒制细沙热了之后,便取水蛭段置于细沙之中,之后不断翻炒,等到水蛭段彻底被翻炒膨胀鼓起时,便可以了。

水蛭这两天葛磊已经晒好了,先前已经切成了拇指长的小段,等到锅中的细沙热了之后,便将水蛭段倒入了锅中不断翻炒。

葛磊的臂力在这两年的不断炮制药材之中已经锻炼了出来,虽然一直重复着同一个动作,不过却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翻炒的时候也要讲究技巧,葛磊炮制药材的时候心无旁骛,随着不断的翻炒,一股淡淡的香气在小灶房之中萦绕着。

有着狗鼻子的葛焱从门外面蹿了进来,他没看到葛磊在炮制什么,只看见他在不停地翻炒着什么东西,葛焱便开口嚷嚷道:“二蛋,你在背着我们偷摸地弄什么好吃的东西呢?快给四哥看看。”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灶台边儿上,看着锅里面那些沙子,葛焱愣了愣,咕哝了一句:“炒个沙子你都能炒的这么香?二蛋,你的本事可不小。”

“里面是蚂蟥。”

葛磊开口说了一句,葛焱愣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葛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觉得香的东西是蚂蟥,四哥,你要不要尝一尝?”

葛焱的脸色有瞬间的扭曲。

“蚂蟥?”

葛磊点头,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止,随着他的翻动,沙子里面的那些褐色的水蛭段便被翻炒了出来。

这下子葛焱的脸彻底绿了。

他这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葛磊这样的小灶房里面能有正常的东西能吃么?就算闻起来再香,也都是些不能吃的东西!

“那啥,二蛋啊,我想起来我自己还有些事情没有做,我就不在这儿待着了,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头再说。”

说着葛焱干笑了两声,不停地往外面退去。

“四哥,既然来了,就别忙着走,正好你来帮我一个忙。”

葛焱:“!!!!”

几分钟后,葛焱苦着一张脸抱着个筛子站在小灶房的中间,而葛磊则用铲子将锅子里面的沙子和水蛭一起放入了筛子里面。

水蛭炒熟了之后那香味就更浓郁了,那香气就在自己的鼻子下面飘,可是想到那香气是什么东西传出来的,葛焱的脸都绿了。

这种折磨让葛焱瞬间蔫吧了下去。

“二蛋啊,你说你弄啥不好,弄什么水蛭呢?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呢?“

葛磊见最后一铲子裹着水蛭段的沙土倒入了筛子里面,紧接着便跟着葛焱一起将沙子筛出来。

他抬头看了葛焱一眼,开口说道:“《汤液本草》有言,水蛭,苦走血,咸胜血,仲景抵当汤用虻虫、水蛭,咸苦以泄畜血,故《经》云有故无殒也。”

葛焱的理论知识不及葛磊扎实,只是隐约记得水蛭也是中药的一种,可是具体效用是什么,却并不记得了。

他干笑了一声,嘟囔道:“真是的,也不知道你这小脑瓜子是怎么长的,怎么就懂得这么多的东西呢?咱们都是一个娘生的,你这脑袋瓜子的记性就比我好的多,我要是能有你一半儿的记性该有多好…”

听到葛焱说的这些话,葛磊有些无奈地开口说到:“四哥,你要是平日里把你玩儿的时间有一半儿用到这看书学习上,你的脑子也就跟我一样灵光了。”

葛焱沉默着没说话,葛磊也就没有在开口说些什么了。

两人很快便将沙子全都筛了出来,只留下水蛭段,葛磊将这些还有温度的水蛭段放在了簸箕上面,放到了一旁的架子上面。

这些水蛭段要晾凉了之后才能收起来,葛磊将这些水蛭段放到一旁之后,便开始收拾起自己的那些工具。

葛焱刚才进来的时候还是一副兴冲冲的样子,现在被葛磊打击了之后,整个人都蔫吧了下去,他低垂着头靠在一边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到那些水蛭段放凉了收起来了之后,他方才缓过劲儿来。

“二蛋,你是不是觉得哥哥很没用?连你这么一个当弟弟的都比不过,我这哥哥当的还真是不称职。”

听到葛焱的这些话之后,葛磊抬头朝着葛焱看了过去,极为认真地开口说道:“四哥,你已经很棒了,每个人都有擅长或者不擅长的事情,我可能正好是在看书这方面比较擅长,但是四哥却有很多地方都比我强。”

其实若不是葛磊重生一次,有了上辈子那么多年的知识积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力量。

这样的他和没有经历过重生这种事情的葛焱相比较,却是有些太欺负人了些。

葛焱的情绪低落,葛磊安抚了他好一会儿之后,他方才缓过劲儿来,脸上又带上了笑容来。

葛青山和葛森回来了之后,葛鑫中午特意多做了一些菜,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吃了一顿团圆饭。

不过今年似乎是流年不利,每到吃中午饭的时候却总会有幺蛾子闹出来。

午饭刚刚吃到一半儿,大门便被人哐当哐当敲响了。

这一听就是找茬的敲门声一响起来,葛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双腿蓦地夹紧了。

葛青山葛森看了一眼,说道:“木蛋,你去看看谁谁在砸门。”

葛森点了点头,起身过去开门。

葛磊心中有些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他想了想,起身跟着一起过去了。

他过去的时候葛森已经把门给打开了,不过葛森的身形高大,将门给挡了一大半,葛磊只能勉强看到门外站着的是两个人,至于是什么样子,他就看不清楚了。

他心中的不安更多,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二哥,你看我们都成这个样子了,你难道不应该帮帮我们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亲妹妹上门,你连门都不然给你妹妹进了吗?”

走的近了,葛磊便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来的人是葛淼。

葛磊对这个三姐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子的语言来形容了,先前闹出来那样子的事情之后,她是怎么能做到像现在这样子若无其事跑上门来的?听到她说的那些话,葛磊的面色更难看了。

他快步走了过去,很快便在葛森的身边站定了。

葛磊朝着葛森喊了一声。

葛森回头看了葛磊一眼,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太好看。

先前葛淼做过的事情葛森也很清楚,想到葛焱这个弟弟在床上躺了那么几天,他这心里面就极不是滋味,再加上对自己弟弟下狠手的人是自己的亲妹妹,葛森这心里面就更难受了。

只是虽然对这个妹妹有气,可是看到门外站着的形容狼狈的葛淼时,葛森心里面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到:“葛淼,你还回来做什么?”

葛淼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她原本是在不打算回来的,可是现在婆家遭了灾,她男人也跟她说家里面的日子难过,她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要来找自己的爹娘来要钱。

她觉得爹娘该给她钱。

大姐出家的时候陪嫁了一应的家具物什,除此之外还有二百块钱的现金,她嫁了个人就什么都没有,这怎么能行?就算是她年纪小,不能比照着大姐的嫁妆来,至少也要有一百块钱的陪嫁才成。

葛淼完全忘记了自己结婚的时候都没有通知家里面,是自己一个人私自把自己给嫁出去的,那会子她没有想到自己是葛青山和白珍珍的闺女,现在却想起了那两夫妻是她的父母来了。

站在葛淼旁边的许秋生伸出手拉了拉葛淼的衣服,凑到她耳边低声和她说了句什么。

葛淼愣了一下,扭头瞅了许秋生一眼,咬了咬嘴唇,不甘愿地往后退了一步。

许秋生脸上堆满了笑容,看着像是铁塔一样杵在门口的葛森,开口说道:“大舅哥,你好你好,我是许秋生,葛淼的丈夫,三朝回门的时候赶不巧下雨了,所以拖到今儿才回来,你看我们这礼物也带了,总不能不让我们进门去吧?”

若是许秋生也像是葛淼一样气焰嚣张,葛森怕是一直会堵在门口不让他进去,只是现在他的态度很软,说话也是恭敬有礼的样子,葛森便有些犹豫了起来。

这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又是带着礼物上门的,把人挡在外面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他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葛磊,开口说道:“二蛋,你去跟爹说,就说三妹带着她的女婿汉上门了,你看爹和娘咋说。”

葛磊看了一眼许秋生,转身回去了。

回到了东屋里面之后,葛磊便将外面的情况告诉了葛青山。

当听到葛淼带着自己的女婿汉回来的时候,葛青山被气得不轻,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葛淼这个死丫头,是准备气死我不成?不见不见,让她走,就当我没有这个女儿!”

李小梅葛青山的样子吓了一跳,她嫁过来这么长时间,还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自己公公发火的,怎么今天就火成这个样子?

她有些害怕,身体瑟缩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起来。

葛鑫见状,将李小梅扶了起来。

“爹,娘,弟妹不舒服,我先把她送回去了。”

白珍珍朝着她挥了挥手,葛鑫便扶着李小梅先回房间去了。

“青山,你还是见见他们的好,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总归是咱们的孩子,孩子不懂事儿,你还能跟着不懂事儿不成?”

白珍珍这么轻声软语地说了两句之后,葛青山的怒气消散了不少,不过脸色仍旧不太好看。

见他不说话,白珍珍便当他是默认了,便朝着葛磊说道:“成了,也别让你二哥在门口挡着了,让他们进来吧。”

葛磊点头,正准备出去的时候,葛焱猛地一下站了起来。

“二蛋,你甭去了,我去。”

他的脸色难看的吓人,那架势像是要去打人了似的。

说完之后,他便起身朝着大门口走了过去,葛磊不放心,还是跟了过去,葛垚也怕葛焱在吃亏,急匆匆地跟了过去。

到了大门口之后,葛焱看着门外面灰头土脸的葛淼,脸上露出了充满恶意的笑容来。

“唉哟,瞧这是谁回来了?这不是那个想要害死自己弟弟的毒妇回来了么?”

这话一说出来,葛淼的脸色瞬间变了。

“葛焱,你说什么!”

115.第一一五章

见葛淼的火气被葛焱一句话给撩拨了起来, 许秋生的脸色一变,伸出手抓住了葛淼的胳膊,将她往后扯了扯。

“葛淼, 你甭急, 甭急成不成?你忘记了我先前跟你说的话了么?”

葛淼被葛焱的一句话气得不轻, 先前她还因为自己踢伤了葛焱的事情对他有所愧疚,然而现在看到葛焱这个态度, 她的那些困愧疚全都消失不见了。

先前也是因为葛焱嘴贱她才对葛焱下手的,无论是往哪儿说, 葛焱都怪不到她的头上。

葛淼心里面的火气上涌, 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许秋生却死死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说话。

葛淼心中有气, 瞪了许秋生一眼。

“秋生, 他这么说我, 你让我还怎么忍下去?你是不是不帮外人不帮我?”

许秋生被葛淼吵得头都疼了, 先前他还觉得葛淼是个聪明的,怎么现在一看, 却是个这么蠢的?

“他是什么外人, 他不是你的弟弟么?当弟弟的口无遮拦, 你跟你弟弟计较什么?”

葛淼还想说些什么,许秋生却凑到她耳边说道:“你别忘了咱们来是要干什么的,你就不能忍忍么?”

被许秋生这么一说, 葛淼发热的大脑慢慢的冷静下来, 她恨恨地瞪了葛焱一眼, 那眼神像是淬了毒似的,只是她不过是看了葛焱一眼,却没有在说些什么。

许秋生又堆起了笑脸,开口说道:“这问也问过了,咱们能不能进去了呢?”

葛森扭头看了葛焱一眼,开口说道:“火蛋,爹怎么说?”

上次葛淼踹伤了他之后,葛焱可是受了不小大的罪,现在见了面之后葛淼不说道歉,反倒是这样一个态度,葛焱对葛淼更加厌恶,不想让她进这家门,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葛磊却上前一步开口道:“爹娘让你们进去。”

葛焱有些急了:“二蛋,你说什么呢!”

葛磊看了葛焱一眼,朝着他摇了摇头,葛焱心中气闷,转身朝着东屋的方向去了。

葛森听了葛磊的话之后,往旁边让了一步,示意许秋生和葛淼两个进来。

葛淼脸上的神情好了一些,跟着许秋生一起进入了院子。

虽然两年多没有回来了,可是家里面的样子和从前也没有多大的区别,葛淼带着许秋生,两人脚步极快地朝着东屋的方向去了。

而速度稍慢上一些的葛磊和葛森两个倒是被他们两个给落在了身后。

看着那二人的背影,葛磊的眉头皱了皱,总觉得他们今天来是不安好心。

葛磊对这个许秋生十分陌生,上辈子没见过他,也没有和他打过交道,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个什么路数,不过先前在门外面看他的表现,似乎是要比葛淼要好上一些。

这个许秋生和上辈子葛淼嫁的那个张渚水有一条相似之处,那就是皮相长得非常不错,不过上辈子的那个张渚水就是个人渣,这辈子的嫁的这个许秋生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的。

葛磊心中转着各种念头,很快便跟着葛森一起走进了东屋里面。

东屋桌子上摆放着的菜肴已经被收走了,先前还在屋子里面的葛鑫,葛晶和李小梅也不在屋子里面了,白珍珍和葛青山两个坐在上首座位上,两人的脸色紧绷着,样子看起来极为严肃。

而葛焱和葛垚两个抱着葛嚞坐在一旁,脸上的神情也都不太好看。

许秋生和葛淼两个人在屋子当中站着,两人的头低垂着,像是犯了什么错误似的。

葛磊和葛森两人进门之后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愣了一下,不过这个时候也轮不到他们来说话,两人十分乖觉地去了一旁,和葛焱葛垚他们挤在一起坐下了。

不得不说葛青山绷起脸来的时候还颇像那么一回事儿,他看也没看站在房间中间的葛淼和许秋生两个人,目光只是落在自己手边儿的那个白瓷缸上面,那样子就好像是那个掉了瓷的缸子上有什么吸引着人的东西似的。

在外人面前,白珍珍是极给葛青山面子的,葛青山不开口,她自然也不会开口说些什么的。

被晾了一会儿之后,许秋生还好一些,而葛淼却有些受不了了,尤其是自己的几个兄弟还在一旁坐着,她和自己的丈夫却像是罚站一样在这边站着。

这女儿和姑爷上门就是客,哪里有这样的待客之道?

葛淼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冒,尤其是她看到坐在上首座位上的同样板着一张脸的白珍珍时,她心里面的火气便更加地旺盛。

白珍珍就是地主余孽,封建残毒,是他们的阶级敌人,也是因为有白珍珍存在,所以她才一直没有办法爬到更高的位置上面去。

白珍珍不说对她充满愧疚,现在却在她面前摆这样的架子…若不是因为白珍珍占着是她母亲的光,现在的葛淼早已经冲上去将她给揪到地上了。

葛淼深吸了几口气,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断提醒自己今天过来这里的目的,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爹,我今天回来是回门的,难道你们就打算这么一直让我们站着么?”

许秋生安静如鸡地站着那里,只当自己不存在。

葛淼的这话说出来之后,葛青山仍旧没有看她,只是盯着那白瓷缸子看着,对葛淼所说的话充耳不闻。

葛淼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了,她提高了声音,把自己刚刚所说的那些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爹,我今天回来是回门的,难道你们就要这么对待我?这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葛青山和白珍珍两个依旧没有说话,而这个时候坐在一旁的葛焱掀起眼皮看了气急败坏的葛淼一眼,凉凉地开口说道:“我们家前两天可没有往外嫁过闺女,也不知道这回门一说是打哪儿来的。”

“葛焱你…”

葛淼扭头便想和葛焱掐,然而许秋生却在这个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开口。

葛淼的脾气不好,可是在许秋生面前却是极为乖觉,见许秋生不许她说话,她撇了撇嘴,虽然有些不甘,不过却还是闭上了嘴巴,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许秋生知道在让葛淼说下去可能会坏事儿的,他们怎么说也是来求人的,摆出这么一副嚣张的样子没有任何的好处。

他制止了葛淼说话之后,便将自己摆出来一副恭敬的样子,低垂着头给葛青山和白珍珍行了一礼。

“爹,我是许秋生,是葛淼的丈夫,我们于半个多月前结婚了,本来早就应该带葛淼来回门的,只是这些天一直都在下雨,这路也不通,所以我们才拖到今儿个才上门,希望您二老不要怪罪我们。”

许秋生的态度要多恭敬有多恭敬,说话的时候跟葛淼那嚣张的样子完全不同,这样子的一个人很容易引起人的好感——前提是不在现在这样子让人无比尴尬的情景下。

葛磊只是看了那许秋生一眼,便将目光给垂了下来。

葛磊想不通葛淼是怎么想的,她在结婚之前根本就没有通知家里面的人,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却又带着自己的丈夫回来了,回来之后若是态度好一点儿,葛磊还会以为她是想通了,想要缓和关系,可是看她那架势,根本又不像是要缓和关系的样子,那她回来是…

葛磊仔细想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已经模模糊糊地摸到了边际。

她这怕是因为家里面遭了灾,所以才会跑上门儿来的。

很快的,葛磊便知道了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

葛青山原本心里面就有气,葛淼若是一回来就跟他们认个错,好好说上一说,说不准他也就原谅了她。

可偏偏这好好说话的人不是葛淼,而是葛淼嫁的这个男人,葛青山心里面的火气旺盛,在许秋生说完了之后,他扭头朝着许秋生看了过去,冷声开口说道:“你给我打住,你叫我什么?叫我爹?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许秋生被葛青山说的话冲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张了张嘴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见自己的丈夫下不来台了,葛淼立即上前一步,站在了葛青山跟前。

“爹,这是我丈夫,叫你爹不是应当应分的?你怎么这么说他?”

自己这闺女刚还闷不出地站在一旁,自己还没说什么呢,却到这里来跟他对嘴,葛青山的脸色更加难看。

“是你的丈夫?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没有从家里面出嫁,结婚的时候通知谁了?我跟你娘怎么都不知道你结婚的事情,你说他是你丈夫,谁能证明?”

葛青山一连说了一大堆的东西,葛淼的脸色发红,想也不想地说道:“我的朋友们都知道,秋生的家里面人也知道,我们是新式婚礼,不是过去的那种老式儿的,这处对象结婚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已经长大了,有权利做主自己的人生。”

“那你现在回来干什么?”

“我结婚了,今儿是带我的女婿汉回门来的。”

葛青山哦了一声,继续说道:“既然你说还是新事儿新办,何必在遵守老规矩来回门呢?你带着你的东西和你的女婿走吧,我们家的庙小装不下你们两个人。”

116.第一一六章

先前的时候葛淼还在忍着, 然而在葛青山说完了这些话之后,她却再也忍不下下去了,她死死地瞪着葛青山, 那眼睛里面像是能喷出火来似的。

不过她还是有几分理智, 没有将心里面的怨气发泄出来, 只是说话的时候却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我结婚之前我又不是没有回来过,是葛焱不让我进门儿的, 我能怎么样?你还怪我不通知你们, 这能怪到我头上吗?要怪你就去怪你那个好儿子葛焱,这一切都是他做出来的。”

这战火烧着烧着就烧到了另一边儿坐着的葛焱身上, 葛焱原本就有气, 这葛淼现在莫名地将屎盆子朝着她头上扣, 这下子他是在也忍不住了。

葛焱猛地一下站了起来, 朝着葛淼骂道:“关我什么事情?你那天说了么?你不分青红皂白地踹我一脚你还有理了,葛淼我告诉你, 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你别给脸不要脸!”

“葛焱, 有种你就把你刚说的话再说一遍,你看我削不削你!”

这么一来二去的,葛淼葛焱姐弟二人就这么争吵了起来。

眼看着葛淼和葛焱两个人争吵的越来越大声, 两人已经是争得脸红脖子粗, 眼看着就要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