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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甘菊似乎看到了李康君手里抓着自己的那条紫色丝巾。

“郑小姐。”老王也看到了那条丝巾,请示着要不要把车开过去将丝巾拿回来。

郑甘菊没有回答,事实上她的脸色有些异常的苍白。当她吐出不用那句声音时,她忽然一只手抓到了前面座位上,头倒了下去。

被惊吓到的老王连呼她的声音:“郑小姐,郑小姐!”

浑然不知的李康君坐上车,离开了这个地方。

齐婉莹接到丈夫说要去乔爷爷朋友家里吃饭的电话,立马和妹妹齐婉欣忙活起来。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不去?好不容易可以沾到李薇薇的光去蹭乔家的高门,齐婉莹早盼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了。

齐婉欣也是十分激动,想着那乔爷爷是什么人,乔爷爷的朋友那肯定一样是很了不起的人。一边挑选衣服,一边齐婉欣喜气洋洋地说:“终于是可以有一次在别人面前很隆重地介绍自己是薇薇的姨妈。薇薇这个傻子,早就该好好介绍我了。”

齐婉莹就此哼一声,无语地看下自己妹妹。能轮得到齐婉欣吗?不看看她自己都很难介绍出去。

没想这时来了电话。齐婉莹一看,是董世豪的,先把妹妹打发走,接起来也不太高兴:“什么事?不是叫过你不要一声招呼都不打电话过来。你打我手机有记录的!”

“放心,我没有用自己的手机给你打。”

“说吧,什么事,我很忙。”

“你再忙肯定也得听。李薇薇据说被文化部推荐,要到欧洲去留学。”

“什么!?”齐婉莹一下子站了起来。

董世豪那边冷笑了起来:“是吧?我就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会非常重要。”

“你从哪里听说到的消息?”齐婉莹忍不住地走起路来,心里头的焦虑是不言而喻的。

董世豪说:“具体肯定是从内部渠道知道的,说给你听也没有用。我告诉你这件事,只是想告诉你那个人不可靠。”

董世豪口里说到的那个人,让齐婉莹瞬间一惊,同时故作冷静:“你说的是谁?我怎么听不懂。”

“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知道了。我不想她去欧洲留学,和你一样。只是这样子而已。至于那个人,我和他有合作,你和他也有过合作。我被他坑了不止一次。当然我知道他从一开始和我合作有利用我的意思。所以,他选择和你合作,同样有利用你的意思。”

“然后呢?”

“你真的确定那个女人死了吗?”

齐婉莹坐了下来,眼珠一转突然发出古怪的笑声:“你不是爱她如命,为了她要和李康君势不两立吗?”

“对于一个没有眼光丢弃我去跟李康君好的女人,你认为我会让她是什么下场。”

“你真是太恶心了!”齐婉莹忍不了脱口骂道。

“彼此彼此。”董世豪阴森森地笑了两声。

“你问她是不是还活着?难道你希望她活着?”

“不,我只是想知道,妨碍我们的人还有多少。”董世豪心里很焦虑,他感觉得到,“我们的计划总是受阻,这里面貌似有什么力量在帮着李薇薇和李康君对抗我们。那个天后很叫人质疑,据说她不止帮李薇薇一次了。至于这次她帮得太明显了,我在电视上都看得一清二楚。”

齐婉莹心头咯噔一下,该不会真是?不管怎样,这几天她看出来了,李康君看到天后时仿佛变了个人。

“告诉我,她死亡的地点,我要亲自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194.一家子

下车的时候,风有点大,李薇薇把头上的毛线帽子拉了拉,盖住自己耳朵。遥望天边,大中午的,阳光正烈,天际却出现一条刺眼的红线,这样的天象奇观李薇薇没有见过,但是,也没有人去特别留意。因为没有下雨,没有打雷,没有突降冰雹。

李薇薇望着天边那抹异象,莫非只有自己能看见。路过的人,没有一个感觉天空有异常的。

停好车的乔大爷走了过来,看到太太又站在那里发呆,如墨的眸子眯一下,走过去,问:“看什么入神了?”说着,他那双尖锐的眼神跟随她的视角望过去。天际边,像是一抹白云占据在那里不动。

李薇薇听到有人说话的时候马上收回了视线,回过头,望着眼前的宿舍楼。

部队的家属宿舍,都是那样的,规整,干净。偶尔几道青苔长在墙角边上,增添了建筑的岁月感。

听闻林爷爷的几个儿子儿媳妇都在外工作不在,家里只有林爷爷和回来探亲的大孙子林正恺。所以,对于自己家里借出厨房一事,林爷爷一口答应不假思索,不亦乐乎。

李薇薇只知道这些老人都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很受人尊敬,因此一点都不敢怠慢,心里格外小心地跟随自己丈夫前往林家。

快进门的时候,李薇薇伸手挽住乔大爷的手臂。乔大爷二话不说,回首抓住她的手。

屋里此刻已经有很多人了。去市场负责买菜的一行人回来,大堆的新鲜蔬菜水果肉类,挤不进去厨房,剩余的全搁在了客厅的台子上,台子上放不下,又给搁在了地板上。

林爷爷看见不由骂骂咧咧地说起这些老战友:“你们花的不是钱吗!买这么多做什么?这都够我家吃一个冬天了,想腻死我呀。”

老战友们一个个冲林爷爷瞪眼:“怎么多了?你以为我们在你家里只吃白饭不用吃肉吗?”

“得了,你们有本事给我一定吃完,没有吃完这些东西,兜着走!”林爷爷下了死命令。

段奶奶作为老人中唯一的女性,接到自己老伴等人的眼神,对着像是真生气的林爷爷走过去,伸手一拍林爷爷的肩头:“就买点菜和肉,你发什么癫?你想想,人家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到世上先听你这样说不得吓得不敢吃了。”

林爷爷回头,才发现了走进门里的李薇薇和乔大爷,想起了今天之所以在他家做饭的是怎么回事,连忙澄清:“我说的不是这回事儿。”

“是,谁都知道你说的不是这个事。”段奶奶呵呵呵接着林爷爷的话笑着。

林爷爷朝段奶奶瞪一下,走过去招呼李薇薇他们小两口子:“坐,让她坐这里。孕妇现阶段就该坐着,别乱动。活其他人来做。”

连这个最德高望重的老人都对自己这样说,李薇薇很不好意思,被丈夫按坐到客厅沙发上时,不由摸着肚子对里头的孩子小声说:你现在是大牌了,最大牌了,谁都得给你让位。

安排好老婆,乔峰撸起袖子进厨房帮忙去了。

李薇薇一个人坐着不太习惯,见四周所有人都在忙活着。洗菜的洗菜,剁肉的剁肉,还有的开始摊开饺子皮,准备包饺子了。偏偏自己只能在旁边傻看着。

林爷爷给她端来杯开水,李薇薇赶紧要起身,被老人家一喝:“给我坐着!”

对方声音好比低发的大炮,李薇薇给吓着了,不敢动。

林爷爷满意地将水杯放到了她面前,笑着说:“好。喝了它,暖暖身体先。要上厕所的话,斜对面就是。”

李薇薇用力地点头:“谢谢爷爷。”

林爷爷打量着她,之前应该没有机会看仔细,现在很认真地瞧起来说:“你这孩子,在舞台上,看起来两样。”

李薇薇脸蛋羞愧一红:“爷爷有看我的表演?”

“有,和他们一起看的。”林爷爷指了下,四周其他老人跟着点头。

帮着孙子在大盆里揉饺子馅的乔爷爷抬起头来,对其他老头子老太太说:“她皮薄,毕竟年轻人,说话不像我们耿直。”

段奶奶一听乔爷爷这话就乐了:“感情你疼你孙媳妇多过疼你孙子。我怎么不见你这样说过你孙子。”

“峰儿他从小皮厚,像我像他爸。”乔爷爷面不改色说。

李薇薇嘴角忍不住地扬起,笑着,从现在她这个角度望过去,乔大爷那脸被晒黑的肤色是犹如乔爷爷说的那般钢铁般的厚。

感觉太太望过来,乔大爷那手在饺子馅上使劲的劲儿更大了,他的浓眉上像是挂上了一排汗。

做饺子,也是需要力气的。

李薇薇只知道,走进这里,坐下来,看着老公给自己做饺子,屋里很多人,都是朋友,那个感觉,好比回到多年前自己自以为幸福的那个家。

温暖的感觉,一刻不停地从四周向她涌过来,将她拥抱住。这样的东西,是重生前张子聪怎么都给不了她的。说到底是由于张子聪心里满是恨意,充满了黑暗的气息。乔大爷就不同了,光明,亮丽。乔家和乔家的朋友都是。

李薇薇转回头,发觉眼前的林爷爷用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低下头,小心喝着自己杯里的水。

林爷爷问:“学习跳舞多少年了?”

这个问题真不好答,重生前有学过,但是今生中学的时间肯定不长,李薇薇想了想,道:“不是专业学舞蹈的。”

“那挺牛的,不是专业的,跳的还那么好。”

李薇薇想,是不是乔爷爷说的那句皮薄,让林爷爷说的每个字都不敢对她苛。为此,李薇薇更窘了,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

“我这话没有特别夸你的意思。”林爷爷像是自顾自地说着,没有发现李薇薇的脸红似的,对其他老人说,“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段奶奶第一个应声喝道,“跳的特别好,让我想起我们文工团了。特别有力,看她踢腿的动作。”

李薇薇不敢说自己很有力,只能说当时是全身力气去跳吧,正因为她不是最专业的舞蹈演员,在舞台上只能拼那股精神劲头了。刚好,这群老军人看舞台表演,最看重的一样是演员的精神劲儿。部队就是这样,精神第一。

“难怪,你说很满意。”林爷爷指着李薇薇对乔爷爷说。言外之意说这个小姑娘精神劲头行,虽然不是部队里出身的。

乔爷爷呵呵笑两声:那还用说吗?我孙子自己挑的。

乔大爷就此也抬起头,对着太太的方向眯一下眼。

李薇薇拿着杯子小口小口喝着水,对于老公望过来的动作撇撇眉毛:是你挑的,是你看中的,是你牛,所以,你好歹把功劳搬回自己身上去吧,别让他们盯着我了。

于是乔大爷似乎装傻了,低头继续使劲头做饺子馅,像是没有看见太太的眼神。

李薇薇心头叹口气,再听林爷爷和一群老战友又说起,居然是说到简辛了。

“我后来才知道,她指导老师是简辛!”段奶奶咬着字说,“是简辛看中的学生,怎么都错不了的了。”

原来,这群老人对简辛并不陌生。李薇薇才知道,简辛当年是去过部队进行过多次慰问表演,曾经当过艺术团团长呢。

简辛也来找过她,不过她那时候打了针在床上睡着,医生说不要叫醒她。简辛因此和其他来探望的人先回去了。不过,段奶奶和简辛见了面,两人很久没有见面,之间说了不少话。

“她老家也在我们那边的。她上次回老家。我说,你怎么不来找我?”段奶奶有声有色地说着上次那个会面,“她说她不是回家探亲。我说你这个大忙人,怎么忙到现在比我和我老头还忙。是不打算退休了?不过,在集体荣誉面前,她那人是看得很重的,比我们还要重,不要命。我当时总想着,她怎么不参军呢?”

其他爷爷听着段奶奶这话呵呵呵乐。段爷爷都说起老伴:“人家参军不参军碍着你?”

“不是。我意思说,她这人的劲头,比我们部队里的拼命三郎还拼。就是部队里的那股劲儿。峰儿的媳妇也一样。”段奶奶说到这里回头说到李薇薇身上,“我问简辛说,难道峰儿的媳妇是介绍的?简辛还才知道,她是峰儿的媳妇。所以你们不摆喜酒,谁都不知道,到头来不知道继续闹多少乌龙。”

李薇薇和乔大爷对对眼,均有点儿无奈。

摆喜酒说简单,其实也不简单。要选黄历吉日,要所有人刚好都有空。一大堆的准备工作,对于他们两个近期很忙的年轻人,是很难做到的。

段奶奶见他们两个年轻人不说话,不依不挠:“小孩子都要出生了。你们到时候想摆喜酒,不怕把孩子抱出去,嘉宾们看到说你们是先上车后补票?”

乔爷爷也皱起了眉头:“这是个问题。”

“爷爷,等我手头工作忙一段落,请个假好好办。”乔峰答应爷爷和其他老人,包括对自己太太的承诺。

段奶奶才眯眯眼感到满意,同时那个眼神是飘到了厨房里,紧盯起自己孙子和兔子的身影。论想要抱孙的心思,她比乔爷爷还急呢。怎么知道,乔爷爷都要抱太孙了,她这个孙子八字都没有一撇。

外面奶奶的眼神,段启一下子感觉到了,简直是芒刺在背。他身上挂着厨师的围裙,在剥白果的壳子。单纯吃饺子,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要再做个甜汤,在弄几个菜。

旁边小兔子的厨艺差不多而已,不敢给大厨插手,站在旁边看着,偶尔给大厨递个盆和碗筷什么的。

段启因此虽然在厨房里闷出了一头汗,然而看到兔子又回到身边了,什么辛苦的念头不翼而飞。这一刻,他还真得感谢段安。

段安把林正恺给弄走了。

林正恺有想过段安难对付,但是没有想到真难对付。他本想好的所有招数,在段安走到他面前说是有公事商谈时,全都得抛到后脑勺去。乖乖跟着段安走出去谈公事,连回头看一眼小兔子的机会都没有。

兔子对此好像浑然不知,一直在盯着某人的厨艺。

整个屋子里的人,为了一顿丰盛午餐忙得热火朝天。这一刻,外面来了车声。

李薇薇的电话响了。李薇薇接起来。

“薇薇,你们在哪?我和你妈你爸到了!”电话里齐婉欣的声音像发八度高音的女歌手尖刺地喊着。

李薇薇知道自己老公邀请自己父亲过来吃饭,但是没有想到李康君回去把齐婉莹齐婉欣都接过来了。

说来齐婉莹近来是不喜欢和她呆一起的,可现在突然愿意过来,不用说肯定是冲着乔爷爷战友来的。

李薇薇眼珠咕噜一转,趁林爷爷走去乔爷爷那边说话的功夫,静悄悄起身,走到了门口。

打开门,望出去,林爷爷家在一楼,往右边一看那路面,很快看到了自己父亲的身影。

“爸。”李薇薇喊了一声。

李康君听见声音,转头,看见女儿马上走了过来。

齐婉欣扶着齐婉莹在后面紧跟着,生怕自己走丢了错失良机。

他们三人走到门口,一眼望到了屋里那么多人。李康君先愣住了,没有想到原来吃饭的人那么多,他原以为,就他们两家人吃饭。要是知道这么多人一块吃,他真不来了。因为一看都知道,人家一群老人是老战友聚餐,怎么好意思凑人家热闹。

李康君打退堂鼓。齐婉莹和齐婉欣想的却完全不是这样。这么多人,刚好。这里面少说都有一两个可以攀附的贵人。

“进去吧,姐夫,你站在门口做什么?”齐婉欣催促着挡在前面的李康君。

李康君回头直瞪着小姨子。

“爸,进来吧。”李薇薇说,“都是爷爷的朋友。”

屋里其他人,听到李薇薇说话,都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了。林爷爷就此和乔爷爷对了对眼神:是她吗?

其实,屋里老人,那天在看演出的时候,都也看到了李康君身边坐着的齐婉莹。对于乔爷爷那天敷衍着应付齐婉莹打招呼的场面,无不记忆犹新。是谁都看出这里面有蹊跷。

乔爷爷对着林爷爷点了下脑袋。林爷爷知会,不动声色,转身走到门口,站在李薇薇旁边,冲着中间的李康君说:“李先生是吧?”

“是。”李康君一看这个老人气质不凡,不由挺直了背。

“进来吧。”说着,林爷爷的目光淡漠地扫过李康君后面那两个女人。

李康君心理紧张,哪顾得上林爷爷的目光,走进屋里跟随女儿和女儿在一起。齐婉莹和齐婉欣在后面,只看前面林爷爷和李康君打完招呼直接转身走掉,均一愣。

齐婉欣冲自己姐姐耳朵边上抱怨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不欢迎我们吗?”

齐婉莹心里认定地想着,肯定是有什么人在丛中说了她坏话。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人家早知道她不是李薇薇的亲生母亲。

这两姐妹厚着脸皮走进屋里。

那边段奶奶哼一声,之后继续好像说着之前没有说完的故事:“我问简辛,你认识这孩子多久。她说刚认识,感觉挺有缘的。怎么个有缘法?原来她觉得这孩子的眼神像一个人。”

乔爷爷段爷爷,竹爷爷等人都抬起头,第一次听见这个说法,问:“像谁?”

“像她一个前辈,她说。那眼神几乎一模一样。我就说她了,哪止眼神像了,你老花眼了吧。这是五官都像好不好。她一愣,才说自己真是老眼昏花了,哪能比得上我这个当兵的视力到现在都是一点五。”

195.惺惺作态揭你的皮

李薇薇是听懂段奶奶说的那番话,也知道所以不惊讶。她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己身边的人。比如她父亲。李康君坐到她身边的沙发上只沾了下屁股马上站了起来,走过去和林爷爷抢冲茶的工作,根本没在意也听不懂段奶奶这段好像摸不着头脑的话。

齐婉莹和齐婉欣是进屋后被晾在了半空,只得自己找椅子坐。两人刚坐下听到段奶奶这话,没差点儿被吓到心脏爆炸。

段奶奶口里说的那孩子,或许前面的话不听不知道是谁,但是,对于齐婉莹她们来说,敏感的心思一听都知道是说李薇薇。

齐婉欣几乎要摸起自己的心头了,心惊胆跳地瞟了眼身边的姐姐。

坐在椅子上,努力用手抓紧衣摆的齐婉莹,脸上像是一片茫然。

几个爷爷都心知肚明段奶奶说这个话是为了吓唬谁,因此一个个都接二连三地搭起腔,跟着做起戏。

段爷爷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说惊讶地问着老伴:“你说的那个,那个简辛的前辈。我怎么只记得,她总是说自己只崇拜某个人,一生只以那个人为目标,是那个人吗?”

段奶奶笑而不语,故作神秘。

段爷爷只好自己揣测下去:“那个人是姓谭吧。”

“当年在舞台上,谭小姐是个绝代风华的女子,现代四大美人必属之一。”竹爷爷眯着眼角嘴角,好像在咂巴当年的美人。

“你了解得还挺多!”段爷爷指着竹爷爷发问。

“我了解的不多。”竹爷爷谦虚地说,“只知道她后来嫁人了,一群崇拜者包括我都心碎了。”

“哈。”段奶奶立马抓住竹爷爷的话笑话,“不怕被你老伴知道了?”

“怕她知道做什么?她压根儿知道我比不上人家老公。人家老公牛啊。”

应该说这些人很少听到竹爷爷某人牛。竹爷爷口里说的某人牛肯定是真的牛。因此一群人真竖起耳朵听了。连乔爷爷和乔峰心里都想着:这老头怎么知道这么多?平常给藏着掖着早感觉是深藏不露,但没有想到真藏着个事儿了。

竹爷爷见所有人目光望过来,不说不行,只得说实话:“她老公姓什么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每年奥斯卡奖,格莱美奖,金球奖,全世界所有和音乐有关的评选项目,评选委员会都会偷偷写信,询问他的意见他的看法。”

“这人看来在文艺圈子很有威信。”林爷爷也忍不住了听了回头来评论。

就此李康君终于抢到了林爷爷手里冲茶的活儿,一边给所有人泡茶,一边才仔细听起了现场人讲的故事。

“正确地说,人家是很有权威。”竹爷爷说,“和外面那些动不动标榜自己是评论家喜欢炒作的人不同,人家真的很有本事的,多家大学的名誉教授。当然他太太也是,一代出名的表演艺术大家。”

“低调做人,低调做事。”林爷爷评价,“反正我这回没有听你说起,真没有听过。”

“他们两人是那个年代的事情了,信息社会这几年才有,消息流通得快也是这几年的事情。那年代,你们有几个喜欢听音乐的?我记得你还嘲笑过老乔头怎么喜欢听戏曲了。带兵打仗,听歌像什么话。就你这话,有点儿鄙视我们文工团,之后不是被上面的领导批评了。”

林爷爷被老战友揭了这个旧疤,不好意思地笑着承认:“当时我是觉悟不够,文化水平不够,接受了领导的批评。老乔头听戏曲陶冶情操,提高文化素养是对的。你看,现在你们看演出,我不是和你们一样看得津津有味吗?”

段奶奶也说起竹爷爷小气:“抓他伤疤做什么?”

“我没有啊,我只是举例子。”竹爷爷委屈地说。

段奶奶因此催促他:“那就说正事了,别扯有的没的其他人的。我其实也就从简辛那儿听说有这个人而已。这样有名的两夫妻,难道就此默默无闻了?”

“什么默默无闻,人家低调行事。人家的家法就是这样的。他们家几个孩子都是很出名的。我记得,他们家的大儿子,同样是美国电影协会的成员。”

李薇薇一路听到这里,却也是很吃惊的。原来照片上那个看起来很熟眼的老太太,是这么的有名,比她预想中还更有名气。一家子也是很厉害的样子。

齐婉莹和齐婉欣几乎都坐不住了。

齐婉欣不断地用眼神询问自己大姐: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说李薇薇长得像的那个人,名头有这么大吗?

齐婉莹脑子里都在想:不可能,不可能的!李康君之前喜欢上的那个女人是个没钱的贱货!

但是,他们说的那个人又是谁!

手指捏住手机,齐婉莹想到,董世豪之前挂掉电话前说会马上开车去那个死亡地点调查。应该很快,会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死了没有。必须有!否则,她要怎么办?

李康君冲好茶了,一一端去给屋里的人。林爷爷让他不要客气,他说闲不住。

林爷爷就此笑着对乔爷爷说:“你这个亲家,叫他坐都不坐的。”

乔爷爷回答说:“没有关系。一家子嘛,随他。”

李康君接着点头,对对对。和自己女儿一样,刚进这个屋里时有压力,但是后来发现这些老人都很好相处都是很好的人,李康君和女儿一样感觉到了某种温暖,放松了下来。于是,他将最后两杯茶送到老婆和小姨子那里。

老婆没有接,小姨子也没有伸手接,两人眼神好像都很慌张,好像都没有看见他。

李康君眉头一皱,说:“不想喝水吗?”

齐婉欣才回过神来,接过茶杯,却不像平常那样大着嗓门说话刷自己的存在感。

齐婉莹更奇怪了,低着头好像在想什么心思入了迷,始终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李康君确实感觉,这段时间自己和老婆的心不知不觉离远了。他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老婆在想什么。感觉老婆变得诡异非常。

见老婆始终没有回答,李康君不好当着所有人的面发作,转身拿着茶回去。

齐婉莹心里此时已经慌到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她既承受不起那女人没死的结果,也承受不起那女人的来历不如她所想的。

李薇薇的目光扫过齐婉莹脸上,眼角一眯:早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