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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祚一闪身就挡在了恩和前面,袖子一挥,就将白婉的剑挡了回去,白婉连番两次被挫败,一时也不敢在斗,冲着两面围着的士兵道:“还不快把拿下?!”

胤祚将恩和护在身后,淡笑道:“我是白莲娘娘的使者,你们也敢碰我?”没想到四周的侍卫都有些微的停顿,连白婉都迟疑了起来。

胤祚勾着嘴角笑:“敢犯使者者,皆死!”他说着拉着恩和又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侍卫们吓的丢掉兵器,跪在地上磕头:“白莲娘娘显灵了!求白莲娘娘庇佑!”

凡是以宗教组织起来的团体,里面的人必定都极其相信鬼神之说,这是统治者统治民众的有效手段,但也必定是最大的弱势。

胤祚在忽然出现,以闪电般的速度捉住了白莲,:“带我们去出口!”

白婉紧紧的握着双手,胤祚见她不说又收紧了掐着她脖子的双手:“别以为我不会掐死你。”白婉紧紧的抿着颤抖的双唇,指着右面的方向:“从那进去,你就可以看见出口了。”

胤祚转头对恩和道:“去看看她有没有骗人,千万小心。”

恩和点了点头,过了一道门,果真看见了一个朝外开着的洞口,洞口有个巨大的铁笼子,又有极长的铁链子跟个铁器相连,万丈深渊应该靠坐这个笼子下去的,恩和抿了抿嘴,回身找胤祚:“是有个洞口,只是确实也不容易下去。”

胤祚转头越发紧紧的掐住了白婉的脖子:“还有没有别的出口?!”

白婉的脸因为呼吸困难几乎成了铁青色:“没有了。”

胤祚深吸了一口气,掐着她的脖子将她一直带到了洞口,侍卫依旧跟着移动到了洞口,但最终没人敢上前一步。胤祚嘱咐恩和:“你带着这个女的下去,要是她耍手腕,千万别心软直接杀了她,我在上面挡着。”

因为有空间,只要一个人下去,那么其实就等于两个人都下去了,胤祚功夫高,确实适合挡住后面的敌人,恩和知道现在不是拖拖拉拉的时候,她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掐住白婉的脖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胤祚:“我们都要好好的。”

胤祚微笑着点头:“对,我们都要好好的!”

恩和掐着白婉进了笼子,白婉自己也在里面,不得不告诉胤祚怎样才能安全的让这个笼子下到地面,铁器摩擦发出巨大的刺耳的响声,恩和直到看不见胤祚的样子,才收回了目光。

有人通知了白莲教教主,没想到竟也是个女子,裹了一身白沙,淡淡的看着守在洞口的胤祚:“没想到竟然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胤祚冷漠的看着她:“你不知道么,我是白莲娘娘的使者,你以为我走不了,但只要我愿意,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消失,你以为自己掌控了所有,却不知你并没有读懂神的旨意。”

白莲教主平静的看着他:“你又懂什么?说白了我只是想为我的族人谋得一个生存的地方,并没有想要伤害任何人,我做的又有什么不对?”

胤祚冷笑:“没想到你这样智商的也能做教主,生存的地方哪里没有?偏偏要弄个江宁来住,这是朝廷要地,你占了朝廷怎么办?迟早还是要兵戈相见,血流成河,你以为你在做什么好事?”

白莲教主还是淡淡,却是沉默了,半响才道:“那你又有什么好主意?”

要胤祚出去之后带人来绞杀这个无辜之人居多的地方,他做不到,但他也不想这么大个隐患留在江宁:“我知道海外有片岛屿,若你们愿意,我可以派船将你们一批一批的送过去。”

白莲教主看着他:“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胤祚淡笑:“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你说,你除过选择相信我,还能做什么?我还会回来的,那个时候你就会知道我说是真话还是假话。”胤祚的声音似乎还在,但整个人已经完全消失......

76安全

胤祚和恩和带着孩子安全回来,先去给康熙磕头,做父亲的即便在关心儿子也表现的比较威严,打量了胤祚一会劈头盖脸就训斥:“多大的人了,出门身边连个人都不带!你以后要是再出这样的事情,朕保管不让人去救你,你就自生自灭好了!”

胤祚这个时候才表现的有些蔫头蔫脑的:“儿子没给皇阿玛挣个体面,到还被歹人抓去了,连歹人的面貌都没看见。”

康熙看胤祚也挺萎靡的,到不在训斥了,缓和了口气问:“还记不记得被关在了什么地方?”

胤祚摇头:“捂着眼睛堵着耳朵,什么都不知道,一大早忽的就把我们拉上了马车,丢在了牛首山上,然后人也扬长而去。实在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大阿哥在一旁道:“行为甚是诡异,到不知这些人到底是不是白莲教了,若是也没有道理半中间又无缘无故的放回来。”胤祚听的这话,眼眸一深,看样子大阿哥又要借题发挥了......

德妃拉着胤祚上上下下的打量,又抱着活蹦乱跳的桃子和五斤在怀里,看着都无事到哭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打小你就让额娘有操不完的心,自生下来就身子弱好不容易养的大些了又差点没了,等到终于养大了又三番五次的出事,你们姊妹几个在没有哪一个比的上我在你身上的心思,额娘的一颗心都快操碎了。”

德妃说的胤祚也感慨了起来,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都是儿子不孝。”

君碧在一旁给德妃擦着眼泪劝道:“郡王爷既然回来了那便是天大的喜事,娘娘应该高兴才是,再说郡王爷在外头苦了这么几日了也当好好歇歇养养身子。”

德妃到慢慢收起了眼泪,叫了胤祚起。恩和抬眸看了看君碧,君碧微笑着冲恩和恭敬的点头,恩和也笑了笑,这才离开几日这个不是最貌美的君碧却意外的获得了德妃的信任,可见不是个简单的。

胤祚安全回来几个阿哥专门为他接风洗尘,随行的福晋们也都过来看望了恩和,七阿哥带的是侧福晋纳喇氏,她是被娇宠惯了的人,同五侧福晋和靖琳相比张扬的多,众人一起过来问候了几句,纳喇氏便神秘的问恩和:“你们被人绑了当时不知道是男还是女绑的你。”

恩和立时下了脸:“我到不知道你想问个什么?你若有话请直说,我这个人最见不得背地里耍心眼的人,没得让人恶心!”

纳喇氏被呛的下不来台,一旁的靖琳和五侧福晋也没有帮忙解围的意思,她又害臊又气愤涨红了一张脸,又没人理会她,她到也脸皮厚,自己坐了半响又同恩和说话:“六嫂到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这个人说话没有遮拦,冲撞了六嫂,六嫂多海涵。”

也没道理把关系闹的太僵,恩和见她服软才放软了语气:“我说话也冲了些。”

纳喇氏到或许真是个没有太坏的心眼的人,揭过了这个茬说话到还算中听,坐了一会说还有事就先和五侧福晋走了,靖琳留下同恩和多说了几句:“你可能不太知道她,那是个最欺软怕硬的,你当时要是不厉害些,指不定她后头把话说成什么样。”

年少时是不敢碰面的“敌人”,等到成亲嫁人了,到比别人更说的来些,恩和问她:“你到跟她熟。”

靖琳轻笑:“我们爷同七贝勒还算亲厚,又常来往,我自然知道她几分。”

听她这口气,八阿哥府上人情来往的事情,到还是靖琳接手的多一些,恩和不自主的就问到了白苏美玉:“你们福晋......”

靖琳听恩和问,到没有太过掩饰情绪,靠着靠枕,自然的看向了窗外:“别人不知你还能不知?那是个手段心思都毒辣的人,即便失了我们爷的心,但她毕竟还占着名分,我在她跟前总是矮了一头,她的事不多,为难我就成了重头戏,我是不敢行差踏错半分,每日都战战兢兢的。”

她也只是稍微的放纵自己的情绪,片刻面上又带上了得体的笑意同恩和说话:“就你命好,遇上了六阿哥,这世上,这样的男子大抵在找不到第二个。”她说着垂了垂眼:“我也只在你跟前说说这样的话,别人跟前我是不敢说的,没想到小时候闹的那么凶,等大了我到觉得你是最可信的。”

恩和笑了笑,握了握她的手:“赶紧生个儿子吧,有了孩子都就不一样了。”

靖琳摸了摸肚子,淡淡的叹息。

江宁闹了一场不愉快的事情,康熙便提早结束了南巡的行程,起驾回京,路上无事的时候恩和打点回去要送人的东西,也开始筹备她心中渐渐清晰的计划,她要把粮店和药店建满天下,救助更多她可以救助的人。

她跟胤祚一说,胤祚拍手称好,十分支持她,拿了纸笔就同她商量,拟定,一写就是几大张,恩和有些汗颜:“我想的到好,听你一说才知道做起来确实不容易。”

胤祚鼓励她:“你能有这种‘达则兼济天下’的意识,就已经彻底赢过了这个时代所有的女子,没有谁生来就会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步一步学出来的,慢慢来,咱们一不差钱,二不差势力,难道还能干不好这点事?”

恩和被他说的展颜一笑,握了握拳头:“你说的对!难道我恩和还能被这点小事吓住?!”

胤祚哈哈笑着看她斗志昂扬光彩明媚,眼里盛满赞赏和宠溺。

回去的时候并没有多做停顿,只半个月时间就到了,江宁的事情看似结束,但其实只是个开始,江宁知府王友仁不但被换,且牵连出了一大批或多或少有些问题的官员,不少官员纷纷落马,而这些落马的官员不少都是太子的人,太子自然并不会坐以待毙,几方人马互相构陷攻击,到是短时间内让官场清净了不少,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似丝毫不做理会,但当事情暂时结束的时候才能发现,这场角逐里最受益的其实是皇上。

因为江宁的事情太子很是烦躁,也不带人,自己在御花园里散心,远远的遇上了也在御花园里的段氏,段氏几乎是太子迄今为止遇见的最为貌美的女子,且她周身的那份让人着迷的气度,在其他别的女子的身上他都没有遇见过,他看见段氏折了一直牡丹婉转浅笑,仿若天仙下凡般让人着迷,自己也不由自主的被感染笑了起来,他就一直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段氏渐渐走远。

直到看不见太子,段氏身边的大宫女入画才低声道:“太子都看呆了.......”

段氏妩媚轻笑:“男人都一样......”武则天要是不貌美能侍候两代帝王,最终坐上女皇的位子?

恩和回到家用了半天的时间将给众人准备的东西都收拾好让人送过去,后半天,各家都送了回礼,从伯爵府回来的嬷嬷道:“夫人给大爷定亲了,定的是恭亲王家的四品典仪张烁之女。”

典仪不过家臣,就他们家自己也有典仪,要是费扬古如今还在要职上,辰焕的继室也不至于这么寒碜,就算娶个庶女,至少也有个体面的家世做后盾。

恩和也只淡淡的应了一声,这些事跟她又有多大的关系,她只要知道就行,如今那个家她也就还操心费扬古和已经六岁的安哥,至于苏图,他们若用的上她她自然帮忙,若用不上,也不是她能插手的。

宝音枯木一样坐在炕上,透过窗户向外看,呆呆的一眼都不眨,如玉进来看见这景象心里又一酸,奶奶在这个家过的不如意也就罢了,以前疼爱奶奶的夫人如今也几乎是不闻不问任奶奶自生自灭,奶奶一没有手段又没有银子,成亲这么久又没有子嗣,那些有庶子庶女的姨娘们变着法子的气奶奶,奶奶如今都有些不太对了......

宝音听见脚步声,忽的转头,霎时又是满脸惊喜:“是不是爷来看我了?!”她说着就下炕,摸着自己的脸:“我都没有擦些脂粉,快,快侍候着我上装。”她火急火燎的就往梳妆台跟前赶,脚下没走稳,一下跌倒在了地上,自己又怔怔的坐在地上,忽的大哭了起来:“是不是没有来?是不是没有来?”

如玉也落了泪,搀扶着宝音起来:“奶奶,是姑奶奶回家了,正在夫人的院子里,我来跟奶奶说一声。”姑奶奶回家,那个杜鹃到是在跟前陪着,正房奶奶到说都没说一声,大家其实心里都觉得宝音已经有些疯疯癫癫了......

如玉侍候着宝音躺下,自己又出去在小炉子上给宝音熬粥,本是可以去厨房要的,但她实在不想去看那些人的嘴脸,一碗粥又要生一肚子的气,还不如自己做了来的清净,她好不容易将粥熬好,端进去的时候却不见了宝音,吓了一跳,放下碗就出门找,要是奶奶在姑奶奶面前做了什么不体面的事情,不知道夫人又要使什么手段。

如玉远远的看见宝音果真在跟江离说些什么,等她过去好似已经说完了,她心惊胆战的看着宝音,见宝音脸上的神彩是少有的正常,江离的神情却很是不好,她陪着笑脸同江离说话:“若要我们奶奶说了什么话冲撞了姑奶奶,姑奶奶千万海涵。”

江离勉强点了点头:“我们不过随意的叙话,你到不用担心。”

如玉听江离这样说,才放下了心,又哄着宝音回去:“奶奶,奴婢熬了粥,奶奶跟奴婢回去吧。”

宝音笑着点头。

江离怜悯的看了一眼主仆两,片刻之后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也许宝音说的是真的,毕竟致远是她的亲表哥,以前的事宝音肯定知道,如果是真的,那么一切就都能解释的通了。

她也只回来了一会,便匆匆回去,回去的时候听说致远不在家,她犹豫了片刻终究去了致远的书房,致远爱书又爱画画,也常常自己画,她四下看了看,随手从个半人高的广口瓶里抽出一副画展开看,等看清楚,猛然瞪大了眼......

77赐妾

南巡回来歇息了数日,舒云和荣安带着几个孩子约恩和进宫给德妃请安,恩和看着也无事,便带着桃子和五斤一同去。荣安见了恩和笑着直打量:“到底是出去了一次,这周身的气度都不一样了,看着更大气了!”舒云也点头应和:“眉目之间越发爽朗了。”恩和笑着道:“从没有出过远门,也没见过那样的天地,感慨到是不少。”

弘昀、弘时、五斤和桃子都刚刚三岁,正是能说能闹的时候,德妃最近心情不错,又有一堆孙子在跟前凑趣,怎么看怎么觉得高兴,大人在一旁闲聊,四个孩子就在当地铺着的毯子上玩闹。

恩和看德妃带回来的君碧几乎完全贴身的侍候德妃,浅笑着同她打招呼:“可还习惯这里?”

君碧笑着行礼:“劳郡王福晋挂念,奴婢得主子娘娘看顾,一切都好。”

荣安看着对君碧很感兴趣,拉到跟前同她说话:“听说你家里有两个表妹的,都是难得貌美有才情?”君碧脸上的不自然一闪而过:“不想侧福晋也听说了两个妹妹的名头,实在是惭愧。”

荣安大抵觉得自己问的唐突,掩嘴轻笑,只是细细的又看了看君碧,在不说别的。

皇上南巡住的曹家,虽是天大的体面,但到底曹家花费太大,皇上算是欠着了曹家一份人情,德妃亲自求皇上带了君碧回来放在跟前,说白了就是帮着皇上给曹家体面,不仅皇上高兴,曹家也满意,曹家几代在江宁经营,拉到自己的阵营里,以后就是力量,如今只是看着到底放到那个儿子的后院好一些。

德妃的目光在恩和、舒云和荣安的身上转了几圈,最终落到了恩和身上,才要开口说话,桃子忽的哭了起来,大人们转头看见五斤把桃子护在身后,一把把弘时推倒在地上:“在欺负我妹妹!”

五斤虽然比弘时和弘昀都小了几月,却比那两个都壮实,到如今一次病也没有生过,个子高力气大敏捷还聪明一些。

弘时也是万千宠爱集一身长大的,被推倒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恩和和荣安一个抱桃子一个抱弘时。

恩和安抚着委屈的桃子不哭了,才看五斤,外人面前她到从来不打骂孩子,胤祚说过,孩子虽小,但都有羞耻心,不能完全当做小孩子来对待。

她问五斤:“额娘说过什么?”

五斤鼓着腮帮子看了看躲在荣安怀里的哭的弘时,憋了半天才道:“我不该打人。”又朝着弘时道:“弘时哥哥,我错了。”

荣安笑着摸了摸五斤的脑袋:“五斤好样的。”

但五斤似乎并不领情,小脸上少有的严肃:“弘时抢妹妹的东西,惹的妹妹哭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荣安,认真又严肃,荣安笑着蹲□子放弘时下来:“五斤说的对不对?”

弘时搂着荣安的脖子:“我也想玩,桃子不让我玩。”

荣安摸了摸弘时的脊背:“但那是妹妹的,妹妹不给你也不应该惹的妹妹不高兴,你这样就是你的不对。”

弘时见一旁的人都看他,连荣安也不向着他,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荣安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才要说话,德妃开口道:“孩子们的事别太较真的了。”

她虽这样说着,但脸上到底有了淡淡的不喜,抱了桃子在怀里,笑着安抚,又夸五斤:“我们五斤是个好哥哥。”恩和怕五斤年纪小不知道好歹,忙又道:“但打人到底不对。”

舒云淡淡的看一眼神情不大好的荣安,叫了弘昀到跟前,给乖巧的弘昀擦了擦汗,荣安虽说也算会管教孩子,但她时间大都放在了争宠上,胤禛对弘时又算宠爱,到将这个孩子宠的有些失了体统,孩子都教不好,争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处。

德妃一面抱着桃子,一面揽了五斤在怀里,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喜欢,又想着恩和一向又没怎么跟这后宅的女人交过手,万一放个太过厉害的进去伤着了这两个孩子怎么办?君碧她虽喜欢,但到底不是个简单。

她这样想着,对着舒云和荣安就又多了些笑意,说了几句就提到了君碧:“君碧这个孩子最温柔懂事,我看着她到跟你们两个更投缘一些。”

此话一出,恩和舒云和荣安都惊讶了起来,大家都觉得君碧这样的“好事”德妃必定是先想到胤祚的,怎么这会到突然变了,竟意思要给胤禛?连君碧也惊诧了起来,相比于四阿哥府她自然更希望进了人口简单的六阿哥府。

恩和虽不知德妃这样做的用意,到底松了一口气,自从君碧被德妃带在身边,就好像悬在了她头上的一把剑,她担心了很久,虽说胤祚安慰万事有他,她还是绞尽脑汁想了很久对策,终于硬着头皮来了,没想到竟跟她没关系了。

四阿哥的后宅什么时候都不会少了女人,多一个少一个对她们而言意义不大,但到底只是女人,怎么都会觉得不舒服,都是片刻的停顿才接上了德妃的话。

舒云笑拉着君碧:“确实觉得亲切,仿佛是自己的妹妹一般,额娘不如让我带家里去吧。”

德妃到一直喜欢舒云的知趣,满意的点头,又问君碧:“你可愿意跟着四福晋回去?”

君碧羞涩的道:“奴婢还想多侍候主子娘娘些时日。”

德妃轻笑:“好孩子,你的心我知道,这事我做主了,便把你给了我那不成器的老四!”

荣安笑着拉着君碧打量:“又得了这么一个天仙似的妹妹,还是额娘疼我们。”众人都浅笑的看着君碧跪下给德妃磕头。

德妃到也没急着让君碧就走:“让她在我跟前在住几日,挑个好日子我让人送她过去。”德妃竟是要给君碧大体面的意思。荣安和舒云的眼都深了深,德妃给了体面那么胤禛就必须要给体面,君碧注定不能成为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至于德妃为什么要这么做,自然自有她自己的打算。

等着下午回去,恩和躺在炕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桃子捂着小嘴巴直笑,小手在恩和的脸上动来动去:“给额娘揉揉就不难受了。”她这是学着丫头的样子要给恩和按摩,恩和喜的抱到跟前亲了几口:“还是闺女知道疼人。”

五斤在外头玩,不知道又从哪捉了一直小鸟蹬蹬跑进来:“给额娘补补!”恩和看的又无奈又好笑:“额娘知道五斤孝顺。”五斤这才高兴了,把小鸟给了持觞,又一本正经的叮嘱持觞:“一定炖给我额娘吃。”

持觞笑着看恩和,见恩和颔首才道:“奴婢记下了。”

五斤觉得安顿好了自己的事情,这才满意的四下打量了几下,出了屋子,外头候着的四个小太监忙跟上了他。孩子好动但也没道理约束着他不动,但毕竟小,恩和便挑了四个机灵的小太监每时每刻都跟在身边,决不能远离,以保证五斤不出个什么不好的事情,幸运的是,到如今调皮如五斤,到也没有什么大的意外发生。

答应孩子的事情千万不能食言,恩和特特嘱咐下头人把五斤给的那只小鸟做了汤,又当着五斤的面喝了,五斤看上去又得意又高兴,坐在凳子上晃着两条小胖腿,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胤祚笑着调侃恩和:“如今你也是能享儿子福的人了!”

吃了饭又带着两个孩子认了会字,便哄着睡下了。胤祚和恩和一时无事又不想睡,便坐在炕上闲聊。

说着两个孩子的事情:“确实是聪明,尤其是桃子这孩子,对文字很感兴趣。”

恩和给枕在她腿上的胤祚揉着额头:“她一个女孩子家的,到比五斤还爱看书,下晌午我坐着看书,她自己也凑过来非要看,有一些简单的,她读过就能记下,有时候自己也指挥着下头人给自己找了书看,《唐诗三百首》都背过了,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胤祚听她语气里竟还有些担忧,笑着道:“你现在担心什么?咱们家就是养她几辈子都行,她只要愿意好好念书就让她去念,能当个大清第一才女又有什么不好?大不了就是不成亲么,难道我们这样的人家还护不住她?”

恩和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女孩子哪能不成亲?一天净添乱!”

胤祚笑着揉了揉脑袋,到也没跟她继续争辩这个问题。又说五斤:“他就是个学武的好料子,等明年吧,我就带着他开始练。”

恩和听的又叹息:“他那个性子,学了武也不知要出多少乱子,你可要早早的就教好。”

养儿方知父母恩,为了子女总也有操不完的心,胤祚起来揽着恩和亲了亲:“别想太多了,孩子有孩子的路要走,我们也只能尽力教好他们,至于别的,在长远一些的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他说着握着恩和的手,放在了他的□,暧昧的在恩和耳边吹气:“你只一心都在孩子身上,也不知道安慰安慰夫君我?”

恩和轻笑,一把握住了他的火热,自己欺身而上,贴着他的面颊,妩媚又妖娆的问:“爷要奴家怎么安慰?”

胤祚咬牙立时将恩和压在了身下,一面亲吻一面回答:“爷马上就让你知道怎么安慰了!”

恩和连声音都哑了,胤祚还不放过她,扶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身上,黝黑眸里只映着恩和如丝媚眼:“还有一个样子,今儿就算过去了。”

恩和觉得浑身酸软的几乎完全没了力气,只是□**的快感还让她不自主的□出来,断断续续的埋怨胤祚:“你...嗯....啊....真...真....嗯...是....啊....冤家....嗯...”

78迷药

恩和的姑姑,也就是致远的额娘大寿,特意邀请恩和过去,五斤抱着恩和的大腿硬要跟着,被恩和拧着耳朵训斥:“怎么一点都不懂事?带你出去净捣乱,你乖乖在家,要是等额娘回来《唐诗三百首》你全部会背了,下回你八叔过寿辰,我就带着你去。”

恩和是铁了心的没打算带五斤,五斤摇头晃脑的躲开恩和的手,大声道:“额娘没骗人?”

恩和理了理袍子一面往外走一面道:“额娘什么时候骗过你?”

五斤觉得也是,恩和往出走他也没在跟着,指挥着下头人找《唐诗三百首》,桃子不知道在炕上摆弄什么东西,直到恩和走了才说五斤:“哥哥真坏。”

五斤撇了一眼桃子:“你要是敢在额娘跟前乱说,以后谁欺负你我都不管。”

桃子嘟了嘟嘴巴,到底不在说什么。

郭尔罗斯氏对费扬古的这几个孩子一直是一视同仁,恩和也一直比较敬重这个姑姑,她去的时间算早,郭尔罗斯氏带着长媳完颜氏一脸笑意迎了出来,就要行礼,恩和上前一步扶起了郭尔罗斯氏:“姑姑这是做什么?还见外了不成?”

恩和给郭尔罗斯氏体面,郭尔罗斯氏面上笑意越发盛了,携了恩和手向里走:“好些日子没见到福晋了,怎的没带了小阿哥和格格过来?”

一说孩子恩和的笑容也自然亲切了很多:“孩子太调皮,带过来到给姑姑添麻烦。”

郭尔罗斯氏直笑:“福晋说的什么话?龙凤胎能过来那可是福气,再说听说五斤阿哥又壮实又可爱,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完颜氏在一旁笑着接口:“只盼望着福晋以后有空带着小阿哥和格格过来,让家里这几个不成器的孩子也沾沾福气,多少也健壮几分。”

豪门世家的孩子们因为养的太过娇贵,到偏偏越发容易生病,不像恩和养五斤,放羊一般,到是少有的健壮,能有一个健康的强壮的子嗣,哪个提起来都是羡慕。

众人簇拥着一直将恩和接到了后院的戏楼上,按身份,在场最尊贵的竟成了恩和,但恩和毕竟年龄有限,只找了个稍偏一些的位置坐下,完颜氏不安道:“福晋怎能坐在这?”

恩和笑着摆手:“嫂子去忙你的吧,只当我是自己人,我坐在这到也觉得松缓。”

完颜氏多少也知道西恩和,见她这样说也不在强求,行了礼退下去招呼别人。一旁的夫人们见仁郡王福晋过来,都上前来见礼问好,戏台子上的戏到没怎么看,只跟过来的人打了招呼。出去了一趟,如今的恩和行事越发多了几分大气雍容,越发豁达的人就越比别人能透出几分亲切随和,女眷们跟恩和说了几句话后都暗暗赞叹,不少也说:“不想竟是这样随和好相处的人,可见传言到底不可信。”恩和也没想到出来一趟,到是越发得了众人的好评。

又一会,宝音和伊尔木便都先后到了,这次是江离带的人过来:“姊妹三个在一起,到也能叙叙旧。”恩和笑着朝江离颔首:“嫂子想的周到。”

江离一笑:“多谢福晋夸赞。”客气中透着几分疏离。

恩和到没在意,等着江离走,伊尔木笑着同恩和说话:“姐姐可别是哪里得罪了这个嫂子。”说着看了一眼一旁垂眼坐着的宝音。

恩和叹息了一声,宝音和伊尔木成亲这么久,至今没有一个人有身孕,便是伊尔木先前还有宠爱,如今在保泰越发多了起来的新人里面,也已经没了多少吸引力,宝音更不用说,往常都很少见她出门应酬,这才成亲几年,早了没了少女时的勃勃生气,一潭死水一般,看的人就觉得不舒服。

困窘的生活容易让人失去风度,伊尔木越发比先前尖锐,一见面就挑拨她跟宝音之间的关系,她那话明显就意思是宝音在江离面前又说了什么。

恩和心里清楚的明白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她只是有些想不明白,这是要有多大的仇恨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恩和没有答伊尔木的话,伊尔木到也没觉得尴尬或者不妥,恩和是大名鼎鼎的仁郡王福晋,生下了皇室仅有的龙凤胎,便是皇子福晋们都要避其锋芒,何况是她?到底是命运不同,老天没有厚爱她么。

姐妹三个都很沉默,也没有多余的话说,等到开席吃完,众人坐着消食闲话,宝音过来在恩和耳边低语了几句:“你当时说,你知道些什么,我若问你就会告诉我,我去园子里的翠蕊轩等你,你知道地方的。”

她说着转身就走。

恩和垂了垂眼,最终站起来出了花厅,带着持觞朝后面的园子走去,有些事情迟早要解决,她要从宝音这里打开缺口,最终找出事情的真相。

翠蕊轩很是幽静,也有些偏僻,三面环水,另一面被翠竹包围,幼年的时候致远到常带着她过来推开窗户拿着鱼竿钓鱼,自己钓了鱼自己烤着吃,刚开始又常常烤不熟,不知道吃了多少回生的,后来才渐渐似模似样起来,穿过竹林才找见了翠蕊轩,朝着小径的一面窗户打开,清楚的可见里面的宝音坐在窗边候着,看见她才站了起来。

恩和让持觞候在外面,自己开门走了进去。

宝音见恩和进来才关上了窗户,到了一杯热茶放在了恩和跟前请恩和坐在:“你有什么话便说吧。”

恩和也不想拐弯抹角:“你有没有好好查过你为什么至今不孕?”

宝音不知为何总显得有些紧张,或者是兴奋,恩和问了这样的话也没有让她发作起来,只说:“你想说什么?”

“还记不记得,三十四年额娘生病,我们侍疾的时候额娘给我们吃的蜜饯?”

宝音微微皱眉,似乎才重视起了恩和说的话:“什么意思?”

“知道么?我当时一颗也没吃。”

宝音忽的冷笑了一声:“难道额娘会干这样的事?”

恩和自始至终淡淡的:“我还没说什么你就猜到了这上头,难道你心里没有怀疑?”

宝音一哽,不在看恩和:“无凭无据。”

“我只是想,你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了,难道还没看出来?若额娘是真心疼你,你绝对走不到如今这条路,你肯定也明白,额娘什么都没教你,只教会了你如何陷害为难我,你连一个女人最起码应该会的都不会,你说,你如何在婆家立足生存?难道这些还要我说?你自己想不明白?”

琪琪格对宝音所谓的爱,似乎成了宝音在这个世上唯一可以依赖的东西,也许她早就想到了,但却一直不愿意承认,因为这一切一切的坍塌就预示着她所有信念的坍塌,她一定会崩溃。

她的呼吸终究急促了起来,紧紧的握着茶碗:“你到底想要怎样?”

“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想知道过真相,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母到底为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