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领班诺诺连声,赶紧到厨房传话去了。

其实柳蔚虹过去几次到明珠酒店来吃饭,也只是拿着薛丽佳给她的贵宾卡打折而已。薛丽佳这回一个劲儿地非要给柳蔚虹“免单”,用意却是给柳蔚虹撑场子。

这女子精明得很,一进来就看出屋里气氛不对。再想到她听见的那声嚷嚷,分明是有人在挑衅柳蔚虹了。

柳大小姐自重身份不和这些人一般见识,她可不能没眼色!这种时候她对柳蔚虹越恭谨,柳蔚虹在同伴面前就越有面子,也更会记得她的好处。

出身豪门家族的薛丽佳,这种事情见得多了,处理起来都不必过脑子的。

柳蔚虹果然明白了她的用心,侧头对她微微一笑,像是颇为赞许的样子。

她是不在乎覃宝欣的威胁,不过薛丽佳如此行事,还是很“懂事”的。看来这位薛三小姐,还真不是那种草包千金,比较能干。往后若是有些什么事,倒是可以交给她来办,试试看她能力如何。

“好啦,既然今天是免费的大餐,咱们可不能浪费啊!继续吃饭、吃饭!”

路夏看场面闹得太僵,他这副团长也不能置之不理啊,赶紧出来打圆场。

在记者团里,路夏本来就是个八面玲珑的角色,处理协调团员关系上向来做得很好。

谁知覃宝欣却不领情,还是决定要闹下去。

“哼,柳蔚虹,你别想躲!我这玉观音,你赔定了!”

065:当众打脸

(这个算9月6日第二更。夜班归来疯狂码字保护坑品呀,巴扎嘿~~~~)

“我这玉观音,你赔定了!”

覃宝欣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下巴倨傲地向上一扬。

不过尽管她的说辞和方才并无二致,但团员们也能看出她是在硬撑着罢了。连焦静都觉得再撑下去没什么好结果,想着怎么劝她收手。

任谁也能看出,柳蔚虹并不是她想象中那种可以随便欺负的小女生。

柳蔚虹失笑道:“如果你这是真的和田玉,赔你个几万块倒也没什么。”

和田玉来自昆仑山,是极其珍贵罕有的玉种。柳蔚虹清楚地知道,和田玉的价值所在,更知道过得几年后和田玉会被疯炒到一个如何恐怖的价位。也就在十年后,和田玉的价格会比现在上涨一千多倍,一块籽料都要卖到上亿元之巨。

覃宝欣急眼了:“你这什么意思!我这当然是真的和田玉了,是我叔叔在香都市和福珠宝总店给我买的!”

“是吗?”

柳蔚虹还是摇了摇头,笑道:“我还不知道,和福珠宝从什么时候开始兼卖玻璃了呢。”

玻璃?

“你胡说!”覃宝欣两眼瞪得和斗鸡似的,把手心里的玉观音挂件往柳蔚虹面前一摊:“睁大你的眼睛给我看清楚!这是最纯种的和田玉,你不懂就不要乱说!”

“呵呵,改天我跟和福珠宝的郑家大少奶喝茶,得去问问她。最近他们店里在搞什么啊?连玻璃都卖?”

薛丽佳原先还不知道覃宝欣所说的玉观音是怎样的货色。结果覃宝欣一拿出来,薛丽佳差点就笑出声来——还真是个玻璃做的假货啊!

像她和柳蔚虹这样的大小姐,珠宝鉴定什么的属于生活必备常识,不懂的才是咄咄怪事。正品和田玉与玻璃假货的品相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加上那碎片断裂处明显的气泡…不要太搞笑好吗?

众人听到柳蔚虹和薛丽佳的对话。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古怪了。虽然他们谁也不会鉴定玉石,但总觉得柳蔚虹的说法更可信。明摆着么,覃宝欣那么爱显摆的人。要真是有个价值上万的玉观音,全记者团的团员早就知道了呀。

覃宝欣的脸由白转青,由青变紫。下意识地就把玉观音又收了回去。事已至此。她知道自己今儿这脸是丢定了。再在这里待下去,不过是把脸丢得更大。

她猛地一跺脚,冲柳蔚虹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

覃宝欣还以为自己这么一作态,肯定会有团员过来拉着她劝解几句,那她还能挽回些少面子。谁知她冲出几步,发现居然没人有过来拦她的意思,差点把肺都气炸了!

谁让她刚才的所作所为实在过分。连平时和她关系还过得去的女生们都看不过眼了呢?

如果柳蔚虹是个普通的新生,被她这样诬陷,还不知道会害怕成什么样呢。覃宝欣过去在团员们的眼里。只是刁蛮了一点,人缘还不算很差。但经过今天这件事。却让团员们不得不鄙视她。

但想到覃宝欣那位副校长父亲,鲍娜娜还是有些担心。万一覃宝欣回去撺掇她爸爸,刻意刁难柳蔚虹…那也很麻烦的呀。

覃宝欣怒气冲冲地一摔门,直接跑了出去,却差点和走廊上路过的几位客人撞了个正着。

“呀!”

她想收住自己前倾的势子,可脚下一滑,几乎又要摔倒。幸好那位差点被她撞上的客人伸手一挡,她好歹才没又撞到地上去。

薛丽佳怕她冲撞了贵客,连忙出去看看情况。却见那几位客人皆是西装革履,气度不凡,看起来像是颇有身份。

这一行客人只有三位,当头的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男子,余下二人却都已迈入中年了。

“小姑娘,你没事吧?”

那位拦住覃宝欣的中年客人低头看了覃宝欣一眼。覃宝欣又羞又气,觉得自己狼狈极了,原本不想抬头。可是仔细一听这声音似乎又有些耳熟,想了想还是把头抬起来看了一眼。

一看之下,她不由得有些惊喜,忙站直了身子向那人鞠了个躬,堆起笑容直呼:“费伯伯!”

“哦?”那被称为费伯伯的男子,略带诧异地打量了覃宝欣两眼,恍然大悟:“啊,原来是覃校长家的宝欣哪。和同学过来吃饭?”

“…嗯,是的。”覃宝欣手忙脚乱地把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理了理,笑得更甜了,还耀武扬威地往敞开的包厢大门看了一眼。

包厢里的团员们见到覃宝欣一气之下冲了出去,都有些呆住了,却并没立刻回到座位上。路夏眼尖,隔着老远看清和覃宝欣说话那人的样貌,不禁惊呼道:“咦,是费社长。”

颜帆和副团长王彰也认出来了,来者正是南都市最大的官方报纸、《南都日报》的社长费永江。这位费社长也是华大记者团的老前辈,曾经应记者团的邀请到学校里做过报告,老团员们都是认得的。

另外,他们也知道费永江社长和覃宝欣的父亲交情不错,所以覃宝欣常常会把费永江的名字挂在嘴边,失常对团员们吹嘘自己和费永江的关系有多铁。

对于覃宝欣来说,费永江的出现真是一场及时雨!

自己刚丢了大面子,费永江就突然出现了。她可是知道,在记者团的团员们心目中,对这位南都市报业的老前辈有多尊敬,更有许多人拼命表现就是想进入《南都日报》实习甚至工作。

你们为了个小新人嘲笑我?哼!哼!哼!

以后你们谁想进《南都日报》社,得百倍千倍地来求我,我还不一定答应呢!

覃宝欣的自我感觉又在原地满血复活中。她努力维持着“世侄女”的恭敬表情,向费永江再次问好,又向另外两位客人打招呼。在她想来,和费永江在一起出入的,肯定也是报业有名的人士。自己当着这么多团员的面,和业内名人寒暄说话,多有面子啊。

费永江和覃副校长的交情果然很好,没有立刻走人,而是对身边两名同伴说:“呵呵,袁部长,楚处,这是我的老朋友、华南大学覃副校长的千金,华南大学外语系的高材生啊。”

这算是很给覃宝欣面子了。要不是看在她父亲覃副校长面上,费永江可还不会对她这么客气。

覃宝欣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心情前所未有的好。这就是所谓的否极泰来啊啊!哼,刚才那点小波折算什么?

她甜笑着向那两位部长、处长鞠躬行礼,没想到才弯下腰去,眼前那位看起来一副精英模样的楚处长突然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薇薇,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楚立衡倚在包厢门边,对柳蔚虹微笑道:“好几天没见你了…你和同学聚餐?”

“对啊。”柳蔚虹咯咯笑道:“楚哥,真巧呢。”

她对鲍娜娜歉然一笑,走到楚立衡身边,看向他的两位同伴。“这两位是?”

“哦,这位是市委宣传部的袁副部长,这位是《南都日报》社的费社长。”楚立衡对柳蔚虹介绍了两人,又向二人介绍说:“这是薇薇,华南大学中文系的学生。”

他却没点出柳成邦的名字来。这也是楚立衡聪明的地方,看这儿人多口杂的,怕柳蔚虹本来就不想暴露身份,自己就别多事了。

“薇薇,要不要跟我们过去坐坐?”楚立衡有心和柳蔚虹搞好关系,难得私下遇上柳蔚虹,能坐在一块儿说说闲话也不错。

他的仕途已经和柳成邦紧紧绑在了一起,自然希望能够获得柳成邦更多的信赖。有柳蔚虹替他在柳成邦面前多说说好话,肯定更好啊。不然,他也不会经常帮柳蔚虹做事了。

他本来就是今天的主客,他要邀请柳蔚虹一起吃饭,另外两人当然没有意见。

虽然在一般人看来,楚立衡不过是个秘书,他们二人的权位似乎比楚立衡要高。但是账不能这么算的!人家可是柳市长的心腹,年纪又轻,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呢!

包厢里的众人听到“市~委宣~传部副部长”这样的名头都彻底晕菜了。却见柳蔚虹明眸一转,笑道:“好呀!”

她先转身回到包厢对颜帆说:“社长,抱歉,我先退席了,大家吃得开心点。”

又对鲍娜娜挥了一下手,才和楚立衡几人在薛丽佳的亲自引领下往走廊另一边的包厢走去。

而覃宝欣孤零零地站在走廊上,只得到费永江一个示意“再见”的点头。两人的待遇,高下立判!

刚刚恢复了一点自信心的覃宝欣,再次被柳蔚虹无意间狠狠打脸,还是当着所有团员的面…她完全丧失了信心,踉踉跄跄地离开了明珠酒店。

不过她的遭遇可还没完。当天晚上,躲在被窝里哭泣的覃宝欣就被向来疼爱她的父亲从被窝里拎出来,狠狠扇了两个巴掌!

066:实习记者

(弱弱地献上9月7日第一更)

听到书房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柳成邦还以为是妻子找他,没想到房门一开却是女儿走了进来。

“爸爸,今天是周日呢,还在加班?”

柳蔚虹笑吟吟走到父亲书桌前,看到他面前那些厚厚的文件,不由得劝道:“工作是做不完的,先歇歇嘛。”

柳成邦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笔,身子往后一靠,略略放松了些。女儿有一星期没回家了,难得回来一趟,父女俩正好说说话。

“你这星期在学校乖不乖?没有到处乱跑了吧?”

父亲的话让柳蔚虹忍不住又扁起了嘴儿,娇嗔道:“爸爸!我向来都很乖的。嘻嘻,我还给你带了礼物。”

其实柳成邦早就看到柳蔚虹手里提的那一大包东西了,只是还没来得及问。听女儿这么说,威严的柳市长也有些好奇:“礼物?”

不年不节不生日的,女儿给他带礼物做什么。

“是一套功夫茶具,朋友送我的,我就借花献佛啦。”

柳蔚虹走到书房沙发区的小茶几边,将茶具的包装拆开,一样一样摆将出来。“您不是爱喝茶嘛?来了南都,也该入境随俗试着喝喝功夫茶,蛮有趣的,还可以歇歇脑子。”

柳成邦来到女儿身边,打量了几眼那套典雅精美的功夫茶具,心下便大致衡量出了这套茶具的价值。

“朋友?什么朋友,会送你这么贵重的茶具。”

柳成邦的语气并不见得如何紧张。在他们这样的世家子眼里。很多放在别人身上泼天大的事情,却也不值得他们怎么在意。收几套值钱茶具,算不上什么大事。

他只是在意女儿所说的“朋友”。

柳蔚虹笑道:“是香都市薛氏集团的三小姐薛丽佳。我帮薛氏办过些小事,她便常常来找我去逛街什么的,还偶尔送些小东西给我。这套茶具我在学校又用不上。还是送给爸爸您吧。”

事实上,这套气韵温雅的紫砂茶具是她托专门托薛丽佳买的。她发现父亲越来越像个工作狂了,这对身体可不是什么好事。虽然如今的父亲正当盛年、身强体健。可是上辈子父亲在她眼前溘然长逝的模样已经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里。

她还是希望能从细节上慢慢改变父亲的生活习惯,让父亲少抽些烟、多喝点茶,时不时放松一下神经。

父亲的健康。对她来说比所有的东西都重要!

柳成邦在沙发上坐下。“你替薛氏办事?”

女儿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听在柳成邦耳中,却有些耐人寻味。她一个大一小女生,能替人办什么事?

柳蔚虹倒也没打算瞒着父亲。

“嗯,他们薛氏有些批文办不下来,我替他们牵线办了几个批文,赚点佣金用用。爸爸,您不反对吧?”

这种事情,柳成邦听得多了。也知道现在许多像柳蔚虹一样身份的“衙内”都靠这个赚外快。

不过十七岁的女儿社会活动能力之强,还是让已经开始渐渐习惯柳蔚虹“早熟”的柳成邦暗暗吃惊。

柳蔚虹却笑得很坦然。

她正在用“逐渐渗透”的法子,让父亲接受她的行为方式。虽然没有必要什么事情都让父亲知道。不过…所谓说假话的最高境界就是九句假话里夹着一句真话。她对父亲坦白的事情越多,父亲就越不会追究她私底下在搞什么鬼。

“批文这些事。你少掺和。”

柳成邦板下脸来教训了柳蔚虹一句。柳蔚虹吐了吐舌头,笑道:“好的,爸爸。那几次也是因缘际会而已啦,我还是很听您的话,把心思放在学校里啊。”

“真的吗?”

柳成邦半信半疑地看了女儿一眼。没办法,一个胆大包天到敢于暗里挑动军地冲突的女儿,就是让人难放心啊。

“当然是真的啦!”

柳蔚虹飞快地答道。她把手上的一份报纸递到爸爸面前:“爸爸,您先看看这份报纸。”

“《南都日报》?”柳成邦疑惑地说:“有什么大新闻吗?”

他的秘书们每天都要将全国各大报纸的头条、重大新闻整理出来供他翻阅,并且如果有紧急的新闻,会直接向他汇报。

这份《南都日报》,他当然更是每天必看的。虽说宣传口向来归书记大人管,但柳市长也不是吃素的,在宣传这一块并不完全让权。

“您肯定每天只看头版,看看副版吧。喏,看这篇…”柳蔚虹神秘地笑笑,把报纸翻到副版,指着其中一篇文章请父亲观看。

柳成邦不知女儿有何“企图”,不过按照这些日子和女儿相处的经验,他直觉女儿似乎又在做什么“坏事”了。

他看到副版,柳蔚虹所指的那篇文章叫《一座有根的城市》,发表在《南都日报》久已有之的一个叫“南都素描”的专栏里。柳成邦没什么时间看杂书杂报,对这个专栏却隐约有点印象,似乎是一个散文专栏。

柳蔚虹见父亲低头看起报纸来,抿嘴一笑,到外间去端来热水壶,准备为父亲泡一回功夫茶。这些茶具她自然早就细心清洁过了,还带了一包上品铁观音过来。这铁观音却不是薛丽佳送的,而是叶家明上回过来时给她带的,也不知道是哪位附庸风雅的人士送叶二少的礼物。

叶二少喝烈酒伏特加是一杯接一杯,茶嘛…他还真没什么兴趣。

柳蔚虹泡得一手好茶,这也是她上辈子在南都市生活几年中仅有的收获之一。那时候她常常心情烦躁,便不时到茶楼里去喝茶消遣,一来二去自然也学会了。

不过,她才刚用热水淋杯,还没真正开始泡茶呢,柳成邦便打断了她。

“嗯,看完了…但是为什么叫我看?”

他把报纸搁置一边,一手轻轻拍打着沙发的扶手,静静看着女儿泡茶。柳蔚虹先停下手上的动作,微笑道:“爸爸,你觉得这文章写得如何?”

“还行吧。”

这篇文章,写的是南都市的老城区风情。作者用颇具感性的文笔,将南都市各个著名的老城区的特点逐一点评,并将老城区称为“南都的根”。

在作者的笔下,南都古老的一面栩栩如生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不过限于篇幅,这篇文章也只能走马观花,稍作描绘而已。

“嘻嘻,谢谢市长大人表扬!”

柳蔚虹站起来,朝父亲像模像样地鞠了个躬,面上却尽是戏谑之色。

“表扬?”柳成邦浓眉一样,恍然道:“你是这篇文章的作者?”

他不禁又将那文章拿起来,看了眼作者栏上的姓名,

“本报实习记者爱柳”几个字映入了柳市长的眼帘。

“这是你的笔名?你什么时候又成了《南都日报》的实习记者了?”

女儿真是能折腾啊!柳成邦不由得苦笑起来,给这种爱折腾的姑娘当亲爹,还真得有个好心脏才行。每次见面,她总要给自己带来一些“惊喜”!

“我怎么就不能当实习记者啊?爸爸您官僚了啊。”柳蔚虹又撒起娇来,随即才把自己通过了华大记者团的甄选,成为一名学生记者的事情告诉了父亲。

至于她怎么就成了《南都日报》的记者,当然是和那位费社长有关了。

那天楚立衡邀请她一共赴宴,她自然欣然前往。席间,她主动向两位长辈说起了自己的家承,让袁副部长和费社长大感诧异——原来这小姑娘,就是柳市长的女儿?

其实柳蔚虹也可以选择不说,但她盘算之下,觉得她还是应该结交一下这两位长辈。楚立衡既然暗示她,这二人都是“自己人”,那就是说他们都是属于“柳派”阵营的人。

柳蔚虹前生读的是国际政治系,虽然最后也没有从政,但是见识胸襟自然不是一般小女生能比。尽管她也不可能和这两人交浅言深,不过也给他们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临别前,柳蔚虹提出想在《南都日报》实习,费社长当然一口答应下来。

柳市长的千金,难道还当不起这个脸面?

不过覃宝欣被她父亲教训,却不是柳蔚虹给她搞鬼,而是楚立衡出了手。楚立衡私下了解到柳蔚虹被人诬陷,别提多生气了,回头就跟费永江说了几句,大意是这覃副校长教女不严,云云。

要是搁在往日,覃副校长倒也不会那么激动。华南大学的校长级别比楚立衡高,虽然实权不能比,可也不会害怕就是了。问题就在于——老校长年底就要退休,覃副校长和另一位副校长正在竞争接班校长的位子。

华南大学的校长任免,当然不归南都市管辖。但是…

067:我想做您的眼睛和耳朵

(真诚补上晚来的9月7日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