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的指尖轻触着墨迹未干的画面,眼神别样的温柔,也不知道他的小玥儿此时此刻都在做些什么。

“属下参见王爷。”康齐单膝跪地,眼神之中满是敬畏。

“这里没有外人,不需要本王一次又一次的提醒吧!”百里宸渊轻柔的声音如风一样刮过,带着不可拒绝的威严。

康齐与沈青对视一眼,两人拱手道:“是,王爷。”

“查清楚了吗?”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头的长发随着百里宸渊俯身的动作散落在桌上,犹如一块上好的墨色绸缎,散发出莹莹柔光。

“王爷所料不假,逃走的几人,分别是北寒国的北堂赫奕,明王,凌王张啸以及他们各自的属下,另外冷家三位小姐所安排的杀手都当场死亡,皇太后派出去的人也一样。”康齐沉着脸说完,心中恨得咬牙。

他家王爷这才刚回皇城,那些人就想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实在可气。

“王爷,冷小姐那边没有动静,一切都很平静。”沈青没有嬉笑,一本正经的说道。

“王爷,他们如此明目张胆的动手,咱们要不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康齐不喜欢总是被动的挨打,至少也得还击。

百里宸渊抚着下巴,不甚在意的问道:“皇宫里可有消息传来?”

“王爷,皇太后跟紫晶公主密谈近一个时辰,属下担心她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试图借着紫晶公主生辰对冷小姐不利才是真。”沈青皱着眉头,他觉得那老妖婆怎么不早死,一把年纪还要出来蹦达。

“王爷,咱们要不要提醒一下冷小姐,让她早做准备。”康齐属于做事一根筋的人,想事情都不会太复杂。

“你认为她会想不到吗?只怕她会觉得即将到来的鸿门宴会是一个很好玩的游戏。”百里宸渊轻笑出声,他的小玥儿看似安静沉稳,又淡漠冷情,可她偏有一颗火热的心,喜欢热闹,惹事她的人,准没好日子过。

沈青双肩剧烈的抖动,他是百分之百相信,想要给冷梓玥穿小鞋的人,只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宿命。

“可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沈青欲言又止,表情既是愤恨又是无奈。

“有话就说。”小心的收好已经干了墨迹的画像,百里宸渊转身将之放进专门收藏冷梓玥画像的紫檀木柜子里。

沈青扯了扯康齐的袍子,朝着他挤眉弄眼,康齐避开沈青的手,往后退上两步,同样瞪回去,不好开口讲的话就让他来,他又不是长了一副倒霉像。

“王爷,是血王府没有收到请帖,所以您、、、、、”凭什么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可以带着家眷去公主府参加宴会,他家王爷就不行。

“罢了,意料之中的事情,没有请帖,本王照样也能去。”百里宸渊沉下眼,回到皇城的目的,一日也未曾遗忘过,他若是怕,他若是要忍,那他就不会回来。

住在银月城,无拘无束,他反而过得逍遥自在,任谁也不敢在他的头上动土。

选择回来,他就做足了准备,像他的小玥儿一样,嚣张轻狂一番又如何。只要他的手中有筹码,何愁没有不跪倒在他的脚下。

“是。”两人对视一眼,默默的退出书房,轻轻的带上房门。

夜色无边,大雪依旧不停歇的下着,积雪压弯了树枝,时不时发出积雪滑落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平添出许些生气。

迎着寒风,百里宸渊负手而立,红袍飞扬,披散的长发张狂的轻舞着,幽深的瞳眸里闪烁着点点星光,忽明忽暗,波涛汹涌。

小玥儿,同一片夜空下,你我是否看着同样一轮若隐若现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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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章】层层递进

明王府

“娘娘,王府到了。”四个太监放下轿子,恭敬的站在一旁,花姑姑上前,俯身立在轿口轻声的说道。

“嗯。”姜贵妃压低了声线,带着护甲的手伸出轿外,宫女双儿立马上前搀扶着,粉色的宫衣在寒风中轻轻的飘动着,让人有了几分暖意。

花姑姑立马叫侍卫上前打招呼,自己则扶起姜贵妃的另一只胳膊,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惊了主子一样。

“娘娘,您小心一些,地上的雪很滑。”双儿一边小声的说道,一边指挥身后的宫女上前试路。

贵妃娘娘身子可是金贵得很,要是不小心摔了碰了,谁担挡得起这个责任。

“奴才等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明王府里的管家一听到侍卫的禀报,立马带着所有下人赶到门口跪在雪地里行礼问安,一个个头垂得低低的,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不知有多少年了,皇城里的第一场雪从来没有连续下过这么长的时间,地上每隔两个时辰就要打扫一次,要不就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厚厚的白雪,美则美矣,可它影响出行不是。

“都起来吧!”姜贵妃一袭碧绿色的华丽碎花棉袍,梳得精致的贵妃发髻,上面戴着金步摇尢为显眼,硬是将其他的头饰都掩去了风华,黑色的红边披风紧紧的披在肩膀上,一条白色的貂绒围脖小巧的围在颈间,双手都放在腰间抱着的手炉里。

“谢贵妃娘娘。”管家带头磕了头,才领着一帮奴才丫鬟从雪地里站起来,双膝冻得直打颤。

花姑姑扶着姜贵妃的说,看向管家,道:“带娘娘去瞧瞧明王殿下,你们都各忙各的,有事娘娘自会吩咐。”

“是。”管家连连点头,不消一会儿站了一排又一排的奴才丫鬟才有序的离开前院,各忙各的。

姜贵妃看着明王府里的一景一物,不禁想起两个多月前,陪着皇上跟皇后去影王府里时的情景,她的儿子虽没有顶着皇后嫡子的名头,不过影王能拥有的一切,她的儿子也得有,皇上一点都不能偏心。

后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争,萧皇后能坐上后位,也不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而是依靠了家族势力。她没有太显赫的家势,可她偏就要抢到后位,母仪天下。

“双儿,去叫门。”姜贵妃站在院子里,她得到的消息不仅是冷梓玥毫发无伤,血王还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身手了得。

皇上已经二十年没有提起过前皇后,凭着女人天生的直觉,姜贵妃心里清楚得很,无论是她,或是皇后,还是皇上其他的宠妃,都比不上皇上唯一深爱过的女人——楚皇后。

“明王殿下,娘娘来看您了。”双儿轻拍着房门,恭敬的唤道。

百里长剑自床上起身,随手拿起屏风上的衣服一边穿一边走到门口,道:“母妃,您怎么来了。”

姜贵妃一个眼神递给花姑姑,身后的宫女全都站在门外,没有近一步的动作,百里长剑顺手关上房门。

“你的伤怎么样了?”姜贵妃仪态优雅的落坐,一双描得精致细腻的凤眼轻落在百里长剑的脸上。

她生了大皇子,二皇子,偏偏大儿子博学多才,机智沉稳有为君之能却没有夺位的野心;二儿子有野心,有勇有谋却又总是棋差一步。

到底是她没有做人上人的宿命,还是她生的儿子都比不上别人生的好。

“谢母妃关心,儿子的伤已无大碍。”百里长剑说话时,吸气太急扯动胸口,一口气就提不上来,不由得脸色一变,惨白瘆人。

太医说他的内伤不轻,没有十天半月,休得运气动武,要不,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加重内伤,调养起来更难。

血王的武功看不出何门何派,又是谁教的他武功,深藏不露,城俯极深指的就是他这类人,想起来就让他恨得牙痒。

胸口的掌印就是败他所赐,也不知,血王有没有认出他。

“北堂赫奕也受了伤,他现在人在哪里?”姜贵妃轻抚着长长的护甲,房间里很暖和,她不用抱着手炉,乐得轻闲。

“儿臣让他藏身在密室里,此时他不宜露面。”百里长剑回府之后,脑海里想得最多的就是百里宸渊与冷梓玥联手对敌时的身影,一红一蓝,那份无言的默契,不仅令人眼红,更让他疯狂的嫉妒。

如冷梓玥一样的女人,令所有的男人都想要征服她。

得到她,似乎就能产生一种得到天下的错觉。

“一定不能让人发现他的踪迹,摄政王司徒无双一天没有离开祁月,就一天不能让他暴露,知道吗?”姜贵妃沉下眼,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她不允许任何人坏了她的计划,没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

“儿臣明白。”低垂的头,不经意间瞥到姜贵妃阴冷的脸色,百里长剑心中一突,他清楚他的母妃有野心,这一点既是他的助力,可又何尝不是他的阻力。

因为有姜贵妃,他的行动处处受到限制,他失去了太多自由,更失去了太多主动的机会,长此以往,必成大患。

“你们都受了伤?”精心描绘过的远山眉微微挑起,姜贵妃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的。”他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百里宸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伤了他,百里长剑怎能不记恨在心。

百里宸渊越是出众,就越是显示出他的无能。那又怎么可以,他是人人都敬畏不已的明王殿下,深得父皇宠爱,而血王不过是连百姓都避之不及的不祥人,他是永远也不会输过那样一个男人的。

“冷梓玥那个贱丫头伤的你们?”以一敌六,冷梓玥,是本宫太小瞧你了吗?

姜贵妃盯着百里长剑,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都说儿大不由娘,再怎么他也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他想些什么,岂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不是,血王跟她联手才伤了我们六人,后来司徒无双出现了,北堂赫奕才说撤退。”司徒无双曾以一已之力,血洗北寒皇宫,从此,世人只知北寒有摄政王,鲜少提起北堂皇室,他的武功,不可小觑。

“你派人好好查一查,司徒无双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冷梓玥。”一巴掌轻拍在桌上,姜贵妃眯起眼,她最理想的合作人选是摄政王司徒无双,偏偏那个男人太危险且根本无法靠近,才不得不选择了欣贵妃合作。

借着四公主北堂馨儿与凌王张啸的婚事,壮大两人的势力,岂知,冷梓玥这个不是变数的女人,却将她们所有的计划几乎催毁了一大半。

甚至,她当着她的面杖毙了庄妃,一是打了她的脸,警告了她,二是提醒她,下一个她要动的人,就是她。

从来没有人敢威胁她,冷梓玥是第一个,也会成为最后一个。

“母妃,能打动司徒无双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他的王妃。”百里长剑之前不是没有想过这一点,只是他寻遍各国都没有找到可以治好摄政王妃的神医,冷梓玥又怎么可能治得好她。

“她能救醒摄政王妃。”姜贵妃坐直了身子,眼中露出凶光,双手紧握成拳,“你从哪里听来的。”

“北堂赫奕说的,他的人从摄政王身边打听到的。”冷梓玥就像一个大谜团,越是靠近她,发现的秘密也就越多,一点一点的被她所吸引,不可自拔。

百里长剑觉得很矛盾,一方面他想杀了冷梓玥,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一切,一方面他又狠不下心去杀她,发疯一样的想要将她束缚在自己的身边。

“剑儿,想要成大业,你就要做到绝情弃爱,不应该有的情绪都要收起来,母妃一直都看好你,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只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母妃的一片心意。”姜贵妃岂能看不懂百里长剑的犹豫,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她瞧得明白。

她也年轻过,她也单纯过,只想跟自己心爱的男人相依相守,她的一片真心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一点点的消失殆尽,最后化为虚有。

她深爱着的男人,眼里始终没有她,只有另外一个女人。于是,她学会了嫉妒,学会了争,学会了抢,学会了不择手段,只有那样,她才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儿臣一直都记在心里,不会忘记自己要的是什么。”抬起头,望向姜贵妃,或许只有他成了皇帝,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没有一个女人不爱权势与地位,百里长剑相信,冷梓玥也是一样的。

“那就好。”走到百里长剑的身边站定,伸出手拍着他的肩膀,看了看窗外的天气,姜贵妃柔声道:“时候不早了,母妃该回宫了,要不萧皇后指不定还要怎么编排本宫。”

“儿臣送母妃出去。”拿起椅子上的手炉,百里长剑递到姜贵妃的手里,扶着她的手往外走。

“剑儿,太后不会轻意放过冷梓玥的,紫晶公主的生辰宴说白一点就是太后设下的局,你要好生把握,能除掉她最好,不能除掉她,就让她身败名裂。”说话间,长长的袖口里一包白色的东西轻轻滑落在百里长剑的手心里,姜贵妃招了招手,宫女双儿立马上前搀扶着姜贵妃一步一步向前院走去。

冷眼看着手里的东西,深吸一口气,揣进怀里,面色阴沉的转身向书房走去。

“大皇子,我们已经暴露,必须尽早赶回国去,否则、、、、、、”他虽是听命于欣贵妃,可他更怕摄政王司徒无双,那个男人的手段远非常人所能想象。

虎斑是一路踩着尸体活过来的人,心狠手辣,冷情无心,没有人是他不敢动手去杀的,可他身上的戾气再重,也重不过司徒无双。

他不会忘记脸上这道永远也无法去除的伤疤是怎么得来的,他又是怎么死里逃生的,若非因为那个女人的柔声呼唤,司徒无双怎能放了他一条生路。

“你以为本皇子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司徒无双是什么人物,想要避开他的眼线回国,容易吗?”北堂赫奕怒吼出声,身体的颤栗在告诉他自己,害怕是什么感觉。

亲眼见证过司徒无双手握大刀杀人如麻的情景,他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北堂赫奕太清楚,与摄政王作对的下场是怎样的惨绝人寰。

北寒国上至皇族血亲,下至黎民百姓,无人胆敢挑战他的权威。

他的一句话,比圣旨更管用。

虎斑垂下头,双手都使不上力,现在如果有人要对他们不利,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冷梓玥的身手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那柔弱如柳般的身体,充满了强大的力量,出手快如闪电,疾如厉风,招招直击要害,狠辣无比,近身相斗,完全避无可避。

“大皇子有何打算?”明王百里长剑愿意帮他们藏身,也只因大皇子对他们而言还有利用的价值,可他虎斑不喜将自己的命交到别人的手中。

他得想办法逃离这里。

“本皇子、、、、、、”北堂赫奕烦躁的抓抓脑门,人在屋檐下,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可有什么办法,他带来的人全都阵亡,只剩下受了伤的他跟虎斑两人,要脱离百里长剑的掌控,哪有那么容易。

“大皇子无需着急,本王已经想好怎么送你们出皇城,秘密的回到北寒国去。”书房密室的石门应声而开,百里长剑一袭黑衣站在门口,烛光拉长了他的身影。

虎斑警戒的看了看四周,对上百里长剑的眼,沉声道:“明王殿下,有何办法?”

“我们可是很好的合作伙伴,本王不会对你们不利的。”双手环胸,狭长的双眼扫过虎斑的脸,落在北堂赫奕的脸上。

现在,他们能依靠的只有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做主宰的感觉比想象中的要好上许多倍,更加坚定了百里长剑想要权势的野心。

“本皇子相信你,说说你有何计划助我们离开月都皇城。”只要能离开皇城,也就有了接应他们的人。

届时要避开摄影政王的追捕,也容易很多。

不赌一次,只有死路一条。

放手一搏,还有九死一生的机会。

“呵呵,本王就喜欢跟大皇子这样爽快的人合作。”百里长剑大笑出声,扯动胸口的伤痛得全身发麻他也不在乎。

大步走到北堂赫奕的身边,挥开袍子坐下,示意北堂赫奕靠到他的耳边,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唯有先送走北堂赫奕,他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血王纵使不受宠,可他毕竟是父皇的儿子,若是他在父皇面前挑出刺杀一事,怕只怕他会受到牵连。

反观他,手上没有任何的证据,无法指证血王,一旦事情闹大,只会对他越加的不利,若是弄得圣前失宠,得不偿失。

“明王果然好计策,本皇子若能平安,定会还你这个人情的。”北堂赫奕拍拍百里长剑的肩膀,联盟之间只有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如他与百里长剑,今日,他利用他,他日,便是他利用他。

“时机一到,本王自会派人通知两位,现在就请屈就安心住在这里养养伤,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百里长剑温和的说道。

这间密室里除了行动受到限制之外,吃穿用度,一一俱全,什么也不缺,是他平日练功无法突破,一呆就是十天半月的地方。

“有劳明王殿下。”拱了拱手,北堂赫奕管不了他有什么阴谋,最要紧的是他们能尽快离开祁月国。

目送百里长剑离开之后,虎斑才低声道:“大皇子,运功疗伤吧!”

带着如此重的内伤,就算他们出了皇城,只怕都逃不过那层层追杀,摄政王一定就在外面等着他们自己送上门。

“你也是,本皇子身边也只有你了。”那么多的高手,全都折在冷梓玥跟血王百里宸渊的手下,若有他日,誓必要报那日之辱。

眼神交会,两人皆不再说话,平心静气,打座运功,自己为自己疗伤。

、、、、、、、、、、、、、、、、、、、、、、、、、、、

“少主,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冬雪将打探来的情报整理之后,放到冷梓玥的跟前,只觉发呆走神中的少主很可爱。

春风扯了扯夏花的衣袖,两只手搓着小耳朵,她最怕冷了,下雪的时候耳朵就要糟罪,冻得红通通的,一碰就疼,其实她是很想知道,少主还要发呆到什么时候。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居然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你们在说什么?”电魄跟鸣魄推开房门,只见四个女人在交头接耳,最上位那一个表情更是奇怪,时而皱眉,时而浅笑,晶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原来,美人儿发呆就是不一样,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嘘——小声点儿,我们就是不知道少主在想什么,才会小声讨论的。”夏花做出一个小声的手势,少主的脾气她们多多少少摸到一些,可不能惹毛了冷梓玥,那是没有好果子可吃的。

“了解。”两人浑身一僵,放轻了动作,放柔了声音。

冷梓玥眨眨眼,手指一动,冷声道:“你们都很闲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