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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这两处酒坊在金陵是数一数二的,生意自是不错,只不过......”老管家看了一眼木梚初,略有些犹豫,斟酌着如何开口。

木梚初看他为难的样子,知道这必是与凌越有关,于是不待老管家开口,便道,“刘叔,这酒坊的事以后由您全权负责,您有权代我做任何决定,包括...”

木梚初一顿,抬眸看向老管家淡笑,一字一句,“包括表少爷!”

老管家一愣,脸上似惊又喜,急急道,“小姐这话可做的准?”

老管家这般激动自然不是为了自己,他眼看着木家偌大的家财被大老爷占了去,心中自觉对不起老爷夫人,仅余的这两处酒坊小姐又不上心,表少爷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多次着人传话给小姐,却都未得到回复,只说让他听从表少爷的安排,如若不是顾念着老爷的知遇之恩,他怎会屈从在这样一个不安好心的黄毛小儿手下。

“自然!”木梚初嘴角上扬,给了老管家一个安抚的笑容!

老管家欣慰的不住点头,”好,好,小姐长大了,老爷夫人泉下有知也该安心了。”

木梚初看了看天色,加快了语速,“刘叔,自明个起,把表少爷经手的账目都清查一遍,您尽管放手去办,有什么事情让表少爷来找我!”

老管家忙不迭的点头,脸上笑意更甚,小姐这真真是开窍了!

木梚初又道,“还有,刘叔近日多加注意着东街巷口的那家米铺,什么时候它要易主了,您不用知会我,只管先把它买了下来再说!”

老管家面露不解,“小姐,东街那家米铺生意很好,近期内怕是不会出让,这......”

木梚初摆摆手,“刘叔只管记住我的话便好!”说着撩起衣袍,“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府了,您有什么事情差人告诉汀兰一声便好。”

老管家即便心中有些疑惑,却也不再多言,小姐想必有她自己的道理。

木梚初带着汀兰出了酒坊,一抬头便看到了对面的药铺,这个时辰药铺内早就关了门,只店铺门上挂着的两盏伞灯散发着莹白的光芒。

木梚初撩裙上了马车,待躬身进马车之时,回身,“刘叔,麻烦您帮我查一下沈夜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沈夜(冷脸):我是男主,为毛现在才出场?

作者(疑惑):你不是早就出来了吗?

沈夜(眯眼):在哪里?

作者(无辜):难道阿初嘴里说的‘那人’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

沈夜(气结):······

沈夜第一章的出场秀:把旁人欠她的都要回来,把她欠了那人的好好还与他!

作者抠鼻,你一出场就把女主调戏了,这还不够戏份?

渣表哥又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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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木梚初醒来时已是巳时,天早已大亮,汀兰打了温水进来帮木梚初洗漱,徐奶娘端了早膳进来。

“奶娘,把饭菜摆到院中的玉兰树下吧!”

奶奶娘皱了皱眉,“小姐,这初春乍暖还凉的,你身体尚未大好,还是小心些为好。”

木梚初任由汀兰为她梳着头发,自铜镜中看了一眼徐奶娘,微微一笑,“奶娘,不妨事的,我在屋中闷了好些时日,都快忘了这太阳是什么样子了。只出去一会儿,用完早膳我就进屋,好不好?”

奶娘看着木梚初撒娇的小脸,无奈的摇摇头,提醒汀兰,“汀兰啊,莫忘了给小姐加件披风!”

“知道了,奶娘!”汀兰应了一声,奶娘这才将桌上的吃食撤到了院内!

木梚初披上一件月白绣花小披风,往院内走去,正好与从月门而入的陵越对了个正着!

玉兰树下的人儿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衬得她愈发的清秀。

陵越眼神一暗,要不是这本属于木梚初的家财易了主,像木梚初这般的美人儿娶回家也是极好的。

木梚初皱眉,这昨儿个夜里才见了老管家,老管家应该没这么快的动作处置陵越,想来陵越此时过来也只是为了讨好于她。

木梚初淡淡一笑,坐在了玉兰树下的石凳之上,“表哥今日怎的有空过了来?”

陵越忙掩了眼中的情绪,温文一笑,“我这几日担心你,一直寝食不安,前儿个你那般对待表哥,可真是让表哥好不伤心呀!”说到末了,语气中带上了一抹委屈。

木梚初低眉敛首,并不答话,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桌上的落花。

汀兰与奶娘站在一旁看不到木梚初脸上的神色,心下都惴惴不安,毕竟木梚初之前可是对这个陵越痴迷的很,这陵越也算是个长得俊俏的,又一派温文尔雅的姿态,就怕这小姐又被他这副模样骗了去。

陵越见木梚初没什么反应,走到石桌前坐在了木梚初对面,轻声唤道,“梚初,你怎么了?”说着,伸手想要附上木梚初放在桌上的白皙小手。

“你要干嘛?”

木梚初还未来得及收回桌上的手,便被汀兰这一声大喝吓了一跳,就连凌越也被汀兰吓得将手缩了回去!

木梚初侧眸看向一脸愤愤的汀兰,汀兰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忙屈膝跪倒在地,垂首,“对不起,小姐,奴婢逾矩了。”

“哼,这般不懂事的奴才,表妹快些打发了吧,赶明个儿,表哥给你送几个伶俐的丫鬟过来。”这汀兰处处与他作对,他早就想打发了她了,只不过一直没抓着她的错处而已。

奶娘悄悄抬眸打量了一下木梚初的神色,只见木梚初面上淡淡的,并没有叫汀兰起身的打算,心中不由更加忐忑。

“表哥今个儿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木梚初端起桌上的茶盏饮了一口,并没有接陵越的话。

听闻木梚初这般说,陵越也顾不上与汀兰置气,想起了今天来的正事,“梚初啊,前几日我与长安来的大商户谈咱们酒坊的生意,那长安的大户很感兴趣,说要从咱们这里订上一年的货物。”

木梚初淡笑,“这岂不是很好,有劳表哥了。”

“哎…”陵越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只是,他们不相信我,说我也没什么信物,这酒坊也不是我自个儿的,这要是签订了契约,交了定金,到时…”

陵越话说到这里,便住下了,话中的无奈让木梚初觉得她若不顺着他的意思接下去都有些对不起他了,既然这样,便满足一下他吧。

“既是这样,那等改天我便把酒坊的房契交给表哥,表哥谈起事情来也方便。”木梚初微微一笑,一派温和的模样。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汀兰和站在一旁的奶娘都不可置信的看向木梚初,还以为小姐变了,原来是她们想岔了。

陵越也有些难以置信,竟然这般容易,枉他为了这件事想破了脑袋,这木梚初还真是枉费了这般好样貌,竟生了这样一个愚蠢的头脑。

“表妹大可放心,表哥一定将姨夫留下的酒坊发扬光大,表妹只管安心等着我来迎娶你就好。”陵越激动的就要去抓木梚初的双手。

木梚初适时的站了起来,不着痕迹的躲过了陵越,一脸淡笑,“表哥做事,我自然放心,我有些累了,表哥先回去吧。”她其实想表现的亲密自然一些,好让凌越更加相信她,但是奈何面对着凌越这张表面儒雅内里肮脏的面庞,她心中着实厌恶。

奶娘将木梚初的躲闪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心中松了一口气。

陵越又一次伸空了手,却是并没有多想,他现在沉浸在即将得到酒坊的喜悦当中,哪还有心思体会木梚初细小的变化,他本想乘胜追击让木梚初此时便将房契交由他,但又怕太着急吓着木梚初得不偿失,所以敛了心中的那份迫切。

“好,那表妹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说罢,眼中带着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直到看不见陵越的身影,木梚初才转眸看向跪在地上的汀兰,叹了一口气,俯身将汀兰拉了起来,然后微微弯腰将汀兰膝盖上的尘土弗了去。

汀兰忙后退一步摇头,不停的摆着手,“使不得,使不得,小姐......”

木梚初无奈,抬手轻轻敲了一下汀兰的脑袋,“你呀......”

汀兰揉着脑袋,亮晶晶的眼珠转呀转,却是想不通,将目光投向奶娘,奶娘看她这般受惊小白兔的样子,也是摇头失笑,“小姐的早膳都凉了,快端到厨房去热一下吧。”

*

说是早膳,其实已经变成午膳了,自从换了小厨房的菜肴,木梚初的胃口也好了起来,再加上这几日心情也不错,是以这一餐吃的尤其满足。

奶娘把饭菜撤了下去,为木梚初奉上茶盏,千琴从月门处进了来,自从那日被木梚初罚跪以后,千琴这几日都未从在木梚初身边出现!

“见过小姐。”千琴走到近前行了一礼。

木梚初懒懒看了她一眼,“有事吗?”

“大夫人说后日便是清明节了,所以明个儿女眷们先去城外青宁庙上香,后日正好踏青,请小姐准备一下。”千琴低垂着头,看不清面上的表情,语气中虽有些隐忍到底但还是恭敬的,想必是被大夫人嘱咐了一番。

“恩,知道了,你下去吧。”

千琴又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汀兰端着一叠如意糕走过来,瞥了一眼千琴离开的方向,“呦,这千琴今个儿个怎么转了性了,对咱们小姐这般恭敬。”

木梚初与奶娘对视了一眼,奶娘微微摇头,“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别有用心啊。”

“这往年去青宁庙上香都是清明之后的事情,为什么今年要提早呢?”木梚初边往屋内走,边疑惑道。

汀兰忙端着如意糕跟了上去,“我刚才去厨房,听丫鬟们议论说大小姐前几个月去巡抚大人府上做客时与静安王碰了一面。”

木梚初脚步微顿,静安王云千寻?

“小姐,怎么了?”汀兰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偏头看向有些怔楞的木梚初。

木梚初抬眸一笑,“没什么,你继续说。”

“恩,这大小姐自那日起便对静安王留了心思,明日好似是当今太后的寿辰,静安王要去庙里为太后祈福,这便被大小姐惦记上了。”

木梚初释然,静安王乃当今圣上胞弟,这大夫人自是也想攀这高枝儿,如此兴师动众倒也不足为奇了。

*

翌日天还未亮,千琴便过来将木梚初唤醒,木梚初见是千琴,皱了眉,“汀兰呢?”

“莲姨娘那里的如月昨个儿吃坏了肚子,今个儿去不了,身边的丫鬟都不伶俐,所以唤了汀兰过去。”千琴拿起一旁横杆上的衣衫候在一旁。

木梚初从床上坐了起来,乌黑的发丝倾泻在白色的里衣上,白皙的小脸上带着一丝薄怒,这莲姨娘倒是惯会的作威作福。

撩了锦被下床,木梚初淡淡道,“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还是奴婢来吧,不然等会子小姐又要说奴婢伺候不周了。”千琴习惯了与木梚初的说话方式,一时之间忘了教训,略带嘲讽的话脱口而出。

木梚初轻笑一声,回身淡淡看向千琴。

千琴说出这话并没有多少后悔,她心里头还想着这木梚初怕只是病了一场病糊涂了,这自小的懦弱性子怎么可能说变就变呢。

但此时看着木梚初看向她的泛着一丝冷意的目光,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毛,忙将手中的衣衫放到横杆上,行了一礼走了出去。

奶娘与千琴擦肩而过,端着水盆进了来,拿起细布拧了一下递给木梚初,有些忧心的说道,“这汀兰一大早便被莲姨娘叫了去,小姐那时还在睡着,便没打扰小姐,只不过前些日子小姐被二小姐推下水时,汀兰急糊涂了,推搡了二小姐,让二小姐跌倒在地,我怕这莲姨娘此次叫了汀兰过去怕是要替二小姐出气呢。”

木梚初擦好脸,拿起横赶上的衣衫穿着,安抚道,“奶娘不用忧心,我自有对策。”

奶娘点点头,却还是叮嘱道,“这次出去,小姐千万留着神,这大夫人表面上不与小姐为难,背后里指不定想什么法害小姐呢,毕竟他们一家子可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铺子里的一些老管事对大老爷并不信服,大老爷对小姐也是忌惮的很呢。”

木梚初点头表示知道,“奶娘放心好了,我会小心的。”

等到木梚初收拾妥当了来到木府大门外时,一众女眷都到齐了,木梚初远远便瞧见了站在马车旁一身大红五彩通袖缎子袍的莲姨娘。

木君武有很多妾室,却都是无所出,只有正房大夫人育有一女木锦瑟,其中缘由大家都心知肚明,大夫人善妒,大夫人娘家哥哥又是金陵巡抚,木君武即使深知这其中的道理,也不敢点破。

木梚初的爹娘去世以后,木君武霸占了家财,也有了当家主人的气魄,将在外面暗中纳的妾室莲姨娘名正言顺的带回了府,同时带回府的还有莲姨娘的一双儿女,木修远与推木梚初入水的木羽萱。

这莲姨娘受宠的程度自是不言而喻的。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自我催眠,陵越,陵越,他不是古剑的大西哄,他是作者笔下的渣表哥,渣表哥...

催眠无效,作者君捂脸遁逃......

沈夜:别跑,你再不刷我,我还有什么存在感?

作者逃跑途中无暇顾及,远远吆喝,快了,快了......

杀鸡给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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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府外的几房妾室自是见过木梚初的,往日里明里暗里没少给木梚初绊子使,不过碍着前几日木梚初落了水,这木君武发了一顿脾气,这些妾室这才收敛了些。

木梚初只当看不见她们,轻移莲步往莲姨娘的身旁走了过去,木羽萱就站在莲姨娘的身旁,看到木梚初走了过来,有些紧张的抓住了莲姨娘的衣袖。

木羽萱长得柔柔弱弱,性格也是温温软软的,只不过她爱慕着木梚初的表哥陵越,而陵越却是整日围在木梚初身后,所以心生怨恨,才会一时激动推了木梚初入水,事后自己也吓坏了。

莲姨娘顺着木羽萱的视线看了过去,轻拍了一下木羽萱的手背,脸上挂上一抹温婉的笑容,“这不是梚初吗?身体可大好了?”

“托莲姨娘的福,没什么大碍了。”

“这就好,我就说你的身子哪有这么差劲,只沾点冷水便又死又活的,老爷为这事还责骂了萱儿一顿呢,老爷也是的,大惊小怪的。”温温和和的语气说出的话却是异常刺耳,仿佛落水只是一件小事儿,木梚初连累木羽萱被骂了一顿才是大事儿。

木梚初颔首,“莲姨娘说的是,是侄女儿小题大做了。”

这时汀兰自一旁走了过来将一件披风递给了木羽萱,见到木梚初,屈膝行了一礼,“小姐。”而后便站到了莲姨娘身后,躲闪着木梚初的目光。

木梚初眼睑微微垂了垂,脸上那般明显的红肿怎能掩饰的了。

木梚初眼眸微转,笑意盈盈的看向千琴,“千琴,我让你带的水晶龙凤糕可带了出来,正好让莲姨娘常常侄女儿的手艺。”

千琴面露惑色,“什么水晶龙凤糕?小姐未从让奴婢带呀?”

木梚初脸色一暗,厉声喝道,“出门前我明明吩咐了你,让你带些糕点给大伯母与莲姨娘她们在路上吃,你这个奴才自己个儿没记性反倒怪起主子来了。”

“可是小姐真的没有对奴婢说过呀,小姐可不带这么冤枉人的。”千琴忘了主仆之分,大声反驳着。

这边的声响早已经动了大夫人,大夫人带着人走了过来,皱眉道,“这是怎么了?”

木梚初冷冷一笑,“我今儿个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道理了,侄女儿没了爹娘庇护,连个奴才都骑到了侄女儿头上。”

一番话让大夫人白了脸,她在一旁其实早就看到了事情的经过,本想由着木梚初与莲姨娘矛盾扩撒,却不想木梚初竟将矛头指向了千琴。

这门外站着的几十口子人都瞪眼瞧着,传出去闲话指不定多么难听。

“梚初这是说什么呢!”大夫人上前挽住木梚初的胳膊,冷眼看向千琴,“贱婢,怎么惹主子生气了?”

千琴被大夫人凌厉的眼眸看的身子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夫人,我,没有…”

大夫人不等她说完,便又转头,安抚道,“这千琴确实不像话,我已经选好了几个可心儿的人,等咱们踏青回来了便送了你院子里去!”

木梚初闻言脸上恢复了笑意,“大伯母也莫要动气,今个儿也是侄女儿的疏忽,以前觉得千琴是大伯母房中的人,从来不敢多加使唤,今个儿可巧这干粗活的汀兰被莲姨娘唤了去,侄女儿才斗胆使唤了一下千琴,却不料出了这么个岔子。”

木梚初话说的客客气气又温温婉婉,却让大夫人脸上红一块白一块,这是摆明了打她的脸呀,顺便还让莲姨娘看了笑话。

莲姨娘也是黑了脸,杀鸡给猴看,原来拐了个弯是在这等着她呢,这木梚初怎的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竟然懂得斗心眼了。

莲姨娘敛去眼中的凌厉,对着大夫人行了一礼,温柔笑道,“姐姐,这倒是妹妹的不是了,这如月病了,只想着汀兰伶俐可人儿,便唤了过来,没成想姐姐给梚初派去的丫鬟竟是个糊涂人儿,哎...,妹妹这就让汀兰回去伺候着。”

莲姨娘自己不舒坦,自然也不会让大夫人好过,这一番话更是火上浇油。

大夫人强压了压心中的火气,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和善,“好了,事情弄清楚就行了,天色不早了,咱们先出门,千琴你回府找管家领罚,汀兰回梚初这伺候着,莲姨娘那缺人,我先让如意过去伺候着。”

莲姨娘看着大夫人那有些憋屈的脸,心中一阵痛快,“就听姐姐的安排。”说罢转身上了马车。

木梚初也淡笑行了一礼,“麻烦大伯母了!”又转眸唤道,“汀兰,还不过来扶我上马车。”

汀兰忙上前扶住了木梚初往马车处走去。

大夫人看着木梚初上了马车,放下了车帘,脸上的狠厉再也掩饰不住,回身朝着千琴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

马车里木梚初一脸疼惜的抚了抚汀兰红肿的面庞,嗔怪道,“平日里的泼辣本事呢,怎的就只知道吃亏?” 这莲姨娘够狠的,这巴掌印子整个的印在脸上。

汀兰面上虽是火辣辣的,心里却是甜丝丝的,嘴角抑制不住的泛起笑容,她家小姐是真的不一样了呢。

木梚初没好气的白她一眼,“记住了,以后再受这种欺负,一定要还手,莫要丢了我的脸。”

汀兰知道小姐是心疼她,眉眼弯弯,“小姐,我不疼,真的!”

木梚初暗叹了一口气,从奶娘备的药箱里找出药膏要替汀兰抹,汀兰惊得缩了缩身子,“使不得,小姐,我自己来就好。”

木梚初瞪她,伸着手不动,汀兰犹豫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将脸凑了上去,木梚初这才露出笑容。

药膏凉丝丝的,瞬间舒服了很多,汀兰甜笑,“谢谢小姐。”

*

行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城外西山上的青宁庙,庙前人群如织,山车旱船,走索带杆,吞刀吐火,无数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热闹非常。

汀兰扶着木梚初下了马车,看到这热闹的景象,木梚初脸上也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爹爹在世时从不因为木梚初是女儿家而把她养在深闺,每次出去经商,能带上木梚初的都带她同去。

爹爹说,人活一世,只有大山大水都看过了,才不枉人世间走这一遭,他木家的女儿不必拘泥于世俗的定论做什么大家闺秀贤妻良母,只这一世活的自在便好。

现在想来,爹爹是多么睿智的一个人,只不过前世的木梚初却是一根木头脑袋,有着开明的爹爹,慈爱的娘亲,看了无数的风景,心胸却被圈禁在那一方狭小的宅院之中。

木家在金陵也是数一数二的富商,木安皓在世时每年都捐数目不少的香油钱,这木君武当了家后,深知名声的重要,自是也没断了这香油钱。

一群人进了庙里,庙里的住持便迎了出来,引着众人进了内殿,大夫人莲姨娘等长辈先上了香,然后便是木梚初与木锦瑟,木羽萱三个晚辈。

木梚初跪倒在地,虔诚的双手合十,这一世也没有什么亲近的人了,一愿爹爹娘亲黄泉路上相互扶持莫要受苦,来世投个好人家。

二愿奶娘汀兰老管家这些真心待她之人能够平平安安,开开心心。

三愿,木梚初嘴角泛起一抹笑意,三愿啊,就愿自己这未来的夫君安稳一世吧!

住持为她们在后院安排了客房,大夫人心里还憋着一股火,便对木梚初等人道,“你们随便逛逛吧,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木锦瑟面无表情,连看他们一眼都不看拂了拂衣袖跟在母亲身后走了。

木梚初对这个堂姐并没什么印象,只见过几次,木锦瑟不太说话,并不是不喜说话,而是不屑于和他们这群凡夫俗子讲话,每每见了人都是高扬着头,一副俾睨天下的样子,不过木锦瑟长得漂亮,倒是在金陵得了个优雅高贵的名声。

大夫人既然都走了,众人也都散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