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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边整理床铺边道,“姑爷走时说小姐晚上没睡好,不让打扰...咦...”

奶娘看着床上干净的床褥疑惑出声。

木梚初放下手中的字画,走了过来,“怎么了,奶娘?”

奶娘慌忙摇摇头,露出一抹笑意,“没什么,不小心磕了一下,不碍事的。”

木梚初未多想,拿起檀木梳子梳起了发髻。

奶娘看着干净的床褥微微走神,大老爷忌惮小姐,定不会为她选取一门好的婚事,这姑爷虽生的好看又儒雅,但内地里如何尚不知晓,小姐又是个没有心思的人,思及此,奶娘不由叹了一口气,哎…

作者有话要说:沈夜(羞涩):阿初,其实你是想我扑倒你的,对吗?”

木梚初(瞪):...滚...

木梚初(若有所思):其实,我觉着云千寻当男主也挺好的!

沈夜(鄙视):就他,切......

*

沈夜(轻咳):那个什么作者,你要敢把那谁谁谁放出来,我就罢工。

作者君(鄙视):你舍得阿初吗?

沈夜(傲娇):我带着我家阿初一起罢工,我看你写什么......

作者君:呃......

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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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梚初打开房门出了去,小院里的山茶花开的正好,一簇簇嫩白的花朵随风摇曳,一个紫衣姑娘正背对着木梚初在院中张罗饭菜。

“紫檀...”木梚初看着她熟悉的背影轻喃出声。

紫衣姑娘听到声响回身,看到木梚初,面带微微的疑惑,“夫人可有唤我?”

紫檀是沈夜派来侍候她的丫鬟,尽心尽力服侍了她三年,从无怨言,现在看到她,木梚初只觉异常亲切,不由淡笑,“你是…”

紫衣姑娘笑意盈盈的上来行了个礼,“奴婢紫檀,见过夫人,刚才奴婢好似听到有人唤奴婢,原是听岔了。”

紫檀上前搀住木梚初往紫藤花架下的石桌旁走去,“夫人饿了吧,我听汀兰说夫人喜欢清淡些的饭菜,便让厨房做了些小菜,夫人先尝一下,若不合口味,我再着人去重做。”

饭菜清新可口,米粥滑而香甜,木梚初昨个儿一整天进食不多,此时闻着饭香,食指大动,吃的很是欢畅。

紫檀等木梚初用完膳,才道,“爷说夫人用完膳若没什么事,可以在园子里逛逛,熟悉一下环境。”

木梚初本也想着到处看看,却没想到沈夜还有这份细心,遂点头,在紫檀的陪同下出了小院。

沈府并不大,只是一座普通的宅子,将沈府转了一遍下来也不过两刻钟而已,院里随处可见种植的药材,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木梚初与紫檀边走边说着些闲话,“夫人,咱这园子不大,除了爷与夫人,统共也就十几个仆人,早上的时候,管家带着下人们过来给夫人请安,被爷挡了回去,管家说等下午夫人得了空再过来。”

木梚初一听,脸不由又红了,敢情现在阖府上下都知道了她早上睡过头的事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紫檀也是个玲珑心思的人,本想替管家他们解释一下为何不向新夫人见礼之事,却不料让木梚初红了脸,她不知这夫人是个什么性情的人,忙躬身,“夫人莫往心里去,是奴婢说错话了。”

木梚初微一愣,而后便想明白了,无奈一笑,扶起紫檀,“在我这里,没有这诸多规矩,我若不高兴会告诉你的,不需你这般猜测。”

这下轮到紫檀怔愣了,这夫人好似与别家的大小姐很不同呢。

刚从外面回府经过小花园的一人正好听到这话,嘴角止不住的微微上扬。

木梚初转眸,被墙角一丛丛的绿色乔木吸引了目光,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蹲下身子细细观察着这小小的树木,眼中带着小小的惊喜,“紫檀,这可是‘六月雪’?”

“你认识‘六月雪’?”略带讶异的温和嗓音响起。

木梚初微微侧眸,沈夜一身宝蓝色家常绸缎袍子,沐浴在春日的阳光下,眉眼温和的望着她,木梚初想起昨儿个晚上两人小小的闹腾,俏脸微微泛红。

不自在的站起身,别开眼不去看他,木梚初解释道,“那年我同爹爹外出,曾见过这种花,一团团白簇簇的,很是漂亮,当地人说它开花时像是冬日里的落雪,所以叫做六月雪,当时觉得好听,便留了个心思,不从想竟在这里见到了。”

沈夜将她的羞涩看在眼底,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六月雪有药用价值,所以便移植了些过来,你若喜欢,可以再咱们院子里种上一些。”

因着一句‘咱们’,木梚初有些微晒,却还是道,“不用,我到这里来看也是一样。”

木梚初偏头时正好看到远处一男子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微微的急色,看样子是有事情想与沈夜说,便道,“你有事情先去忙吧,我和紫檀也要回去了。”

沈夜点头,复又想起什么,凑近木梚初低笑,“今个儿晚上我有些事情晚回些时候,不用等我,你先睡就好,不然怕是又要…”拖长的尾音带着浓浓的笑意,让木梚初红了面庞。

沈夜话落便轻笑着转身往那男子走去了,低沉的笑声随着微风荡漾在这一方天地之中,木梚初娇嗔的一跺脚,这人分明就是在提醒她昨儿个晚上的事情。

转眸却见紫檀嘴角带着浅浅的淡笑,木梚初脸上不由又布满了红霞,紫檀上前,“奴婢还从没见过爷笑的如此欢畅呢。”

“嗯?”木梚初疑惑的看她。

紫檀将手中的披风为木梚初披上,然后解释道,“我们爷向来温和,但对人总是疏离淡漠,从来不从这般…”紫檀一时想不起怎样形容沈夜,苦恼的皱了皱眉秀气的眉。

“…无赖,对吧?”木梚初接话,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紫檀微愣,与木梚初对视一眼,两人都笑出了声。

两人又闲逛了一会儿,便回了院子,吃罢午饭,秦官家便带着一众仆人过来给木梚初见礼,秦管家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身强体壮,高大魁梧,不过一条腿却是行动不便。

木梚初吩咐汀兰将包好的礼物赏给了众人,秦管家将一摞账本以及库房的钥匙交给木梚初,道,“夫人,这是沈府的日常开支以及库房钥匙,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夫人可以随时唤老奴。”

木梚初有些诧异,她实在没想到这婚后第一天便接管这沈府的事务,所以并不接过,只道,“秦管家,我对着府中事务并不熟悉,而且没有管账的经验,还是劳烦秦管家多受些累吧。”

秦管家略惊恐的摆摆手,急切道,“夫人,这是爷的意思,况且老奴已经老了,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还望夫人体恤老奴的苦处。”

木梚初见他红光满面的样子,哪有什么身体大不如从前的样子,可想而知这是沈夜的意思,老管家言下之意便是这是您夫妻二人的事情,请商量好之后再通知他。

木梚初无奈,只好另汀兰收下了账本,秦管家卸下大任心情愉悦的走出了院子,留下木梚初对着账本紧皱眉头。

她终于明白沈夜为何迫不及待的将账本交由她管理了,即便她不太懂账目的事情,但看着沈府的这些账册,她还是轻易的看出其中的杂乱,甚至可以说是毫无章法。

紫檀看到木梚初吃惊又无奈的表情,尴尬道,“…其实秦管家识字并不多…”

“识字不多,怎能当的了管家?”汀兰倒了一杯茶递给木梚初,疑惑的看向紫檀。

“这主子的心思,我们奴才实在是猜不透。”紫檀轻描淡写,并不多言。

木梚初翻看了几页账本,实在头疼,便搁了起来,等晚上沈夜回来再问问他。

作者有话要说:

吃饭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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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色的月亮高高悬挂在夜空中,柔柔的月光洒了下来,给寂静的院子渡上了一层银白色,院子里的花木在月光的照耀下都像是笼了层银纱般。

自账本中抬起头往院子里望了一眼,已经亥时了,沈夜还未回来,木梚初将站在一旁打瞌睡的汀兰遣了回去睡觉,又等了一刻钟,还是未见人影。

木梚初叹了一口气,起身往雕花大床走去。

沈夜回来时已是三更,走到小院门口处,便看到卧房内尚且亮着微弱的烛光,月光下的山茶花摇曳,有着好闻的花香。

沈夜想起那个娇俏的小脸,只觉得心中柔软异常。

沈夜一打开房门,便看到拥着锦被倚靠在床上看账册的木梚初。

沈夜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怎的还不睡?”

木梚初扬了扬手中的账册,“你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我怎还敢睡觉?”特地将‘重要’二字加重,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沈夜听她娇嗔的话语,摇头失笑,“这秦管家的账册确实是…”

沈夜一顿,“…非常人能看得懂的。”

木梚初撩开锦被下了床,一走近沈夜便觉一股从外边带来的微凉气息,轻轻打了个冷颤。

沈夜拿起一旁墨黑色的披风披在她身上,木梚初将披风裹在身上紧了紧,仰起灵动的眸子看他,“…其实我根本就不会理账。”

“我会,我可以教你。”沈夜边说边将身上的外袍除了去,木梚初顺手接了过来放到了一旁的屏风上。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管账册,却要交给一个不懂账的管家?”木梚初将手巾浸湿递给沈夜,凝眸看他。

沈夜接过来擦了擦脸,淡笑,“一则我没有这些时间管府里的事,二则秦管家总不能把这家给败了,所以…”

“所以我觉得这样很好呀,干嘛还要让我管账?”木梚初小声嘀咕。

沈夜这才明白这姑娘等他到这么晚所为何事,眼中浮上笑意,抬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现在不一样了呀,再让秦管家这般管下去,倒时怕是得饿着你了。”

木梚初皱了皱鼻子,瞪他一眼,娇声道,“我又吃不多,你吃什么我便吃什么就好,哪用得着这般费事儿。”

沈夜淡笑的脸突然变的很温和,看向木梚初的眼睛温柔的仿佛要滴出水来一般, “是吗?我吃什么你便吃什么?”仿佛呐呐低语的话语低沉而和缓。

沈夜幽深的眸子让木梚初有些喘不过气,脸上浮上一抹红霞,木梚初一把扯过沈夜手中的手巾放回原处,然后红着脸上床钻进了锦被中。

沈夜被她一连串的动作弄得哑然失笑,熄了蜡烛也上了床。

片刻后

“你若真的这般不喜管账,我可以命旁人来管,你不需要为难。”

“…”

半晌没有听到木梚初的回话,但她呼吸尚不稳定,沈夜知她并未睡着,兴许是不愿回话,心中叹了一口气。

木梚初蜷缩在锦被里思索片刻才开口,“也不是不想管,起初我怕旁人说我一来便夺-权,后来见秦管家巴不得早些卸了这担子,心里也就轻松了,现在却又怕管不好这账,到时…”

说道这里,木梚初轻笑出声,“到时就怕连累沈二爷没饭吃…”

沈夜听她话语,也笑,原来她是担心她当不好这当家主母,隔着锦被轻轻拍了拍她,“放心,有我教你,咱们还不至于吃不上饭。”

沈夜玩笑般安抚的话语却是让木梚初安了心,其实这账册一事她早就想学了,毕竟自家还有两处酒坊,她一窍不通也说不过去。

沈夜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打着锦被,木梚初也渐渐放松了蜷缩的身体。

“那我要是学不会,你可不许骂我…”

“好,不骂…”

*

翌日,沈夜果真兑现诺言教起了木梚初账目,账目这东西易学难精,说简单了不过几串数字的事情,可是要想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不过木梚初倒是个极聪明的,又加上沈夜对账目本就精明,只稍加提点几句,木梚初便能领会,这让沈夜颇有成就感。

沈夜陪木梚初学了一上午账目,下午照常去了药铺,木梚初自己在房里看了会儿账册,又把秦管家唤来问了些府内日常的事务,既然沈夜要把这个家交给她当,她势必不能让他失望。

秦管家见这新夫人对府内事务如此热心,差一点老泪纵横,他一介武夫却被二爷调来做些文弱书生的事情,每日不是算账就是管钱,实在是与他性格不符,这新夫人可算是让他脱离苦海了。

所以秦管家事无巨细将府内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到没有什么大事,都是些琐碎的小事,木梚初也松了一口气,若是同木府一般复杂,她可管不了。

*

翌日便是成亲的第三日,按照习俗而言是回门之日,一大早,两人便洗漱完毕,上了马车。

马车里,两人都没有说话,沈夜昨个儿夜里又很晚才回来,此时有些困倦的闭目养神,木梚初便拿起马车里放着的一本书翻看着,书名为‘百战奇略’。

木梚初翻看了几页,见里面都做了详细的注解,看那张扬的字迹分明就是沈夜所写,木梚初又想起前日见过的书案上的字画,不由看了一眼合着眼眸的人,他一个大夫倒是对战场之事颇感兴趣。

沈夜好似感到了木梚初的视线,睁开了眼睛,看见木梚初打量的视线,嘴角微弯,“怎么了?”

木梚初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书放回了原处,摇摇头,“没什么,你再睡会儿吧。”

沈夜自是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晦涩,却很快掩饰了过去。

木梚初自车窗往外看去,入眼的却是崎岖的山路,这并不是前往木府的道路,反而像是出了城。

木梚初回眸,“我们这是去哪?”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拜会一下你的爹娘。”

淡淡的一句话霎时让木梚初眼角微湿。

这一世她可以鼓起勇气去见沈夜让他娶她,不过是仗着前世他待她的情分,可是沈夜为何娶她,前世不知,这一世她亦不知。

可是无论原因为何,他待她的这份心却是让她感动,前世如此,今生亦如此。

沈夜伸手将她眼角的泪水抹去,牵起她的手, “到了,下车吧。”

一行人站在木梚初爹娘的坟前,沈夜亲自将准备好的祭品摆好,木梚初提起裙摆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爹爹,娘亲,原谅女儿好久没来看望你们,今儿个是女儿成亲回门之日,特地带女儿的夫婿前来拜祭你们,还望爹爹娘亲泉下有知,不用再为女儿挂怀。”

奶娘跪在一旁烧着纸钱,眼角瞥见负手而立的沈夜,眉头皱了皱,站在逝者的坟前,即便不跪也得行个礼吧,这姑爷未免太无礼了。

沈夜将木梚初自地上拉了起来,顺手拍了拍她膝前的尘土,轻声道,“今儿个是我第一次见岳丈岳母大人,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他们说,你去马车上等我可好?”

木梚初心下虽疑惑,但此时无伤大雅,就顺了他的意,带着奶娘等人上了马车,远远的撩开车帘看着站在坟前一身清冷之人。

沈夜静静站了片刻,执起地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洒在了地上,“木老板,盂县一别,已是五年,不曾想今日再见竟是这般情景。”

作者有话要说:

此人非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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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徐徐,将沈夜的衣摆吹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沈夜的面上也越发清冷淡漠,又倒了一杯酒洒在地上,“木老板,那日本王要带她走,你说你家女儿单纯善良,不适合高门府第,只愿她嫁个平凡的人家,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你既不愿,本王也不强求。”

“但有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兜兜转转,她还是嫁与了本王。”

沈夜眼中神色一暗,顿了顿,又继续道,“虽然本王欺瞒于她,但是本王也在此向你保证本王定会善待于她。”

“这一生,绝不负她。”

沈夜到了第三杯酒洒在地上,然后撩起衣袍跪了下去,“岳丈大人岳母大人在上,请受我一拜。”

木梚初在马车里听不到沈夜的话语,只远远看到他跪了下去,站在马车外的奶娘自是也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眼中有些动容,却又带着一抹警觉,总觉得这姑爷有些行径着实让人猜不透。

沈夜回身,上了马车,马车调转了方向往城内木府奔去。

马车内,木梚初侧眸悄悄看了一眼沈夜,轻咬下唇,“…谢谢。”

沈夜心中叹了一口气,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声音也带上了些微的涩然,“无需言谢,只盼着日后你莫要怪我就好。”

木梚初不明白沈夜话中的意思,却听出他语气中的苦涩以及眼中的落寞,不由伸手附在了他放在膝头的大手上。

手上传来的微凉让沈夜微怔,抬眸看向木梚初。

木梚初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脸上浮上一股红晕,就想把手收回来,沈夜却先她一步大手一翻将她的玉手裹在了手掌之中。

木梚初微微别了头,却是并没有将手抽出来。

*

到了木府,进了正厅,厅里没人,一个丫鬟去禀报大老爷,过了差不多一刻钟,才见到大老爷大夫人和莲姨娘一起进了正厅。

见了木梚初,木君武脸上浮起一抹不耐,“怎的这么晚,让长辈们都等着,成何体统?

木梚初微微讶然,她可没见到他们在等她,却还是行了一礼不在意的道,“我们先去爹娘的坟前拜祭了一番才过来的,劳烦大伯父久等了。”

她今儿个为的不过是走个过场,若只她自己,来与不来都无所谓,但不能让沈夜平白担个不懂礼数的名声。

木君武闻言,脸色微变,却是没有开口,倒是莲姨娘忍不住了,“呦,我们一群大活人还赶不上两个死人呀!”

木梚初脸色骤变,平日里他们怎么冷嘲热讽,她都可以不在意,可是这般不尊重她的爹娘,她却无法忍受,只是尚未开口,已经有人先她一步了。

“等哪天这位姨娘入了土,我们会记住一定不会去拜祭您的。”沈夜淡淡一笑,一副斯文有礼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是将莲姨娘的脸气的都发青了。

木君武看了看沈夜,皱了眉头,“梚初,他是谁?你今儿个回门,怎么你的夫婿不一同前来,是看不起我们木家吗?”

“看样子是在夫家被冷落了,这相公不会是出去花天酒地了吧?连回门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在乎,这以后的日子可是有的受了…”

木梚初没空搭理莲姨娘的冷嘲热讽,只是一脸惊讶的看向沈夜,这沈夜来提亲是见过木君武的,怎的大伯父竟然不认识他,这都把木梚初给弄糊涂了。

沈夜安抚的朝她一笑,牵着她的小手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微微拱手,“在下沈夜,见过木老爷。”

木君武倏地起身,一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是沈夜,不可能,那日我见过的人根本就不是你。”

沈夜并不慌张,不急不缓的道,“那日沈某抱恙,便遣了下人前来提亲,怎的他没同木老爷说清楚?竟让木老爷闹了这么大一个误会,沈某回去以后定当好好惩罚于他。”

此话一出厅中的众人脸色各异,木君武如同吃了黄莲一般脸色难看至极。

大夫人站起身,指着沈夜,声音因为愤怒带上了一抹尖细,“你,你这是骗婚。”那日她也是见了‘沈夜’的,当日她还暗暗高兴,这木梚初嫁了那样一个人家,可是除了她的心头大患了,这些日子的憋屈也算是得以纾解了。

木梚初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沈夜,沈夜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对着大夫人淡淡一笑,“俗话说,捉贼拿赃,大夫人说这话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