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少见多怪,我娘也是女人,是女人就对漂亮的衣服首饰没有免疫力,不要小看女人的购买力,”

修士只顾修行,具有灵气的法衣也不可能备上十多件,那不现实,修士会法术,一个除尘术就能解决洗衣的问题,也就不会有人花心思去想法衣的式样,至少不会像凡俗界的服装有那么多选择,男修也就罢了,不注重衣着打扮也是情有可原,可女修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没有不爱美的,备几身凡俗衣物换个形象换个精神也是好的,反正金银对修士来说不过是粪土一堆,一块灵石,一颗灵药兴许就能换上这么一堆衣服。

对于二千八百岁的美娘来说,这点衣服也没多少吧!

“我从来没小看女人的购买力,”身边就有一位购物狂,只是,“岳母不是修士么?修士怎么会有这么多凡俗界的披风,”要知道修士筑基之后,是不畏炎热不惧寒冷的,纱裙也就罢了,这些披风可都是御寒之物。

“很难理解么?修士是不畏惧寒冷,可你能想象大雪飘飘的天气,她们穿着一件夏裳在雪中行走的样子么?”

“…” 能想象,那真是美丽冻人!

“谁说披风只能用来御寒,它还可以用来装点姿色,”说着,将一件大红羽缎的白狐披风披在身上,“好看不?”

顾元琛眼都看直了,“好看,”红衣,白面,粉唇,怎一个俏生生,粉琢琢的小美人啊!

夏沅一连试披了好几件,湘妃色的、品红的、缃色的、柳绿色的、竹青色的、纯白色的、月白色的…看的顾元琛眼花缭乱,难怪女人爱买皮草,穿上身显高贵不说,还增色!

可惜夏沅还小,这些暂时只能封箱收藏,她挑出几件颜色沉稳,绣花大气的拿出来送长辈。

“这件是给我奶奶的,这件给你奶奶,这件给我大姑,这件给我大伯母,这件给我二伯母,”最后挑出一件棕貂面的放在顾奶奶的赭石(红褐)色的披风上面,朝他跟前一推,“这件是给你妈顾夫人的,”

给奶奶,顾元琛能理解,毕竟老太太对她挺好的,比亲孙女都不差,至于他妈?听称呼就知道婆媳关系有多遭,都不带掩饰的,他命不错,没怎么受过夹板气,主要是老妈不舍得难为他这个仅存的儿子,媳妇则是不在意,对于不喜欢她的人,夏沅一向不在意她们的看法,从某一方面来说,这也是一种没将自己融入顾家,当自己是顾家儿媳妇,顾家一份子的表现,所以上世他才惶恐不安,宁可她像别的媳妇那样在婆婆那受了委屈就朝老公发泄、倾诉,做梦都想有一天,她会因为婆婆的刁难,跟自己发火,哪怕让他受夹板气,他也愿意,上世,他到死都没等到。

“你不是不喜欢我妈吗?”顾元琛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唔…不喜欢,现在也不喜欢,”

“…”能夸她是个实诚孩子么?

“那怎么还想着给她送这个,”

“她不是你妈吗?我不是你媳妇么?媳妇孝敬婆婆,很难理解么?”

夏沅又不是铁石心肠,顾元琛都为她回来了,相当于他为了自己丢下了责任,丢下了亲情,她现在也是有亲妈疼的孩子了,能体会母亲对于儿女一颗拳拳之心,也不知道上世再得知自己儿子追随她这个儿媳妇离去时,顾夫人会是什么心情?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最在乎的亲人死在自己前面,她还经历两次失子之痛,如果对她好点,能让顾元琛心里好过一点,她愿意。

这理所当然的话出她的口,入顾元琛的耳,那是比任何甜言蜜语含糖量都高的话,这倒霉孩子,气起人来,能把人气个半死,感动起人来,也能把人感动个半死!

“沅儿…”顾元琛觉得自己的胃乃至整个胸腔都灌满了琼浆玉液,一种叫幸福的滋味冲向四肢百骸,让他身体的每个细胞都饱胀的不行。

“这些都是我的了,哈哈…等我长大了,一天穿一件,一个冬天都不带重样的,”夏沅分完披风之后,钻到箱子里,将自己埋进古色古香的披风里,像小白鼠一样拱啊拱的,一脸美的冒泡的样。

扑空的顾元琛,“…”

有一种人,她能让你在一秒内体会到幸福的滋味,然后在下一秒风中凌乱。

“在那臭美什么呢?赶紧过来继续收拾,”没抱到小美人的顾元琛,火气不是一般大。

“我困了,今天就到这里,休息,休息一会,”夏沅埋在香喷喷的衣服里,跟蚕宝宝似的,享受的不行。

“懒不死你,”顾元琛没好气地说。

夏沅扒着檀木箱子,大眼睛黑白分明,眼带渴求,“求求你,还是让我懒死吧,”

“…美不死你,”

“让我美死也行,”

“…”夏沅被顾元琛从箱子里挖了出来,“少贫嘴,赶紧给我干活,别想给我偷懒,”

“我还在长身体的时候,你就这么劳役我,真狠心,”

“我狠心?这都是谁的东西,难道不是我在帮你干活?”

“什么你的我的,还不都是咱两的,你跟我这么计较,是不是不想跟我好了,想甩了我建你的种马后宫啊,”

“胡搅蛮缠,找歪呢是吧,”脑门上被弹了一下,不过咱两这个字眼,用的可真好,顾元琛的气顺了,将人揽到身前,摸摸她蔫巴巴的小脸,“真累了?”

夏沅顺势朝他怀里一靠,圈着他的腰在他胸口蹭啊蹭的,顾元琛知道,她这是真困了,亲亲她的额头,“剩下的明天再收拾,咱们去睡觉,”

两人出了空间,许是因为小孩长身体的原因,衣服将将脱下,夏沅就睡着了,不同于醒来的精乖样,睡着的夏沅傻乖傻乖的,配上她粉嘟嘟的唇,娇憨的不行,顾元琛摩挲着她白玉般的精致小脸,几宠溺地说,“也就这个时候像个招人疼的乖宝样,”

好似回应他的夸奖,软乎乎的小肉爪子熟练地伸进他的裤|裆处,抓住他的小兄弟,彼时顾元琛森森地后悔,不该给她养成这个捉鸡入睡的习惯,一想到他不在,她的爪子会伸到…

这是不能让人少操一点心的节奏!

*******

次日一早吃过饭,夏嵩朝就扛着鱼竿带着夏沅去沔湖钓鱼,因为是开车去,其他几个孩子也闹着要一起去,夏淙还专门去借了渔网,回来时,柳芮和柳茗也带着家伙什跟来了。

索性军车空间宽敞,现在还没有限载人数的规矩,八个孩子挤挤也能坐下,夏沣是不想跟去的,但夏嵩朝怕孩子太多,他一个人顾不过来,就揪着儿子过去当临时保姆。

“夏圆子,你也去钓鱼,小心,一会鱼没钓到,再被鱼把你拉进水里,”

被顾元琛抱在怀里,坐在前座副驾驶的夏沅,歪头童声童气地问夏嵩朝,“大伯,你看大哥哥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乌鸦嘴,”

夏嵩朝乐了,“你知道什么叫乌鸦嘴啊,还传说中的,”

“就是那种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没好话的人,”

夏沣被噎到了,“好啊,夏圆子,你还学会反唇相讥,损人了,”

“你乌鸦嘴,我不跟你说话,”

“你才是个小乌鸦嘴,个子还没鱼高的个,你还想钓鱼,哥哥我就看你能钓个什么上来,”

“我要是能钓到鱼,你要怎么办?”

“等你钓到了再说,”

“呆会我要钓到鱼,你就给我学小狗叫,”

“当大狗驮你跑都行,”

“就这么说定了,”

“定了,要不要拉钩上吊啊,”

“不要,小孩子才拉钩,”夏沅一脸不屑。

“跟你多大似的,”

“我…长大了,”

“嗯,你长大了,都敢自己一个人睡觉了,真长大了,”夏沣逗她,“也不知道暑假里那个抱着枕头爬我床上让我抱着睡的小哭猫是谁,”

小腰被人扭了一下,夏沅吃疼,忙说,“不是我,”

真不是她,那时她还没回来呢?好吧,那也算是她!

“也不知道那个哭着喊,大哥哥屋里有老猫,我怕怕,哭着要抱抱睡的小哭猫是谁,”夏沣捏着嗓音学她说话,夏沅觉得屁股如坐针毡,张张嘴想说点什么,收到顾元琛的一记冷光,也就老实了,之后任夏沣如何逗她,也不开口说话。

沔湖是洞庭湖支流,湖面有百亩大,距离秀水北城不足十里,因为政府没有对外承包,尚属于未开发状态,谁都能来此钓鱼、捕鱼,逢周末假期,来此捉鱼的大人小孩也不在少数,野生鱼多精滑,并不好钓,就算用网子撒,也要去水深的地方,水浅的地方,撒不到大鱼。

因此有脑子活的人家,便摆起了渔船,租给前来钓鱼或网鱼的鱼客。

“大伯,我们租条大船去湖中心撒网,”夏淙说。

夏沅附和,“租船去湖中心,”

她今天带了好鱼饵,要到湖中心才能物尽其用。

“到了船上你们可不要乱跑,不能擅自行动,最少两人一组,能做到不?”

“能,”

“拿东西,上船,”

他们租的是一条十米长的大渔船,因为人多,给了船家六十块钱,算是包船,这个价格已经算是高的了,要知道散客一人五块,但也有限制人数的,最多十二三人,再多就施展不开了。

渔船行至湖中央,停稳后,个子散开,钓鱼的钓鱼,撒网的撒网。

夏沅在靠船身位置找了个地方下鱼饵,前有挡,后有遮,屁股下面还有板凳坐,不要太悠闲哦,“大兄弟,你真厉害,这才多大会功夫,就钓了两条鲫鱼,还都这么肥,”船家老王赞叹,尺把长的鲫鱼其实挺常见的,只是这上杆的速度也忒快了点。

“我也不知道,今天手气特顺,一下去就有鱼儿咬钩,”夏嵩朝亦是一脸喜气,感觉鱼饵才入水,就有鱼咬钩,一拎,霍,居然是一条米把长的鳗鱼,又黑又粗,钓上来时,跟蛇一样,扭来扭去,真挺吓人的。

“哇,大舅好厉害,”小胖墩拍手赞道。

夏嵩朝也觉得今天的运气好到爆,一杆一条鱼,杆杆不落空不说,来的还都是大东西,太有成就感了。

“沅儿,大舅这么厉害,你要加油了,”小胖墩跑过来激励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收获迹象的小表妹,怕她着急哭闹,小大人似的安慰道,“妹妹不用急,舅舅是大人,才这么厉害的,你还小,慢慢来,不着急,”

夏沅在心里翻白眼,她才不急,大舅这么厉害,都是她特制鱼饵的功劳,鱼饵是用灵蜜、灵水加面粉混了过期的灵丹捏制的,万物有灵但开智的不多,带着灵气的鱼饵鱼也只有本能的上钩,宾果,验证效果不错,大舅出风头在前,她也就不用藏拙了,遂将空杆提起,放上她的特制鱼饵,又撒了些碎饵引鱼群过来,用神识观测到鱼群向她这边跑来,便将鱼杆挥了出去,耐心等鱼儿上钩,几乎鱼钩一下水,就有鱼儿咬钩了,杆子一沉,她忙往回拎杆,哎呀,有点重,以她的修为,这点重量还是没问题的,但是用神识看清咬钩的东西后,她放弃了拎上来的打算,主要是拎上来后,解释起来很麻烦,“有大鱼咬钩,来个人帮帮我,”

若不是顾元琛来的及时,她打算松手了,她想来个开杆红,上的鱼饵有点大,引来的东西就更大了,在顾元琛的帮助下,那东西到底还是被他们弄了上来,甩在船舱上,发出啪的一阵震响,引来小伙伴们的围观。

柳茗一脸惊呆,“喔靠…这是什么?”

夏淙说,“草鱼吧?!”

“你见过这么大的草鱼?”

“不然是草鱼精?”

比夏沅还高的草鱼,鳞片发红,在阳光下闪着红光,鱼身肥硕健壮,“不是草鱼精,也是草鱼王了,我家祖辈都是打渔出身,草鱼打过不少,像这么大的草鱼还真是头一次见,草鱼涨的快,三十斤重的常有见,但重过四十斤的就少了,这个少说也有五六十斤,他船上有称,夏嵩朝将鱼抱上去一称,乖乖,31.8公斤,这就是63.6斤,好家伙,他打渔到现在,这是头一遭啊!

居然还是两娃娃拉上来的,船家看向顾元琛,“你这娃子能耐啊,这么大的鱼就是成年人都要费点劲儿,你居然就给弄上来了,”

夏嵩朝上前替他解释道,“部队娃子,打小就打枪练武,手上至少百石力,这点重量不算啥,”

船家对他竖起大拇指,“将门虎子啊,真是好样的,要不是你手快,女娃娃就算不被拖进水里,鱼竿也要丢掉了,”

“她一小家伙,哪里放心她一人垂钓,一直看着呢?”顾元琛说。

他是真没想到,他就闪神的功夫,她就能给自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真是半点不让人省心。

发家致富

鱼钩带着鱼线被大草鱼整个吞进肚子里了,要是想将钩子取出来,肯定会拉伤大鱼的肠胃的,有点残忍,夏嵩朝直接用剪子将线剪断,重新系了个备用的鱼钩和鱼线上去,将鱼竿直接给了顾元琛,秋季鱼肥,许是因为湖中心的缘故,今天的鱼又格外大,他是不敢让小夏沅独掌鱼竿了,别说六十多斤的大鱼,就是几斤的小鱼,也不是她一个小孩子能拉上来的。

至于大鱼,他们拿来的鱼桶跟鱼一比,太过袖珍,还是船家贡献了家里的大铁盆,用来装鱼,小伙伴们围着大铁盆,一个个都惊叹的不行,“妹妹真厉害,这么大的草鱼都能钓到,”

“那是,我多厉害了,”夏沅下巴一扬,笑的几得意,她上世也爱钓鱼,但这么大的鱼也真是第一次钓到,要不是鱼钩被整个吞了进去,她也等不到顾元琛来帮忙,早挣脱了鱼钩,逃跑了!

夏沣拍着她的后脑勺,“狗屎运不错,这都能让你碰上,”

夏沅不乐意了,什么叫狗屎运,她这叫真本事,有头脑,哼哼,“等着回家给我学小狗叫,当大狗驮我吧,”

“是你钓的么?没有琛子帮忙,这鱼也弄不上来,”

“我也帮忙了,”夏沅不服。

“抱着琛子的大腿也叫帮忙?”

“我给他使力来着,这鱼就是我钓的,你叫不叫,驮不驮?”

“叫叫叫,现在就给你叫,汪汪汪…要不要现在就驮你,还是记账回家驮,”

收到一记来自某人的寒光,她张狂飞扬的小心情瞬间萎靡下来,蔫蔫地摆了摆小手,“先记账吧,”

夏沣也纳闷,刚刚挺盛气凌人的小家伙,怎么一瞬间就跟泄了气的小皮球一样,刚想继续逗她来着,就听那边小胖墩喊,“大舅舅又钓到一只大黑鱼,”

那是一条身长至少半米的大黑鱼,鳞细色黑,大伯费了好大的劲才弄上来的,跟草鱼一样,也是鱼钩直接吞入腹中,要不也弄不上来,不过,一个鱼钩换一条鱼,也值了!

“今个运气真不错,船家这地选的也真好,”

船家陪笑了一会,在船家娘子的催促下,也找地方下网,怎么着也得沾点这家人的运气。

围观大黑鱼回来,夏沅蹭到顾元琛身边,“我钓了这么大的鱼,你怎么也没点高兴劲啊,”那嗖嗖的小冷光差点没把她冻死。

“我高兴,高兴你没被大鱼拖进水里?”顾元琛咬牙切齿,还是高兴你即将被别的男人驮在背上?不省心的东西,咬死算了。

“你要不来,我就打算松手了,”夏沅偎进他怀里,仰着脸巴巴地说,“你后天就要走了,我想给你钓条大鱼送行来着,”

“谢谢了,”一想到即将分离,顾元琛这气怎么都顺不了。

“真难讨好,”夏沅含情的小脸一翻,小腰一扭,傲娇地准备走人,被顾元琛一把拽住,压低声音问,“你在鱼饵里放了什么?”

“昨天不是有几瓶过期的废丹嘛,我废物利用,拿那个拌鱼饵了,想不到鱼儿这么爱吃,给力吧,”一提到自己聪明大胆的设想,她就忍不住眉飞色舞,一副看我多厉害的小得意样。

她这样,顾元琛真是夸也不是,气也不是,昨天整理储物袋时,从别人的储物袋里扒拉出一些丹药,她嫌来路不正,自己不愿吃,也不许他吃,都归为废丹一列,他原想着自己不吃,就先收起来,等有时间拿去散修换卖市场卖给别的修士,淘换点有用的东西,“你用了多少,”

“我先试验效果来着,就做了这么一点,”拿出装着鱼饵的小盒子,“也就半斤左右,”

“里面掺了多少丹药?”

“没多少,就五粒,其他的都是面粉和麸子,掺了点灵泉水和蜂蜜拌的,你闻闻甜吧,”

拿三品聚气丹来钓鱼,别说没开智的傻鱼,就是开智的灵鱼也得上钩,怪道他刚才没有感觉到灵气波动,丫连装鱼饵的盒子都是玉盒,“你这装备可够高档的,”

“不用玉盒装,灵气会散的,”一副我很懂行的样!

“有这么厉害的鱼饵,咱们钓什么湖鱼啊,该去钓海鱼的,那才有成就感,”

“有道理,回头我再做点,咱们去海里钓海鲜,”喜滋滋的。

“…”

“琛子,把鱼竿给我,我来钓,”夏沣被老爸和夏沅刺激的心痒难耐,虽然撒网也网到了一些鱼,但都不大,没啥成就感啊!

将鱼竿递给他,顾元琛带着夏沅走到船尾,夏淙和柳芮刚收了一网鱼,其实也还好,鲤鱼、青鱼、草鱼、鲢鱼、鲫鱼、鳊鱼、鲂鱼…都有,就是不太大,大的也就尺把长,小的才寸把长,大小通吃。

没啥惊喜感,小胖墩和夏泽就跑去看大伯钓鱼去了,那边又钓上一条米把长的鳗鱼,就连刚上手的夏沣都钓上一条将近四十公分的鲥鱼,比起大草鱼,这鲥鱼肯定是小的,但是鲥鱼与河豚、刀鱼齐名,素有“长江三鲜”之称。

这么大的鲥鱼也真是不多见。

夏沅爱吃鱼更爱钓鱼,上世她垂钓技术就不错,奈何现在身量小,连拿鱼竿的资格都没有,看人钓鱼这么长别人成就感的事,她是不屑干的,遂在夏淙下网前,朝水里撒了一把鱼饵,待大波鱼群朝这汇聚时,指指撒饵的位置,对夏淙说,“朝那撒网,快,”

这一把下去,就是几十万人民币,顾元琛顾不得心疼、肉疼、肝疼,帮着夏淙用最大力气将渔网抛洒开来,本捞不回来,也得听听鱼响,收网时,“哇靠…这么重,”夏淙说。

“你没事吧,这才第三网,你就这么费力,”柳芮调侃道。

“废话这么多,还不快来帮忙,赶紧往回拉,”

柳芮一上手,“哇哦,还真重,看来有收获,哥,快来帮忙,”

叫旁边正在钓鱼,但到现在连个鱼鳞都没钓上一片的柳茗。

“不行,太重了,大伯,快来帮忙,”

夏沅扒在船头往下看,还是渔网给力,一网下去,密密麻麻的都是大肥鱼,少说也有几百斤,这才是丰收的场景,喜悦的收获,给力的成就,小胖墩拍着手地喊叫,“哇…好多鱼,发了,发了,我们发了,”

除了三个小的,其他人包括船家老王都上去帮忙,拉网绳的拉网绳,拉网的拉网,待齐心协力将网子弄上后,连夏嵩朝也傻眼了,这,这也太多了吧,这得多亏租的是大船,要是小船,还没地装鱼呢?

居然还有两只大乌龟,一只有80厘米长、40厘米宽、30厘米厚,重20.8公斤,背上虽有龟纹,但不明显,呈黑褐色,龟底则呈黄白色,几乎没有龟纹,四脚有尖利的爪子,尾巴较长,“这龟可真大,百年肯定有了,大兄弟,你们今天可真是走了的大运,”

“碰巧,碰巧,”夏嵩朝谦虚道,心里也是纳闷的很,一回好运,两回好运,这么多好运撞在一起这就是…

他朝夏沅看了一眼,这个时候要还没发现这个小侄女的小动作的话,他这个副师长也白当了,将渔网里的鱼拣出来后,又将网撒了出去,收网时,虽然没有上个网的收获多,但也不少,一两百斤总归有的,“老哥,这个位置好,鱼儿多,你也来撒几网吧,”

“那多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家明天要办事,这才带孩子们来碰碰运气的,你给带了这么一个好地方,替我们省了一大笔的买鱼钱,还没谢您呢?老哥你多撒几网,一会我帮你拉网,”

“你们不打了?”

“不打了,这些鱼尽够了,就是您家的鱼筐借我几个,回头我给您送来,卖也成,”

“几个破筐子不值钱,你拿去用吧,”

船家靠打渔为生,船上备了十来个竹编鱼筐,大草鱼和钓上来的鱼专门放了一筐,其他的鱼满满地装了三筐,之后,他也不钓鱼了,稍稍撒了点鱼饵下去,帮着船家拉了几网兜,也弄了二三百斤鱼,这才打道回府。

回程的时候,几个孩子围观老乌龟,夏沅听说百年的乌龟都具有灵性,想看看这老龟是不是也有灵性,遂捏了一个黄豆大的鱼饵放在手心喂老龟吃,只是不等老龟从龟壳里伸出头来,她手心里的鱼饵就被旁边的小龟抢了去,小乌龟只有十几厘米长,龟身是墨绿色的,将鱼饵吞下后,仰头□看夏沅,龟眼烁烁的,夏沅居然从它眼里看到了激动和渴求的情绪,这是…

成精了?

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老龟身上时,她将小绿龟抱起来朝旁边挪去,小声问,“你想吃鱼饵?”

小绿龟歪头看她,龟眼也是绿莹莹的,还有点小萌,夏沅将它放在地上,又捏了一个黄豆大的鱼饵放在手心递了过去,小绿龟慢慢地伸长脖子,快速地将鱼饵吃进嘴里,然后快速地缩回脖子,仰头看夏沅,龟眼里竟然迸出喜悦之情…还真是成精了!

******

夏嵩朝的车是吉普车,后车箱不小,但仍装不下四筐鱼,到了岸边,遇到来收鱼的鱼贩子,卖了一筐给他,因为鱼实在大,一些没钓到大鱼的鱼客都纷纷来求购,又卖出去半筐,剩下的两筐半将将够放,到家也只敢说是他们在湖边买的。

来时因后车厢放不下,大小乌龟只能一只放夏沅脚下,一只被她抱怀里,夏沅捏了几个黄豆大的鱼饵,一路上,没事就往大小乌龟嘴里塞一个,塞到家时,小乌龟已经离不开她了,朝地上一放,就咬她裤腿,夏沅走哪它跟哪,大乌龟倒不跟着她,只拿一双龟眼巴巴地看着她,“都说乌龟有灵性,瞧着还真是,沅宝就抱了一路,这小乌龟就认准她了,”大伯笑说。

虽说修仙打怪,谁还没几个灵宠,但也没听过有女修养乌龟的,除了吃它还能干啥啊,夏沅不大想要,就想丢给顾元琛,“要不你养吧,它是有灵性的,”

“自己捡来的玩意,自己养,”顾元琛也想知道就她那猛喂灵药的劲儿,能养出什么来,真养出一个灵龟来,烧汤吃味也美的很。

“养就养,”夏沅将小绿龟拿到井边刷洗干净抱怀里,走哪抱哪,人家问起来,她就说,这是她的龟宠!

饭后打着午睡的幌子,抱着小乌龟跟顾元琛进了空间,继续收拾她的那堆杂物,喂小绿龟喝了一些灵泉水,将它丢在一旁爬着玩,自己挤到顾元琛跟前,“我想到要干什么了?”

顾元琛将她揽在身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