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这次的婚礼是按你家的风俗来办还是按新娘的风俗来办？”
“我、我家……”
“那你家的风俗里，有戏弄新娘的习惯吗？”
吴佟看向陈冰瑗，众目睽睽之下，陈冰瑗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紧紧地盯着吴佟。
“哎哟，”霍时然捂起嘴咯咯笑，“这种事也是老婆说了算吗？吴佟你还真是天生的好老公啊。”
吴佟却笑不出来，使劲地抠着自己的手指。
“有没有！”
“没……”
“席位安排是你安排还是新娘安排？”
“是、是我……”
“那为什么把伴娘一个女人安排你在朋友那桌？”
霍时然继续追问，吴佟往陈冰瑗那边看了一眼，犹豫道：“因为我的朋友都是单身，伴娘漂亮，想给朋友制造下机会。”
霍时然转向陈冰瑗，问：“陈助理，你跟宋玥平时关系怎么样？”
“不错，她刚进公司，是我带她的。”陈冰瑗十分谨慎地回答。
“之前听宋玥说过她和徐总监的关系吗？”
陈冰瑗尴尬地看了一眼徐朝朝一眼：“没有。”要知道有这层关系，打死她也不会邀请宋玥。
“刚才你说知道我的吴佟的往日情分，那是在你和吴佟交往之前还是之后？”
“之……之前。”
“你心里介意吗？”
“介意什么？”陈冰瑗突然笑了，似乎这是一件很好笑的事，“那都是之前的事了，我为什么要介意？”
“那你什么时候邀请宋玥当伴娘的？”
“婚礼前几天。”
“是婚礼当天吧，我记得前一天你还在邀请我当伴娘，虽然我已经拒绝了不下一百次。”
周围一阵哗然，议论纷纷，竟然敢让霍时然当伴娘，她就怕婚变吗？想法多的人已经隐约猜到事情的真相了。
霍时然不理会旁边的动静，继续追问：“是不是？”
陈冰瑗侧过脸，小声地答道：“是。”
霍时然的态度悄然改变，开始逼问：“席位安排一般比婚礼提前，那是不是说那个安排在那帮男性朋友的位置其实专门留给我的？”
陈冰瑗拒绝回答。
“吴佟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和我之前的具体交往细节？”
“没有。”
“一次都没有？”霍时然气势愈盛，“难道你不好奇？他和我曾经到哪个地步？有没有睡过？睡过几次？谁比较主动？喜欢什么方式？难道你统统都没问过吗？”
“没有没有！”陈冰瑗压抑着愤怒，竭力保持平静，尽管她额上的青筋已经暴露了她的内心。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曾说过离开我就活不下去，甚至为了我自杀数次？”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曾在我面前发誓眼里只有我一个，其他女人，包括你哦，都是狗屎？”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在婚礼前一天还跪着求我回心转意，只要我回头就把房子过户给我？”
“你胡说八道！”陈冰瑗被激怒了！猛地站起来大声辩解，“这都是你瞎说的，吴佟不是这样的！”
“难道他还会把这些事全部都告诉你吗？”霍时然一脸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你和我，究竟该选谁，只要长了眼的人知道该选谁。”
“吴佟不是这样的，他一点儿都不爱你！”陈冰瑗真的怒了，指着霍时然的鼻子又急又怒，“不然我把位置安排在那里，他为什么不反对？”
“哦，原来是这样。”霍时然一副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安排的，你是不是觉得公司谁不知道霍时然是个破鞋，我好心把她介绍对象，还有错？而吴佟你是不是在想，虽然霍时然我现在不喜欢了，可我兄弟不一定呀，有福同享嘛，就让我兄弟玩玩好了。所以呢……你们给他们的暗示是什么？可以玩到哪种程度？说话过过流氓瘾？可以稍微上上手？洋装部位？短装部位？还是比基尼部位？”
霍时然的笑意始终没有消失，配合着这样的咄咄逼人，让看到的人不禁后背发凉。
陈冰瑗先是沉默，随即爆发了，破罐子破摔了：“是，我就是这么打算的！我就是要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别仗着自己长了张狐狸精的脸就可以把别人的老公迷得神魂颠倒！你问问，公司里哪个女人不讨厌你？我不过是替大家出口恶气！”
“结果恶气没出到，反而把自己折进来了，是吗？”霍时然对她的指责恍若未闻，反而有点沾沾得意，“前几天我在网上看到一个帖子，叫‘认清同性对自己的评价’，里面就说了，如果一个同性评价我是‘狐狸精’，那就说明我很完美，完美到让所有女人都嫉妒，所以，感谢你的评价！”
如何回应别人对自己的谩骂，霍时然这一招简直是不二法门，看，陈冰瑗可不是一副被气坏随时都要昏过去的表情？
公司的人一时感慨万千，虽然霍时然名声不好，性格也算不上好，可她愿意的时候，情商真的很高，手腕也很厉害，难怪可以短短三年就从一个业务员爬到了销售经理。
“如果你们刚才乖乖地滚，那真的是皆大欢喜，”霍时然站起来，嘴角的微笑已然凝结成一道冰冷的线条，“可以你们偏偏跟我提到了往日情分，哼呵呵，吴佟，还记得我刚到公司，第一次去见客户被吃豆腐时，那个不阻止反而还纵容客户的那个组长吗？就是第一个传出那种话的人，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混吗？”
吴佟猛然打了个寒颤，嘴唇抖了抖。
“他一直找不到工作，他改做生意却一直做不好，他老婆还跟他离婚了……你知道为什么吗？”霍时然慢步走到吴佟面前，“就因为他做了不好的事，说了不好的话……老天在看着呢。”
吴佟如同受惊的兔子猛然窜起来，却在对上霍时然冰冷的眼神后僵住了，慢慢地跪了下来。
“你跪什么！”陈冰瑗尖声怒叫，“你跪她做什么！快给我起来！”
这时候霍时然又说了一句补刀的话，她说：“别跪呀，你都结婚了，再怎么跪，我也不会再让你舔我的脚趾的。”
姚铮云忽然意识到，他对女人的心狠手辣的认知，应该适时地抬一抬标准了，这么一句话出来，吴佟夫妻的感情就算再怎么弥补也弥补不了了。
霍时然犹不满足，继续插刀：“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吴佟把业务组长的位置让给我？太好笑了，一个半年业务量都比不上我一个月的业务量的人，竟然对我说‘让’，是我老年痴呆呢，还是你白日做梦？”
众人探究的目光让吴佟的身躯越发佝偻，他低着头，鸵鸟般不去理会那些尖锐的目光。
“不是这样的！吴佟，你快点说话呀！”陈冰瑗大哭着去拉吴佟，想要在众人面前证明自己最后的尊严。
霍时然不理会吴佟夫妻的闹剧，直接将目光对准了正饶有兴致看热闹的徐朝朝，嘴角一扬：“徐总监，这场戏看得还尽兴吗？还值得你让宋玥代我去当伴娘吧？”
霍时然把战火烧到了徐朝朝身上，徐朝朝又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直接开了群嘲模式，直接把全部的高管拉下水。
贺辰见状不好，赶紧带队撤退，留下好兄弟荣越孤军作战。
“女人真可怕！”褚亮心有余悸，“我还是继续保持单身吧，太可怕了！哎，到底怎么回事呀，我听得一头雾水。”
结果大家都表示说没看懂。
曹不凡就看向一直没发表意见的姚铮云，问他看懂没。
姚铮云想了想，说：“我猜呢，这件事的源头就是这个吴佟，要么他的确跟那个霍小姐有过一腿，霍小姐甩了他，他心里不愤说了些不好的话，要么就是他吃不到天鹅肉，偏要假装自己吃过，还拿出去炫耀，反正最后整个公司都知道了，引起她女朋友的怒火，才发生我们刚才听到的那些事，而徐朝朝则早就跟霍小姐有矛盾，借此向霍小姐发作，就算不能打击到霍小姐，让对方丢丢脸也好，而霍小姐也猜到徐朝朝的意图，进行反击，而徐朝朝为了自保，干脆把麦小诗和胡连乔等其他人也拉下水，最后荣老板谁也办不了，毕竟法不责众。”
曹不凡他们看向姚铮云的眼神就只差没写上“崇拜”两个字了。
姚铮云自嘲地笑了笑，他的确很懂得女人的心，可有的时候就是太懂了，所以才会觉得更痛，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的心一点一点地慢慢变硬变冷，最后决绝而去。
朋友
荣越终于过来，相互介绍后，他连连叹息：“真是惭愧，让大家见笑了，都是我平时太纵容她们了。”
“这不怪你，”褚亮安慰他，“女人都很难搞，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唉，别提了，我都习惯了。”荣越摇头，“来来，喝酒喝酒，不提那些破事了。”
贺辰跟荣越的好兄弟，问话也比较随意：“荣越，这四个美人里哪个才是正宫娘娘啊？”
荣越苦笑：“什么正宫娘娘？都不是好伺候的主儿，我心里喜欢的自然是小麦，追了很久就要追上了，结果……”
“小麦不知怎么得罪了霍时然，霍时然就来捉弄我，小麦明知道真相，但还是被气跑了。”
大家不免好奇：“霍时然怎么捉弄你？”
荣越没好气道：“还能怎么捉弄？当然是勾引我了……逼我进电梯，硬要蹭我的车，这些事换个人做什么误会都没有，可偏偏是……就算一个没钱没貌一无所有的男人跟她一起，也会让人误会那方面很厉害的，好不好？”
姚铮云喷了一口酒！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一个女人的魅力无边。
“这么极品的女人，你都是从哪里找回来的？”贺辰超级羡慕，“我怎么就没遇上一个？要我有一个霍时然一半风情的下属，早就下黑手了。”
荣越沉默片刻，严肃道：“小霍刚毕业上班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后来是因为当是的上级作了些不好的事，直接导致她男朋友甩了她，她才渐渐变成这个样子。”
“那传说中她睡遍了整个市场部，是不是真的？”贺辰八卦道。
荣越瞪了他一眼，说：“这句话我就当没听过。”想了想，又补充道，“这事是市场部的聚会，几个男人喝高了，小霍当时的组长嘴贱说了一句‘尝遍众美，还是小霍最有味道’，结果旁边那几个也跟风乱说，本来是酒话谁没当真，谁知道越传越广，最后连客户都知道了，小霍一开始很难过，后来听多了就不在乎了，不过……当时喝酒的那一桌男人，到今天终于全部都离开了。”
“怪可怜的。”贺辰难得说了句有良心的话，“不过有这种长相，她以后难嫁了。”
没错，正经人家要娶了这样的媳妇，岂不是要天天担心自己会戴绿帽？而有点家底的人也不会娶她，不然就被嘲笑娶了个眼里只有钱的女人。
“这就不用你们担心了，小霍的追求者多着呢，倒是你，别想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这句话送给你正合适，就你这挫样也想追求麦小诗？”
姚铮云心不在焉地听着他们互损，思绪却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曹不凡偷偷地打量了几眼，低声跟华禹霆耳语：“你绝不觉得那个姓霍的有点眼熟？”
华禹霆惊讶：“你也有这种感觉？”
褚亮也凑过来：“特别是她笑的时候。”
曹不凡又瞄了瞄姚铮云，说：“你们注意到了吗？阿铮叫其他三个都是叫全名，叫那个却叫霍小姐……”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他们都是姚铮云的好哥们儿，当然希望他能快点走出那段时间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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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周末，姚宛云带了两个好友回家。
“妈，这是钟婷婷，这是顾娟，都是我的好朋友。”
姚母在外人面前的形象很好，至少钟婷婷和顾娟对她的印象都很好，顾娟对姚宛云耳语：“你妈怎么保养的，怎么看起来那么年轻？”五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只是四十出头，不知道该让多少同龄人羡慕嫉妒恨。
“她一天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在美容院里，这个我们可学不来，再说了，我们还年轻，用不着这个。”姚宛云的五官和姚铮云有六分像，不同于姚铮云的硬朗帅气，多了几分柔美，从小就是周围男生趋之如骛的对象，她对自己相貌很是自信，又因为有姚铮云这个哥哥当参照，她挑男友的标准高得离谱，导致她现在还没找到男友。
“妈，我哥怎么还不回来？”姚宛云有些心急，她还想在两位好友面前炫耀炫耀呢。
姚母对女儿那点心思再了解不过了，从上小学开始，姚宛云特别喜欢带女同学回家，专挑姚铮云也在家的时候，就为了让同学羡慕自己有这么优秀的哥哥，长大了这个习惯更是变本加厉，本来她觉得兄妹感情要好是件好事，可想到程姝今天会过来，要是姚宛云的脾气上来，那就坏事了。
“你哥等下就回来了。”姚母借着让姚宛云帮忙摆餐具的机会，小声叮嘱道，“你还记得程叔叔家的程姝姐姐吗？她等下也会过来给你庆生，你态度要好一点。”
姚宛云马上就醒悟了姚母话里暗藏的含义，眉头一皱：“程姝？那个书呆子？拜托，你要挑儿媳妇也挑个好点的啊，我哥那么好，那个程姝哪里配得上？”
姚母不快道：“怎么就配不上？门当户对，人也漂亮，再说了，人家那不叫呆，叫乖巧懂事。”
“我不管，反正我觉得她配不上我哥，我不同意！”姚宛云任性道。
姚母可容不得别人对她决定的否定，脸一沉，瞪着姚宛云。
姚宛云缩了缩脖子，嘴硬道：“你瞪我也没用，我哥都不喜欢这种类型的……”
姚宛云的话似乎触动了姚母心里的怒火，她狠狠地盯着姚宛云，咬牙切齿道，“难道你还想让外面的野女人把你哥拐跑？想让我们家沦为笑柄吗？”
姚铮云不顾一切跟张珂远走他乡时，姚宛云已经十四岁了，那几年家里的阴沉她还记得很清楚，为此她高中还特意选择了住校。
“那也不能选程姝呀，好姑娘多的是，我们再慢慢挑嘛。”姚宛云还想为哥哥的幸福争取。
“那你哥就更有理由推脱了。”姚母一言堂地下了决定，“等会你要给我收敛起你的小脾气，就算你不喜欢也不能摆在脸上，你要敢给程姝脸色，看我怎么收拾你。”
姚宛云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了。
程姝过来时，姚母可热情了，让钟婷婷和顾娟都有些好奇：“宛云，这是谁呀，看把你妈高兴得。”
姚宛云恨恨地瞟了一眼：“准儿媳呗。”
程姝自然美错过姚宛云的不欢迎的表情，她扬起笑容地走过来：“宛云，生日快乐！这么久没见，越长越漂亮了，我瞧着跟你哥是越来越像了。”
姚宛云一听心情立刻阴转晴：“真的吗？”
“要我说，还是宛云漂亮点，铮云的五官太深了。”程姝说着将礼物递给姚宛云，“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喜欢你会喜欢。”
姚宛云接过，没立时打开，姚母着急了，伸手拿过礼物直接打开，然后笑道：“哟，这手链可真漂亮，来，戴戴看。”
姚宛云挣脱不过，只能任由姚母把手链往她手里套。
“很衬你的肤色，看看，喜不喜欢。”姚母对姚宛云使了个眼色。
姚宛云举起手看了看，平心而论这条手链做工精美，设计新颖，还算对她胃口，可想到姚母对程姝过于刻意的热情，她心里就不舒服，便勉强点头。
姚母气得不得了，暗地里拧了姚宛云。
程姝似乎没看到姚宛云吃痛皱眉的样子，转头跟姚宛云的两个朋友打起招呼来。
姚铮云回到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画面：寿星坐在单沙发上，身体却向着旁边倾斜，似乎在听旁边的人的交谈，而长沙发上，程姝跟两个陌生的女孩子有说有笑，交谈正欢，姚母则侧坐在姚宛云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关注着，他眉头皱了皱。
“哥，你回来了！”姚宛云喜出望外，立刻站起来迎过来，“我的生日礼物呢？”
“小丫头！”姚铮云拍拍她的脑袋，将手上的袋子递给她。
姚宛云迫不及待地打开，然后惊呼：“D家的新裙子！”她立刻拿起来在身上比了比，幸福得转了一个圈子，“我好喜欢，谢谢哥哥！”
姚铮云宠溺地一笑。
那笑容，直接让钟婷婷和顾娟都看呆了，程姝更是沦陷其中，曾经，她为了获得这个笑容竭尽全力，最终只换来他敷衍的强笑……不，她不能再这样了，她不能再做扑火的飞蛾，她要做那天上的太阳，要让姚铮云如同万物朝阳般仰慕着她！
“学长，不介意我过来吧。”程姝打起精神，主动跟姚铮云打了招呼。
姚铮云对她冷淡而不失礼貌，姚母中途还插了几句话，想引导话题，可惜姚铮云都不给面子，姚母便哄姚宛云回房换衣服，把不相干的人都弄走了，只留下姚铮云和程姝。
程姝尴尬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会邀请很多人的，没想到只是个小聚会……”
“不是你的错。”姚铮云垂下眸子。
“其实你不比勉强自己的，”程姝认真道，“父母的想法虽然好，可结婚毕竟是我们自己的事，你若不愿意没人能勉强，也不用顾忌我的想法，我其实也没那么差，只是总是机缘不和，暂时没找到自己喜欢的，我相信以后总会找到的。”
姚铮云抬头看她，似乎在分辨她的话是真是假。
“当然，不可否认，我的确对你有好感，我想应该没几个女人能抵挡你的魅力，要知道你可是传说中的姚铮云啊……”程姝笑道，“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小小地奢望一下，跟你做个朋友呢？”
对，就是这样，程姝，你可以做到的，以退为进，就从朋友做起，慢慢地将自己渗透到姚铮云的方方面面，让他难逃你的情网。
姚铮云并未考虑多久，不管对面的女人究竟想法如何，他只要坚定地做他自己，一切不会有什么不同：“当然，能有你这么漂亮的朋友，是我的荣幸。”
“朋友的话，就不要再说这些客气话了。”程姝打趣道，心里却多少有些失落，看来她真的是不是姚铮云最喜欢的类型，“你喜欢打球吗？改天可以一起去打球。”
“什么球？”
“网球。”
“过两天我跟朋友约了打网球，你要不要加入？”姚铮云发出邀请。
程姝的心怦怦跳，这是她正式进入他朋友圈的第一步么？她的以退为进终于换来他的不戒备了吗？
网球，她有着绝对的自信，因为她可是辛辛苦苦跟着专业老师练过的。
惊喜
姚母在楼上偷看，看到姚铮云与程姝交谈融洽，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巧却让姚宛云看在眼里，她抱怨道：“妈，有必要这样监视吗？哥都是成年人了，你这样做很容易让他反感的，弄得他以后都不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