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晖攥了攥手心，没有血色的嘴唇动了动，应了一声。
害怕自己上卫生间，她就连水也不敢多喝，她是新人，什么都不懂，而且在两个人难为她的情况下，向晖不想服输，晚上六点多了，按道理来说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客人了，胡令文已经下班了，就剩下了向晖跟方宝珠。
方宝珠接了一通电话，好像是在强忍什么咬着自己的下唇，表情有些扭曲，她一直在偷看向晖，好半天还是走了过来，笑的有些尴尬。
“向晖你不渴吗？店里是允许喝水的。”尴尬的劲儿里似乎带了两三分的热情。
向晖这个人很死板，她自己也明白自己的个性很糟糕，不是能被人喜欢的类型，她也没打算叫所有人都能喜欢上自己，胡令文也好，方宝珠也好，向晖不认为现在方宝珠跟自己亲热两分就真的是想跟她握手言和。
“那个，我能不能先出去五分钟？我男朋友就在外面，出了一点的事情？”方宝珠搓着手看着向晖，好像是在告饶，她好像也是真的很着急的样子，脑门上都是亮晶晶的汗液。
“你去吧。”
向晖莞尔一笑，方宝珠似乎没有料到会这么顺利，有一瞬间的发愣，不过马上就说了一声谢谢转身就飞快的跑了出去，方宝珠的示好难道向晖会不了解她是为了什么吗？
方宝珠跑出去之后进来过两位客人，前一位就是在看，甚至严肃的谢绝向晖跟在自己的身后做介绍，冷冷的回头推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
“请不要跟着我，我如果有喜欢的就会喊你。”
那人穿了一套的黑色职业装，向晖记得自己看过一本心里分析的书，说是全身都喜欢穿黑色的女人都是属于有些强势进攻性的女性，向晖不知道眼前的人算不算，那人转了一圈好像觉得没有太过于合适的，转身就出去了。
第二位进来的是个少女，跟前一位完全不同，嘻嘻哈哈的，可能是年龄小，小姑娘说是要给自己妈妈买生日礼物，歪着头问向晖的意见，向晖说了半个小时，可是这位就是拿不定主意，在两双鞋子之中摇摆不定，这时候方宝珠回来了，在外面看着里面的人，眼神一变，推开门就走了进来。
“王小姐。”
“是你啊，你说我要送妈妈礼物，这两双哪一双好？”
方宝珠不知道向晖是怎么说的，如果送母亲的话当然哪一双都很好，但是她毕竟刚才没有在场，不知道这位王小姐的视线是先落在哪一双上面的。
“向小姐给您的意见呢？”
“她是觉得这双好。”王小姐指了一双。
“我觉得是两双都好，可以换着穿，这些字…”方宝珠直接就把向晖给挤下去了，最后那位王小姐买了两双，向晖依旧是鸭蛋，方宝珠也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仿佛一切都是属于她应该得到的，甚至连跟向晖说一声都没有，在她看来，这鞋子就是她卖出去的，跟向晖有什么关系，向晖要是有本事，在自己回来就应该让王小姐拍板决定了。
向晖觉得很郁闷，自己眼看着就要成了，结果半途方宝珠杀了回来，可是自己在不心甘情愿也得承认，方宝珠在有些方面确实比自己有两把刷子。
向晖有些站不住了，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表，还有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要怎么度过呢？
她真是搞不明白，现在这个时间哪里有会客人来，老板为什么就一定要让这么晚下班呢？
脚掌支撑不住，就只能先把力气集中到一条腿上，然后在换腿，这样来来回回的试着叫自己觉得好受一些，方宝珠大概也是看出来向晖有些站不住了，她都干了好几年了，自然要比向晖滑头一点的，知道要怎么才能休息。
“向晖啊，要是撑不住就算了吧，像是干我们这种工作的，得静脉曲张的太多，你说也犯不上是不是？”方宝珠语带玄机的看了向晖一眼。
057 冲动是魔鬼
向晖就讨厌这种，你得了便宜你就撤被，你还没完了，还往上送是吧？
“谁叫我命贱了，得静脉曲张也得干，没命嫁入豪门。”向晖眼儿一眯笑笑的说着，脸上嵌着小小的酒窝，有些像是在感叹自己的‘命贱’一般。
方宝珠跟向晖的眼珠子对在一起，一时之间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向晖在那边笑眯眯的笑眯眯的，方宝珠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被向晖给骂了？她说她自己命贱要在这里站着，岂不是也是在说自己跟她一样是命贱的？
方宝珠的脸色有些铁青，修剪得漂亮的指尖就差没把向晖给撕了，由此可见其实美女生气起来也是蛮狰狞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向晖笑的越发的和煦，现在看上去倒是比刚才轻松了一些。
“没什么意思，说我命贱呢。”
方宝珠差点咬碎了自己的一口牙齿，这个向晖，真是给脸不要脸。
损了方宝珠那么两句也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水喝，更加不能当休息时间用，站到七点腿已经木的没有感觉了，稍微动一下就觉得胀，等下班能走人的时候，方宝珠换上了自己的高跟鞋，就这点向晖就很想对着她鞠三个，真心的牛逼，怎么做到的？
她现在就差没在地上爬了，脚腿肩膀都不是自己的了。
方宝珠瞟了向晖一眼，像是看在什么恶心的生物，自己扭着屁股就转身离开。
向晖顿了能有五分钟，通过这次的经验告诉她，觉得累不能蹲着，起身的时候觉得大脑一片的空白，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嗡嗡的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缓了能有两分钟迈着僵硬的腿准备往家里回。
因为提前和唐腾打过招呼，所以向晖几点回去她也不怕了，是那个人亲口答应的。
“唐先生？”狗腿王回头看了一眼唐腾。
唐腾升上玻璃，不知道怎么看着就突然想起来自己的以前了，唐腾摇摇头，人的命就是贱的，越是给它越多的挫折它就像是一朵鲜花开的更加的旺盛。
唇角挂着冷冷的笑：“跟她们店长说，以后尽量安排她的全天班，不用考虑她上课不上课的问题，那是她的问题，不是店里的问题。”
车子在街上一闪而过。
明明屋子就在前面，明明就只剩下两步，就那么两步之遥就像是隔着千山万水，昨天想过放弃，今天依旧想过要放弃，她明明可以给学生补课的，这样自己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的地步，可是他在中间拦着，为的就是叫自己放弃吗？
你做梦！
“向小姐…”
保姆打开门就看着向晖坐在地上，向晖本来是觉得脱这个鞋子有些不方便，可是屁股一坐下去就再也起不来了，她就想那么躺在地上，她的浑身都疼。
保姆蹲下身想要把向晖给扶起来，不过手还没有上去，就被向晖给喊住了。
“阿姨，谢谢你，我想坐一下，我很累。”
保姆看了一眼外面，这要是唐先生回来了，会不会开了自己啊？
还是要提醒向晖一句的。
“唐先生还没有回来。”
唐腾到底几点回来，谁又能知道呢，不怕意外就怕万一啊。
“我知道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空间让我好好的休息一下，我觉得很累，我要累死了。”向晖撑着头她不想对任何人发脾气的，可是她现在已经撑到极点了，能不能不要在她的耳边不停的说话？不停的提起来那个王八蛋？
唐腾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向晖还坐在地上呢，他们进门前后不差五分钟，保姆穿着拖鞋两只手绞着看着自己的鞋面，她就说今天自己要倒霉嘛，向小姐也真是的，反正唐先生又不会抄她的鱿鱼。
唐腾看了一眼保姆：“站着干什么呢？把她给扶上去。”保姆要伸手，向晖推了一下，好半天自己站起身，她就光着脚站在唐腾的身前，冷着小脸子飞着眼刀就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给千刀万剐了，她是不是卖给他了？她是不是就没有自己的自由啊？她是不是就只能像是一个傀儡一样的活着？
唐腾看着向晖的脸有些发红，自己伸出来手打算测试一下上面的温度，手在半空就被向晖给打掉了，发出一声极其清脆的声音。
啪！
058 户口问题
“这是几个意思？”说出来的话像是在质问，可表情却是笑眯眯的，语气例外竟然没有一丝的火气。
向晖出手的时候自己就后悔了，她怎么就那么缺心眼呢，忍不了最后倒霉的还不是自己，自己给自己找难受，何必呢，想着就往唐腾的怀里钻，大不了你把我推倒被，这样你也解气了。
“看见一只虫子打了一下。”
唐腾一听向晖说的话就笑了，这个傻妞儿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像是傻子？她说的话自己就都会信？
两个人前后就一起上楼了，向晖不想冲洗不想换衣服，只想躺在床上睡一觉，可是这个人就偏偏不让她如愿，每天起床都是生不如死的折磨，脚掌上起了好几个水泡，一走路就会疼，向晖没有办法只能用针去挑，她都不敢用手来摸自己的脚，碰一下疼一下，依照自己对唐腾的了解，今天晚上自己恐怕跑不了吧？向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颇有一种要就义的感觉。
唐腾哪怕就是真有什么心情，看着她这个样子，估计也马上打了折扣的，倒是没动她，在书房待到很晚，后半夜还出去过，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可能是去别的女人那里了。
向晖闭上眼睛，自己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安安稳稳的睡一个好觉了，她抱着被子，早上七点保姆喊她的时候向晖还在美梦里，梦见很多的吃的，因为这两天下半身严重浮肿，弄的胃口也跟着不好。
“向小姐，早餐你想吃点什么？”
向晖早餐吃了很多，她放下手里的筷子，觉得自己还是挺上不了台面的，撇撇嘴，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肚子，以前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说吃饱了就觉得世界都明亮了一点，现在算是明白了，世界亮了何止一点半点的，都亮了。
原来人活着目标就真的可以很小，小到能吃饱就觉得很幸福了。
向晖到店里的时候被董华芝给叫了上去，向晖皱着眉：“可是我有课…”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吗？这是你自己应该解决的，而不是我应该来替你担心的。”
董华芝现在都看不懂了，送向晖进来的人是想帮她呢，还是想看着她死呢？明显是后者偏多一点，既然人家已经这么做了，自己也不用太好心，向晖自从开始在这里做，到现在为止业绩是零，是不是每个人都是天才的，上手就要会，可是在董华芝看来，向晖这样的女人一般都是自命清高，心里放不下吧，这样的人能干好那简直就是笑话一场。
向晖无力的从上面下来，胡令文倒是看着楼上，都说什么了？弄的这么神秘兮兮的。
家里父母求苗海蓝的事情最终还是被向明军给知道了。
吕舒心现在有吕舒心的考虑，那天要是没提向荣的事情也就算了，提了之后才发现，向荣马上说上高中就上高中了，可是向荣的户口现在还没有解决呢。
“那向荣的户口谁来管？”吕舒心看着向明军在质问。
向明军看着自己的妈妈，这个妈妈她一直都觉得是来要债的，从她出生开始到现在，恨不得每天都把自己的血拿出来喝一喝，要不然她就觉得不安稳似的。
“妈，向晖考大学的时候难怪就是城市户口了？将来向荣考上大学户口的问题就解决了，家里什么状况你也知道，何必花那两万块钱去变一个户口。”这在向明军看来就是极其傻的事情，向荣到底成绩怎么样，就值得母亲这样去做啊？
再好能好得过向晖吗？向晖那时候都没有给变，现在给一个不如向晖的人变，你要让老三怎么想？
可是这些问题都不在吕舒心考虑的范围。
“你给向晖打电话，叫她跟苗海蓝说，只要帮你二妈的事情办了，到时候我们就有钱进账，之前你们单位的书记不是来看过你嘛，还给过钱，家里家外划拉划拉，要是不够在借一点…”吕舒心大手一挥，就是要把家里全部的钱都砸到向荣的户口上。
向明军慢半拍的才反应过来，等等。
什么，找苗海蓝？
“你说二妈什么事情？”
吕舒心就直接说了，向明军看着自己妈妈沾沾自喜的那张脸，她就很想问问老天爷是不是看自己活的太轻松了啊？为什么别人当孩子只要负责活着就行了，她一个当女儿的所有事情都要管？
“你别说了，你也别找老三，我告诉你，人可以不要脸，但是不要脸到这个地步的，我还没见过，你觉得向晖的脸皮不是脸皮是不是？那是她同学啊，不是她的妹妹不是她的姐姐，凭什么要帮她？人家帮你赚钱，难道人家是傻子嘛？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有脑子？还借钱，家里什么条件你知道？现在还有外债呢，妈，是不是给向荣换了户口之后，我们全家就集体自杀，明天就不用活着了？”
吕舒心捂着心口，觉得眼前的人怎么就那么陌生的？
她就是说暂时借，没说叫她还啊，自己以后有钱会还的，再说那些钱本来就是白得的，向荣将来要是能上一个好学校不就等于什么都有了？她当姐姐的怎么就能这样的计较呢？
向孝书从外面溜达回来了，没进屋子就听见自己老婆跟着老大在喊，他心里也是来气，家里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个小子，你说向晖一个丫头片子都供上大学了，怎么向荣就不行？他们为儿子着想是肯定的，哪里错了？
将来儿子才能给他们养老送终的。
“你回来了，你好好听听你这个好女儿说的话吧，我真是没有想到啊，明军啊你这是做姐姐的样子吗？给你弟弟花两个钱，这些钱还不全都是你的，你竟然就说这么丧良心的话，要是这样的话，那向晖就不要念了，她不念了，就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家里就不缺钱了。”吕舒心现在就是玩横的了，你要是不给向荣换户口，我就不让向晖念了。
向晖要是出嫁，自己还能要一万块钱的彩礼钱呢，就是没有一万四五千总有的吧。
“妈，向荣的成绩怎么就好到一定需要转户口？这个钱在你们看来是不是就真的是一毛钱那么容易的拿出来？向晖在念书，我还有病，家里你们也不上班…”向明军说的真是无力，这个世界上极品的父母是不是都跑她家里来了？
059 正反两面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嫌弃自己父母的，这是要被天打雷劈的，反正向荣的户口必须要转，要不然向晖就别念书了，嫁人还能有些彩礼钱呢。”向孝书干干脆脆的扔下这么一句话。
他当人家老子的，怎么还要看子女的眼色过活？
他苦一辈子了，现在好不容易两个女儿都有固定的工作，本来自己应该潇潇洒洒的每天喝喝酒然后村儿前村儿后的转转，怎么现在听着明军的意思，自己还非得出去打工了，才算是好父亲？
他身体不好啊，他凭什么啊。
“你们要是有钱，你们就给换，反正我是没钱，说一千次还是一样，我没有钱。”
向明军说完就转身出了屋子里，向嘉怡正好下班回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袋子装着同事帮买回来的衣服，同事去广州那边出差，走之前向嘉怡就拖了同事，那边的衣服果然是比这边的要好看的多，迎面看着大姐黑着脸就要往外走。
“姐，你下班这么早？”
向明军没有搭理向嘉怡，主要被里面那两个不讲道理的老的气的，肠子都要爆了。
向嘉怡进了屋子里，果然看着自己老爹老妈的脸色跟黑锅底似的，觉得自己这个倒霉啊，老大要是说一声，是不是自己也先不进来了，你说这事儿赶的。
“又买东西了？你说说你有那个钱，怎么就不想着给你弟弟买点肉吃呢，他现在学习瘦的，营养都跟不上了。”
向嘉怡在心里翻着白眼，还给向荣买肉？她就是买了肉喂狗也不会给向荣的，凭什么她给买啊？
她欠向荣的啊？
她可不像是老大贱骨头，对着这个家一味的付出，属于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别人不用合计。
脸上却堆着笑，把袋子放在一边，暂时不提这个。
“妈，我大姐又怎么惹你生气了？你跟我说说呗，我看看能不能帮你解决解决？”
吕舒心就把话都说了出来，向嘉怡一听，就完全站在父母这边了，废话，现在她爸妈这样她要是不站在这边，自己也得被说。
“应该的，向荣一个男孩子，难道以后就让他当农民啊，那向晖都念大学了，向荣就更加应该念了，这两万块钱现在看着好像挺多的，可是是花在刀刃上了。”
向嘉怡侃侃的说着。
吕舒心和向孝书觉得他们两那两颗被堵住的心似乎松松放下来了，火气也没有那么大了。
“那你手里的钱要不先拿出来？”吕舒心试探的问了一句。
她对向明军就从来没有用过试探的口气，一般都是直接命令了，要不然就是作就是闹。
“妈，这话是怎么说的，给我自己亲弟弟，一个爸妈生的弟弟有什么不行的？可是我同事吧前些日子出了一点事情，你说钱我就借她了，这不他出广州回来给我带的衣服，不要钱的。”向嘉怡拿着自己袋子里的衣服拽出来给自己妈妈看。
吕舒心就想，要不然好好的怎么会买衣服，这个月嘉怡都买了好几件了，嘉怡可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孩子。
“那放心吗你就借啊？要不然赶紧先要回来吧，你说向荣的事儿还挺着急的。”
向嘉怡这一看，这还盯上自己了是吧？
“妈，你找向晖啊，向晖的那个同学那么有钱，你说我跟大姐的工作，人家就一句话的事儿。”
吕舒心叹口气，有些极其败坏的说着：“怎么没有找啊，老三就是一个白眼狼，死活不肯求，跟你大姐一个死样，难怪她们两个好，你以后离她们两个远点。”
向嘉怡不说话了，成功把父母的火气转移到老大跟老三的身上就跟自己没关系了。
向嘉怡每个月的工资都是自己留着，她买衣服也是有数的，毕竟自己现在在办公室，要是穿的不好也叫人笑话，再一个向嘉怡考虑的也是，自己还没结婚呢，穿的好看点，将来不是也能嫁的好，剩下的钱就全部都存了起来，每个月开完工资立马就都没了，这样别人也从她的手里借不去钱，开完工资留下自己需要的，剩下马上中午存进银行，然后对自己叹口气，你看又没钱了，不光这样还跟向明军要钱呢，你说向明军的那点工资一个月够不够花的。
向明军找到学校，没有看见向晖的人，问了里面的阿姨，阿姨说她也不清楚，让向明军找向晖同寝室的人问，向明军等了好半天才等到跟向晖一个寝室的人。
“向晖？我好像听她说过，在哪里打工来着…”
同学对着向明军微笑着，喊住身边的另一个人。
“那天回来你说在哪里看见向晖了？”
“啊，向晖啊，人家现在了不起了，一个月的钱估计翻翻吧，哪里像是我们这种给孩子补课的人能比得了的，也不知道什么门路进去的…”
她们是去逛街偶然撞见向晖的，但是大家都是抱着嫉妒的心态去看这件事情的，在那里工作诶，可以试穿各种各样的鞋子，可以接触那些有钱的人，站在里面就会觉得很有面子的，回来一个两个的说起来就说向晖这个人挺尖的，人家找工作都是去给学生补课，她却进了那种高级的地方。
在向晖看来，在这里就是受苦，可是在别人看来，哪里却是天堂。
“大姐？”向晖推开门从里面跑了出去，她穿的很少，里面有空调啊，外面的风一阵一阵的刮在身上，打了一个喷嚏。
向明军赶紧往里面推向晖：“进去吧，进去吧，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向晖啊，辛苦不辛苦？”
向晖还要说话，向明军已经把她给推进去了，向晖又跑了出来，姐妹俩没说两句话，向明军还是把向晖给推进去了。
“外面冷，穿的那么少，小心感冒。”
向明军第一眼看见向晖的时候就觉得向晖可不见得像是自己问的那个人说的那样，看着瘦了也憔悴了许多。
060 复杂的家庭结构图
向晖的心里难受，她只能找苗海蓝出来，一口气吃了三个冰淇淋看的苗海蓝一直抱着胳膊。
“我这辈子就是觉得对不起我大姐。”一口接着一口的，家里离她现在上学的地方多远啊，大姐就为了过来看她一眼。
苗海蓝让向晖赶紧打住：“你要是再说弄不好我都以为你是你大姐生的，人家感激的都是父母，你们家可好，得了你也别那么感动弄不好你大姐是过来监督你的，看看你有没有不乖。”苗海蓝将杯子里的水一口气喝光：“行了行了，别感叹春秋了，多大的事儿啊，吃饱了喝足了在睡一觉就过去了，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将来你手里钱多了，帮着咱姐买一个老公扔一个老公，一三五是猛男型，二四六是小白脸。”这个就叫综合口味。
向晖翻着白眼：“那是你的爱好吧，不是我大姐的。”
“谁的不一样，德行，起来吧，大晚上的我还以为你被人劈腿了呢害得我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向晖笑着攀着苗海蓝的胳膊，两个人在外面吃过自己才准备回去。
向晖是打车回去的，唐腾今天的心情不错，在看什么，听见她回来了，侧过头单手搭在沙发背上：“这是干什么去了？好像挺高兴的？”
向晖笑着坐下身，因为才从外面回来，虽然是打车回来的，可是自己也走了不少的路，没办法人家出租车就不往里面进了，向晖的身上带着一股子的冷风，把自己的脸往他的眼前送：“我跟海蓝吃东西去了。”
之前是唐腾说的，叫向晖不要在跟苗海蓝接近了。
唐腾倒是没有别的表情，刮着她的鼻子：“高兴就行，帮我看看，觉得哪一套好？”
向晖随意的指了指，她可不认为唐腾这是要买给自己的，哪怕就真的是买给自己的，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吗？
唐腾走的时候跟前几次一样无声无息的，他是没有义务告诉向晖，自己的去向。
向晖倒是淡定的很。
＊
“这是给向荣买的？”吕舒心看着向明军买了不少的排骨，这是准备要炖汤了？
向明军懒得说，这边小火炖着，那边吕舒心就等着吃呢，心里还合计呢，这老大今天怎么会这么高兴买上排骨了？
向孝书倒是轻咳了一声：“孩子在忙，你就这么看着啊，倒是下去帮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