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郑富荣在他的心里估计应该早就没了，当时为了老师去了那样一个地方。他自己都暗自偷偷的哭过，后来遇到三年自然灾害，他就越加觉得老师能活着的希望非常的渺茫，这边富饶之地都时常会饿死人。更何况那种不毛之地呢。
郑富荣看着眼前这位曾经为自己喊冤的学生，也有些动容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冀东，你可有些显老了。当年你可是风华正茂的学生呢，没想到再见面竟然会是在这里。唉，我也老了…”
何冀东泪光闪闪的拉着老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老师，你老啥老啊，我看你老这身体可硬实的很呢，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上太多了，我是真的没想到我们俩个还会再见面，就为了这个，咱们师生俩个也要拥抱一下…”
看着老少二人激动相拥的画面，水莲觉得这次老爷子跟过来还真的是来对了，谁能想到这桃李满天下，竟然会在这里还能开了一枝花呢。
“呵呵，冀东，要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你当初为老师做的我都知道…”
师生俩个人快二十年没想见了，这冷不丁一见面有太多的话要谈。
水莲觉得这地方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在一旁建议道“外公，伯伯，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别耽误了人家工作。”
周冀东这才恍然大悟“你看看我糊涂了，老师咱们到办公室去说话去，对了，这位是你外孙女？”
郑富荣笑呵呵的点头“可不是咋的，是我们家子惠的闺女，来，丫头，这个是你伯伯，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等到了周冀东的办公室，他才问出来了心中的疑问，据他所知，郑子慧后来也出事了，这孩子是咋回事啊？
郑富荣苦笑“唉，一言难尽啊…”
简单的把水莲姐弟俩个人的身世跟他说了一下。
“难怪啊，我后来打听子惠也失踪了，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结果，唉，老师你老也别难过，说不定小师妹吉人自有天相，对了，你们今天咋找到这里来了？”
说起这事，水莲也不藏着，把今天来的目的说了一下。
“伯伯，就算是买议价布也成，我们不能让你犯难，只要有布了，我那服装厂才能正式运营起来…”
得知了水莲他们的情况，周冀东还真的想帮这个忙，不管是冲着老爷子的面，还是俩个孩子可怜的身世，他觉得这么小就负担起家计，这种品格很难得也值得他帮助。
“丫头，议价就不用了，别的地方我或许帮不上啥忙，可是这个伯伯有办法，我是干啥的，卖布的，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你们就按照正常的价格走，这个指标我手里有机动的，我带你们去看看我们库里的品种…”
既然水莲他们有正事要办，周冀东也不墨迹，要跟老师叙说离后别绪等先把水莲他们的正事给办完了再说。
看到库房里各种的布料，水莲也不客气，按照自己的眼光挨一个筛选。
“水莲，我这里还有一些残次品，价格上会便宜很多，我觉得你做服装里料啥的估计能需要，毕竟这些地方也没人去关注，东西在这边…”
所谓的残次品，只不过是有些地方跳线了，还有一些是染色不是很均匀的，这些在水莲看来都不是啥太大的问题，毕竟做服装的需要的东西特别的多，这个完全都可以派上用场的。
“呵呵，伯伯，那这些我也都要了，反正做里料，都缝在里面也看不出是啥来…”
水莲选好了东西，直接就付了全款，有周冀东在这里，不怕钱没了。
“伯伯，或许以后我还会大量的需求，以后免不了还要麻烦你们。”
周冀东呵呵大笑“你这丫头，跟伯伯还客气啥，卖谁不是卖，再说这还是你们要做的事业，咋的伯伯也要好好的支持一下，以后你有需要就过来…”
水莲没想到这布料的事情会这么轻易的搞定，而且人家还负责送货上门，这待遇她觉得简直也太好了一些。
事情办妥了，周冀东拉着老爷子好好的说了一会儿话“老师，中午我请你们吃饭，你说这么多年了我们俩个人好容易团聚了，咋的也得让学生好好得招待你一下。”
郑富荣也不推辞，现在这个学生的条件可不是当年那个穷学生了，吃一顿饭也不至于让对方的日子太难过。
“那成，老师就不客气了…”
等他们三个人在饭馆里坐下来继续聊的时候，水莲这才知道这周冀东也是个命苦的。
幼年丧父，老母亲把他们几个几个子给拉扯大，供他念书，谁能想到因为替老爷子说情，这文革来了他自然也就成了别人攻击的对象，等他出来的时候老母亲都已经过世了，连见老人家最后一面都没做到。
郑富荣长叹了一声“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了…”
周冀东边倒酒边说道“这有啥连累不连累的，要是没有你老的帮助，那一年我娘的病也不能好了，要真说起来还是我应该感谢你。
我这算啥啊，有些人比我还严重呢，连命都没了，跟他们比起来我已经很不错了，老婆孩子都有了，也没别的奢望，只是希望能把自己学到的用到工作中去，这十年耽误了太多的东西了…”
当得知老爷子还在继续工作的时候，连周冀东都不得不佩服。
“老师，跟你老比起来我可有些惭愧了，你说你老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发挥余热，你说我们这些年轻人还有啥好抱怨的，以后我听你的，努力工作…”
老爷子拍拍他的肩膀“冀东，你还年轻，努力工作是应该的，毕竟你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供你们奋斗，但是你也要想到创新，只有这样了才会一直立于不败之地，因为你永远走在别人的前头…”
周冀东有些受触动，之前他还真的没想到这个问题，老师的一番话无疑让他有了新的想法和思路。
“老师，就冲你老人家这句话我也得敬你，那我就按照你说思路来，说不定还真的就能创出一条新路来。”
水莲在一旁把一些后世的面料情况跟周冀东说了一下，毕竟布匹这东西也都是在不停的改革变换中，要是周冀东能跟上潮流的步骤，那这个厂子就可以长期合作了。
周冀东没想到眼前这女孩子竟然还懂得这么多，还以为小姑娘也就长的漂亮些，肚子里应该没那么多存货，可是水莲却偏偏就让他又重新上了一课。
409.壮行
第四百二十七章
让水莲没想到的是这个周冀东还真的挺上路的，跟他们番交谈之后，还真的就让他找到了一个发展的新思路，而且在创新的路上越走越远，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伯伯，要是面料用完了我在过来找你，现在我和外公真的该回去了，明天我们还得上课去呢。”
周冀东还以为水莲都下来干活了，经郑富荣这么一解释，这才知道们面前这个看似很单纯的小姑娘竟然还是个大学生。
“我的乖乖，你这小丫头竟然还是大学生啊，真是没看出来，你这既要上学又要做服装，你有时间吗？”
水莲笑笑“伯伯，这时间挤挤就会有的，星期天我没事就做这个，至于以后咋样我也说不好，反正趁着年轻多做点是点，别等老了再想去做可就没那么大的精力和冲劲了，那我们先走了，咱们下次再见。”
看着这一老一少上了汽车，周冀东自己都觉得有些惭愧，跟人家孩子比起来他还真的就差得太远了。
水莲他们俩个回到家的时候，石头和齐博远正在屋里看账本呢，主要是那几个人发展的太快了，齐磊也没想到这账本会这么多，而且账面上的盈利已经超过他想象了。
“呵呵，爷爷我们回来了。”
看到郑富荣他们回来了，齐博远赶紧的拉着老头坐下来。
“老郑，你来看看，你外孙这边有多能干…”
水莲拿起了水杯给老爷子倒了一杯，自己喝着一杯，边喝边看。
“好家伙。这扩张的速度可有些快，咋样，那些地方都没有问题吧，看账面上盈利是很不错。”
石头点点头“嗯，他们把收来的东西都转卖到需要的工厂去，这样回本的速度很快，而且各地方下面专门干收废品的人也多。这样也不用我们操心啥。只要有货源，基本上都没啥大问题。”
水莲点点头，“石头。你们收不要紧，回头你告诉他们几个一声，一些大工厂的废品要是能够仅提供给你们一家，这里的利润空间或许会更大一些。”
听到水莲说的话。石头刚开始还有些没转过弯来，不过等想明白了。有些眉开眼笑。
“对啊，我咋就没想起来啊，这个可以做到独家生意，而且这利润的空间也大了许多。比单收要好太多了。
姐，还是你厉害，我咋就没想到这一点呢。这就相当于变相承包了一个工厂的废品啊，呵呵。不错，下次我就让他们挨一个去谈去。
对了，姐，这次我又带了一些好东西回来，呵呵，爷爷说，这次可让我们捡到好东西了。”
弟弟能收到好物件，水莲当然也开心。
坐下来把今天办的事跟大家说了一下，齐博远皱着眉头道“丫头，要不爷爷先去给你们顶两天吧，等你们工厂走上正轨了，找好了合适的人选爷爷就搬回来。
毕竟你们俩个这个时间上实在是不充裕，爷爷也没别的地方能帮到你的，至少在这方面还是可以的。”
齐博远他们过去帮忙，水莲就是担心老爷子的身体，要说做生意，老爷子的确是个中好手，可是年纪毕竟大了，要是吃不消他们不成了罪人了。
郑富荣看俩个孩子有些犹豫，低头思考了一会儿道“齐大哥，我看这样行，你先去给孩子们打个前站，这边让文博找个合适的人帮孩子们管理一下，不过这段时间我陪你过去。
老嫂子这身体过去也是折腾，让她在家里坐镇，咱们俩先过去把摊子给孩子们支撑起来，反正这段时间我也是休息，不如找点事干，能帮自家的外孙我巴不得呢。”
姐弟俩个对视了一眼，终于下定了决心。
“那行，这个初期的人选和建设我可就交给你们办了，这两天估计那房子就好该修缮完了，你们选个日子过去，我先把钱给你们拿过来，初期的费用你们先记一下帐，有啥事我们回头再说。”
正说话呢，院子里突然就响起了王占魁和叶长青的大嗓门。
“我说家里的人都哪去了，咋看不到人呢。”
老王估计是在外面解释呢，水莲他们听到声音，赶紧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哈哈，叶爷爷，王爷爷，你们俩可是稀客，今天是吹的那股风把你们俩个给吹到这里来了。”
王占魁看到水莲他们两个人眼睛登时一亮，“小丫头，不管是啥风，能吹到你们家一定都是好风，跟你说啊，今天晚上我要跟你叶爷爷在你们这儿住，你们赶紧的去准备饭菜吧，一会儿你爷爷他们也该来了，多准备俩个菜啊。”
齐老太太从菜地走过来就听到这一句，还有些纳闷呢。
“你们俩个今天是咋回事，有啥喜事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
王占魁咳了一声”高兴的事到是没有，我们就是想找人喝酒，可是说起这喝酒我们就想起你们几个了，觉得在你们家喝酒肯定特带劲，这不就把老叶也给带过来了。
老嫂子，那就麻烦你们帮着弄酒菜了啊，我跟大哥他们进屋说会儿话。”
既然男人们有正经的事要说，老太太也不含糊，该知道的早晚都能知道，不知道的人家自然也不会说。
不过水莲这心里可些画魂了，这俩个人单单这个时候跑过来要喝酒，究竟发生啥大事了。
石头和水莲俩个人心里都带着疑问呢，这俩位可是大忙人，一般还真的就没时间过来，这次突然跑过来就为了喝酒，咋想都让人觉得有些琢磨不透。
水莲突然就想起来一件事了，咋把这个给忘了，难怪啊。
石头好像也想起来是为啥了。
“姐，难不成他们要开赴前线了？”
水莲神色有些不明的点点头“十有八九，难怪他们突然想起来找爷爷他们喝酒了，这是要上战场啊，弄不好还真的就没性命了，石头，你到地窖里把咱们家最好的酒都搬上来，我去给他们泡点茶水。”
等水莲端着茶水进屋，就听到自家老爷子气愤的声音。
“小小的越南也敢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他奶奶个腿的，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当初咱们可没少帮他们，这大米饭终究是喂出个白眼狼来。
老王，你们过去了也别客气，使劲的给我揍这帮小人，当咱们中国还是以前的那样，让他们随便捏扁了搓圆了，一个小日本都折腾了我们八年，这次我们坚决不能退让，一定让他们记住这个教训，要不是我老了，我都想着抗枪上去。”
王占魁拍拍激动的郑富荣，“老郑，你放心，我一准让他们记住这个教训，敢欺负咱们也得看咱们答应不答应，你那两枪我帮着你打，回头你给我备好了酒，等我回来喝。”
水莲心里暗自叹口气，中国还真的就是多灾多难啊，这刚解放没多久，就援朝，援朝完了就自然灾害，紧接着就来了文革，这文革刚结束，一切都百废待兴，这会儿又出了这样的事。
虽然她知道这自卫反击战最终会获得胜利，但是那也是将士们用生命换来的和平，有多少忠骨都埋在了那个他们用生命而保卫的地方。
说心里话心里不纠结是假的，要是她有啥通天的本事，直接过去把敌人消灭就得了，也不用让那么多鲜活的生命去换取一方的平安。
“爷爷，你们几个喝口茶水，这个可是好茶，你们都品品看看。”
这个茶可是她从南方弄回来的茶树种在空间里的，也是最近才收获了一些，她还没得空拿出来给家里的人品品，正好给几位老爷子喝喝，就当是给他们壮行了。”
王占魁一口就喝干了她递过来的茶水，吧嗒吧嗒嘴，“我咋没喝出来是啥味道，不过倒是挺好喝的，比我之前喝过的茶都要好。”
叶长青无奈的看看老战友“你那是牛饮，能叫品茶啊，这东西得慢慢的喝，慢慢得品，说心里话，丫头，你这是啥品种的，我喝着清香，但是跟之前我接触过的味道还是有些差别，回甘特别的浓郁。”
水莲冲叶长青伸出大拇指“叶爷爷，还是你老厉害，这可是石头让人带过来的，你老要是喜欢，回头我送你一些。”
齐博远和郑富荣则一脸享受的回味着“嗯，这茶虽然叫不出名字来，可是比那些有名的一点都不逊色，甚至比它们口感都要好，丫头，以后让石头多弄些回来，这东西喝着浑身都觉得舒爽。”
说话功夫，宋文博跟宋长山老两口也开车过来了。
有段时间没见到周畅巧了，水莲发现这老太太最近好像保养的不错，脸皮都有些变嫩了。
“爷爷，奶奶，你们快屋里坐。”
看到孙子和孙女，周畅巧这脸上难得带了一抹慈祥的笑容。
“丫头，你齐奶奶呢？”
水莲指指厨房，“跟顾嫂在哪里忙活呢，正好我也要过去，奶奶，要不你进屋坐一会儿，饭菜一会就能做好。”
老太太摆摆手“没事，我先过去看你奶奶去，咱们一起过去。”
水莲过去了让齐老太太先出来，毕竟年纪大了，在这地方转悠也挺累人的。
第四百二十八章
石头凑了过来“姐，我咋觉得咱奶奶这态度比之前来的要好太多了？”
水莲叹口气“要是再不好，估计咱爷爷都不能让了，为啥，咱爸上次回去说了一次，再者咱们俩个也算争气，这无疑中把咱们爷爷奶奶的地位也提高了不少。
咱们俩能有今天，在他们眼里至少这齐家老两口俩个是功不可没的，现在他们谁敢小瞧了爷爷他们俩个？
那就是相当于小瞧了咱们俩个，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他们必须要跟他们俩的爷爷奶奶处理好关系，既要感恩又要尊重，这才是他们应该有的态度。
之前奶奶做的并不好，我也不是没有想法的，不过看她有些变化，或许正在往好的方面转化，这样的老人家才值得让人尊敬和爱护。”
石头笑着点头“但愿以后她能跟咱奶奶他们好好的相处，要不然我还真的就跟她亲近不起来。
姐，你说这场仗得啥时候结束？”
水莲心里苦笑，结束，切有得等了，十年啊，又是一个十年，暗自叹口气。“谁知道呢，也许会很长，毕竟那个地带也不像咱们这边平原可以一目了然，敌人来了，几炮轰过去就差不多了，那地方森林茂密，容易躲藏，要是真的打起来，咱们还未必就能占到便宜，估计这也是一场硬仗。”
听到这些，齐磊这心情不是很好，毕竟要去前线这几个老爷子他可都是有感情的，这枪炮不长眼，万一伤到哪个他都有些不舍得。
“算了，别想那么多。咱们过去帮忙。”
有水莲和石头的加入，顾嫂子的手头也快了不少，这饭菜很快就准备上桌，老爷子们也不是奔着吃的来，就是觉得要上战场了，咋的也得过来看看老朋友，万一真有啥事了。以后想见都见不到了。
基于一种悲壮的离别心情。两位老爷子才会跑到他们这里，跟当年同他们一起共甘共苦的几个人做一下告别。
“老王，老叶。你们可要好好地都回来，嫂子今年可养猪了，到时候你们回来到我这里吃杀猪菜，就像咱们在灵水村那样。”
叶长青喝了一口酒。一脸豪气的说道“老嫂子，你们可要等着我们回来。就冲这杀猪菜，我可一定要活着回来吃…”
宋长山拍拍这两位老战友的肩头“老叶，老王，以后有啥需要的。我在后方坚决的支持你们，到时候言语一声…”
王占魁喝的满脸通红，情绪上也有些激动。蒲扇般的大手使劲的拍了拍宋文博和宋长山爷俩。
“以后我们家里的事我就交给你们爷俩了，万一我们俩有啥事。以后你们多多帮衬点…”
这个话题说起来让人心里有些沉重，水莲叹口气，跟石头端着蘑菇汤走了进来。
“王爷爷，放心，你和叶爷爷一点事都不会有的，那些子弹枪炮啥的看到你们都会绕着飞的，不过我倒是建议你们部队的后勤部门，现在就应该考虑这个前线的供给问题。”
石头在一旁点头“嗯，可别再出现像《上甘岭》演的那样，后勤供给不上，指战员们子弹也没了，喝的吃的就更说不上了，其实我觉得，这个后勤问题一直是一个大问题。
尤其是南方那种热带气候和丛林地形，这跟我们以前打仗还有一些不太一样，毕竟以前在平原上战事能多一些，而我们在热带丛林作战始终是一个弱项。”
看几个老爷子的眼神都盯了过来，石头有些弱弱的说道“你们别那样看我啊，我说的也没错，那个远征军的事想必你们都听说过，有多少人走出来了？
回去查查你们都能知道，这些还不能说明问题啊。”
宋长山现在深深的后悔了，为啥当初听儿子的，要是让小孙子也上军校，是不是他们老宋家也能出来一位将军，这可倒好一个天生的好材料就这么给浪费了。
另外两位则陷入了思考，宋文博直接把儿子搂在怀里，“你这小子，研究还挺多的，不错，以后继续保持。”
爷俩个之间的互动看在宋长山的眼里有些刺眼，狠狠的捶了儿子一下“你个臭小子，一个好苗就毁在你的手里了。”
宋文博不以为意“爸，让孩子随自己的心意发展也不是啥坏事，当兵的保卫国家，他呢好好的学习建设国家，虽然岗位不同，但是咱们的目标都是相同的，都是为了咱们自己国家好。”
齐磊扭过身子，靠近宋成山的肩膀“爷爷，我爸爸说的对，我也是书看多了，才会对这方面有些了解，要真的论起拿枪打炮的说不定我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我也就是动动嘴的本事。
嘿嘿，你老千万别往多了想，你孙子我啊也没多大的本事。”
水莲一瞧老爷子这是要后悔的迹象，赶紧的让石头给大家斟酒。
“唉，老宋，这些后续的事情我可交给你们来处理了，正如孩子说的那样，丛林作战需要的东西或许有些东西我们没想到，你们这些人在后方就多多为我们考虑，以后遇到问题了，我找你…”
王占魁现在也顾不上别的了，因为部队马上要开拔了，有些事情只能让后面的人来处理。水莲犹豫了一下，不过没开口，拉着弟弟先回屋去。
“石头，我们得想办法帮帮王爷爷他们，有些东西或许后勤保障那边真的就没有想到，你明天记得打电话让成宇哥在南边准备一些蚊虫叮咬的药出来。
或许王爷爷他们能用到，还有让他采购一些海绵，这东西用来装水就算水桶被打漏了，这东西依然会保存住水的，你跟他一并说了，看他那头咋办吧。”
齐磊低头想了一会儿，有些犹豫“姐，这事要不我们在这边做？”
水莲摇摇头“咱们俩别出面，你没看爷爷现在都后悔了，万一你再表现得出色一些，他还不得想方设法得把你给弄到部队去？
这事让成宇哥来，对咱们对他都有好处，就目前而言，咱们俩别做的太过了，要不然会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咱们的。
也不是咱们不关注前方的战事，而是把这个机会让出来，你我偷偷的挣钱就好。
太引人关注了不是啥好事，成宇哥则不同，他顶着傅家和宋家俩个头衔呢，有傅家这个大树在这个，就算有人眼红也不至于有啥事情。”
齐磊眨巴眨巴眼睛，心里多少懂得水莲的意思了。
“姐，我明白了，回头我就跟成宇哥说说这事。”
水莲拍拍弟弟的肩膀“石头，我们年龄还太小了，咱们既要念书又要做生意，这已经很让人眼红的事了，万一在弄点啥出来，咱们以前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我还不想活在大家的关注中。”
这一夜，王占魁他们几个都喝的有些多，直接就让宋文博给送到了客房去休息，周畅巧也跟宋长山留了下来，大晚上的来回折腾，还不如在这里住着，也挺方便的。
水莲趁大家都回房休息了，跟石头过来找宋文博。
“爸，你说两位爷爷都要上前线了，我们是不是要送点东西给他们？”
宋文博知道闺女空间里有好药材，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送可以，但是你把东西给我吧，由我送出去或许会好一些，另外给你爷爷也带一份出来，这样谁也不眼馋谁。”
水莲带着石头和宋文博到了空间里“都在这里了，你们俩看着挑吧，天麻估计他们能用到，那边潮气大，别得风湿了，这个人参或许也能用到。”
宋文博却选了几颗并不起眼的，“这几个就行，大了容易让人引起误会，再说了就这样的药效也比外面的好了不少，天麻我多拿些，人参就一人一颗吧，反正能救命不在于大小。”
水莲跟宋文博叨咕了一下跟老爷子出去的事，董文博点点头。
“让你爷爷去也不是不可以，你们初期规模不要太大，毕竟第一次干这个，等有销路了再扩大也行，你们南边那头光指着你成宇个和绍国他们也不是个长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