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的分数是99.8分,之前的第一名王荔荔99.03分,掉落到了第二名。

所有人的心都揪紧了,等着最后一位选手演唱完毕,莫妮卡仍然高居榜首,第二名99.06分,第三名是王荔荔。

这次增加了观众电话投票环节,电话投票第一名加1分,第二名加0.5分这样的分制,另设最受观众欢迎歌手奖,奖给电话投票第一名。

广告结束,电话投票通道关闭,莫妮卡仍旧高居榜首!王荔荔位居次席!

前所未有的,两个来自同一省份同一城市的歌手获得了前两名!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躲过河蟹大军对“历史”背景做了大的修改。

第21章 不服就干(一)

沈樾怒气冲冲的关掉了电视,那个郭怀玉竟然留了一手!保留了水平更高的作品。

这个莫妮卡背后的人是谁?

他已经联合王荔荔的老公私下里组织收买电话投票,将金奖+人气奖全数收入囊中,竟然有人替莫妮卡买了更多的票?

要知道这个时代家里有私人电话的并不多,绝大多数电话还是集中在各个单位和干部之手,王荔荔家境特殊,公公是前任市长,本市有一大群的门生故吏,在帝京也有势力,怎么会被无名小辈莫妮卡给超越了?

最要紧的是郭怀玉现在跟着莫妮卡一曲成名了,他会不会公开撕自己抢他作品的事?

他站起来原地踱步,思索该如何应对,“装逼打脸是成为首富路上的必修课,宿主需要对此做出万全准备。”

“能查到旋舞是什么时间做的版权注册吗?”沈樾想着也许可以反向操作一次。

“需要网络或电话、邮件查询。”

沈樾摆了摆手,九三年的网络并不普及,想找到拨号上网的电脑并不容易,电话查询的话只能在工作时间,而且需要提供相应的佐证材料,邮件查询更是慢。

“建议宿主对关于沙海歌词、作曲内容尽快熟悉。”

沈樾点头,他想到了自己的软肋,他并不会使用乐器,如果对方要求他现场弹奏沙海,他肯定弹不出来,又有哪个作曲家,连乐器都不会呢,“系统是否有音乐技能。”

“请选择兑换。”

沈樾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积分,对技能进行了兑换。

青歌赛赛后酒会

两位同出一省,同出一门的冠亚军自然是众星捧月一般,莫妮卡的导师屠苏教授和王荔荔的导师张震宇教授各自站在自己的徒弟身后,两个徒弟手捧金杯银杯,闪光灯照射不停。

从省城赶到帝京现场的薛琳,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里同样是万分激动,她又赢了沈樾一次,沈樾费尽心机,只能拿个双亚军,不知感想如何。

更不用说她在赛前就和莫妮卡签定了合同,莫妮卡十分守约的拒绝了一众大唱片公司的邀请,加盟了沙海唱片,做为回报薛琳给了她最优厚的条件,也给了她充足的自由。

在华夏这片刚刚开放的唱片市场,沙海和那些所谓的国际大唱片公司,实际上是在同一起跑线上,薛琳有信心,她不会输。

媒体拍照时间结束,酒会开始,酒会结束后,前三名将会接受媒体的单独采访。

薛琳从头到尾跟在莫妮卡身后,充当“助理”的角色,替她处理媒体邀约,回决唱片公司邀约,分发自己的名片,这对薛琳来讲十分陌生,又十足的有趣。

所谓的经纪人,老板,最终做的还是人和人之间交流的工作,在寂寞的那些年里,薛琳早就学会了如何通过别人的肢体语言,话外之音,来辩别他人的情绪。

原来大家都是人,演艺界也并非是野兽池,规则实际上大同小异。

别人看不看重你,主要是看你手里的筹码够不够,现在薛琳手里有莫妮卡,还有专家称为鬼才的创作人郭怀玉,她的筹码已经足够让她上桌。

除了这些人,还有粉丝们,能够进入宴会的,属于“高级粉丝”,但彼此之间的□□味还是一样浓。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歌手也是同理这个时代虽然还没有粉丝各种论坛、微博撕X,本质也相差不了多少。

王荔荔的粉丝觉得莫妮卡一味的炫技,完全是靠超高难度的技巧和肤白貌美大胸弟征服了“不懂行”的观众,要是把莫妮卡的那首歌给王荔荔唱,第一名是王荔荔。

莫妮卡的粉丝认为王荔荔装X,绿茶,超级婊,输不起蹭热度。

对于以上这些言论,薛琳告诉莫妮卡,一律微笑,不应答,别人说王荔荔不好,立刻要说王荔荔是她的偶象,她最喜欢的歌手,她的好朋友。

莫妮卡虽有些奇怪,还是照作了。

薛琳警惕的看着那些人,谁知道那些看似无意问话的人里,有没有掺杂着媒体人?更何况圈子就这么大,被王荔荔听说了这件事,对莫妮卡只会有妨碍。

王荔荔本身已经“出道”多年,EQ极高,不用人提点,就知道如何应对,对于正面的同样是微笑点头,谦虚的说还需要学习,对于关于莫妮卡的□□,一律是莫妮卡是她的师妹,两人感情极好,谁第一名都无所谓。

实际上王荔荔本人也是略有不服的,她以为自己拿到了沈樾的力作,夺冠十拿九稳,莫妮卡一直深藏不露,决赛抛出了重镑□□实在是心机深沉。

因此她也对那位名不见经传的郭怀玉颇为好奇,应付过那些“粉丝”之后,她径直来到莫妮卡跟前,搭着莫妮卡的肩,将她带到一旁,“莫妮卡,我的导师郭怀玉先生词曲水平都是一流的,可称鬼才,不知你是在哪里结识的这样一位人物?”

“郭怀玉先生是省四中的老师啊,他和他的妻子都在薛琳的培训学校兼职,我是通过薛琳认识他的。”莫妮卡“坦白”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王荔荔没有继续问莫妮卡是怎么认识薛琳的,省城的圈子就这么大,就算她最近没有和“闺蜜团”“太太团”接触,也知道郑兰引荐薛琳进了小团体,虽然有一些人对薛琳并没有看上眼,还是有几个人对薛琳印象极好的。薛琳,是个有点能量的人物。

至于莫妮卡是怎么“进团”的,王荔荔影影绰绰听说了她背后有人的事儿,只不过那人身份敏感,不好多说。圈子里就这样,越敏感的人,代表来头越大,王荔荔聪明的佯装不知。

“荔荔姐,有件事…”莫妮卡沉吟了一下,“你跟沙海的词曲作者沈樾熟吗?”

“还行。”王荔荔警觉了起来,难道莫妮卡要向沈樾约歌?目前沈樾的两首歌都是自己唱的,自己打算趁着青歌赛的春风发行专辑,同样要请沈樾捉刀,莫妮卡要分她的蛋糕?

“郭老师曾经对我说过一件事。”莫妮卡小声把郭老师无意中认识了沈樾,将自己的词曲交给沈樾“指点”,却被沈樾偷走作品的事跟王荔荔说了。

“这不可能。”王荔荔睁大了眼睛不信。

“郭老师是音乐鬼才,无缘无故,怎么会编这种谎话呢?”

“沈樾同样也是音乐天才,他之前的常回家看看…”

“你觉得那首歌有多少技术含量?”莫妮卡轻声说道。

“我不相信。”王荔荔摇头。

“郭老师将旋舞交给我唱的条件就是,我得了名次之后,要当着媒体的面将这件事讲出来,替郭老师伸张正义…”

王荔荔脸色大变,这件事跟她本来是“无关”的,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唱的作品是被抢的呢?可观众会理解吗?观众只会认为她抢别人的歌!

“莫妮卡,你已经是冠军了,有必要这样赶尽杀绝吗?”王荔荔冷冷地说道,“你背后虽然有人,我王荔荔也不是泥捏的!我可是管家明媒正娶的少奶奶!现在郭先生已经有了名声,未来再多作几首好歌词,自然可成名家,何必为了这点小事斤斤计较,平白树敌?”

“你认为自己呕心沥血写出来的作品,被人抢走是小事?难道你儿子被人抢走说成是自己生的,也没有关系吗?”

“你不要拿我儿子说事!”王荔荔涨红了脸,她刚刚生下儿子不到一年,莫妮卡这句话可以说是戳中软肋了。

“我只不过是类比。”莫妮卡的脸也红了,她知道自己失言了。

“类比也不行!”王荔荔怒火中烧,“你不要以为你得了冠军将来就可以平步青云。这次你赢了,就可以赢我一辈子!”

莫妮卡看着王荔荔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暗暗问自己,将这件事告诉王荔荔,替郭老师出头,是错是对?

普通人以为演唱比赛第一名了,以后肯定是前程似锦,实际上并非如此,星运跟背后的运营团队,自己的运气等等息息相关,很多到了21世纪仍然被大众耳熟能详的“歌神”级别的歌手,当年参加青歌赛的成绩是银奖甚至是铜奖,至于当时的金奖去了哪里?泯然众人矣。

青歌赛只能给你一个机会,未来如何,全靠自己。

全程在不远处围观王荔荔与莫妮卡争执的薛琳,暗自叹息,她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要不要这个时候得罪王荔荔。

“您全听见了。”莫妮卡走到她身后说道。

“嗯。”

“您觉得…”

“这是你的事。”严格说来,郭怀玉从来没有和莫妮卡约定,让莫妮卡替他讨回公道。就算是约定过了,莫妮卡也早就得到了旋舞这首歌和青歌赛冠军,大可以翻脸不认——虽然薛琳会为她的短视感叹,但这也是人之常情,谁愿意星途刚起航,就得罪同门大师姐呢。

莫妮卡静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等下记者单独采访我会把这件事告诉记者。”

“王荔荔…”

“我太了解她了,就算没有这件事,王荔荔一样恨毒了我,她——从来不接受第一名以外的成绩。”莫妮卡看着王荔荔的背影轻声说道,得罪?她以旋舞参赛,赢了王荔荔的时候已经得罪了,她敢说,要不是自己和丁晟的关系若隐若现惹王荔荔忌惮,王荔荔早对自己下黑手了,既然如此,不如撕破了脸。人生短暂,不服就干!战斗民族的热血,在莫妮卡的眼中熊熊燃烧!

第22章 不服就干(二)

“您得奖需要感谢的人是谁呢?”记者无聊地看了一眼问题图表,所有的参赛者都是同样的流程,回答都是一样的官方,偏偏时间紧任务重明天就要上报纸头条。

“我需要感谢的人很多。”莫妮卡笑了笑,“首先要感谢的就是我的老师屠苏教授,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其次要感谢我的奶奶和我的姥姥,她们俩个虽然在很多方面都意见相左,但在培养我的方面目标一致,两个老太太每天轮流接送我,给我做吃的,我十岁的时候为了方便接我上下学,两个人都学会了骑三轮车。…”莫妮卡说了一长串的感谢名单。

记者敏感的注意到莫妮卡没有说父亲的名字,“您并没有感谢父亲?”

“我觉得我们父女之间不需要感谢。”莫妮卡“假笑”,“没有啦,他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事业,我们俩个的感情不同于一般的父女之情。”

“这样。”记者轻咳了一声,她刚想继续追问,莫妮卡已经继续了话题。

“这次得奖我最需要感谢的就是词曲作者郭怀玉老师。”

“对的,郭怀玉,我之前采访过很多专家,他们都觉是郭怀玉的词曲创作水平极高,可称鬼才。旋舞这首歌无论是词曲还是编曲都是一流的。您称他为老师,难道他也是音乐学院的老师?”

“不,郭老师是省四中的语文老师,词曲创作只是他的业余爱好。”莫妮卡撩了撩头发,“说到他替我创作词曲还有一个故事,他之前曾经把自己的作品交给一位小有名气的词曲作家,作家知道郭老师因为对自己的作品不够自信并没有做版权注册,就将他的作品贬低了一番,说他的作品灵气不足,他没有成为词曲作家的天赋。郭老师很失望的放弃了词曲创作,而那个人却将他的版权抢注了。”

“天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记者嗅到了猛料的味道。

“是啊。所以他跟我认识之后,在我面前展示了旋舞这首歌,我当时非常想要,你知道的,我之前参赛的歌曲并不适合我,旋舞对我来讲太重要了。郭老师免费将歌曲授权给我,但只有一个条件,如果我获得了名次,要将这件事说出来,替他讨回公道,净化音乐圈的风气。”

“那个人是谁呢?”记者瞪大了眼睛。

莫妮卡说出了那个名字…记者欢喜的几乎要晕过去,什么叫天降馅饼,这就是天降馅饼,而且是钻石馅的!

权威媒体,头版头条,青歌赛金奖获得者揭惊天内幕。沙海竟然也是音乐鬼才郭怀玉创作?王荔荔对此不予评论,同门师姐妹内斗?

记者全文引用了莫妮卡的话,还特意在采访王荔荔的时候提及此事,王荔荔闭口不言!记者在最后表示将对此事展开调查!

一夜之间满城风雨!

这届青歌赛太刺激了!一开始就曝出这么猛的料!

有人查了沙海的版权注册时间,确实是在青歌赛赛前一个月,而旋舞的版权则在十年前郭怀玉还只是个大学生的时候就注册了!

写出旋舞这种被业届评为史上最难唱歌曲的创作鬼才,在学校期间就曾经发表过若干诗歌,是校刊的编辑,主编。这样的背景能写出沙海并不奇怪,很多人已经信了一半了。

而沈樾的背景是经不起查的!一个二十六岁没有受过任何专业训练,没有任何专业技能的“厨师”,中奖幸运儿,在此之前是工厂的半混混,最高学历是技工校中专毕业,常回家看看是他写的很有可能,毕竟很平民很朗朗上口,可沙海?他见过沙漠吗?他有那种文学素养吗?

舆论铺天盖地而来,记者几乎要踏破门槛,沈樾万万没有想到莫妮卡会这么狠,直接撕破了脸当着记者的面将这件事揭发。

她难道不怕王荔荔吗?这样明着撕?还是这个女人背后有什么可怕的靠山?

沈樾慌乱恼怒了起来,“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我当时已经提示你应该成立唱片公司将郭怀玉签下来。”首富系统说道,它的系统内核对道德的要求并不高,凡是能成为优秀资本家的人,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人”,甚至都不必完全遵守法律,毕竟暴富的方法都在刑法里,它是“首富系统”,不是“优质公民”,“金牌圣母”系统,所以它对于沈樾霸占郭怀玉作品的事并没有激烈反对。现在问题出现——系统也有些后悔,当时应该坚持到底。“我怀疑还有另一个系统的存在。”

“什么?”

“郭怀玉是怎么认识莫妮卡的?这两人的生活毫无交集。”

“是啊。”

“你应该看报纸更仔细些。沈樾,仔细看报纸上的照片,你看见谁了?”沈樾拿起报纸仔细看,要莫妮卡身后很远的地方,有一个人影,那个人是——薛琳。

郭怀玉是薛琳培训班的老师,莫妮卡呢?她的生活和薛琳有什么交集?或者薛琳只是找到莫妮卡告诉她有适合她的歌曲?薛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脸皮”了?她可是替自家卖鸡蛋,都羞得满脸通红,喊都喊不出来的人啊。

她?有系统?系统干嘛选她?她有什么特别的?

首富系统沉默了,它现在有点慌,它有一种感觉,薛琳的系统是冲它来的,这事儿不能让沈樾知道!沈樾思想并不坚定!知道另一个系统的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如果是薛琳的话,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什么?”

“薛琳恨你出轨啊,也恨你父母的那些事儿,你还跟洪菊香有一腿,她故意报复你吧。女人的报复心啊,比系统还可怕。”

沈樾沉默了,他觉得自己做得事不算出格,对薛琳很好啊,女人啊女人!就是一群小心眼的动物!祸国秧民啊!就不应该让女人出门读书工作,在家里面老老实实当家庭妇女就挺好!

“现在怎么办?”女人的嫉妒心太可怕了!沈樾后悔自己选错了女人,看错了薛琳,以为她是那种传统的小女人,没想到是只黑寡妇,“我哄一哄薛琳?”

这个蠢货是用高丸思考吗?首富系统深深怀疑自己选错了人,不过它也是没得选,当时遇见事故掉落在地球,被大气层一通的狂虐之后,只能选择遇见的第一个智慧生物寄生。“现在哄是没用的,得想办法证明你是沙海的作者,之前打电话说希望采访你的记者,你留了联系方式吗?”

“留了。”

“解释吧。”首富系统说道,“事前要做好功课。”

沈樾没有想到记者的操作竟然会是把郭老师和他一起约到音乐学院,请来包括屠苏和张震宇两位教授在内的几位教授、莫妮卡、王荔荔和几位歌手,一起在音乐学院的小礼堂进行现场“辩论”,“质证”。

除了那位记者之外,还有另外得到消息的媒体,以及好奇的学生们,将小礼堂坐得满满的。

“沈先生,您坚持沙海是您的原创?”

“是的,我不知道为什么郭老师对我有这么大的恶意,我确实看过他的作品,因为性格原因给了他不怎么成熟的评价,没想到他这么怀恨在心污蔑我。”沈樾整了整西装说道,他穿了一身驼色的手工西装,手工小羊皮皮鞋,可以说是仪表堂堂,无形中增加了可信度。

“沙海是我的作品。”郭怀玉说道,他拿出了一个皮有些破旧的笔记本,“这是我记录灵感,修改歌词用的本子,里面有沙海的原始版和几次的修改版。”

沈樾翻了翻白眼。

记者翻看了笔记本,又将笔记本交给了几位教授,教授们也都是对词曲创作有所了解的,郭怀玉的笔记本对他们来讲说服力很强。

“那么,沈先生,您的创作笔记呢?”记者问道。

“已经遗失了。我的生活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奖,离婚,搬家,很多东西都遗失了。沙海其实是我早年的作品。”

“您多大?”屠苏教授问道。

“二十六岁。”礼堂里发出一阵轻笑。

“您说您的笔记遗失了,那您可以说一说创作历程吗?”

沈樾轻咳了一声,“沙海是我看一部记录片的时候得到的灵感。”他之前曾经问过郭怀玉创作历程,郭怀玉可以说是知无不言,“人类和沙漠之间的历史深深吸引了我。”

“那您可以解现场弹奏沙海么?”记者几乎是带着坏笑的,他当然全面了解过沈樾的历史,他从来没有受过除了“音乐课”之外的任何专业音乐教育。

“当然可以。”沈樾起身站了起来,来到小礼堂的钢琴前,“王小姐,能否请您再次演唱沙海?”

“好的。”王荔荔也站了起来,站到了麦克风后面,现在他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心里祈祷沈樾最好有点真本事,不要连钢琴都不会弹。

沈樾坐在钢琴前,他实际上没有真正碰过钢琴,掀开琴盖就用了足有两三分钟,打开之后,他终于找到了“感觉”弹奏了起来。

王荔荔伴着音乐唱完了沙海,所有人保持了谨慎,毕竟会弹奏并不代表沈樾就是原作者。

“沈先生。”郭怀玉站了起来,“您能解释一下歌词里面的淹没城市,指的是哪座城市吗?后面一段重复的那句词是什么意思?”

沈樾愣了一下,“城市是泛指,沙漠淹没了许多城市。”

“是的,但在这首歌里,城市指的是楼兰,后面重复的词是古阿拉伯语的楼兰。”

“那只是无意义的哼唱。”沈樾恼火地说道。

“各位,你们可以从笔记里看出来,我一开始觉得整首歌少了收尾,我不想用那种特别激昂的收尾,而是想用渐渐消失的效果,后来我的一位维族同学跟我讲了楼兰的故事,告诉我古阿拉伯语的楼兰怎么说,我觉得词的韵律很有趣,就将它用在了歌里。”郭怀玉说道。

坐在观众席中间的一位高鼻深目的维族人站了起来,“我作证!最后一段是古波斯语的楼兰!”

坐在最后一百的薛琳知道,这一波稳了,沈樾脸涨得通红通红的,站了起来,“你们!仗势欺人!欺人太甚!莫欺少年穷!”

他一定会回来的,他有那么多后世传唱几十年的经典金曲,一首沙海算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高丸是防河蟹故意写错的。

第23章 樾人(一)

1994年5月

帝京的天灰蒙蒙的,以灰黑色为主色调的建筑上五颜六色的广告牌也蒙上了一层的灰。

薛琳来参加莫妮卡的专辑签售会顺便考察帝京的市场。

莫妮卡在九三年获得青歌赛冠军之后两个月发行单曲旋舞CD,一经发售就创下了首日一百万,首周一千万的新人单曲发行记录,

九四年二月名为新春献礼的莫妮卡首张专辑发行,共收录包括旋舞、沙海以及郭怀玉新作母亲的春天在内的十二首歌曲,不出众望的,一经发售就引发了轰动,莫妮卡更是在春晚现场演唱了母亲的春天,她靓丽的外型,稳健的台风,精彩的演唱,瞬间收获粉丝无数。

春节过后,每个大街小巷,每台有车载录音机的车子,每户有电视、广播、VCD的人家,都被母亲的春天给征服了。

在这个基础上,专辑的销量一涨再涨,半个月就达到了五千万张CD,而且还在持续火爆。

本次签售会共准备了事先签好的一万张CD、签名海报和五千张现场发售的CD,签到最后,莫妮卡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手了。

薛琳将莫妮卡和她的助理亲自送回酒店之后,马不停蹄地去找事先联系好的房产中介,薛琳在帝京和魔都之间,选择了帝京做为唱片公司的大本营,目前迫切需要扩大经营。

同时她的培训学校生意也在蒸蒸日上,华夏民众对于孩子的教育从来都不吝啬金钱,孩子“落后”,“被比下去”,“丢面子”的恐惧促使着他们拼命往教育上砸钱。

出国的热潮也越来越旺,薛琳将培训学校完全分开整合,补习机构更名勤学教育,做为语言学校的牛剑教育则被更名为常春藤教育,针对托福、雅思、日语等级、俄语进行专门的成人教育。

两方面都扩大了规模增强了师资力量,薛琳几乎是在国家推出养老保险制度的第一时间就替所有员工按时足额缴纳了养老金。

薛琳成立了专门的薛氏教育公司,已经有充足管理经验的薛钢成为了教育公司的首任总经理,薛琳同时将30%的股权交给了薛钢,将19%的股权给了父母,自己掌握余下的51%,并找来专业的公司法方面的顾问制定了严谨的章程,这一部分薛琳准备做为薛家的家族产业,未来支撑薛家的所有后代生活。

而目前只有唱片公司的文化公司和已经拥有两家饭店,四家公路连锁自助餐厅的餐饮公司,薛琳则完全和薛家剥离开来。

在所有的扩张中,薛琳有一条死守的原则:只买不租。

她知道未来二十年里商业用房的房租是如何增长并最终吞噬掉商家大部分利润,让商家不堪重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