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这儿？”
“嗯。”白玉笙点头。“房子是租的，启动资金是我和我老婆的积蓄。”
“你脱离白家了？”
“人总要学着自己创业，我爷爷刚开始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连双完整的鞋都没有，还不是一样打下一片江山。”白玉笙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说到底，他跟家里人的三观差距太大了，分开是迟早的事。
“你公司是做什么的？”
“目前是开发国产蚀刻机。在龙牌时，我积攒了一些人材和设备。之前那些投资者本来就是冲我来的，我出来了，他们也就跟着我来了。”
龙泉点了点头，他大约有些明白了，白玉笙最大的客户是军方，这一块市场不是他能染指的，也不是他能细问的。
第150章 第 150 章
白玉笙对龙泉的印象很好， 带着他参观了整个公司，讲解公司的发展前景。
整个公司除了研发部门像大学的试验室之外， 其它部门都像部队， 连女生都英姿飒爽，颇像白玉笙当年在龙牌时的风貌， 至于硬件，就是很普通的办公楼，连灯都是普通的灯管，墙是新刷的， 办公桌都是二手的， 设备却是目前国际上最先进的。
参观过后，白玉笙亲自把龙泉送出了门，龙泉拿出自己一直揣在兜里的窃听器， “你认识这个东西吗？”
白玉笙拿过来看了看，“见过，但没用过。你得罪了廉政部的什么人吗？国内有这种设备的除了某些不能说的部门之外，只有他们了。”
龙泉愣了一下， “我知道了。”他没有得罪廉政部的人，薛琳得罪了。
丁晟这么小气吗？
他除了找自己的麻烦， 有没有找过薛琳的麻烦？有没有查过公司？
龙泉对UU网是有信心的， 包括杀毒软件这一块， 薛琳都没有使用过盘外招， 可别的部门呢？物流部门、餐饮部门，说起来也未必有那么清白， 但这些事薛琳从来没让他插手过。
想到这里，龙泉坐上了车子回家。
车子停在薛琳家附近的时候，他远远的看见薛琳送丁晟出别墅，除了丁晟之外，还有几个工作人员，最诡异的是其中的一个抱着小孩。
龙泉下意识地绕了个圈子，将车停在了别的地方，躲过了这一行人。
丁晟来薛琳这里是做什么的？他到底掌握了多少关于薛琳的信息？他是来摊牌的？谈判的？那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龙泉开着车在外面转了一大圈，最后将车驶向了唱片公司。
唱片公司原来所在的位置非常偏僻，最近却成了“宝地”，无数的平房、旧楼被拆迁，一座建筑工地连着一座建筑工地，到处都在施工。
唱片公司成了闹市中的一片静土，翻新过的红墙，刻意保留的老式玻璃花窗，带着紫藤架的庭院，供员工露天休息的休息区，都成为了一道风景。
龙泉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唱片公司灯火通明，于对“艺术家”们来说，夜幕降临，代表着新的一天刚刚开始。
龙泉的VIP通行证可以自动刷开唱片公司这里的门卡，直接刷卡进入公司，驶入地下停车场，为了不破坏地上的风貌，唱片公司向下发展了四层，两层是停车场，两层是录音棚，录音棚拥有帝京甚至全国最好的设备和最好的调音师，基本上是24小时全年无休。
从地下停车场进入电梯之后，他直接上了顶层，丁昱的办公室兼休息室占据了加盖的顶层一半的空间。
不得不说，到了龙泉这个地位，至少在集团内部是可以刷脸通行的，他一路上畅行无阻，直接走到丁昱办公室的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后，里面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声音，“谁啊？”
“睡了？”
“才八点半，睡什么睡。”丁昱把门打开，看见了龙泉，“这不是王夫殿下吗？”
“滚犊子。”龙泉狠狠推了一把丁昱，丁昱的办公室据说是法国现代主义大师的设计，在龙泉看来就是各种拧把，比如办公桌，不是普通的桌子，而是什么流线型，椅子也是不知道什么扭成的，会客区还有四个圆溜溜的瑜珈球——是的，在丁昱这里坐客，你要先学会坐瑜珈球，或者直接坐地上。
龙泉是真不乐意让他这儿来，他这儿到处都充满着艺（zhong）术（er）气息。
“你今天怎么这么闲着？”丁昱开了冰箱，拿出两听红牛，直接扔给龙泉一听。
“你跟莫妮卡怎么样了？”丁昱这里唯一能坐的让人舒服的就是丁昱自己的椅子，龙泉老实不客气地占据了。
“老样子。”丁昱对龙泉占他椅子的事并不介意，用脚踢过来一个瑜珈球坐在上面，一副舒服得不得了的样子，“外人眼里我们是一对，她不提分手，我还继续对她好，说不定哪天为了满足粉丝就得领证结婚了。”丁昱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是苦笑。
“你这人也真奇怪，要说你痴心吧，我认识你这些年，除了你跟莫妮卡假办情侣这一段时间，你身边没断过女人，要说你不痴心吧，一直苦等这么多年，为什么啊？”
“人呢，总得有点目标。”丁昱说道，“我这人，搞不好就是那种贱皮子，专喜欢得不到的东西。你看我小时候，钢琴天才，出身优良，我偏要追求什么美满家庭，发现一切都是假像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要了，自己以为自己重要，毁了自己的前程能让他们难受，实际上在他们眼里跟满地打滚要糖吃的小孩没有任何区别。现在，我又犯贱喜欢莫妮卡了，这是命，改不了。你呢？干嘛喜欢薛琳。”
“薛琳不好么？”
“你不怕她么？”丁昱左右四顾，好像薛琳随时有可能推门进来一样，“她太聪明了，算无遗策，脑子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别的不说，就说她买下这一块地皮吧，你知道前几天有个开发商找我开价多少么？他还说了，愿意和咱们共同开发，咱们出土地就成。当初，她才花多少钱啊？”
“呵呵，你第一天知道她聪明么？”龙泉撇了撇嘴，“怎么？你不喜欢女人强？”
“要是莫妮卡，天天拿小皮鞭抽我，我也乐意，关键薛琳强得莫名其妙。”丁昱也曾经琢磨过薛琳，最后只能归结为老天爷赏饭，随便一挖掘就能挖掘到天后，随便一找就能遇见教父级词曲作家，更不用说满手的著名作家，随便开发一下就能赚大钱的各种IP，更不用说最近最红的阿里妈妈，也有薛琳的股份。
“我不觉得。”世人都只看见薛琳强大的一面，没看见她连续加班，勤恳努力的一面。
“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丁昱摇头，“这样的女人，太强大了，男人终身要活在她的阴影里，龙泉，你真甘心？”
“目前为止，甘心。以后在可预期的未来也没有问题。”
“要不是知道你是有真材实学的，我真会怀疑你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龙泉笑而不语。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闲聊？”丁昱知道，龙泉可没什么闲聊的时间，这人脑子转得飞快，最少是双核处理器，一时一刻都不会停歇，没时间跟自己聊这些事。
“你哥在查我，你知道吗？”
丁昱刚喝下一口红牛解渴，听龙泉这么说，差点儿吐出来，勉强咽下去之后，咳了半天才喘匀气儿，“我哥这么变态吗？连你都查？”
“他调查你了？”
“你以为他那身儿邪门的本事是怎么练出来的？从小到大，一直监视我，我撒尿没对准马桶他都知道，跟长了第三只眼睛专门盯我一样，别人家都是小的监视大的，向家长告状，我们家是他盯着我，没事儿就充当家长修理我。我现在会这么变态有他的一半功劳。偏偏所有人都以为他正直，他这个人很有手段又计仇，我以为他现在正在集中精力搞沈樾。没想到他还有闲工夫监视你。”
沈樾？龙泉想起了那个孩子，算一算沈樾跟朱丽亚的孩子应该有那么大，“他拿沈樾的孩子有什么用？”
丁昱愣了一下，“没用，他不喜欢孩子。”
“他监视我呢？”
“私仇。百分百的私仇！当然了，对外他肯定会说因为你是UU网总裁，他监视你是为了监控UU网，实际上他百分之九十是为了报复薛琳。”知兄莫若弟，丁昱把丁晟的目的猜了个七七八八，“说起来，他为什么没有直接监控薛琳？”
是啊，为什么没有直接监控薛琳？
薛琳从丁晟坐着的地方翻出来一用创可贴一样的东粘着的窃听器，这玩意儿没电源的话也就坚持一个小时左右，问题是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他想拿到你的把柄。”不用说，这东西是瞒不过系统的，薛琳身边的可疑电子产品，一出现就会被系统发现，直接毁掉。
说起来，上辈子想搞沈樾的人也不少，一个个最后全都完蛋大吉，跟系统的超强能力有关，系统还真是居家必备的好伴侣。
“他有病。”薛琳下了结论，莫妮卡跟他分手算是对了，不得不说做到一定地位，未来有一定发展的某些人，思维和正常人不一样。
“丁晟未来的成长曲线呈上扬趋势，建议保持良好关系。”系统一本正经地说道。
薛琳送给系统一个大白眼，“下一步呢？”
“下一步？”系统和薛琳透过镜子对视，“你自己决定。”
“联系黑二，让他重新接触沈樾。”
“不用你提醒，他那种人也不会放过沈樾这样的大客户。”
“博罗斯基的那边呢？”
“他始终认为自己是在替一家私人情报机构工作，他这种KGB间谍出身的商业间谍，是不会泄露客户隐私的。”
“所谓的不会泄露，往往是因为价码不够，把痕迹再重新抹干净一次。”
“知道。”
沈樾不会知道，在酒吧里无意中认识卖快乐水的黑二，会是薛琳刻意安排接近他的。朱丽亚也不会知道，自己勾搭上的犹太金主，实际上是薛琳通过假身份在暗网雇请的高级商业间谍。
在决定报复沈樾的时候，薛琳就已经布下了必死陷井，唯一的漏洞是丁晟介入的太快，让薛琳的鲸吞蚕食计划，变成了吃相难看的狼吞虎咽。
第151章 第 151 章
别人做父亲时心情如何？张少彬没有问过，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事，男人到了年龄就应该结婚， 结了婚就应该努力让妻子怀孕， 生了孩子就孩子赚钱，攒钱， 生命就是如此循环的。
张少彬看着小屏幕里动来动去的，号称是他孩子的小小一团黑影，完全没有别人说的那种类似感动之类的情绪。
医生递给邓云蕾几张纸巾，“可以擦掉了。”
“医生， 我可以穿高跟鞋么？穿婚纱不穿高跟鞋不好看。”邓云蕾小心翼翼地问。
B超医生低头填写着单子， 非常冷淡地说道，“这个要问你的主治医生。”华夏公立医院医生就是如此，那怕你是亿万富豪的妻子， 也很难得到什么优待。
“好的。”邓云蕾很听话地自己穿衣服站了起来。
邓小凤皱起了眉头，送了个白眼给医生，“你这人什么态度啊，我女儿好声好气地问你， 你跟吃了枪药似的。”
“孩子很健康。发育状况良好。”医生的声音更冷淡了，她倒是没跟邓小凤硬杠， 她这种语气已经胜过千言万语了。
邓小凤还想再说些什么， 邓云蕾拽了拽她， 看了眼张少彬， 她只得硬生生忍住了。
三个人离开了B超室，邓小凤还是忍不住抱怨， “蕾蕾，你拉我干什么啊？那个医生就是有毛病，咱们又没得罪她，你看她的脸冷的。”
“妈，您别这样，医生挺忙的，你没看后面排那么长的队吗？”邓云蕾拉扯着邓小凤。
“我还有事。”张少彬看了看手表，“你们去和医生聊吧，明天我会准时到。”他就像没注意到这起小摩擦一样。“司机会留下来，我自己打车走。”
“少彬，你晚上不回来啦？”邓云蕾轻声问他。
“有应酬，回来也会很晚，妈说结婚前一晚我们不要在一起。”给过了理由，张少彬就急匆匆地走了。
邓小凤把女儿拉到一个小角落，“他对你还是这么冷淡？”
“他就是这个脾气。对谁都一样。”邓云蕾嘴上这么说，还是从心里往外叹了口气，谁不想有个贴心会疼人的丈夫呢？张少彬有钱，却像是一堵墙，一堵不会说话的墙，除了物质之外，别的东西都欠奉。
“他这么冷淡，外面是不是有人了啊？”邓小凤轻声说道，“我跟你说，你可别闹啊，乖乖把婚结了，把儿子生下来，你正宫娘娘的位置没人能挑战。”
“他外面应该是没人。”应该？邓云蕾只能这样说了，张少彬在外面怎么样她一概不知道，在家里面也是她跟张老太太之间话多，一天里她要不是主动搭话，张少彬跟保姆说得话都比跟她说得话多。
“唉，这世上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对了，那个B超医生，有没有说是小子还是丫头啊？”
“没说。”
“小子，肯定是小子。我看你的肚子就想像小子。”
“要是个姑娘呢？”
“是个姑娘就得继续生呗！张家这么大的家业，没儿子怎么成？我找人给你算过，你是旺夫命，肯定能生儿子。高跟鞋的事你别想了啊！大夫说能穿也别穿，万一出事可咋办？我告诉你，女人得有儿子，有儿子腰杆才直。”
“你不也没儿子吗？”
“你也不看我受了多少气，也就是你爸实在烂泥糊不上墙，我才跟他对付到现在。”邓小凤轻声说道。
那边出来了一个护士，“邓云蕾在吗？”
“来了。”邓小凤拉着女儿急匆匆地走过去了。
并没有看见一个正在扫地的清洁工，正在用怨毒的眼神看着这母女两人。
“明天张少彬结婚，你有没有时间回来啊？”
薛琳看了眼日历，这才想起来确实应该是张少彬结婚的日子了，都三月了，再不结婚新娘肚子就显怀了，“最近很忙。”光是忙盯住沈樾，盯住各方势力就够让薛琳忙的了，虽然丁晟这边给出了一方的意见，整垮沈樾，薛琳接手龙牌，但别的势力肯定也会上来分一杯羹——要不是沈樾和白玉莉离婚了，又把手里的帐薄直接给了丁晟，肯定还有势力介入想要保沈樾，现在嘛，想保他的肯定是没有了。他现在就是一傻子的形象，尤如三岁小儿抱金行于闹市，不上去抢才怪了。只不过在抢之前，所有人要各自先掐一架。
所以就算是丁晟，也未必能保证最后的结果如何，薛琳本人在帝京，许多事能第一时间处理。
薛琳站起来在办公室走了一圈，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帝京的夜晚远比白天华丽，那些因为风沙带来的暗沉，因为植物尚未完全返青带来的黑污，那些不光采的不干净的部分，都因为黑夜和灯光消失不见。
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丁昱。“喂？”
“龙泉在我这里，你要不要来一起玩。”
在丁昱的世界里，一切都可玩，比如他和龙泉一起谈心，都能被他几个电话变成BBQ大会，有熟识的烧烤店送来材料和烤炉，连烧烤师傅和服务员也一起随车附赠，当然了，更少不了相熟的酒水商人提供的酒水，再打电话叫来几个歌手、演员，自然就有各种“朋友”加入凑这个热闹，一不小心他口中几个人一起玩的小聚会，就变成了大聚会。
薛琳来的时候，这些人已经玩得很嗨了，音乐响彻天际，对面的人想要互相说话都得贴着耳朵吼。
薛琳穿过人群，找到了把烧烤师傅挤到一边，自己穿着背心烤串的龙泉。
“你的心。”龙泉把鸡心串交给了薛琳，同时附赠大大的笑容。
“哦。”薛琳接过了串，“你不是在忙吗？”
“你说什么？”龙泉站了起来，把阵地交给了烧烤师傅。
薛琳拽着他到了安静的地方，“你不是在公司忙吗？”
“不是。”
“那你一整天在哪里？晚上也不在？”
龙泉有些奇怪地看着薛琳，“你没听录音带？”
“什么录音带？”
“没什么，莫妮卡新歌的录音带。”龙泉才不会傻乎乎的把对自己不利的事说出来呢。
“哦，还没来得及听。这次是替莫妮卡庆祝吗？”
“是的吧。我也不知道，丁昱太能玩了。”龙泉原来还同情丁昱苦恋，现在看来所谓的苦是要带引号的，你看现在丁昱跟一群漂亮妹妹一起跳舞，不知玩得有多开心。“我遇见了白玉笙。”
“什么？”
龙泉贴近了薛琳的耳朵大吼，“我遇见了白玉笙！”
“我们下楼。”这音乐，简直不能让人好好聊天，薛琳指着楼梯口，龙泉点了点头，两人一起走下了楼梯。
离开了人群，系统忽然提示，“对方身上有非法监听设备。”
“你身上有什么？”薛琳问龙泉。
“什么？”
“你身上有什么东西？”
“你知道了？”龙泉拿出口袋里的芯片，“我昨天刚刚发现的，不想在你身边是因为不想让你也被监听。”
龙泉被监控多久了？“你为什么现在才提示有非法监听？”
“非法是指非国家权力机关未获批准私自持有监听设备。”织（fei）补（chai）系统非常理直气壮。
屁！也就是说只要是“合法”监听，系统就不提示呗？这什么破系统！不止是废柴了，简直是变态。
“是谁做的？”薛琳直接问龙泉。
“我大概猜到了。”
“丁晟？”
“他恨你拆散了他和莫妮卡，想要找证据拆散咱们俩，顺便打你的脸。”
“不，打我的脸才是他的目的。”丁晟这人，心眼还真够小的。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楼下走，路过一间化妆间的时候，看见里面亮着灯，还有人很大声地在里面吵些什么。
这个时候绝大多数人都在上面开派对下面人很少，薛琳和龙泉顺着声音往化妆室的方向去。
“要不是被我发现了，你是不是准备到美国之后再跟我说？”
“是，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薛琳马上就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莫妮卡和一个男人…应该是JJ？
“我一直觉得我们相处愉快…”莫妮卡的声音小了些，过一会儿又抬高了，“你连声再见都不肯当面说吗？”
“我不喜欢当面跟人说再见。”
“不行！我要理由！你不能这么离开我！”
“你现在已经有了国际号召力，很容易能找到更好的人接替我！”
“不！你是不能替代的！”
所以他们俩个这是听见了什么八点档的剧情啊？
JJ推开了化妆间的门跑出来，却直接遭遇了薛琳和龙泉。
莫妮卡也看见了两个人。
“JJ，我建议你检查一下合同，你离职会付出巨大的代价。”薛琳指的不是违约金，而是股份期权。
“我愿意承受损失。”JJ回头看了眼莫妮卡，“那，我现在说再见了。”
“JJ！”莫妮卡大声叫他，“薛总也在这里，你有什么苦衷说出来啊！”
“没有，没有苦衷，我已经决定回美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