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也是爱翡翠之人吧,来,看看。”秦老便把那块翡翠给了他们。

池玦在翡翠入手的时候就失望了,但他城府好歹深些,面上并不显,倒是池莹。又忍不住垮下嘴角。

顾绵觉得这女人还挺率真的,便笑了笑。

“古掌柜,昨晚那买的那几块毛料呢?”顾绵说着又啊了一声道:“我昨晚拿走一块了,放在车上,不知道池先生要不要也看看?”

池玦便点了点头:“如果方便的话。”

“方便,没什么不方便的。你们先看看这里的吧,我去车上拿。”

“这样吧,池莹在这里看,我跟顾小姐过去,省着顾小姐把毛料搬来搬去。”

“也好。”

池莹没有意见。顾绵将她交给秦意招待,自己便和池玦又复出了门,往停车场走去。

今天毛料街的人并不多。想来是昨晚影响到今天了。

池玦看了眼顾绵,这个女孩子很高,穿着中跟凉鞋,比他矮不了多少。一路行来,他们的交谈也没几句话。但是总觉得她有一种超越年龄的深度。

“就是这块,你看看吧。”顾绵打开车后厢。

池玦不是没有期望的,但是等他把手按上毛料,那种失望便重了几分。没有,没有灵气。

在他的手离开那块毛料时,顾绵立即目光一闪。又将一丝灵气注回了毛料里。是的,与其让他对这块毛料抱着怀疑,不如断了他的念头。毛料之前自然是在她空间里。只不过是在前一秒将它随着目光放进车后厢罢了,而她也同时将最后一丝灵气吸引尽,等他收回手便还了回去。只这么点时间,相信对翡翠不会造成影响。

顾绵见他站直了身子摇头,便把车后厢锁上。同时又将毛料收回了空间。两人又往回走。

“不知道这块毛料有什么特别,顾小姐竟然单独放在这里。”池玦问道。

“感觉。我只是感觉它里面一定有非常漂亮的翡翠,想自己带回去解开罢了。”顾绵笑了笑。

池玦正要说话,便见前面一个穿着一身笔挺警服的男人迎着他们走了过来。

“顾绵!毛料街这么点地方,你也让我好找!”

顾绵见了来人也不意外,笑着打招呼:“戴局长就当巡逻了。”

来人正是玉都警局局长戴佑,管束的好友之一,当年顾绵在玉都被徐丰的手下绑架,这事就是戴佑管的,当年他还帮她找回了她平生第一部手机呢。顾绵对戴佑的印象也不错。可以说,管束的几个好友都挺好的,除了沈令在感情上有点拎不清。几年过去了,戴佑竟然还在这里当这个局长,顾绵当然知道这位置肯定是有什么布置的,不然以他和管束的关系还有他自己的本事,早就爬上去了。

戴佑回以一笑,随即目光又落在池玦身上:“这位是?”

“池玦,广城大学大学讲师。”池玦伸出右手,“我与顾小姐也是刚刚认识。”

“幸会幸会。”两个男人用力地握了握手。

顾绵等他们打完招呼才问戴佑:“戴局长找我有事?”

“有两件事,第一就是那个人渣我把他丢监狱里了,交待了里面的人好好招呼。”

顾绵点点头道:“戴局长真是为民分忧。”早上毛料店老板将人抓去时顾绵说的那句话,也就是知道戴佑听到自己的名字肯定会有处理,而他现在来找她也不意外。

“哈哈,”顾绵的这句话让戴佑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一个为民分忧。”这丫头也不怕闪了舌头。那男人固然该死,但她哪里就是一般的民,哪里就需要别人替她分忧了。他与管束联系也不少,自然多少听说过顾绵立下的功劳和本事。

“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嘛,私事,私事,后天我摆酒,想请你赏个脸去喝杯喜酒,”戴佑说着转向池玦:“池教授也一起来。”

“戴局长可是响应国家晚婚的政策了。”顾绵笑道。当年她见戴佑的时候他就是二十六七左右,现在应该已经三十了,以他这种条件和长相,三十岁才结婚真是够晚的。“好,我一定去。”

见她答应,戴佑很高兴,又问池玦:“池教授肯否赏脸?”

池玦却根本就没有推托,立即点头道:“那池某到时就去讨杯喜酒。”

“哈哈,好,好。两位报个号码吧,我把酒席地址发给你们,实在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你们来,没准备喜贴。”戴佑很坦率地说道。

池玦看来也欣赏他,便把手机号码报给了他,然后跟戴佑一起转向顾绵。

顾绵便也报了号码。

池玦拿出手机来,按了一通,顾绵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温和地目光落在她脸上:“我的号码。”

戴佑旁观,忍不住耸了耸肩。难道是又一个倒霉摧的帅哥么,顾绵可是名花有主了的。季末寒对顾绵的心思他其实是知道的,当然不是管束说的,管束从来不大嘴巴,只不过是偶尔有一次他去京城几个人喝酒的时候聊到顾绵,他自己人季末寒的目光和表情中察觉到的。还有之前的沈令。好在管束早就结婚了,而他够理智够聪明,知道有些人不该爱上,不然他们几个好友都得被这朵名花伤了心。

现在见另有一帅哥又将步季末寒后尘,戴佑在短暂的同情之后便是幸灾乐祸,好歹他哥们有伴了,没那么凄凉是不是。

不得不说,作为警察局长的戴佑目光那是相当的毒!

“我还有公务在身,两位,就先告辞了,后天恭候大驾。”

“戴局长再见。”顾绵觉得戴佑的应酬话说得挺溜。她同意去参加戴佑的婚宴自然是因为他是管束的好友,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两人回到毛料店,果然见池莹扁着嘴坐在院子中,而让人意外的是秦意好像在讲笑话逗乐她。

“男女朋友睡一个房间,女的画了条线说,过线的是禽兽。醒来发现男的真的没过线,女的狠狠的打了男的一巴掌骂道,你连禽兽都不如! 第二天,男女又同睡一房女的照旧画了条线警告,男的有了上次的教训深夜打算过线,结果因为紧张而未果。天亮后,女的有打男的一巴掌骂,没想到你不如禽兽!”秦意讲完问道:“怎么样怎么样,这个好笑吧?我看到这笑话的时候可笑死了!”

池玦和顾绵齐齐无语。

顾绵一抚额头,一副被这哥哥深深丢了面子的模样,倒是惹得池玦笑了。

听到他的笑声,那两人的目光才转了过来。

池莹的脸微微红了。

中午,几人便一起去吃饭,四个年轻人和秦老,倒是热闹。池玦果然不愧是大学教授,真正聊起天来是引经据典,出口成章,才华不凡,一顿饭就将秦老祖孙折服了。

说到后天他要和顾绵一起去参加戴佑的婚宴,秦意就问道:“池莹也一起去吗?”

池莹摇了摇头:“人家又没请我。”

秦意便说:“那我后天带你去玩吧!”

秦老和顾绵对视一眼。

很快就到了戴佑摆酒的日子。他们是摆午宴的,所以顾绵在十点左右就出了门。

池玦兄妹是住在广城的,这次来玉都住在酒店。顾绵出了门才知道秦意那家伙把她的车开走去接池莹了,不由得一阵无语。

“秦意你这混蛋。”她站在门口忍不住骂了一句。

秦老在一旁笑了笑,“那小子还骗我说是跟你说好了的。”

顾绵翻了个白眼,“爷爷,他明显一陷入爱河智商就低了。”

这时就见一辆银灰色别克驶了过来,在门口停下,摇下的车窗露出池玦的笑脸。

“秦意给我的地址,他开你的车带着池莹出去玩了,让我来接你,说是反正我们要去的是同个地方。”他微笑着说。

也只好这样。

顾绵跟秦老道别,上了池玦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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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446章 下三滥

据说戴佑之所以等到三十岁才结婚,是因为他的女朋友出国深造,不信戴佑能等着自己,所以四年前便说了分手。但是四年后拿了个生物学博士的文凭归来,发现他竟然还是单身,女博士非常感动,竟然在归来的第三天便向戴佑求婚,而戴佑也立即就答应了。

这件事在玉都成了美谈。把戴佑说得是多么的忠贞不移情深似海,向来他这个职位水都是非常深的,诱惑绝不少,但是戴佑从来就没有传出一点桃色新闻。

女方是广省有名的书香世家,在国内文化界举足轻重,这也是戴佑听到池玦是大学教授之后便开口邀请他的原因之一。邹家向来重文,骨子里自有一种清高,广省大学教授之名或许比MG集团董事长还会令其欢喜,当然,这是在MG集团董事长是满身铜臭的前提下。顾绵本身就是Q大的高材生,这满身铜臭便不存在了。

与父母兄弟听到顾绵受邀请前来时平淡的反应不同,戴佑的新娘,邹家的大小姐邹采风则非常高兴。

二十八岁的邹采风长相中上,但是一双眼睛很是漂亮,读了这么多年书也没有近视,黑白分明,顾盼生辉。

她穿着曳地的雪白婚纱,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我看人家新娘子都是笑得羞涩的,怎么我女儿笑得这么大方?”邹夫人笑着说道:“马上就要行礼了,可别把粉给笑落了。”

邹采风嗔道:“妈,我化的妆可不浓,哪里就有那么厚的粉了?”

屋子里其她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时,一个跟邹采风有几分相似的女子跑了进来,咬着下唇,满目的怒火。

“采雨。你做什么?谁惹你了?”邹夫人忙拉住她,顺手拂开落在她唇边的头发。

邹采雨恨恨地跺了跺脚,“妈,姐,你们不知道,外面来了一群混蛋!”

“啊?有人闹事?”

旁边有人说道:“这可是局长的婚宴,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闹事啊。”

邹采雨忿然道:“说是从邻省来的,什么厅长,局长,还有几个法院院长。可气的是他们来就来了,每人还带着什么儿子侄子外甥的,浩浩荡荡有十七八人呢!”

他们可没有请到这些人啊。即便是广省,戴佑也只不过是请了直系上司等两三人,戴佑家族人口简单,亲戚也不多,今天这婚宴可以说是邹家宾客占大部分。但是邹家一大家族都是以礼传家。都是彬彬有礼斯文人,可没有一次性见这么多官场,还是警法界的人。

“大家是不是有点紧张?”邹采风不以为意,摆了摆手道:“妈,你去让他们放心,人是来参加婚宴的。紧张什么呢。”

邹夫人答应了一声正要走出去,邹采雨拉住她道:“什么来参加婚宴的,人家就是来给我们。给姐夫下面子的!妈,姐,你们不知道他们在大厅里闹得多可恶!”

邹采雨便把在外面看到的情形说了出来。原来那些人个个都是一副大而化之的样子,上了桌便吵吵着让新娘子出来敬酒,还说了些很让人恼火的话。

“听说是新娘子跟戴局长求婚?哎。现在虽说是新时代,但是像我们这么传统的人还是有点接受不来啊。这女人跟男人求婚算什么回事?”

“不止呢,看看今天的宾客,是邹家人的天下啊,戴局长,您这是要入赘吗?”

“郑局,哪能呢,戴局长可是前程似锦啊,这要是入赘的话他们戴家不是白培养一个人才了!哎,那边是戴家伯父吧?伯父,你说说是不是这回事?”

“那边那位是新娘子的妹妹?小姨子快过来,你姐姐还没出来,你先过来敬酒吧,反正是姐妹!跟你姐夫一起过来给我们局长敬一杯!”

“彭院,你家这大侄子妻子刚没了吧,我看咱小姨子长得很不错,要不我给他们拉个线?”

那些人是越说越过份,各种侮辱,很多话邹采雨都学不来,但就是说出来的这些都教邹夫人和邹采风气白了脸。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旁边邹家的姑姨们也是气得倒合:“都是些粗人,俗鄙不堪!”

邹采风却比她们想得更深,这些人不请自来,恐怕就是专门为了下戴佑和邹家的面子的,重点是戴佑。可是为什么呢?戴佑应该没有得罪他们才对啊。

邹采风便让人把戴佑叫了进来,戴佑的脸色也相当难看。“妈,采风,你们别担心,婚礼肯定能照常举行的。”

他心里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却没有办法把人请出去,一来那些人可能会闹得更难看,二来人也太多了,如果他要用强硬手段,那今天这婚宴传出去也不好听。

好不容易安抚了岳母妻子等人,他从房间回到婚宴大厅,就见管束和季末寒还有沈令都来了,这下子他精神一振,赶紧迎了上去。

“不是说走不开吗?”

管束哈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时间是挤出来的!我兄弟结婚,哥几个怎么能不来!”

“人不少嘛。”沈令环顾一下。

季末寒还是那冰山脸,只是淡淡地说了声恭喜。

林宛佩和黄绮心也跟着来了,微笑着也和戴佑说恭喜。

戴佑正要跟他们说说情况,便有几个人挤了过来,热情万分地跟他们打招呼。他们挤得太近,都是男人,林宛佩和黄绮心不得不退了几步让开去。

“哟,管副司令!来来来,跟我们坐一桌吧,有些问题想请教你呢!”

“沈二少的喜事想来也不远了吧?那位是未来沈家二少奶奶?我说句实话你们可不能生气啊,黄小姐的姿色不如沈二少,哈哈,哈哈,说笑而已。”

“怎么会生气。今天可是戴局长办喜事!”

“对,对,几位都是有雅量的,自然不会生气。”

“你小子还会说雅量了?该不会是刚才邹二小姐指导的吧?”

那几人个个咧着嘴笑着,皆是一口的黑牙黄牙,说出来的话句句恶心人,但实在是令人无法明着发作,这些人真正是在官场混迹多年,又同时沾染了许多丑陋习气的老油条!

邹家立即就有几个老人深深地皱了眉头,看着戴佑的眼色就有些怒气。这个场面,就像戴佑这来的几位朋友跟他们是好哥们好兄弟一样,直接也抹黑了管束他们。

管束几人齐齐沉下脸来。目光先落在戴佑脸上。这是怎么回事?

戴佑无奈苦笑,还不就是那件事闹出来的?

除了沈令不在政位,管束和季末寒很快就想通了,正因为想通才更生气。那边的人都是什么货色啊?竟然想出这样下三滥的招数来,实在是让人唾弃!

但是再怎么唾弃。他们也确实被人家恶心到了。

就是黄绮心也被刚才那句姿色不如沈二少给气得胸口疼。

管束忍不住就想将一直拿脸在自己眼前晃的一个人给推了,季末寒却目光一闪,抓住他的手腕。

不,没那么简单,这些人不只是来下面子而已。如果管束动了手,他们会怎么个借题发挥法?

“先入座吧。行礼时间马上到了!”戴佑收到他的目光,却压下了怒火。

也许是知道总不能阻着不让行礼,所有人都落了座。戴佑带着伴郎站在红毯尽头。结婚进行曲也在这时响了起来。不一会,头上戴着头纱穿着曳地婚纱的邹采风一手捧着新娘捧花,一手挽着邹父的臂弯缓缓走了出来。

顾绵和池玦悄悄地从大门走了进来,就近坐在了最后面的位置,正好看到邹父将新娘的手放在戴佑手上。

“池教授。您老的车真是坏得很及时!”顾绵压低声音说道。

池玦无奈:“我也没有想到。”

他们本来出来得挺早,结果半路池玦的车坏了。又正好是坏在修车店附近,想着索性就等等吧,结果这一修还挺久,弄到反而迟到了。

她的声音明明很低,但季末寒却突然转过头来,微微皱眉。

顾绵对上季末寒的目光,那意思是让她坐到前面去?她摇了摇头,表示现在不要走动打扰行礼。

季末寒的目光就移到了池玦脸上,然后转回头。

管束和沈令却没发现她。

西方主持这婚礼仪式的是牧师,神父,邹采风也许是在国外住了几年,本来也想去找位神父来,但邹父却不同意,所以主持这仪式的是他们邹家一位外国世交,一位头发花白的外国老人。

他们已经完成誓词,现在正交换戒指。当戴佑将戒指套进新娘手指时,下面有人突然大声叫好,紧接着便有几人站起来起哄:“戴局长!亲她!”

“对,亲下去!要法式湿吻!听说新娘子就是留学法国的,在外几年,法式湿吻的技巧一定很好!”

戴佑握紧了拳头。

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说邹采风在国外肯定是生活混乱!

这下子邹家人真的是齐齐变色了。

邹采雨气得无法再忍,霍地站了起来,转过身就指着那些人叫道:“你们滚出去!”

“邹二小姐这是怎么了?我们都是你姐夫的同僚,好心好意前为祝福这段好姻缘,有这么待客的?”一个手中夹着香烟的男人冷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季末寒再次给了顾绵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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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447章 八卦能逼人

顾绵无奈,便跟池玦说了一声,两人一起走到前面去,在他们身边坐下。管束和沈令等人这才发现了顾绵,眼睛不约而同都亮了起来。

“这位是?”季末寒冷冰冰的目光落在池玦脸上。

“广大的教授,池玦,我们也是刚认识。”顾绵便给他们做了简单介绍。

管束扫了一眼那边的十几人,伸过头凑近顾绵,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末了加上一句:“你看着,现在又准备闹了,似乎无论如何想激怒我们。”

顾绵的目光也扫了过去,唇角一挑,道:“交给我。”

管束立即就淡定了。

那边,邹采雨已经是气得脸都快着火了,而邹家其他人也气得发抖,但最多不过是怒斥了两句,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邹家书香门第,果然名不虚传。顾绵耸了耸肩,站了起来。池玦跟着站起,旁边季末寒却淡淡地道:“池教授还是坐着吧。”

顾绵侧头看了池玦一眼,附和道:“对,池教授不必陪我。”

那手夹香烟的男人看着气得俏脸发红的邹采雨,目光微露了几分飘浮,“二小姐是不是也恨嫁了?”

邹采雨正要破口大骂,管它什么淑女风范书香气质,却突然闻到一丝清幽的香味,感觉有人走到自己旁边,忍不住便扭头看去。

她不认识顾绵。

只觉得这个女孩子很高,身姿挺拔,五官精致,皮肤好得让她惊叹。

“郑志龙,郑局长。”清冷的嗓音,把郑志龙等人烫得心中一缩。顾绵!顾绵他们却是认识的!

“我正跟邹二小姐讨论恨嫁的问题呢,顾小姐也有兴趣?”郑志龙想起上峰的交代。立即就冷笑一声。顾绵又怎么了?一个商女肯定是要靠山的,她选择了那一边,简直是自寻死路。不过倒是可惜了她这美貌。

“女孩子家恨不恨嫁的,应该跟郑局长没有关系,不过我听到了一个消息,郑局长应该会很感兴趣,”顾绵的声音很紧实,声音不大不高,但却很清晰,“听说有一女告郑公子强JIAN。被彭宇法官定为诬告,第二天,此女便被发现失踪了。不知道这消息属不属实?”

郑志龙面色一变。顾绵已经掠开目光,落在另一名中年男人脸上,她嘴边含笑,“彭院也在啊,正好。我正巧想通知你,有人发现此女跑到京城去了,想在本次会议召开之时在大会堂附近鸣冤。”

“啊,还有,你旁边那位是贵侄子吗?听说他跟郑公子是好友,那天也在现场。”顾绵目光继续在那些人身上掠过,又看向另一个青年,继续说道:“严先生。那个夜总会好像是你家表姑开的——”

这一下面色急变的人就多了。

顾绵似是无意地又一声惊呼:“对了!不知道贵省供电局吕局长在不在?”

人群中一名很矮地中年人肩膀猛地一缩:“什么事?”

顾绵笑道:“你就是吕局长?还真的在啊!昨天晚上我也听到关于您的消息了,说是什么吕夫人今天准备带着娘家人去春风路七十八号那个,什么小区来着?哦,对了,叫春风归。不知道去做什么——”

吕局长脸一白。

顾绵抬起手腕,看了看那只白色钻石腕表。叹了口气:“没想到各位百忙之中还赶来参加戴局长的婚宴,这么多人过来,要开好几部车吧?我刚才在外面停车场看到好几部宝马,法拉利,奔驰,不知道各位开的是什么车?呵呵,应该不会是公务车吧?邹二小姐,你对车子有没有兴趣啊?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好不好?”

“顾小姐留步,我们马上就走了!”

“顾小姐挺幽默,哈哈,挺幽默,以后有机会可要请顾小姐到我们那里投资,现在我们先走了,后会有期,有期!”

“我们也就是过来跟戴局长说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哈哈,工作也挺忙的,就不多留了,告辞,告辞。”

邹采雨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十几个人瞬间便走得一个不剩,嘴巴都快塞得下一个鸡蛋了。

几乎有那么一分钟时间,全场寂然,都呆呆地看着顾绵。直到——

“哈哈,妹纸快过来!还没跟你嫂子问好呢!”管束笑得见牙不见眼。

顾绵便走了回去,跟林宛佩和黄绮心问好,刚才管束急着跟她说事,的确没顾得上跟她俩打招呼。

戴佑牵着邹采风走了过来,两人笑得极为快意。

“这是顾绵,MG集团董事长,Q大才女。顾绵,这是采风,刚从法国回来。”

“戴夫人好。”

邹采风对顾绵的好感简直破表了,张臂就给了她一个拥抱,“别叫我戴夫人,叫我采风好了!我就叫你顾绵,可以吗?”

顾绵微笑点头。

这时邹采雨也挤了过来,将自家姐姐挤到一边,目光灼灼地看着顾绵:“顾绵,你太厉害了,我崇拜你!”

不一会,顾绵便被接二连三过来打招呼的邹家人——淹没了。

管束等人退了几步,站在圈外摇头失笑。

“顾绵刚才说的那些是从哪听来的?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戴佑问管束。郑志龙他们家出的这些事肯定是会压下去的,顾绵怎么会知道?

管束痞痞地抖着脚,很是骄傲地道:“我妹子本事大,有什么不知道的!你现在知道了吧,请她来实在英明!”

林宛佩便扑哧一笑。这拽样。

沈令目光落在被人群包围着的顾绵脸上,眼底有一抹黯淡一闪而过。而池玦却侧头不动声色地瞥了季末寒一眼,他的目光没有落在顾绵身上,却是望着那台上一个大大的喜字。

婚宴结束,顾绵等人从闹了大半天的热闹中退了出来,脸颊都有点泛红,给灌酒灌的。

管束和季末寒要赶着回京城,沈令虽然不需要赶着回去。但是他却发现自己也没有逗留的理由,黄绮心在旁边柔柔地看着他,他只能掩住心底那抹苦涩,也跟着回去了。

临行前,季末寒的目光又一次淡淡地掠过池玦脸上。条件不错,可惜他来得更晚。

“小心陈泽群,他未必会放弃。”

顾绵听到这句话时,季末寒已经转身大步离开。

他就算想放弃,这次也得看她愿不愿意。顾绵心想。这一次她可没法忍了,陈泽群。她非揍不可。

在回去的路上,池玦忍不住就问她:“那些人的底细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顾绵但笑不语。

郑志龙他们所在的那个省城自然暗处也是墨帮的天下,因为这种势力得熟悉当地官员。所以高烈军他们自是费了一番心思去调查,在得知那里多数是陈姓那一派之后,顾绵便令墨帮时时盯着他们的一切,而且最主要就是盯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