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去了那屋,郑慧君才冷笑,“看看,我就说慧雅找的这个男人,比她大太多了,心眼子得老多了,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张绪诚把烟掐了,劝道:“两人连孩了都有了,还三个,你就别太较针了。”

“我较针?我要真较针我就得和他好好说道说道。你听他那话说的,欺负我不懂是吧!我早就听说了,以前他当了十年后,总共也没回过家四五趟。以后,他结了婚,回家探亲假更是得好几年一次。你说,他可不得等几年才能领孩子回去!”

郑慧君说起来有些生气,“你听听那话,好像承诺了什么,其实吧,啥也没说。”

“怎么没说,不是应承你不逼慧雅跟他家那边来往了吗?行了,你啊,就难得糊涂吧!不管咋说,那边是他妈,还能真逼他和那边断了关系啊?”张绪诚劝妻子,“你啊,往开了想,只要他心里有慧雅有孩子,那不就成了。”

郑慧君没吱声,过了好一会才长叹一声,“不成能咋整,三个孩子啊,还能离咋的。”

郑慧雅睡醒了,正在给小丫喂奶,几个孩子都还没来得及起名,但女儿,她说了还叫宁宁。这是她的宁宁。

历天明进屋,就看到白花花的胸前拱着一个小脑袋,他的脑子嗡的一声,断弦了,恨不得自己化身那婴儿,钻进去吸上几口。

咳咳,他忙转过头,压住心底的旖旎心思,走到炕边,低头看两个睡的正香的小子。“慧雅,辛苦你了。”他嘴边不由自主的溢出一抹真心的笑容,他当爸爸了,而且是三个孩子的父亲。

他抬头,看着妻子那苍白的脸,心中涌起浓浓的责任感,“慧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大夫怎么说的?”

郑慧雅抿嘴笑笑,“我没事了,不用担心,只是伤了元气,得慢慢调养一阵子。”

历天明伸手,握住她的手,“慧雅,你没事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接到电报,想死的心都有了。我恨不得自己会飞,一下子就能飞到你身边,替你受这些罪。”

看着历天明那明显憔悴,满脸胡茬的脸,她的心中一片柔软,“我知道,没事了,别担心。”

室内流淌着脉脉温情。

突然,郑慧雅想起来了他的脚,“天明,你的脚,是不是受伤了?上午你出去的时候,我怎么感觉你脚好像有些不对劲。”

历天明心里暖暖的,他之前受了伤,团里给他放了假,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出得来。他一直忍着,也顾不上脚伤的事,没想到,慧雅只看了一眼就看出来了。

只有真正把你放在心上的人,才能发现你的点滴变化。

“慧雅——”历天明紧紧的搂住她,把她惊的直叫:“唉,历天明你轻点,轻点,孩子,孩子。”

历天明吃吃的笑了起来,轻轻的在她脸上印下一吻,她的脸,攸地红了,轻轻的推了推他,“别,孩子们在呢!”“怕啥,我亲我媳妇,他们管不着。”这样惫懒鲜活的历天明,让她的心里很放松,“天明,你不会怪我吧!”

想了想她还是先开口了。

历天明在她身后,一只手搂着她,眼睛从三个儿女身上一直看到她的身上,“不,是我无能,才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他说着,手稍微用劲,把她搂的更紧了些,“慧雅,以后,不会了。”

“我跟我妈说了,你以后,就照着你的意愿生活就行了。我妈那边,是我的责任,不是你的。只要你别怪我,不能把工资全拿回来给你就好了。”他轻声跟妻子交待,“我以后,每个月给她汇十块钱,补贴一下她的生活。妈有工资,再加上这十块钱,她和老三、小霞,虽不能说多富裕,可也不会少了吃穿。再说,要真有啥事,大姐在那边呢,还有老姨,不会看着不管的。”

“慧雅,以后,等孩子们大一些,我领着回去看一看,几年一次,就行了。你说好不好?”他近乎哀求的语气让郑慧雅心中一软,“随你便,只要,别让我去跟他们来往就行。”

“那是肯定的,我可不想我媳妇再受气。”历天明说完就转移了话题,“大手摸上了小女儿的头,“看这丫头,吃两口睡一会,再吃两口再睡一会,真稀罕人,长大了一定像你,是个又温柔又漂亮的女孩。”

她温柔吗?

郑慧雅侧头想了想,好像,她跟温柔啥的不沾边吧!不过,她还是笑呵呵的点头,“国庆说了,老大以后,肯定像你似的,是个军官。”(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起名

历天明听了,乐的合不拢嘴,得意的说:“我儿子嘛,当然像我了。”

看妻子好笑的看着她,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看看,姑娘就长的像你,好漂亮啊!”

郑慧雅瞅着那跟小猴子似的一张脸,实在看不出哪里像自己,哪里漂亮,不过,一想到宁宁小时候的可爱劲,长大的漂亮爽朗,心中颇为赞同,“嗯,宁宁是好看。”

“宁宁?”历天明来了兴致,“你给她起名字了?叫宁宁?唉,挺好的名字。那两小子呢,叫什么?”

“没起呢,想留给你起。”她笑眯眯的,“不能剥夺你当爸爸起名的权利啊!”

“你别说,我没事的时候,就想,你要是生了两个男孩叫什么名,两个女孩叫什么,要是一男一女又叫什么?”历天明去捏儿子的小鼻子,“我原来想,男孩叫历以安,女孩叫历以晴,现在嘛,女孩就叫历以宁,老大还是历以安,老二就叫历以全怎么样?”

安全安宁。

郑慧雅觉得,名字就是个代号,只要叫着顺耳就行。不过,很显然,以全这个名字不是她认为的顺耳之内,而宁宁前世的大名就叫历宁宁。

她有些不太愿意,就迟疑着咬了咬唇,历天明察言观色,立刻看出她不太喜欢这名字,因此很大度的,“你要不喜欢,我重新想。”

“宁宁,大名就叫历宁宁得了,好记好叫。”虽然她觉得以宁很好听,可是不想换,好像在她的潜意识里,一换名字,就把她的女儿换走了一样。

“历宁宁?”历天明无所谓的,“好啊,很好听啊!一听就知道是个小姑娘的名。”心里却在吐槽,“历宁宁哪有历以宁好听啊!”

“以安很好听,可是以全,我不大喜欢。再想一下吧!”

媳妇的话如今就是圣旨,历天明答应再想一个。

郑慧雅这才问他,“刚才我问你,你给岔过去了。你的脚怎么受伤的,你把袜子脱了我看看。”

历天明见媳妇还记着这事呢,心里欢喜的什么似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又一亲,直到她脸红的跟个大苹果似的,娇嗔着把他推开,他才解释道:“没啥大事,就是抻了筋了,少走路,多休养段日子就好了。”

抻了筋也不可能有假期吧,郑慧雅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没骗我?

“真没骗你,本来团里说让我休息几天,我一接到你电报,就去团里请了假,要不然,还真出不来。”他煞有介事的说。

郑慧雅听他说的是那么回事,就相信了,“那你好好休息,少走路,好好养养那脚。我听说,抻了筋要是不好好养,以后容易坐下病根,一走不好路就会脚脖子疼。

“知道,放心吧,我还得回部队呢,要是瘸了,就不能当兵了。”他说着,有些歉就,“慧雅,你看,我也不能在你身边陪你,你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太辛苦了,要不,我退伍回来?你也能专心好好读书?”

郑慧雅怔了怔,“你想退伍?”

历天明被她盯的有些不自然,“那不是,我那不是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嘛!”

“要不是因为这个,你想不想在部队里干?”郑慧雅很郑重的问,“不要考虑这个那个,只孝虑你内心的感受,不愿意当兵了?

“当然不是,要是可以,我想当一辈子兵。”历天明忙否认,神情有些黯然,“这不是情况特殊吗?我总不能啥也不管,把家和孩子都撇给你一个人吧!再说,三个,你也确实照顾不过来。”

“天明,这些你不用担心。我看顾姨那人真不错,我打算好了,以后长期用她。另外再找两个,一块帮着带孩子,做家务。至于钱的事你就别愁了,你走以后,我存了小一千块钱了,够用个几年的了。”

“再说,等我出了月子,就可以设计帽子织了去卖,你也知道,那东西对我来说太简单了,挣的钱,也差不多够花销了。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只要你在部队上好好的,平平安安的,我就放心了。”

历天明听说妻子挣了那么多钱,就有些惊讶,越发觉得自己没用。

不过,对于妻子不想让他回来,有些不理解,别人家的女人不都是想让男人退伍的吗?

郑慧雅心里却想,你就是想退伍,这一两年之内也不可能。

过了这两年,你也立了功了,在部队升迁更快,何必回地方上重头开始呢!

历天明笑了笑,“好吧,那我听你的,不过,你到时候累的可别哭,埋怨我帮不了你。”

“放心吧,我一个人能行。”郑慧雅不想在这话题上打转,就跟他说起来,生孩子前后大家的帮忙,“…张苗苗你也认识,不是为给她介绍,我也想好好谢谢张永军和张强,还有饭店的小李,要没有他们,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你媳妇的坟头了。”

历天明脸色不好看,轻轻的斥道:“别胡说,你这不好好的嘛!”话虽是这样说,可手臂却收的紧紧的,郑慧雅通过勒的快透不过气的胳膊,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恐惧和后怕。“我这不没事了吗!还有谈大姐,张大姐她们,平时,张宁她们对我卖围巾有些瞧不大起,可关键时刻还是挺帮助我的,我想着,正好你在,由你出面,表示一下感谢。”

“放心吧,这事交给我。”历天明的声音闷闷的,只要一想到妻子几次差点命悬一线,他就自责的很,觉得自己没照顾好她。

二人在屋里看着孩子说了半下午,直到外面喊“吃饭了”,这才惊觉,半下午过去了。

晚上,他陪张绪诚喝了点酒,郑慧君问他,“你在这能呆多久?

“差不多能等慧雅出了月子。”历天明算了算时间。

“那好,那明天,我们就一块回去了,家里我们还得上班,还有孩子,你要没回来,我就多呆几天,既然你回来了,又有保姆,我们明天就走。”郑慧君道:“你可得好好照顾我妹妹,要不然,你都对不起她辛苦给你生了三个孩子。”

历天明一再保证会好好照顾妻子孩子,这才算过了大姨姐那一关。(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有主意的小子

晚上,郑慧君、张雅兰和郑慧雅住在一个房间,另一个房间则是历天明、张绪诚和郑国庆。

顾姨三人这晚上放了假回家去了。

郑慧君和张雅兰,给郑慧雅讲了半天带孩子应该注意的,听的她昏昏欲睡。

二人说的来劲,彼此交流起育儿经验,也不管郑慧雅在旁边睡的昏天黑地。

那屋,郑国庆跟两个姐夫说:“我要留下陪二姐,我不想念书了,反正还有不到一年就毕业了。”

历天明和他只见了这两面,还不熟悉,不好答,可张绪诚却拍了他脑袋一下,“这么大,不上学能干什么?你二姐用你陪?”

他不服气,梗着脖子犟嘴,“怎么不用我陪?我二姐身边连个能帮她的人都没有,她离家那么远,现在又有三个孩子,我在这,还能帮着照看一下,跑着腿什么的。对吧,二姐夫?”

历天明正想着给二儿子起什么名,就听到小舅子问他,他啊了一声,反应过来,犹豫着说:“国庆,你能想着你二姐,我很高兴,但你年纪还小,不上学是不应该的。”

郑国庆躺在炕上,在黑暗里翻了个白眼,我是为了二姐不是为了你,你高兴个什么劲?

“你们也别老说我小什么的,我二姐,就比我大三岁,都结婚有孩子了,我今年十五,过了年十六,小什么呀?二姐夫你不也是初中毕业就跑去当兵了吗?”他的话倒是把这二人给问住了。

“你不能和我那时候比,”历天明斟酌着语气,“我那时候,形势是那样,和你现在不一样。现在,恢复了高考,连你二姐这结婚生孩子的都要考大学,你想啊,你以后一个初中没毕业的,能干啥去?恐怕是去工厂当工人都不要你。”

张绪诚说:“我答应了岳母,明年夏天你毕业,就给你安排个厂子去上班,你在这边,又没有毕业,咱们又不认识人,难不成你要干苦力去?再说了,你留在这儿不回去了,说不准爹娘会怎么想,到时候,你不是把你大姐二姐给装进去了?”

郑国庆抿了嘴,心里却打定不主意不回去了。

实在不行,像二姐一样干些小买卖呗!他还不信了,他这么聪明,还能饿死不成?

第二天,在郑慧雅依依不舍中,这一行人又踏上了返程的列车。因为来去的仓促,郑慧雅也来不及让他们去现买,只好把家里之前备的一些干海带、海米、紫菜、干鱼等给他们装了回去。

这些东西虽好,但在c市并不缺,可家里那边却很少很见到。

至于郭秀丽母女,她连问也没问,也不知道历天明是怎么打点的。

历天明将众人送上火车,看到母亲失神的样子,他想了想,掏出十块钱,“妈,这是这个月的钱,你收好了,路上别让人偷了去。”

郭秀丽的眼神迸出丝光彩,握住儿子的手:“老大啊,就这一回,就这一回行不?你弟弟他日子紧巴…”历天明把手抽了出来,他失望极了,看着母亲一字一顿的道:“妈,同样是儿子,同样是儿媳,你这差别也太大了吧!”他不再跟母亲多说,说的再说,她的心也扭不回来,“大姐,这些吃的,你们路上吃。照顾好咱妈。”

历翠华看着包里装的蛋糕、饼干和鸡蛋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知道咋的,家里就闹成这样。唉,三个弟弟,两个结了婚,可还不如没结婚呢!

火车上人满为患,郑慧君他们只买到了三张硬座票,其余的都是站票。这三张票,给了郭秀丽一张,他们这边留了两张。等放好东西,好不容易坐下,郑慧君一转身,发现弟弟不见了。“国庆呢?”

张绪诚一怔,别看没去买什么,郑慧雅给带的东西一点不少,刚才上车时他背着东西,眼睛可是牢牢的看着那小子呢,生怕他被挤散了,现在到了座位上,他一放包的工夫,人就不见了。

张雅兰道:“他说上车厢那边透透气,嫌这太挤了。”

郑慧君这才放了心,张绪诚听了,心中不知为啥有些不安,他想了想,“我过去瞅一眼吧,别再出啥事!”

郑慧君根本不知道,要走的头天晚上,弟弟不想回去的事。“能有啥事啊,他都那么大了。”不过话是这么说,她还是叮嘱丈夫,“让他过来吧,那边也不带人少的,上这边,还能坐这小板凳上。”他们从家走的时候就生怕买不到票,从家里拿了两个小板凳,往哪一摆就能坐下。

火车已经驶出站台很远了,张绪诚阴沉着脸才挤了回来,“人呢?”郑慧君往他身后没瞅见人,问道。

“不见了,怕是下车跑了。”张绪诚恨恨的说道:“这小子,真是欠揍。”

“不见了?跑了?”郑慧君一听急了,“什么意思啊?他怎么会跑?不是让坏人给抓走了吧?”

“天明还在站台上呢,哪那么容易就让坏人抓走了。”张绪诚无奈的道:“这小子,昨晚睡觉时就说,要留下陪他二姐。我俩没同意,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有主意,想了这么个招。你看吧,肯定是偷着下了车,躲哪儿了,等火车开了就冒出来了。到时候天明也没办法。他一个小孩,又不能让他一个人上车,这得倒好几趟车呢!”

郑慧君怔了怔,“他还真想留下陪他二姐啊,我还以为,他个小孩说着玩呢!”又叹气,“这下咋整,我给带来的,没带回去,回去咱爹娘不得吃了我啊!”

张雅兰撇嘴,“吃倒不至于。她不是一直想让绪诚给安排工作吗?反正也不打算上学了,早几天晚几天也没啥分别。跟慧雅写封信,等他玩够了,放寒假的时候,让慧雅那姓谈的同学给捎到江城呗!”

现在看也只能这样了。

郑慧君气的骂道:“这不省心的孩子,我还行思他挺懂事的呢,怎么就这么梗。”

“他也是好心,想帮他二姐。你现在说啥也晚了。”张绪诚劝她,“行了,别想那么多了,这还多一个凳子,你给天明他大姐送去吧!”

郑慧君不愿意,可还是挤着去了另一节车厢把小木头板凳送过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大腚

却说火车徐徐的开走了,历天明这才转身要回家,突然站台上一个柱子后面伸出一个脑袋,朝着他嘿嘿乐。

他一看就气笑了,这小子,真有主意,来了个先斩后奏。而且,这份机灵劲,这份胆子,同龄孩子中就没有几个人能赶上。

“你个臭小子,我看不打是不行了。”他板起脸踢了他一脚。

郑国庆机灵的一闪,摇了摇头,“哎,哎,没踢着。”

他转身就走,不搭理他,看他怎么办?

郑国庆追上来,笑呵呵的跟他赔礼,“二姐夫,这事是我不对,可你们都不答应,我也没办法不是?”又跟他讲道理,“你看,二姐夫,你只能在这呆一个月左右,到时候,家里没个人,我姐光指着三个保姆也不行啊!万一赶上人家里都有事,我姐能一个看了三个?我记得我小妹以前一整闹毛病,要是有一个像我小妹似的,家里就得毛爪…你别看我人小,我能干着呢,”好像在证明自己说的话似的,他还举起胳膊让他看,“要不,我娘能让我明天就去工厂当工人吗?”

事已至此,再说没用,历天明想着,得赶紧往家发个电报,免得大家伙担心。

等二人回家,郑慧雅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历天明赶紧先发一封电报,再让郑国庆写封信回去。

等着没人的时候,她和历天明商量,“要不,把国庆的学籍转过来得了,让他在这边上学,怎么也得上完高中再说。要是留在家里,说不准你娘就上他初中毕业下来上班了。”

虽说他前世干的挺好,可有本事的人,啥时候都用发愁。有机会能上大学不是更好?

历天明倒是挺乐意媳妇身边有个人照顾。“行啊,不过,这事,得他自己提,你爹娘那边同意才行。”

“那没问题,上大城市又不是去农村,我娘肯定会同意的。”后娘一心想让儿女们离开农村,这c市可是一省之省会,不比小城j市强多了,她肯定会同意的。

二人商议了,历天明说起二儿子的名字,“我看这小子比老大爱动多了,就叫以净吧,让他收收性子,学着安静点。”

郑慧雅一头黑线,为什么她觉得这名字像是和尚或道士的名?

“不好听,不要。”她心里嘀咕,还不如叫以全呢。

历天明皱着眉,“要不,要以定?安定的定?”

定——腚。

郑慧雅能想到二儿子上学以后,被小朋友们在后面追着喊着叫“大腚,******”的情景。她心里一阵恶寒,干不拉脆的把男人起名的权利剥夺了,“就叫以辉。历以辉好了。”

“历以辉?挺好是挺好,可和安宁搭不上啊!”历天明还在纠结。

“搭不上就搭不上呗,好听就行,干嘛非得搭上。”郑慧雅不以为意,“辉煌多好听啊,不比你那个么大腚******的强?”

历天明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难怪妻子一听这名字,脸色这么古怪,算了算了,她爱起啥名就起啥名吧!

于是,历家二小子历以辉的名字新鲜出炉了。

好像知道母亲给他起了名字,他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小脑袋朝一旁哄啊哄的,哄的郑慧雅心里这个软啊。她想,反正这几天奶水挺多,给老二吃几口,应该还够女儿的。

于是抱起儿子,一直喝奶粉的二小子,小脑袋一拱一拱的吃的这个香啊,呜,这个可比之前的奶粉好吃多了。可没等他吃饱,宁宁醒了,哇哇的就哭上了。

郑慧雅让历天明帮她抱起来,干脆一边一个,二个孩子同时吃奶。

可是老大好像知道,妈妈的奶水给了弟弟和妹妹,只有他没得吃,很不高兴的也吭哧着要吃奶。

郑慧雅只好喊了顾姨进来沏奶粉,可不知道为啥,这孩子今天就是不肯裹奶瓶,哭个不停,看着好可怜。

看看老二吃的差不多了,忙换了老大过来,可是奶水也不多了,老大吃了没几口,裹不出来急的还是哭。

郑慧雅急了,照着历天明就是一脚,“都怪你,这么能生,一下子三个,吃奶都吃不过来,怎么办!”

“好好好,都怪我,是我不好。”他好脾气的哄道,“我喂他奶粉,等他饿极了就吃了。”

顾姨看着这小两口,眼里闪过一丝羡慕,心想年轻真是好。“小郑你别太着急了,孩子哭几声没事的,哭一哭更好呢。”

郑慧雅心里明白,人家都说,婴儿哭一哭,锻炼肺活量,所以不赞成一哭就抱起来喂奶或是哄他。

可是,明白归明白,这心里就是不舍得。

“我知道的顾姨。”她不好意思的笑,“我就是有些舍不得。”也是撒撒娇,要是男人不在,她再着急上火也不能冲着别人撒啊。

果然,老大许是饿狠了,哭了一阵,委委屈屈的裹着奶瓶,喝了一会睡着了。

历天明看三个孩子都睡了,才心疼的道“你快睡会吧,看你,眼底都发青了。”

郑慧雅嗯了声,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对了,你那脚,我听顾姨说,这附近有个老太太捏骨捏的挺好,让她领你去瞅瞅吧!”

历天明一愣,眼神温柔的看着她,“行,一会我就去,你睡吧,不用惦记我。”

长这么大,除了老姨,就是慧雅处处关心着他,惦记着他。

他心里觉得很暖和,很窝心,俯下身子亲了她嘴角一下,也不管她已经入睡了听没听见,“慧雅,你放心,我指定在部队上好好干,让你和孩子们以后都过上好日子。谁也不敢再欺负你!”

顾姨领了他去老方家,路上跟他介绍,“这老方家,是祖传的手艺,不认识的都不给看。他家给人看病,也不要钱,捏骨正骨才好呢,这附近,有谁脚崴了错了环了,胳膊掉了或者抻了筋了,都来找她,可好使了。”

方老太太年纪并不大,也就五十多岁不到六十岁的样子,长的慈眉善目的,给他捋了捋,“你这毛病得挺多年了吧,最近又抻了一回,厉害了。这脚捋一回不行,你要不怕疼,明天过来我再给你捋捋,有个三两回就好了。别太厉害着活动,养个半个月就没事了。”

别看历天明面对媳妇一脸的不在乎,可听说这脚没事还是很高兴的。

他这脚伤是多年的老毛病了,这回又受了伤,要真是落了病根,弄不好就得转文职工作了。他可不想做文职工作,带兵,训练,执行任务时,他的血都是热的,沸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