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解释,可王晖不知道为什么,却从这声音里听出了一丝不甘。

不过,她那么激动的否认,她只好跟她道歉然,“对不起瑶瑶,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觉得你一个人挺苦的,想劝你再走一步。”

盛瑶愣愣的看着她,她忙道:“你看你的条件这么好,你又这么年轻,肯定能找到一个真正爱你,把你捧在手心里的男人。就像历团长对她妻子那样。”

不过一顿饭,他们就能看出,历天明对妻子和孩子的在意程度。

做为女人,她都有些嫉妒了。

盛瑶语气有些低沉,“嗯,你说的对,也会有人这样对我好的。”

王晖上了车,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瑶瑶,心里有些不忍,但同时又觉得,她真能想开,这对谁都是一件好事。

在外面执行任务,大家精神高度紧张,哪能想那么多啊,真没看出来,她原本对历团长用情这么深。

唉,王晖深深的叹了口气!

盛瑶一路上都在想,凭什么他可以得到幸福?凭什么那个女人能有这么好的命?

那她呢?

难道,她要这么无限期的等下去吗?

没有希望,没有未来,想一想她就从心里往外觉得寒冷。

直到她下车,意外的看到戴着眼镜,装着军装的男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她甚至透过眼镜都能看到他眼里的神采。

这一刻,她的心有了些温暖。

或许,她可以试试,除了那棵苍天大树,还有别的还有别的高大挺拔的树木在等待着她。(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恶毒的小姑子

过完年,工厂开工就忙起来,学生们用的书包,女士们背的坤包,男士扎的皮带,这些小厂都在做,因此质量不错,款式好价格不高,很快就占领了黄河以北大部分市场。

一转眼到了九月一号,孩子们虽然不到年龄,郑慧雅还是把他们送去了随大姐所在的学校。

随着大孩子陆续上学,小的他们不愿意一起玩,在这部队家属区里已经呆的无急六受(音。方言闲的难受的意思)。

他们看着大哥哥大姐姐们背着小书包上学,很是羡慕,主动跟妈妈提出去上学。

他们已经马上六周岁了,郑慧雅记得前世宁宁就是六岁上的学,因此他们一提,就很痛快的答应了。

宁宁挑了个天蓝色的皮革小包,这也是郑慧雅工厂出品的,自打开春,她就把目光放到了中低档消费的书包上,一时间,各种款式各种颜色的皮革书包占据了大部分市场。

男孩子不要这个,他们挑了军绿色的挎包,还拍着胸脯说他们是解放军,当然要背这样的包。

孩子们上学了,跟着团里出的车,每天和其他孩子们一起去一起回,她倒是省心了不少,每天都在工厂做设计。

许多退伍的士兵都是很有能力的,之前没有机会,没有人点拔,在她的带动下,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发现了好几个管理和销售上的人才。

她将厂房扩大,工人扩招,分出两个部门。一个专门做高端产品,一个做普通老百姓的市场。下面又细化成各车间。有做包的,有做皮带的;材料也从之前的皮到皮革、帆布等等。

而高端产品她并没着急,除了设计是一方面,没有好的原材料和设计师也是一方面。

所以高规产品这一块,她现在只做皮带和女包。她的女包设计在国内估计顶个十年八年都没问题,但男包她不敢轻易下手,只是带着做少量。只能等以后慢慢打开市场,扩大知名度,吸引来好设计师再进一步生产。

她带人专门去了趟深圳,除了皮革布料外,又进了一批结实又耐用的帆布,专做便宜的双肩包和学生用的书包。

她在深圳买的房子,位置很好,她干脆多留了几天,让业务员先回来,她自己则跟当初托付的那人商量着,把房子推掉,建楼。

她也不建高的,地方不够大,就建一栋三层小楼。

她走之前就想到了这点,现在这里发展很好,可再好也不如几年后的飞速发展,所以她带了钱来,在这里呆了将一个月,看着房子盖起来才留了钱回来。

她的工厂红红火火,最重要的是,安排了一部分退伍后家里贫困的战士和一部分家里生活困难的军嫂。因此,郑慧雅不知道,她的名字在军队和士兵里面很火。

这一年光深圳她就去了两趟,除了进原材料,考察市场,盖房子外,她还跑上海找到了一个有名的做鞋的老师傅。

老师傅是上海人,刚办了退休,她磨了好几天,老人也不肯离开家去外面。

最后还是他儿子有些动心,他儿子在街道办的小厂,听说她那厂子是新建的,想要成立一个专门做鞋的车间,就动了心,跟她谈妥了条件就来了。

有了技术指导,又有人有钱,车间很快成立了。

对于鞋这个大的市场,她寄予了很大的期望。她想做的是长久的,质量好的国内民族品牌,而不是那些一周就开胶的星期鞋。

“李师傅,咱们的鞋质量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一定要穿着舒服。”有些鞋无论从质量到做工到皮质都没话说,可就是上脚以后难爱,不舒服。“这脚一天天的走道干活的都用它,不舒服可不行。”

她当初找到李老师傅,就是打听到他是当地有名的手艺人,做的鞋,穿上舒服不板脚,走路不累人,也不会磨脚。

“你放心,我跟我父亲学了很长时间,这鞋楦肯定没问题。”他还带了两个现成的鞋楦过来,“你看看,这楦,做出的鞋穿着老舒服了。”

郑慧雅当然知道,可还是郑重提醒他,“我不指着这鞋马上赚钱,要做就做最好的,所以,鞋楦这块,李师傅慢慢做。”

成立了制鞋车间,这块跟厂里其它部门分开管理,她想着等这边一切上正轨,就单独成立工厂。

刚从车间出来,皮革厂那边来人,一边跑一边喊:“郑厂长,你快去看看吧,王凤,王凤出事了。”

她心里一紧,忙往办公室跑去,王凤捂着肚子,痛苦的缩在一团,几个年纪大的妇女七嘴八舌的说:“快点,送医院,这不是流产了吧!”

郑慧雅一口气跑进来,大家像有了主心骨,给她让开道,她看到王凤的裤子都沾上了血,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吼道“快点,赶紧送医院,去找车了没有?”

这里离市医远,但离部队很近,她知道医生不算专业,只能治些小伤小感冒,有人忙道:“去推平板车了。”她一听又喊道:“郝嫂子,去团部,请团里派车送人去医院,我们先推车往外走。”公交车这里一小时才一趟,就怕她等不了那么久。:

郝嫂子一听哎了一声就往外跑,郑慧雅又提醒她:“看看她男人在不在,通知他一并过来。”

说完指挥着大家,“把她抬到车上去,小心点,王凤,王凤没事了啊,咱们去医院…”

大家抬手抬脚的往外走,在墙角的缩缩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脸色苍白,一看就是吓着了,“上一边去,别在这害事。”她正好站在墙边,往外抬人站那挡道。

她好像被惊醒一般,啊的一声抬脚就往外跑。

这时之前说她害事的工人嘀咕道:“真不像话,哪有这样的小姑子,把嫂子害成这样也不说帮把手。”

郑慧雅一听,难道这回不是王凤自己流的,“怎么回事?什么小姑子?她小姑子不是在农村老家吗?什么时候来的?”

她一连串的问话把那工人问迷糊了。

还是老会计有些不平的说:“谁知道怎么回事这女人就闯了进来,管王凤叫嫂子,张嘴就骂她是不下蛋的母鸡,说是让她赶紧离婚滚蛋,家里都给她男人找好了下家…”老会计摇头,“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女人,这话说的难听哟,王凤气的站起来要她出去,结果就成这样了…”

郑慧雅和众人一起,把王凤抬到车上,不用她说,立刻就有身强力壮的几个工人过来推车,急匆匆往城里方向去。

郝嫂子一路跑到团部,也顾不上喘口气就把王凤的事说了,团里立刻派了车,而王凤的男人不在,说是老家来人了,刚和家里人回家了。

又安排了人去通知王凤的男人,高建军一听吓的魂都没了,撒丫子就往外跑,他老娘在后面想追,被小战士扶住了,“大娘,你慢点,你追不上高参谋的。”

老太太一拍大腿,“不行,我得去看看,我这儿媳妇是城里的,身子娇贵着呢,别再出啥事。”要说老太太心里直画魂,这儿媳妇怀了孕留不住她也是不满意的,可这事又不能怪儿媳妇,谁不想好好的生下来呢!她原说好几年没看着儿子儿媳了,过来看看,可没想到,刚一来就碰到儿媳妇又流产了。

唉,她都这么大岁数了,看来是抱不着孙子了,这是啥命啊!

她心里又有些忧心,这刚来就碰到这事,别不知道的再以为是她给儿媳妇气受了才这样的。

老太太在小战士的陪伴下走到大门,郝嫂子看到道:“你是高参谋的老娘?你家那闺女是咋回事?能把她嫂子骂的流产了,可真不是善茬。”

郝嫂子是故意这样说的,她怀疑王凤的小姑子和老娘来,是让高参谋离婚的。要不然,王凤的小姑子能过去就开骂,还说家里能找好下家了?

她和王凤现在都在工厂,比原来走的更近,关系也更好,看她受这罪,心里自然有气,看到老太太忍不住就来个先发制人。

老太太一听脸色变了,身体僵立了片刻,抓着郝嫂子的手问:“啥?你说啥?咋回事啊,你可不能胡说,我闺女好好的,刚跟我第一天来这,你可不能往我闺女身上泼脏水。”一个姑娘家,被人说成害嫂子流产,名声可就完了。

她有些怀疑的问:“谁说的这话,是王凤说是她妹妹气的?”心里嘀咕,儿媳妇不能这样的吧!不过,她也就见过儿媳妇一次,这人性格到底啥样,她还真没数。

正好,高秀花跑回来了,看到老娘就扑了上前。没等她抱住老娘哭,被郝嫂子拽住了,“哟,这不是你家闺女?她闯到我们厂子办公室,卖的她嫂子流产,这可是我们好几个人看到的,怎么,敢说不敢认?”

她看着高秀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厌恶的说:“你还有脸哭,我没见过这么恶毒的小姑子,上去就骂嫂子是不下蛋的母鸡,还说她要是有良心,就自动让位,你们在农村都给她哥找好下家了。”她嗤笑,“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她亲口说的,把王凤气的流产了,她倒哭上了。”

旁边的士兵听了后,脸上也都浮起厌恶的表情。(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无地自容

老太太只觉脑子里一晕,就有些站不稳,旁边的小战士忙扶住她。

郝嫂子看了没再吱声,可看着高秀花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厌恶。

高秀花急了,抱住老娘的胳膊叫道:“娘,我哪儿说错了?她本来就是…”还好知道及时刹住口,“她本来就是这么多年都没给我二哥生个孩子,我怎么不能说她?她不能生,干啥占着地方拉屎,小花还等着我二哥呢!”

老太太这个悔啊,照着她脸上就是一巴掌,“你胡说个啥?小花和你二哥有啥关系?你少给你二哥抹黑。”她气的身体直抖,这个老闺女被她惯坏了,口无遮拦不懂事。

可平时在家她也没这么不懂事啊,要不然,她也不能把老闺女给带来,这不是来探亲,这是来结仇来了。

没看那对面女人和士兵脸变都变了,看着她们像看着苍蝇一样。

高秀花愣愣的捂着脸看着老娘,“娘,你打我干啥?”

这个缺心眼的,不明白老娘为什么打她,她可是从小到大没挨过一指头。

她哇的一声哭了,本来二嫂流血她就害怕,老娘不安慰她还打她,她捂着脸呜呜哭起来,“你们都是坏人,就小花对我好…”

这么蠢的惊天地泣血神的丫头也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郝嫂子摇了摇头,心想自己也是农村长大的,见多了那不讲理的,可一个没出嫁的姑娘缺心眼还恶毒到这种地步,还真是少见。

老太太见她要走,忙问:“我儿媳妇搁哪个医院,你知道不知道?”

郝嫂子想了想道:“应该是送军区医院了吧!从这里坐车到市里得一个小时呢,你个老太太怕是找不着。”想了想又提醒她,“我看你家这闺女还是别带去了,别人救回来了,再让她给骂个好歹…”

老太太被说的脸色涨红,心想这丢脸丢到部队上来了,又想着她也找不到医院,儿媳妇不管是流产还是保胎,都得吃东西,她干脆回去给做点吃的吧!

问了哪有卖吃的,郝嫂子就说:“村上有供销社,跟我走吧,正好我得回厂子。”

老太太走了两步,回头看老闺女哭的正伤心,虽然气她不懂事,可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又有些心疼,走回去,打发她先回家,“我出来前也没锁门,你快回去吧,娘买了肉回来给你二嫂做点肉汤补一补。”

高秀花听她娘好声好气的说话,又来劲了,“娘你哪儿有钱啊,等我二哥回来再买呗!”

老太太说:“我还有点,等你二哥那得到啥时候?你嫂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高秀花张嘴就说:“能有啥事,我大嫂那年不也流过孩子,三天就下地干活了,就她娇怪。”

老太太张了张嘴,又无力的闭上了,有些话平时说不觉怎么样,可现在,听着怎么这么堵心呢!

“行了,你闭嘴吧,你再说下去,这大院都不能让你进了,你没看着那些战士脸色黑的跟那啥似的,你啊,非得把人都得罪光了才甘心。”

老太太和郝嫂子一路走,向她打听儿子儿媳妇的事。

郝嫂子似笑非笑的,“咋的,想知道?这些事你得问你儿子儿媳妇去,我们外人哪知道啊!不过,破坏军婚有罪,那什么小花的,不是你们家人给他找的吧!”

老太太苦笑,“她婶子…”郝嫂子不乐意听,“我没这么老吧!”

老太太改口,“她嫂子,我没别的意思,孩子几年回不去一次,写信从来报喜不报优,我担心,就过来看看他们,没想到小的不懂事,这事,唉!”

想了想还得解释,“那个小花,是我们村上一个邻居,小时候喜欢我家建军,后来建军参军结婚,她也在村子里订了亲,结果结婚头三天男人出了意外死了。都嫌她命硬,克夫,这不,一直没嫁出去,她和我家这小的关系好,我是真没想到,她能这么做,搁家里看她挺好的,谁能想到她能鼓倒我家这没心眼的干出这事来。”

这就把事情推给那小花了,不过,这事想想也真有这个可能。

那什么小花要说没有这心思,高秀花也不能吃饱了撑的想把她和自己的二哥搓合到一起。

医院里,王凤的孩子到底又没保住,高建军捂着脸不说话,郑慧雅叹了口气,问他:“今天这事,你要给王凤一个交待,不然,别说她娘家那头你说不过去,就是我们厂里,就是我们军属,你也说不过去。不行,咱们就往上找,评评这个理,走到哪,我也没听说过,因为没生孩子就逼人家离婚的道理。何况,高建军,王凤能不能生你不知道?孩子保不住是她愿意的?她这几年受了多大的罪你是她男人你不知道?”

想到就因为没有孩子,王凤受了那么多的罪,心理承受了那么大的压力,而她的小姑子,也不过是个小姑子,就敢跑到她面前颐指气使,谁给的她胆量?谁纵容的她的行为?

“王凤要是没事,这事还好商量,她要是有一丝不妥,我都要给她讨回这个公道。”王凤不仅是她的朋友,更是军嫂,是厂里职工,她无论从哪方论,都不能不管这事。

高建军拿开手,眼圈有些泛红的他低声道:“你放心,我会给我媳妇一个公道。我不会让人欺负她的。”早有工人跟他说了他小妹的话,这让他无地自容。

对于孩子这事,一开始他也是有怨言的,第一个,是因为王凤不小心流的,医生说,可能是习惯了,所以留不住,他心里能没有怨言吗?

可是王凤真的很好,虽然看着冷清,可只有他知道,她的温柔都给了自己。

他受伤的时候,是王凤照顾他;他失意的时候,是王凤鼓励他;他高兴的时候,是王凤和他分享喜悦…以前不觉得,可在看到王凤满身鲜血的送进抢救室,他觉得,如果没有了王凤,他的生命会不完整。

心痛的无以复加。(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作死

只有失去才知道珍贵。他还没失去,已经知道了王凤的珍贵。

郑慧雅看他神情黯然,态度却坚决的说会给王凤一个公道,点了点头,“你记着你这句话就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夫这才从抢救室里出来,“谁是里面王凤的家属?”

呼拉围上去一帮人,高建军道:“我是,大夫,我爱人怎么样,没有危险吧!”

“幸亏送的及时,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孩子没保住。”大夫说完看着他,高建军虽然心痛孩子又没保住,可是一个接一个,已经麻木了,倒是听说妻子脱离了危险,微微松了口气。

大夫又说道:“你跟我来一个办公室,我给我讲一下需要注意些什么、”

高建军没有怀疑,跟着大夫到了办公室,大夫说:“你爱人以后都不能生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他听了愣住了。

习惯性流产,可是还有生的希望,可这回,希望彻底的没了,他眼圈迅速的泛红,一声不吭的回到病房外,等到王凤被从抢救室推出来,他上前,握住妻子的手,有些哽咽,“凤,凤!”

王凤睁开眼瞧了瞧他,又闭上了,那眼里的空洞洞的,了无生气,让他的心都觉得碎了。

安置好病人,郑慧雅安排了女工做陪护,“和高建军能替换一下啥的。”

她疲惫的回到家,一进走廊,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女声和褚玉兰吵架的声音。

她走到家这十几米远,就听明白了,吵架的是高建军的小妹妹高秀花,也就是把王凤气的流产的小姑子。

吵架的理由更是可笑,高秀花的娘给王凤做了什么吃的,用错炉子了,用的是褚玉兰的炉子,褚玉兰说了几句,高秀花就说她一点不友爱,她嫂子都快要死了,用个炉子能怎么的…

那话听着让她的心里的气很不顺,她站住,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停下,往后退了几步,在公用厨房门前停下,往里探着头问:“谁说你嫂子要死了?你很希望她死是吗?如果她死了,你可就成了杀人犯了,你难道不知道吗?”说完长出了一口气回了家。

高秀花听的先是呆了一瞬,接着啊的一声叫,“娘,娘,怎么办啊娘,我要死了,不不,我没杀人,我不是杀人犯…”

历天明在屋里听的真亮,笑道:“你吓她干吗?不过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哼,犯了罪就说什么都不懂,法院就会饶过你?杀了人就说什么都不懂,就不用判刑?那人就能活过来?”她气不顺的哼道,“少扯那没用的,什么时候我们的历大团长也学会说这个了。”

历天明过来把她抱在怀里,低沉的声音温柔的安慰着她,“不用担心,王凤会没事的。他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她低低的嗯了声。

她不知道,王凤从此以后失去了做妈妈的权利,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如果知道,她不知道会不会悲愤的上去打高秀花两耳光。

孩子们写完作业出去玩到吃饭,吃完饭,历天明跟她商量,“我看你的厂子现在挺不错的,能不能再帮我安排几个人?”

“什么人?不符合规定你免开尊口啊!”她斜着眼睛睨他一眼,“你知道我可是个很讲原则的人啊!”

看她那惫懒的小样,历天明好笑的掐了掐她的小脸,嫩的能捏出一把水来,“是我以前的几个战友,退役了,家里生活条件一般,不过在农村,我想着,现在这里发展的不错,把他们从农村叫出来,趁着年轻,也有股闯劲。”

“你那厂子不得要些各方面人才,他们都不错,没做过生意可脑瓜活泛,可以跟着你学习,媳妇可以做工人,”他说着语气微顿,“还有两个负过伤,留下残疾的,但不严重,应该不影响干活。慧雅,要能帮,就帮一把吧!”

“知道了,你让他们过来就行了,我看着安排。”她准备先在深圳开鞋厂,需要的人手多着呢!

二人正说着话,突然从王凤那屋子里传来一声巨响。

接着有人大声喊:“着火了,救命啊…”

历天明第一时间冲了出去,原来是高秀花把炉子拎进屋里,不知道在作些什么,把炉子弄倒了。

对于这个女人,郑慧雅已经很无语了,原来,这世上有那么些讨厌的人,没有最讨厌,只有更讨厌。

高建军的老娘气的拍了这个能作的老闺女两下,“你要死啊,早知道不带你过来了,你真是要气死我了…”

高秀花很委屈的叫了声娘,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外的郑慧雅,她指着她叫道:“娘,就是她,就是她说我是杀人犯。”

历天明眉头皱了皱,走出去低头说:“走吧,回去吧!”

她点点头,二人旁若无人的往家走,高秀花不知道历天明是什么身份,住在这只知道是军人,可她知道他哥是团里的干部,她拉着老娘的胳膊,“娘,你看她,这什么态度?哪有这么说我的,我可是军属,她这么说我是犯法的,对不对?”

她老娘被这孩子晃的头疼,还得忍着这疼痛跟历天明二人赔不是,“真对不起了,这孩子不懂事。”又问郑慧雅:“你知道我儿媳妇怎么样了吗?到现在也没回来,也没捎个信回来,真让人担心。”

高建军心情不好,惦记着媳妇,又想到这一辈子再也没有人叫自己爸爸,哪还有心思想着往家捎信啊!

郑慧雅厌恶这高秀花,知道情况也不会主动告诉她们。不过,她那么说高秀花,老太太仔细问了之后,觉得她可能知道儿媳妇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