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很机灵,一点不逊色宁宁小时候,不骄纵,小嘴也会说,很讨人喜欢。

“你们两口子把孩子教育的很好。”历天明看妻子高兴的拿出二百块钱给孩子,而孩子不仅大大方方的接了,还脆声声的感谢大娘,又夸大娘漂亮,衣服好看,头发好看等等,把大人们笑的不行。

历天晨也很为女儿骄傲,“都是她妈管她,我哪有那个时间啊!”

他们来,晚上自然要安排住的,历翠华主要是来看儿子的,不用管她,历天晨和妹妹要住在宾馆也不好,干脆就都在郑慧君家住了,因为天热,男人们在地上打地铺,女人们倒也住得下。

结婚时,女方并没有穿婚纱,自从前两年新加坡的电视剧热播,现在条件好的及时髦的,也都会结婚时穿婚纱。

郑国庆二人不同,他穿着一身绿色的军装,身姿笔挺,新娘则是红色的连衣裙,配着雪白的皮肤,矫好的容貌,看的乡亲们眼睛都直了。

“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看看老郑家,哎,人家生了几个好孩子啊,这一个比一个能耐,老郑家是起来了!”

婚礼并没有后来那些繁冗的程序,张绪诚做为主持人上去讲了讲,新郎新娘敬杯酒,酒席就开宴了。

这边刚吃上,音乐响起来了,宁宁穿着粉色的连衣裙,笑盈盈的上台,唱了一首很时兴的《昨夜的星晨》,引来一片叫好声。

接着几个孩子轮番上台表演,武术和相声,把婚礼现场的气氛带到了高潮。

几个小的没想到,他们的这番表演,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几个人一合计,成立了这么一个乐队,专门在婚礼上表演节目,从而比前世早了两年,成立了婚庆礼仪公司的雏形。

婚礼因为是在市里办的,村子里离市里远,还没有公交车,只有两趟过路的车,郑家干脆大手笔,从各个公司借了些车,把人拉到了市里,吃完饭再统一送回去。

因为公司多,有车的公司也多,这十几辆吉普车,还是很容易凑齐的,加上姑爷姑娘单位的车,关系好的亲戚朋友单位的车借来,足有三十多辆,看的人直咋舌,“这是不是全市的车都在这里了。”

这时候也没有公车不能私用这一说,这场婚礼的热闹,让全市人念叨了好几年。

晚上,一家人回村子里吃了团圆饭。

张秀花看着这个儿媳妇,越看越高兴,把前几年郑慧雅给她的,一个翡翠手镯都拿了出来,“这个给你,好好跟我儿子过日子。”

张秀花不会说话,这句话真心不中听,再加上她那硬梆梆的口气,简直让她的几个女儿想抚额。

不过,可能是郑国庆和媳妇说过母亲的性格,也许是孟昭然性格好,再或者是她不高兴但没表露出来,反正她笑着接过去,“谢谢妈。”没拒绝也没客气一下。

要是郑慧雅姐几个,张秀花肯定会不舒服一下下,可这个儿媳妇,生的孙子是要接户口本的,完全没有感觉,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你喜欢就中,喜欢就中。”

郑国庆在这呆不长,因为过些天就一个演习要参加,第三天,夫妻二人就在张秀花百般不舍中离开了。

因为相处的时间短,除了郑慧雅之前认识她并多少有所了解外,其余的人对这位新嫂子新弟妹倒是没有太大的印象。

郑慧雅倒很羡慕这种相处,如果当初她结婚三天也离婆家离的远远的,是不是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状况?

等弟弟走了,她就带着孩子们去了宁县大姨家里,而历天晨得到了大嫂的同意给他也办护照并赊货给他,也带着孩子和小妹一起回了郭家丽那里。

历天明问媳妇,“是不是不舒服了?”

他没想到,老三也存了这出国倒包的心思,一个两个的,不是对不起他媳妇就是想方设法的占他媳妇便宜,他心里觉得特丢脸,特对不起媳妇。

“没有,我猜也猜的到,就是这次他不提,等历新挣了钱,他也得寻思寻思。”郑慧雅倒觉得无所谓,她边历新都容忍了,何况对她一直挺尊敬的小叔子。“让他们都挣些钱也好,免得咱们家条件好,有那看不顺眼的挑理,说咱们发达了不管亲戚,六亲不认,只顾自己。”

不是有句话叫“大家好才自真的好”嘛!

想到这句话的出处,她就想笑,自己闷笑了两声,才又说:“你大姐才是会钻营的呢,要是平时,她就是能来参加这个婚礼也不会随多少钱,可你看这回,随了一百块呢,可真是出血了。”

在大姨家住了两天,历天明的假期快到了,她们回了大姐那,准备再呆两天,从这里直接去江城。

快要回家了,几个孩子好几天没去贸易街上,今天回来的早,就带着小四去看齐浩和姜宇轩。

二人的护照已经在路上了,签证也在办理,有人就是好办事,特事特办,一路绿灯,再有三四天就能都办利索出国了。

齐浩二人正忙着卖货,以安他们到了,也立刻投入进去,除了小四,百无聊赖的在旁边看了一会,打了个小呵欠,背着小手,迈着小四方步,开始溜达起来。

这几趟摊床,他都已熟悉了,闭着眼睛都能走回来。

第二百九十五章、小四挨打

褚玉兰这几天心浮气躁,本来说护照已经办下来了,结果,等了好几天,才告诉她,护照没下来,不得再等半个月。还有签证,国外的邀请函都到期了,护照没下来,还得重新办,又要她加钱。

她都要气疯了,货都订完了,护照签证迟迟不下来,这也不算什么,她订的都是冬天的货,再晚出去一个月也不迟。可是家里的儿子,这些天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不愿意自己在家呆,非要跟着她出摊。

她是来卖货挣钱的,又不是来玩的,哪能带个孩子,虽然这孩子已经十三四岁了,可是因为腿脚不利索,导致性格有些孤单。

她刚这么想,就看到小四迈着小四方步,慢悠悠的溜达,心中的火气和嫉妒忍不上的腾腾往上窜。

看看人家多好命,孩子都能出来拿钱祸祸着玩,她怔怔的看着小四从她面前走过,不大一会走到头了又折了回来,她鬼使神差的喊住了他,“那个小孩——”

小四瞅了她一眼,“阿姨,你叫我吗?”

褚玉兰叫完他就后悔了,可是看那孩子,黑曜石般的眼睛带着丝疑惑看向她时,她的心里真的完全扭曲了。

凭什么,郑慧雅的孩子长的这么漂亮,而自家的儿子却是个残疾?

嫉妒好像火焰一样,浸袭着她的内心,她想也不想的指着大河方向,跟他说:“刚才有个小孩还找你呢,上大河那儿了。”

这条街北面不远,也就走个几分钟,就是大河。

小四眨眨眼,这些日子他和哥哥姐姐们来出摊,有时候也会跟,跟着家长来的小朋友们玩一会。

是谁找他呢?

他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又回头看了看正在忙着的哥哥姐姐们,转身就冲北大河跑。

哥哥姐姐和妈妈可再三叮嘱过了,不让他去大河那玩,现在,没有人看到,他就去和小朋友玩一会,一会就回来。

跑了没两步,站下,回头跟褚玉兰道谢。

“谢谢阿姨,阿姨再见!”

褚玉兰看他跑远了,思绪还沉浸在刚才他那声有礼貌的道谢声中。

小四哒哒的往河边跑,河边确实有很多小孩在玩,不过,像他这么大,又是一个人的,根本没有。

他找了一圈,没有认识的小朋友,有些失望,慢慢的,噘着小嘴在河边往上走。

四五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在河边浅处疯跑,溅的水花四射。

小四看着这清亮的河水,有些向往,他小心翼翼的伸出小脚丫看了看,坐到地上把小布鞋和棉袜脱了,伸出小脚丫往河水里试了试。

河水经过一天太阳的照晒,暖暖的,他舒服的咧开小嘴,看到不远处的大石头,想了想爬了上去。

这块大石头很平很大,和另外一块相连,相连的那边河水深,水里是个浅坑。

小四小心的在大石头上走了走,感觉很安全,他又蹦了两下,小嘴咧开咯咯笑,这上面热乎乎的,他光着小脚丫在上面跑来跑去,又跑到相连的上面探头往下看了看,拍了拍小胸脯,作出一副怕怕的样子,“哎呀妈呀,这水真深呀!”

说完咯咯乐着跑回之前的石头。

却说以安他们这边忙过了这一波人,才发现小四不见了,平时他也会去溜达,和小朋友们玩,大家就没在意,但还是都伸头去找。

说是街,其实就是一处靠河边的空旷处,自发形成的那个一个小市场。

几个人伸头没看到,就分散去找了找,找了一圈,看到对方没找到,一个个脸色不好看了。

以安几人忙重新又找,挨着向摊床打听,问有没有见到小四。

大家这些日子在这卖货,低头不见抬头见,多少都混个脸熟,都说没注意。

褚玉兰板着脸也摇头,旁这的一个小青年却说,“咦,褚大姐,我记得你和一个小孩说话来着,不是他们要找的孩子吗?”

他当时也正忙着招呼顾客,但因为在自己摊床附近,所以他眼角还是瞄到了,只是没有注意。

褚玉兰脸色变了变,“我是跟一个小孩说话了,不过不是这么大的,是这么高的小孩,问我哪有厕所,我告诉他了,他就走了。”

那青年噢了一声,挠了挠头跟以辉说,“不好意思,是我看错了。要不,你们去河边和那个楼后边找找看,我看小孩都愿意去那两处玩。”

以辉把褚玉兰的那点小变化看在眼里,心里的疑惑越发大了,大哥和宇轩哥、齐浩哥已经去河边找去了,他在这附的找,宁宁在摊床那等着,万一小四自己回来,不至于找不到人。

他忍不住问褚玉兰,“阿姨,我弟弟常在这玩,你真没看到?”

褚玉兰心里一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她了?

就算怀疑,她也不怕,她又没说别的。

尽管有些心虚,她还是认为自己没说别的,孩子丢了或是淹死了都跟她没关系。是他们家自己没看好孩子。

可心虚就是心虚,她语气高了起来,“你这小孩什么意思,我说没看着就没看着,问什么问?”

以辉更怀疑她了,要是真没看着,不高兴他问的这话也会好好说,毕竟是孩子丢了,可这人声音高了,气势好像很足,却给他一种纸老虎的感觉,一戳就破,而且,那眼睛里一闪而逝惊慌失措。

他往前走了一步,刚要再问,就听后边嚷嚷着,“以辉,小四回来了!小四找到了!”

他心里松了口气,虽然还是觉得这女人怪怪的,但还是看小四要紧,他转身跑了回去。

小四此刻正被大哥抱着打屁股呢,他揪着以安的衣服,哭的鼻涕都流出来了,蹭到以安的身上,宁宁急的在旁边拉也拉不住,“别打了大哥,别打了,小四,快跟大哥认错,快说呀!”

小四平时很会说话,可这功夫被打的只觉得委屈,只知道疼了,把平时的伶俐给丢到一边了,只哇哇大哭。

齐浩和姜宇轩你看看我我看看我,还是往后退了一步,刚才,他们三个找到河边,这孩子,正跟四五个孩子在水里玩,他也就到人家腰那。

要不是姜宇轩跑的快,小四那小身板,在急流里根本站不住,身子都往前栽了,当时他们几个吓坏了,这要是栽进水里,哪怕他们跑过去把人捞起来不用一分钟,那么小的孩子,也可能因为呛水而没了。

想想就后怕。

姜宇轩把他抱起来上了岸,他还傻乎乎的乐呢,以安也是气坏了,回来的路上问他怎么跑到河边去了?“不是都告诉过不准去河边吗?谁让你一个人跑去的?”

他还振振有词,“你们都忙,没有人陪我,我想玩水嘛!”

以安能不生气吗,“我们忙,就忙那一会,你想玩水,不能跟大哥说,一会忙完了再带你去?”

他一边拍他的小屁股,一边训斥,“你说说你,咱爸妈告没告诉过你,不让你下水?哥哥和姐姐跟没跟你说过,不准你一个人去水边?你一个人跑去河边,那么深的水,都没到你屁股了,你还敢下水,我看你要反天!”

旁边摊床的大人听了这话,脸上表情古怪的很,这肯定是这孩子学大人的话,说不定就是他们家大人说他的话。

其实要说淘气,小四比以安小时候听话多了,以安二生日多就敢上房,小四如今可都四五岁了。

小四挨了打,委屈极了,宁宁伸出手,他扑到姐姐怀里,一边揉眼睛,一边哭,一只小手还不忘去摸屁股,“姐姐,疼!”

宁宁心疼极了,抱着他又不能说哥哥不好,只好哄着他,“姐姐给你买好吃的去,大大泡泡糖好不好?看看,他吹的泡泡大不大?咱们也吹一个大泡泡好不好?”

齐浩用胳膊肘拐了一个发小,“哎,我从小就认识宁宁,这小丫头,可厉害可精明呢,没想到,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看来,这丫头是真心疼她这个小弟弟。”

姜宇轩看着这一幕好像在发呆,但其实,他的思绪早就飞走了,他记得,以前他姐姐也是这样疼他的,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姐姐越来越沉默,越来越不爱说话,直到最后,失恋的打击让她不堪重负,终于精神失常,最后在一个下雨的夜晚,结束了自己年轻宝贵的生命。

虽然不是亲姐姐,但那时候,他身边只有这个姐姐,姐姐的笑容,姐姐温柔的声音,一直都深深的藏在他的心里。

齐浩还是比较了解他的,一起长大的,谁家有什么事,都在一个大院住着,真的很难瞒过去。

“哎,又想起你姐姐了?”齐浩一看他发呆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行了吧,你又不是娘们,至于这么多愁善感的嘛,这都过去多久了,十几年了还不能忘啊!”

姜宇轩回过神,朝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没有,我早忘了,我在想,宁宁将来长大,会是一个很好的女人。”

看眼前她哄孩子的姿态就知道,多么美好的一幕。

当然,要是忽略掉她怀里的那个哭的嗓门响亮的小男孩就更好了。

齐浩摸了摸下巴,贱兮兮的说:“哎,你不会是对一个小丫头感兴趣了吧,她也太小了点吧!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哎,我说,这要是让那些喜欢你的女孩知道了,不得伤心死!”

“你闭嘴,胡说八道什么?宁宁是历叔的女儿,是以安的妹妹,也是咱们的妹妹,她才多大,你就这样埋汰她?她又不是你在外面认识的那些女孩。”姜宇轩听他越说越不像话,不禁呵斥道,满脸厉色,“要是你妹妹,你也这么说她?十三岁就评价人家胸啊屁股的?”

齐浩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很不妥。

不过,也用不着发这么大的脾气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说的是你什么人呢!

这么一想,齐浩心里一个咯噔。

靠,不会是真的吧,难道这小子真的喜欢上宁宁了?

宁宁比他们小六岁,虽然说,年纪不是问题,可问题在于,他们成年了,宁宁还是孩子啊!

这个发小死党不会这么变态吧!

姜宇轩可不知道齐浩的阴暗心理这么一会起了这么多龌龊想法,他就觉得,他把以安几个当成自己的弟妹,当然不允许别人这么诋毁他们。

“走吧,今天以安他们也吓坏了,小四也吃了亏了,咱们早点收了摊,别让历婶惦记着。”姜宇轩说着,开始动手收拾起货。

除了宁宁抱着小四,其余的几个七手八脚的动手,抬了箱子放到不远的库房暂存,一行人往回走。

“小四,以后还长不长记性,乱不乱跑了?”以辉听说后也吓了一跳,想到自己还没教育弟弟呢,得补上这堂课。

小四委屈极了,大哥打他骂他,现在二哥又来教训他,看看回家的路,他记得快到大姨家了,小脑袋干脆往姐姐的肩膀上一趴,不理他。

反正回家以后,他要告状,本来只告大哥,现在还有二哥,哼!

“哎呀,你这小臭孩,敢跟二哥整这熊样!来来来,让我好好修理修理你,让你知道知道,你二哥是你能得罪的?”以辉伸手要把他抱过来。

小四吓坏了,要是让二哥再揍一顿,他这屁股就不用要了,他双手捂着小屁股,在姐姐身上拧来拧去,想躲开二哥的黑手。

宁宁十三岁,虽然长的很高,但毕竟是个孩子。

小四又胖乎,她要不是因为从小锻炼身体,哪里能抱得动他。

现在可好,他在她身上不停的拧歪,她就有些抱不动了,“小四,别乱动,再动姐姐就抱不动了。”

可是小四怕啊,怕二哥抱他,这小胖身子一拧,宁宁脚下又踩了一块小石子,身子一歪,手上一松,小四被抛了出去,她也倒了下来。

姜宇轩在她后面,一伸手扶住了宁宁,齐浩在宁宁的左边,一个箭步往前,抱住了小四,二人一块倒在地上,幸好,他在下面,给小四当了肉盾。

小四又闯了祸,吓的不敢吱声,可怜巴巴的看向齐浩,“齐浩哥哥,你疼不疼?你不疼吧!”这自说自话把齐浩给逗乐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水火无情

到了家,小四从姜宇轩身上出溜下来,一溜烟跑进屋里,扑到妈妈怀里,大声的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妈妈,妈妈,大哥打我,把我屁股都打肿了,你看!”

他说着往下扒拉裤子,露出白皙的小屁股,那屁股上,还真有青紫的手指印。

他小脸上满是委屈,眼里还含着泪呢,把郑慧雅心疼坏了,抱着他柔声问:“小四,哥哥为什么打你?”

郑慧雅因为前世的经历,是有些惯孩子的,但她一向很有原则,该骂骂,该训训,该管管,从来没有因为心疼而放纵他们。

她再心疼小的,也知道以安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他。

果然,小四听了妈妈的话,大眼珠转了转的,一看就是在想什么鬼主意呢!

以安几个都已经脱了鞋进屋,以辉先说:“妈,你不是不知道今天多危险,这小子趁我们忙着卖货,竟然跑到河边去了,我大哥他们几个去河边找他的时候,那河水都没到他腰了,要不是宇轩哥动作快,他就得呛水,真是太危险了,还不应该揍?”

郑慧雅也低头去看儿子,声音又急却又比刚才还温柔,“小四,吓没吓着,呛没呛着水?我这孩子,不是说了不能去河边的吗,你大哥打的对,你这样,下次还让你大哥打你。”

小四把小嘴噘的能挂油瓶了,妈妈说话多温柔啊,可是听内容,一点都不好玩。

他低下头,看来指望妈妈教训哥哥是不行了。

“没呛着,我不害怕。”他说着瞪大了眼睛,“妈妈,我喜欢在水里玩,等咱们回家,你领我去海边玩吧!”

郑慧雅好像丝毫不知道,她被小儿子带偏了话题,还是温温柔柔的点头:“好,等回家,爸爸和哥哥们领着小四去海边游泳。”

历天明站在里屋门口,看着这娘俩,有些眼热,他知道,那年的事伤了她的心,她对小四,格外用心格外好,就好像堵了一口气:你们不是说他是野种嘛,我就要让你们看看,我对小四最好!

不过,妻子有一点好,该管孩子的时候绝不惯着,她自己狠不下心来,却绝不拦着他管教孩子们。

就是有意见,也不会在他教育孩子们的时候当面说,而是会过后私底下说他。

当然,那时候的她会化身母老虎,他就想,媳妇那为数不多的温柔,大概都给了孩子,他可真没享受到几次啊!

他站在那儿,朝小四叫了一声,看儿子转头看他,就勾了勾手指,“儿子,过来,跟爸爸说说,你为什么要去河里玩?”

小四捂着小屁股,跟他讲条件,“已经打过了,再打就八瓣了,不能再打了。”

那小模样,要多爱有多可爱。

可惜历天明是什么人啊,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那三小的,可爱劲不逊色于小四,早就免疫了。

“嗯,不打了,只是教育。”

光打没用,他这样身份,特种兵出身的人,连个小孩都教育不好吗?

小黑屋,罚站,蹲马步,最简单的惩罚,让他害怕,比挨打都让他心悸,长了记性再也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