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柔和悦耳,十分动听,念着美丽的诗词,自然更胜一筹。

而每到这个时候,锦绣便爱支个脑袋坐在兰姨太太对面静静听着。等到了兰姨太太读完了,她大力奉承,对了,她还挺爱到外边去剪一些花送给兰姨太太。

这一日,恰是到了锦绣去园中剪花送花的时辰。

因着锦绣剪花多数时候都是在兰姨太太院子里的园中剪得,偶尔才去离二房这边最近的府中大园子里剪。

兰姨太太倒是十分放心,在听得锦绣过来询问的时候,她便点了点头,由着锦绣去了出去了,而她自己,又低头看起了手中的书。

锦绣还真是很单纯的想去剪一些花枝回来给兰姨太太插上,也没打算走远,只想着在兰姨太太院子里剪几支就算了。

谁料到,这边锦绣刚刚走出了兰姨太太的屋子,手便被夏芍给捂住了,夏芍有些神秘的冲着锦绣说了一句:“小姐,您随我来。”

锦绣眨了眨眼睛,立刻会意明白了过来,肯定是晏淮有吩咐。

锦绣心中猜测着晏淮可能是送信或者什么东西过来了。

说实话,这几日虽然过得也自在轻松,可她还真有些想念晏淮了。但最近柳氏和夏立齐看她看的紧,她也不可能去见晏淮。

听到可能有东西过来,她犹豫了一下,便跟着夏芍一道儿走了。

夏芍也没将锦绣带远,只是带着锦绣到了离兰姨太太园子不远的一处假山边上。

假山边上,蔷薇花丛生,长长的枝条绵延趴在了假山上,也形成了一个很好的天然蔽障,而此时这丛蔷薇花正是盛开怒放着。粉色小朵的蔷薇花,一朵一朵,连成一串,十分有野趣儿。

锦绣看着,心里想着,要不待会儿剪一些蔷薇花枝回去,摆在屋里,倒也相映成趣。

这般想着,锦绣一边打量着蔷薇花,一边将自己的一只手往身后一伸开口道:“给我剪子,我剪一些话带回去。”

锦绣的手伸到了自己的背后,只是,却并没有接过那把她亲自带出门的黑色大剪子,而是摸到了一个温热的皮肤触感。

锦绣一惊,正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谁料到。那只温热的大掌反倒是将她的手给包住了。

锦绣转过头看去,果然看到了晏淮那一张熟悉的俊脸,她彻底傻了,晏淮这胆子,简直便是胆大包天,越来越大了,这还是大白天呢,光天化日,他竟然敢进来找他。

想到了这几日柳氏和夏立齐对于她和晏淮之事十分防范的样子,锦绣的心情便有些不愉快了。对着晏淮抱怨起来:“你来这做什么!还不快走,被我爹发现,就不好了!”

说着,却是想要把自己的手给抽出来。

晏淮自然是不让,他紧紧抓着锦绣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嘴巴,轻轻的贴着嘴唇吻了一记后,语气却是颇有些委屈道:“我都好久没见你了,你怎么我一来,就赶人呢!”

锦绣有些无语且责怪的看了他一眼,晏淮不说这事儿倒也罢了,一说锦绣就来气:“还不就是你,和我爹胡说什么呢,竟然让我爹知道你晚上来我闺房找我的事情,我爹现在看我可严了,我不能够久待,待会儿就要回去了,不然时间一长,估计就有人该来寻我了!”

说完这话,锦绣又埋怨着:“要不是你嘴上没把门,我现在怎么会这么惨!”

晏淮听了这话,心里其实也有些委屈,他哪里知晓,夏立齐竟然会无意间将他的话给诳出啦,先时听着夏立齐那般说,任谁都会觉得,锦绣已经将他们的事情给交代了,他自然是要解释好求得宽恕。

谁料到,反而会是他捅了马蜂窝。

但晏淮是不会窝囊的和锦绣解释这些,他听完锦绣那些话,只是连忙认错:“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好了!”

“谁要打你骂你!”

锦绣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将头扭到了一边。

晏淮瞧见了,连忙上前又是讨好道:“别和我闹别扭了,我也没多久可以呆,你就对我好些呗!”

“…”

随着晏淮这一句话,锦绣才发现了晏淮进来的秘密。

晏淮身上穿的,竟然是府里小厮的衣服,灰绿灰绿,实在不好看,饶是晏淮姿仪出众,气质尊贵,可越是这般,这衣服穿在他身上的效果便越发好笑。

锦绣没有料到,晏淮会为了溜进来,竟然纡尊降贵还穿了勇诚伯府里小厮的衣裳。

锦绣瞧着,又是笑又是有几分感触,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晏淮对此也有一些无奈,自从那日说漏嘴后,夏立齐大晚上的,对二房院子以及兰姨太太的院子把控十分严密,饶是他有里应外合的人,也知道锦绣具体在何处,却依然无法跑进来和锦绣见面。

更何况,他是真的有些不敢了,先时的事情,如今还算暂且过去,可若是他再犯被夏立齐抓到,估计夏立齐真要翻脸不认人了。

思来想去,反倒是这大百日,光明正大的来见锦绣更为实际一些,这会儿夏立齐人也不在府里,而柳氏和兰姨太太二人,相对而言,便会大方一些,至少不会跟夏立齐防贼一般。

“你这是打哪里来的衣裳?”

锦绣忍笑捡起了晏淮身上衣服的一角,这衣裳虽然很干净,可瞧着绝对不新,显然晏淮为了掩人耳目,可是做出了不少的牺牲。

锦绣是知道晏淮性格有些龟毛,让他穿别人二手的衣裳,简直就是太困难了。如今竟然穿了别人二手衣物,而且还是下人的衣裳。

锦绣不提这一茬倒也罢了,一提晏淮心里身体又有一些不舒服了。

看着锦绣还一副嘲笑她的样子,晏淮没忍住,伸手捏了捏锦绣有些肉肉的脸蛋,咬牙啮齿道:“你还敢嘲笑我,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受着苦呢。你给我牢牢记住了,日后我可是要连本带利的从你身上讨回来的。”

晏淮眼里不怀好意,似笑非笑看着锦绣,将锦绣看的大夏天的,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嘟嘴争辩:“关我什么事情,又不是我让你穿的。”

可是你自己按捺不住,才会跑来见她。

而晏淮听着锦绣的话,却是又笑了笑,轻声道:“小没良心的,我来看你还不好,你真的不想我,若是不想,我就走了。”

说罢,他还真做出了一副想要离开的样子。

锦绣瞧见了,有些无奈的蜡烛了晏淮的手,连声道:“行了行了,我错了,你快点说今日来找我什么事情,我不能够在外边待太久,。”

晏淮摇了摇头,轻声道:“就是想来看看你,倒是没有什么正经事情。对了,你家里给你相看婚事这事儿,你别插手,我会处理好的,你就乖乖等着嫁我就好。”

“就这事儿…”锦绣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事儿还需要他两这么冒风险见上一面。

锦绣心里又是无语,又是甜蜜,其实她也知道,晏淮过来,想要看她,才是最重要的原因,反正她其实也有一些想念晏淮…

二人都没有说话,相互对视着的目光,都有几分柔情万千。

而在这个时候,突然远远的,一阵叫唤声传了过来。

“五小姐!五小姐!您在哪里?”

锦绣连忙将自己的手从晏淮手中拿了出来,将脑袋偷偷钻出假山看了一眼后,又转头冲着晏淮轻声道:“是姨太太身边的人,估计是来叫我回去的。我先回去了?”

锦绣最后一句话,说的并不是肯定的语气,而是疑问的语气。

而晏淮听见了,眼里也透露出了笑意,他也是轻声的叫住了锦绣:“等等!”

说着,却是转头看接过了身后丫鬟递上的花瓶,笑道:“给你交差用的。”

锦绣目光落在了花瓶上,只瞧见里边已经插好了蔷薇花枝,只是看着,便觉得花与花瓶配合在一起,堪称是艺术精品。

每一朵都是经过了精心选拔,而每一朵,位置插得都是恰到好处。

“你倒是有心了!”

锦绣似笑非笑的接过了花瓶,却是伸手将里边的花枝调整了一下顺序,动完手后再来一瞧,满意多了。

花束的样子,比方才瞧着,难看了很多,也真实了很多,这才有可能是她剪得吗?

晏淮看了,又是轻笑了起来。

他走到了锦绣跟前,连着花瓶,一把将锦绣抱在了怀中,紧紧抱了一会儿,而后松开了手,轻声道:“去吧!我下次再来找你。”

锦绣轻轻一笑,点了点头,捧着花瓶走出了假山。

而那个寻着她的丫鬟看到了锦绣后,立刻如释重负的露出了笑容,小跑到了锦绣这边,连声道:“五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啊!”

“是啊!”锦绣笑着点了点头,抬起手中的花瓶笑道:“我看这边的蔷薇花开得好,所以过来摘几朵。你这么急着找我是姨太太有什么吩咐吗?”

“是。”

那丫鬟闻言,连忙开口道:“谢家表少爷来了,所以兰姨太太让奴婢出来找您。”

“…”

锦绣闻言,倒是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诧异的睁大了眼睛。

两家都退了亲了,谢文清来找她做什么?不过锦绣倒也没有多想,便连忙开口道:“原来是这样,那咱们赶紧回去吧!”

锦绣也不是着急见到谢文清,而是怕晏淮听到这个话后,会在后边憋不住跑出来,毕竟晏淮和谢文清,那是真的死敌。

说着,锦绣便迫不及待的拉着丫鬟回去了。

而站在假山后边的晏淮,还真是气得直咬牙,这谢文清还真是阴魂不散,都退了亲了,还要跑出来跟个跳蚤似得跳来跳去。早知道,他就该做的再狠一些,直接就该废了他。

晏淮看着前边锦绣跑的飞快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吃了醋,即使知道锦绣跑这么快,绝对不是为了去见谢文清,可他的心里仍然是很不舒服。

“这夏家人也真是的,谢文清那样的人,竟然还要放进来,而且还让锦绣去见谢文清!”晏淮嘀嘀咕咕埋怨着,心里真是委屈,防他就跟防的跟个什么似得,却轻易答应让谢文清见到锦绣。

其实这事儿,晏淮还真是冤枉夏家人了。

兰姨太太急匆匆让丫鬟出来找锦绣,其实根本不是为了找锦绣回去见谢文清,而是想着,赶紧把锦绣找到,藏起来,免得一不小心便和谢文清撞上了。

谢文清这会让呆的是兰姨太太的院子,那丫鬟便直接将锦绣往柳氏和夏立齐所住的院子领去。

柳氏这会儿倒也没有和以往一般去接待谢文清,这会儿她还呆在自家的院子里做着绣活,看见锦绣回来了,她也不吃惊,又是让丫鬟带着进了屋里。

只不过,她看向兰姨太太方向的院子时,眼里却是闪烁出了一丝厌恶。

虽然谢夏两家已经退了亲,可谢家却依然不死心,不仅仅是在夏立齐面前,便是在她的面前,偶尔遇上了也多有提及到谢文清已经悔改,能否让锦绣重新定亲这回事情。

刚开始遇到,柳氏可能还会在说上几句话解释,可是如今次数多了,柳氏根本连理都不想理会。

谁料到谢文清竟然还敢亲自上门,虽然打着旗号是给兰姨太太送东西,可他那点子小心思,谁人不知道呢!

先时对谢文清有多中意,现在柳氏便有多厌恶谢文清。

得找个机会不假辞色的拒绝了才是,不然总这么纠缠着也不是个事儿。

柳氏想到了如今府里的事情,心里便觉得腻味。

勇诚伯那边,自然是赞同让夏谢两颊重新缔结婚约的,而府里的其他人,知晓两家退了亲的事情,风言风语便开始出来了,话里话外,皆是幸灾乐祸的挤兑。

太夫人更是在当天便说身体好转,让所有人去她屋里请安。

柳氏自然不会在这个关头让锦绣去太夫人屋里,她与夏立齐便找了个借口,只说锦绣病的厉害去不了了!

然后,第二日便又有流量传出,只说锦绣对谢文清用情至深,如今婚事被退,伤心的起不了床了。

而如今谢家又不死心,还总是来找他们家说着复婚的事情,谢文清更是隔三差五,便在勇诚伯府门口转悠,大房三房酸溜溜的同时,只将风言风语传的更加厉害,只把府里的风气搞得乌烟瘴气。

若是长久下去,锦绣还想要另外找一门亲事,却是没那么容易了,更何况,锦绣也不可能一直躲下去,不去给太夫人请安。

这几日,柳氏其实也有打算带着锦绣去太夫人那儿请安了。

但在那之前,得先将这一桩一桩的事情,解决理清楚才是。

这边的柳氏心中有所苦恼,而另一边离开了勇诚伯府,换上自己亲王蟒袍的晏淮,也对于谢家的做法,颇有几分不豫。

谢文清这做法,又让他想到了前世谢文清对于锦绣的纠缠。

还真是让人作呕。

他一点都瞧不下去了,若不是因为如今的夏家,对于谢家感情仍未因为此时而断掉,谢文清还真打算下手将谢文清直接给处置了才好。

不过,即使不能够用这干脆明了的手段,晏淮也有千万种手段等着用到谢文清的身上,而且绝对不会让谢文清发现一丝端倪。

想到了这里,晏淮睁开了眼睛,冲着马车外边吩咐道:“前几日不是说蓝莺儿想见我吗?这几日便将她带过来。”

蓝莺儿想见她的目的,晏淮自然能够猜到一二分。

虽然蓝莺儿忠心于他,可这位,却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因着他也从未打算将蓝莺儿收归名下,与蓝莺儿之间的往来,或许更改说是利益之间的往来。

蓝莺儿给她办事,他则是给蓝莺儿实惠。

如今谢夏两家婚事被搅,她又是追魁祸首之一,谢家人自然不可能去搭理她,而她拖着一个孩子,心里这会儿只怕忐忑的很。来找他,恐怕是为了求一份保证。

晏淮对于有用肯替他办事的人,自然不会吝啬。

蓝莺儿这颗棋子可以动一动,而安在卫家的棋子,也可以动起来了。

晏淮的手轻轻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眼里露出了一丝深思。

蓝莺儿是被人从后门带进的这套二进民居,她抱着孩子,心里十分忐忑。

她虽然不知道之前吩咐她做事的人是什么身份,可是她也知晓,对方肯定身份尊贵,只怕比那谢家所有的人,都要尊贵,这也是为什么她到了谢家,仍然紧紧牢记着自己身上使命的缘故。

后来,虽然她成功了,可她也知晓,自己若是还想从谢文清身上获取什么,只怕是没有什么容易了,便是谢文清没有怀疑到她身上,觉得是她动的手脚。可那一日的事情,后果她是知晓的,这个后果已经足够让谢文清把她当成敌人了。

她怎么样无所谓,可是如今她还有一个孩子,她得为孩子着想,争取一些什么。

思来想去,她还是求了人帮忙,将话通到了晏淮这头。

她也是没有把握晏淮会见她,不想,今日还真有人带她过来了。这让她又是欣喜又是忐忑。

蓝莺儿抱着孩子被带入大厅的时候,恰好看到晏淮正坐在上首位置上。

蓝莺儿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立刻低了头,抱着孩子与晏淮行礼,晏淮点了点头,叫了起,目光不经心的落在蓝莺儿和她手中的孩子身上,开口问了一句:“你不是一直要见我吗,想说什么?”

“奴婢…奴婢是想问一下公子,奴婢母子,您打算如何安排?”

蓝莺儿轻声开口说了,倒是很直接的便将心中所想都问了出来。

晏淮点了点头,轻笑道:“你放心,当初我承诺过你,会给你和你的孩子一个好结局,自然不会失信。我会让你和这个孩子重回谢家。”

“回谢家?”

蓝莺儿的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她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却还是硬着头皮轻声道:“公子,奴婢和孩子,其实不一定要回谢家。”

蓝莺儿这话说的十分试探,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从先时听得晏淮安排后,便感觉的出来,眼前这位身份尊贵的公子,只怕对谢家并没有什么好感,对于谢文清更是怀有恶意。不然也不会找她使出这般计策来害谢文清。

倘若这位公子还想对付谢家,她带着谢文清的这个孩子回了谢家,能跟着有什么好下场吗?便是能够享受上几年的富贵,她也一点都不想去。

晏淮自然知晓此时蓝莺儿心中所想,他摇了摇头轻声道:“你放心,谢家会一直好好的,我让你回谢家,是让你好好抚养这个孩子,教育好这个孩子,倘若你能够让这个孩子博得谢修和谢泓二人的喜欢,那便是再好不过。而且只要你做到了,这个孩子,将来便是谢家的继承人,日后我保他青云直上。”

晏淮说出这话后,蓝莺儿有些吃惊的睁大了眼睛,直直的看向晏淮。

而晏淮也并非是在说谎。其实倘若他真要对付谢家,那是很容易的事情,唯一难得是,他想要对付谢家唯一的嫡孙谢文清,却又不想让谢家败落。

谢家和夏家的关系,前世晏淮便了解的一清二楚,后来谢家的败落,也是锦绣心中一直的遗憾与愧疚,这一世,他自然不会再让锦绣对谢家有任何愧疚,最好一点关系都没有。

第118章

这边刚将谢文清送走后,锦绣还未回兰姨太太的院子里,这边太夫人屋里却是来了丫鬟,只说宜宁公主那边送了宫花过来,让柳氏赶紧带着锦绣去挑选挑选一二。

柳氏和锦绣一听着,哪里会当太夫人会有这般好心,往年里宜宁公主倒也不是没有送过宫花过来,可哪一回,太夫人会记着她们二房。

也得亏着柳氏和锦绣根本不在意这所谓的公主赠予的宫花,不然这光是气估计都要给气死。

说到这位宜宁公主,其实和勇诚伯府还是沾亲带故的,实实在在与勇诚伯府沾了亲带了故的皇亲国戚。

宜宁公主的生母淳贵太妃是勇诚伯爷的亲姐姐,当初被送入宫中,被先皇看中,得封贵人。之后生下宜宁公主,进嫔位。虽然这位锦绣的姑奶奶在宫中的恩宠也就到此为止,可因着算是后宫里的老人,又恰好赶上先皇六十千秋大寿,而宜宁公主在那一年,恰是出嫁之龄,被先皇赐婚于荣国公府次子,先皇心念一动、大笔一挥,将锦绣的这位姑奶奶提到了妃位。也因为这位姑奶奶在宫里还算给力,勇诚伯府那段时间,称得上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