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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二姐关心,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风宁雅讪讪地笑,这时大姐的婢女以安走了进来,轻声在大姐耳边说了些什么,她的眼睛忽的一亮,连声问道:“真的来了吗?真的吗?”

以安连连点头,神色间极是开心,风宁意不想再逗留,说了几句好话便直接离开。

风宁雅神色不变,从以安的口型中她大概得知发生了什么,想见他的心一下子变得浓烈,她拼命忍住悸动,装作淡定地跟上。

门被关上。

“小姐,您没事吧?”盼夏亲眼看见二小姐故意紧紧按压小姐的伤口,想来比她挨了一巴掌还要疼。

风宁霜摇摇头,倒是探身查看了下盼夏被甩的左脸,已经红肿起来,她皱了皱眉。

“盼夏,屋子里有消肿的药膏吗?”

盼夏摇头。

看来只能去府中的药房里拿了,她暗暗叹息,吩咐着盼夏呆在屋里等她回来,不顾她竭力阻止的心,穿好衣裳出了屋内。

风府一直都有个药房,寻常的药材里面都有,风宁霜根据记忆,左转右转找到了位置。消肿药膏摆在架子上,风宁霜闻了闻味道,准确地拿了一瓶后出去。

原路返回,在下一个转弯时,风宁霜听见了爹的声音,她下意识停住脚步,探出头小心翼翼望去。

不止风王爷一个人,他的身边还有两个年轻男子,器宇轩昂,其中一个面色温和,另一个则面无表情。

等等,风宁霜定睛一瞧,那温和的男子,不就是那时候救她出张府,又赠药给她的宣王白黎宣吗?

是的,就是他,风宁霜看着他,原来重生之前他便有来过府上,只是以前她不知道。

一群人又走近了些,站在爹的另一侧是大姐和二姐,可见大姐面若羞花,眼神不时瞟向面无表情的男子,爱慕之情溢于言表。

要说大姐爱慕的对象,大概就是夜王君清夜了,之前皇帝下了赐婚圣旨,将风家女儿嫁给夜王,只是没有具体指明,大家也都默认为是大姐风宁意。

那他现在是来拜访咯?风宁霜这样想着,不经意间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她看回去,原来是那夜王。

只是匆匆一眼,她就撇开视线,回屋的路不是非要从这走,她转身换了条远些的路离开。

回去给盼夏上了药后她便有些乏倦,躺在院中的榻上小睡了一会儿,直到太阳落山,和盼夏一起用了晚膳后,她便悄悄拿了个布袋出去。

躲在草丛里,各种小虫子从脚边爬过,风宁霜最是害怕软壳虫,可是现在她却要忍住害怕抓它们。

因为大姐也害怕虫子。

一开始她僵着身体不敢动手,可是随着夜色渐深,时间也越来越少,她终于鼓起胆子手快地抓住一只虫子,拼命忍着恶心的感觉将它扔进布袋里,这样重复一次又一次。

等到抓完大多十几只虫子后,她的冷汗也遍布全身,将那小小的布袋塞好,她往大姐的房间走去。

“跟上去。”不远处,躲藏了半天的君清夜和白黎宣悄悄跟着风宁霜来到大姐的房外,此时大姐还在外间沐浴,他们看见那鬼鬼祟祟的女子从窗子翻进去,将布袋放在了铺好的被褥下。

又顺着窗子翻出来,女子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蹲守在窗子外,那里正好是一片阴影,不仔细瞧发现不了这里藏了个身形娇小的女子。

大约又等了会儿,大姐的屋中传来了凄惨的尖叫声,隐身在不远处的君清夜可以立刻猜到,那抓了好久的虫子就是女子孝敬给她大姐的。

视线中,那女子趁着内乱赶紧逃跑,嘴角挂着满足开心的笑意,整个人神采飞扬地从他面前跑走。

那是风府三小姐风宁霜,传闻中风家三姐妹很是友好,没想到今日这一拜访就让他撞到了这么一出。

看来,也有人和他一样不喜欢这风宁意啊…

“外面总是传的好些,其实风府的大小姐和二小姐极是不待见这三小姐,总是明里欺负她,”白黎宣也是看见了这一幕,微微一笑,“倒是没想到这三小姐是个这般性子,抓着大小姐的弱点欺负回去,大抵人家还不知道是谁干的,这招可真妙!”

确实妙!君清夜微不可见地弯弯唇角,转身离开。

翌日风宁霜便听说了大姐到爹那里哭诉的事情,那十几只黑漆漆的软壳虫将她吓个半死,昨日夜里睡得都不安稳,一闭眼就是虫子的身影。

可惜爹没有如她所愿抓出真凶,大概是被她哭烦了。

而干了这事的风宁霜此刻在院中坐着发呆,当大姐气势汹汹来到她的小院时,她只淡淡瞟了她一眼。

昨夜被虫子吓得全身难受,风宁意迫切想找个人泄愤,而她所能想到的最好对象就是风宁霜。

“三妹,咱们切磋切磋武功吧?也好帮大姐看看缺点在哪。”

风宁霜不会武功,却容不得她拒绝,凝了气力的一掌快速袭来,她只能拼命东躲西藏,但还是免不了被会武的大姐抓住,借口切磋实则单方面欺负她。

她被压在地上,点了穴没有一丝力气,而大姐的手看似没有使力,实则一下下敲击在她身上,风宁霜知道自己成了泄愤的对象,无力之余暗恨自己没有武功,否则便不会便欺压的如此惨。

盼夏在一旁哭着,想要上来替她,却被下人死死压着,过了会儿大姐便松开了风宁霜,装着讶异地掩口抱歉道:“啊,大姐忘了你武艺不好,下手重了些,还望三妹不要计较。”

说完便带着人浩浩荡荡地离开。

盼夏赶紧上前扶起她,大姐下手是重了些,但武艺一般大多还是花拳绣腿,因此身上也就都是乌青而已。

“小姐,疼不疼?”盼夏看见她身上的乌青,眼泪掉的更多,她想着要去给小姐拿消肿药膏,可是昨日那一瓶早在她脸上都用完了,只能再去药房拿。

盼夏扶着她走进屋子,在床上躺好,赶紧跑了出去。

门口,君清夜亲眼看见了这一幕,对风宁意的厌恶感更甚,他久久地盯着内屋的房门,方才被扶进去的女子那不甘倔强的眼神触动了他的心。

“有没有消肿药膏?”他忽的转身问身后之人。

白黎宣颔首,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他,君清夜接过,直接往院中进去。

尽管是花拳绣腿,但还是很疼的,风宁霜躺在床上暗暗吸气,咬着下唇痛恨自己没有学武。

若是学武,大概上一世就不会被欺负的那么惨。若是学武,今日便可以保护自己,而不是只能无力地被大姐点住穴,任凭欺负。

“你想学武吗?”一道男声忽然响起,风宁霜吓了一跳,转首看去,竟是夜王。

他在床沿坐下,黑眸专注地看她,风宁霜戒备心起,很久后才轻轻点头。

“那好,”君清夜微微一笑,一直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温柔许多,“我教你武功,你帮我做件事可好?”

风宁霜沉默。

“你应知道风宁意是我未过门妻子,可惜我不想娶她,可否帮我一把?”

她怔了怔,似乎是不太相信。

“就是这么简单,你帮我和风宁意解除婚约,我教你武功。”

她想了想,“要怎么帮?”

也就是同意了!君清夜弯唇,“我会告诉你的。”

这交易似乎不错!风宁霜睁大眼睛,“可是为什么?”

“皇命难违罢了,”他不想多说,将手中瓷瓶塞入她掌心,“这是消肿的药膏,拿好。”

瓷瓶微温,是他掌心的温暖,风宁霜怔怔看着手心,沉默。

等她回过神来,君清夜早已离开,盼夏急匆匆地进屋,拿了药膏给她擦。风宁霜将手中瓷瓶悄悄收好,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学武

第三章:学武

从那天开始,风宁霜便在夜间偷偷出去,她的小院后面就是后山,平时鲜少有人去,夜间更加,倒是个学武的绝佳之地。

从最简单的蹲马步开始,每日积累一些,蹲的时辰也由少变多,配合着其他的锻炼,例如跑步之类,先从根本将身体养好,才有资本学习武功。

待到身体素质较原先好了很多之后,君清夜便开始教风宁霜最简单的招式,由于女子身体气力有限,他便让她自行选择要鞭子还是软剑。

风宁霜选择了软剑。

但她没有武器,于是君清夜从夜王府拿来一把软剑送给她,上面雕刻着的花纹繁复美丽,风宁霜极是喜欢。

跟着君清夜学习最简单的招式,但软剑与一般的剑不同,使用起来要更难一些。君清夜先是教会她口诀,等她背熟之后,再给她演示一遍,让她跟着自己一招一招来。

软剑甚软,使用起来总是不得人心,若气力不够,刺出去犹如绣花。风宁霜在这刺上花了好些功夫,日日对着一棵大树练习刺剑,直到力气足够将软剑刺入树内。

“很好!”君清夜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他朝她招招手,示意过来休息一会儿。

拭了拭汗,这些日子的练习让她从一个不懂武的人变成懂得基本招式的武者,照着这样下去,她终有一天能反制大姐,再也不让大姐随意欺负她和盼夏。

可是学了这么多日的武,君清夜还是没有提出任何需要她去做的事情,之前说好的相互利用,到现在都只是他一个人在帮她。

想了很久,风宁霜忍不住问出口。

“你…不是要我帮你和大姐解除婚约吗?”

君清夜看过来,幽黑的眸子在月夜下显得温柔。

“别急,我自有安排。”他轻声答道,风宁霜没有再追问。

两人沉默了良久,坐了一会身上的汗皆变得冷飕飕,风宁霜搓了搓手臂,身上忽然被披上了一件外衣,她诧异地看过去。

“夜间有风,该多穿一些,”君清夜淡淡地说,“着凉了如何学武?”

风宁霜呼吸轻轻,抿着嘴唇未作回应。

“回去睡吧!”君清夜站起身,“明日再继续。”

等到明日夜间,风宁霜稍微迟了些到,君清夜早负手站着等她许久。

“怎么来迟了?”经过多日相处,两人说话也自然了许多,不知为何,君清夜一直和她用我说话,从未听过他自称本王。

风宁霜看了眼来时方向,担忧地说道:“盼夏生了病,我照顾她睡着才来。”

君清夜颔首,“需要我把黎宣叫来给她看看吗?”

风宁霜摇头,盼夏在她来之前已经退了烧,估计睡一晚就没事了。

“今日穿的比看起来昨日厚一些。”君清夜盯着她看了很久,忽然笑道。

她低头看了看,今日的确是特意加了一件,如今的天气,纵然白天再热,夜间还是凉的。

君清夜不再多说,今日打算教她再难一些的招式,这套学会,她在武艺不精的人面前至少有了自保能力。

还是和以前一样,风宁霜将口诀一点点记熟,忘记了赶紧问了问他,大约半刻钟后她便记住了。

“记好了?”君清夜有些惊讶,这小姑娘记忆力倒是真好,比上一次长而复杂的口诀竟比上一次还要记得快。

风宁霜连连点头。

他开始演示,先是全套做一遍,再是慢一些,让她看清楚每一个动作。

“看清楚了吗?”他停住,将软剑递给她,仔细嘱咐,“小心些,这一套若不注意容易自伤。”

她点头,开始回想他做过的一招一式,慢慢凝力于软剑,身形动起。

他在一旁看着,若是有不对的地方,他会在她做完之后,严肃认真地告诉她,以便于她改进。

“这一剑,”说着他身形一动,演示了一遍她方才不对的招式,“旋身之时要注意剑的方向,不然极容易刺伤自己。”

风宁霜点点头,接过软剑再次试起来,边回想着他说过的话和他的演示,一个不留神便划伤了手臂,她停下身,轻“嘶”出声。

君清夜几乎是立刻就闪身过来,什么也不说就开始查看她的伤口,袖子往上一拉,露出了那一寸多长,还在拼命渗血的伤口。

他皱了皱眉,从袖中拿出一瓶金创药,拔出瓶塞后一点点往上倒,药粉药性较烈,洒在伤口上很疼,风宁霜忍不住瑟缩,却被他坚定地拉住,仔仔细细地上好。

“小心些,别碰水。”君清夜为她拉好袖子,一抬眸就望入她眼内,他顿了一会儿才移开视线。

风宁霜低下头,偷看他被抓个正着,幸好夜色已深,看不见她脸色渐红。

“继续吧!”她拿着软剑,被君清夜一把捉住手腕,她疑惑地看去。

“回去休息吧!”他松开手,看了眼她的手臂,有这样一道长口子还想继续练剑,是不怕伤口裂开吗?

风宁霜不解,“可是…”

“我说休息就休息!”他的声音不容置喙,拿过她手上的软剑,将方才用过的金创药递给她,“再擦两日,伤口就会结疤。”

风宁霜默默接过。

“回去吧!”一阵大风吹起她的长发,有些竟打在他脸上,痒在心间。

作为培养感情,君清夜较之前更要频繁地来风王府,每次一来,最开心的莫过大姐和二姐,总是要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才会出去见他。

不过君清夜看起来还是如以往般冷淡,看不出对大姐有多少兴趣,这让大姐很是挫败,但也觉得这才是夜王。

最近还有一个不顺心之事,那便是风宁霜,之前她总是不出现,成日躲在房中,现在一旦爹要招待夜王,她也会出现在家宴上,爹本身也不喜爱或讨厌她,是娘觉得要一家人坐一起才够诚意。

这点让风宁意很是不开心,总是见到那张讨厌的脸,却又不能在夜王面前露出一丝一毫,失了礼数。

但她可以趁夜王不在时,和大姐联合起来私下整她,反正二姐和她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有什么事都会一块做。

比如现在,她吩咐了下人将风宁霜绑来,扔在柴屋里,又让不怕虫的下人活捉了好些虫子,一并扔入柴房。

她这个三妹,最怕的就是软壳虫,那她就偏要抓着她这个弱点,整整她。

柴房门被关上,风宁意和风宁雅站在戳了个小口的窗子外往里看,屋里的人方才被踢了几脚,大概是快醒了。

“唔…”

后颈还有被敲晕时的疼痛,风宁霜还未睁开眼,敏感的耳朵已听见虫子四处爬动的声音,她猛地睁眼。

很多虫,黑漆漆的,遍布在柴房周围,风宁霜霍地一下坐起来,手指在爬上虫子之后赶紧甩手。

这和她上次抓过的虫不一样,这种虫会咬人!刚这样想着,她就感觉到脚踝上传来刺痛,那一片有几只虫子覆在上面,咬伤了她。

风宁霜吓了一跳,拼命蹬腿,虫子实在太多,连她的手臂上都爬上来十几只咬她,她忍住心底的害怕与恶心将虫子打落,那种柔软的触感让她一阵发麻。

果然,虫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她站起身,一边拍落身上爬着的虫,一边踉跄着跑到门边,毫不意外门是被锁住的,无论她如何拉都开不了,连大力砸都砸不开。

密密麻麻的虫子又开始锲而不舍地往她身上爬,尽管她一直在拍,但总是免不了会被咬,这种虫子是无毒的,但被咬了会很疼,所以她全身被咬的地方皆开始泛起麻麻的疼,有些难忍。

她围着柴房转,另一侧还有一扇窗子,但被叠的高的柴火压住,逃不出去。窗子上有个破洞,风宁霜似乎从破洞外听见了熟悉的笑声。

那是她的大姐和二姐!

咬着牙齿,风宁霜狠狠地瞪了窗外一眼,顺手捡起一根长的柴棒,将地上爬着的虫子打死,虫子被敲扁后发出的声音几乎要将风宁霜逼疯,她受不了这样的声音,索性一只手压着耳朵,一只手动。

这样被囚禁了近两个时辰,风宁霜气喘吁吁,已经挥不动柴棒,只能坐在地上尽力打。

当她的大姐和二姐看够了,将她从柴房放出去的时候,她已经全身无力,身上不知被咬了多少个伤口,严重的地方还渗出了殷红的血。

她独自走回院子,盼夏早已找她找的发疯,见她脸色苍白的回来,一个劲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事,去帮我准备热水,我想沐浴。”风宁霜不想说话,躺在床上不敢闭眼,满满的黑虫似乎要从四面八方爬出来将她包围,她死死拉着被子。

盼夏立刻下去,她静静地躺着,身上被咬伤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她咬紧下唇,暗恼自己的无力。

何时她才能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热水很快就烧好,风宁霜不让盼夏在屋中,独自脱了衣裳踩入木桶中,水虽暖,可刺的伤口也疼,她皱了皱眉,毅然拿起皂角往身上擦。

一定会将这仇报回去,她恨恨想着。

与此同时,几乎是风宁霜被大姐从柴房里放出来的时候,君清夜便得知了此事,本就面无表情的脸更是阴冷地沉下,他找白黎宣要了咬伤的药。

白黎宣从架上递给他,见他面色阴沉,忽然叹了口气:“清夜,你对风府三小姐感兴趣吗?怎么对她这么上心?”

君清夜收好瓷瓶,“是。”

他对她的确有兴趣,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他的合作对象,更多在于她那日的眼神,不甘、倔强,有很多情绪,他都能看懂。

忽然觉得他明白她,她想要回敬一直欺压她的大姐和二姐,却没有这个能力。既然这样,那么他来给她这个能力,让她做到想做的事。

而她需要帮他的,就是帮他和风宁意这个讨厌的女人解除婚约。

当初皇帝下旨时说的是风家女儿,并未指明是谁,却被默认为大小姐,若是他现在说不是,不仅驳了皇帝面子,自己也无理由解释。

所以他需要她,来安排一场有计划的解除婚约。

夜间风宁霜草草地用了些膳,故意挑在了黑暗的地方,怕的就是盼夏看见她身上的伤,若是一个冲动去找大姐,指不定被欺负的更惨。

今夜她很累,想要早些睡,可是身上被咬伤的伤口没有上药,像针扎一样疼,另外又惦记着一会儿练武之事,变得辗转反侧睡不着。

她轻轻翻了个身,面朝门口,忽的眼前黑影浮动,她吓了一跳,下意识要叫出声,幸好来人已有先见之明捂住她的嘴。

“别叫,是我。”

君清夜淡淡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风宁霜安静了下来,大眼直直盯着他。

“今天被风宁意抓住了?”他问道,眼神扫过她全身,暗暗皱眉。

被咬伤的地方还不少,看起来居然没有上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