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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宁霜不知该答些什么,她不是来给花魁送香炉的,如今这香炉被她砸碎,该从哪里拿个新的香炉给那什么青阳姑娘送?

可惜已无后悔余地。

风宁霜离开后没一会儿,老鸨便带着下人将她拉至后院,教训了她一顿,要她懂些规矩,很显然那男子告了状。

教训完之后老鸨便带人离开,风宁霜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全身都疼,可还是被守着的婢女压着继续去干活。

午后是花魁的表演时间,每月花魁都会有一次登台,表演几个节目,那一日的那个时候,青楼里一定是人爆满的,虽然得不到,可看美人谁不爱?

台下已人满为患,风宁霜穿插在人群间,依旧是端茶送水的工作,众多男子身上的味道让她喘不过气来。

离花魁登台还有一小会,风宁霜终于有了休息时间,她靠在台子一旁的柱上,随时听候差遣。

视线在全场乱转,忽的在一块角落定格,她眯眼望去。

那是一个年轻男子,较之周围的男子更为沉默,只是坐着,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风宁霜知道他的名字,君清夜。

再看他身旁之人,不是白黎宣是何人?风宁霜仔细地看着,周围一堆男子围着,大概是被强迫拉来的吧!

也许是她的眼神太过浓烈,让习武之人轻易地察觉,她和他冰冷的视线对上,忽然一阵凉风从心底吹起。

那不是她熟悉的眼神,她所知道的君清夜应该是冷淡,却透着温柔,而他不是,陌生而冰冷,让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风宁霜移开视线,不愿再看下去。

梦中的一切果然都是美好的,现实中的他岂会给她那样温柔的眼神?

花魁的表演开始,全场安静了下来,其实无非是琴曲画舞,但由美人做来感觉就完全不一样,怪不得有这么多人。

先是弹琴,清扬的琴声在大堂内响起,随后的是如雪温柔的歌声,犹如天籁。

后是跳舞,柔软的腰身,媚人的眼波,风宁霜瞧见台下的人那炽热的眼神,恨不得冲上台来将花魁扑倒在地。

最后便是画,美人的画技略逊色些,可还是有很多人愿意看,当一副简易山水画跃然于纸上,台下的男子皆鼓起掌,如雪的视线悄悄落在角落。

风宁霜顺着视线看过去。

哪怕周围气氛再热烈,他还是没有走心在看,更不用说回应如雪,风宁霜似乎明白了什么,胸口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有些难受。

原来如雪的意中人是君清夜…

花魁的表演一结束,青楼便稍微空了些,他们两人自然是早就离开。她端着茶水,忽然被老鸨叫去了后院。

面对三大桶衣裳,风宁霜只能苦笑,看来那事还未结束,光打她一顿还不够。

有婢女在一旁监督,风宁霜认命地开始清洗,衣裳倒不是很脏,但这满满三大桶也够她洗好久。

一开始婢女还看着她,等到夜间她便困倦地回了房,风宁霜将所有衣裳洗好晒好,已近深夜。

回下人房的路会经过如雪所住的小院,风宁霜捶着肩膀走过的时候,如雪还未睡下,坐在院子里叫住了她。

“霜宁,”如雪微微一笑,朝她招了招手,“过来陪我聊会天。”

风宁霜顿了顿,向她走去。

今晚夜色很好,月亮又大又圆,风宁霜在如雪身侧坐下,忽然想起梦中。

这个时辰,不正是她和君清夜练武之时吗…

“霜宁…”如雪的声音幽幽响起,打断了她的回忆,“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喜欢?风宁霜怔愣,有吧,曾经那么喜欢轩辕裕,后来被他伤害,被他抛弃,现在对他除了恨已无其他感觉。

“我很喜欢一个人,”如雪自顾自往下说,“可惜他不知道。”

风宁霜想起了午后她的表演,脱口而出:“是…夜王吗?”

如雪怔了怔看向她,忽然笑了起来,“啊,你都看出来了,他居然不知道…”

风宁霜沉默,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这样的夜色,这样的晚风,如雪对她倾诉着她的爱意,从第一次见他,便落下情根,到现在情根深种,却只能埋在心中。

“我出身青楼,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污点,”如雪幽幽一叹,“如果我是大家闺秀,也许就有了成为他王妃的资格。”

风宁霜不答。

“或许也不是这么回事,”如雪侧首对她灿烂一笑,可是她却看到了她笑容背后的忧伤,“不关于我的出身,他只是不喜欢我而已,所以不顾我三番两次的眼神示意,假装不知道,这样也好,或许他直接拒绝我,我会难过。”

其实她都知道,只是都藏在心底。

“可是我还是想努力一把,如今太子的王妃也是出身青楼,我和她不一样,但我也想成为夜王身边的那个女人。”

太子妃?江心素!一提起这个名字风宁霜便咬牙切齿,若不是她,她会落魄成今日这般吗?

好在如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和你说了我觉得心情好多了,”如雪垂下眼睫,落寞一笑,“让你一直听我说很累吧?回去睡吧!”

“晚安。”风宁霜起身。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分两条线,一条现实中,另一条是重生梦境,你们猜到了咩?

第六章:伤心

第六章:伤心

风宁霜成为了如雪的贴身婢女,据说是如雪亲自去和老鸨说的,不用再端茶送水,她自是开心。

这会儿如雪正在沐浴,风宁霜等在外头,等她沐浴完后再进去给她更衣。

刚穿上衣服,老鸨便急匆匆地来了如雪的小院,似乎是有急事,风宁霜在一旁站着,垂头不语。

“如雪啊,你的好运来咯!”老鸨看起来极是高兴,拉着如雪的手一个劲笑。

如雪挑眉,细声问道:“什么好运?”

“刚才有人来告诉我,东墨国的一位王爷听说你才艺双绝,要请你去献舞呢!”老鸨笑的花枝招展,“定金给了好几个金元宝呢,你赶紧收拾收拾,早些上路。”

没想到这花魁能给她赚这么多金子,老鸨自是喜笑颜开。

“东墨国?”如雪有些不敢置信,又问了一遍,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她笑出了声。

“快些收拾,明日就上路啊!”老鸨见花魁也很开心,以为她也和自己一样因为金子,快步离去。

老鸨走后,如雪又一个人坐了会儿,眸中的笑意掩饰不住,她朝风宁霜招手,“霜宁,我好开心,也许我有机会离开青楼了。”

离开?风宁霜问:“怎么离开?”

如雪笑道:“我是东墨国的人,回到了自己的国家,自是有机会逃跑。”

逃跑?这两个字让风宁霜精神一震,她伸手拉住如雪衣袖,“可不可以带上我?”

“带上你?”如雪一怔,“可以是可以,要看妈妈同不同意。”

那就是有希望了,风宁霜眼睛一亮,“可以的,只要你和她说。”

既然都能把她从端茶送水的变成贴身婢女,也一定可以带她离开。

如雪点头,如花的面容忽然哀伤起来,“霜宁,可是逃走了,也许我就再也见不到夜王了。”

她愣住。如雪说的极有可能,离开北苍,到了东墨,大概就不会有机会再回到北苍了,自然也见不到夜王。

那自己呢?风宁霜出神。

“我不想留在青楼,东墨是我的国家,我的哥哥一定在家等我,可是夜王,我放不下他,霜宁,我该怎么办?”

风宁霜摇头,“如雪,你只能选择其中一个,或者,你可以回了东墨之后,等过些年数再回北苍。”

“可是那时候,夜王大概已经成亲了。”

这样沉默着,如雪一个人想了很久,风宁霜默默地陪她,她需要的是自己想清楚,而不是一个外人的建议。

“霜宁,”良久之后,如雪轻声开口,“我给夜王写封信吧,约他夜间在院中见面,我相信他的身手,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进来,如果他不来,那么我便放弃,带你去东墨。”

风宁霜点头,这样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一会儿麻烦你出去帮我送信,我会说你是去帮我买些糕点的。”

“好。”

一刻钟后,风宁霜如帮雪去买糕点,问了一下路,没一会儿她就出现在夜王府的门口。

“咚咚咚!”她敲了三下门。

很快就有人来给她开门,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上下打量了风宁霜一眼,和和气气地问道:“姑娘,你找谁啊?”

风宁霜愣了愣,“您好,我是送信的,有人让我将这信送给夜王。”

老人看向她手中的信,面色温和倒也看不出在想什么,他点点头,“是谁让你送的啊?”

风宁霜摇头,如雪说过不要说,她的信中有写,若是夜王有心,自是会来。

老人哦了声,伸手接过了信。

“谢谢您。”她道了声谢,老人很是温和,又说了几句才关上大门。

“吱呀”一声,沉重的大门在她眼前缓缓合上,风宁霜转身离开,还要去给如雪买糕点。

等到买完糕点回去,如雪已经在房中坐立不安了很久,一见她回来便扑上来抓住她的衣袖,一个劲地问怎么样了。

风宁霜自是按照她的吩咐将事情办好,如雪松了口气,接下来如何,要看夜王了。

“如雪,别太紧张,若是夜王有心,他自是会来赴约。”

如雪叹了声气,“你说他会来吗?”

风宁霜不知如何回答,看当时君清夜那不走心的样子,大概…

“算了,信也送了,我再乱想也没有用,”如雪对她柔柔一笑,面色依旧忧愁,“若是他来,我便为他回到北苍,若是他无心,我便放弃。”

若是郎有情妾有意,那自是最好,若郎无情妾有意,只能作罢。

这样忧愁着到了约好的时辰,如雪提早了整整一个时辰便开始梳妆打扮,先是沐浴,木桶里撒上了新鲜的花瓣,出来后身体自然散发着幽香,再是梳妆,风宁霜会梳几种较容易的发式,一个个给如雪试了过来,直到如雪觉得满意。

最后便是妆容,如雪本就生的美,也不需多少装点,只是腮红加上口脂,便让她的美色发挥到极致。

约好的地点是在院中,夜间风凉,风宁霜特意给如雪拿了件披风,轻薄又温暖,正是这种季节适用的。

一切都准备好,只等郎来,如雪很是紧张,一颗心砰砰砰地跳,她握着风宁霜的手,不断地深呼吸。

“霜宁,还有多久到约定的时辰?”

几乎每隔一会儿,如雪便会问一遍,风宁霜看了看天色,答道:“还有半刻钟吧!”

一听这话,如雪更加紧张,紧紧抓着风宁霜的手不肯松开。

时间慢慢走过,夜色更深,院子中从头至尾就只有她们两个人,再无第三人。如雪的心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平静,到最后的心凉失望。

到底还是没来…

到底还是无心…

“霜宁,我们回屋吧!”如雪已不想再继续做无谓的等待,她从石凳上站起,由于坐得太久身子晃了晃,风宁霜赶紧扶住她。

“如雪…”风宁霜担忧,“还好吗?”

如雪靠在她身上,粲然一笑,“有什么不好?我已说过,若是他无心,我自也不会抓着不放,我已经努力过了,这便够了。”

风宁霜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扶了她往屋中走。将妆容和发髻都弄好又是一刻钟后,等如雪躺下已是深夜,风宁霜为她掖了掖被角,转身离开。

“霜宁,”如雪忽然抓住她的手腕,眼眶开始红起来,“我现在想想的确是我痴人做梦了,夜王怎会看上我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能配的上他的,该是那种美好的,像九天凤凰一样,而我不是。”

背对着如雪,风宁霜听见她的声音由哽咽到小声啜泣,她回身在床沿坐下,轻轻拥抱她。

如雪哭了一会儿就累了,风宁霜没有走开,最后在椅子上将就了一夜。

翌日,大家早早地起了身,收拾些路上必备的东西,老鸨拉着如雪的手不肯松开,见她眼眶红肿还以为是舍不得离开。

“好了,难过什么?又不是不回来。”老鸨握着如雪的手,亲自送她上马车。昨夜如雪已经找了老鸨说要将风宁霜带去,老鸨为了金子自然什么都同意。

坐在马车内,软榻小桌案一应俱全,如雪呆呆地靠着车壁,望着帘外出神。

马车很快走了起来,一行人前前后后也就几辆马车,老鸨甚至特意雇了些武功高强的人来护着她们前进,一方面是保证如雪的安全,另一方面是防止如雪中途逃跑。

马车中很安静,如雪一直望着帘外出神,风宁霜也不说话,低头看着随手从屋子里拿来解闷的书册。

这样沉默了很久,是如雪幽幽的声音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

“霜宁,我想通了,”她转过首看向风宁霜,嘴角微弯,“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再怎么争也不是我的,既然夜王不喜欢我,那我也就放弃吧,俗语说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如雪…”

她继续说:“从我见到夜王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上他,觉得那夜王妃的位置就该是我的,但现在想想也是讽刺,我究竟有何资格那样想,比我好的女子多不胜数,我当时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呢?”

“或许一开始就是我错了,不该看上那样一个完美的男人,也不至于伤心,”如雪轻轻吐气,轻柔一笑,“不过现在我想通了,也就没有了烦恼,我要逃出青楼,回到东墨去找哥哥,那里才是我的家。”

趁着再深陷之前放弃才是最好的选择,若是再这样纠缠下去,她会一直难受,也会给夜王带来困扰。

既然如此,那么,她放弃了!

马车在滚滚中前行,她们中途休息了几次,又继续上路,由于老鸨交代要尽快到东墨,于是接下来的休息时间会越来越少。

这样一直走,到了一个边缘的小城,天色已经暗下来,若是再往前走,今夜就要宿在林中,所以大家决定停在小城,投宿一夜客栈。

今夜如雪睡得极早,风宁霜也早早就回了自己的屋,她就住在如雪隔壁,有什么事一喊便可以听见。

用了热水沐浴,风宁霜仅着亵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轻薄的被褥,这一日颠簸下来,她也已经困倦,没一会儿便坠入梦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丢脸

第七章:丢脸

一觉醒来,风宁霜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她房中那熟悉的布局,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一下子坐起身来。

怎么又是这里?

风宁霜下了床,一件件摸过屋内的摆设,没错,是在自己的屋内,那么现在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她又重生了?

不不不,不可能,风宁霜摇摇头,她的脑子里还清楚记得昨日的事情,她和如雪已经上了去东墨的马车,相信很快就能逃出去。

但是,现在她又在这里,在自己的屋内…

风宁霜不想掐自己的脸,上一次以为自己重生时便是掐了脸,还真的以为可以重新来过,没有想到一觉醒来还是在那旧庙中。

所以,现在是在梦中,对吗?

风宁霜呆坐在铜镜前,这样想着。

那这梦也太过真实了些…

“小姐,您醒了?”

“吱呀”一声,盼夏端着水盆走进屋内,服侍着风宁霜净了面,又给她弄了个简单大方的发式。

“小姐,方才我端水过来的时候,老爷那边的婢女说老爷让您起身后立刻去大堂,”盼夏说着,手中发髻盘好,她俯下身轻轻说,“好像是关于昨日大小姐和二小姐的事。”

她们?风宁霜笑了笑,大概是爹要惩罚她们两人,叫了她让她也看着别做出这种事吧!

“那走吧!”风宁霜起身,带着盼夏往大堂走去。

老远就听见凄惨的哭声,风宁霜隐隐想笑,她们这般可怜的样子,可要好好感谢她呢!

一进大堂就看见风宁意和风宁雅被罚跪着,老爷气的负手不看她们,夫人在一旁劝着却无用,风宁霜心底冷笑,上前一步。

“宁霜见过爹娘。”

风老爷转过身来,一张脸上异常严肃,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的高椅,示意风宁霜坐下。

她走过去。

大概是跪了很久,风宁意已经开始承受不住,哭声越见凄惨,她一边梨花带雨地抹泪,一边哽咽地说道:“爹,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您相信我呀!”

风老爷正在气头上,才不管她是否冤枉,做了这么丢脸的事也就算了,居然还让未婚夫婿瞧见,这不是丢风家的脸是什么?

风宁雅胆子较小,只管哭一句也不敢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