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珞那里已经是湿得滑腻腻的,那根棒子憋狠了,发现没了阻碍,如下山老虎一般猛地冲了进去。

“世祯……”沈青珞低低叹息,声音中饱含着终于得偿所愿的快活。

辟辟叭叭的碰撞声,还有扑哧扑哧的水流声,低低的呻-吟声,压抑的吼叫在马车里此起彼服交替奏响……

约莫冲刺了上千下,裘世祯猛地拔了出来,热液洒了沈青珞满大腿。

为甚什么样不弄在里面,差了最后那几下疯狂的冲刺,沈青珞有些遗憾,忽然间空虚的地方又是一阵饱胀充实,裘世祯趁着刚发射出去那棒子还没软下去,猛然间又捅了进去chou-插起来,沈青珞舒爽地哀叫连声,紧紧地扣着裘世祯的肩膀,再不让他离开。

那东西慢慢地有些疲软,不够硬-挺,裘世祯没有再发力冲刺,在门口轻研慢磨,沈青珞痒得厉害,哀哀哭泣,痒得寻死觅活之际,裘世祯胯下开始发力,那一根棍棒又恢复了神勇,蓦地尽-根没入……退出……进去……

他温柔緾绵,却又是狂野粗暴,沈青珞陶醉在裘世祯掀起的狂潮巨浪中,竟是恨不得时光停留在这一刻,两人融在一处──死也甘愿。

痴痴迷迷间竟自空茫中生出了一种幻觉,仿佛看到自己与裘世祯变成两只蝶儿,在绚烂的花丛中翩翩起舞……

沈青珞心神俱醉时,裘世祯退了出去,趴在沈青珞身侧,声音压抑的几乎有些嘶哑:“青珞,真想一直做下去……”

一直做下去,真的会死人的。

沈青珞被他来回捣弄,几番折腾,爽得没了力气,在心中舒服的地喟叹一声,伸手环住裘世祯的窄腰蹭了蹭。

腹间一根棍棒顶住她,沈青珞呆了呆,方想起后面这次裘世祯没有发泄出来呢。

“它还没出来,你不舒服吧?”沈青珞有些羞涩地握住那湿滑粘腻的棒子,轻轻地摇了摇问道。

“就这样,不会不舒服,在车上射-了出来那东西进你那里面,没有水沐浴粘腻腻的你会不自在。”裘世祯笑着,捧住沈青珞的脸来回亲了几下。无限满足道:“这几天简直是在做梦,真怕梦醒了,你又和以前一样对我不理不睬,又要离开我了。”

“傻子。”沈青珞裘世祯胸膛上轻戳了一指,哼道:“孩子都给你怀上了,还怎么离开你?”

“是呢!”裘世祯傻乐,把沈青珞搂紧,大手在她身上乱揉。

“别再弄了……”沈青珞喘气,再弄下去,裘海就要回来了。

“好,不弄了。”裘世祯很乖地答应,没有再动手动脚,松开沈青珞坐了起来,给她把腿间的粘液拭掉。

“咦,裤子呢?”裘世祯找不到沈青珞的亵裤了。

“会不会给你蹬车外面去了?”沈青珞急得脸孔涨红,也不知刚才外面有没有人路过。“快从包袱里另拿一条裤子给我穿上,看看有没有掉到外面地上。”

外面除了裤子,还有一个人呢,裘海提着药包,远远地倚着大树站着,见裘世祯掀了车帘子出来捡裤子,抬腿就往马车走来,裘世祯急忙比手势。

这是让自己稍等再出现,怕沈青珞羞躁呢!裘海暗暗腹诽,脚步停住了。

山民朴实热情,他们找宿处也没费什么功夫,一行三人在景阳山山脚下的山民家里暂住了下来。

裘海不想留下碍眼,天天早上驾了马车进城去帮着晏宁,裘世祯问过山里没有猛兽后,高兴地带着沈青珞,每天在山林里闲逛。

山林里空气清新,繁花茂树,层层叠叠的绿叶似翠盖,地上堆积得厚厚的落叶酥软似地毯,溪水在林间蜿蜒流过,叮咚的流水声给清幽的山林增添了勾人心弦的乐曲,恍如窈窕的娇娥在浓淡相宜的山色中吟唱。

沈青珞在山林逛荡得兴起,裘世祯却有些担心,怕她累着,不能背,他便打横抱着,每天只给沈青珞走一半的路,其余时间都抱着走。

两人嘻戏其间,应远非过来道可以走了时,沈青珞才惊觉,这一留竟留了半个月,距她从离京那日是已过了一个半月。

晏宁和珞宁商号的伙计还不能走,沈青珞和裘世祯跟着应远非先回京了。

应远非的车驾是全副钦差仪仗,此次差事办得好,刚得了圣旨嘉奖升官,又是侯府世子,所过之处地方官莫不逢迎拍马,应远非虽是清廉之士,却不古板,不失大节的事,也不多计较,地方物产不值银子的玩意儿收了不少,也不知他自己留了多少,沈青珞是每天都有新玩意儿看的。

裘世祯跟着应远非去应酬认识各处官员时,沈青珞便留在驿馆摆弄应远非着人送来的泥马陶人,根雕柳篮等新鲜物儿,倒没有觉得沉闷。

半个月后车驾进入东阳,离凤都只有三十里,沈青珞想停下去拜访池州。

“世祯,应公子公务在身,离京这么近了,你跟他说,让他先走吧。”

应远非听说裘世祯与沈青珞要在东阳逗留,却表示不碍事,停得一日再一起回京也无妨。

裘世祯沈青珞约了池州,中午在酒楼吃饭叙旧,应远非自是也一同去了,闲谈间说到蓝兆容,池州慨叹不已。

蓝兆容婚后来找他打听薜梦瑶的下落,他才听说了蓝兆容同意父母退亲的苦衷。蓝兆容的兄长在魏家的商号里做伙计,把魏家让他送到下面分号的一批价值千两银子的首饰弄丢了,魏家勒令他赔偿,赔不出便送官。蓝家拿不出这笔银子,蓝兆容上魏家求情,被魏老太看中,魏家女儿高不成低不就,已经二十四岁高龄,蓝兆容若肯娶,不只不追究他兄长,还可贴嫁妆贴房产,蓝兆容初始不肯的,恰好那时又传出薜梦瑶失贞,他娘又以死相逼……

“造化弄人,那个时候,薜姑娘与蓝兆容若能遇到两位……”

沈青珞无限感慨,面色郁郁,应远非笑道:“回去我想法子让他早日出来吧,来,大家尝尝这个菜,看着很不错。”

分别前池州又替沈青珞把脉,宽心地笑了,道:“很好,很好!不需服什么安胎药。”

四人拱手作别,裘世祯让沈青珞和应远非先回馆驿,他得便要去东阳的庆丰钱庄审察帐务。

沈青珞和应远非进驿馆大门时,应凡与裘海恰要外出,迎面遇上。

“太太,京城里有人送来一个小箱子,我放到你和爷房中了。”

“大人,京城里有人送来一个小箱子,我放在您房中了。”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同样的话,沈青珞莞尔,应远非也微微一笑,两人颔首作别,各自回房。

房间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陌生的木箱子,大概就是裘海所说的京城送来的。

走了许久的路,沈青珞有些累了,也没急着打开箱子看,坐到椅子上捶了捶大腿,倒了一杯茶,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咔地一声,房门被急促地打开了,沈青珞吓了一跳,茶杯从指间滑落,在地上摔出清脆的一响。

“青珞……”推门而去的是应远非,他脸色惨白,嘴唇哆嗦,身体在剧烈地颤抖。

他平时都是称沈姑娘的,如此亲密的称名字,沈青珞心中涌起不悦,然那丝不悦很快地被应远非脸上那从未见过的惊惶冲散。

“出什么事了?”他一直是云淡风轻的,这样的失态,发生的定是大事,沈青珞不安起来。

“青珞……”应远非带着颤音低叫,那声青珞叫得緾绵悱恻,沈青珞一呆,有些羞恼,很想发火,又有些不知所措。

应远非深深看她,后来似乎从张惶中慢慢清醒过来,沈青珞见他抿唇深吸气,颤抖的身体不再打摆,哆嗦着的嘴唇静了下来。

“沈姑娘,你先深吸气,镇定,咱们商量一下怎么办。我和你问心无愧,不会有事的。”

这说的什么话?倒像自己与他暧昧不清似的,沈青珞气得脸通红,想反唇讥诮,应远非的目光已从她脸上移开,落到桌子上的那个箱子上。

他伸手双手,落到那个木箱子上,那双手白-皙得近乎透明,匀称修-长,本该是赏心悦目的,可此时放在那木箱盖上,竟给了沈青珞重逾千钧,凄婉悲辛的感觉。

“沈姑娘,这事我一个人想不出怎么解决?只能与你商量了,望你镇定。”应远非咬牙,像掀开死亡之门那样,打开了木箱盖。

箱子里是一迭卷轴,看样子是画作,沈青珞抬眼看应远非,恍惚间竟有些不敢去碰。

“我真想一把火烧了这些东西,不让你看到。”一滴泪从应远非眼中滑落,“可是我知道,烧了这些,还有无数出现。”

他拿起一幅画,极缓极缓地打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画?”

沈青珞一阵晕眩,双眼一闭软软地倒向地上。

“沈姑娘……”一声大叫,应远非扔了手里的画,一个箭步冲上前,沈青珞没有落到地面,被他抱进怀中。

被应远非扔掉的画在空中飘飞,缓缓落到地上,正面向上,画里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微微笑着看着女子,温柔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欲-望。女的美眸半眯,眼泛红潮,泪光点点,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似乎能听到她口中逸出的撩人的呻-吟声。

画里的这两人一-丝-不-挂,男子只看到背部和侧脸,女子整个脸庞和身体都显露无遗,丝绸般柔软的长发轻泻,身体曲线玲珑曼妙,裸-露着的光滑肌肤泛着白玉一样的光辉,大腿根部嫣红的一点朱砂痣,清晰动人,那殷红的一点使那莹润纯洁的双腿变得治艳妖媚。

画像画得甚是精妙,人物纤毫毕现惟妙惟肖,认识应远非与沈青珞的人,见了画像一定能毫不犹豫地指出,画里赤条条搂抱成一团的两个人,是应远非和沈青珞。

春怀缱绻

沈青珞真希望一切是场梦,当她睁开眼看到应远非近在咫尺焦灼的双眸时,她知道自己没有做梦。

无法控制!心头的怒火在霍霍燃烧,五脏六腑都炸开了,周身的血管崩裂了,沈青珞觉得自己要疯了。

“萧汝昌,我要杀了你!”

片片碎纸翻飞,地上的纸屑在增加,画像一张张少了,沈青珞竭尽全力狠狠地撕着,咬牙切齿,就噬血的恶魔在吞食人肉般。

“青珞,你冷静点,冷静点……”应远非看着眉眼扭曲,已经疯魔的沈青珞,吓得几乎失了呼吸。

“冷静?去怎么冷静?”沈青珞周身哆嗦,极度的愤怒使她那粉嫩的脸红得恐怖恍若鬼刹修罗,眼睛吃人一样充血喷火,腮帮的肌肉在急剧地抽动着。

萧汝昌这一步太毒了,私底下,对裘世祯个人而言,她大腿根的红痣出现在画上,怎么洗刷得清?而对外,这样的画像流落出去,她哪还有脸活下去?

“不能冷静也必须冷静。”应远非拉起沈青珞的手腕,死死地用力掐住:“青珞,打败萧汝昌的最好一招,就是你好好地活着。”

好好地活着?还怎么活得下去?沈青珞尖声厉嚎:“即便世祯不怀疑我,可我活着,就是他的耻辱,我还怎么活的下去?”

“事在人为。”应远非紧抿的嘴唇无比坚定:“死是最容易最简单最轻松的,可是,那样不是为世祯好。世祯对你如何,你心中有数,若你不想致他于死地,就冷静下来,咱们想办法,把冤屈洗刷。”

把冤屈洗刷?沈青珞仰头,任泪水倾洒——即便洗刷清了,她也没脸活下去,谁知多少人看过顶着她一张脸的这种画像。

暴怒过后,心里头是一阵一阵的发冷,心底透出的寒意渗向周身,沈青珞觉得四肢僵硬周身血液似乎冻住不能流动,寒颤过后,小腹突然出现了隐隐的坠痛。

这是!前世孩子要离开她前的感觉,天旋地转袭来,沈青珞艰难地推开应远非的手,扶着桌子缓缓坐到椅子上。

看着自己被推开的双手,应远非只觉得心痛如绞,痛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深吸气,缓缓呼出。冷静!冷静!沈青珞在心底对自己说,自己固然不怕死,可肚子里裘世祯的孩子,她一定要安然生出来,如此方不枉裘世祯对她一片深情了。

“你那里的画像呢?”沈青珞幽幽问道。

“我来之前烧了。”

“把这些也烧了吧。”

“嗯。”

火光闪烁,一地的碎纸屑连同没撕毁的化为灰烬。

木箱里还有一卷,沈青珞手指指去:“都烧了,一张不要留。”

“萧汝昌那里肯定还有,世祯早晚会看到的,还是不要隐瞒了,从我们这里得知,比后来才得知,会好点。”

是啊!早晚都会知道。沈青珞凄凉地笑了,不再坚持。

“那颗红痣?”

应远非踌躇良久问道,这是关键,尽管他刚才看到那么显眼的一颗痣时,心中已猜到沈青珞大腿根是有这么一颗红痣的。他只是想不明白,萧汝昌怎么得知如此隐蔽的秘密的。

“应该是我后娘说出去的。”沈青珞恨起自己,前世就因这颗痣被萧汝昌害得命运悲惨坎坷,这辈子重生了,既知前事,却没有一早将这颗痣剜去,太大意了。

“青珞,我回来了。”裘世祯人未到声先到,兴奋的说话在门外响起,声音落下不久,骄健壮硕的身影在门口出现。

他走得急,行动如风,额头细密的汗珠子,袍角掀了起来两手拉着,里面装了十几个不知名的青皮果实。

“青珞,我回来的路上在集市上看到这种没见过的野果,我尝了一下,酸酸甜甜的,你可能喜欢吃。”

咚咚咚轻响,裘世祯把野果倒木盆里,拿了水壶倒水,很快洗了一个出来,递到沈青珞唇边:“来,青珞,尝尝,怎么啦?不舒服?”

“世祯……”沈青珞含泪看他,心下不是不忐忑的,就怕他如前世般,怀疑她的清白,又想不要孩子。

“咋啦?”裘世祯把人搂进怀里安抚。

“咳咳。”应远非尴尬地咳嗽。

“远非,你怎么在这里?”裘世祯诧异地问,他进门后眼里只有沈青珞,还没看到应远非呢。

“京城里捎来两个木箱子,一个给应公子,一个给我,木箱里装了这个。”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经过刚才声嘶力竭的哭喊发泄,沈青珞稍微镇静些,拿起箱子里剩下的那幅画递给裘世祯。

“什么东西?”裘世祯问道,打开画像看了一眼:“原来这就是萧汝昌的后招。”

他不只是神色平静,言语间还有一种终于不需得再提心吊胆的释然,沈青珞呆了,应远非愣了一下,伸手拍了拍裘世祯的肩膀,微笑道:“世祯,我先出去了,要怎么做,回头咱们再商量。”

房门被带上,沈青珞扑进裘世祯怀里,环抱着他坚实有力的窄腰,畅快地放声大哭。

“不哭!啊!”裘世祯收紧双臂,有力地禁锢住沈青珞颤动软弱的身体。

沈青珞被他勒得微有些透不过气来,却一动也不想动,沉浸进那让她安心的窒息中。

觉察到沈青珞气息不畅,裘世祯急忙松开双臂。

“抱我上床,我难受。”沈青珞撒娇道。

“好!好!”

“世祯,你回来之前我好担心。”斜倚到床头,沈青珞吸了吸鼻子,委屈地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裘世祯不解,摸了摸沈青珞发髻,笑道:“别担心,这些画像,萧汝昌不会散落出去的。他先弄了麝香要让你落胎,后来又弄了这个,只是要让我以为,你和远非胡来失去孩子。”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散发出去?”沈青珞放下一颗心,又微有不解。

“一来,他要等着看情况,二来。”裘世祯眸子转寒,冷声道:“,他还担不起我的怒火,他知道,敢散发作些画像出去,我会把他寸寸凌迟致死,把他萧家先人都挖出来晾晒。”

还没散落出去便好,还能想办法挽回,裘世祯又相信她,沈青珞松了一口气,低低饮泣,道:“我怕你不相信我呢!”

“我又不傻,这么简单的局怎么看不出来?”裘世祯丢了个夫人你太瞧不起我的眼神,从鼻孔里哼了两声,又得意地笑道:“夫人,你要慰劳慰劳我,奖励为夫有先见之明。”

什么先见之明,沈青珞被他调笑了几句,泪水流不出来了,满眼问号看裘世祯。

裘世祯嘿嘿一笑,大手就去扒沈青珞的裙子。

这个时候哪有心情和他腻歪,沈青珞抓着自己的腰带不松手。

“松手,不是要乱来,给你看证据。”

沈青珞一双小手扯不过裘世祯的大手,裙子裤子被褪下。

“你看。”裘世祯在沈青珞大腿根摸了一把,笑着道。

沈青珞坐直身子一看,张大口说不出话来——哪有什么红痣?那里一朵小小的红花开得灿烂呢!

“它自己长成花儿了?”沈青珞好半晌才说得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