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翠在一边握紧他的手。

楚家老大见状笑了起来,迈步向前用力地抱住宁安国。

楚家老二也上前把宁安国抱紧。

来自血脉深处的共鸣几乎让宁安国热泪盈眶。

他感激养父母当初救了自己,让自己有机会活了下来,所以即使被要求让出楚姓他也答应下来。只不过以养恩抵生恩这种事哪有想象中那么轻巧,即使努力说服自己好好看看“二弟”楚建彬的遭遇,说服自己即使回了楚家也得不到多少亲情,有时还是会希望自己也拥有真正的血脉至亲。

这在他点头答应“让出”楚姓的时候就成为了奢望。

楚家老大看出了宁安国的心情,放开宁安国,按着宁安国的肩膀说:“三弟你可真糊涂,家里那边你不认就不认,还不知道悄悄来认我们吗?”

楚家老二却说:“是我们没有及时察觉,三弟,你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苦。”说着他又抱了抱宁安国。

从明面上看宁安国当然不苦,他有苏老爷子的提携,有傅家的支持,事业青云直上,在西北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人物。

但真正的苦是在心里,养父母本来是恩重如山的大恩人,可对方却挟恩要求他永远不认他的亲生父母;而生父那边也没让他得到半点宽慰,因为代替自己回了楚家的“楚”建彬遭遇了什么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说宁安国心里不苦,说宁安国不心寒,那肯定是假话,要不然他也不会对胡灵翠和宁向朗说出“我只有你们了”这种话。

乍然跟两位兄长相见,宁安国心头的情绪汹涌又澎湃。

他也伸手拥抱着楚家老大和楚家老二,艰涩地喊出两个称呼:“大哥,二哥。”

楚家老二开心大笑:“好,爽快!不愧是我弟弟!还有,三弟,你这个儿子可真了不得啊,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他这样的,居然敢一天到晚捋我们舅舅的胡须。更了不得的是我们舅舅还不生气,那疼爱劲真是连我们看了都妒忌。”

祁老爷子见宁安国来了,也终止了跟傅老的叙旧,插话说:“你们两个会妒忌?小时候我管你们时,你们可没少跟我犟嘴,皮得让我想拿皮带抽你们。你们可好,还老嚷嚷着再也不过来了。”

宁安国听祁老爷子骂得亲,一下子就心生亲近。

楚家老大和楚家老二的境况他多多少少也了解,要不是祁老爷子从小把他们领到身边手把手地教,在楚家那边铁定会被养成另外两个“楚建彬”!

宁安国主动问好:“祁老!”

祁老爷子一瞪眼,说:“喊什么祁老?喊舅舅。”

宁安国心中一暖,改口喊:“舅舅!”

祁老爷子高高兴兴地应下了,转头对傅老说:“这些年安国多亏了你们家帮扶啊。我这几年忙着清内鬼,居然连这样的事都没察觉,实在有愧于安国这声舅舅。”

傅老横了傅麟一眼:“老幺,这种事你也瞒着我?”

傅麟诚恳认错:“是我不对。”

宁安国说:“应该是我不对,是我钻进牛角尖了。”

祁老爷子说:“行了行了,你们都别忙着把责任揽上身。这样的好日子应该高高兴兴才对,我跟老傅也很多年没见了,我忙他也忙,难得撞上一次,今天我们必须好好聚聚。”

傅老也笑:“这是必须的。”

第60章 绝对影响力

李玉白和楚洵的想法还没付诸实践,西北这块地儿就已经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不为别的,就因为祁老和傅老经年之后的再一次会面。

北傅南祁,这一南一北恰好点出了祁家跟傅家相隔之远。

当年的战争曾经把来自天南海北的人汇聚在一块,其中就包括祁老和傅老。

他们少年相识、相交、相知,后来傅老带着枪杆回了本家,祁老也在众望所归之下入主祁家,接着各自有各自的忙碌,各自有各自的烦忧,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等到了真正执掌大权时,见不见面就更由不得自己了。

正是因为这样,他们的这次会面覆上了各种色彩,有猜测傅家和祁家要联合起来搞出大动作的,有猜测西北这边要真正崛起的,有猜测…总之不管猜什么,就没个单纯的说法。

傅老和祁老早就料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不过见都见了,没必要因为外头的风言风语而扭头就走。

机会难得,他们都决定在西北多呆几天。

宁向朗和傅徵天几个小辈都全程作陪。

祁老感慨:“西北变了不少,瞧瞧这山,以前可见不着半点绿。”

傅老说:“还不都是你外甥的功劳,当初他钻进这一块别人都不看好他,谁知道他一搞就搞大了,现在国际上提起农机谁不想起西北这第一机械厂。”

西北地理条件特殊,开发比较困难。宁安国收拢了一大批人专门钻研这个,大大加快了山地利用效率。人力物力财力一起砸下去,想不见效果都难!

宁安国的产权保护意识很强,大部分产品都在第一时间拿到了专利,这几年光是靠专利费就足以支撑逐渐扩大规模的第一机械厂。

而凭借着“地位低微”的农机技术,宁安国跟相邻的哈萨克斯坦那边变得十分亲厚。两边地理位置相近,很多经验都可以互通有无,更重要的是,那边的自然资源,尤其是油气资源非常丰富,州政那边非常重视宁安国跟那边的合作。

于是这就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州政那边越重视,宁安国发展得越快,跟哈萨克斯坦那边的关系越蜜里调油。宁安国跟那边的关系更进一步,州政这边又变得更加重视…

宁安国付出了什么代价?宁安国什么代价都没付出,他只是把握好了送上门的机会。

不过“把握机会”四个字说来简单,可你要是没有相应的能力和远见是绝对做不到的!

傅老很能理解祁老亲自过来见宁安国的原因。

季平寒和傅麟在认识宁安国之后同样也是大力帮扶,没别的原因,就为了宁安国这份能耐!

宁向朗在一边听到他们夸宁安国,心里不知多高兴。

他领着傅老爷子和祁老爷子去见自己师父。

朱老这两年精神不太好,水烟也不抽了,改为把玩鼻烟壶。这玩意儿很小,里面放点烟草磨成的细末,混上麝香或者别的药草,放到鼻头轻轻嗅上一嗅,很提神。

听见动静,朱老抬了抬眼。瞧见傅老和祁老两人时朱老微微讶异,但也只是“微微”而已,他甚至站都没有站起来,只是淡淡地说:“老傅你们怎么凑到一块了?”

宁向朗有点惊讶,听朱老这语气,似乎跟傅老爷子和祁老爷子都相熟!

难怪他俩会直接要过来找朱老。

祁老爷子说:“你还是这脾气,老朱,现在你走得动吗?带我们去祭拜一下你师父吧。当初我们在战场上多亏了他拉了一把,要不然我们就回不来了。”

朱老说:“有心了,不过没必要,师父他老人家不想你们去扰他清净。”

傅老爷子说:“都这么多年了,老朱,你就不能改改你这德性吗?”

朱老说:“我不像你们,说变就能变。”

傅老爷子跟祁老爷子对视一眼,眼底都是苦笑。

朱老也知道他们来一趟不容易,转头对宁向朗说:“小朗你带他们去,我啊,走不动了。”说着又把鼻烟壶凑到鼻端嗅了嗅,闭上眼睛不再理人。

宁向朗领命,引傅老爷子两人拜祭“师祖”。

他这个“师祖”是传奇般的人物,谁都不知道他精通多少东西,只知道他曾经教过的人遍布整个华国、遍布各行各业。高到傅老爷子和祁老爷子这个层次的有不少,在乡野平淡度日的也有不少,像朱老这样退居各地的更是不少。

事实上现在已经有一部分“同门”来到了西北。

虽然很不愿接受,但宁向朗隐约知道这是因为什么:朱老年事已高,“掌门”的位置要往下传。

他这个清静已久的“宗门”很快就该热闹起来了。

宁向朗拜朱老为师只是为了学点手艺,对这些事倒不是很上心,朱老也知道他的心性,并没有把太多的事告诉他,只不过“师祖”他还是拜过的。

傅老见宁向朗有些疑惑,解释道:“当初是我们对不起你们师祖,那时候大战刚刚结束,国内的动荡还没有平息,你师祖被别有用心的人迫害,差点就丢了性命,你的师伯师兄们也被迫各奔东西。后来你师父拜入师门,大放异彩,当初参与过打击你们师门的人害怕了,又利用你师父与朱家的矛盾对你师父下手。一来二去,你师父也冷了心。当时我跟老祁都刚站稳脚跟,没能及时伸出援手,这么多年来我们都有愧于心。”

宁向朗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原来当初朱老心灰意冷地退居西北还有这样的原因在里面,难怪朱老对傅徵天总是比较漠然。

宁向朗说:“那朱家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吗?”

祁老接口:“当然知道,怎么会不知道?但事情都做下了,假怨也成了真怨,朱家那边的态度是不会改了。我看你以后说不定还会跟朱家那边杠上,可得小心点。”

宁向朗点点头。

三人边说边聊,很快就走上了山腰。

山顶有处依山而建的建筑,看上去古朴而幽雅。

周围种着错落有致的松竹梅兰,大夏天的,梅树绿了,竹子也绿了,松树更是长青,看上去被照料得很好。不知名的兰草从岩石边钻出来,悄悄探出了一朵小苞,走近就能嗅到一阵清香。

实在很难想象这样的居所居然出现在西北。

宁向朗说:“师祖生前喜欢清供,就是给师门先祖们供奉些松竹鲜花之类的,所以费了很多心思栽培它们。师祖去世后大师伯就一直守着这儿,后来大师伯也去了,就由小师叔留守,现在小师叔大概也在里面。”

傅老说:“你小师叔叫什么名字?”

宁向朗也不隐瞒:“他叫沈求仙。”

祁老微讶:“沈求仙?就是二十年前一个人挑了整个朱家的沈求仙?”

宁向朗也惊讶了:“还有这事儿?我没听说小师叔说起过。”

沈求仙是他师祖最小的徒弟,小时候无父无母,被师祖养在身边一手带大,对师门的感情是别人无法比拟的。他比朱老整整少了三四十岁,十年前大概只有二十来岁吧?

宁向朗经常跟沈求仙见面,但沈求仙一般不提自己的事,所以他不太了解那时候的事。

听祁老说起,宁向朗不由来了兴趣:“怎么个挑法!”

祁老说:“还有怎么挑,就是跑到朱家说‘你们有什么本领,拿出来跟我比比,拿你们最擅长的’,然后就一路碾压过去。”

傅老说:“这件事对朱家来说是奇耻大辱,他们封口封得挺辛苦的。”

宁向朗想象了一下当时的情境,顿时理解了朱家人这么多年都还盯着朱老的原因。

——当初被虐惨了!

正想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就从屋里走了出来。面庞清瘦,目光锐利,看起来很不好相处。

正是宁向朗的小师叔沈求仙。

宁向朗麻利地喊道:“小师叔!”

沈求仙见是宁向朗,脸色缓和下来,问:“小朗你怎么领人上山来了?”

宁向朗说:“傅爷爷他们是来拜祭师祖的。”

沈求仙哪会认不出傅老和祁老?他冷笑说:“难为你们还能想起师父,要拜祭就拜祭吧,沿着这条路直走就能见到了。小朗你跟我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气氛不太友好,宁向朗在傅老和祁老点头之后就麻溜地跟着沈求仙跑了。

沈求仙目送祁老和傅老走远,转头对宁向朗说:“我这边的电脑跟不上了,你帮我跟你苏叔那边说一声,叫他根据我的设计给我造批硬件过来。”

宁向朗:“…”

没错,这位小师叔在老本行里没了追求之后,很快就挖掘了新的爱好——玩电脑!

沈求仙喜欢刺激,而计算机技术恰好又是的领域——无论软件还是硬件!

沈求仙领悟力极强,他的“玩”跟一般人的“玩”可不太一样,个人电脑才在国内风行没几年呢,沈求仙就已经把软件硬件都玩了个遍。正好第一机械厂有搞硬件的经验和条件,沈求仙想怎么捣腾都没问题!

至于软件开发那一块?就连傅徵天手底下的研发团队也将沈求仙奉若神明,只差没抱着大腿求拜师。

有这么个师叔在,宁向朗真是亚历山大!

不过第一机械厂沾了沈求仙的光,硬件生产方面遥遥领先于国内平均水平,以前都是西北这边向总协会申请新技术,现在变成了西北把技术往上送!

这些变化都是外人看不见的,但西北的影响力却在悄悄扩大,宁安国在协会里的话语权更是节节攀升。

想到这些,宁向朗又兴奋起来,他说道:“又换代了!离上次才多久!小师叔你真厉害!”

沈求仙说:“这算得了什么?你放眼看一看外面就知道了,我们其实还是落后了很多。小朗,你也不小了,该好好打算打算——你把眼睛放远一点,往北边、往西边看一看,那里都是豺狼和猛虎。”

宁向朗点点头。

沈求仙接着说:“偏偏我们自个儿又是明来暗去的纷争,这样怎么去跟豺狼猛虎抗争?你师父那一代人里面,刚才那两个老头儿已经算是走到顶的了,但他们也缺乏绝对的影响力,没法将整个协会从上到下拧到一块。你父亲这一代人,同样也没有拥有‘绝对影响力’的人出现。”

宁向朗拧着眉:“想要拥有‘绝对影响力’可不容易。”

沈求仙说:“是,不容易,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这一代能出现那样一个人物——或者那样一批人。即使够不上‘绝对’,至少也要拥有扫清前障碍的魄力!”他拍拍宁向朗的肩膀,“我不是要给你压力,想你变成那样的人,但我希望你能够结识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向着这个方向去努力。这也是你师祖广收门徒的原因,这是他的期望——,期望我们华国有一天拧成一股绳,赶超洋人。”

宁向朗说:“我会好好想想!”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世界的设定是:总协会→地区分协会→地区各行各业分协会→市镇乡分协会协会管辖范围包括本行业内所有事,总协会和分协负责全国或当地的各项事务,在本行业内的号召力非常强,核心成员在协会的地位随本人在行业内的资历而上升,协会的影响力渗透到教育、文化、经济、科技等等各个方面=。=

就是这样!

第61章 相互帮忙

难得趁机见沈求仙一回,宁向朗当然没放弃这个好机会,他赶紧把自己和李玉白合计的事情搬出来跟沈求仙求教。

沈求仙虽然没插手过娱乐这一块,但他的设计能力非凡,而且又对古玩珍宝这一块了若指掌。

真要有他出马,整个节目的效果肯定很不一般!

沈求仙说:“你这是准备露把脸了?”

宁向朗说:“也不是,我还要去念书,花在这上面的时间肯定不能太多。”他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听到居然是跟韩州那边有过龃龉,沈求仙以手支着下巴说:“这倒是挺有趣的,你叫个人来这边帮忙留守,我下山给你参谋参谋。”

宁向朗大喜过望。

祁老爷子跟傅老爷子折返时沈求仙已经收拾好了,跟着他们一起下山。

等到日落西山,宁向朗一行人又回到了西州。

沈求仙来了,宁向朗紧锣密鼓地找上了李玉白和楚洵,开始商量更多的细节。

沈求仙年纪比他们大了一倍,却绝对不是迂腐的人,他说道:“节目要搞就搞大点,室内的户外的综合着来,节假日更要来点特殊的。”

宁向朗和李玉白忙不迭地点头。

沈求仙说:“室内主要把握好整个节目的氛围,气氛要靠舞台效果和参与人两方面去营造。参与人这边,主持人和嘉宾都要考虑。你们写的环节我都看了,挺详细也挺中规中矩的。”

对于综艺节目来说,中规中矩可不是什么好词!

李玉白打蛇随棍上,很不要脸地请教:“沈哥,我们的脑袋不够用啊!快把你脑袋借我们用用。”

沈求仙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这话听过吧?”

李玉白点头。

沈求仙说:“你的节目是做给内行看的还是做给外行看的?”

李玉白陷入了沉思。

回忆了一下前面的策划,李玉白觉得它可以全部推翻重来了。沈求仙说的就是节目的定位问题,《藏宝大挑战》为什么能搞得那么成功?就是因为他抓住了嘉宾和观众的心理。

一轮节目看下来,不一定真正学到了什么真本领,但观众和嘉宾的情绪是彻底被调动了。英俊美貌的主持人,惊险刺激、夺人眼球的“过三关斩六将”和后续惩罚,人气“专家”队员和当地嘉宾的激烈角逐…

对于一个综艺节目来说,有这些东西已经足够了。

这样一对比,“中规中矩”的东西根本毫无竞争力。所谓的专业和严谨更不是优点,而是致命的缺陷。

楚洵举手:“我就是个大外行!我有发言权!”

李玉白说:“你还得瑟上了,亏你还是楚家人,好意思吗!”

楚洵闭嘴。

宁向朗说:“我把胖子也叫来了,现在我们先把方案改改,等会就由两个大外行把关。”

李玉白说:“改什么,重写!”他豪气地把旧策划一扔,拿着纸和笔瞅着沈求仙,“沈哥你快说吧,我一句话都不会漏掉。”

沈求仙:“…”

沈求仙在李玉白没脸没皮的纠缠下很快就败下阵来,把自己的设想一一往外倒。沈求仙常年接触最尖端的信息,对潮流的敏锐度非常高,宁向朗一听就知道非常可行——能不可行吗?要不是他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早把沈求仙说的模式都往外搬了!

既然是沈求仙起的头,宁向朗也就没了心理压力,不动声色地完善着沈求仙的设想。

一来二去,苏胖子抵达时第二份策划已经搞出来了。

就跟沈求仙说的那样,观众定位为大众,每场节目分为室内和户外两部分,室内的别说太多废话,重点强调“价值”、“爆点”、“互动”,户外则邀请明星出场,甚至是明星一家出场,探寻失传或者即将失传的“秘技”、寻访历史悠久的古迹或民居,总之要卖的是“人气明星”和“历史韵味”的碰撞。

苏胖子看完后一拍大腿:“这个我喜欢!”

楚洵不甘落后:“我也喜欢!”

苏胖子心思活泛,举一反三地说:“做一个也是做!既然都要搞了,我们就搞大点吧,科技节目来一个,军事节目也搞了!军事那边我可以去跑,上次我还没过足手瘾呢…”说着说着发现其他人都瞅着自己,苏胖子的声音越来越小。

李玉白哼笑:“最后一句才是你的目的吧?”

苏胖子说:“是又怎么样,我就喜欢这个。唉,要是小朗你回第一机械厂就好了,那我就不用发愁了!”

李玉白勾着宁向朗的脖子说:“可能吗?小朗可是我们这边的,你就乖乖回去当孝顺孙子接手厂子吧。”

楚洵在一边听得瞠目结舌,别人家都争得你死我活,宁向朗和苏胖子倒好,不仅比亲兄弟更亲,而且还相互推卸“责任”。

不过就是因为这样,他一早就喜欢上这边了。

楚洵高兴地加入讨论:“既然这样,不如我们直接搞个影视公司好了!”

李玉白说:“这想法对头!与其找别的公司挂靠,不如我们直接搞一个。”

沈求仙:“…”

傅徵天听说宁向朗四个家伙凑到一块之后,就知道后面肯定会玩大了。等他从宁向朗那知道整个计划,傅徵天已经不想说什么。他对宁向朗说:“这个想法其实很不错,不过你们总要有个人能长期守在这一块上。投资砸下去就等于给你们划了一个圈,真要玩玩就跑,打水漂的就不仅仅是你们投下的资金,还有外面的人对你们的评价。”

宁向朗点点头。

既然要动真格的,那就不能抱着玩票的想法去做了,要不然放出去的话只会沦为笑话!

送走祁老爷子和傅老爷子,西北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而就在这时,傅徵天接到了西北分协的邀请,以最年轻的年纪成为了西北分协的核心成员之一,其蹿升速度比之当初的宁安国还要惊人。

宁向朗知道傅徵天不喜欢吵闹,单独跟傅徵天小小地庆贺了一下。

宁向朗把傅徵天拖到傅家天台上小喝一杯。

傅徵天说:“这点小事情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宁向朗倚着栏杆看向傅徵天,脸上带笑:“没叫你骄傲,但你应该高兴,这是对你的一种肯定。”

宁向朗已经十六七岁,身高逐渐拔高,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小萝卜头。他倚在栏杆前,脸上微微带着笑,抬头看着傅徵天。

明明什么都没做,一举一动却都像是在勾引傅徵天一样。

傅徵天说:“别人的肯定我不需要,不过你要是给我一点奖励,我会很高兴。”

宁向朗愣愣地问:“什么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