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洵说:“你更难过,因为你抓包了好朋友的朋友跟你的老情人在车上干那种事…”

李玉白闻言额角青筋直跳:“你说谁的老情人?你小子也跟傅徵天学坏了是不是?”他直接用胳膊肘子勒住楚洵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再让我听到这称呼,我就直接把你勒死算了。”

宁向朗跟苏胖子相视一笑,说:“我突然想起一个词儿!”

苏胖子说:“我也想起一个!”

宁向朗说:“恼羞成怒!”

苏胖子直点头:“对对对,英雄所见略同!”

宁向朗举起茶:“当浮一大白!”

苏胖子仰头一灌:“先干为敬!”

李玉白勃然大怒:“你们两个,给我差不多一点!”

楚洵兴致勃勃地加入宁向朗和苏胖子:“我也来!”

苏胖子有模有样地跟楚洵的杯子一碰:“好,再干!”

宁向朗在一边直笑,举起杯子凑热闹:“再干!”

李玉白跳脚:“三个!你们三个!我记住你们了!”

苏胖子有门禁,回得早,楚洵又睡得早,最后剩下宁向朗跟李玉白在说话。

被宁向朗三个人那么一闹,李玉白心情好多了。当心底的老伤已经可以拿出来开玩笑,就意味着他已经走过了一道坎。李玉白准备搞这个影视公司就是为了走出来,为了不再活在过去的阴影下,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

尤其是在遇到宁向朗、遇到苏胖子——遇到楚洵之后,他更意识到自己曾经执着的东西根本没那么重要。

他好好的一个人,可不能困在楚应昆那种家伙的算计里。

李玉白从橱柜里拿出一瓶酒,给自己和宁向朗倒了一杯。

宁向朗看着李玉白递过来的酒,面色古怪。接着他一脸为难地说:“我媳妇儿不许我喝酒!”

李玉白:“…”

宁向朗这媳妇儿难道是指…傅徵天?

第66章 分析

而这时的首都,夜晚才刚刚开始。

楚应昆正跟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一起喝酒,这人很年轻,而且很英俊,一直都是楚应昆在说话,他淡笑听着,像是在听下属汇报一样。

等楚应昆说完,男人才开口:“你的意思是,把那么多资源给你,还帮你把对方的手下大将给挖了,你还弄不垮对方的一个项目?”

男人的语气很平和,楚应昆却打了个冷颤。这人没有骂人,话里的意思却很明白:你真是个废物!

楚应昆心里本来不太服气,但在对方面前又没敢表露出来,只好解释说:“听我们的人汇报,好像是那个宁安国突然挖到了一个鬼才,把他们整个项目组都带了起来。那个鬼才眼睛很毒,想要稍微拖一下后腿都会被他发现!”他看向男人,“你说要不要把这人也挖过来?”

男人冷笑:“同样的坑,挖一次对方会跳,挖两次对方还会跳?再说了,那个宁安国跟傅家走得这么近,那边可不是傻子,你来一次傅家那边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还想故技重施?”

对上男人那“你脑子进水了吧”的目光,楚应昆差点没压下心里的不甘。

他忍着气说道:“那怎么办?”

男人说:“算了,傅家和唐家都杵在那儿,西北那边就暂时放一放吧。”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听说你以前那小情儿准备搞个影视公司,你现在不是又有了一个吗?撺掇他也去搞一个,到时候两边成了对手,一定很有趣。”

不得不说这主意很对楚应昆的胃口。

李玉白跟那个楚洵凑在一块的事他早就听说了,李玉白甚至还让那家伙住进他的公寓!楚洵那种别人勾勾手指就能勾走的家伙,到底有什么能耐让李玉白对他特别关心!

本来楚应昆就盘算着给李玉白找点麻烦,听男人这么一说立刻点头:“就这么办!”

男人随口给了楚应昆几个允诺,挥挥手让楚应昆离开。

等楚应昆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男人脸上泛起一丝冷笑。

无论是真的还是装的,会说出“那怎么办”这种话的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楚应昆这一辈的家伙,他只关注两个人,一个叫傅徵天,一个叫宁向朗——后面这个甚至比楚应昆他们还要小几岁,跟他更是差了十岁。

照理说他怎么都不会看见这么小的家伙才是,可傅徵天和宁向朗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捷足先登把他看中的人拉拢走了。

输给两个比自己小了那么多的家伙,对他而言无疑是种新鲜事。

他们这才刚起步呢,要是成长起来后对上了,想想就兴奋啊!

男人淡淡地笑了笑,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现在那两个新小家伙还不值得他出手,先让楚应昆跟他们玩玩好了,顺便也让他好好看清楚自己到底是输给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男人点开电脑里的一张照片,上面的两个少年并肩而立,一个笑容不深,眉宇却舒展着,明显很愉悦;另一个朗笑着倚在前面那个少年身上,看起来非常开怀。

像他们这种出身的人,居然能交上这么个朋友,真是叫人好奇啊…

——既让人好奇这情谊到底是不是真的,也让人好奇这份情谊什么时候会走到尽头。

男人的笑意渐渐变冷,关掉了电脑。

另一边,傅徵天和傅麟父子相对而坐,傅麟的表情有点沉凝。

傅徵天却很平静。

傅麟说:“你爷爷这次来是想让你回首都接受家族考核,你大伯也是这个意思。你大伯对接手家族没什么兴趣,当初也是因为我身体不行才扛下来,你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

傅徵天说:“不是一直准备着吗?”

傅麟被他的语气噎了一下。

除了在宁向朗这件事上走岔了,傅徵天还从来没让他们失望过。别的不说,就说傅徵天手底下那个总是出人意料的精英团队就已经让他们够惊喜了!

傅麟说:“旁支虽然被你和你大伯给了个警告,但也不是全都安分了,你准备怎么办?”

傅徵天言简意赅:“只要有能力,我就给机会。”

傅徵天的意思很明白,他不会管什么旁支不旁支,肯听他指挥,能办好事的,他就敢用。至于会不会养虎为患,傅徵天压根不担心。

人活在世上怎么可能不遇上点糟心事,如果是自己的做法引出来的麻烦,他会坦然接受并亲手收拾干净。

傅麟看着傅徵天坚定的眼神,一时沉默下来。在对傅徵天的教导方面,他们其实没费多少心思,可傅徵天从小就比别人成熟——不管是想法还是做法。

要不是他身边还有个宁向朗,傅麟还真怕他熬过头了。

想到宁向朗,傅麟又问:“今天我才知道第一机械厂前段时间遇着了点麻烦,小朗跟你说了吗?”

傅徵天说:“第一机械厂的事小朗不太管,怎么了?”

傅麟意味深长地说:“看来你也不知道啊。”

傅徵天挑挑眉。

他说道:“我跟小朗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他不会对我的事盘根问底,反过来,我同样也不会。”

傅麟说:“真要这样才好,就怕你们年纪小,一个搞不好会有摩擦。”

傅徵天说:“摩擦肯定会有,但肯定不成问题。”

傅徵天了解自己的脾气,他绝对称不上是完美的人,甚至可以说他身上的缺陷比宁向朗要多得多。他们相处的时候往往是宁向朗需要安抚他,他考虑的反倒比宁向朗少。

也就是被父母逼了逼,傅徵天才意识到这么多年的相处早就让他把宁向朗摆在谁都无法取代的位置。在他的每一个生日、在他需要拥抱的每一次困境、在他每一次濒临失控,第一个赶到他身边的永远是宁向朗。

遇到宁向朗是他最大的幸运。

以他这样的背景、他这样的脾气,要是没碰着这样的宁向朗,一辈子大概也不会有可以交心的人。

知道傅麟在吊自己胃口,傅徵天也不好让傅麟太失望:“第一机械厂到底怎么了?”

傅麟将事情和盘托出,主要是强调宁向朗起的作用。

傅徵天却皱起了眉头。

傅麟讶异地问:“怎么了?”

傅徵天说:“比起怎么有惊无险地解决了这件事,我们更需要在意的是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有这种能耐的人不多,我们是可以查出来的。”

傅麟说:“是谁还不明显吗?一直针对西北的人也就那么一批。”

傅徵天说:“面对敌人和对手的时候,最不应该的就是想当然。”

傅麟也沉思起来。

傅徵天说:“这事我会去查清楚。”

既然傅徵天要查第一机械厂的事,当然不可能瞒着宁向朗。

他马上就打电话给宁向朗问他是不是在家。

宁向朗还在李玉白家呆着呢,听到傅徵天的问话虽然有点纳闷,但还是据实以告。

傅徵天说:“我过来一趟,有事跟你说。”

宁向朗挂断电话后对李玉白说:“天哥要过来,你要先睡不?”

李玉白想到傅徵天就有点头大,点点头说:“要!楚小洵睡了客房,你们要是想睡在我这儿就直接躺客厅吧。”

宁向朗说:“你还用招呼我?要睡快睡去。”

李玉白跑进房间关上门。

大概十分钟之后傅徵天就到了,瞧见只有宁向朗在等着自己,问道:“其他人都睡了?”

宁向朗说:“胖子有门禁,小洵一向早睡,李小白今天也累了,都睡了。”

傅徵天不置可否,说道:“第一机械厂的事情我听说了,我觉得其中有点蹊跷,所以过来跟你好好商量一下。”

宁向朗不是笨人,能让傅徵天特意赶过来的事儿肯定不小。他很快就想到傅徵天的来意:“你是觉得这件事背后没那么简单?”

傅徵天点点头。

宁向朗把李玉白装在大厅的电脑打开。

李玉白脸皮厚,有什么新东西都要第一个入手,这款新型个人电脑有着巨大的显示屏,几乎占据了半面墙。显示屏使用了最尖端的新技术,可以支持触屏功能。

对于沈求仙这种科研天才,宁向朗只有惊叹的份。“回来”前是什么情况他不知道,毕竟那时他根本没机会接触沈求仙,但回来后的种种奇迹已经让宁向朗彻底了解沈求仙的能耐。

宁向朗只有一个想法:继续!不要停!

对于这种领先于时代的触屏技术,宁向朗比任何人都看得出它的潜在价值!

于是宁向朗这几年来最热衷的一件事就是竭尽所能地“榨取”沈求仙的新灵感。

傅徵天对沈求仙的才能也很佩服。

他说道:“其实第一机械厂有你沈师叔在,根本不用去争取别的。”

宁向朗说:“这是苏老爷子的一个念想,苏老爷子总觉得别的地方都有自己的汽车,只有西北没有,他心里难受。苏老爷子早年就是好出身,从小就摸过当时最时髦的小吉普,他说在闭眼前要是西北造不出自己的第一台汽车他怎么都不甘心。苏叔拼命争取这个项目,为的就是圆苏老爷子这个汽车梦。”

傅徵天听完静默片刻,说:“他们那一代的人,总有点莫名的坚持和执拗。”

宁向朗笑眯眯地说:“这样挺好的,有自己的坚持是好的,执拗有时也是好的。”

傅徵天说:“这个毛三四是你挖来的,你应该有把握帮苏老爷子‘圆梦’吧?”

宁向朗说:“不是我帮,是毛哥帮。”说着他点开邮箱,下载了他跟傅徵天的分析工具。

一张大地图出现在巨大的屏幕上。

傅徵天说:“先分析针对第一机械厂的人最有可能在哪边。”

宁向朗说:“能劳动总协会那边,当然是首都最有可能,隔太远了肯定不可能掌控得那么好。”

傅徵天点开了首都那块领域。

随着首都地图放大,他跟宁向朗这几年来分析的首都各家情况在地图上标示出来。

傅徵天和宁向朗开始跟往常一样凑在一起琢磨起来。

第67章 劲敌

宁向朗有着比现在领先了十几二十年的“生活经验”,对这些新鲜玩意用得很溜,而傅徵天也不是大惊小怪的人,于是两个人都是拿起新技术就直接使上的主。

他们聊得自然又轻松,趴在门上听墙角的李玉白可坐不住了,这虽然是他家,这设备他是他自个儿要来的,可宁向朗和傅徵天在外头用起来比他顺手一百倍!

而且他知道宁向朗跟傅徵天掌握着大地图权限,心痒得不得了——傅家影响力大,连卫星系统都能直接租用,有着“神器”加持,他们手里的世界地图可真是全面得很!

要不是怕宁向朗背上“泄密”的罪名,李玉白还真想跑出去见识见识。

傅徵天和宁向朗当然不会注意到李玉白的纠结。

他们已经把范围一再缩小,最后圈定了嫌疑最大的一个家族。

冯家。

冯家以前跟楚秉和亲生父亲走得近,有传言说楚秉和生父死后留下的一切都是冯家接手的。冯家这些年一直很低调,没跟别的“余党”一样上蹿下跳,冯家当家还曾经被昔日同僚指着鼻子骂他忘恩负义——甚至骂他吞占了一切以后就当起了缩头乌龟!

傅徵天给了冯家一个最准确的评价:“会咬人的狗不叫。”

不能怪傅徵天恶毒,提起冯家他还真没什么好感,原因是冯家那边似乎对宁向朗很感兴趣,他曾经拦下了好几批跑来打探宁向朗消息的人,最终的源头大多指向冯家!

想到这里,傅徵天又把这事儿跟宁向朗说了出来。

宁向朗微讶,说道:“你怎么没跟我说起?”

傅徵天说:“你的猎头公司不也没跟我说起?当时我是觉得事情有蹊跷,你有忙得连轴转,所以才想等查清楚再跟你说。”

宁向朗稍稍回忆一下就想起来了,他上次挖了个人,印象中似乎“曾经”是冯家当家那位长子的得力干将。

当然,那是在他“回来”之前的事。

难道那边这个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么个人才,见被他捷足先得有点不满,想来摸摸他的底?

这事做得有点不太地道,毕竟他是靠“先知先觉”把人家的未来臂膀给挖走了!但做都做了,宁向朗也只是有点小小的罪恶感而已,下回碰上有机会挖墙脚的事他还是会干——要是将来有机会挖挖国外的墙角就更好了!

不过既然可能跟这件事有关,傅徵天这边就不能瞒了,要是做不到信息的绝对共享,肯定会有沟通盲区——到时要是出了什么篓子谁来顶着?

宁向朗找了个说得过去的说法把这件事讲了出来:“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今天我刚给李小白介绍了个不错的管理人才,当初我让人去接触时似乎还有另一边的人也在挖人。”

傅徵天也明白了:“所以是那边抢输了人,所以跑来教训教训你?”

宁向朗说:“只能说有这种可能。”

说着宁向朗皱了皱眉。

作为一个曾经在“未来”生活过的人,他比谁都清楚冯家的能耐。现在的说法是“北傅南祁”,“未来”北方这一亩三分地却会出现另一个“霸主”,那就是冯家。

本来他都快忘了“未来”的事了,这会儿却统统都想了起来。

以前他对傅家、祁家、冯家这些大家族来说就是个小人物,根本没机会接触太核心的事情,但他曾经认识一个冯家人。那个人叫冯观微,名字听起来就挺有文化韵味,他本人也是很符合这个名字给人的印象,彬彬有礼,风度翩翩。

以前宁向朗擅长跟人打成一片,相对的缺点就是他不太擅长拒绝人!这个冯观微就是那个跟他有过“一日之约”的人,那时候他答应冯观微试上一天,不是因为对这个人有好感,更不是因为心动了,单纯是觉得冯观微诚意很足,自己拒绝未免不太给面子。

跟冯观微相处了一天,让他对冯家这种家族有了大致的了解,也让他清楚地明白那种生活并不是适合自己。

而且当时的他也没想过“谈场恋爱”这种奢侈的事情。

当晚他就跟冯观微“好聚好散”了。

在那以后他也见过冯观微几次,不过即使是再见面,冯观微也始终礼数周全地跟他保持了距离,像是从来没有提出过那“一日之约”一样。

宁向朗却能明显地感觉出这个人的危险性。

那一天的相处,冯观微并没有带他去哪里吃喝玩乐,而是毫不掩藏地把他带在身边,让他彻底地了解他平时到底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这种坦荡,恰好就是他的可怕之处——那是一个连自己最狰狞的一面都不想稍加掩饰的人。

在那之前宁向朗就跟冯观微接触过好几回,勉强能算是说得上的朋友,宁向朗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一日之约”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那都是“未来”的事,宁向朗可不会把它说出来,在这边那根本没发生过,他不说根本没有人能知道!

尤其是傅徵天,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傅徵天见宁向朗一脸纠结,以为他是在担心第一机械厂,安慰说:“我会叫人注意一下冯家,你别太担心。如果真的是冯家,那边肯定不会再下手,同样的手法他们绝对不会用第二次。”

宁向朗微笑着说:“我怕什么?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烦!有人来找碴不是正好?拿他们来试试刀练练手,将来真正对上了心里也有个底。”

傅徵天看着宁向朗自信的笑容,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他伸手揉了揉宁向朗的脑袋:“先睡吧,明天还有一堆事要忙。”

宁向朗说:“小洵在这里住,我们只能睡客厅了。”

傅徵天说:“有什么关系?”

傅徵天都不在意了,宁向朗哪会那么讲究,从壁柜里抱出凉席和薄被在地上铺好,跟傅徵天一起躺着睡觉。

落地窗前的窗帘已经拉上了,不过窗开着,不时把窗帘吹开一条缝,漏进点白生生的月光。

天气虽然有点热,但宁向朗在身边傅徵天就忍不住伸出手去搂,搂进怀里就不肯再撒手。

宁向朗挣扎无效,抗议也无效,最后实在困了,直接窝在傅徵天怀里睡得香沉。

傅徵天抱着热乎乎的人却不能下口,看着宁向朗的睡颜真想在他脸颊那咬上一口,偏又不忍心打扰他。

傅徵天也慢慢地进入梦乡。

不知是怎么回事,傅徵天最近梦见了一些奇怪的画面。在梦里反反复复地出现一个宴会的会场,灯火通明,音乐悠扬,他行走在宴会里觉得很无趣,对擦身而过的男男女女都毫无兴趣。

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一直到往某个灯光微暗的地方扫了一眼,他才顿住脚步。

而且再也不想往别处挪动。

上去,上去!上去跟他说话!

有个声音一直这样提醒着他,那种催促像是来自心底最深处,每多看站在那边的人一眼,他的心跳就多加快一分。

那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那种煎熬的感觉让他想要把所有记忆统统拆出来翻找一遍!

这时周围有人说:“那个不是祁天骄吗?他好像跟冯家那个冯观微走得很近…”

祁天骄?

傅徵天拼命地拆解着自己的记忆,想要找出记忆最深处藏着的一个名字。

他不姓祁,绝对不姓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