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业峰挠了挠头，看了朱勋和秦正阳一眼并没有开口，这件事算是朱家的家事秦正阳倒是也没有开口，朱勋倒是说道，“算了，小峰的外伤和你们无关，可是头上的伤和你们有关系，承认吗？”
许琦趴在地上只哭不说话。
“带下去吧。”朱勋说道。
朱业峰偷偷看了朱勋一眼，才说道，“打完带他们去医院看看。”
秦正阳见事情解决了，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说道，“我先走了。”
“你不是来探病的？”朱业峰问道。
秦正阳打量了一下朱业峰，和朱勋打个招呼就走了，理都没理一下朱业峰，朱业峰暴怒，“哥你看他什么态度。”
朱勋也懒得理这个弟弟，站起身拍拍裤子，这事情还没完，“你在医院待着吧。”
“卧槽！”朱业峰抠了抠脸，扭头问护工，“我哥和秦混蛋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护工开口道，“二少爷，你该回去吃药了。”
“我怎么觉得你意有所指。”朱业峰怒道。
护工推着朱业峰的轮椅往病房走去，根本没回答朱业峰这个问题。
因为安德森要来，所以秦正阳准备抓紧时间把《家》这部电影杀青了，剪辑完以后，后期什么就可以交给专门的人去做，还不知道安德森来是因为什么工作。
本来就没几个镜头了，可是就这几个镜头生生拖了几天，冯澜不知道遇到什么事情，整个人状态都不好，不是忘词就是走位表情动作不到位，渐渐地弄得剧组都有怨言，这可不是耽误的一两个人的时间，而是全部人的时间甚至金钱，就算秦正阳不差钱也没有这样浪费的打算。
赵禹从最开始的破口大骂到后来的冷眼旁观，他倒是看出来冯澜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了，觉得快杀青了不会换角，所以每次都态度良好的道歉，可是道歉完了照样犯错。
因为这个镜头要求是用在结尾的时候，要求比较高，是选日出的时候来拍摄的，他们又不想用后期合成，所以只有短短的时间来拍摄，最多也就能重拍三次，这还是要速度快，而且这个镜头不需要任何台词，就是第一次穿上长裙的女主角站在天桥上面，看着下面空旷的道路，不过这个镜头对神色和眼神的要求很高。
再一次失败后，整个剧组都默默地收拾东西，开始的时候还有人安慰冯澜，可是现在几乎没有人愿意理她，毕竟这个镜头是要从天还没亮就开始忙乎的。
不过在看见秦正阳朝着低头坐在椅子上的冯澜走来的时候，工作人员都默契的放慢了动作，竖起耳朵偷听了起来，“你最近是遇到什么事情？”
“对不起。”冯澜捂着脸，她知道自己状态很差，可是她没办法。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秦正阳的语气温和，“不管是道具组还是灯光组甚至只是普通的助理，他们每天早上不到三点就要起来，你对不起的是他们所有工作人员。”
冯澜低声哭泣了起来，她甚至坐不稳椅子蹲在地上，看起来可怜的要命，就连那些有怨言的工作人言看了也有些不忍心。
秦正阳低头看着冯澜，“每个人都会遇到挫折，可是那是你的事情，你没有资格让所有人陪着你一起承受。”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受不了……”冯澜哭的一身狼狈，仰头看着秦正阳，“秦导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不好。”秦正阳毫不留情的拒绝，“你如果想要走演员这条路，最好先了解一下什么是专业。”
冯澜没有想到秦正阳会当着这么多人面拒绝他，可能秦正阳一直温和的态度让她产生了错觉，她跪在地上抓住秦正阳的裤腿说道，“秦导，我真的没办法，我快被逼死了……”
王茹站在一旁，看见有路人偷偷拍下这一幕，皱了皱眉头，他们这次的取景是外景，虽然有工作人员拦着路人不要打扰到镜头，可是不可能把人都驱赶走的，人都是同情弱者，特别是秦导和冯澜，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一个家世显赫一个原来是靠着驻唱生活，很容易让人往不好的地方联想，而且秦正阳是处于不利地位。
特别是冯澜这样，简直是道德绑架似得，王茹直接上前想要扶起冯澜，说道，“冯姐，不管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好好说呢？或者提前私下说也可以，你看看你这样被人看见了，让人误会了多不好，你什么事情都没说，就让秦导帮忙，他虽然是男神，可又不是真的神。”
这话一出，开始有些同情冯澜的人心里就不对味了，那些同情冯澜的很多是男人，女人倒是大多在一旁冷眼旁观，倒不是说她们冷血，而是她们更冷静，冯澜并没有起来，她简直要绝望了，“秦导，这事情对你来说只是抬抬手……”
“赵导，重新选角。”秦正阳直接说道，如果冯澜私下和他说，说不定秦正阳就帮了，可是现在这种……他最厌恶被人强迫了。
冯澜整个人都傻了，就连剧组的其他人员也都下意识减轻了呼吸声，马上就要杀青，如果重新选角等于是要重新拍摄一遍，前期花的资金时间都浪费了，特别是这个要被换掉的还是主角，主角是贯穿整部电影。
秦正阳冷声说道，“不管这个办法是谁教你的，我最厌恶有人拿我的电影来逼我，电影是许多人努力出来的成果，是一种艺术，而不是一个用来换取利益的工具。”
赵禹此时从监控器那边开口说道，“不用重拍，不要正面只用背面就行，明天换替身，后面的剧情稍微改动下就可以。”
秦正阳闻言也没再说什么，“王茹给她结账，明天开始我不希望剧组见到这个人。”说完秦正阳就不再理冯澜，转身过去和赵禹商量后续的改动。
剧组的人员赶紧收拾东西，路过冯澜的时候都离的远远的，倒是王茹把冯澜的大衣递给她问道，“冯姐你是要现金还是转账？如果转账的话把卡号给我，等银行开门了我就去弄。”
冯澜猛地抬头声音嘶哑地说道，“秦导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以后不敢了。”
女二号在一旁端着助理倒的红糖姜水慢慢喝了几口，那红糖姜水喝起来有点烫嘴，不过喝下去后，让她脸上增添了几许血色，她这两天正是特殊时期身体格外不舒服，闻言冷笑道，“你省省吧，真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多重要，你以为当演员那么简单？简直是个笑话。”
冯澜还想再说，就有几个人上前拦着她，不让她靠近秦正阳，直到秦正阳和赵禹离开了，冯澜嗓子都喊哑了，秦正阳也没再和她说一句话。
赵禹缓缓叹了口气，“本来看着还挺聪明的一姑娘。”
“自作聪明。”秦正阳得承认这次他是看走眼了，不过也可能是上辈子冯澜经历的更多一些。
“她有天分也肯努力。”赵禹还是觉得可惜。
秦正阳倒是笑道，“走这个圈子的，哪个没有天分？哪个又不努力？真正能出人头地的又有几个。”
赵禹想想也是，“不过你最好查查，是谁设圈套整你。”
秦正阳点了点头，“我心里有数，放心吧。”
“还有网上的那些消息。”赵禹还是不放心提醒道。
秦正阳点了下头，这回相信夏馨会去处理，而且他也不会坐以待毙的。
“替身怎么办，还真不好选啊。”赵禹叹息说道，“最好能找个浑身是戏的人，背影也能当戏……”
秦正阳开口说道，“我这里倒是有个人。”
“恩？”赵禹看向秦正阳。
秦正阳说道，“顾宁。”因为前段时间许晋刚提过顾宁，赵禹又提浑身是戏的人，他就想起了顾宁，“身高的问题可以用角度来调整，然后镜头稍微远些……”
“对。”赵禹代入了一下顾宁的背影，说道，“裙子可以换成那种宽松的……”
“我和顾宁的公司联系下。”秦正阳说道。
“先去吃个早饭再联系。”赵禹笑道，“这里离我家近，走带你去尝尝我家楼下那家早点，味道不错。”
秦正阳笑着应了下来，赵禹家楼下的早点摊子是一对老夫妻开的，做的只是小米粥和馅饼的生意，因为都是邻居来吃，所以东西很实惠，馅饼都是素馅，有西葫芦、南瓜和韭菜的，外面煎的金黄色的馅饼，看起来很诱人，还有免费的黑咸菜。
赵禹让秦正阳找地方坐下后，就去买东西了，他和这对老夫妻很熟悉，很快就端着东西过来了，他还要两个茶叶蛋，两个人就低头吃了起来，渐渐地人也多了，等两个人吃完后，才八点多点，秦正阳和赵禹分开了就打了个电话，让人去查冯澜最近都和谁接触了，不仅如此又打了个跨国的电话，交代了几句。
冯澜并没有说话，而是抓过衣服就推开王茹自己走了，王茹也没有去追，掏出手机发了条微博：连着几个愤怒的表情后说道，公子今天说了一句帅呆了的话，‘电影是许多人努力出来的成果，是一种艺术，而不是一个用来换取利益的工具’，公子是真心喜欢电影的，否则凭着他的家世哪里用风里来雨里去的受罪，我觉得又帅可是又心疼公子。
王茹并没有说前因后果，甚至没有任何指责的意味在里面，可是有人手太快已经把冯澜跪下哭求的照片发上去了，不过那人的意思是同情冯澜的里面带着指责的意思。
不过不仅是他，还有几个人发了微博，但是立场都不一样，有人直接指责冯澜是道德绑架，还有剧组工作人员也出来了……
此时的秦正阳正在夏馨的办公室，夏馨喜欢喝奶茶，所以给秦正阳准备的也是奶茶，和外面的奶茶不同，这是她自己煮的，没有那么甜反而带着一种茶叶的淡淡涩香，“顾宁倒是可以抽出来时间，不过我要问问他本人的意思。”毕竟是给一个女性角色做替身，有的男演员是介意这个的，说着就打电话给助理，让助理带顾宁过来。
秦正阳点头，然后把今天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夏馨闻言点了下头说道，“放心吧，我会让人注意的。”
“恩。”秦正阳应了下来。
第68章冷静的男神
顾宁倒是很快就过来了，再次见到顾宁，秦正阳觉得他和原来相比变化还是挺大的，并不是外貌上而是气质上，就像是漂亮的玉石经过了打磨，见到秦正阳，顾宁就露出笑容叫道，“夏总，秦导。”
“坐。”夏馨开口说道。
顾宁这才坐在秦正阳身边的位置，助理给顾宁倒了奶茶后就关门退下了，夏馨也没拐弯，直接把秦正阳的事情说了一遍，顾宁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别说只是个替身，就是更难的事情他也是愿意做的，他欠了秦正阳太多人情没有还。
“对了，我下部电影的事情许晋有没有和你说？”秦正阳笑着问道。
顾宁说道，“许哥和我说过，是哪个守墓人的角色吗？”
“恩。”秦正阳说道，“如果你最近有时间，我希望你能专门学习一下武术方面，因为电影我并不准备用武替，所有打斗情节需要演员自己完成。”
“好的。”顾宁一口应了下来。
秦正阳问道，“对了，娇娇怎么样了？”
提到顾静娇的时候，顾宁整个眉眼都柔和了不少，“许哥帮着联系了个学校，每周放假两天，平时都是寄宿，因为有很多小伙伴，娇娇倒是很喜欢。”
“那就好。”秦正阳笑道。
夏馨放下奶茶杯，这才说道，“对了，下周五晚上有个颁奖典礼，不知道秦导有空吗？”
秦正阳思索了一下才说道，“我记得那个是音乐盛典。”
“是啊。”夏馨笑道，“顾宁当初在伊旗的作品就不用提了，而后来就一部《执念》，紧接着公司就安排他到国外发展。”
秦正阳端着奶茶杯并没有接口，而此时顾宁也不好开口说话。
夏馨接着说道，“所以顾宁想要红起来，还要有一个阶段，可是这个阶段中，他也不能一直默默无闻，要有起码的曝光率，那些八卦绯闻类的曝光虽然短时间内能引起注意，却对他以后的名声不好。”
秦正阳已经明白了夏馨的意思，看来诚娱影视公司是准备捧顾宁的，所以才会为他考虑的这么细致。
“实话说吧，顾宁是要接许晋的班。”这件事顾宁是知道的，可是夏馨会这样直接把话说给秦正阳听，倒是顾宁没有想到的。
就算是秦正阳，也对诚娱的大手笔诧异了，虽然许晋是诚娱影视公司最顶尖的，但并不代表诚娱影视没有其他的一线男星，如果秦正阳记得不错，有几个虽然不如许晋，却也是国内影帝一流的，如果找接班的，那些人可能更合适一些，但是诚娱竟然选择了差不多是新人的顾宁。
怕是这个决定并非夏昊订下来的，而是夏馨……秦正阳看向夏馨，夏馨开口说道，“我与许晋商量过，才决定的。”
“恩。”秦正阳没有说什么，他虽然有诚娱影视公司的股份，可是就是个拿分红的，而分公司并没有做这个决定的权利。
夏馨接着说道，“诚娱虽然也歌星，还捧出了偶像天团和小天王、天后，可是在音乐这方面，其实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人物。”
秦正阳没有吭声，这是大实话，小天王小天后这种称呼多了，稍微出两张唱片的都敢这么称呼，含金量还真是有待商量，“最重要的一点，顾宁短时间内是没有准备往乐坛发展的。”
夏馨的意思是虽然他们也能找来重量级的真正的天王天后来带着顾宁去参加这个颁奖典礼，可是没必要，因为对顾宁的未来没有帮助，就算是要让顾宁博眼球，稳定曝光率，也要找和顾宁职业相关的。
“再说可以顺便宣传一下秦导的新电影。”夏馨打的是一举多得的主意，虽然还没签合同也要坐实了顾宁男主的身份。
秦正阳倒是不讨厌这点，虽说也算是利用，可到底是说的明明白白，而且对他也是有好处的，想了下就说道，“好，不如运作下，直接让顾宁当个颁奖嘉宾。”
虽然不可能是最受欢迎歌手这类重量级的，也可以找个小的奖项来，这样话题度更高一些。
夏馨应道，“这些我会安排的，到时候我把邀请函给你，公司会安排好车和保镖的。”
秦正阳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
事情定下来以后，秦正阳就先带着顾宁离开了，因为一大早就要拍戏，所以要提前把造型给定下来，还有灯光站位等都是要重新安排的，顾宁的经纪人是跟着一起顾宁一起去的，这个经纪人是许晋特别挖来带顾宁的，原来是刘祎的经纪人，而且是刘祎的爱人，不过刘祎为了红起来，最后爬上了唐怀明的床，使得徐清心灰意冷之下，两个人分道扬镳了。
徐清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他就带顾宁一个艺人，什么都打理的妥妥当当，根本不用顾宁操心，当然了他的提成也是很高的，秦正阳和徐清是见过的，当初刘祎毁约的时候，两个人就打过交道。
秦正阳是坐着顾宁的保姆车去的工作室，工作人员已经等在里面了，直接带着顾宁进去做造型，而徐清让助理从车里搬了一箱饮料和一箱零食出来，虽然这次顾宁只是作为替身拍一个背影的部分，可是马上还要和秦正阳合作，提前和工作人员打好关系是必要的，就算这次没有合作的机会，以后也是可能会遇到，再说这么点小钱换个好人缘，是值得投资的事情。
赵禹拿了一包牛肉干拆开边吃边说道，“现在是你带顾宁？”
徐清推了推眼镜笑道，“是啊，顾宁经验少，还要赵导多多提拔。”
“从伊旗出来也好。”赵禹是认识徐清的，叹了口气说道，“你人脉不错手段不错，如果离开伊旗早就发展起来了。”
“理念不合而已。”徐清闻言只是笑道。
“什么理念不合。”赵禹冷笑道，“你如果愿意和唐怀明同流合污，一起做那些缺德的事情……”
“赵导。”秦正阳笑着说道，“我觉得可以把侧面的灯光稍微调整一下。”
赵禹看了眼周围那些工作人员，也觉得自己说这些不合适，只是拍了拍徐清的肩膀说道，“晚上一起吃饭。”
“好。”徐清笑道，“到时候我请秦导、赵导，以后多多照顾我家顾宁就行。”
“你真是够了。”赵禹被逗笑了，“记得叫上老林。”
“那我给林导打个电话。”徐清说道，“对了，我知道有家新开不久的店，他家的鱼不错，不如今晚就吃鱼？”
赵禹看向秦正阳，秦正阳点了下头说道，“行。”
徐清当即就到一旁先去订包间了，然后又给林导打了电话，林导离开《徐庄》剧组后，暂时没有接新的工作，所以徐清电话打过去的时候，他很快就同意了，并问清楚了地方准备直接过来，倒是和他们一起去饭店。
顾宁穿着一条很宽松的白色类似睡裙的长款裙子从化妆间走了出来，脚上是一双平底的拖鞋，像是有些不适应一样，走的时候他是拉着裙子的，其实顾宁五官精致却没有丝毫女气，穿着这样的裙子反而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就像是古希腊的神邸。
“背过来。”秦正阳开口说道。
顾宁应了一声松开了手，转过身背对着秦正阳他们，赵禹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道具师把风扇打开，调整好风向后，裙子就被吹动了起来，顾宁刚刚已经看过剧本了，所以此时像是迎着太阳，手做出了一个扶着栏杆的动作，先是低头看了一下下面，又微微仰头像是面向着太阳。
他的动作并不大，这样看的时候如果不注意甚至发现不了，怪不得曾经林导说过，顾宁这个演员就是为了演戏而生。
“怎么样？”赵禹轻声问道。
“先停下来。”秦正阳觉得少了点味道，不能说顾宁表现的不好，不过……微微皱眉并没有回答赵禹的问题。
顾宁拎着裙子过来的时候，看向了经纪人，经纪人其实已经觉得不错了，可是明白这里做主的是秦导，所以微微对着顾宁摇了摇头，表示秦导现在并不满意。
王茹站在一旁，给顾宁搬了椅子，顾宁道谢后才坐下，秦正阳此时开口道，“不是你的问题。”
“恩。”顾宁想了一下说道，“要不要用塑身的那个，把腰勒细点？”
“让我想想。”秦正阳觉得问题不是出在这里，顾宁的腰虽然不像是女星那样细，可是绝对不粗。
一个小助理远远地对着王茹招了招手，王茹看了一眼就走了过去，小助理低声说了几句后，王茹眉头微微皱起，点了下头，又交代了几句后，才向着秦正阳走来，说道，“秦导，冯澜来了在外面，而且外面还有记者。”
“她来干什么？”赵禹皱眉问道。
“是刚到？”秦正阳开口问道，“还是早来了，不过此时才敲门？”
秦正阳眼神在剧组扫了一圈，她出现的时间太巧合了，赵禹也反应过来，他们这边刚刚对顾宁的造型不满意，那边冯澜就敲门，“找人去门卫那边问问。”
“算了。”秦正阳开口说道，“无所谓。”不管是真的有人和她通风报信，还是别的什么，对秦正阳来说都没关系，反正他的决定是不会改，最差的结果不过是重新拍摄一遍而已。
“让她进来吧。”赵禹虽然有时候凶了一些，可是他最容易心软。
秦正阳也没说什么，开口道，“把顾宁的裙子换成黑色的。”
“好。”服装师带着顾宁到化妆间重新选衣服了，在知道选了个男人来当替身后，服装师就提前准备了一些宽松的大码裙子还有布料，就怕到时候没有导演想要的效果颜色，拿布临时弄条出来也来得及。
冯澜并没有化妆，脸色苍白，眼睛还有些红肿，却不会让人觉得很难看，反而很能激起男人的同情心，如果一个柔弱喜欢哭的女人流泪，你会去安慰，可是绝对不会特别心疼，可是如果一个平时坚强的女人猛地露出脆弱的神色……
“秦导、赵导我错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冯澜的样子和憔悴，她看着秦正阳的眼神里带着乞求的味道。
就连王茹多少都有些心软了，不过却知道秦正阳是不会改变主意的，就连赵禹都不会同意，如果这次让步了，那么以后会不会有更多的演员如此？
“给冯小姐端杯茶，让她坐到一边休息。”秦正阳开口说道，语气温和就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一样。
冯澜还想再说，顾宁已经换好衣服从里面走出来了，这次的黑裙子有些短，只到脚踝的部分，所以虽然觉得下面空荡荡的格外不适应，可是走起来路来比刚刚好多了，他也看见了冯澜，却没有在意，不用秦正阳说就背对着他们，道具师也重新摆放了道具。
黑色的裙子裙摆没有白色的那条大，风吹动的时候幅度也不大，“把风扇往右侧边放一些。”赵禹直接走过去，说道。
道具师按照赵禹的要求挪动了一下风扇，黑色的效果比刚刚那条白色的要好不少，秦正阳也走了过去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风扇先关了，把腰的这边收紧一点。”
王茹和服装师赶紧拿了别针和大头针，按照秦正阳的要求稍微把裙子的腰身收紧，赵禹在一旁转了几圈说道，“漂亮，到时候把裙子弄长一些，然后布料换成纯棉的效果就出来了。”
秦正阳活动了一下手，说道，“还是不对，不是我要的效果。”
赵禹疑惑地看向了秦正阳，秦正阳说道，“不要裙子，换成长款衬衣和长裤。”
“好。”服装师赶紧和助理进去选了几套符合要求的来给秦正阳看，秦正阳选了一件丝质的大码衬衣和一条紧身的牛仔裤交给了服装师。
冯澜此时坐不住了，心中更加不安，狠狠咬了一下唇，她看出来秦导这部戏是绝对不会再用她了，甚至以后……冯澜真的后悔了。
顾宁这次出来，觉得舒服多了，大码的衬衣松松的穿在身上，紧身的牛仔裤显露出他漂亮的腿部曲线，脚上穿着一双帆布鞋，秦正阳稍微离远点打量了一番说道，“衬衣扣子解开，鞋子和袜子都脱掉，裤腿网上卷。”
秦正阳说了个大概的样子，剩下的就交给了服装师，服装师也明白了秦正阳的意思，也没用助手，等顾宁把鞋子脱掉以后亲自来调整衣服的感觉，不仅按照秦正阳说的把裤腿折起，露出脚踝和大约十厘米左右的小腿，好把他的衣袖挽起到手肘的位置，然后让助手找了根红绳穿了一颗珠子系在他的脚腕上，手上也加了一条红绳编的转运珠。
等整理好了，顾宁再次背对着秦正阳他们站着，风扇吹起来的时候，他的衬衣飘动，露出了一边的肩膀，“等等。”叫停的是造型师，这次叫停的是造型师，直接翻出一张黑色翅膀样子的纹身贴，然后看向顾宁解释道，“这个是可以洗掉的。”
“好。”顾宁明白了造型师的意思，直接蹲下身子把衬衣褪了下去，造型师把纹身贴贴在了顾宁左肩微微靠下的位置。
造型师开口道，“这个有点简陋，我家收藏的有几张合适的，到时候我拿来。”
秦正阳点头，等顾宁重新弄好以后，道具师才重新打开电风扇，因为纹身贴的位置有些靠下，所以风吹动衣服的时候，那个巴掌大的图案并不是全部显露出来的，可是正是这样才更加诱人。
“完美。”赵禹也明白秦正阳想要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子了，他刚刚是走进了误区，并非只有裙子才是最适合的，这样的造型带着一种中性的魅力，可是因为前面的剧情也不会让人往男人方面多想，反而有一种异样的美。
秦正阳也点头，这才露出笑容，“衣服重新定做，手链和脚链也要更换。”
“我觉得十字架的造型可能更适合一些。”造型师在一旁说道。
秦正阳开口说道，“可以，需要多久？”
“衣服的话最少也要两天。”服装师算了一下说道，“手链和脚链那些是需要找的。”
“那三天时间吧，找不到就算了，看看有没有其它的代替品。”秦正阳笑道，“等杀青了，我给大家包红包当辛苦费。”
“谢谢秦导。”工作人员也不觉得累了，都笑了起来。
顾宁见没有别的事情，就进去换衣服了，因为主要是试服装，他倒是没有化妆，所以换上自己的衣服就行，工作人员也开始收拾东西，冯澜终是下定决定，走了过来说道，“秦导我能和你谈谈吗？”
秦正阳转身看向冯澜，说道，“有事吗？”
“我们能私下谈谈吗？”冯澜问道。
秦正阳笑了一下说道，“抱歉，我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