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小墨,也许也不会再对她这个祖母,像以前那样亲近了!

她是要多愚蠢,才会把事情弄成这样?

赛斐儿的心中懊悔万分,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弥补。

此刻,屋内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每一个人的身边,都有一条毒蛇在虎视眈眈,如此,谁还有胆量和信心来反抗?这些蛇类可是他们亲自豢养的,毒性有多强,他们自己都是最清楚的!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此时若是再继续反抗,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他们真的要臣服于一个孩子吗?

一个一岁多的孩子!

他们虽然不想死,但是,更没有想过就这样轻易的臣服!他们一个个自视甚高,连南疆的朝廷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臣服于一个孩子?!

“很好,机会我已经给过了,是你们自己没有抓住!”小墨淡淡的环视了一圈,眼神还是那么的平静,但是,却让很多人觉得心中发慌。

“金子,去吧!慢一点,别用太大的力气。”

黄金蟒开始缓慢的往裴克睿的身上爬去。它的动作很慢,非常慢,比之前那凶猛凌厉的攻击,相差甚远,但是,却让人觉得更加的惊恐。巨蟒每移动一下,都紧紧的抓着每一个人的心,让人恐惧的近乎晕厥。

巨蟒慢慢的缠到了裴克睿的身上,然后开始收紧身子。

第三百七十八章 最打击人的母子!

缠紧,再缠紧!

巨蟒的身子,不停的在收缩着,也不停的在挤压着裴克睿的身体。裴克睿的脸色已经开始涨红,呼吸变得非常困难,以这样的强度和频率,大概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因为窒息而死。

他也想过要躲避,他也想过要反抗!

但是,他的脚下却仿佛生根了一般,根本就挪不动半步!

他在恐惧,他在害怕,他想要开口求饶,但是,因为身体被禁锢的太紧了,他除了发出嚯嚯的出气声,已经说不出任何的话来了。

裴克睿的脸色开始发紫,他的手在无意识的抽搐着,他的眼睛开始泛白,但是,这种痛苦的折磨还在继续,直到他的骨骼也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就仿佛已经达到了极限,很快就会被崩断。

“不!不要!我们臣服!我们臣服!” 裴雯丁惊慌的叫了起来。

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被自己所熟悉的巨蟒慢慢的缠绕起来,然后不断的挤压着,直到整个人都变了形,仿佛要被挤爆掉一般。看着亲人痛苦的死在自己的面前,却无能为力,那种恐惧是常人根本就无法理解的!

裴雯丁所有的傲慢,所有的自尊,全部都抛在了脑后!她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一定要救下自己的父亲!她仍旧跪着,但是,却面向了小墨的方向,然后。她竟然开始磕头求饶!

南疆的礼仪与大元不同,在南疆,就算面对尊贵的帝后,也很少需要跪下行礼。大多数时侯,也就只是矮一矮身子,表现一下自己的尊敬就可以了。而此刻,裴雯丁竟然向一个一岁的孩子跪下磕头!

“嚯嚯…” 裴克睿的头,扭向了女儿的方向。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出的气比进的气多,所以,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他那充血的眼神中,悲哀之色却是那么的明显,让人不容错过。

“我们臣服!我们臣服!求求你,放过我的父亲!” 裴雯丁已经泣不成声,看向小墨的眼神充满了畏惧。她是虚荣,是傲慢。是嫉妒心重,是占有欲强,但是。她仍旧是父亲的女儿。是一个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死去的女儿!

人性,本来就有各种各样的缺点,她确实不是一个完美的人,甚至还称不上是一个好人,但是,她也有自己所在意的亲人。她也有自己要保护的人!为了自己要保护的人,她宁愿放弃一切!

“墨儿,差不多了!玩的太大,容易搞出人命!”云婵卿淡淡的开口,仿佛并不愿意多造杀孽。不过。她说完这句话之后,面上却突然带着一丝寒意。冷冷的扫过在场的这些人:“臣服,或者死!你们没有第二个选择!现在,不愿意臣服的人,主动站出来!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

云婵卿的话,让屋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众人互相对视着,犹豫着,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金子,回来!”小墨也开口,召回了黄金巨蟒。

黄金巨蟒慢悠悠的爬回了小墨的身边,失去了巨蟒的压迫和支撑,裴克睿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他贪婪的汲取着失而复得的空气,整个屋子里除了他的呼吸声,已经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此时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气氛紧张的让人发慌。

“怎么,没有人站出来吗?”云婵卿淡淡的开口,“若是没有人站出来,那么,从今往后,蛇族就是南疆的臣民!以后,再也没有什么蛇族的国中国!而且,朝廷也会派人来教导你们如何耕种,如何纺织,如何丰衣足食!希望你们能尽快的富裕起来,不要丢了南疆的脸面!”

云婵卿的这番话,说的非常诚恳,态度也比较温和。和刚才那种冰冷的语气不同,这样的她让人觉得更加容易接受,至少,原本还在纠结和犹豫的众人,已经从心底升起了臣服的想法。

臣服吧,臣服吧!

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干脆臣服好了!

而且,说句实话,他们本来就是南疆的子民!

这些年来,是他们蛇族一直在反抗,南疆不仅没有压榨过他们,而且还给他们提供过不少的物资!若是没有朝廷的资助,他们现在或许还会饿肚子,食不裹腹,衣不蔽体,所谓的自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别的部落服从于南疆的统治,难道就受到了压榨吗?

说到底,还是他们自己太自以为是,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我们臣服!”有人率先喊了出来。

有人带头,自然很快就有人跟着响应。

不一会儿的功夫,所有人都低下了他们傲慢的头颅。

蛇族,臣服了!

蛇族,竟然就这么臣服了!

没有浪费一兵一卒,只是小墨一个人的威力,只是小墨毫不费力的降伏了蛇族所有的蛇类,然后,就让整个蛇族就都选择臣服了!而且,是那种从心底的畏惧和臣服,并不是表面上的敷衍。

这…这…赛斐儿简直是石化了!

她刚才还在想着,若是蛇族实在太顽固,坚决要和南疆做对,那她就带着小墨杀出一条血路,然后,等到回到京城再调兵过来…她就不相信,蛇族的毒蛇再厉害,能敌得过南疆的军队!

可是,她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发生这样的神转折!

或许,压根就没有人能想到,一个看似无害的孩子,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竟然能够役使整个蛇族的蛇类,竟然能让那么多有主的毒蛇同时背主。而且,那么多凶猛的毒蛇,在这个孩子的面前,就好像温顺的小白兔一样,半点凶悍的样子都不敢拿出来。

失去了毒蛇这个依仗,蛇族人还有什么可骄傲的?!

臣服,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既然你们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也就不为难你们了!”小墨淡淡的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地上的那些蛇虫鼠蚁,“把你们的宠物都收好,不然,下此再随意的跑出来,我就不敢保证你们会平安无事了!”

小墨的声音非常严厉,并且散发着一股冷意。

很难想象,这样有威胁力的话,会从一个孩子的口中说出。

而且,小墨的话音刚落,他身后的那些蛇虫鼠蚁们,就再次的行动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它们不是往屋子里汇集,而是非常有秩序的,按照各自的种类排成几排,一个接一个的撤出了这间屋子。

当然,这些有主人的蛇宠并没有撤出,而是仿佛突然清醒过来一般,一个个都往自己的主人身上爬去。可惜,刚刚才被自己的蛇宠威胁过,它们的主人此时还提心吊胆,哪敢和蛇宠有什么亲密举动?!

还是其中的一个蛇人比较聪明,他把蛇宠装进了自己随身的竹筒里,其它人这才有样学样,全部都将蛇宠给收了起来,还把竹筒的盖子拧紧,生怕自己一时不察,再受到蛇宠的威胁和攻击。

收好了各自的蛇宠之后,大家这才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小墨,生怕这个恶魔般的孩子,再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到了这种时侯,任何人都不敢再轻视小墨!

不是因为他皇太孙的身份,而是因为他本身实力足够强大!

一个能让蛇族在倾刻之间臣服的孩子,一个能够同时役使所有蛇类的孩子,一个能够亲眼看着巨蟒将人绞死,却面不改色的孩子…小墨,在所有蛇族人的心里,已经不仅仅是个孩子了!

“娘亲,我刚才做的好不好?”小墨突然笑嘻嘻的回过头来,用一种撒要糖吃般的眼神,看向了他的母亲。他此刻的样子,就仿佛一个真正稚龄的孩童,好不容易背出了一首好诗,所以,迫切的想要得到父母的夸奖。

可是,孩子啊,你真的确定,如此强势的收服蛇族部落,是一件需要让父母夸赞和认可的事情吗?这不是背了一首诗,也不是写了一篇大字,更不是吃了一大碗饭,这特娘的是收服了整个南疆最刺头的战斗民族啊!

你确定,刚才那个气势十足,仿佛王者驾临一般的百兽之王;和现在这个撒娇卖萌,在娘亲的怀里眨巴着眼睛,不停地扭动着小身子,等着得到娘亲赞赏和表扬的小娃娃,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这…不是被什么附体了吧?

蛇族的“英雄们”已经石化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反应。

“还可以吧!有点小缺陷,不过,总的来说还不错!气势收放的很自如,虫兽控制的也可以。只不过,你对人心的把握还不到位!刚才的问题太直接了,对人的冲击太大,所以,大多数人不会马上答应。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让不愿意臣服的人站出来,这样一来,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不敢出声的人就会臣服了。至于那些敢出声反抗的,要记得枪打出头鸟,打完就没人敢再出头了!”

云婵卿淡定的摸了摸小墨的脑袋,并且,用一种非常慈爱的语气,对着小墨谆谆教诲。可是,她所说的话,却打击到了所有蛇族人强悍的内心!

众位蛇族的“英雄们”,这下石化的更厉害了!

..

第三百七十九章 弟弟还是妹妹?

“娘亲,你刚才说的这些,墨儿都用心记下了!你放心,等到下一次,墨儿一定会做的更好的!”小墨仰着如玉般的小脸蛋,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娘亲。

“嗯,娘亲的墨儿最聪明了!娘亲就知道,你一定是最棒的!娘亲为你感到骄傲!”云婵卿亲昵的抱起了儿子,然后又腾出一只手来,刮了一下儿子的小鼻子,毫不吝啬的夸赞着。

听到娘亲的夸奖,小墨开心的咧开了嘴巴,他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差一点就高兴的找不到北了。被娘亲夸赞了呢!娘亲夸赞他是最聪明的宝宝哦!小墨的心里美滋滋的,比三伏天吃了冰块还要舒畅!

当然,在场的蛇族们,已经被这母子俩打击的快要崩溃了!

这妖孽般的母子二人,竟然当着他们这些失败者的面,讨论这次行为的成功与失败之处。而且,那个逆天的孩子,竟然还吸取了这一次的经验教训,还得到了他变态娘亲的指点,最关键的是,他似乎还打算再来一次…

不,不,这种事情,他们是绝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他们是绝对不会给变态机会的!

他们这一次就要真正的臣服,不论谁来鼓动和挑拨都没用,他们一定会老老实实的臣服的!他们不会再给变态机会,不会再让自己受到另一次惊吓!

嗯,绝对不会再给自己找不自在的!

于是。蛇族,南疆最强的战斗民族,真的就这么臣服了!

身为战斗民族的成员,他们自然也就最崇拜强者的!

既然被小墨这个变态孩子给打败了,既然他们已经明确的选择了臣服,那么,他们就一定不会再反悔!只要小墨还活着一天,只要小墨一天还是南疆的皇太孙。那么,他们就会一直忠诚于自己的选择。

于是,这蛇族竟然成为了小墨在南疆的第一个班底!

这也算是个意外之喜了。

“卿儿…”赛斐儿有些欲言又止。不过,她本身就是个直爽的性子,也不是那种不敢面对自己错误的人,所以,在迟疑了片刻之后,她便果决的开口说道:“卿儿,刚才是母后错怪了你!母后向你道歉。”

其实。当认错的话说出了口,就会发现,原来认错也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错了就是错了。痛快的承认就是了。若是一个人做错了事情。还要找无数的借口给自己开脱,还要不断的推卸责任,那才更让人厌恶和鄙夷!

云婵卿淡然的笑了笑:“儿媳从来没有怪过母后。”

人与人相处,不可能永远都没有摩擦的。因为人与人的经历不同,所产生的认识也不同,对待事物的看法自然也不尽相同。赛斐儿其实并没有针对她。也没有故意找她的麻烦,只是不太赞同她的做法罢了。

若是为了这点小事就要怪罪,那她活的也太累了!

当然,经过了这件事情之后,云婵卿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以后。她也会摆正自己的位置,不再对婆婆苛求过多——毕竟。她是赛斐儿的儿媳,而不是她的女儿;她不能用女儿对母亲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婆婆。

做为一个婆婆,赛斐儿已经做的很好了!

“既然你不怪罪母后,那你…能不能先把墨儿放下来?”赛斐儿这话说的有些底气不足,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孙子或者小孙女,她还是坚持道:“你毕竟怀了身孕,还是不要总抱着墨儿了。万一伤到了肚子…”

好吧,赛斐儿是真的非常担心自己的孙子,当然,她刚才的道歉也确实是诚心诚意的。可是,她这两句话一旦连起来,听在一般女人的耳朵里,大概都会觉得,婆婆刚才的一时服软,不过是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婆媳相处真的是一门复杂的学问!

不仅做儿媳的,要学会如何与婆婆相处。就是做婆婆的,有时侯说话也需要多注意,以免引起儿媳妇的误会!有时侯,非常简单的一句话,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然后,一个个的隔阂就产生了!

婆媳之间的关系紧张,大多数时侯就是如此!鸡毛蒜皮的小事,互相之间的不理解,还有生活习惯上的差异…有时侯,很简单的一句话,却会让人心中非常的不痛快。一开始,大家都会把不痛快憋在心里,然后,偶尔几次忍不住的小摩擦,再到后来,摩擦开始不断的升级,最终变成了婆媳大战。

可是,婆媳的关系非常薄弱,一旦发生了真正的争吵,那么,就会永远的留下裂痕,就算为了共同的爱人握手言和,但是,这道裂缝却永远也无法恢复,甚至,裂缝只会越来越大,隔阂也只会越来越深!

幸好,云婵卿不是那么敏感的人。至少,她能够理解婆婆的心思,不会偏执的认为,婆婆只是为了自己的肚子,才会刻意的忍让自己。至少,她能够看到赛斐儿的优点,与此同时,也能认清自己的错处。

“墨儿,来让祖母抱抱,让你娘亲先歇歇,好不好?”赛斐儿冲着小墨伸出了手臂。不过,她的神情明显的带着一种小心翼翼,而且,她的动作也特别的轻柔,仿佛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碰伤了云婵卿的肚子。

“娘亲,你肚子里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小墨不仅没有听话的撒手,反而还把娘亲抱的更紧了。而且,他正一脸好奇的看着娘亲,猜测着娘亲肚子里的属性,到底是调皮的弟弟,还是软呼呼的妹妹呢?

他还是喜欢妹妹多一点。

如果有了妹妹,他就可以成为妹妹的保护神了!

到时候,他要保护的人,就从娘亲一个,变成妹妹和娘亲两个。他就能像舅舅一样,被自己的妹妹信任和依赖着。就像上辈子,娘亲总是和他说:“等你舅舅回来了,娘亲就能带你离开这里了…”

那时侯,在娘亲的心中,舅舅就是她的保护神吧?

只要有舅舅们在,就没有人敢欺负娘亲了!

小墨暗暗的在心中发誓:他就要做一个这样的好哥哥!他要保护自己的妹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将来就算妹妹嫁人了,有了孩子,他也会保护着自己的小外甥,不让任何人欺负了他,也不让小外甥过自己上辈子的生活…

或许,在小墨的心里,还是隐隐的期待着,上辈子他和娘亲被困在荒园的时侯,会有那么一个人出现,能够强势的保护自己,将自己和母亲救出去。正是因为有这种期待,所以,他才会梦想着去保护自己的外甥。

“娘亲也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不过,你祖母说的很对,为了你的弟弟或者妹妹着想,娘亲以后可不能经常抱你了。而且,你也要乖乖的,注意千万不要碰到娘亲的肚子。”云婵卿把小墨放下,又对着赛斐儿笑了笑。

墨儿可以任性生气,不理自己的祖母,那是因为他是赛斐儿的亲孙子,做祖母的不会和自己的孙子斤斤计较。但是,云婵卿却不能把赛斐儿的话当作耳旁风,更不能一点也不给赛斐儿留面子。

今天,赛斐儿心中正愧疚着,所以不会和她计较。但是,等事情过去几天之后,她再想起今天的事情,心中定然会有一个疙瘩存在。毕竟,做婆婆的就算再大度,就算也不希望儿媳妇对自己不尊重。

更何况,人和人的相处都是互相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反过来也是一样的,你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给我面子,那么,我又何必去关心你,何必去在乎你,何必事事为你着想呢?

云婵卿可不想得罪自己的婆婆,所以,她选择顺着婆婆的意思。

不过,她的选择绝对是正确的!小墨的不理不睬,正让赛斐儿觉得非常尴尬,也有些不知所措。当然,赛斐儿心里明白,墨儿之所以不理睬她,正是因为她之前对卿儿的态度不好,所以,她心中再怎么不舒服,也只能憋着。

但是,不舒服的感觉憋多了,总是会有些窝火的。

云婵卿的台阶,给的正是时侯!

“你娘亲说的对,墨儿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碰到娘亲的肚子。等再过几个月,娘亲就会给你生下可爱的弟弟妹妹了。”赛斐儿也冲云婵卿笑了笑,算是领了云婵卿的善意,这才对着小墨说道。

“墨儿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安旭东突然插了一句。

其实,南疆人还是蛮迷信的,在南疆人的眼里,孩子的灵魂是最纯净的,所以,能感觉到很多成年人感觉不到的东西。当家里有人怀孕的时侯,问问孩子是弟弟还是妹妹,十有*都是准的。

安旭东希望这一次还是个孙子,毕竟,皇室的子嗣太稀薄了,还是多几个孙子来开枝散叶比较好!当然,孙女他也同样很喜欢,孙女也会很可爱,还会很漂亮,并不比孙子差多少。只是,若能是孙子就更好了!

“墨儿喜欢妹妹!”小墨挺直了腰板,“墨儿将来要保护妹妹!”

好吧,这小子算是认定了,一定要让娘亲生个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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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 史上最萌小姑子!

收服了蛇族之后,关于嫁妆车队的问题,很容易就得到了解决。

裴雯丁亲自安排了蛇族的几个捕猎小队,在嫁妆车队经过的这条路上,每隔一小段距离就设一个岗,让蛇族人沿途驱散附近的毒蛇,保证不让毒蛇暴起伤人,也不让毒蛇打扰到车队的行进。

有了蛇族人的相助,送嫁车队的行进非常顺利,于是,小墨自然就放下心来,陪着娘亲和祖父母继续赶路,直接前往南疆的京城。

当然,唯一比较让他不爽的,就是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蛇族的那位土著族长,曾经被黄金巨蟒勒的差点喘不过气,可是,等他缓过来之后,却成了小墨最忠实的崇拜者。在裴克睿的眼里,一个能让他的蛇宠变节的孩子,一个能让他无法反抗的孩子,绝对值得他的服从和追随!

于是,蛇族人的死脑筋,被他运用到了极致!身为蛇族的族长,他竟然放下了蛇族的一切,死活的赖上了小墨,坚决要跟在小墨的身边。而同样的,和他一起赖在小墨身边的,还有那头懒洋洋的黄金巨蟒!

这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蛇宠啊!

主子不靠谱,连巨蟒也跟着不靠谱了!

小墨默默的看了一眼,正懒洋洋的在自己身边爬行的巨蟒,然后,又默默的看了一眼一身土著打扮的蛇族族长,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他其实一点也不想收留这两个笨蛋,一点也不想让这两个笨蛋破坏自己的形象!

笨蛇什么的还好一点,虽然脑子比较笨,但至少身材看上去霸气威武。可是,这个土著打扮的中年男人啊,长得又矮又壮。皮肤也黑不溜秋的,五官没一个精致的,还留着一撇粗犷的胡子。这…实在是太有碍观瞻了!

“嗷吼!”小虎突然不爽的吼了一声。笨蛇离的越来越近。已经严重的侵占了它的势力范围,它这是在警告笨蛇。离它远一点,也离它的主人远一点。如果这条笨蛇再敢靠上来,它可就要动手了!

可是,听到小虎愤怒的吼声,黄金巨蟒根本连眼皮子都没抬,继续不紧不慢的跟在自己新主人的身边,缓慢的向前爬行着。它才不想搭理那只臭老虎呢!反正。只要有小主人在,臭虎也不敢真的把它怎么样!

而且,它和臭虎在第一次见面的时侯,就已经打过一架了。臭虎的反应很迅捷。行动也不是一般的灵巧。它用尾巴抽了好几次,没有一次能攻击到。当然,它拿臭虎没有办法,臭虎同样也拿它没有办法。它身上到处都是鳞片,而且皮糙肉厚。臭虎的爪子和牙齿都对它没用。最关键的是,臭虎一旦敢靠近了咬它,就会被它缠住,到时候可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所以,说起来。它和臭虎实力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

“嗷吼!”小虎被巨蟒惹的怒极了,见巨蟒还是不理会自己,一直厚颜无耻的缠着自己的小主人,它干脆愤愤的跳上了马车,趴在了云婵卿和明翠的脚边,独自一只虎在那里生闷气。

不过,不一会儿的功夫,小墨也上了马车。

这下子,倒是轮到黄金巨蟒跟在马车边,满眼的哀怨了。

它不能离马车太近,否则,马儿就会被它被惊到,马车会跑的不稳。可是,它又不想离马车太远,想让小主人随时能够感受到它的存在。当然,最好它也能爬上马车,盘在小主人的身边。可惜,马车上没有它的位置…

刷存在感,可是黄金巨蟒如今最重要的任务!

它要让小主人逐渐接受自己的存在,逐渐习惯自己的存在!

“嘶嘶…”黄金巨蟒吐着蛇信,再度哀怨的看了一眼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