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微微握紧拳头,紫儿会恨是当然的,这马姨娘该罚,云希雨嘴角一抿也冷眼望过去。

行刑的是护国候府的人自然不会放水,拉着挣扎不休的马姨娘串中拶刑,一个按着她扭动个不停的身子,两个壮实的嬷嬷一左一右拉着绳子,咬着牙一脸狠意“吱,吱”的拉起绳子。

“啊!啊!”马姨娘双目赤红,脸上冷汗涮涮往下落,那叫声简直是嘶吼,尖锐的震破人耳膜,她的十根手指瞬间胀红,疼的她浑身颤抖,才刚觉绳子松了一点,那两个嬷嬷又是狠劲一使,再次拉紧,马姨娘倒抽着气,尖叫的声音越来越沙哑。

方姨娘那边的巴掌声也“啪啪”响起来,甩巴掌的嬷嬷手劲也不小,却是控制力道,以不影响方姨娘肚子孩子的力道打着,方姨娘虽然对从未有过的屈辱恨意不消,但看着马姨娘受的罪,只能咬着牙呜呜痛呼的承受着十巴掌,便是人家控制了力道,十巴掌下来方姨娘脸上肿的跟两个大馒头似的。

直到马姨娘最后疼的喊不出声音,躺在地上直喘粗气,刘氏才让人结束了这次拶刑:“马姨娘,二十件嫁妆,限你五天内给我集齐了,不然咱们官府见!”

然而感慨万千的道:“大姑娘死的早啊,留下紫儿智儿也没个正经母亲教,才让人这么欺辱了。去,先把这些嫁妆搬到紫竹院里,马姨娘给我凑齐嫁妆我再一并收回去,便先存在紫竹院吧。紫儿啊,你这府里龙蛇混杂啊,可看好了东西,下次再被人糊弄了去,我便连你也要罚了!”

说罢,刘氏向王氏请辞,王氏脸上抽动根本连笑都不会了,刘氏让人将嫁妆和马姨娘那些烂货的嫁妆都搬到紫竹院,看着丁紫整理了一个屋子专门存放,又交待了几句这才出了侍郎府。

坐在马车上,刘氏看着渐渐远去的侍郎府心中一阵发酸,旁边的云希雨却是红了眼眶:“娘,紫儿过的太不好了,女儿好心疼她!”

刘氏抱过云希雨的头轻抚着,叹息道:“是啊,这种好比狼窝的家,她还能将弟弟平安护着长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我之前还觉得紫儿很聪慧,是个有心机的,现在看来若不是她有这点心机已经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这孩子太不容易了。”两人都红了眼眶,窝在马车上交谈。

其实今天她们会来,便是丁紫示意的,当初马姨娘在筹备她婚事的时候,丁紫就学知道她会借这个时机动她的嫁妆,她会让马姨娘顺利收了嫁妆并让她与右御史府的婚事过了纳吉,便是一举毁了这份婚事,也给侍郎府那些敢打她嫁妆一个迎头重击。便是云希雨之前的话也有许多是丁紫教的,当初云希雨与刘氏听了她的话还觉得丁紫想的太多,马姨娘没那个胆子,没想到今个一来,却发现是她们想的太简单了!

回到护国候府刘氏向蓝老太君复命时,她还挑着捡着往轻了说,还是气的蓝氏气的直骂,下朝回来的护国候听了就差气的找上侍郎府再骂一通,护国候府重新对丁紫有了一番认识,心里却是对她真正的心疼与不忍!

下朝回来的丁鹏听说刘氏来府中大闹,又听说马姨娘换了破烂的嫁妆去了揽月院大骂了一通,举着红肿的双手本想哭诉的马姨娘,却被丁鹏直指着活该骂了个狗血喷头,气的直接晕过去,丁鹏甩袖不理,最后去了白姨娘那里休息。

原来今日早朝,果然有人借冯玉华之事进行弹劾,右御史冯绍元被当朝责骂,责其管子不利罚俸一年,侍郎府小妾生事扰了蓝老太君寿辰罚俸半年,尚书府管女不利罚俸半年。虽然只是小惩大戒,可是当着满朝文武之面,可想他们有多难堪,而且现在大街小巷也渐渐传开当时之事,这无疑直捅他们心窝子,半年啊,一年啊,每次领俸时他们都会记得今日的耻辱与别人的嘲讽!

冯绍元一回府,拿着木棍便追着冯玉华便打,冯玉华尖叫着求饶,冯绍元也被黄氏家仆拉拉扯扯,听着冯玉华叫声挺凄厉其实一棍子没打着,冯绍元见他如此更是气的直抽。

“老爷,咱们儿子虽然有错,可那侍郎府也是大大的不对,这事本就是他们府中办事不利,当初我们想着把丁紫嫁过来让她好好伺候着华儿让他收收心,这婚事不成了,反倒是让京城里都传出华儿喜男风的事,现在还哪有好女儿嫁过来,侍郎府的婚事也不成了。现在不是气华儿的时候,得想个办法先娶个名门千金为华儿正名才是啊!”

“不,我就要娶丁紫,那个小贱人害我名声扫地,我要娶她回来天天折磨她!”冯玉华一听却是一个高跳起来骂道,眼里赤红一片,昨个回来他便想了一夜没睡,丁紫害他如此,他一定要娶她,只是娶回来后,哼!

“华儿,你还没闹够,蓝老太君当场拒绝这门婚事,岂是你想娶便能娶的!”望着不懂事的儿子,黄氏也头疼的很,她这宝贝儿子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啊!

“不,这法子或许可以!”冯绍元思绪一转,眼睛一亮道,“这婚事已过纳吉,也算是成了一半,虽然想成了婚事不容易想退婚同样不容易。现在华儿名声臭了,没有哪家小姐肯嫁他,可是若这丁紫如愿嫁过来,她们在人前表现的恩爱些,时间久了风声淡了,再让华儿在外面哭诉当初那红梅如何下贱勾引酒醉的华儿,为华儿抱屈正名,华儿的名声还是可以恢复的。”

黄氏眼睛一亮:“老爷的意思是…”

“那侍郎府也不太平,我们还有机会。”冯绍元眼中闪过阴霾,夫妻二人眯眼一笑,冯玉华也阴深深笑了,也对,谁让他名声毁了,谁就要给他正名。

紫竹院中,丁紫看着满屋子的珠宝玉器,这些便是娘的嫁妆,果然可以称起十里长街,只是一件红宝石发籫都做的极为精妙,流光异彩,更何况其它价值连城的珠宝了,现在终于回到她手里了。

丁紫啊丁紫,我算为你圆了原身的一个愿意了吧,放心这些东西我会好好保存,也会让它们用到该用的地方,外面的铺子已经无声无息开始运营起来,五虎已经开始培养情报暗子,但这些远远不够!经营一个缜密无缝不入的情报组织,她需要这份嫁妆!

“喜儿,先将马姨娘那些下品嫁妆找人尽可以溶了,以及她自己添办的嫁妆物件拿拿出去卖了换了银子,我们也花花她的银子。”喜儿笑嘻嘻的点头应下去办。

她后来可是知道,当初小姐便从白云庵那件事里坑了马姨娘一万两了,这一回又是狠狠坑了她一笔了,马姨娘以为嫁妆她已是囊中之物,也花了些银两办置嫁妆,那些刷漆是最次的,还有以略次金银打造的物件和一些差一些的玉佩瓶子,相比夫人的嫁妆是差远了,可是也能卖不少钱的!

马姨娘当天发烧在床上一躺便不醒,过了三天才醒过来,一醒过来便被王氏指派去跟右御史府解除婚约的事,马姨娘气的抽抽,不过她却恶从胆边生想出更加狠毒的一计。

不知道她与右御史夫人谈了什么,只是马姨娘回到府中说是右御史府同意解除婚约,只不过太后寿宴马上要开始了,解除婚约总不是喜事怕触了眉头,便想等太后寿宴之后再解除省得惹麻烦。

王氏一听也觉得有礼,必竟此时太后寿宴办的很盛大,就怕出什么事扰了雅兴,到时候便惨了,便也同意了这个说法。倒是这次刘氏前来府中闹的太大了,王氏也有些心有余悸,不说她完全放弃了争夺丁紫嫁妆的想法,一时也不敢再动什么了,反倒是催促马姨娘将二十余件缺失之物补齐,但这些物价中也有王氏和方姨娘弄走的,马姨娘自然不愿意自己承担,之后几天天找着王氏方姨娘去闹,额头上的伤口也因为郁气不散似乎有恶化的迹象,王氏方姨娘却是打定主意说是马姨娘的,最后她不得不又凑了一万两银子补齐送给丁紫才算了了,丁紫嫁妆倒是齐了,可是马姨娘手里却是一点闲银子都没有了,对于心中那恶计的后果更是铁定要实施!

丁紫听到这说法时,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院外绽放的娇媚花骨朵,眼底渐渐绪出一种氤氲,太后寿宴?她直觉告诉她,绝对不是寿宴这么简单,当初太后的事总在脑中回放,今年开放两级官品家眷参宴,绝对不是偶然!

至于马姨娘,她却不放在眼中,到时候见招拆招便好。

八日后,太后寿宴如期举行,寿宴当天街上老百姓似乎都换上了崭新的衣裳,路上不断奔驰着各种名贵马车,侍郎府一府行人也在其中…

而她们的目的地只有一个,便是大齐最尊贵之地——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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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寿宴开始了开始了,期待个吧,嘿嘿嘿,有文案里的情节啊~

第六十三章,太后寿宴,王氏被辱!

马车轱辘声辗在石板道上,丁紫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因为此次太后寿宴京城的达官贵人请遍,而且明言带上各家的家眷其中包括嫡女庶女,此次放宽的程度可见一般,便是怀有身孕的方姨娘都上了去往皇宫的马车,此次出行人数自然不少。

丁鹏身为男眷一人骑马,白姨娘方姨娘待在王氏马车中方便伺候,丁智身为男孙又不到成年年龄也跟在王氏马车中,丁紫便和丁宁儿丁安两个庶女同乘第二辆马车,最后一辆则给了同有伤势的马姨娘与丁静,其余的侍郎府下人只能围在马车周围步行,这样的安排不止侍郎府如此,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第三辆马车里,马姨娘被拶刑折磨的十根手指快不是自己的,肿的充血淤紫,却不想太过丢脸让人看到,只能先将十根手指上了上好的消肿药,然后用上好冰丝帕包裹着手指,屁股上刚挨了十板子还没好,脸上被扇的也需要盖上极厚的粉才能盖住,马姨娘整个一疼痛发源体,她是觉得便是躺着周身都没一地方不疼。以她受伤的程度今天本不该来,可是为了自己的计划,今天一定要她出面才行!

丁静的伤经过一个多月倒是好的差不多了,可是后面屁股却是彻底烂掉,再涨出好肉来也是可憎的很,这母女两将账全算到丁紫头上,而今天马姨娘还需丁静帮助,这个计划自然也少不了她。

丁静从坐到马车上脑子里便转着恶计,突然想到什么,她低声对马姨娘咬耳朵,马姨娘瞪大眼睛,眼中满是欢喜:“你说的可是真的,若是真的,这只会让我们计划闹的更大,让丁紫死的更快!”

“娘,千真万确,我是从表姐那听说的,你没看到她说那番话时多么咬牙切齿,多么幸灾乐祸!”丁静眼中闪过狠戾。

“好好,到时候你暗中提示一下,这对我们计划有异,有这么多人帮忙,这一次只许成功!”有了那个人帮忙,在皇宫更好办事了!

“这是自然,我一定要丁紫那小贱人身败名裂,在护国候府算什么,当着满朝文武的家眷面,她不含恨撞死脸色得多厚!但我们就是让她想死也死不了!只能绝望的活着!”母女对望一眼,眼中闪过恶毒。

第二辆马车里,丁安一直低头喝着茶,丁宁儿一双眼珠子却是转的飞快,看着丁紫即使穿着没有她华丽的衣服,依旧不损周身华贵之大气,心里十分不舒服,双眼转来转去却在看到一处时定住了。

似乎有些疑惑她伸长脖子看了看,出于好奇伸出手:“妹妹,你在做什么?”突然闭目的丁紫睁开眼睛,一把握住丁宁儿的手,却见丁宁儿手上握着两条紫色丝帕,正是丁紫为了搭配衣服而裁制的,用的是云齐柔嫁妆中上等蚕丝布匹,比她身上的衣料还好。

“姐姐这手帕摸起来真是滑啊,只是为什么戴着两条一模一样的丝帕呢,难道是要送人?”丁宁儿装似天真的问着,话里隐含的意思却是耐人寻味,女人丝帕可是贴身东西,送人?送谁!便是同为女子也不会轻易送丝帕的。

丁紫眉微微皱眉,疑惑的看着腰间丝帕被拉出,却如丁宁儿说的两条,微恼的道:“铃儿那丫头性子太跳脱,做事也不仔细下,因为当时裁的料子大正好做了两条,怕是她早上伺候我更衣一时忙的乱了,顺手都拿过来了。”看着丁宁儿拿着丝帕摸来摸去,不愿意放手,丁紫眼中闪过厌恶,却不得不道,“妹妹若喜欢便收下吧。”再看向一边安静喝茶的丁安,递上另一块,“安妹妹若不嫌弃收下这块吧。”

丁安抬起头,眼睛划过丝暗芒,却是摇头道:“姐姐出门在外身上总要戴块丝帕的,妹妹怎可那么没规据。”

“四妹这意思是姐姐做事没规据了,大姐这东西可不是什么人想要就有的,妹妹可没姐姐的福气有那份价值连城的嫁妆,只是出入皇宫没点拿的出手的东西,岂不让人笑话我们侍郎府破败酸穷。妹妹穿着这么素,难不成打的就是让人诋毁侍郎府的名声!”丁宁儿立即反言,语带讽刺,丁安面色一白有些惶恐望向丁紫,那双惊慌的眸子好似在说绝无此想法。

丁紫被她们吵的烦了,皱眉摆摆手:“三妹喜欢拿着便是,别为无谓的事争吵,让人知道,会说侍郎府没规据。”说完闭上眼睛再不理会二人,丁宁儿得意的揉着丝帕,手感真是好,一点重量都没有,好似人的第二层肌肤啊。

丁安撇了眼丁紫放回腰间的丝帕,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一股淡淡的香味,在马车里渐渐蔓延,谁也没有发现异样…

太后寿宴虽在晚间开始,可因为贺寿人数众多,也怕赶上不拜寿的时辰,参宴的各府家眷早上草草吃了些东西便赶去皇宫,今日为庆祝太后寿宴,前朝沐休一日,来到皇城外时各府的车辆已陆续赶至,按着前后顺序一个个接受皇城侍卫的盘查,没有问题才可放行。

侍郎府车队排在中上的位置,等了能有两柱香的时间刚要轮到他们,却被一队以富贵花锦绣金丝麒麟图壁的华丽马车快马冲过来,一下子压在侍郎府马车前,丁鹏本有怒色,一看车上图宴面上立即变成讨好的笑容,只是笑呵呵的待在一边。

守城侍卫见着这马车越过也没说什么,只是简单直简查一下便放人进去,丁宁儿趴在车窗外从原来的不满最后瞪大眼睛,惊色道:“是林王府的马车啊!”果然位高权众受到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她们府上马车等了这么久还要按规据来,可是她们抢上前谁有意见?那可是大齐三王之一,除了皇家就属他们林王府最富贵了,看着依旧在闭目养神的丁紫,丁安儿心中冷笑,护国候跟林王府相比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丁宁儿不傻,这么多年来也学会看人眼色的本事,当初在护国候府,她很肯定林佳倩看丁紫不顺眼,若不是丁紫走错路否则与冯玉华苟合,林佳倩也起到不小的作用。

检查后的马车,除了皇亲以及特殊受到恩准的,都需弃了马车步行进入皇宫之中,皇宫自然不同其它地方,每每都突显着富丽堂皇。用玉石堆砌的假山,以泉水圈成的河桥,龙飞凤舞不时彰显的霸气,让第一次见视的丁静丁宁儿丁安等人看直了眼睛。丁紫曾身为大公主,岂能这般没见识,她不过淡扫一眼,便拉着丁智的手垂目静步前行,丁智人小好奇心重,自然也左顾右盼了会,只是看丁紫的样子也觉得自己不妥,立即绷着小脸,小大人般的跟在一旁。

在皇宫最忌讳无的放矢左顾右盼,不但显得没见识没规据,也升不起任何贵人的喜欢,偏偏今天丁静丁宁儿丁安的衣着又十分讲究,她们三人无形中引来许多目光,不屑嘲讽意味深长以及看好戏的。

走了一段路丁鹏带着丁智离开去男宾之处,侍郎府以及其它府的女眷被带入太后所住长乐宫方向,由于今天贺寿的大臣女眷太多,太后根本不可能让其一一拜见,所以将没有品级或是不想见的女眷安置在大殿两侧按有外臣男官的品级位置坐下,当然第一排还是给那些拥有诰命的以及皇家贵亲之人,侍郎府一行人刚进入长乐宫,便被小丫环直接带到左侧偏中的位置坐好,王氏脸上带着笑,眼中却很是不甘。

丁静丁宁儿丁安刚一进入大殿便反射性向上座方向望去,当下被金光灿烂晃的有些晕,眨眨眼睛便向主位看去,却在看到几个看起来十分尊贵的女人时心里猛烈被撞击!

正位主位一名约四十多岁,样貌却三十出头的女子,她周身一袭深红绣展翘金凤凰活灵活现的展现着迷人的风彩,那双凤眸傲视群雄明明知道不过是只假物,当你望进这双眸子时却觉得周身瞬间紧绷,一种被俯视之感让所有人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虽然穿着这只深红金凤袍的女子慈眉善目,一副十分好亲近的样子,可是无人敢有那种不规据的心思,此人正是大齐第一贵女——太后。*.

太后左侧自然坐着皇后,身为一国之母说白了就是一府的正妻,一身红衣十分喜庆,红衣上同时绣着金凤,但相比太后的凤凰不论是大小与神态上都略微逊色几分,不过这位皇后眉目端正瑰丽气质大气庄重,不愧为一国之母该有的气度。

太后右侧一名身着嫩黄纱衣女子却丝毫不逊色于皇后,此女便是大齐第一宠妃夏贵妃,出身镇国候府的她出身与皇后相当,却因为面相上没有皇后的端庄只得居于妃嫔之首,她心中不甘在宫中处处与皇后作对。不过夏贵妇也确实有着争斗的资本,只见她一双柳叶眉下微微上挑的丹凤眼,流水般多情总是闪着丝丝蒙物一般,每个眨动间却似勾魂之感,别说男子,便是女子见了都会失神,怪不得她能独宠于后宫。两侧坐着几个身着华丽的女子,各个打扮庄重,显然也是嫔妃中的一个,此时她们正相谈甚欢,时不时说上一句逗太后高兴,相处十分融洽,哪像传闻中的斗的那么凶。

丁静,丁宁儿丁安神色都微微闪动,果然是皇帝的女人各个样貌出众,身着非凡之物,便是抬眼挑眉间都一种俯视于你的高贵,三人默默整理衣服,虽说坐在后面,但若是能引起上面贵人的注意,那么不飞上枝头变凤凰怕也相去不远了。反观丁紫一出现便安静坐于一边,头微微低垂根本不去观察旁人,只是她仍然觉得上座一道视线扫来,虽然停留不长,但那眼神存在感太强,她难以视而不见。

坐了一会,众位官家家眷基本到齐,由着宫内管事嬷嬷传言,从皇亲家眷到亲王以及一二三品诰命,向太后拜寿献礼,拜寿时间并不长,太后偶尔问上几句,一些带着家中年轻女子的也让上前问问,皇后夏贵妃等人也都适时的接着问上两句,还有谁不明白这些人带着家族年轻女子的用意,借着太后大寿,想给皇宫添人!

皇后与夏贵妃笑语嫣言未有任何恼色,更是让这些人心中带着欢喜,希望送人进皇宫家族也能借此再升一个阶段。只不过太后皇后夏贵妃虽然言谈中没有拒绝之意也没有接受,只是简单问上几句,过了一会太后被宫嬷嬷扶下先休息一会,长乐宫便由皇后夏贵妃等人主持大局。

“看看这些年轻一代,各个如花似玉的,实在让妹妹感慨,江山代有美人出,姐姐说是不是。”夏贵妃捂着嘴笑道,媚态生姿,眼神在各府家眷中扫视着,定在某一处时眼睛闪过玩味,随后一扫眼神一暗!

皇后端庄的坐着,笑容浅淡得体道:“女人光有一张千娇百媚的脸是万万不够的,人这一老,再美的脸也不美了,年轻就是好啊。”皇后轻轻笑着,夏贵妃眼中闪过冷色,却是笑着附和,“姐姐说的很是呢,不过这美人往往都有一时佳话让人传讼,便是过气了总是美过,年华老去又如何呢,到底是美过啊。这却不是人人可比的啊。”

听出夏贵妃嘲讽自己面容不如她美,皇后脸上分毫不显,只是得怡的笑着:“这倒是,美人美人,除了美也没有其它突出的优点,若是连美都没有真是什么都没有了。”皇后嘴角勾着淡淡的嘲讽,右手搭在膝上,指尖刚好碰到凤尾,那是后宫最尊贵的象征,太后皇后都是一个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而夏贵妃再得宠终归不是皇后,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她也只配做只凤尾,只能任她翱翔,而她只配仰视。

夏贵妃笑的更是娇媚,嗓音通透悦耳,听的皇后颇觉不对,却听夏贵妃继续言道:“可不是吗,这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呢,看看今晚各府的小姐们,哎呀看的我眼都花了,姐姐什么时候选场秀吧,找几个年轻小姑娘进来陪陪你,省得你孤单又让人说后宫美人太缺了呀。”夏贵妃姿容还在,而其它府中小姐姿色不是不如她,便是气势不如她,对她无本质威胁,倒是皇后却不一样了,她虽为一国皇后,便除了这个身份也不剩什么了!夏贵妃无疑往她胸口捅刀子,皇后若真是端庄大方,后宫岂会美人稀缺,任后宫子嗣稀少呢。

皇后眼底掩过阴冷的寒霜,端着茶杯正要品茶,却听下面“哐当”一声,让本来只敢小声讨论的各府女眷皆愣了下,疑惑的向声源处望去。

丁紫一直安静坐着,简直快将自己当成透明人,丁静刚进长乐宫虽然被处处华丽奢华的装饰所吸引,却没忘记她此行的目的,马姨娘坐在她后方暗自捅捅她,丁静立即明白,看着丁紫正要端起茶杯饮茶,她眼神微闪,微微起身手臂一推,将丁紫身子向前一堆,茶杯便生生摔落,同时不知哪伸出一只手至丁紫身侧,迅速伸出又收回似乎带出一物,却因为太快只露出一道影子。

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在这种情况下摔杯可是不吉利的事,哪一府不是小心谨慎怕出了乱子。

丁紫眼中隐下湛冷如雪的冰寒,连忙跪下向上位的皇后夏贵妃等人跪头:“禀皇后夏贵妃娘娘,今日太后寿辰,此杯碎有岁岁平安永保安康之意,乃是福兆。”

皇后夏贵妃只看到一个身着淡紫色锦衣,头梳如云髻简单插有两只白云玉籫两只金色梅花金布摇,安静立于大殿,没有对摔杯半丝慌张的少女,皇后眼神沉了记,温和道:“抬起头给本宫看看。”

丁紫微微抬起下巴让皇后夏贵妃只看到她一个饱满的额头,白嫩如上好丝绸的肌肤,以及轻轻抿起的红唇,整个五官只露出一份,从里到外都透着一分安然恬静,没有半分失礼的地方,多么的恰到好处。皇后突然笑了,笑带几分深长的意味,让对面护国候府的蓝老太君刘氏与云希雨都紧缩着心。

侍郎府这边,王氏刚才只顾着与左右之人交谈,根本没注意到丁紫与丁静等人的小动作,她只知道丁紫在太后寿宴闯祸了,眼神恶狠狠的瞪着丁紫,却见后者只是低头垂眸一点不为自己的过错倒歉,皇后又是那般不明所以的笑,她心里一慌,抬起手一巴掌打向丁紫。

“啪!”响脆的巴掌声在大厅中回荡了一圈才渐渐消散,蓝老太君眼中燃烧着怒火,然而王氏此时只觉心慌哪里顾忌其它,马上跪下身子求罪,“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恕罪,民妇对孙女管教不严,让她犯下大错,让她打扰到两位娘娘雅兴,丁紫!还不快向皇后娘娘和贵妃道歉谢罪!”王氏拉扯着丁紫怒喝一声,却没注意到上位的皇后夏贵妃脸色微微沉下。

“还不快向两位娘娘请罪,你个木讷无用的…”王氏见丁紫无动于衷便骂个不停。

“够了!”皇后威仪喝了一声,王氏立即停音。

皇后淡淡撇向王氏,却见她穿着一身褐色仙鹤献寿褙子衫,头上别着数只八宝金钗,无不彰显富贵,扯开嘴角问道:“你是哪家的家眷。”

王氏听着皇后声音没有恼意,自以为她当机立断甩了丁紫一巴掌让皇后消了气,连忙磕头回道:“回皇后的话,民妇乃丁侍郎之母,罪女之祖母王氏,民妇管教不当让娘娘烦心了,民妇回去后一定好生管教这胡闹女,已惩她今日之罪。”

夏贵妃眼中闪过讽刺,皇后只是淡淡“噢”了一声,当王氏以为得到皇后原谅,然而下一瞬间却听到皇后厉喝:“大胆的小小侍郎之母,她有罪无罪自有本宫定夺,你抢在前面是何道理。你孙女说今日太后寿宴,如此行为是岁岁平安永保安康之意,乃是福兆,你可是不同意,莫不是在咒太后!”

王氏吓的瞬间冷汗全冒,她是万万没想到不过是不想丁紫摔杯让皇后不高兴这才动手打了她,最后怎么成她诅咒太后不是了,吓的膛目结舌,脸上满是骇然:“不不,民妇不敢,民妇…绝对不是这个意思,绝对没有对太后不敬!”说着“砰砰砰”向地面磕头,皇后只是静静看着,不说原不原谅她,也不让她停止。

蓝老太君冷笑,刘氏与云希雨也松了一口气,被打一巴掌脸被甩到一边的丁紫,嘴唇浅浅一笑,她乃习武之人岂会让王氏打到,刚才那声音虽响,可实际并未打到她脸上,只是她弄出的相似声音罢了,只是动作太快当时发现太突然,没人发现罢了。看的王氏吓的瑟瑟发抖,她心里闪过丝畅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王氏不是最在乎脸面?现在就让她在这个长乐宫当着所有官家女眷的面前涨脸!

“行了,本宫何时要怪罪了,你也别多想,让人以为本宫多么严肃。”直到王氏磕的头脑发晕,皇后才淡淡道。

夏贵妃浅笑:“这王氏倒是个实心的,还不等姐姐说话便这么诚心磕头,显然对姐姐是敬意有佳呢。”

“是啊,王氏有心了,赏如意护额一付。”真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戴了护额王氏那头是白磕了,这是让众人闭嘴呢,必竟当着这么多官家小姐惩罚总是不好,王氏颤微微的谢恩,连忙擦擦泛淤的额头将如玉护额戴上,这个小插曲谁也没当回事,长乐宫又是一片欢笑盈盈,王氏却是白着脸看向不时投向她的鄙视嘲讽的眼神,气恨的眼神看向丁紫,若不是这贱丫头,她岂会这么丢脸!该死的东西!

丁静见此却是笑意更浓,乖巧的递给王氏一杯茶:“祖母顺顺气,姐姐也不是故意,还是皇后娘娘深明大意,要不是您这么诚心为姐姐求情,说不定要定姐姐个什么罪呢。”

“哼,回去再找你算账!”王氏狠瞪丁紫一眼喝下茶,丁静无奈叹息一声,递给丁紫一杯茶,“姐姐也真是不小心,好在皇后娘娘没有怪罪,不然你可惨了,看你吓的脸都白了,快喝杯茶压压惊吧!”

丁紫望不见底的黑眸幽幽闪动,笑着接过茶杯,嘴角笑意越勾越长,手指握着茶杯沿口慢慢渗进茶水,一口将茶水喝尽,未了眼中那一丝亮光闪烁后极速褪去,丁静却是眼神放亮,双手兴奋的有些颤抖,身后的马姨娘兴奋的直着身子,却是一高兴忘记身后还有伤,这一坐刚好碰到痛出,“嗷”的叫了一声,声音尖锐又将众人目光吸引过来,马姨娘立即紧捂着嘴,缩着身子当不存在,一点不敢突显出自己来。

众人一看又是侍郎府,那眼神更是不屑到极点,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在长乐宫几次失礼,哪有官家家眷的风度气质,简直不堪!

然而马姨娘这一声尖叫,却让皇后与夏贵妃都注意到一直被王氏丁紫挡在一侧的丁静一行人。那三位姨娘就不说了,马姨娘穿着艳丽,头上赤金布摇颤颤摇动金光闪动,白姨娘打扮素静,方姨娘挺着大肚子笑容带着嘲笑望着马姨娘,这三人相貌虽都不错,可还不至于惊艳年纪又大,自然没引起多少注意。

倒是一侧的丁静丁宁丁安引起皇后夏贵妃等娘娘的注意,那丁静今日一身大红绣牡丹花的衣着,样子明艳动人,笑意然然的对王氏说着什么,倒是带着几分灵动妩媚。丁宁儿面容白皙娇俏,一身黄色绣白百合花的蜀锦,让其更显温婉柔和,好似水做的人儿般。那丁安穿着最朴素,白底绣黄莺的锦锻素静的好似没有颜色。

皇后与夏贵妃等几妃同时笑了,眼中皆闪现不太友善的光芒,要知牡丹作为大齐国花最能穿出其韵味的只有也只能是皇后,便是各个贵妃都不敢穿的太爆露,在自个家里穿着还好,但今日可是参加皇宫寿宴!丁静还穿着一身正红色,便是她用心只是想光彩夺目也犯了忌讳,岂知她不是冲着皇后之位呢。

夏贵妃独宠后宫虽没皇后地位尊贵,却是宫中最蛮横的,一些品级低的嫔妃都会早早打听她的穿着就怕与她撞衫,至于那丁安明明是太后寿宴,竟然穿的这么素,知道的是她参加寿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参加丧宴呢。

皇后眼中闪现冷光,好个侍郎府,不过三品低阶却想将三个女儿都送到皇宫争宠?想尽办法引人瞩目,简直没把她看在眼里啊。倒是那紫衣少女不声不显,不卑不亢才有几分官家小姐的气度。

此时宫人查好侍郎府关系,低头冲着皇后言道,皇后冷笑出声,本来她就觉得这侍郎府听着耳熟,原来便是那攀富右御史府的出卖嫡女的下作人家啊。如此拎不清,不怪这么没分寸了,不过三个有些小聪明实则愚蠢至极的少女,她还不放在心里。只不过丁静丁宁儿丁安同时在皇后心里列入敌对一方。

夏贵妃自然也知道了侍郎府的状况,看着丁静三女意味深长,脑子里转着今日参宴的男宾,笑容妩媚动人。

皇后与夏贵妃又带着众女眷闲聊了一会,便说有事离开了,离开前说着今日皇宫景物尤其美丽,都可以去逛逛。剩下的女眷有些窝在长乐宫大殿闲话,有些则听了皇后的话去外面逛传说中的御花园等处,要知道若不是今日太后寿宴皇宫大开,平日便是进宫她们也不见得有机会逛御花园。

蓝老太君年纪大不愿走动,刘氏主动陪着她,云希雨快速跑向丁紫,拉着她便往外走。

两人跑出一步,云希雨才紧张的抬起丁紫的脸,在看到她面颊依旧白皙剔透松了一口气,然后骂道:“你祖母也太不是个东西了,竟然当众打你!”说着又呵呵一笑,“不过她也蠢的可以,自找罪受,活该!”云希雨说话向来直白,丁紫知道她是为自己担心骂出郁气,只是笑着拍拍她的手,刚要说话却听到后面呼喊她的声音。

“姐姐,姐姐…”丁静,丁宁儿丁安竟然一同跟来,云希雨眉头大大皱起,这三个人怎么阴魂不散,她拉着紫儿出来就是不想她们跟,竟然这么快就跟来了,可恶!

丁静扬着笑脸跑过来,拉着丁紫另一侧胳膊便不松手:“表姐和姐姐跑的还真快,一眨眼便不见了,让我们好找呢。”

云希雨扯扯嘴角,极其冷淡道:“我与你可没有表亲,你是不是叫错称呼了,你该叫我云小姐。”

丁静笑脸凝了一瞬间,眼中闪现恨,却马上笑着回答:“是静儿失言了,云小姐不要怪罪啊。”转头看向丁紫,乖巧的征询她的意见,“姐姐这是要去哪里,静儿也没进过皇宫,听说这皇宫里大齐最大的地方,很容易迷路呢,不如我们一同前行,也不容易走丢了,不然多丢脸啊。呵呵呵~”说完她先笑了,云希雨马上要拒绝,却看到丁紫给她打了个眼神,云希雨虽然疑惑,却不耐烦的点点头。

云希雨拉着丁紫的手不时浅笑谈的笑话,丁紫一侧手臂被丁静亲切的抱着,丁宁儿丁安安静的跟在后面,不时打量皇宫景色,这一路上大多是云希雨在说,路遇一个鹅卵石阴景小路,前面拐角处走来两个小姐带着丫环路过,云希雨一看马上开心里叫着:“霜雪,玲月,我在这呢!”那两人见看到云希雨笑着跟过来。

“你刚才急着出去,也没注意到我们叫你,真是冲动啊,性子一点也没改。”先走过来的是一名面容十分温雅,天生一对笑眸弯弯的女子,她声音十分柔和,便是抱怨指责也让人听着如沐春风般舒服,另一位面目有如霜雪,冷淡的近似不近人情,眼神清冷好似没有温度,只看向云希雨时闪过丝淡淡的情绪,想必便是那位霜雪小姐了,如雪般清冷的美人。

“我跟你们介绍,这是我表妹丁紫,表妹这位是镇国候府的嫡亲二小姐夏玲月,这位是左御史家的嫡千金白霜雪,我们可是多年的闺秘好友了。”云希雨笑着为三人介绍,完全当丁静三人不存在,丁静等人心里恨的要死,面上却不显。

“丁紫见过夏小姐,白小姐。”

“哎别客气,希雨以前就常提起她有个乖巧聪明的表妹,我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呢。”夏玲月拉着丁紫笑着夸奖,一双笑眼深深望了丁紫一眼,那白霜雪只是点点头便算表示了。

“夏小姐好,白小姐好,小女丁静这厢有礼了。”本来心中有恨,一听到白霜雪与夏玲月的身份,丁静恬着脸自我介绍。丁宁儿丁安自然也相继介绍了,夏玲月与白霜雪只是浅笑应了声并不想多谈,显然不想与之深交,那丁静却是不停的笑着插话,直到快把二人说烦了,几人来到御花园凉亭处,此时御花园处传一阵喝好声,几女也好奇的很便快步走近。

一进入却觉眼前花团锦簇,真有种乱花迷人园,原来长乐宫的大多官家小姐都集中在此处,且此处不止各家小姐,也有不少男子,而这群男子各个身份不凡气度怡人,然而最突出的却只有四人。

其中三人丁紫见过,安王世子蓝青凌,安国候公子薛雨,护国候府云希文,另一个丁紫却没见过,只是看他身着杏黄色绣霸气威仪四爪蟒袍,头戴大颗明珠玉冠,应该就是当朝太子蓝青重,他样貌没有蓝青凌的无双,不若薛雨脱尘谪仙之气势,也不是云希文的青竹翩翩佳公子,但是相貌周正龙眉虎目,加之与生俱来的尊贵,倒是一点不被其它三男比下风彩,而蓝青重也正是大齐五大美男之一。

丁紫几女慢慢走近,听到周围的呐喊声,原来众小姐觉得无聊到御花园游玩,碰巧看到以蓝青重为首的几位公子在玩投射,便起了围观的兴趣,而此时投射已设在十五米远,刚才便是蓝青凌一箭轻轻投重,只见他墨发飞扬,眉眼间因为投中氤氲如墨的眼扑散开来,眨动着晶亮,更是让人觉得神彩非凡,许多小姐握着双掌脸上双颊飞红,激动的尖叫着。便是刚来到此处的丁静丁宁儿丁安三女,一时看到这么多优秀的名门公子,也不禁红了脸。

这里的男子已算大齐最尊贵公子之列,不论身份便是样貌便足以让任何女子动心了!

蓝青重眯眼看了蓝青凌一眼,大声道:“往后!”立即有宫人将投瓶向后移出一米,蓝青重自信笑道,“往后。”宫人继续移后,蓝青重直到投瓶移致二十五米远,蓝青重这才喝停。

蓝青重自信一笑,踩着稳重的步子静立起始位置,手臂张扬而起身,箭矢“嗖”的声向投瓶而去,“当”箭矢应声而入,这投射十分考究臂力与巧劲,如此轻巧投入,可见蓝青重武功不低,臂力不凡,接下来是云希文薛雨投射,至于原来参赛的几个公子,早早输掉,更是突显了其四位的英姿实力,云希雨与薛雨看似弱不经风,在这投射上倒极有心得,竟然相继皆投中。

面对蓝青重挑衅的目光,蓝青凌嘴角微扯,眼中颇有几分不屑,第二轮比赛继续开始…

本来站在一侧的丁紫突然身了一晃,显些倒下,丁静一直挽着她的胳膊,最先反应过来,惊叫道:“呀姐姐你怎么了,脸上好红啊,是不是吹了太多太阳不舒服了啊!”

云希雨望过来,果然看到丁紫面色潮红,额上微微发着汗,看着有些热度的太阳,连忙接下着丁紫:“紫儿你怎么样,要不先去休息一下吧,还是别晒太阳了。”

“是啊是啊,快带姐姐到阴凉的地方待着吧,姐姐身体一直不好,别热着中暑就不好了。”丁静十分紧张看着丁紫,云希雨疑惑望着丁静,看她眼神紧张,面上担心倒有着几诚恳,难道她良心发现了,还是良心未昩,知道姐妹之情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丁紫带走才行。

“霜雪,玲月我先离开会,你们先看吧。”云希雨带着两个丫环与丁静带着丁紫匆匆离开,丁宁儿却是双眼发亮的看着场中投射,每看到一个公子尽展风姿就引不住尖叫加油,根本没注意丁紫去向,丁安眼中闪过抹奇亮手微微摸着腰间,或许关健时候她可以助丁静一臂之力!

云希雨匆匆往前跑,想要快点找到好地方让丁紫休息,才出了御花园转了一个角却被外面行色匆匆的宫女撞倒,宫女脸色一白,忙吓着跪地请罪:“奴婢有罪,惊了小姐,请小姐恕罪。奴婢实在是奉了夏贵妃娘娘的命令要取东西太过匆忙了,奴婢不是有意的。”

云希雨从不是恃强凌弱的人,摆摆手便让小宫女离开:“紫儿,我们再到前面看看吧。”谁知一回头,却根本不见丁紫与丁静的身影,心想可能是跑太快走散了,云希雨皱皱眉与两个丫环连忙找去,然而一直找到御花园外她却是心惊了,紫儿不见了,怎么回事!

丁紫一直晕晕沉沉的,只感觉身子晃晃悠悠,被人搀扶着走了很多路,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听砰的一道踹门声响起,接着她被拖着走了几步,“砰”的一声被摔在什么东西上。

“好,做的好!没想到近距离看丁紫更美啊,今天爷一定让你欲先欲死。”耳边突然传来一股热气,配着流气的话,她感觉脸上被一张粗大的手摸索着。

“那你就好好玩,一定要尽兴啊。”随着缓缓开门声,一道恶毒的声音响起,那是丁静的声音,而回答丁静的,是那双大手拉起丁紫衣服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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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捉jian(片断一情节)

御花园里鲜花遍地,亭台矗立其中,置身里面的人都会有着融入其中,享受千花推捧的华美以及无上之感,花园中比赛更为激烈。

而派两个丫环分三条路又找了一圈却没有丁紫消息的云希雨却是急的冷汗直冒,她一直暗自提醒自己,紫儿是十分聪明机警的人,她不会有事,静下心来,静下心来。可是那颗心被紧紧的不停绞动着,云希雨脑子一片空白。

“小姐,怎么办,表小姐不舒服,不会出什么事吧!”丫环柔儿面色紧张,其实她心里已有不好的预感,却不敢明着说什么。瓶儿没说什么,心里也是紧张个半死。

“不…不会的。先去找大哥,或许他有什么办法!”云希雨平时虽然活泼做事略显冲动,可还知道轻重,这里是皇宫,现在不知道紫儿出了什么事是否遇到危险,若是没有的话,她将事情弄大了,反而会让人觉得她小提大作,反而对丁紫不好。但是她也不能再让丫环这么没有目的的找,她们跟皇宫里的人不熟,若是如此再中别人的计或是被当了耙子做什么别的恶,麻烦会更大。

云希文身为武官,总是进过皇宫,而且比云希雨聪明且为官问题想的周到,或许能借助官职找到丁紫也说不定。

主仆三人匆匆赶回御花园,本来看投射的夏玲月与白霜雪看到云希雨笑着迎上来:“希雨你这么快回了,紫儿妹妹情况如何?”夏玲月担忧的问着,云希雨张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不是说她不将夏玲月与白霜雪当朋友,但是比起丁紫这个表妹她们还是差一层。在不知道丁紫情况的前提下,她不敢跟太多人说什么。

“没什么,府里有事,我要找哥哥说下。”摇摇头,云希雨挤进人群中。

夏玲月与白霜雪对看一眼,皆是不相信云希雨的话,她们可没错看云希雨眼中的躲闪以及脸上的惊慌与急迫,刚才她为丁紫离开,难道丁紫出什么事了?白霜雪想想那个清淡优雅的丁紫,虽然只是见过一面,但她并不讨厌她,这是从小冷淡的白霜雪很少发生的事,只是在皇宫中她与丁紫只是刚认识,不会也不能插手管什么。夏玲月微皱着眉,轻轻叹了一口气,眼里神情有丝异样,抬眼向被围的投射圈望去,再转不开眼睛。

投射圈里,此时已投至二十九米,人员依旧是蓝青凌,蓝青重,薛雨以及云希文四人,他四人每射出一箭,必会遭到周围的惊叫声,不止各府那些小姐丫环爱慕的赞叹,便是一些失败的公子哥也同时惊呼拍手。

薛雨一身白色以银线绣白云朵朵绸袍低调中带着几分奢华,白玉玉冠拢起墨黑发丝,一条白色绵丝发带随风摆动,他浅笑抬臂,箭矢也似他人一般流云般飞出,白衣翩跹,气质倾尘,看痴了多少人的眼。

云希雨此时无心欣赏,冲进投射圈,拉着云希文便往外走,倒是让不少人愣了记,云希雨平时虽然活泼好动做事却还知分寸,此时见她汗珠直冒,双眸圆瞪,死死握着他的手心也湿了,便知有事,笑着转头冲着其它人道:“府中有事,我先行一步,不过我的极限也到了,便不再留下丢脸了,失礼了。”说完,云希文兄妹便离开了。

接下来三十米的投射距离,第一个上场地是蓝青凌,拿出箭矢时他暗自紧了紧手,忽然转头,而刚奔至御花园已经忍不住拉着云希文说话的云希雨已经压低声音将事情经过说起,蓝青凌看着云希雨的嘴形,不知看到什么,唇轻轻勾起,回头便是重重一掷,“噗咚。”那箭矢急速射出,直接投至瓶口,却因为速度与力道使投瓶瞬间掷倒,箭矢借着风劲又带动瓶拖出数米,再停下时,宫人前去查看却是惊叫一声,拿起投瓶与箭矢,却发现那投瓶瓶底一个圆形的泂透过丝阳光洒来。

那一箭竟然直接射穿,这是什么身手,众人惊呼出声跑上前查看,嘴中更是赞叹不停。

蓝青重铁青着脸,他相貌出众气质斐然,又是大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本该是受无数人尊敬的人,可是不论是朝上朝下蓝青凌却总处处压他一头,这让他十分不服气,这投射可是他最为拿手,也是最下苦功的,竟然还被比下,蓝青重额头青筋一鼓,气恨道:“哼,也不过…咦,蓝青凌呢!”他声音锐亮,瞬间让闹轰轰的御花园安静下来,众人四下扫看,蓝青凌竟然突然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

御花园凉亭处,坐着两个衣着华丽气度不凡的少女,其中一人美眸半眯,笑容越发温和大气。

“雨儿你可是说真的!”云希文眉头深深皱起,心中跟着一紧。

“是真的,哥现在怎么办!”云希雨紧抿着唇,小脸一片严肃。

“你真是糊涂,前几日你陪着母亲去侍郎府夺嫁妆,害的他们府上马姨娘受了刑,她们母女岂会不记恨,今日里丁静表现的冷嘲热讽还不奇怪,她越是乖巧越是有问题啊。她八成是趁着表妹身体不舒服要做什么坏事才不告诉你带表妹离开了。”云希文斥着云希雨,而云希雨也早想到这里,就是因为如此她才这么害怕的,想到护国候府的事,心里止不住的害怕,眼中渐渐湿润。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先找到紫儿啊…”

云希文重重叹了一口气,拍拍云希雨的头:“行了先别哭,还不到最坏的时候,你先回长乐宫找祖母母亲,祖母必竟是二品诰命曾多次进宫,不可能没有相熟的宫女,让她派人帮着找找,我再找皇宫相熟的侍卫看看,快分手行动,这事不能慢。”

“好!”云希雨收了眼泪重重点头,带着两个丫环急急赶去长乐宫,云希文眉头深深皱起,雨儿碰到自称给夏贵妃办事的宫女,若真是夏贵妃的人她为何参与其中,若是夏贵妃想动手,那…云希文甚至不敢想结果,若是别人借夏贵妃之名办事,也不无可能。

云希文双拳紧握,不,不能让紫儿出事,那样一个懂事温顺的少女,她还有着待成长的年纪与美丽,怎么可以让她出事。云希文快步奔出,去找相熟的侍卫,他才刚一离开,一个身着黑色玄衣,绣红色蟠龙袍的人影踱步走近。

刚才他不过疑惑的一回头,却没想到看到云希雨说出紫字,隔的太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可是看他们神情也知道定不是好事了。

蓝青凌不禁有些不解,丁紫身上怎么这么多事?一事刚了一事又起,随即又摇摇头,若不是如此,一个十三岁的少女怎么可能遇事果断冷静丝毫不见慌乱,他还记得在护国候府假山后,她那果断踢向他命根子的动作,当时他就心惊,是什么样的少女能做如此动作却毫不犹豫。

蓝青凌轻笑,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必竟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在白云庵外,她那脚可是看的他都惊了,哪个人敢得罪她,恐怕绝无好下场的。虽然心里这样想,蓝青凌的脚步还是缓缓动起来,离开了原地…

红账内,女子的娇媚声不时回荡,带着一种痛并快感的奇妙矛盾感,却是分外动情魅惑人心,在她身上耕耘的男子眼神色芒闪动,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不停的运动驰骋着,呼吸粗重,带着疯狂的喘息与急迫。

红床上两个赤身**的男女剧烈的纠缠在一起,那魅人的呻吟声,听的鸟儿都要羞懊撞墙,然而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迷魅:“丁紫,你这个小贱人,真他妈的是个妖精!”男子扯着身下之人的下巴,不停的说着,不停的动着。

那美人醉眼迷蒙,含含糊糊说不清楚,男子却是极为不满的扒着她的嘴急切威胁问着:“说,喜不喜欢,快说!”

身下女子眼神更为迷蒙,因为她此时只感觉到无上的快感直冲脑门流窜四肢,原本那一丝痛也消失不见,有的只是她十分陌生的**,她呻吟不断,竟然越来越渴求,被男子问的紧了,感觉到男子渐渐停下来,女子勾着男子的脖子索吻,听觉不是十分灵敏,只是勉强回答男子一直执着的问句:“喜欢,喜欢!”

“你个小贱货,当初还拒人千里之外吗,还装作不认识我吗,哈哈哈,你竟然也有像条母狗一样扒在我身上求欢的时候,丁紫你这个贱货,敢拒绝我,我让你身体永远离不开我。哈哈哈!”

“啊!”女子尖叫声再次响起,红帐之内摇晃更为剧烈,女子的娇喘与男子粗喘声结合,情形十分色情!

“小姐,你怎么样,还不舒服吗!”房间不远处一片偏僻的假山处,一个身着淡绿丫环服的的小丫环紧张的问着靠在石头上闭目,却掩盖不了面色泛红的少女,紧张问道。

少女眉头微微一皱,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两下,才缓缓睁开,那双明目中泛着一丝迷蒙水润的光泽,幽幽散发着强烈的魅力,看的丫环呼吸一窒,手抻出去放在少女鼻下,感觉少女呼吸十分热烫,心里发颤,低哑道:“小姐,你真的没事吗!”

少女抬起头摸下腰迹,抓摸了一下竟然一无所获,眼眸亮光徒然一闪,竟然带着无边冷意,冲淡了几分眼中的迷蒙之态。

丁紫暗沉下心,手帕竟然真的没有了!看来有些人真的不甘平静了啊,是在长乐宫里?怕是只有那个时候,摔杯的她忙着要倒歉时才好下手啊,勾起一抹讽笑,眼中带着恶魔般的笑意,轻轻拂开落至胸前的秀发,好!这场戏她要好好看看,终究会有多精彩!

喜儿惊了一下,与铃儿对看一眼,小姐看起来好不对劲,难道是因为太不舒服了,所以变的怪怪的?刚才的那个笑容,太渗人了!

“小姐,你没事吗…脸上好烫好红啊。”喜儿摸摸丁紫的脸,手下肌肤滑的不可思议,温度却高过平常,很似之前丁紫高烧的情况,只是本质却存在着极大的区别,喜儿连忙紧张问道,“小姐那药效还没有退,不会出事吧。”

丁紫摇摇头却感觉这样使脑袋更晕了,索性停止,继续靠着假山微微喘着粗气,眉头微微皱起。

原来丁静在长乐宫里推丁紫是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让她当众丢脸让人狠狠数落一顿最好,那便能消消气,但最主要的目的却是给丁紫换上她一个放了料的新茶。马姨娘当初与右御史夫人出外商谈丁紫冯玉华的婚事,一见面黄氏便扬言这婚事冯府绝对不会退的!

其实黄氏根本没有什么底气,她儿子喜欢男风已经传开,又是个光天化日强抢男子要行苟和的流氓行为,再加上白日渲淫那是不思进取的表现,别说这婚事两府是不是过了纳吉,便是真娶了丁紫,发现冯玉华这种恶劣行为,都可以单方面提出和离,冯府不同意这事都可以告上官府来解决,冯府是半点没有道理不放人的。但是想着冯绍元的办法,黄氏又知马姨娘肯定也因此事受了惩罚,便想先给个下马威,谁知道马姨娘一点不恼反而笑着答应了。

“黄夫人放心,这婚事我一定要让丁紫结成!”她眼中带着狠戾与恨意,看的黄氏直泛恶心,直骂马姨娘行为恶毒,她哪里不明白,马姨娘这纯粹是发泄与报复,加上弄走丁紫府中更没什么大威胁,她又可以耀武扬威罢了,不过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和却是对双方都有利的。

“你有办法?”

“自然,黄夫人觉得,若是丁紫在众人面前与冯公子欢好,她还有什么抵赖的?”

“那怎么行,岂不是让玉华的名声更是受损吗!”黄氏立马拒绝,马姨娘心中冷笑,你那儿子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做了荡妇还想拿遮羞布挡着,有个屁用,面上却是积极劝着,“黄夫人不是我要说,都到了这个份上,冯府中怕是再难找到好人家女儿了吧,黄夫人觉得是私相受授严重,还是喜好男风严重。若只是私相受授,我们还可以用他们早已情根深种还掩盖,三人成虎早晚能将冯公子名声争回来,可这男风吗,怕是更不好争了吧。”

黄氏皱眉,没有当场回答,回到家找右御史冯绍元商量了一上,一时也没有更好的方法,若是借此次机会让冯玉华与丁紫有了夫妻之实,直接将婚事定了再按他们计划走倒也是可行,第二日黄夫人再见马姨娘时拿出一包冯玉华以前强迫它人欢好时的媚药,药效十分惊人,一点点便能迷了人心智,只有与人欢好方可解。

丁静拿过这包媚药,怕药效太浅丁紫没有反应,暗自下了整整一包,丁紫拇指缝里藏有提神醒脑的自制药粉,喝了自然不会失了理智,喝下那杯茶丁紫便想到丁静的目的为何,为了请君入翁,不过做了回顺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