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那一年,母亲出府上香,我好奇便吵着要跟过去,母亲拗不过我,便带着我跟去了。但是中途的时候我们的车队却遇到了强盗,我们府中的侍卫根本不是那些强盗的对手,就在那些强盗要对我们府中女眷行恶的时候,薛雨与安国候府带着兵出事了,你知道吗,当时他年纪小小的,可是却有乃夫的风范,看着他一刀斩下一个强盗的头,我当时没有害怕,心里是出奇的崇拜。”

夏玲月突然开口讲起从前,脸上是一片神往,丁紫并没有阻止夏玲月,因为她心里对于夏玲月的过往也有些好奇,更何况现在听的可不是她一个人。

“他身姿俊逸,相貌又是那样的出众,我一眼便相中了他,后来得知原来他就是顶顶有名的安国候府的小候爷,我便在心中发誓将来一定要嫁给他为妻。我从小就很聪明,记什么都很快,虽然当时才五岁,但是我很清楚自己想的是什么,我要的就是他。同龄的少女在我眼中都愚蠢无能,我根本不想与她们相交,可是我必须要建立自己的关系网,有能与安国候府相交的机会我从来没有错失过。但是他从小跟着父亲在外行走,我先时时见到他实在不容易。”

“后来我便认识了白霜雪,呵,那真是个傻瓜,平时不过给她几个我不愿意吃的果子,就能哄的在我身边团团转。但之后相识云希雨却不是无意识,五候府安国候府、护国候府都是中立的,所以两府例来交好,那两个候府的嫡亲少候爷也自然是相熟的,我使计认识云希雨,没多久便相熟起来。我这才多了见薛雨的机会,可是他却从来没正眼看过我,我在暗地里不知道做过多少事呢。我做的努力根本没有人知道,只要是能为我已用的本领我都学习,我让自己变的温柔软和,我在为了他改变我自己的一切,可是到头来她还是不看我一眼。”

“后来我知道,坐以待毙不是办法!我要主动出击了,京城里那么多名门闺秀为什么都无法近他的身,一是他给人一种疏离感,另一个正如林佳倩当年对世子一样,只不过她蠢的让人知道,而我从来没人怀疑过我。我本想,就是他一时注意不到我,但是也绝对不会让人抢了先机的,偏偏丁紫你出现了,你那张脸当我看到的时候便生起了警惕,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啊。”

夏玲月望着丁紫,脸上有着不掩示的嫉恨,这张脸就是让薛雨痴迷的吗!在她看来也不过如此吗!他看汪以自己的温柔吗,不!他只是被丁紫骗了!只是这样!

丁紫眼神一亮:“所以,你开始对我下手了!”

“不错!第一次就是在去郊外游玩的时候,在你马上做手脚,我明知道林佳倩要在那里对你下手,当然是出于友善的目的将你引到好下手的地方了,只是林佳倩太蠢,也是世子这个护花使者做的尽职啊,竟然将你救出来了,不然你现在早死了!”

是啊,丁紫若是早死了,她哪里坐有现在这个遭遇!她早就可以和薛雨双宿双飞了!

丁紫冷笑,当时不是蓝青凌救她,她也能得救,夏玲月就是太将林佳倩当作一回事,也想的太理所当然了,她训练出来的人可不是这些名门小姐可以想象的,夏玲月再聪明,到底不是男人,有些东西她永远接触不到,以为这些小计量便是聪明了吗?简直太天真了!

“噢,之后又是主动找上林佳倩在宫中害我,害我的孩子,又是智儿,倒是一步接着一步,一刻也不放松啊。”

“当然不止这些了,你离京之时被杀的消息传来,我自然也出于友爱帮你散步了些消息了,却没想到你这么命大,最后回来还封了公主,真是走了狗屎运!”

丁紫眼睛眯了眯,却是问道:“表嫂身边的丫环也是你早早就放在身边的奸细?她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从一开始便没付了真心吗,你可想过这会伤了她吗!她可是真心对你!”

夏玲月眼神闪过抹光,丁紫捕捉到,但却明白那绝不是愧疚,而是一丝她也说不清楚的感觉,夏玲月到了这种时候不家什么隐瞒的?

“白霜雪,那个傻子!我不过当成一个棋子在利用罢了!我夏玲月自然要交最高贵的人,她配吗!呵呵早在几年前我便开始自己绣嫁衣了,后来我不过是一边绣嫁衣一边哭被母亲发现了,她追问之下我只好将自己倾恋薛雨的事说了,但是我可是个善良的女子,怎么能夺人幸福呢,只好将这套嫁衣绣好,送给薛雨将来的新娘了。你死得其所,我母亲知道我的心意,自然要成全我了,从五岁开始我每做一件事都是有目的。你说的没错,当初我成亲之时,薛雨进了房间什么也不做,便连木氏那傻老太婆下了兴奋药粉的酒也不喝,我不过是在蜡烛中加了些东西罢了,我这也不过是帮助木氏罢了。他一想要让薛雨早生贵子,我们想法一致,当然要配合不是。”

夏玲月低低笑着,似乎想到了那一夜的事情,脸上飘着红,随后眼睛赤红起来:“谁知道他与我…竟然记恨上我!他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凭什么,你不过是个长的出色些的贱人吗,若不是靠着你那张下贱的脸,你能勾到安王世子,能勾到薛雨吗?哈哈哈!我是这么的温柔善良,他竟然一点都看不到。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众关叛亲离的资味!”

丁紫唇紧紧抿起:“所以你故意在表嫂面前装着受了委屈,为的就是让她帮你找我算账吗,因为你看的出来我还是颇为众视朋友的!”

“哼!那个白痴,不过被你几句话就唬住了!什么朋友,她真心为我,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抓烂你这个贱货的脸!看你还怎么勾引人!简直是没用,那个废物!”

“住口!”牢房里突然响起了喝止声。

接着就看到一个身着白衣,与红衣的两个贵妇互搀着走进来,打眼一看却是本该在护国候府的白霜雪,还有成亲的云希雨。白霜雪本来冷淡的脸上,此时愤怒交加,她走到牢前,看着一身狼狈的夏玲月,再没有任何怜惜与同情,只有着恨意,被背叛利用的恨意,那眼神瞪的恨不得直接吃了夏玲月。

白霜雪从来没想过,从小到大认识的这个朋友,原来一直在利用她,当时她们才多小,从那时候开始她便玩心计,一直将自己玩的鼓掌之间,任由她欺耍,她还多次为了她的遭遇而迁怒于其它人,原来那些全部都是她做的计。她就像个傻子,一直在被牵着鼻子走。

为了夏玲月这个她认为的朋友,她顶撞长辈,对丁紫心存怨言,甚至为了她与紫儿撕破了脸,原来一切都是她太愚蠢了!

白霜雪觉星好可悲,同时她又觉得她太可恨!是啊,今天的这一次都是她活该,谁让她自认为清高有颗玲珑心,却是连这些都看不明白,平白成了夏玲月的棋子,平白担了她的罪名。她一直对这些时日周围人对她的冷漠怀有怨愤,可是现在她最要怨的就是她自己了。夏玲月的人在她身边她不知道,借着她的手害丁紫她不知道,与护国候府长辈都结了一个难以消没的疙瘩,她同样无能为力。她甚至觉得长辈们不该怨她,她何其无辜,结果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有眼无珠造成的。

白霜雪气的浑身发抖,可是到最后她却是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她恨极了夏玲月,可是一句责骂的话说不出来,夏玲月可恨,她同样没有吗!

是啊这一切跟旁人有什么关系呢?当初本来就不是紫儿的错,便是夏玲月再委屈,可这与紫儿有什么关系?是她自己气不过,也不动脑想一想便入了扣去找紫儿麻烦,没有那一次,老太君会对她有意见吗?老太君见多识广,识人认人自然比她厉害,她却怨恨老太君让她与好友疏淡管的太宽,结果后来的事可不就是她自己造成的吗。

太后有心派人嗝应她,她不受着吗!她要受着啊!她活该啊!

白霜雪气的大哭,趴在云希雨肩上,一时泪如何也收不回来。

夏玲月看着白霜雪却是冷冷一笑,果然是个傻子,这种人也只配她用来当垫脚石,她心里没有一点愧疚与后悔,当初会和白霜雪,就从来没想过会被她怨恨会如何!

云希雨一双美目圆圆外瞪,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戾气,她从来没想过夏玲月竟然是这样心思狠毒的人,欺负了身边的所有人,在她身上一切都是假的,温柔是假的,友好是假的,连心都能是假的!那这个人还有什么是真的!

对于夏玲月的愤怒,让云希雨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只知道这一刻她愤的胸口气堵,恨不得要将夏玲朋碎尸万断!

蓝青凌看着夏玲月冷冷道:“你与夏候闵私下来往一年多,一切设的奸计也不少,那么现在告诉本世子南泰的一些秘事吧。”

夏玲月突然一愣,抬头望着一直沉默的蓝青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天方夜谭一般!

“夏候闵为南泰的七皇子,你与她害了二皇子夏候备,接下去也定然还会有什么计划吧,比如帮助夏候闵登上南泰帝位一事,你的手里肯定该知道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南泰秘密!”

夏玲月瞪大眼睛:“不,我并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蓝青凌似笑非笑的看着夏玲月,顿时让她背后升起一股凉气,比起丁紫的不遑多让!

云希雨突然意识到这里要说什么,本来大嫂是听到夏玲月突然被以刺杀南泰二皇子的嫌犯抓住了,还十分不相信,所以偷偷出了府找了她,说是要来看望夏玲月一下,若是她有什么冤情,她们也能帮上一把,谁知道听到夏玲月的话,顿时担心变成仇怨了,现在这还涉及到了他国皇室的秘密,云希雨自然知道这些都不是她该知道的,于是冲着丁紫点了点头,便带着白霜雪先离开了。

丁紫看着她们的背影笑了笑,一个被关在院子闭门思过的,怎么可能突然知道了夏玲月的事了,丁紫今天有意惩罚夏玲月,也有意让白霜雪与云希雨看清夏玲月的真面目,不然到时候知道这里面她也有出手,暗地里她还不知道被怎么想。她倒是不怕别人误会她,但是白霜雪与云希雨现在都是她的亲人,这种疙瘩,她是不希望存在的。而且白霜雪心中一定对老太君她们心有不满,以此解开这个结也是为大家都好的事。

让她知道被夏玲月利用了,自然没有埋怨别人的资格,不过她表姐以前看着比较没心没肺,若论起来这眼力白霜雪还是远远不及表姐的啊。

“你们到底想问什么!”夏玲月此时管不了其它,只是一脸戒备的望着蓝青凌与丁紫。

“本世子说的很清楚,夏候闵跟你说过什么关于南泰国的事!”

夏玲月冷笑道:“这么说,你们现在是有求于我了,我现在受制于人,你们觉得我会说?”夏玲月眼睛突然一转,立即灵机一动,只要蓝青凌丁紫有求于她,那她还有逃出去的可能,等到她出去,一定会想出其它的办法让丁紫死的!

夏玲月心中燃烧着恨意,脸上泛着高傲的笑意,丁紫嘴角勾了勾,很有兴趣的看着夏玲月。

“噢,那要怎么样,你才肯说呢!”蓝青凌声音淡淡的,没有温度。

“我倒是真知道几个消息,只是要看你们的诚意了,首先得放了我,现在我的家人也都流放了,我自然回不去,那么你们要给我安排住的地方,伺候的人,到时候我这脑子说不定就想起什么了。”夏玲月胳膊一挣,立即甩开那两个侍卫,两侍卫见夏玲月也耍不出什么花样,倒是没有再抓起来,夏玲月盘坐在地,双手环抱得意的望着丁紫。

其实现在夏玲月什么也没有了,若是蓝青凌他们想从她身上得到消息,她还能为自己争条命回来,若是不能到时候死也要让蓝青凌丁紫受到波及,这么想到她便什么都不在乎了,现在的主导权一下子回到了她的手里。

丁紫眨了眨眼睛,好似对夏玲月突然如此有些意外有些不适应,不满道:“你真的不准备说吗!”

“我的要求并不过分,以安王世子与世子妃的身份,不难答到吧,若是你们答应便能得到一个关乎大齐生计,关乎你们利益的消息,你们都是聪明人,怎么选择不用我说吧!”在夏玲月看来,他们虽是有仇,但聪明人办事以理智与计谋为胜,她现在孤立无援,丁紫他们随时可以至她于死地,她没有了威胁。当然夏玲月心里时时想的便是将来的报复,可是面上却未表现出半分来,保命最要紧!

“哎,怎么办呢,本世子妃可不这么想呢。你要是一直不说,难道还要本世子妃养你一辈子吗,这吃穿用度必都是用好的,这一笔花销我可从来没想过呢。”丁紫十分为难道。

夏玲月面上青一阵白一阵:“世子妃不会连这点小钱都不愿意出吧。”

丁紫突然抬起头,眉中跳跃着火焰,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你说对了,在你身上,一个钱我都不愿意花,我怕脏了钱!”

“丁紫,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这个消息关乎着安王府的兴衰,你不要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到时候安王爷甚至皇上知道了你因为不肯救我,而害的大齐陷入危难,你是罪魁祸首,到时候你一定不得好死的!”夏玲月突然急了大叫!

“噢!这还真是个劲爆的消息啊,可惜啊,本世子妃刚才想听,现在却不想听了呢。夏玲月你现在受制于我,你配与我谈条件吗!我最讨厌认不清形势的人,而你就是其中一个。”丁紫眯着眼睛,脸若冰霜,夏玲月身子一僵,突然感觉身边两个侍卫动了,一把抓住夏玲月,而牢房里再起脚步声,这一次进来的却是一些狱卒,而他们手中拿着各类的刑具。

夏玲月心中一跳,大叫道:“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丁紫你真的这么大胆子,将来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夏玲月疯狂的大叫着,四肢疯狂扭动乱跳,可惜她那点力气比起两个侍卫来说实在太弱了,她只能看到狱卒拿着一只铁刷一样的东西走过来,夏玲月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明白她要做什么。

“不,不要!不要过来!”夏玲月不断向后缩退着,那狱卒拿着铁刷,却是照着夏玲月的小腿“唰”的一声划了一记,夏玲月“啊!”的大叫起来,而那铁刷上,已经刮起几道血肉,夏玲月的腿上顿时血肉模糊,这是一种极残忍的刑罚,名叫刷刑,刷子做成毛桶刷的形状,但是上面的尖头全是尖锐的铁,落在身体上必要刮出一层血肉,而这种刑罚往往会将人刷到全身骨出白骨,活活让人痛死!

夏玲月全身冒冷汗,身体不断抽搐着,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身上有着什么感觉了,巨痛之后,身体上是痛到极至的麻木,但是那感觉她偏偏知道,她不停的用着叫声想缓清身上的疼痛,可惜那痛从来没消息过,就在这时狱卒又起刷,“唰”又是一刷而下,夏玲月声音沙哑,尖叫起来十分难听,她双目爆突,目欲裂开,全身哆嗦着,然而她除了喊却什么也不能做!

不过短短三下,夏玲月的小腿已经露出白骨,可见这狱卒出手多么狠,夏玲月已经疼的神智有些不清楚了,只感觉现在全身上下都带着一种痛楚,一种她绝对不想再承认第二次的疼痛。

“砰!”

夏玲月被侍卫手开,却因为脚上再无力支撑,直接倒在地上,夏玲月痛唔了一声,但这痛却绝有刷刑一分,夏玲月死死咬着血烂的唇,艰难抬起头,好怕丁紫再下令的急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我都说!不要再行刑了,不要了!”

丁紫冷漠的看着夏玲月,根本不说话,夏玲月立即叫道:“夏候闵十分机警,他很少跟我说南泰的事,我真的知道的不多…不…不,有一个我知道。那就是南泰当初主动想出和平协议的事,绝对是不安好心,皇室有着一项阴谋是针对大齐,剩下的大多你们都么知道的。我真的知道的不多,我真的知道的不多啊!”

“只有这些?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子好骗吗!”丁紫语带嘲讽!

夏玲月摇摇头,尖声道:“这真的只是我知道的全部了,当初我找上夏候闵主要想对付你,而他能借机除掉夏候备,我们是两全其美的方法,他根本不跟我说南泰太多的事,这还是有一回他喝的有些醉,我套出来的,我真的只知道这些啊,你们信我,信我!不要再对我行刑了,我全说了!”

丁紫叹息一声:“真是可惜啊,本来我还想你若是能提供什么有利的信息,我还能放你一马,可惜这些事我们都知道了,你说我会做赔本买卖吗,这事换成别人会同意?”

夏玲月怒吼:“丁紫,我说了你们要知道的事你就放过我的,你敢食言啊!”

丁紫嗤笑:“夏玲月,你怎么突然变笨了呢,本世子妃有说过这样的话吗?现在你受制于我们,我们要如何就如何,你没有讲条件的资格,只是这样的消息,实在太无用了。看来你还是在与我们玩心眼啊,继续吧!”

那个夹杂着血肉的铁刷子就要往身上使,夏玲月吓的瞪大眼睛,本能大叫:“南泰边关不太平,他们想吞占大齐,我说了,我都说了,你们放过我,放过我啊!”

然而那铁刷却未因为夏玲月出口而停下,一下,一下,直接往夏玲月的身上刷去,夏玲月目眦欲裂,愤怒的狂喊:“丁紫我说了,你快放了我,快让她们停手,停手啊!啊!我说了…”

夏玲月的尖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到最后的一声时,却像是被人掐断了脖子,张着嘴大喊着,脸上的表情狰狞欲裂,身上不成规律的狂抖着,那铁刷子每每带下一次,血肉翻飞,十分骇人。

蓝青凌扶着丁紫站起身,因为他已经看到丁紫脸上面色不好,丁紫胃里一阵翻滚,若是往常她看到这些还不会有什么,可是现在怀着身孕却不易看这些东西,但两人都没有走出牢房,一直到夏玲月失声之后再痛呼响起,一直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气,狱卒来禀报,夏玲月已经被活活痛死之时,蓝青凌扶着丁紫回到牢房,牢房里满地的血水,夏玲月眼睛瞪的大大的,除了脑袋身下已成了白森森的骨架子,夏玲月可能不止是痛,更甚至是被吓死的吧。

而后丁紫又亲眼的看着夏玲月尸体被火烧掉,这才放心的与蓝青凌离开。夏玲月所做之事,完全触及了她的底线,不看着夏玲月残死,她放不下那颗心,她绝对不会给敌人翻身的机会,这便是前生里她所到的信念!

然而夏玲月死了,却不代表可以这么放下心来,夏玲月的那翻话,他们之前确实不知道,当初南泰主动送来和平协议,还愿意割让一座城池,一切看着都是大齐得了便宜,只不过失去大齐一个得宠的公主,一切都这么顺其自然,但又那么不自然。从夏玲月的话里,虽然信息不多,可是她们知道,南泰皇室一直对在齐虎视眈眈,怕是一直存有正在吞并大齐的野心,夏玲月的话他们并不怀疑。那么当初南泰主动求和,还求了蓝若琳,便是做的计了,为的就是让大齐对南泰放松警惕!

“蓝卓,立即派兵围住南泰驿馆,千万不能放夏候备离开大齐!”蓝青凌眼睛猛的一睁,外面跟随而来的蓝卓立即骑马转头,快奔完成命令。

然而此时京城城外,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正在急力狂奔着,马车上,夏候备看着被点了穴道的慧绝师太,厉声道:“慧绝师太,只要你跟着本皇子回到南泰,金银珠宝享用不尽,还苦哈哈的做什么尼姑,你太执迷不悟了!”

慧绝哑穴未点,只是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夏候备见此脸上再难忍和善:“老尼姑你给脸不要脸,哼!本皇子是要完成大业的,你愿不愿意必须跟本皇子回去,如果你敢不医治本皇子的伤,你该知道本皇子有千万种方法折磨你!咳!”夏候备面色不太好,从蓝青重带人离开后,他就知道大齐是不能留了,直接杀了夏候闵,便让自己的亲信分四路逃出大齐,但是他身上的伤不宜走动,所以不得不将慧绝带出来,偏偏这老尼姑一点也不配合,他说尽好话,她连眉头不眨一下。

要不是怕一路上伤重死亡,夏候备早不耐心杀了慧绝师太了。

慧绝师太却是从始至终,脸上表情未变半分,夏候备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

蓝卓带着人离开不久,又反了回来,蓝青凌与丁紫自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想来夏候备是见事情不妙先逃了,这也更证明了南泰果然有着野心的,现在要追怕是来不及了,而现在追捕夏候备也没有用处,便是抓了夏候备,南泰皇帝也未必会为了他放弃自己的野心,更何况南泰现在兵马未动,他们以什么理由抓拿南泰呢!

马车赶回安王府,刚到大门口,却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丁紫皱着眉,突然听到一声尖叫:“不孝子,我是你爹,你敢不见我,你个天杀的孽子!”

这声音十分耳熟,不是那在关健时候贪生怕死将丁紫与丁智逐出族谱的丁鹏是谁,丁紫冷笑,她还没有对付丁鹏与王氏,他们两个倒是自动送上门了。

今天她可不介意一起处理了这些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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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码完这章的时候是晚上,眼睛都花了,实在没办法改错了,错多的话亲们告诉我我找时间改下,先这样传了~

话说剧情差不多到尾声了,本来还想晚一些时候的,不过早点说也好。

小暄在这里征集番外啦~

完结后我准备写一些番外,你们都想看谁的现在可以留言告诉我啦,取可行番外,到时候希望多写一些哈~

第一百七十八章,痛打渣父渣祖母!

安王府外有些杂乱,叫闹声不停,蓝青凌与丁紫却没先下车,反而是将马车停在一旁,看着安王府门口的情形。

丁鹏王氏刚刚坐在家里,突然听到下人一连喜色前来回报,说是丁智根本不是刺伤二皇子的凶手,凶手另有其人,看到下人脸上的喜色,丁鹏与王氏却感觉十分讽刺。凶手另有其人,那丁智就根本不是什么凶手了,还是个无辜受牵连的人,那丁紫也不可能受牵连,而这两个人现在偏偏已经将他们逐出家族了!

当初他们觉得事情十分麻烦,所以不得以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当然这其中的私心,他们根本不再考虑其中,只要丁智不是凶手,丁紫也不会受到牵连,这两个人就对侍郎府还有很大的益处啊。不要怪丁鹏与王氏这么市侩,他们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而且作了一辈子的梦想荣华富贵,荣誉加身,当初实在是没有办法不舍弃丁智,他们有着不得以的苦衷啊!

所以听到这消息,两人立即奔向安王府,要接丁智与王潇妮回府,然而安王府的侍卫冷着一张脸就是不放人进去,不论丁鹏与王氏说尽了小话,就是没有用,两人磨叽了许久,总算耐心用尽,便像泼妇一般开始叫骂起来。

他们心里十分清楚,丁智一定就在安王府里,被他们赶出家门,而丁智的家当都在府中,他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闲钱买新宅,所以丁紫这个姐姐处定是他们暂时的容身之地,他们在外面闹这么大,里面怎么可能不知道,丁智分明是不想见他们,所以让安王府侍卫拦着她们,可惜她们是拦就能拦住的吗!

背有大树好乘凉,这个大树他们说什么也要抱住了!

“智儿啊,我是祖母啊,祖母来接你了,你怎么不见来见祖母呢。”王氏被两个丫环扶着,望着安王府大门,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脸上满是期盼。

“智儿,我是爹啊,你快让这些侍卫放我们通行啊!”丁鹏也在一边喊着。

而安王府闹的这么热闹,现在已经被看经热的围了起来,本来他们还闹不清楚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纷纷探问起来,王氏扯着帕子捂着一张老脸,哭的十分凄苦:“哎,当孙子与家里闹了些不愉快,便跑出府里,我与他父亲想着,到底是府中嫡子,这便前来接人,可这孩子就是倔强啊,偏偏不出来见我们。哎…”

“老夫人您别伤心了,当心着身体啊。”身边的丫环连忙劝着,而王氏这么一说,不少人开纷纷指责起王氏口中的不孝孙,让着长辈亲自前来接人,已是放下了身段了,偏这人张狂无礼的很,竟是完全不理解长辈的苦心,就这么窝着不出来,当真可恨啊!

“哪有这样不孝的子女!”

“就是啊,长辈多么疼爱,竟然这么不知足,还要长辈在别人府外苦劝,当真是作孽啊!”

“就是就是,也不怕得了报应,被雷给劈死了!”

王氏一听这话,立即摇头:“多谢各位的仗义执言,那到底是我亲孙子,他若真出了事,我可怎么办好,我还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啊。”王氏还真是唱作俱佳,旁人见了更是纷纷骂着她口中的不孝孙,一边劝慰着王氏。

这舆论直接倒向了王氏身上,只是也有些明白人,不那么冲动跟着附和着骂。这里可是安王府,里面的主子哪一个是好惹的,别说是主子了,便是一个王府下人出来都够他们喝一壶的,但这亲王府有热闹可看,还没有一个离开的。

心里大多是同情王氏与丁鹏,在他们眼里丁智已经变成了一个,有权利有钱就忘本的不孝之人,眼中满是鄙视不屑望着安王府内,就是那两个守门的侍卫也遭到了不少白眼,但那两个侍卫却是寒着一张脸,根本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府里的丰姨娘可是发话了。闹就要闹大了,安王府不怕闹,就怕闹不到呢!不然这些人敢聚众在安王府前,他们便能直接以心怀不轨,将这些全都乱棍打死!

人群渐渐有些失控,而丁紫也发现了,这人群里的人声讨的时候显得十分的激烈,那言论越说越严厉,明面上看着是打抱不平的,但是敢在安王府外面这么张狂叫喊的,这些人胆可是够肥的!

蓝青凌与丁紫一直安静的坐着,听着安王府外面的热闹,而安王府里也一直没有人,周围纯看热闹的不禁有些不明所以了,难道这安王府真能承担这样的名声了不成?被这么堵着门口叫骂也干忍着,这说明这两个人说的是事实的?原来那些持怀疑态度的,也不禁有些信服了。

丁鹏王氏原来还有些小心翼翼,看着安王府一直闷声忍着,眼中闪过得意。

他们岂能不知道这里安王府,里面叫出个人都能吃了他们,正因为害怕,所以他们才不得不想了些浑招。打着被众百姓同情的招术,就为了丁鹏在舆论下乖乖的跟他们回去,只要这一回去那丁智便是再怎么不乐意,还是得承认侍郎府的。

至于族谱的事,丁智只要说一声照样可以再签上,丁氏家族不是什么豪门大府,平时还多要依仗丁鹏这个官老爷,那家族的人自然唯他命是从。

所以今天他们只要想尽办法让丁智受不了流言压力跟他们回去就行了。

便是丁智现在越来越有主意了,那王潇妮却是个好控制的,而且担子也是个小的,平时在侍郎府里还不是王潇妮怕事,连王氏如何的欺辱她,她都忍着,对这种人来说,名声便是一切,丁智王潇妮万万没有不同意跟他们回去的道理!

认准了这个,丁鹏往着人群里扫了一眼,使了个眼神,那里顿时叫喊声更响了!

“快出来啊,大齐哪有这般狼心狗肺的人!那心让狼给叼走了吗!”

“做出背弃祖母父亲以下犯上的事,简直猪狗不如!”

“滚出来,冲着家里长辈磕头认错!”

“快出来!”

马车里,丁紫幽暗的眼睛微微一闪,脸上却扬起灿烂的笑意,深知丁紫脾气的蓝青凌,可是知道怕是紫儿气急了,他望着马车外,看着丁鹏与王氏的样子,十分厌恶。只是握着丁紫的手,不停的轻抚安慰着:“不过一个小小礼部侍郎,找机会自然能让他永不能翻身!你别气着,为了他们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刚才在牢里丁紫看到那画面,现在再过了气,蓝青凌皱着眉,十分担忧,真是出了事可不好。

丁紫现在的脸色确实有些苍白,玉瑜立即端来杯水,丁紫端起淡淡饮了一口,眯了眯眼睛,之前丁智出事,她只想先将智儿的事处理了,不然多一分的时间,结局都可能不一样,倒是无心理会这两个跳梁小丑,没想到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堵到安王府门口要人了!

她从前知道丁鹏王氏一直做着虚无的美梦,却原来这么没有脑子的,丁紫低低一笑,怕是他们也无计可施了吧,不靠着安王府与丁智,侍郎府早就不是侍郎府了,偏他们只盯着蝇头小利,现在可是将丁紫惹火了。

丁鹏王氏要丁智使了这么个办法不假,可是这也是在打着丁紫的脸面呢,不要忘记了,丁紫也是他们的孙女与嫡女,当初丁鹏王氏为了可能有的危险连她一并清出族谱,便是鱼死网破的打算,现在丁智若是回了侍郎府,丁紫自然也不能说什么,认了栽!虽然这方法十分粗鄙,但是成效却是不错的。

可惜啊!

将她丁紫当成烂布丢来丢去,现在还想逼她咽下憋屈的气,真当她是个傻子!

“青凌,这件事要我们自己来解决。”转头望着玉瑜道,“拉一些百姓过来,越多的人越好,闹的京兆府尹城中兵马司过来更好。”

玉瑜脸上闪过丝诡异,忙点了头下了马车去办事。

蓝青凌看着丁紫,突然笑起来:“娘子可是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了。”

丁紫歪着头,很是不解的看着蓝青凌:“相公这是什么话,这可是我的嫡祖母与嫡父亲呢,我这个当小辈的,自然要给他们献上大礼才行啊,不然显得我多么不孝呢!”

蓝青凌左右手一抬,直接打横抱起丁紫,在后者瞪大了眼睛,直接放在腿上,背后靠着柔弱的垫子,怀中爱人身上泛着淡淡的清香,蓝青凌眉眼中皆是笑意,点了点丁紫的鼻头,满眼宠溺:“娘子说的不错,为夫也十分有兴趣,那就好好看看这个大礼精不精彩吧。”

丁紫头靠在蓝青凌肩上,痴痴一笑,温热的呼吸便打上蓝青凌的面上,蓝青凌身色一变。

要知道丁紫至从传出有孕后,为了怕前期胎儿不稳,那是禁房事的,蓝青凌一心一意惦记着丁紫,自然不想为了一已的私欲让丁紫出什么事,最后便变成他自己不停的忍着,过起了苦行僧的生活。现在两人靠的这么近,丁紫呼吸喷洒间,蓝青凌感觉浑身都有些酥,真想什么也不管直接将丁紫扑倒,把事给办了。

微微苦笑起来,蓝青凌侧着头,重重吻了丁紫额头一记,后者“啊”了一声,看到蓝青凌眸中那凶狠泛带着赤红的欲光,顿时满脸通红,纳纳的不敢说话了,这种时候的男人可是野兽的,还是不要太过招惹的好。

蓝青凌托着丁紫的腰:“最近这段时间我与父王都发现,朝庭上隐隐有些异动,皇后娘家的卫国候府不停收纳朝中大臣,便是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的宁王,府中偶尔也会有一些不明人士出入,那些怕是他的谋士。”

丁紫静静的听着,这些她也知道,只是这些人行事还是十分小心的,而皇上一心想着收回兵权,反倒是对这些有些宽松,但这也不排除皇上故意为之,等他们势力壮大一些,他再来个沉重打击,一则接手的想法。以丁紫的了解,皇上很喜欢这种在后布局,然后坐收渔网的事。

只不过皇后与宁王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善碴,皇上不怕最后被恶狗咬了吗!

蓝青凌说这话的意思,也有另一个目的。

丁紫虽然不知道蓝青凌与蓝青重原来是怎么回事,对外关系表现的紧张,但是实际早就达成一致一至对外。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蓝青重这个太子册立这么多年,但是手中一直没有什么权利,皇后虽然一直拉拢各方势力,但实际上蓝青重掌握的并不多,显然皇后一直对蓝青重有着一种忌惮的!

这对蓝青重来说是一大难题,这皇位可不是有身份就坐的上去的,这些年来蓝青重一直占着太子的位置,但是贤德才能方面一直也不是十分出重。

丁紫倒是能明白其中的道理,蓝青重已是太子之尊,若是各方都是十分突出,便是不用其它几个皇子不怀好意,便是皇上都未必会放过蓝青重了。

丁紫有时候实在不明白这个皇上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他以为他是什么?玉皇大帝还是哪路神仙?能永远一统大齐称王称帝?他不过一个凡人,匆匆不过几十年,他还能在皇位上坐多久,早晚还不是要逝,要下台的,偏偏一旦有人权势大了,他便坐立不安,连他亲生的儿子们他也各个忌惮着。

蓝青重如此做也不过是保命的办法,蓝青华一早就表示出自己毫无野心,同样也是不得以的,当然蓝青华当初有没有那个心思无人可知,但是现在蓝青华注定不能沾惹了。

但若想找出个当皇帝的皇子,怕是也不难吧,那四皇子体弱多病,但是其母妃却是原来最得宠的刘妃,当初说是刘妃因为四皇子的事突然被皇上厌烦了,这件事里的内情知道的人也不多,但这事恐怕也不是表现上的。

十皇子出身不高,而且年纪小,可能性确实真不高。但现在夏贵妃也有了身孕,这孩子生下来很小,但是却有个同样不弱的母族,夏贵妃与皇后在内宫向来的分庭抗争的,现在有了皇子,野心自然是长了,而且夏贵妃不是个蠢人,孩子小不要紧,她自然还可以从旁提点,只要争了那个位置就行了!

所以在蓝青重的面前,起码有四方的敌人,一方来自皇上,一方皇后本身,一方夏贵妃,一方还有宁王爷,至于一些隐在的力量也不可忽略。

蓝青凌与蓝青重的关系,自然是支持蓝青重的,蓝青重有了安王府,连带着护国候府也逃不了,现在已经不是选择的问题,蓝青凌与蓝青重的事,势必要连上两府,他们势必要为了蓝青重来打算。

丁紫并没有怪过蓝青凌瞒着他与蓝青重的事情,她自然明白这种事情多一个人多一份危险,不瞒不行!本来安王府与安国候府中立,现在已经站了队,他们必须要为蓝青重上位做好准备,因为不论是谁最后夺权,对他们来说都是麻烦。

蓝青重登基,皇后的母族势力便会增大,皇后与丁紫有仇定然不会放过她们,而蓝青重靠着皇后上位,最后只能当个傀儡皇帝,不是想到这些,蓝青重不会与蓝青凌合作的。不过从另一方面讲,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利用皇后的…

丁紫眉头微微皱起,这么多个敌对方,一个弄不好若是被他们群起而攻之,那他们这些人只有被生吞活剥的份,想想还真是有够头疼的!

而这一会功夫,安王府外面便闹的更欢了。

安王府这里出了热闹,不少好事的百姓纷纷叫嚷着宣传,一些闲来无事的都跑了过还,甚至还有些小贩见生意做不成,拿着自己谋生的工具跑过来,有些看热闹的无聊了,还买些吃食,倒是个会做生意的!

这安王府外面一条街,现在是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人,不少为了丁鹏王氏声讨的,但是安王府依旧沉默以对,不少人知道安王府这是作贼心虚怕了,便是连原来有惧意的也跟着叫嚷了起来。

王氏被两个丫环扶着,哭的满脸泪,好似有着无尽的委屈,却偏偏不忍心的劝着:“我知道你们都是同情我的,可你们这样喊,实在让我孙子没脸,快别喊了吧,不然他更不认我这个祖母了啊!”说着神态里还有些惧怕,让人看着更是气愤!

“怕这种人干什么,告诉你,对于这种人不来硬的是不行的,一定要骂到他出来为止!”

“对对对,不能心软,一定不能心软!”

旁边人跟着附和着,围观的百姓可谓群情激愤,所以没有人注意到王氏眼中的得意,她倒是看看丁智有多大个脸不出来,到最后闹下去,他这个左门总兵还想不想做了!为了自己的前途,丁智不会这么傻的往枪口上撞的!认定了如此,王氏哭的更大声。

外面的群众叫闹的实在太响了,安王府里总算走出一人来,女子身着粉色绣白牡丹花长裙,头上金步摇,摇曳生姿,模样十分出挑,不少男子看了纷纷露出几分色模样,王氏看了这人却是皱皱眉,怎么不是丁智?

丰姨娘看着外面人山人海的,笑道:“这是怎么了,外面可有什么热闹的,招来这么多人围观呢。”丰姨娘样子柔美,声音也是柔柔的,本来还叫闹的人,一时反倒不好说什么了。

王氏一见状,心叫不好,这个女人要坏事了,便先上前行了一礼,王氏知道这王府没有女主人,但能出来主事的也不是寻常人,自然要先礼后兵了:“这位贵人,听说我孙子暂住在府上,打扰有一段时间了,我来接他回府呢。”

丰姨娘淡淡的撇了王氏一眼,王氏没有错看了丰姨娘眉眼中高傲的不屑,却是忍着,面上带着笑意等丰姨娘回答:“亲人?你是谁家的亲人,我们府上主子们的亲人我都认得,我却从来不知道还有你这一号人,我们这安王府可是大齐第一亲王府,可不是哪个心术不正的骗子上门,就能认了亲人的。若是乱认了亲人,皇上追究下来,我们王爷也担待不起的。”

丁鹏眼睛眯了眯,看着这丰姨娘气度,心里转个念想,至从他不举后对那方面需求是有的,可是那地根本立不起来,所以倒是成了他心中的痛,可不代表他就真的清心寡欲了,若是这病真治好了,侍郎府少了热闹,多进几房妾室的。看着丰姨娘,丁鹏心道,王府的女人果然不一样,这样的货色才配的上他的。

丁鹏眼神色眯眯的,顿时让丰姨娘心中更是不悦,不过丁鹏也没有因为心中的色念,而忘记这一次他来的目的,抱拳道:“这位贵人,本官乃礼部侍郎,接的正是府中的表少爷丁智!”

丰姨娘眨眨眼睛,突然恍然大悟道:“呀,原来你是表少爷的生父与嫡祖母啊,倒真是怠慢了,快快请进…”丰姨娘连忙请人,丁鹏王氏脸上闪过笑意,这安王府是果然不能承担坏名声,这是给他们台阶下呢。

就在丁鹏与王氏上前走了两位的时候,丰姨娘突然出声:“且慢!”

“啪!”两个侍卫手中的剑突然一比,直接将丁鹏与王氏又挡在门外,只差一点就直接捅在了走在前面的丁鹏脸上。

丁鹏脸上带着怒意:“这位贵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你请我们进去的,现在这又是为何?”

丰姨娘柔柔的笑着:“两位不用叫我贵人,我不过是安王府里一个姨娘罢了,论起来也还是半个奴婢。”

王氏一听,原来只是为了行礼吗,看着丰姨娘柔柔弱弱的,看着就是个好欺的,脸上立即一扬,带着几分高傲:“原来如此,烦请带路吗!”

丰姨娘柔柔笑着,眼眸里带着抹光亮,嘴角勾着,面目更是柔和,语气却是质问的:“将两位拦下,只是我有些不明白,我们府中的世子妃与表少爷是被父族驱逐出来的,娘家护国候府我倒是见过几个,唯独两位不认识,你们莫不就是那个在表少爷受伤被人污蔑是凶手,而生死未卜的时候,将他驱逐的父家人吧!”

“咦!这两个是近日里闹的正凶那件事的当事人啊!”

“这事我也听说了,我刚才听着怎么耳熟呢,原来是那贪生怕死的侍郎府的人啊!”

“什么!太不像话了,刚才也不报清了是谁,我还当真遇到什么不守礼数的不孝子呢,原来是这种冷血无情的家人啊!”

“屁家人啊!不是将人驱逐出去了,当时还派人满京城的散播呢,这件事大家都知道,这才几天的事啊,这就反悔了啊!”

“你知道什么啊,那刺杀的人根本不是这位丁智丁大人,而是另有其人,皇上都下旨查办了,丁智大人可是无辜受牵连了,现在人家没事了,说不定皇上为了安抚还要给些奖赏什么的。当初自己没查清楚没想清楚将人赶了出府,说到这个我当时也在侍郎府外面的街摆摊卖东西,还跑过去看热闹呢,那丁智的夫人被脱了外衣什么都没拿扔出府呢。那场面要多惨有多惨,现在没事了就吃回头草了啊,这官家的人就是变脸快啊,要是我做出这种事,哪里还会后悔厚着脸皮求上门去,直接一头撞死得了!”

“就是因为人家脸皮厚,所以才不会这么做呢,真当都跟你一样呢!”

王氏丁鹏没想到丰姨娘一句话,竟然让这些人都变了态度,丁鹏王氏正是因为怕之前的事情捅出来,所以之前故意没报姓名,想着只要将丁智逼出来,即能保存脸面又能达到目的,谁知道!

王氏怒瞪着丰姨娘,这个安王府的贱婢,一定是故意的,恐怕正是丁智让她出来拆穿他们的,这是要来横的了!

今天她们这么过来,就没想这事不成功会是怎么样的:“丁智是我孙儿,当时会那么做,不过是为了保全他的做法。现在事即然已了了,我们自然要接智儿回去了。”

“噢,保表少爷的做法,我还真是不懂了,有什么比在关健时候被家人出卖更打击人的呢,我们表少爷重伤逃命之时,听到这个消息可是气的撅过去了,要不是他命大,现在已不在人世了。便是他无事回来,一进王府也大病了一场呢,还躺在床上呢。这位老夫人的说法,谁会信服啊!”丰姨娘还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当初怎么将丁智丁紫驱逐的,现在竟然还有脸上门接人,想揭开那一页,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真是痴人做梦!

“智儿竟然生病了,王府是怎么照顾人的,果然不是自家人就是不行,不行,我得将智儿接回去,不然我这个当祖母的定要吃不下睡不着的。”王氏表情担忧,还真是像是那么回事。然而王府门口两个如门神一样的侍卫挡着,王氏脸上变了变,大喝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们诱导智儿的,智儿到底是年纪小,根本分不清里外。我是他的祖母,亲祖母,怎么会做伤害自己亲孙子的事,智儿可是我们侍郎府的香火,我们疼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不要他。你这女人风骚的很,是不是你勾引智儿了,还是你跟他说了什么,所以他不见我们,智儿怎么会是这么绝情的人,你快让他出来,他出来肯定会跟我这个祖母走的!”

王氏此时也管不了这些了,撒泼打滚都用上了,说什么也得将丁智带回去,她倒是也不怕得罪安王府了,只是丁智跟着他回去,丁紫那么疼丁智这个弟弟,到时候也不会做让自己亲弟弟没脸的事,到时候安王府丁紫自然会安抚的,她担心什么。但若是不接丁智走,丁紫若是想耍什么花招对付他们就难说了!